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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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对那位观主的第一印象,刘太监脱口便道:
“很年轻,且美貌惊人,就跟天上的仙人一般。”
淑懿皇贵妃的掌事宫女荔枝,闻言忍不住不屑地道:
“刘聪你说的什么话,连天上的仙人都说出来了,再美貌,还能有我们娘娘好看不成?”
她家娘娘雪肤花貌,在宫中那就是最美的存在,否则不会一进宫就引起了陛下的注意。
这个问题叫刘太监下意识就迟疑了下。
他们娘娘的确也算是绝色美人,可跟那位观主比起来,他家娘娘还真有些庸脂俗粉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赶紧道:
“娘娘的美貌,自然是无人能及的!”
但淑懿皇贵妃又不是傻子,刘太监的迟疑,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刘太监出身宫中,见过的极品美人不知凡几,能叫他说出那般夸张的话语……
只能说明,那位慈航观观主的容色,绝对在她之上。
年轻,无与伦比的美貌,还有一手神鬼莫测的医术。
这让淑懿皇贵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永安帝如今对她确实与后宫所有人都不同,但毕竟是个封建社会的帝王,并没有独宠她一人。
慈航观观主这样的人物,若叫永安帝看到,再怎么都是会有几分兴趣的。
若她贸然对慈航观出手,只要不能一击必杀,就很可能让那位观主逃离南都。
凭她的那些信众的能力,要叫她直接出现在永安帝面前很容易。
所以,这个敌人非常棘手,对付她时,不能有任何侥幸之心。
“刘聪,你没与他们起更大冲突是好事。这人很不一般,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刘太监领命,又问:
“那伯夫人处,奴才如何交待?”
想到姐姐的胃口依旧不见好转,淑懿皇贵妃也十分头疼,只能道:
“如实告知吧。再送几个清淡菜系的厨子过去试试。”
如今也只能让姐姐委屈一下了。
在能找到对慈航观一击必杀的办法之前,她不能再为了一个厨娘去招惹慈航观。
忧心忡忡地打发走刘太监,又叫所有人都退下,淑懿皇贵妃这才从胸口拉出一条精美项链坠着的平安扣。
这平安扣看起来是极品的羊脂玉,白色的质地十分温润细腻,唯独在最中心处,有一抹血一样的艳红色,显得有些违和。
淑懿皇贵妃却没有管这些,将玉扣拉起,抵在眉心,集中精神在脑海里急切呼喊:
【系统!系统!你回来了吗?】
没错,她有一个宠妃系统。
它并不是跟随她穿越而来的,而是寄居在她十年前在靖南侯府后院捡到的一个玉扣中。
她其实并不是那么贪财的一个人,按理说捡到这个玉扣,她应该交给姐姐,让她找找是谁丢的。
可她当时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舍不得,暗自把这个玉扣昧下了。
然后当天晚上,她拿出这个平安扣把玩时,就不小心被这玉扣自带的链子上的金属戳破了手指。
血液流到了玉扣上。
这玉扣就跟有吸力一般,吸了她很多血,让她虚弱了好几天。
然后她脑海里就多了个声音,说是她绑定了宠妃系统。
她这个系统,除了要以这个玉扣为介质之外,一开始与别的小说里写的系统没什么区别。
都有新手大礼包,也有积分商城,能让她变美,能给她提示危险,能让她顺利怀孕生产。
系统还非常人性化,能像人一样与她交流。
但自从她怀上大皇子,主系统就说要休眠升级,让她有事找它留下的子系统,如今都一年多了,还在休眠升级!
这让她感觉非常不方便。
随着她的呼唤,一个雌雄莫辨,有些机械的声音出现在脑海里:
【主系统休眠升级中,子系统为您服务,请问宿主有何需求?】
淑懿皇贵妃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
虽说子系统也能保护她平安生产,还能用积分兑换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可它比起主系统一点都不智能。
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傻瓜。
最初她从姐姐口中得知那慈航观观主的神异之处时,就想找系统了解一下,那个观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那时候系统在升级,她只能等。
如今几个月过去,主系统依旧在升级。
【主系统,你再不回来,宿主我就要被人KO了!】
【我遇到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你快回来帮帮我啊!】
然而,不管她怎么呼喊,主系统就是没有回应。
淑懿皇贵妃烦闷地将玉扣塞回了胸口。
主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休眠,看来要对付那慈航观观主,只能她自己想办法了。
(再强调一下哦,本文没有系统!)
京城的孝儒书院今日开始为期四天的月休。
因为大批的学子出来游玩,书院外的乐广镇,今日格外热闹。
镇上最有名的点心铺子外,九岁的裴轩正带着书童点墨在人群中排队。
他穿着一身玉白色锦袍,颜色虽不张扬,质地与绣工却很上乘,腰间配着玉带,身形笔挺,再配上那精致中带着几分英气的五官,端的是气质不凡。
即使在孝儒书院这等权贵子弟和外地佼佼学子聚集的地方,也极其出色。
如今在众多排队的小厮丫鬟里头,更是显得鹤立鸡群,路过的行人都会多看几眼。
夏日的太阳很大,没多久,裴轩额上便出了微汗。
他身边的点墨见状劝说道:
“二少爷,要不您还是去马车上等吧,小的在这里排队就好了!”
裴轩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是我对母亲的孝心,又岂能由他人代劳。听闻这里的点心酸甜可口,希望母亲吃了能有些胃口吧。”
点墨眼中闪过深意,笑着道:
“二少爷一片孝心,夫人哪怕吃不下,定也会高兴的。那小的给您拿把伞来打着!”
裴轩这次没有拒绝。
裴轩之所以会在这孝儒书院,而不在张家的私学,还要从回京的时候说起。
当初要给裴瑾治腿,送三女裴蓉娘去慈航观修行,裴骁是与张经宏讲好了条件的,让裴轩跟着张家的三爷读书。
然而,等抵达京城下船的时候,张裴两家就已经因为张经宏揭露张氏下毒一事闹翻了。
张经宏直接就带了裴瑾回张家嫡支。
安顿好后,本也要兑现当初诺言,接裴轩过去读书,以补偿他妹妹为了裴瑾在慈航观清修。
但裴轩断然拒绝了。
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张氏表忠心:
“我是母亲养大的孩子,大舅舅污蔑母亲残害大哥,我不会去张府读书!”
张氏听闻后,十分欣慰感动的样子:
“好孩子,母亲没白疼你。如今你和你父亲相信我,我心里就好受了许多。”
那时候,裴轩只觉得天降馅饼,峰回路转。
在裴瑾成功被治好了“痿症”后,他也曾经在心里埋怨过生母没用,没能阻止慈航观观主,让他丧失了成为嗣子的希望。
谁能想到,不过短短二十多天,刚抵达京城,靖南伯府便和张家嫡支闹翻了。
不仅如此,还把裴瑾这个嫡长子给带去张府养了,二十岁之前都不会回来。
如此他就直接成了裴家实际上的长子了。
嫡母又不能生育,只要他好好孝顺嫡母,到时候把他记在名下成为嫡子指日可待。
不过,他的美梦很快再次破碎了。
过完年没多久,嫡母张氏竟然就被查出怀孕。
他这才知道,原来张经宏之所以会言之凿凿说嫡母残害裴瑾,就是因为嫡母早就可以生育。
裴轩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消沉了好一阵子。
只觉得命运对自己如此不公。
让他投生在一个婢妾肚子里也就算了,那个婢妾生母还一点都不爱他。
原本以为生母为了他的前程,拼死一搏给裴瑾下了毒,原来全是假的。
她不过是因为太过没用,才被嫡母丢出来当了替罪羊。
嫡母能生,迟早会生出儿子。
他根本没机会再成为嫡子,一辈子都要顶着个庶子的名头。
然而,他也没胆量没能力给嫡母下毒叫她不能生。
他甚至不敢在人前表现出这种消沉,免得叫人看出他因为嫡母怀孕不高兴。
不能改变环境,他就只能让自己去适应环境。
宫中时常有流水般的赏赐送进府里。
全是那位皇贵妃姨母送给嫡母的。
没多久,裴轩就渐渐想通了。
不管怎么说,皇贵妃生了大皇子,将来是铁板钉钉的太后了。
皇贵妃姨母又如此重视他的嫡母,他只要能讨得嫡母欢心,再加上他自己做出些于国于民都很有利的大事,将来也一样不愁飞黄腾达。
于是,他很快又再次调整心态,心悦诚服地在张氏面前尽孝了。
不过,他的伯爷父亲没给他太多机会,很快将他送到了这京郊的孝儒书院。
如今,他也就只有每月月休的四天时间,可以回伯府。
自然要抓紧机会好好表现的。
今日一大早就起来,花了半个多时辰买好糕点,裴轩这才坐着伯府来就接他马车回了靖南伯府。
一回府,裴轩便带着糕点去琼枝院向张氏请安。
裴骁也正好在琼枝院。
裴轩见状,一脸欢喜孺慕地下跪给两人请了安,然后凑到张氏身边,关切地道:
“母亲,您最近身体可还好?肚子里的弟弟可好?”
又巴巴地拿了糕点盒子送上,“这是我在乐广镇买的糕点,听说酸甜可口,很多怀孕的妇人都喜欢吃,您试试看吧。”
张氏随意地看了看盒子里的糕点,脸上浮现出虚假的笑容:
“轩哥儿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过母亲刚吃了点心没多久,放着待会儿吃吧。”
裴轩又兴致勃勃地讲着书院里的趣事,试图让张氏开心一些。
然而,张氏兴致缺缺,没多久脸上就露出倦怠的神色,状似关切地打断了他的话:
“轩哥儿一路赶回了也累了吧,赶快回自己院子梳洗休息,可别累坏了。”
又嘱咐点墨等下人定要好好照顾,又让人把宫中送来的布料点心拿些过去。
裴轩觉得嫡母还是很关心自己的,高高兴兴回了自己院子。
一旁的裴骁看在眼中,对张氏也多了一分满意。
回京没多久,张氏便怀上了身孕。
这显得张氏过去对裴瑾的关怀,是那么虚伪。
而自诩聪明睿智的他,一直都在被这个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骗他那么久,还让他失去了嫡长子,与张家嫡支交恶,他心中对这个妇人早已没有了过去的柔情与怜惜。
连带张氏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没有多少期待。
但他如今腿疾未愈,又被削了爵,府中能有如今的荣光,全靠宫中的皇贵妃。
哪怕心中再别扭,他也得捏着鼻子表现出对张氏的关心,表现得比往日更宠爱她。
这宛如吃软饭般的感觉,叫他心中无比憋屈压抑。
如今唯一的安慰,便是张氏虽说虚伪又恶毒,却并没有因为皇贵妃的得势而在他面前变得倨傲。
哪怕如今他这个样子,张氏也依旧如往日般对他温柔体贴,对他的子女关爱有加,唯独对后院的姨娘们态度更强硬了。
这让他还能勉强自己每日能与张氏待得下去。
又陪着张氏说了会儿话,裴骁觉得今日连带早膳,已经陪了张氏不短的时间了,便嘱咐她好生养着,自己去了书房打理一些外院的庶务。
送走了裴骁,二等丫鬟海棠殷勤地上来问道:
“夫人早上没吃多少,可要用一些二少爷带回来的点心?奴婢看着颜色清爽气味也可口……”
话没说完,便被一等丫鬟青柳打断:
“你长脑子了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拿来给夫人吃?”
海棠脸上顿时露出惶然之色,见张氏没有开口,有些不知所措。
青柳再次呵斥: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通通丢去喂狗,薰着了夫人你担待得起?”
对此,张氏从头到尾都没有阻止,只是嘴角勾起慵懒的笑容看着。
虽说不耐烦裴轩那小子在面前聒噪,但不得不说,他这副哈巴狗一般的讨好态度,确实让她心情愉悦。
陈青竹那贱人,有慈航观护着,不肯回来伺候她又怎样?
她视若珍宝的儿子,如今跟狗一样殷勤地舔她的鞋。
等她和妹妹找到对付慈航观的办法,陈青竹那贱人,迟早要落她手里。
到时候,她必让她知道什么叫身心的双重折磨,叫她为当初的戏耍威胁与如今的轻慢付出痛不欲生的代价。
第237章 传功,临行安排,前往京城。
被张氏惦记着的陈青竹,在确定各方人马都已经熟记行功图后,便开始逐个为他们灌注所需要的灵气。
包括郑百战在内的慈航观的信众们,都是分批集中到道观里接受灵气灌注的。
慧岸那边的矿工们,她暂时不想暴露慈航观与她的关系,则是她自己前往营房。
郑元乃那边,如今也有许多人盯着,她自然也不会让郑元乃带着人擅离职守。
催动灵气疾行,太过浪费灵气,她便选择了骑马前往。
南都到淞沪,四百多里。
官道通畅,再加上她并不会如普通人一样容易疲累,路上不断换马,一天一夜的功夫便赶到了。
得知郑元乃在淞沪大营等着,她便轻车熟路地控制藤蔓,从窗户缝里送进去一封信,让他于明日上午巳时,把选好的人全部带到城外一处无人密林外。
陈青竹待在密林里的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修炼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郑元乃带着人准时抵达。
陈青竹听到动静,知道人来了,便立刻先用冰封术在衣服上凝结出无数个能折射出七彩宝光的细小冰晶,然后再施展隐身术,疾行到郑元乃一行人身前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解除隐身术,出现在众人面前。
于是郑元乃范大勇,以及另外十八个被挑选出来的家丁将官,只觉得一阵清风拂过,眼前便突然出现了一道身上闪烁着七彩宝光的白衣仙人。
郑元乃一眼便看到了陈青竹,心中一喜,立刻跪地叩拜:
“下官郑元乃,恭迎神尊!”
其余人也从刚才那惊人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他们之中除了两个上次镇守沙东堡的将官,其他人包括范大勇在内,都没见过传说中的观主和神尊。
听到郑元乃的话,这才意识到,眼前就是那位神秘又强大的存在。
连忙跟着郑元乃一起跪地叩拜:
“恭迎神尊!”
“起来吧。”
空灵缥缈的声音响起。
陈青竹一挥手,用御物之力将众人包裹。
众人便只觉得自己像是膝盖处被什么托举住了一般,整个人不由自主就站了起来,心中纷纷大感惊异。
这就是神仙的力量,果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奇异啊!
“第一人先随本座前去接受灌顶吧。”
郑元乃早已安排好“传功”顺序,于是对一个叫刘成的百户点了点头:
“你随神尊去吧。”
刘成又紧张又期待,越众而出。
然后便觉得身下一轻,整个人脚就已经离地,紧接着像是急射而出的箭羽一样,刷地一下飞进了密林之中。
他不由自主惊叫一声。
他看不见神尊的存在,只听到那缥缈空灵的声音道:
“坐下,闭目凝神,本座说结束之前不可睁眼。”
刘成连忙照做。
片刻,便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头顶。
紧接着,一股磅礴的热流便从头顶灌注进入,在身体的许多穴位处徘徊沉淀。
这些穴位,似乎正是将军教授的行功图上的穴位。
不到半刻,便听到神尊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了。”
然后他再次感觉到那种双脚离地的感觉,他被以刚才的方式送出了密林。
众人刚才亲眼看到刘成咻地一下就被抓进密林,心中正再次为神尊的手段震撼不已,心情都还没能平息,就见刘成咻地一下又从密林被送出来了。
“这就结束了吗?”
“传功是什么感觉?”
众人忍不住好奇地询问。
刘成稳稳地落地,仔细感受了一下周身。
“就是有一股暖流从头顶灌注而下,咦,我这几日操练奔波的酸痛竟全部消失了!上次杀倭寇受伤的那道刀疤也不再觉得刺痒疼痛了!”
众人都大感神奇,对陈青竹这神尊也越发崇敬畏惧。
郑元乃吩咐道:
“好了,你这边结束了就快回营地去吧。在神通练成之前,此事不可与任何人提及。”
“是。”
刘成领命,骑上马离开了这里。
其余众人,陈青竹也如法炮制。
大约花了一个时辰,便为所有人灌注完了灵气。
郑元乃是最后一个。
“多谢观主!”
郑元乃拱手道谢。
他将自己留在最后一个,正是因为有话要和观主说。
陈青竹也知道,并且她也需要了解一些军中的情况。
“金化与宁海两府情形如何?”
郑元乃虽然还没去过其他两府,却已经通过派人调查,以及官面上的信息对两府有了不少了解。
他将两府的情形与陈青竹汇报了下。
总体来说,这两府之中,金化的倭患比淞沪更严重,因此有五个卫所。
宁海与淞沪差不多,四个卫所。
但实际兵力,都只有官面上的三成。
“观主,金化宁海两府,也要如淞沪一般行事吗?”
陈青竹道:
“当然。”
郑元乃说出了心中顾虑已久的事:
“可是观主,我们费心费力,名声与军心却会全被陛下夺走。”
听到这话,陈青竹便知道,经过她的一番设计与帮助,郑元乃这个人已经与朝廷离心,全然站到她这边来了。
见他如此担忧,她也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这件事自有人会解决。你要知道,这个朝廷,总有那么些人并不盼着皇帝好。”
“所以,你如今要趁着手中还握着皇帝给的尚方宝剑,立刻要钱要人,组建营兵,整顿卫所。尽可能利用朝廷壮大自己麾下的力量。”
郑元乃顿时面色一喜。
观主果然是知道什么的。
“是!”他满脸振奋,
“有观主这话,属下往后就只管放开手脚去做了!”
不担心为皇帝做嫁衣的话,他完全可以用卫所废弛为借口,从朝廷要钱募集营兵。
以他如今的权力,募集三千营兵,上头是会答应的。
同时,也不妨碍他以拯救卫所兵为名号,好好整顿卫所,把现有兵力也操练起来。
如此一来,加上淞沪的两千多人,他就能掌控八九千的兵力,和南都守备营的实际兵力也不相上下了。
若能把这些人都训练成精兵,足以在乱世中割据一方。
当然,要如何用这些兵力,主要还是看观主的意思,他只管招兵买马和练兵。
给所有人都进行了灵气灌注,陈青竹的准备工作便已经完成了大半。
出发去淞沪前,她就已经选好了去京城要带的人。
蓉娘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其次便是慧云和慧明。
慧云本身就是京城的官家女,被人谋害落入曾经的净慈庵,沦为暗娼。
哪怕她从未说过,但陈青竹知道,她心中必然是想报仇的,所以,带她回京城也算了却夙愿。
慧明这边,陈青竹是打算带她去京城长长见识,同时也方便随身教导。
除此之外,便是两个改造过的精锐坤道和四个普通坤道,主要用于平日使唤办事。
另外,秦大富得知她要去京城,还让其嫡长子秦永明带了几名忠心耿耿的家丁与她使唤。
秦永明在外行商多年,其办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再加上秦家的忠心也值得信赖,陈青竹并没有拒绝。
临走前,她给秦大富留下五万两银票,令他不拘在城北还是城西,找两处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尽可能多地修建房屋。
身为慈航观第一信众,如今南都城内的权贵不会为难他,这件事对他来说难度与危险都不大。
这些房屋,将来会派上大用场,需要提前建好,让秦大富去督办她是最放心的。
叫来慧静,吩咐她看好慈幼堂与慈航观,遇到危险,就让慧岸带着庄子里的四百多矿工前来救援。
此外,还做了些其他布置。
至此,入京前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
陈青竹这才带着一干人等,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商船。
“哇,这座城好大好繁华!慧云姑姑,这是哪里呀?”
陈青竹撤下隔音的防护阵,正好听到蓉娘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
紧接着又传来慧云温柔悦耳的嗓音:
“小姐,这便是扬州了。”
“烟花三月下扬州,原来这便是扬州城啊。可惜我们来晚了几个月,不然就能沿河赏花啦!”
陈青竹在船舱内听到这话,不由露出了笑意。
自从她带着蓉娘出去游历一番,这孩子便对到处游玩的兴趣大了很多。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贪玩好耍不务正业了,不过是课业与修炼任务完成后的休沐日,总会与慈幼堂的孩子们一起去南都城玩耍。
到处吃吃喝喝,还总是给陈青竹带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回来。
对于蓉娘不像以前那般一味依恋自己,能自行找到更多乐趣,陈青竹稍微有些失落,不过更多的还是为她高兴。
听她们聊得热闹,陈青竹也站起身来,结束了一夜的修炼。
如今是清晨,太阳不算烈,她也打算出去看看风景。
打开门,甲板上的众人都回望过来,纷纷拱手行礼:
“观主!”
他们并不缺钱,再加上一行也有快二十人,便直接包了个商船北上,以便大家住得宽敞些。
因此船上除了底层的船工,便只有他们慈航观的自己人。
陈青竹点了点头,道:
“以后在外便暂时叫东家吧。”
众人齐声应是。
“娘亲!”蓉娘笑眯眯地迎了过来,牵着她的手撒娇。
慧云见状,笑着问道:
“东家,要不要把早饭拿到甲板上来吃,边吃边看风景,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陈青竹觉得不错,便让她去安排。
没多一会儿,早餐和桌椅便搭好了。
所有人都开始坐下吃早饭,一边吃一边看沿岸风景,闲适得犹如在一路游山玩水。
甲板上充满了欢乐温馨的氛围。
慧云看着这一幕,眼中也溢满了柔色。
这年头,远行总是充满了各种风险的。
尤其是这几年天灾越发频繁,流民匪乱四起,出门更是提心吊胆。
但有观主在,却什么危险都不用怕。
其他人这般放松,也正是因为如此吧。
她曾经以为,踏上京城的归途时,她必然满心仇恨,可如今,她的心情其实竟充满了愉悦。
跟随观主后,见多了世面,那些仇恨便沉淀到了心底,不再时刻啃噬她的内心。
她知道,观主北上京城,必将有一番大作为。
她反而有些期待,与观主一起出现在那些故人面前时,那些故人会是什么表情。
南北大运河的南段,河道很宽,足有二十丈左右,再加上是丰水期,行船十分顺利。
沿岸也算繁华太平。
但北上了千里左右,城镇便不再像南边这般繁华富庶了,河道也窄了许多。
这日陈青竹结束修炼后,秦永明走上前来,恭敬地叫了声东家。
秦大富的这个长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生得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五官跟秦大富很像,但没有发福,因此十分精神。
他唇边留着青葱的短须,稳重之余,显得过于老态,看着反而像是三十多岁一般。
陈青竹知道他应是有事要说,微微颔首。
秦永明便道:
“东家,如今已进入济州河段,接下来一段路,遇到水匪的可能便很大了。”
这是上船后,陈青竹就特意嘱咐过的,让秦永明在抵达匪患严重的区域后,给她提个醒。
毕竟,她上京为的就是扬名天下,剿匪可以挽救船上人的性命,彰显神迹扬名,另一方面,也能获得一些功德,自然是不容错过的。
秦永明常年在外跑商,消息很灵通。
因此他早就跟陈青竹说过,济州附近的几个府,时常被黄河改道的洪灾所扰,向来就是匪患严重的地区。
过往船只走到这片区域的人烟稀少处,很容易遭到劫掠。
陈青竹闻言道:
“夜里警醒些。若发现别的船只被劫掠,立刻通知我。”
她倒是不怕自家的船被盯上,但她的主要精力要放在修炼上,不可能一直注意其他船只,所以让秦永明带来的盯着是最好的。
济州附近不愧是匪患严重的地区,这话说了不过一天,他们的船都还没出济州府境内,他们便真的遇到了别的船只被打劫一事。
“观主!前头的船出事了!”
大约子时,秦永明拍着陈青竹的房门大声喊道。
陈青竹虽然用防护阵隔离了外头的喧闹,却能感受到拍门的震动,因此立刻从入定中睁开眼睛。
打开房门,一走到甲板上,就听到了大约两里地外,那船上传来的喊杀惨叫声。
她没有犹豫,直接一跃而起,踏着河水朝着那边的船只急掠而去。
身为有水灵根的炼气修士,虽然还不能御空飞行,但只要有灵气,她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踏水而行,如履平地。
不过片刻功夫,她便已经来到了那艘被劫掠的大船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