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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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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乃却道:
“爹,您与观主说的话我听明白了,就是我们家要像秦家一样追随观主嘛,这也没什么不好。”
“观主一片仁心,按照她的命令做事,不违背良心,我心里反而挺踏实的。”
郑百战不由一怔。
他只想到了整顿卫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却忘了,这对那些卫所兵与他们的家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救赎。
他也是底层士兵出身,被定国公赏识提拔才有今日的地位。
还是一个小兵的时候,他吃不饱穿不暖,时常被上官拳打脚踢,当做牛马使唤,每月的军饷能落到手里的更是十不存一。
那时候他就立志要出人头地。
也曾幻想若自己成了将领,定不会如同那些长官一般将士兵当做家奴盘剥压榨,他定会让手下的兵都过上好日子。
然而,和光同尘,不做异类,一切都要随大流才能走得更远。
曾几何时,他竟只记得这些为官准则,却忘了一开始的初心了。
正这般想着,又听郑元乃道:
“而且,爹您根本没见识过观主有多强大……”
说着眉飞色舞地讲了那晚他追随观主去阳丰镇杀倭寇时的具体情形。
然后一脸与有荣焉地问:
“如今您还觉得追随观主不是好事吗?”
郑百战都快听傻了,这要不是儿子亲口所说,他都觉得是在听人说书。
“那你这一棍子能将倭寇打飞一丈远的巨力,如今还能用吗?”他最关心的还是此事。
儿子说的是可用七七四十九日,如今还不到一个月呢。
“当然。”
郑元乃兴高采烈道,“来,爹,我们掰手腕,你两只手我一只。”
郑百战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刚与儿子的手交握的瞬间,就被一下子按倒在了马车中间的小桌子上。
“不行,我刚才还没准备好!”
“那再来!”郑元乃毫不介意。
下一次,郑百战又被儿子单手就轻而易举地压下了两只手。
“还来不来?”郑元乃洋洋得意。
“再来!”
郑百战不服输。
要知道,他儿子可从小就体质较弱,就算喝了仙露恢复健康后,那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
如今突然力气变大这么多,实在让人没有真实感。
然而,不管来几次,他两只手都依旧敌不过儿子一只手,每次都毫不费力就压下。
郑百战彻底服了,感叹又神往:
“可惜这巨力只能维持四十九日,要是一直存在,上场杀敌不知多骁勇!”
将领身先士卒勇猛杀敌,可是非常能振奋士气的。
“能一直存在啊。慈航观的道长们就被观主赐予了这种能一直存在的巨力。”
这事他可是跟慧云道长她们仔细打听过。
郑百战眼睛圆瞪,心跳疯狂加速。
又见儿子面有荣光,骄傲地道:
“您不知道,这巨力,连定国公府都很心动。”
“观主如今派了任务给我们,只要我们完成得好了,奖赏便很有可能是这一直存在的巨力。”
“这样的机会,可是连定国公府都没有!”
听完这话,郑百战心头顿时豁然开朗,对整顿淞沪守军一事彻底没了芥蒂,甚至干劲十足。
儿子说得对,就凭观主这强大的实力,他们郑家好好跟着,还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打发走郑百战父子,就可以真正出发去游历了。
白日里,陈青竹便召集观中弟子,宣布了要去后山闭关的消息。
半夜,山上已经开始飘落小雪。
陈青竹站在自己的禅房门前,双手掐诀,一道灵气落入房中的防护阵里,只见微光一闪,一道防护罩便悄然成型。
慈航观未来一年所需的花销,她都以两倍有余的数目交给了慧静。
仙露也留下了二十多瓶给慧云。
设下防护阵,倒不是担心财物被盗,而是不想让人发现其中的玉石供品,已经被她全数转化成了灵气。
蓉娘早就抱着自己的包袱在等候。
陈青竹一手抱起蓉娘,另一手提着两人所有的行李,在暗夜中一跃飞上了屋顶,几个起落,就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了道观外。

陈青竹带着蓉娘登上马车,三人便一路往南都的东城驶去。
来到东城的车马市之外,陈青竹与蓉娘戴着帷帽下了车。
“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她温声对慧岸道。
慧岸看着眼前的身影,心下涌起浓浓的眷恋与不舍。
“观主与小姐也要一路保重!”
顿了下,又忍不住补充道,“若是在外头不习惯,就早些回来!”
陈青竹微微弯唇:
“好。”
“慧岸姑姑再见。”蓉娘甜甜地向她挥手告别。
待慧岸离开,陈青竹便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蓉娘走进了车马市。
她打算租一辆马车,先去南边的芜城,在驿站休整一晚,又继续南下往赣省而去。
她路上要修炼,自然是不能亲自驾车的。
带着固定的车夫,又容易泄露行踪与目的。
只有一路租车,不断换车,等去找玉矿的时候再买匹马,才是最具保密性的。
这里是东城专门租赁买卖车马的大市场,不仅有许多店铺,还有不少单独牵着车马的零散摊贩。
哪怕是冬天,一进入其中,也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马粪味儿。
蓉娘从没来过这种地方,隔着面纱捂着鼻子,眼睛却好奇地东看西看。
索性也不是那么着急,陈青竹便任由她多看看这些市井百态,还特意去问了好几家马车的价格。
其中,有那些又旧又小,只由一匹看起来毛色杂乱的马拉着的车。
车和马稍微好些,价格便要高一倍有余。
那些宽大华丽,由两匹马拉着的车,价格则直接是单乘的五倍。
车夫们的穿着气质,也随着马车的档次提升。
看到那些脸上或手上有冻疮的车夫,蓉娘似乎有些不自在,每次都会下意识捏紧陈青竹的手。
“大妹子,找车吗?我们家的车,宽敞舒适又便宜,来看看我们家的!”
一个挽着团髻的中年妇人来到陈青竹身前,热情地道。
陈青竹隔着帷帽,将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角露出兴味的笑容:
“好啊。”
修士对他人的注视是有所感应的。
她进入这车马市没多久,就发现这妇人和另外一个男人一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她,后来她走到更里面的店面问价格,这妇人也跟了她一段路。
如今主动来搭话,显然是已经将她选定为目标了。
“大妹子是南都人吗?怎么一个人带着孩子来找车?”
“不是,来南都探亲的。”
陈青竹淡淡道。
她前世今生见过的事多了去了,哪能看不出这些人打着什么主意。
既然这些人不长眼地找上她,那便顺手为民除害吧。
功德虽然不会太多,但也没有送上门还拒之门外的道理。
“呀,这亲戚家也真是的,怎么让你一个人来车马市找车,这人生地不熟的,价格上最容易被人宰了!”
“他们有事要忙,把我们送到车马市门口就走了。”
确定陈青竹是独身带着孩子,那妇人的笑容更殷切了些。
一路攀谈着,将两人带到一辆马车跟前,驾车的是个看起来老实憨厚,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
车算是单乘车里最宽的那种,外头虽然半旧不新,里面却干净又整齐,铺着厚厚的褥子,还有个小桌上点着盘香,淡香阵阵,一看就很舒适。
价格上,却比同档次的要便宜四成。
“你家这车确实不错,怎么价格比别人便宜了这么多?”
陈青竹疑惑发问。
那妇人一脸诚恳地道:
“实不相瞒,方才无意间听到您要去南边的芜城,咱家的车正好受人所托要带些小东西去那边,这不是想着顺便再捡个客人么。”
“原来如此。那就坐你家的车。”
妇人眼中奸计得逞的快意一闪而逝:
“大妹子就快上车吧!”
陈青竹带着蓉娘登上马车,然后一路往南城的城门驶去。
出了城门没一会儿,车内盘香的味道就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原本在城内还新奇地到处看的蓉娘,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娘亲,我好像有点困。”
陈青竹柔声道:
“早上起得早,我也有些困了。我们一起睡一会儿吧。”
蓉娘闻言,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陈青竹微微抬指,桌上放盘香的镂空罐子便自动漂浮起来,越过车帘来到车外,寒风之下,盘香飞快燃烧,很快便只剩下一滩香灰。
陈青竹将罐子放回桌面,分出一分心神留意外头的动静,然后便修炼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马车明显偏离了主道,开始有些颠簸。
陈青竹睁开眼睛,发现马车的确离开官道往一条小岔路去了。
又走了大约两刻左右,马车停了下来。
陈青竹将车帘掀开了一条缝,见不远处的小山坡下,有一处瓦房。
车夫拿起马车上的铃铛摇了起来。
没多久,那瓦房里就钻出来个又高又壮满脸胡子的男人。
至此,陈青竹便确定已经到目的地了。
这些人倒是选了个好地方,临近主路,便于转运,又不太引人注目。
满脸胡子的男人招呼道:
“周老头,又有货来了!”
那老车夫喜气洋洋的声音传来:
“今儿个赚到了,母女两个!那当娘的一看身段,就知道是上等货!那个小的也有八九岁了,两人穿得都不错,还带着许多行李呢!”
“嘿嘿,那还真是走运,快叫我看看!”
说着,那男人就一脸急切地上前打开了车门。

第183章 一招制敌,解救被拐百姓。
一个身穿淡蓝色薄棉袍的女子,正端坐在车内,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其肤若凝脂,唇若红菱,整个人透着一种冰肌玉骨的清冷感,容貌堪称绝色。
男人正有些晃神,便见那女子手指微动,他整个人便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道控制,整个人不由自主跪倒在车前。
双手撑地,像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人凳。
“啊!这是怎么回事,放开我!”
他试图挣扎,大喊大叫起来。
蓉娘先前便被两人的说话声吵醒,见状有些害怕,不自觉朝陈青竹靠拢。
“娘亲……”
“蓉娘下车,随我去处理些事情。”
陈青竹语气平静极了,率先踩着那高壮的人凳走下马车,步履十分从容,然后转头鼓励地看着蓉娘。
虽然那男人依旧在发出挣扎的喊声,但他的背却拱得很平。
蓉娘见娘亲如此从容,也暗自给自己鼓劲,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踩着那人的背走下车去。
很稳,一点都不颤,而且那人也根本没法伤害她。
对啊,娘亲可厉害了,怎么会让她被这人伤到。
所以,有娘亲在,这些坏人也没那么可怕嘛!
这般想着,蓉娘双眼亮亮的,挺直背脊走到陈青竹身边,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地上的坏人,企图用目光在他身上戳个洞。
“你在搞什么鬼……啊!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是醒着的!”
那老车夫原本还在为突然下跪的壮硕男人的行为不解,紧接着,看着好端端走下来的陈青竹母女,更是大惊失色。
“快!快来人!遇到硬点子了!”
他大声呼喊求援。
陈青竹等他喊完,抓起地上那个人凳就朝那老车夫扔去。
“啊!”
两人同时发出短促的惨叫,老车夫被砸晕过去,壮硕男子却很快试图爬起来。
陈青竹走上前去,朝着他背侧轻轻踩了一脚。
男子被她踩断了两根后侧肋骨,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不过片刻,屋里便气势汹汹地冲出来四个手持棍棒的大汉。
几人看到陈青竹,都下意识愣住。
那地上的男子强忍着疼痛大喊:
“叫所有人一起,把她抓住,这女人有古怪!”
四人这才握紧了手中的棍棒,从几个方向朝陈青竹围拢。
然而,区区四个人,对陈青竹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对付这些人,她甚至都懒得浪费灵力。
闪电般地朝着几人冲过去,抓住一人的手臂轻轻一拧,那人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中的棍子应声落下。
陈青竹轻轻一脚踹在那人腹部,那人就飞出了两丈远,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不等其余三人反应,陈青竹又抡着长棍往他们的腿部一扫,几人便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捂着自己被扫到的腿惨嚎起来。
陈青竹在三人腹部又轻轻补了一脚,三人顿时痛得冷汗直流,根本无力再爬起来。
听到外头的惨叫,里面又出来个身穿劲装,面露不善的中年男人。
然而,一看地上同伴们的惨状,他就知道自己是来送菜的。
赶紧转身就跑。
陈青竹岂会给他逃脱的机会,手头的长棍朝他背后稍微用力一掷,那男子便被一股难以承受的巨力打倒在地,短促地惨叫一声后失去了意识。
“走,我们进去看看。”
陈青竹对蓉娘道。
蓉娘是第一次见识这般打斗场面,看着娘亲一招制敌,心中激动无比。
“是!娘亲!”
蓉娘大声应道,然后像是将军身边的小兵一样,昂首挺胸,紧紧跟在陈青竹身后。
屋中的一个角落里,有个嘴角与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满是青紫的布衣妇人。
她容貌清秀,被绑缚着双手,原本毫无生气地靠在墙壁上,听到外头的动静,眼中却是不由自主升起一丝亮光。
好像是有人来救他们了。
妇人名叫柳五娘,原是和丈夫儿子一起,来南都城求医的。
准备回家前,他们去北城的车马市找车,在一个妇人的热情推荐下,坐上了一辆比其他车便宜三成车费的车。
谁知道,在车上坐着坐着,三人便都犯起困来。
一觉醒来,便被绑着手脚,关在了这个陌生的屋子里。
除了他们一家之外,同样被绑着的,还有另外十几个人。
有另外三对都是年轻夫妇,以及几个独身的年轻姑娘和男子。
他们试图大声呼救,却引来几个壮汉的拳打脚踢,尤其是她的丈夫,本也不是太强壮的人,被打得瘫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等这些打手走后,同屋的另一对年轻夫妇才告诉他们:
这里应该很荒僻,呼救根本不会有人来。若随意大喊大叫,只会被毒打。
一番交流后,他们才知道,这个屋里的所有人,都是被骗被拐来的。
年轻夫妇和男人们一般都是像他们这样的外地人,因为各种事由来南都,然后在车马市被骗中招。
年轻姑娘则大多是住在附近村镇,落单的时候,被人求助,然后迷晕带到这里的。
“我们……我们以后会怎样……”
众人都无比惶恐。
有个见多识广的男子道:
“这些拐子的行径,我以前便有所耳闻,被抓来的男子会被卖到矿场做矿奴,女的卖去青楼楚馆,小孩不值钱,大概随手卖给哪个牙行吧。”
众人顿时越发惊慌绝望。
他们当中许多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南都,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拍花子。
若逃不出去,以后只怕不仅要与家人分离,还要为奴为妓,生不如死。
可他们全都被绑着,外头还有好几个壮汉看守,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更让柳五娘感到绝望的是,夜晚来临,那几个看守竟要过来找乐子。
年轻的姑娘破了身子会影响价钱,而她们这些本就是妇人的,就是最佳选择。
于是她和另外三个年轻妇人都被抓了过去。
她们的丈夫都在这里,她们却被人玷污,以后就算逃出去,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丈夫和家中公婆妯娌。
柳五娘心中充满绝望。
她想一死了之。
可放不下尚且年幼的孩子,还有温柔体贴的丈夫。
而且,她被堵住嘴,就算想自尽也根本做不到。
如今,总算有人来救他们了,丈夫可以带着儿子回家,她也可以解脱了!
想到此处,柳五娘眼角不由滑下一行清泪。
陈青竹循着人声,一脚踢开了一间房屋的大门。
逆光而来的身影顿时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陈青竹从袖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割断一个年轻男子手脚上的绳子,将匕首递给他,吩咐道:
“去给其他人松绑。”
那年轻人不自觉遵从,活动了下手脚,赶紧给其他人松绑。
没多一会儿,所有人都恢复了自由。
看向身形单薄的陈青竹,以及她身边那个年纪小小的女孩子,都有些难以想象,竟是这样一对母女救了他们。
但外头那些还在惨叫的拐子做不得假。
眼前的女子敢独身带着孩子在外行走,必是一位高人。
“多谢女侠解救之恩!”
有个身穿皱巴巴儒衫的年轻男子率先拱手道。
叫小姐,姑娘,都不足以表达他们对她的尊敬感激。
想来也只有话本中的女侠二字,最为贴切。
其余人也跟着这般称呼感谢。
陈青竹倒是无所谓被人叫什么,而是朗声对众人道:
“此处藏匿的拐子已被我全数制服,但他们上下团伙应当不至于只有这些人。为不让更多无辜百姓受害,必须要让官府来处理此事。”
她只管抓个线头出来,顺藤摸瓜的事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做。
“我需要有人回一趟南都城,去找衙门的人。”
听到这话,妇人和姑娘们无人敢接这话,在场的男子们也面露为难。
他们也恨拐子,可报官,还是在异地报官,这事只怕比被拐子卖到矿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年头很少有人愿意与衙门打交道。
毕竟谚语都说了,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普通百姓告官,给大老爷们增添麻烦,只怕先就是一顿杀威棍。
正在此时,陈青竹耳中听到噗嗤一声轻响。
循声望去,便见一个满身伤痕,衣着单薄的年轻妇人将刚才用来割绳子的匕首插到了胸膛之中。
她面露痛苦,又似解脱,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他身边的小童也哭着跑了过去。
“五儿,你怎么能做傻事!”那鼻青脸肿的男子泪如雨下,仓皇四顾,“大夫,有没有大夫!救救我娘子!”
柳五娘强忍着痛苦,道:
“相公,我清白已失,如何能苟活于世……”
她的相公却是悲痛绝望至极:
“我不在乎!我要你活着!”
“别人会笑话你的,我不想让你蒙羞。”
柳五娘温柔地注视着他的脸,哪怕鼻青脸肿,在她眼中也依旧是当年明月之下趴在墙头给她递来一束杏花的少年郎。
“只要你能带着我们的儿子,好好活下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不要!五儿,什么都没有你活着更重要!”年轻男子崩溃哭喊,双手下意识想去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
在场其余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眼眶通红。
尤其是那三位被歹徒侮辱的妇人,更是心有戚戚,她们完全不敢看自己丈夫的眼睛。
不是所有丈夫都如此情深,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了结自己。
可这个世道,又真的能容许她们这样的人活下去吗?
陈青竹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
这个世道,女子立身不易。
她虽早已超脱于伦理纲常之外,对同类却依旧存有一些怜悯之心。
秀眉微蹙,她冷声道:
“你们的命都是本座救的,谁敢擅自寻死?”
这话语,霸道十足地响彻整间屋子,叫所有人都是一愣。
陈青竹单膝微屈,两指并拢,往柳五娘身上几个穴位一指,暂时减缓血液流出,然后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她胸口的匕首。
单手放置于伤口上方,木系灵气灌入伤口,内外的伤口便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不过片刻,柳五娘胸口的伤便已经全部恢复如常。
又过了一会儿,连因为流血而苍白的唇色也恢复了红润,青紫的颈部与脸颊也完全恢复白皙。
略一思索,陈青竹手指微动,施了个清洁术。
转瞬之间,柳五娘身上的血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柳五娘是最清晰地感觉到自身变化的人。
身上的所有疼痛突然就不翼而飞,失血带来的冰冷无力也消失了。
她惊奇地坐起身来,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胸口。
在场其余所有人也都惊呆了。
“神……神仙!”
有人情不自禁地开口道。
众人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今日是遇上了仙人,难怪那些拐子转瞬之间就被一个弱女子打得满地哀嚎。
难怪明明是心脏部位被匕首刺穿,也转眼就变得跟没事人一样。
“多谢神仙救我爱妻!”
柳五娘的丈夫立刻下跪叩首。
“多谢神仙搭救之恩!”
其余人闻言也醒过神来纷纷下跪,郑重叩谢。
陈青竹一挥手,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站起身来,众人再次被震撼。
果然是神仙啊!
陈青竹肃穆地看向柳五娘:
“本座本不欲救寻死之人,可你若死了,另外三妇当如何自处?”
只这一句话,就叫柳五娘羞惭不已。
她与丈夫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她的丈夫不在意名节不想她死。
可其余人呢……
她不是没注意到其中一个年轻丈夫对他妻子嫌恶的态度,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绝望寻死。
可那位姐妹,她想死吗?
她要用自己的死,逼其余三人也去死吗?
“神仙,是小妇人考虑不周,只想到自己身染污秽,不配存活于世,没想到她人。”
她惭愧地认错。
陈青竹冷哼一声,清冷庄严又缥缈的声音响彻每个人耳边:
“谁说你不配?你既没杀人,也没放火,更没伤害任何人,你无罪,又怎会需要以命赎罪?”
她用冷凝的目光扫视过其余三对年轻夫妇中的丈夫,
“本座可以明确告诉所有人,真正该死的是那些施害者,而非这些受害者!”
“心中有隙,可将其妻送于城东慈航观侍奉神灵,可若有人逼死本座救下的人,神罚必将降临其身其家!”
三人被她充满冷意和威压的目光看着,想到这是一位本领高强的神灵,不自觉便心中打颤,连忙躬身道:
“小人不敢!”
“小人定当遵从神谕!”
三位受辱的妇人闻言,眼含热泪。
神仙给了她们一条生路!
“神仙,我们愿意去慈航观出家!”
三人毫不犹豫地道。
丈夫不可能真的心无芥蒂,那她们在婆家也没有好日子过,还不如出家。
陈青竹闻言颔首:
“待此案了,便去吧。”
柳五娘的丈夫见妻子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也不再想着寻死,对眼前的神仙无比感激。
他也把神仙的话听进去了。
该死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那些施暴的拐子!
他要去找官府来将这些拐子一网打尽,为妻子报仇出气!
想到神仙先前的命令,他鼓起勇气主动站出来道:
“神仙,小人愿意前往府衙报官!”
哪怕要挨杀威棍,他也认了。
先前那儒衫男子,也跟着道:
“神仙,小人也愿意同往。”
陈青竹的声音高深莫测,充满了神秘缥缈:
“你二人既有勇气,本座便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城东富商秦大富乃是信教善人,与南都府尹亦有交情。你们去秦宅找秦大富,说是奉慈航真人之令行事,他自会助你们一臂之力!”
救下这群人是举手之劳,也是意外,她自然是不会随意暴露与府尹严庆之的关系。
但若让他们直接去报官,受理的官员未必是严庆之,说不定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官场规则误了事,耽误她的功德收获。
所以,两者折中,让他们去找秦大富。
秦大富向来聪明识趣,又对她有些忠心,定能领会她的意思,把这事给办妥当。
“是!”
两人领命而去,心中却对这云山雾罩的指示十分没底。
那堂堂南都城大富商,真的能理会他们这样的平头百姓?
可神仙都这样说了,总得先去试试。

第185章 掉进了福窝。
为了快速赶到南都城,两人用了拐子们据点唯一的一匹马,由那儒衫男子骑马带着柳五娘的丈夫,快速赶往南都城。
骑马比马车的速度快了一倍,两人大约花了一个时辰就从此地赶到了城东,一番打听,找到了秦家宅邸。
秦宅虽说不能放石狮子等物,却十分气派,还挂着御赐的匾额,连守门的家丁,身上也穿着簇新的棉袍,比他们身上的衣服上档次得多。
两人都是平头百姓,心中顿时有些生怯。
但想到其余人还在那拐子窝点等着,两人终是鼓足了勇气上前,对家丁道:
“兄台,我等奉慈航真人之令,来寻贵家家主秦大富老爷,还请通报一声。”
没想到,这话一出,那家丁竟是毫不犹豫就道:
“兄台请稍等,我立刻去向老爷通报!”
没多一会儿,竟就回来请两人进去。
一路所见,皆是大户人家的富贵景象,让人局促不已。
两人被请到花厅,便见一个身穿绸衣,手上戴着上好碧玉扳指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等着。
“这便是我们老爷。”
两人心中暗自诧异,这位秦大富善人果然如神仙所说的一般心善啊,竟然真的愿意接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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