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15

过了好久,她才从巨大的打击中慢慢醒过神来,一改先前的萎靡。
“青柳,你去把那床下的药拿出来。”
青柳听话地从床下拿出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包。
那里头放着的是另一副虎狼绝育药。
先前那一副已经熬煮,张氏下不了决心喝,最终浪费倒掉了。
如今便只剩下这一副了。
“打开窗户,扔到河里去。”
青柳十分不解。
“夫人,好好的药怎么要扔了?”
她虽然不知道这药是做什么的,但从夫人如此郑重地将这副药藏起来的姿态,便知道它必定很重要。
可这么重要的药,为什么突然就扔了?
张氏自然不会跟她解释,只斩钉截铁地道:
“我叫你扔就扔。”
青柳打开窗户,将手中的一大包药投进了波涛汹涌的南北大运河之中。
转眼十天过去,运河的行程已经过了一小半,再等十七八天,就能直达京城外的运河码头了。
张经宏从一开始的成竹在胸悠然自得,到如今已经越来越焦躁。
“伯夫人那边,还没有动静?”
沿途靠岸补给时,他召来监视张氏的人询问道。
最开始两天,为了给张氏施压,他是住在靖南伯府这边的大船上的。
后来几天,同样是为了给张氏施压,营造他已经得知真相所以与靖南伯府关系冷漠的假象,他借故搬回了监考队伍的大船。
是以,他目前只能通过留在船上的耳目了解张氏的动向。
“大人,伯夫人每日不是在屋子里看书饮茶或制胭脂,就是去照顾靖南伯,十分悠闲自在,没有任何不妥。”
张经宏闻言,顿时眉头紧皱。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打草惊蛇,做出他已经知道张氏谋害瑾哥儿,并且准备立刻发作追究的架势来,张氏就会被惊得慌不择路。
易地而处,为了摆脱嫌疑,为了不被靖南伯与张家嫡支同时厌弃报复,她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便是服药自绝生育能力。
如此一来,张氏便真的如她嫁入靖南侯府之前所保证的那样,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儿了。
纵然心中不甘,将来想暗害瑾哥儿,也不可能再威胁到本该属于瑾哥儿的爵位。
更妙的是,这是张氏自己服的药,就算淑妃要追究,也没道理。
他派去的人可是亲眼看到那个叫青柳的丫鬟去药铺抓了两副虎狼药的。
张经宏满以为,要不了多久,就能听到张氏服药后“发病”的消息。
然而,他一连等了好几天,那边都一直没动静,反而越来越悠闲从容。
一开始他还可以安慰自己,毕竟事关重大,张氏心中有所犹豫也是有可能的,
可如今,他要再这么想,便与自欺欺人的蠢货无异了。
张氏前后变化如此之大,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被他忽略的事。
“靖南伯府船上可还有其他异动?”
他的心思不可对外人道,因此哪怕吩咐人监视张氏,也说得十分含蓄。
因此他所派的监视者每次补给之时,也只会给他汇报与张氏身体健康有关的消息。
那监视者想了想,道:
“钱大夫说,靖南伯的膝盖软骨已然坏死,药石无灵,以后只怕会经常发病,不良于行。”
张经宏心中大震。
他怎么也没想到,连张氏那等柔弱妇孺,在那位钱大夫的治疗下,都已经恢复了健康。
靖南伯那般壮硕的一个武夫,在慈航观外跪了三天两夜后,竟然把腿给跪废了!
他当初只关心裴瑾的病情去了,哪里知晓张氏的三天好歹是跪在又软又厚的垫子上的,裴骁到却是被民意裹挟,直直地在硬石板上跪了三天,损伤情况自然大不一样。
哪怕心中再不甘,张经宏也不得不承认,他失算了!
如今靖南伯的腿跪废了,翻身无望,整个靖南伯府往后的荣华富贵全都只能寄托在宫中的淑妃身上。
难怪张氏如今这般悠闲自得,原来已经是有恃无恐,根本不再怕他揭穿此事。
如此一来,瑾哥儿若再回靖南伯府,处境就会变得极其危险。
张经宏不甘地咬牙。
眼下这般形势,他不仅无法再让张氏引颈就戮,还得担心瑾哥儿再次被张氏暗害。
要知道,在外人看来,张氏这个继母,可是跪了三天三夜也要给瑾哥儿求医,这才治好了瑾哥儿的怪病。
若瑾哥儿要对张氏不利或者态度不佳,宣扬出去只怕会被全天下人戳脊梁骨。
挟此大恩,张氏可以有无数种方式再次暗害瑾哥儿,为她将来的亲生子铺路。
为了瑾哥儿的安全,哪怕彻底与淑妃撕破脸甚至对立,他也必须挑开张氏下毒一事,方能把瑾哥儿要到张府去生活!

第140章 将乔师友的出路全部堵死。
张经宏与靖南伯夫妇都不知晓,如今的局面,完全是千里之外的陈青竹一手算计而成。
别说他们不知道,就连慧云这等心腹与信众们也并不知晓她的全部打算。
先前靖南伯府要随乡试主考官一起返回京城的消息传出来后,严夫人就受严庆之差遣来了一趟观里,特意面见陈青竹告知了此事。
“观主,一旦靖南伯府返回京城,有宫中的淑妃相助,只怕很快就会翻身。”
“打蛇不死,终究是个隐患。”
她就是来问问,观主还有没有什么安排,将靖南伯府直接摁死在南都。
对此,陈青竹只是轻描淡写地道:
“怕什么,一条蛇而已,别说是半残,就算是化成了蛟,本观主想打死它的时候,它也得死。”
化蛟……
这词可大有深意。
也叫严夫人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观主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必定还有他们所不知道的底牌。
到后来听闻靖南伯夫妇在道观外跪了三天,为嫡长子求医,观主答应了。
且临走前张经宏还进了观里上香,严庆之夫妇便彻底放下心来。
如此看来,靖南伯府与张家也已经被观主所折服,化干戈为玉帛,先前所担忧之事倒是不算什么了。
他们哪里知道,陈青竹与靖南伯府的仇怨绝对不可能化解。
打从一开始,她就是抱着慢慢折磨他们的心思在行事。
放他们进京,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脱离了她的掌控。
而且,待她来日实力提升之后,自有进京之时。
如今不过是让伤筋动骨的靖南伯府休养一番,涨涨心气,方才经得起她将来继续重拳出击。
张经宏在船上为外甥的未来殚精竭虑时,却完全忘了,南都城里还有人在殷切地渴望着他来拯救自己。
此人便是珍娘的夫婿乔师友。
他在与张经宏约定的三日之期没见到张家那边派人来时,心中就已经无比焦急。
又等了好几日。
这几日里,他日日被珍娘鞭打教训。
早上起床起晚了一点要打,读书稍有懈怠也要打,吃饭姿势不对要打,睡觉睡早了还是要挨打。
他已经数不清每天到底挨了多少鞭子,每日里只能苦苦忍受,暗中期盼着张大人赶紧来拯救他,顺便把嚣张恶毒的秦家一锅端,好让他报仇。
然而,六七天过去,张家那边依然没有人来,秦家换了秦夫人来坐镇,依旧在乔宅称王称霸折磨他们一家人。
乔父乔母完全坐不住了,这天夜里悄悄摸到乔师友的房里,想与儿子商量个对策。
“儿啊,那张大人怎么还不来救我们……”
刚说了个开头,就听大门传来嘭地一声巨响,珍娘破门而入,敲着鞭子走了进来。
三人吓得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尤其是乔师友浑身是伤,更是不小心跌坐在地。
被珍娘折磨了这么多天,他已经条件反射开始惧怕珍娘。
珍娘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
“还做春秋大梦呢,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张大人早就离开南都了,还带着靖南伯府所有人一起走了!
这话对于乔家三人无异于晴天霹雳。
“不可能!张大人和靖南伯府怎么会走,那个裴少爷都还没治好!”
“人家当然是治好了才走的,靖南伯亲自去慈航观赔了罪,态度诚恳,观主已经原谅他们了啊。”
说着,珍娘故意扫了一眼乔师友。
只见他脸上顿时露出不愿接受现实的崩溃:
“不可能!绝不可能!双方有恩怨,不可能就这么和平化解!你肯定是在骗我!”
珍娘讽刺地笑着: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爹特意去跟观主禀报了此事说了情,观主就叫靖南伯府自己上门与她交涉,赔礼道歉后,观主就答应给那位裴少爷治疗了啊。”
如此,就完全跳过了秦家与乔师友,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向张大人邀功。
所以,张大人才会再也没派人来找他。
他的通天大道,就这么被秦大富一家人断绝了啊!
乔师友受不了打击,脸红脖子粗暴怒而起,直接朝珍娘扑过来:
“你这个贱人,毁我前途,我要杀了你!”
然而,还没扑到人,就被珍娘一脚踹在肚子上,直接踹飞了两米。
“啊!”
乔师友捂着剧痛的肚子,痛得冷汗涔涔。
珍娘却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走上前去举着鞭子便劈头盖脸地抽打。
一边打一边骂:
“我还以为苦口婆心教导你这么多天,你已经痛改前非,没想到往日里全给我装样子呢!今天还敢对我喊打喊杀!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老娘就不姓秦!”
乔师友被打得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凄惨的痛叫。
“师友!”
乔父乔母见状心痛不已,再加上希望破灭,怒火中烧,一时间什么也没想就愤怒地朝正在打人的珍娘扑过去。
“贱人,你该死……”
然而,还没能靠近珍娘,就被健仆们从身后扑倒在地,堵住嘴死死压住,免得说出叫小姐糟心的话。
于是,两人再次只能眼睁睁看着乔师友挨打,痛得哭爹喊娘,涕泪横流,最后只能不断地向珍娘讨饶。
珍娘打累了,乔师友嗓子也哭哑了,这才停了手。
把鞭子往仆从怀里一扔,便霸气地下令:
“今天不许给他们吃饭,让他们好好醒醒脑子!”
乔师友浑身是伤,被关在房间里又痛又饿了一天一晚,终于不得不承认现实。
张大人身上是有公务的,而且再晚些的话,等不到抵达京城,南北大运河就要上冻了。
所以,就算张大人没能把外甥治好,也只能赶着时间回京。
秦家丝毫没被找麻烦,反而能这般有恃无恐地继续折磨他们一家,他那岳母一直都心情极好,悠闲从容的样子,便足以证明慈航观与靖南伯府的恩怨已经消除。
不然,若慈航观真是一味拒绝靖南伯府,靖南伯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秦家作为慈航观的虔诚信众,也不可能这般自在。
秦珍娘说的全是真的!
再不情愿,他也必须面对现实——
如今想要从秦家手里脱困,只能靠他自己!
苦思冥想了一整夜,他才终于想到了办法。
写下一封求救信,他趁着珍娘派来看守他的人不备,交给自己父母,让他们找个体型瘦小的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信送出去了。
关键时刻,乔父乔母还是靠得住的。
拿了许多银钱,派了一个身形最瘦小的乔家仆人,趁着秦家守卫不备,从秦家后院的一个狗洞钻了出去,把乔师友给的求救信送给了他的在诗会时结交的友人冉世初。
乔师友之所以选中这人,自然是因为他热血冲动又有正义感,且在城里交游甚广。
此人也不负乔师友的期望,看完求救信,勃然大怒:
“区区商贾之家,竟如此嚣张,还囚禁殴打举人!看我不让他们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只花了一天时间,冉世初就纠集了一大帮读书人,在乔宅门口敲门叫骂。
第三天一早,秦家的下人立刻慌慌张张来禀报道。
“夫人,小姐,不好了,门外来了好几十个读书人,正在外头振臂高呼,要让我们把乔师友一家交出去呢!”
“再不开门,只怕他们破门而入!”
正被珍娘押着读书的乔师友,眼中顿时闪过喜色。
一旁的乔父乔母,闻言更是狂喜:
“太好了!我们的救兵来了!”
“你们秦家今天完蛋了!”
珍娘不屑地看着小人得志的三人,虽说不慎让乔师友出去找了救兵,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迟早都会泄露出去。
他们难道以为,她敢如此对待乔师友,就没有完善的应对策略吗?
慧云道长早就教过她了好么!
“好啊,那我便去会一会这些救兵好了!”
说着,就吩咐仆人看住乔家夫妻二人,不许他们出来,秦夫人听到动静,也要跟着一起去,却被珍娘阻拦。
“娘,我自己可以的,相信我。”
面对女儿坚韧的目光,秦夫人莫名就心安了不少,决定相信女儿一次,让她自己去面对和成长。
珍娘扬手一挥,命令道:
“把乔师友堵着嘴绑起来,放在大门后头。”
她要乔师友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亲耳听着她如何将他的出路全部堵死。

安置好乔师友,珍娘便带着几个健仆出去开了大门。
外头的书生们正叫嚣着敲门,突见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一帮人高马大的仆人一涌而出,不由被这气势震得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珍娘最后走了出来,站在乔宅大门口的台阶上。
虽然面对着这么多愤怒地盯着她的书生,心里还是稍微有些慌乱的。
不过,这样的情形她已经在心里演绎了无数遍,很快便又重新镇定下来。
“大早上的,你们在我家门口吵吵嚷嚷的做什么?还要破门而入,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想强闯民宅是不是?”
“你们都是读书人,强闯民宅怎么判刑狱难道不知道?”
她怒声呵斥道。
气势十足,一下子就镇住了不少人。
乔师友日常来往的,都是些和他差不多的寒门子弟,大多都没什么过硬的后台,是很怕沾上官司的。
听到这话,许多人顿时便又后退了几步,还辩解道:
“你这小妇人可别乱说,我们什么时候强闯民宅了!”
为首的冉世初道:
“大家先别被她转移话题!你这奸猾的妇人便是乔兄的夫人秦氏吧?”
“没错,是我。”
冉世初立刻满脸义愤地质问道:
“秦氏,你殴打夫婿公婆,不孝不顺,该当何罪!”
珍娘毫不畏惧地道:
“这位公子,乱说话污蔑人,告上衙门可是要挨板子的!殴打夫婿我承认,可我什么时候殴打公婆了?”
“要不要我立刻把我公婆请出来给大家看看,若是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便告你一个污蔑之罪可还成?”
冉世初见她底气十足的样子,顿时有些犹豫。
哪怕有秀才功名在身,家中也还小有家资,冉世初也完全不想去衙门走一遭。
思索一瞬,他立刻抓住重点,道:
“夫为妻纲,男尊女卑!你自己也承认了,殴打夫婿,是为践踏伦常,大逆不道,还不速速认罪改过!”
跟他一起来的读书人们纷纷高声附和:
“对!把她抓到衙门去打板子下狱!”
“还要游街示众!”
珍娘早有准备,闻言不慌不忙地拿出一部厚重的本朝律例:
“枉你们还是读书人,竟是如此信口开河!不过是夫妻打架而已,谁说我有罪了?我朝律例在此,你们自己翻翻,哪条律例说了我有罪?”
冉世初接过律例,当场就翻找起来。
好几个读书人都凑了过去。
然而,当真正翻到夫妻互殴那一页的律例,所有人都傻眼了。
“没有!怎么会没有?”
夫为妻纲,哪朝哪代妻子殴打丈夫不是大罪,怎么会到了本朝律例上,竟没了这一条规定?
上头只有一句“夫殴妻至折伤者,虽犯义绝,却必须夫妻双方皆无异议方可离婚。”,根本没有关于妻殴夫的任何描述。
珍娘见他们不可置信的样子,不由得心下暗笑:
“找不到?那我便好心给你们解惑,我朝中宗皇后早已在庆阳公主殴夫致残后,废除了妻殴夫的条例,不过因为事涉皇家,并未广为宣扬而已!”
倒也不怪这些读书人犯了想当然的错误。
实在是近几十年来,律法在科举中的占比越来越低。
它本就属于杂文中的一种,在杂文的十多道题里最多不超过两道题,若碰到不重视律法的主考官,甚至只有一道题。
占比低,涉及到的法律条文却有数千条,需要很多时间来钻研才能了解透彻。
买一本如此厚重的律书,也比四书五经贵上十倍。
如此一来,许多寒门学子几乎都选择了放弃钻研律例,把更多精力放在主科的四书五经上。
而民间,除了专门靠这个吃饭的讼师和师爷,也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如此清晰地知道每一条法律条文。
而且夫妻打架,除非死了人,几乎都不可能闹上公堂。
久而久之,许多人竟都不知道这条律例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删改了。
珍娘能知晓这一条律例,自然是因为陈青竹在前世作为游魂飘荡的八年里,是亲见过一起妻殴夫案被无罪释放,才会给珍娘想到这样一个招数的。
中宗的庆阳公主殴夫致残一案,一些杂书看得多的读书人是有所耳闻的。
白纸黑字的律例大部头摆在眼前,又见珍娘说得有理有据,不少人的气势顿时蔫了一大截。
“庆阳公主殴夫案竟还改了律例?这如今可怎么办?”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若没有律例可依,他们又如何斗得过家财万贯的大商贾。
冉世初是亲见乔师友那封字字泣血的求救信的。
在他心中,乔师友就是备受大商人岳家与河东狮妻子欺压的可怜人,唯有自己能拯救他们一家人出火海。
哪怕无律条可依,他依旧没有退缩:
“就算没有律条,你这悍妇的恶行在道义上也人人得而诛之!日日殴打夫婿,不就是仗着自己娘家有钱才欺压夫婿和婆家吗?”
珍娘早就知道会有此指责,闻言立刻演上了,她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和打击一般,道:
“我真没想到啊!我处处为他好,竟成了仗势欺人,竟成了人人得而诛之?”
她双目通红地看向那群书生,质问:
“你们都在指责我打我相公,可知我为何打他?”
有人见她如此委屈,忍不住问道:
“为何?”
“因为他强迫我去娘家拿出巨额钱财,贿赂今科乡试座师张大人收他为徒!我不肯,他就要把我掐死来威胁我爹!这事当初闹得很大,周边邻居都可以作证!”
说着,看向那些早就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们:
“各位叔叔婶婶兄弟姐妹,这件事你们可以作证的对不对?”
邻居们闻言纷纷站出来道:
“对!我们可以作证!”
“没错,我们可是亲眼所见的!”
当初那件事才过去没多久,众邻居还都印象深刻呢。
虽然当初乔家人巧言令色,编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污蔑秦家,可大家都是明眼人,谁不清楚就是乔家人用了这富商小姐的嫁妆,还倒打一耙。
那事情过去后,大家私底下都在说乔家人丧良心,忘恩负义又狡诈,大家以后和他家相处一定要多留心眼。
珍娘平日里和善有礼,一点都没有富商小姐和举人太太的架子,邻居们对她印象很好。
对她倒霉地摊上这样的夫婿,大家都十分同情。
如今发现有人在乔家的挑拨下来找珍娘麻烦,众邻居自然是义不容辞地站出来为珍娘作证。
那几十个读书人听到这些话,大为惊讶。
他们先前只听冉世初说,乔师友被商贾岳家关在家中,还被仗势欺人的妻子日日殴打,个个义愤填膺要来主持公道,却没想到还有这种内情。
无论这些人本身的品行如何,身为读书人,明面上都是淡泊名利,视金钱为粪土的。
对于好运地娶了大商贾之女,家中陡然阔绰起来的乔师友,一些人暗地里是羡慕之中又有些嫉妒的。
于是,这些原本是来给乔师友讨公道的读书人,不少人面露鄙夷。
“没想到那乔举人表面品性高洁,背地里竟是这种人!”
珍娘见这些读书人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也缓和了神色,扬声道:
“在场的大家都是明理的读书人,你们给评评理,春闱只有不到半年时间了,我那夫婿却一点心思都不用在读书上,反而整日里出去不择手段地攀附权贵,是走的正道吗?”
“当然不是正道!”
有人大声答道。
其余人也没有反驳。
哪怕心里有和乔师友一样的想法,谁又敢在明面上承认。
珍娘又继续问:
“若他这样的人都能凭借龌龊手段,成为乡试主考官的高徒,你们觉得对其他寒窗苦读的读书人公平吗?”
在场这些读书人,就算家世稍微好些,可谁又能好到有机会拜得乡试主考官为师,从此平步青云呢。
大多数人都是“仇富”的,这个问题可引起了这些读书人们发自内心的共鸣。
“不公平!不公平!”
他们振臂高呼。
珍娘看向犹自不服的冉世初:
“我不知道我相公在信里给你扭曲事实说了什么,但我打他,是为了教导他认真读书走正道,这难道有错吗?”
“他父母没把他教好,我做妻子的再不管他,哪日他侥幸考上进士做了官,岂不是让朝廷又多一个只会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佞臣贼子,让无数百姓被这等心思不正的贪官害得家破人亡?”
男女纲常再大,能大得过江山社稷,家国大义?
冉世初被问得哑口无言,满面通红。
珍娘的理由是如此大义凛然。
末了,她还一脸委曲求全,眼眶通红地道:
“我知道,相公和公婆如今肯定要责怪我狠心,恨我对相公严苛无情。可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定会明白我的苦心!”
听过她这一番话,从今往后,谁不赞一句乔师友之妻是高风亮节的奇女子。
说不定后世还得传出个“乔妻教夫”的典故。
没有任何人再指责珍娘殴打丈夫,甚至还有不少人赞美起她的宽宏大量来。
毕竟,乔师友那样对她,她却没有心怀怨恨,反而竭尽全力引导丈夫向善学好,督促他用心读书,哪怕暂时夫妻感情不睦,被公婆责怪也在所不惜。
这是何等了不起的胸襟!
被冉世初煽动而来的读书人们,都满口对珍娘的溢美之词离开了乔家。
包括发起者冉世初,也为自己不明就里就责备珍娘满怀愧疚,临走前还向珍娘道了歉。
唯有大门后头被绑着塞住嘴巴的乔师友,恨得咬牙切齿,面目扭曲。

第142章 痛哭流涕求和离。
与看热闹的邻居寒暄了几句,感谢了他们的仗义执言,待人都散去,珍娘这才回到了乔家的院子里,让人关上了大门。
在门后像是蛆虫一样奋力扭动着的乔师友出现在视野里。
珍娘捏了捏拳头,冷笑一声,现在她已经斩断了乔师友的所有后路,可以放开手脚,好好收拾这个贱人了!
“乔师友,你这混账!我一片丹心,都是为了让你学好,你竟然向还写信出去污蔑我,煽动人来找我麻烦!看来,我往日的教导竟是完全白费,你是一点都没学好!”
“既如此,我便只有再辛苦些,加强力度了,务必叫你刻骨铭心才行啊!”
听到珍娘这番言论,乔师友终于从满腔愤恨与怒火中回过神来,本能地开始害怕。
“唔唔唔唔……”
他努力挣扎着想要逃跑,然而使足了力气也不过是像毛毛虫一样往后蠕动了一点距离。
珍娘直接上手,抓住乔师友身上绑着的绳子,单手就把人提起来往屋里走。
走到原本乔父乔母所待的屋子,粗鲁地把乔师友往地毯上一丢。
乔父乔母原本被仆从押着,见到这一幕,惊得双目圆瞪。
他们时常见到珍娘把乔师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也经常听儿子哭诉珍娘的力气大,却没想到她的力气能大到这等地步。
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竟是被她毫不费力地提了这么远的一段路,难怪自己儿子根本打不过她。
“来人,去把我那套绣花针拿来!听说针刺手指最是痛得钻心,我今日得给你们姑爷长长记性。”
“是!”
伺候珍娘的丫鬟立刻领命而去。
她们早就看这个软饭硬吃的姑爷不顺眼,这人背着小姐还对她们动手动脚,最近见小姐终于狠下心来教训他,可别提有多高兴了。
绣花针很快取来。
珍娘也无需他人代劳,免得下人们被安上不敬举人的罪名。
自己一手取出一根针,一手捉住乔师友的左手,就把那绣花针慢慢往手指里扎去。
“啊——”
恐怖的疼痛瞬间袭来,即使嘴里被堵住,乔师友依旧发出了音量不低的惨叫。
整个人痛得冷汗直流,拼了命地挣扎,可却怎么都挣不脱自己的手。
乔父乔母看得心疼不已,却也被塞住了嘴巴,根本不能求情或谩骂,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受折磨。
没多久,珍娘把乔师友的五根手指扎了个遍。
每扎一根针,乔师友就痛得惨叫连连,到最后,已经是面色发白还失禁了。
珍娘满脸嫌弃地咦了一声: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听说我男朋友  神尊她知道得  我爸爸是朱棣  白眼狼的亲妈  19世纪小女仆  还璧—— by  聆听/雨濯by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