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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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鸡蛋和粥,她先去了一趟杂物房。
她到的时候,慧岸也在,正在用温水给慧静擦拭手心降温。
“怎么样了?”
慧岸摇了摇头,接过陈青竹手中的粥,吹温了喂给慧静。
慧静烧得满脸潮红,嘴唇却是死一般的灰白。但她的求生欲很强,即使身体虚弱,也很努力吞咽着喂到嘴里的粥。
吃力地咽下一口粥,她又艰难地对两人道谢:
“谢谢……我……若能活下来……以后一定……报答两位师姐……”
先前,陈青竹还未突破炼气一层,为免节外生枝不能有任何表态,此时却是截然不同。
她拿起慧静的手腕感受了下脉搏,还好,虽说很虚弱,却还不至于立刻就要命。
“放心,有我在,定能让你活下来。”
在道学上,所有的病症都是外邪入体,人体中气不足所致。只要补上了这一股气,人体天生的机能便可战胜外邪。
当然,局部治疗还是整体治疗,治标还是治本,需要的灵气是大不一样的。
不过,总体来说,以她炼气一层的修为,不管是什么病症都已经可以攻克,只是需要的时间长短不同罢了。
她的语气笃定,莫名让人安心,可这究竟是哪来的自信?
慧静只当她在安慰自己,慧岸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看,却见她是灰头土脸,浑身还散发着浓烈的酸臭味。
陈青竹原本只是担心慧静撑不过去先来看看,如今已经确定不算危急,便要先回去收拾自己了。
“你先吃点东西,我稍后来为你治病。”
“你会医术?”慧岸问。
“也不算。”
“那怎么说治病?”
“稍后便知。”
陈青竹没解释,先回房以最快速度洗了澡,又迅速吃了个早饭,这才又回到了杂物房。
还没走到,便听见杂物房里传来啪地一声脆响。
“慧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一个死人身上浪费白米粮!”
慧缘刻薄的声音传入耳中。
陈青竹加快了脚步,走进杂物房便见刚才的粥碗被打翻在地,剩下的小半碗粥散落在稻草堆上。
慧缘指着鼻子叱骂慧岸: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天天在这死人身上耽误工夫!既然这么闲,那做完庵里摊派的任务,就去把寺内的房舍全打扫一遍!”
说着,恶狠狠地在慧岸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除夕前要是打扫不完或者敢敷衍了事,我要你好看!”
慧岸抿着唇,一言不发,原就冷硬的脸上更是布满了寒霜。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慧缘转过身来便看到陈青竹。
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怎么几日没细看,这新来的居然白了很多,脸上原本蜡黄憔悴的皮肤,变得如美玉一般莹润,虽说还是有些瘦,整个人却好看了许多。
但诧异也只是一瞬间,她可是庵里的二把交椅,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去对一个新来的和颜悦色说些什么。
而且,她过来也是有事要办。
“哟,又来一个活菩萨!”她讥讽地道。
说着,嫌弃地看了看地上的慧静,嘴角勾起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
“既然你来了,慧岸也还没走,那也不用再叫别人来,就你们两个把慧静抬出去扔到后山吧!”
慧静脸上顿时露出恐惧和绝望。
她还发着烧,身下的伤口也让她无法行动,外头冰天雪地寒风呼啸,让她去后山,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以前那些得了脏病的也是这样,只要“治疗”后开始发烧,就会被赶到杂物房自生自灭,若发烧好几天都没好,便会被直接扔到后山去。
她曾有一次于心不忍,想给一个仅有十五六岁的小尼姑送点吃的,去的时候,却发现仅仅是过了一个晚上,她便已经被山里的野兽撕咬得不成样子了。
她不敢想,那小尼姑临死前有多么痛苦和恐惧。
如今,那样可怕的事情也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师姐……我不想死……我会好的……求你……别把我赶出去……”
短短的一句话,她就说得气喘吁吁,听得慧缘满脸不耐。
“呸!不把你丢出去,难道任由你死在庵里污了咱们这佛门净地!”
“她还没死,现在把她丢出去就等于杀人!”
慧岸满脸怒色。
慧缘闻言,眼睛一眯:
“跟我叫板?想让我给你请戒律?”
所谓戒律,便是打板子。那是比平日里用鞭子抽打更严重的刑罚。
陈青竹挡在了慧岸面前,笑着道:
“慧缘师姐别生气,您先回去休息,我保证把这事办好。”
见她态度不错,慧缘这才脸色稍霁:
“那好,这事就交给你。没办好我可唯你是问。”
“放心。”
等慧缘一走,慧岸便对陈青竹怒目而视:“你也走,我不想看见你。”
她可以接受陈青竹迫于庵里的淫威屈服,却不能接受她变成了她们的狗腿子。
然而,陈青竹却像是根本没接收到她的怒火一般,平静地道:
“我不把她打发走,怎么给慧静治病。”
慧岸的怒火顿时被诧异冻结,紧接着又听陈青竹如同安抚小儿一样对她道:
“好了,慧岸师姐,你去门口给我把风,别让人来打扰我。”
慧岸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依言走到门口站着。一边留心外面,一边注意陈青竹的举动。
只见她在慧静身前盘腿坐下,隔着衣物将手放在了她的患处:
“闭上眼睛,放松些,你很快就会好了。”
她的语气很柔和,还有一种来自于强者的笃定,让慧静下意识便照做了。
须臾,她便感觉一直灼烧般疼痛的下身,传来舒服的暖意,所有的疼痛都瞬间远离了。
过了一会儿,那暖意开始往四肢百骸走,原本发烧带来的酸痛也在逐渐消失。
她舒服得简直要睡着了。
慧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注意到慧静的神色逐渐变得平静舒展,嘴唇的灰白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
她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第11章 堪称神迹,折服
巨大的震惊笼罩了她,但她还是记着陈青竹的话,坚守职责为她把风,没有上前打扰。
大约只花了一炷香的时间,陈青竹便收回了手。
慧静只是看着病得重,究其根本不过是外邪从伤处入侵,导致身体反应过度而发烧,祛除伤处外邪,再给她整体补充一些灵气即可康复如常。
她是水木灵根,不经转化输出的灵气有水灵气和木灵气两种。
水灵气可涤荡万物,连修士体内的杂质都能肃清,更何况凡人体内因些许外邪导致的小病。
而木灵气,则有生发之力。可治愈修复肌体的各种损伤,让其恢复原本的最佳状态。
生病的凡人补充木灵气,很快便能使其恢复元气。
“好了。现在起来感受一下,你的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慧静听话地睁开眼睛,试着起身走了几步。
然后瞠目结舌地呆愣在了原地。
不仅是疼痛,连生病以来的沉重昏沉也完全消失了。她现在简直能健步如飞!
“青竹师姐!这……这……您是怎么做到的!”
慧岸也大为震撼。
她原就感觉陈青竹似乎在慧静身上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如今一看,简直堪称“大变活人”。
可不是么,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竟让一个病得快死的人变得生龙活虎!
“你……”
她下意识想问什么,却又觉得这像是在窥探她人秘密,很不合适。
陈青竹却似乎没有隐瞒的意思,神色庄严道:
“我前夜受慈航真人点化,已褪去凡体,成为神使。”
慧岸难得的怔住了,随即露出沉思之色。
慈航真人……不就是释教的观音菩萨?
净慈庵作为佛门,自然有供奉观音菩萨的神像。
慧岸在沦落到净慈庵前,也算是个有见识的妇人,她并不如一般的愚夫愚妇一般迷信鬼神之事。
一个重病之人片刻就被治愈确实神奇,可要说是神迹,还是有些荒谬之感。
更何况,别人对陈青竹不了解,她却是知道的。
陈青竹才来净慈庵的六七天时间里,一直被关在又冷又黑,还时常老鼠过街的杂物房里,背着人的时候,其实一直很平静,根本没有任何恐惧的表现。
她当时就隐约觉得此人有些与众不同。
如今看来,这不正是身负强大力量的人才有的自信从容么。
所以,她其实并不是突然被神灵赐予了力量,而是一直就很强,先前更像是在等待恢复自己的力量?
所谓神使,或许只是托词。
慧静却是神色恍惚了一下又激动起来,直接跪地磕头:
“原来我竟是被神力所救……多谢神使救命之恩!”
她出身农户,也没读过书,多少有些迷信,又是神迹的亲身经历者,自然是瞬间对陈青竹的话深信不疑。
陈青竹将二人的反应看在眼中,扶起慧静,接着道:
“慈航真人前日下降,得知庵中所行诸恶。遂选我做神使,命我荡平庵中罪孽,还道场清净。”说着,肃穆地看向二人,“你们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她是水木灵根,在能真气外放的炼气中期以前,只有速度力量的大幅提升,没什么修士的攻击手段。
以她一人之力,想要控制住整个净慈庵肯定是力有不逮的。而且,控制净慈庵后,她要忙于修炼,也不能花太多时间在庵中的琐事上。
必须要选两个靠得住的心腹之人。
以她这些天的观察,这二人都可以用一用。
两人闻言,都是心中一震。
她们一个被逼做娼,险些得了脏病死去。另一个当年为了不沦为暗娼,狠心亲手毁去容貌,即使如此也依旧被庵中挑断一只脚的脚筋,多年来沦为庵中苦役。
两人这些年不知亲眼目睹了庵中多少伤天害理的罪行,心中岂能不恨。
慧静神色激昂:“神使,我愿意!我愿意追随您一道,荡平这净慈庵,救其余受难的师姐妹出苦海!”
被陈青竹所救,她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敬畏感激。自然是毫不犹豫就选择追随她。
慧岸也没思索太久,便躬身一礼:
“但凭尊驾差遣!”
有这样一个身负神秘力量的强者愿意为她们出头,她又岂会不识好歹,坐等他人搭救。
陈青竹微微点头,状似随意地对慧岸道:
“既然要去行大事,你这脚跛着就不便了。你且过来。”
她并不指望所有人都深信神使之说,但这两人作为她选中的元老级下属,必须对她绝对信服,才有利于她建立威望,将来完全掌控净慈庵。
慧岸被她的“医术”震惊,但还不够。
慧岸呼吸一滞,心中却不可抑止地升起期待。
她原本出身武家,身子骨比一般妇人强健得多,若非被挑断了脚筋,这些年早就逃出这罪恶之地了。
这被挑断了筋的右脚,不仅让她行动受限,雨雪天气更是疼得晚上睡不着觉。
看着那已经萎缩得不成样子的脚,她觉得自己已经不人不鬼,时常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上。
如今陈青竹的意思,竟是也能把她治好吗?
她不由自主向她走去。
陈青竹让她坐下,自己则蹲下来,将手轻轻覆盖在慧岸的脚腕处。
慧岸只觉得原本麻木没有知觉的右脚腕处,传来令人舒适的暖意,没多久,连脚部也越来越热。
几乎花了快两炷香的时间,陈青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慧岸的脚是陈年旧伤,要让断掉的脚筋重生,让已经萎缩的右脚恢复健康,比治愈看似病重的慧静需要的灵气更多。
“好了。起来试试。”
慧岸依言起身,便发现整只右脚宛若新生,竟是比左脚还要健壮有力。
她愣了一会儿,然后不顾形象地扯开袜子,便见原本萎缩得已经没有正常形状的脚,不仅重新饱满起来,连皮肤都变得白里透红宛若桃花。
此时她终于明白慧静刚才为何会对陈青竹瞬间臣服了。
如果这都不算神迹,又还有什么算得上?
片刻之间便能去腐生肌断续重生,她就算不是神使,也是堪比神仙的存在!
能率先追随这样强大的人,分明是她的幸运!
慧岸再无疑虑,心服口服,虔诚地朝陈青竹行了个大礼:
“神使大恩犹如再造,慧岸铭感五内,从今往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慧静见状,也赶紧跟着行礼表忠心:
“神使!我也和慧岸师姐一样!您救了我的命,是比再造之恩更大的恩!”
陈青竹这才满意了,微一点头,云淡风轻道:
“好了,都起来吧。你们身体才好,尚需吃饱睡好,休养一日再行事。”
说着拿出一块碎银子,这是她之前藏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把这银子拿到厨房,让她们给你们拿些好吃食。”
她这么一说,两人也觉得自己连日来没能吃好睡好,确实还有些虚,只怕到时候要拖她后腿,于是没推辞:
“多谢神使。”
“未免打草惊蛇,慧岸依旧装作脚疾未愈,只说慧静的病情已经好转些便可。”
二人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恭敬应是。
交待完这些,陈青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剩下的两块小玉石,争分夺秒地吸收灵气。
别看她刚才表现得云淡风轻,实则炼气一层丹田能存储的灵气很有限,方才为两人治疗伤病后,她丹田中的灵气已经十不存一了。
若此时对净慈庵发难,风险无疑会增加许多。
但为了不暴露短板,她没表现出任何异样来。
总之,为防节外生枝,陈青竹需要抓紧时间恢复体内的灵气。
当然,恢复灵气只是单纯地吸收灵气存入丹田,并不需要滋养经脉改造身体,需要的时间并不多。
即使她如今资质受限,吸收灵气的速度慢,三四个时辰也足够了。
储满了灵气,自然就要为明日的行动做其他准备。
将慧静和慧岸叫到房里,了解了庵中的武力情况,初步制定好了明日的作战计划,三人这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又来到了陈青竹房里。
“神使,您要的柴刀。”
慧岸从怀里拿出一把粗布包裹的柴刀递给陈青竹。
没有武器,单凭她们三人很难在一开始拥有足够强的威慑力。
纵观整个西苑,能以最小动静拿到武器的就只有慧岸。她平日负责砍柴,可以拿到柴刀。
陈青竹展开粗布一看,柴刀已经磨得锋利雪亮,很满意,吩咐道:
“你们二人先在房里待着,我去把慈安老尼引来。”
第12章 开战,震慑众尼
净慈庵就是个暗娼窝子,不管是陈青竹这样的预备役,还是慧静这样已经被迫接客的,没有允许都出不去西苑禅房。
她们每次出去“做法事”都由三四个戒律堂的人跟着,回到庵里,便只能在整个西苑活动,门口都是有人看守着的。
陈青竹走到看守的四个尼姑身前,低声神秘道:
“几位师姐,你们快去跟住持禀告,我发现一个大秘密,慧岸在山间捡了块璞玉,开了天窗的地方水头极好,有铁锅那么大一块呢!”
贪婪心黑如慈安老尼,听说这样的消息必定会过来。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见慈安师太带着慧缘并其他四个戒律堂的尼姑赶了过来。
一见陈青竹就急切问道:
“那璞玉在哪里?”
陈青竹低声道:
“住持小声些,若被慧岸听到,只怕她不给,直接把玉石砸烂。您且到我房里,我细细跟您说来。”
慧岸确实是个又臭又硬的脾气,住持是知道的。
而陈青竹一直以来又很“乖觉”,是以慈安毫无防备就跟陈青竹进了房间。
房门一关,就被陈青竹从背后按倒在屋内的圆桌上,一把柴刀架住了脖子。
“若敢叫出声,我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感受到脖子上属于铁器的冰冷,慈安顿时毛骨悚然。
“你……你要干什么……外面全是我的人,你绝对跑不出去的!”
在净慈庵称王称霸这么多年,她压服了多少刚烈女子,这些人顶多冲击护卫逃跑,或者以头撞墙,从没有人敢这样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她下意识想挣扎,却发现陈青竹的力气大得惊人,让她宛如被钉在桌上了一般,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再加上脖子上冰冷的刀刃,顿时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见她成功挟制住了慈安,慧岸和慧静脸上都露出了激动之色。
“拿绳子来把她绑住。”
陈青竹命令道。
绳子是早就准备好的。慧岸平日里需要上山砍柴,自然是能拿到一些绳索的。
闻言,慧岸拿起桌上的抹布塞进了慈安嘴里,然后才和慧静一道,用绳子将慈安捆得结结实实,又在腿弯踢了一脚把人踢倒在地,让她无法再站起来。
料理妥当一个,陈青竹打开房门对外面道:
“慧缘师姐,你来一下,住持有事吩咐你。”
慧缘也是不疑有他,大喇喇就走了进来,门一关,便被陈青竹如法炮制。
自此,庵中一二号交椅都落入了手中。
陈青竹让慧静看守好她们,慧岸则在门后与自己接应。
她将柴刀藏在腰间,走到西苑的月亮门看守处,对看守的四个尼姑道:
“住持有令,让你们先把门锁上。”
几人虽然不太理解,却也没有怀疑陈青竹的话。
眼见着她们从里面把门落锁,陈青竹微微一笑:
“你们可真是住持的好狗!”
而她要做的,正是关门打狗。
据慧岸和慧静提供的情报,这庵里除了慈安慧缘,总共还有二十二名戒律堂成员。
这些人都是庵里忠心的狗腿子,平日里吃得好住得好,是打手一般的存在,专门欺压庵里的普通尼姑。
她们身体健壮,若要一次性对付二十二个,陈青竹是没有百分百把握的。
即使能获胜,姿态也不免狼狈,不利于她树立高深莫测的神使形象。
是以,她一开始便决定了要各个击破。
听到陈青竹的话,四个看门的尼姑顿时勃然大怒:
“贱皮子你找死!竟敢骂老娘!”
说着,其中两人就抽出腰间的棍子朝陈青竹冲过来。
原以为收拾她如同砍瓜切菜般容易,只等她抱头求饶,谁知,这人竟是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柴刀,直接一刀就砍向了其中一人的手腕。
那人手筋被切断,吃痛地惨叫了一声,一松手长棍就要掉下来,被陈青竹眼疾手快接住,随即就是一棍将那受伤的尼姑打倒在地。
其余三个守门的都被这变故惊呆了。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冬天众人都穿着厚棉衣的情况下,包了铁皮的长棍显然比柴刀好用。
趁着众人发愣的间隙,陈青竹把柴刀往腰间一塞,拿起戒律堂的长棍便朝着另一个尼姑肩膀砸下去。
“啊!”那人发出惨叫,手上的木棍瞬间脱手。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一个胖尼姑大喊:
“小心!这贱皮子要造反!快将她拿下!”
然而,就这片刻的功夫,陈青竹已经把那个被砸肩膀的尼姑踹翻在地。
她用了灵力加持,力气极大,基本上一击之下就会让人剧痛很久,短时间根本爬不起来。
院落里由慈安带来的四个戒律堂尼姑也警惕地往这边围过来。
但她们的速度怎能跟陈青竹用灵气加持的速度相比。
在修真界的几十年,与人斗法是家常便饭,早就练出了非同一般的打斗技巧,再加上速度加持,转眼间,便又有两人痛叫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其余人见陈青竹如此凶悍,心中的警惕提高到了十二分。
“快!大家一起上!”
然而,她们已经只剩下四个人,吃得胖穿得多,行动笨拙。
陈青竹速度极快,像是游鱼一样滑不留手。缠斗之中,她们连陈青竹的衣角都碰不到,却屡屡被她得手。
不过片刻,所有人就全都被她击倒在地。
院子里一片哀嚎之声。
这几日下雪,西禅房绝大多数人都在屋子里待着。听到动静,纷纷站在门口往外探看。
见这情形,均是心中大惊。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这新来的竟有如此好身手。
哪怕已经被庵中的打手们打怕了,此时也不由心中怦怦直跳。
胆子稍微大些的,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与陈青竹一起反抗净慈庵,默默在心中盘算着胜算。
此时第二个被她打倒的那位戒律堂尼姑已经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往门口跑,嘴里大喊:
“快拿钥匙来开门,去东苑请帮手!”
戒律堂的人地位超然,可都是和慈安等人一起住在东苑的。
然而,陈青竹锁门本就是为了防止她们出去请援兵,又怎会给她们机会。
只见她一运灵气,不过呼吸间就冲到了那尼姑身边,大力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把人翻过来,将碍事的棉裤往上一拉,柴刀一挥,就砍在了那人受伤的脚腕上,直接砍掉了一只脚掌。
惨叫声响起,那尼姑的伤处血流如注,很快染红了身下的雪地。
陈青竹站起身来,目光凌厉,扫向其余还没爬起来的几人:
“谁还要去通风报信?”
几人看着她手中染血的柴刀,全都被吓得噤声,连叫都不敢叫了。
陈青竹这才收回目光,对慧岸道:
“慧岸,拿绳子,把她们都绑起来!”
自己则站在原地,不着痕迹地平复着呼吸。
她可是要充作神使的,神使怎能打个架就气喘吁吁。
“是!”
慧岸振奋地大声答道。
陈青竹的存在,无疑给了众人很大的底气。
原本几个胆大的其他尼姑,也鼓起勇气从禅房里冲出来。
“我们也来帮忙!”
如此一来,加上慧岸,陈青竹这方顿时就有了六人。
这些人里,有长相普通的尼姑,也有被迫接客的。
不管是谁,都没少被戒律堂欺压,此时只觉得大快人心。
她们体力不如戒律堂尼姑,却有一腔胆气和愤怒,胆敢反抗的,直接操起地上的棍子就给她一棒。
反抗得厉害的,又被陈青竹补上一刀挑断脚筋。
如此,很快便将八个戒律堂的尼姑绑得结结实实。
陈青竹很满意眼前的成果。
“慧岸,你去一趟东苑,再叫八个戒律堂的人来。”
理由嘛,以慧岸的机敏完全可以自己编。
慧岸深谙陈青竹打算各个击破的策略,顿时领命而去。
见慧岸对这新来的令行禁止的恭敬模样,其余众人不免诧异。
她走了,陈青竹便让众人将被绑好的尼姑都扔到柴房里去关着,又把地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
她武力强大,众人便下意识听命照做。
待完成这些,陈青竹又对她们道:
“人贵自救。可有人敢与我一同作战?”
陈青竹看向众人。
众人面色都有些犹豫。
毕竟她们不是身娇体弱的接客女尼,就是长期吃不好住不好,瘦得风吹就倒的普通女尼。和被住持养得膘肥体壮的戒律堂女尼相比,战斗力有鸿泥之别。
让她们收拾残局尚可,作为主力去战斗,却是不敢的。
正当众人退缩之时,一间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换了身厚棉袄子的慧云大步走了过来,依旧是身姿曼妙,风情万种。
“我体力不佳,无法直接交手,但我准头好,能扔干柴棒子干扰她们!”
这头一个站出来的人,叫陈青竹有瞬间的惊讶。
不过,想想慧云往日的作为,却又觉得情理之中了。
“可以!”
见陈青竹肯定了她的提议,慧云又转头对众人道:
“各位,此次的机会千载难逢,青竹师姐一人便已经收拾了八人,再来八人,有大家同心协力只会更轻松。待拿下这八人,戒律堂便只剩六人,到时候我们人多势众,还会受她们欺压吗?”
她不再像往日一样掐着嗓子,声音柔媚甜腻,反而透着掷地有声的坚决,很能鼓动人心。
听到这话,其余人顿时豁然开朗,也都有了勇气和陈青竹一起作战。
陈青竹根据个人体格进行安排,柔弱的就撒雪扔石子干扰,健壮的,就躲在门后敲闷棍。
部署好众人,陈青竹这才看向慧云:
“跟着我,可未必能让你过上以前那般锦衣玉食的日子。”
慧云淡淡一笑:
“那样的日子,若非身不由己,谁又想要。况且,师姐未免太过自谦,我相信跟着您,将来也未必比如今差。”
显然,她已经看到了净慈庵易主的未来。而且对自己能在其手下谋得一席之地很有信心。
陈青竹目露赞许。
“你很有眼光,也很聪明。”
有勇气,有自知之明,懂得扬长避短,还懂得分析利弊鼓动人心。难得的是,还有几分善心。
这样的人,她又岂会弃之不用呢。
没多久,慧岸便带着八个戒律堂的尼姑回来了。
“那么多玉石,怕不是发现了一处玉矿,咱们净慈庵发财了!”
为首的一个尼姑兴奋地畅想着。
谁知几人刚一踏进西苑没两步,就被几面扔来的雪团迷了眼睛,紧接着又被数根闷棍迎头打来。
有人当下被打中,哎哟痛叫,有人有幸躲闪开来,下意识往前冲想躲开门口的埋伏,却被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陈青竹一棍子打倒在地。
“她们要造反!快!回东苑请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