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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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尖一点,就落在了甲板上。
此时,甲板上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七八个大约是船上护卫的人。
甲板上还躺着不少鲜血横流,不知生死的护卫。
眼看着那些护卫明显占据下风,她立刻施展了一个扬声法术,全身的威压震荡开来:
“住手!所有匪徒,立刻放下武器,伏地就擒!”
磅礴浩瀚的声音顿时传遍了整艘大船。
甲板上正在交战的双方人马,顷刻间都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巨兽盯上一般,心中不由自主充满了恐惧,下意识便暂停了交战。
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众人便在甲板上,看到一个浑身笼罩在柔和白光之中的高挑身影。
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竟是一点响动都没注意到。
“你……你是什么鬼东西,竟敢管爷爷们的闲事!”
匪徒小头目明显有些惊恐,却还是强撑着气势喝骂道。
他们杀人无数,却从未见过会发光还看不清面容的人。
可就算心里有些打鼓,他们也不可能直接按照对方所说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或者死!”
空灵缥缈又浩大的声音充满冷意。
匪徒头目紧了紧手里的大刀,发狠道:
“兄弟们,先解决这东西!”
众匪徒早就是亡命之徒,自然不缺拼死一搏的勇气。
闻言立刻举着大刀,喊杀着朝那道发光的人影冲过去。
“冥顽不灵!”
那浩渺的声音满含杀意。
然后便见那白色的人影直接抬手一挥,他们便听到有什么破空而来。
他们下意识想躲开,可那东西太快了,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动作,便觉得身上传来剧痛,所有人不约而同发出惨叫,砰砰的倒地声络绎不绝。
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护卫们,看到这一幕,完全惊呆了。
仅仅是一挥手,十几个凶悍的匪徒便全部被瞬间灭杀,这是何等强悍的存在!
正在震撼中,又有一些匪徒从船舱的方向冲了过来。
“高人小心,又有匪徒来了!”
对于回京述职的安庆府知府左玉江一家人来说,今晚注定是毕生最难忘的一天。
他们从安庆乘船到南都,又在南都的码头乘坐官船进入南北大运河,一路都还算顺利。
到了济州境内,船上便有商人说,济州匪患严重,让船上的护卫晚上要小心巡逻。
左玉江当时还有些嗤之以鼻:
他们这可是官船,难道这些匪徒还能嚣张到打劫官船不成!
然而,这天晚上,这股人数众多的悍匪,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他们真的敢。
第239章 千钧一发,只有神仙能做到。
正因为这是官船,反而有不少官眷,士绅,以及富有的商人会托关系乘坐,打劫官船的收获比一般的商船更大。
因此,一些实力强横的匪徒,反而会选择铤而走险。
官船上乘坐的两个大户,再加上船上本身的护卫力量,总共有三十多人。
按理说,是不惧一般水匪的。
但敢对官船下手的匪徒,本身就是水匪中实力强大且穷凶极恶之徒。
这次,他们遇到的匪徒,不仅在人数上碾压护卫数量,战斗力也极其强悍。
和这些杀人如麻的惯匪比起来,大多数护卫不堪一击。
从值夜的船工发现有小船靠近,到匪徒们完成登船,几乎不到一刻。
而且,这些水匪一上船,就直接控制了整个下层,让他们根本没有拿到船上备用小舟逃走的机会。
登船的匪徒们很快就突破一层的防线,来到了二层甲板上。
护卫们也跟着冲上来防护。
外头不断传来惨叫声,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匪徒们留下一批人对付甲板上的护卫,另一部分则是迅速地冲向船舱的房屋搜罗财物。
听着砰砰的撞门声,聚集在一起的左家几个家眷纷纷吓得涕泪横流。
“老爷!怎么办!”
“爹爹,我害怕!”
妻妾儿女全都满脸恐惧绝望,哭成一团。
听着隔壁传来的惊恐尖叫与惨叫,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
左玉江一咬牙,低声喝令道:
“二娘与三娘躲到床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
两个女儿年轻貌美,被匪徒看到,肯定会被劫走。哪怕没有死,若失了清白,与死也没什么两样了。
屋里唯一可能不被搜刮的,只有床下。
但船上的床底又窄又矮,两个女儿躲进去已经很勉强。
他只能优先顾着她们。
至于两个儿子和妻妾,还有他自己,他都只能寄望于主动交出财物,让匪徒们饶他们一命。
两个女儿哆嗦着赶紧爬进了床底。
向来信奉神佛的左夫人此时颤抖着,口中不断喃喃念叨:
“诸天神佛保佑!佛祖,玉皇,太上老君,谁来救救我们!”
两人刚藏好,屋外就传来了凶狠的叫喊和拍门声:
“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待会儿撞开门谁都别想活!”
左玉江正要主动去开门,却突然脸色一白。
他们的行李中,还有他的官身文书和官服!
他不是傻子,已经意识到,这些匪徒敢抢官船,杀人毫不手软,若知道他是官员,哪怕他主动交出财产,也没有活命的可能。
这些人甚至会把船上所有人杀死,烧掉整艘船来毁尸灭迹。
他赶紧跑到装文书的箱笼处,试图把东西找出来塞到床下。
然而,越是着急,越是手忙脚乱,门外已经传来砰砰的撞门声。
当他终于拿到包袱的那一刻,嘭地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
他下意识回头一看,自己房间这个房门已经被撞倒,几个持刀的蒙面黑衣大汉,悍然闯了进来。
这些人,显然就是登船杀人那些水匪。
烛光之下,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那些匪徒们的大刀上满是鲜血。
“啊!”
女眷和孩子都尖叫起来。
那为首的匪徒,直接举起刀就要朝他的小儿子砍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宛若洪钟大吕般浩大又神圣的声音响彻在所有人耳边:
“所有匪徒,立刻放下武器,伏地就擒!”
紧接着,就听到甲板上传来密集的惨叫声。
正准备杀人的匪徒,听到声音顿时撇下他们,掉头就往甲板上跑去,显然是准备支援。
外头再次响起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与叫骂。
“快跑!有强敌!大家快撤!”
紧接着便传来噗通噗通的落水声。
然后他便听到护卫们响亮激动的声音:
“多谢神仙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所以刚才惨叫和被打倒的,都是那些匪徒!
“活着的人听着,立即将所有重伤者送到甲板!”
神圣浩渺的女声再次响彻整艘大船。
左玉江大着胆子走到门口往甲板的方向一看,便见一个白色发光的身影,正飘然而起,落入了水中。
不过片刻,就有什么东西被扔到了甲板上。
左玉江定睛一看,是两个浑身湿漉漉的黑衣人,显然就是刚才跳水逃走的那些水匪。
如今不知道被什么绑着,捆得跟粽子一样。他们试图挣扎,跟毛毛虫一样蠕动,挣得脸红脖子粗,却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重物落地的声音连续响起,越来越多的被绑成粽子的黑衣人被扔到甲板上。
紧接着,那道发光的白色身影也从水面升起,飘然落在了甲板上。
左玉江震惊到无法言语,扔上来的悍匪足有十几人。
那白色身影跟着追过去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全部被捉拿上来还捆好了。
再看甲板上密密麻麻躺着的悍匪,也几乎全是她一人所杀。
从那些人冲出去到发出惨叫死去,不过是一两息功夫。
这绝对不是凡人做到的!
难怪那些护卫们口称神仙!
左玉江也相信,眼前这浑身发光又身姿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的身影,真的是神仙!
其他客房里的船客显然也或听或看到了甲板上的动静。
“神仙!神仙!快救救我家老爷!”
一个打扮富贵的圆润中年妇人与一个小厮,架着个身形肥硕的中年男子,正哭喊着往甲板走来。
左玉江记得,这是一个姓蒋的富商。
就着船头挂着的灯笼发出的光线,左玉江清楚地看到,那个蒋姓富商的脖子上有血液喷涌而出。
他们一路走过,鲜血就跟泉水一样涌落在地。
那男人显然没死,却说不出话,喉咙里发出赫赫的粗喘声,嘴里也满是鲜血。
很明显,这男人刚才是被匪徒砍到了脖子,根本活不成了。
然而,正当他这样想时,那白衣的仙人伸出手,朝着几人的方向微微一勾手,被两人扶着的蒋姓富商,就直接身体离地,漂浮着来到了仙人的身边,平稳地落在了甲板上。
白衣仙人蹲下身,将左手放在那个蒋姓富商的伤口上方,白绿相间的光从她的左手流入了富商脖子的伤口处。
她的右边则是个肠子都已经掉出来一大网的护卫。
只见她右手一抬,地上的肠子就自动漂浮,一股水流凭空出现对那一网肠子进行了冲洗,然后肠子就落回了那护卫肚子里。
紧接着,右手也流出了白绿相间的光芒,落到那护卫的腹部。
两边是同时进行的,却又都是神之又神,叫人看得目不暇接。
她只在这两人身边停留了十几息的功夫,便起身去了另外的重伤者身边,让手中的白绿光芒流入他们的伤口处。
船上连带船工一共有百来人,重伤者有近二十个。
(其余的,不是侥幸没遭难,就是轻伤或者已经断气。)
那神仙花了大约一刻有余的功夫,为他们挨个注入白绿相间的光束。
等她走到最后一组伤者身边时,最开始那个蒋姓富商脖子上的白绿色光点已经彻底消失。
那个圆润妇人发出了惊喜的叫声:
“血止住了!伤口也愈合了!”
此时不少人都已经聚集在了甲板上,默默地看着神仙为重伤者施救。
听到那妇人的话,纷纷往蒋姓富商的脖子上看去。
果然如她所说,那富商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合拢,一滴血液也不再流出。
而他旁边那个护卫,肠子都流出一大网的伤口,竟然也全部闭合了。
众人清楚地看到,那个原本进气比出气少的护卫,此时竟然睁开了眼睛,甚至还试图爬起身来。
不过,他很快因为腹部伤口的疼痛跌了回去,发出了嘶的一声痛叫。
很有活力,完全死不了的样子。
第240章 众人都深深记住了渡厄尊者这位神灵。
左玉江再次被震撼到无法言语,真不愧是神仙啊,那么严重的伤势,竟是不过一刻有余,就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蒋姓富商的夫人连忙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多谢神仙救我家老爷!”
受她感染和启发,其余人也纷纷跪地磕头。
“多谢神仙救命之恩!”
转眼间,甲板上的人就全部跪倒在地。
左玉江向来不信鬼神,可这一次,他的观念已经被彻底颠覆。
回过神来,他也跟着跪下,郑重叩首,虔诚地大声道:
“多谢神仙救命之恩!”
那神仙从两个重伤者身边站起身来,看向众人。
神圣浩渺的声音再次响起:
“匪徒已全部擒获,便由你们自行交往当地官府吧。”
看这意思,是要准备离去了。
左玉江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急切地道:
“还请神仙留下尊号,我等往后回去好供奉叩拜!”
左玉江用余光一看,竟是他那向来喜欢求神拜佛的夫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甲板上,正满脸崇拜地看着那位白衣仙人。
左玉江饱读圣贤书,向来不信鬼神。
可如今,却是他头一次对夫人迷信的行为举双手赞同。
这可是救了他们一家人性命,真实存在的神灵,岂有不潜心敬供的道理。
眼前这位神仙,以后就是他左玉江唯一信奉的神灵了!
“请神仙留下尊号!”
他也跟着道。
其余人回过神来,也纷纷附和:
“请神仙留下尊号!”
于是那白衣仙人便道:
“吾乃渡厄尊者。”
说完,足尖一点,如羽毛般轻盈地飘落在了水面上,紧接着,整个人就完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所有人全部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名号。
出去这一趟,高频度使用各种法术,陈青竹体内的灵气已经全部耗尽,正准备回房修炼,却发现自家的船竟停在原地根本没动。
叫来秦永明一问,得知她才走没多久,船上的船工们也发现远处的喊杀声了,生怕他们一过去就一起被抢。
原本都在掉头了,准备先远离此处,秦永明好说歹说才给劝住。
不过,要让他们往前走,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了。
让他们和他一起前去查看情况,也同样没人敢动。
“东家,您看,要不要让两位道长露一手?”秦永明请示道。
让他们知道自己这边有强大的武力保障,那些船工或许就敢往前走了。
陈青竹想了下:
“不必,他们害怕,就在这等到天亮吧,也不差这两个时辰。”
天亮了,能看清河面的情况,一切自有分晓。
打发秦永明回去休息,陈青竹自己也回到了房间里修炼。
炼气六层到七层,哪怕是她经过大量功德提速后,也需要九个月时间,她自然是要尽可能抓紧时间修炼的。
两个多时辰很快过去。
夏日的天亮得早,天色逐渐转明,已经能看到远处那艘船上的情形。
秦永明早早便来到一层,催促船老大开船。
“秦小哥你看吧,那船还没走,肯定是上头的人都被水匪杀光了!还好我们昨晚没贸然冲过去!”
说这话时,船老大脸上带着几分庆幸,又带着几分自己有先见之明的得意。
秦永明本不欲逞口舌之快,但想着以后这样的情况说不定不止一次,若每次都停下等到天亮,岂不是白白耽误许多时间。
于是他笃定地开口道:
“那你就说错了,船上的人不仅没死光,还成功打退了水匪。”
有观主出手,他可不认为船上的人会被杀光,倒霉的只能是那些水匪。
他对观主很有信心。
船老大自然是不信。
他手下的船工也同样如此。
秦永明便道:
“打个赌吧。若如我所说,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都得听我的!我说走,前方就是有刀山火海也得开船走。”
“那要是我们说对了呢?”船老大不服气地问道。
“你们说对了,我当场给你们一百两银票,如何?”
听到一百两,船工和船老大都兴奋起来,自信满满地道:
“好,那就跟你赌!”
“大家伙儿,快开船,待会儿从秦管家那里得的一百两银票,我拿五十两分给大家!”
这话一出,众船工顿时迫不及待地开动了船只。
他们都觉得自己这一局是必赢的。
两里地的距离大约用了一刻,他们很快与那一艘一直停着没动的官船并行了。
船老大带着两个船员走到甲板上,想要更清楚地看到那边船上的情形,叫秦永明输得心服口服。
然而,当他们往那边的甲板上一看,顿时傻眼了。
只见一群船工和船上的护卫打扮的人,正在往小船上搬运尸体。
那些尸体身着黑衣,蒙着面,体型大多健硕魁梧,一看就是水匪。
仔细一数,那水匪的人数多得吓人。
岸边已经丢了十几具尸体,还有两个小船在运送,甲板上还躺着少说有一二十具尸体。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水匪被绑着,时不时挣动一下,看样子是抓的活口。
船老大和船工们惊得目瞪口呆。
“我的个乖乖!这官船的实力就是不一般啊,这么多水匪,竟叫他们打赢了!”
济州段的河道只有十丈宽,两条大楼船通行,双方的甲板距离大约只有两丈宽。
船老大的声音轻易就传到了对面。
一个正在抬尸体的护卫闻言,顿时就笑了:
“老哥你过奖了,我们哪有这本事打赢这么多水匪啊!昨晚我们可是险些全军覆没!”
船老大十分不解:
“那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护卫一脸神秘地道: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这一船人,昨晚都是被神仙救了!”
船老大等人真的不信。
这世上哪来的什么神仙,他开船这么多年,根本没遇到过传闻中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然而,听到护卫的话,其他几个抬尸体的护卫船工,也都是一脸虔诚。
“对啊,多亏了神仙及时降临,不然我们这一船人只怕全都要被那些水匪杀死。”
说到这,船上的人们似乎很有共鸣,纷纷现身说法,给他们讲述了昨晚的情形有多惊险。
神仙降临后又发生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
若只有船上的护卫船工这样说也就罢了,他们向来是喜欢吹牛的。可后来船客们也参与了进来。
那些船客,个个非富即贵,其中还有一个身穿官服的官老爷。
连官老爷都一脸恭敬虔诚地表示,待会儿要告诉当地官员,在此处为那位神仙修建庙宇,如此方能回报神仙显灵守护河道。
他这般说时,还有一个一脸虚弱的胖子富商,当即就说要出一千两为尊者修庙。
因为他当时被水匪在脖子上砍了一刀,本来都快死了,是神仙尊者施法,才把他这条命救了回来。
而且,他不仅要在这里修庙,等回到家乡去了,也要修一座,以便日后时常去供奉参拜。
听完这些,船老大与几个船工都是一脸恍惚。
竟然真有神灵存在啊!
“可知道那位神灵是什么名号,我以后也去拜拜!”
这位神灵,有危险祂是真显圣救命,他们这些行船在外,经常遇到各种匪徒的人非常需要!
“神仙自称渡厄尊者。”
船老大和船工们,也都深深记下了这个名号。
不仅船工和船老大受到了不小冲击,就连跟着秦永明出来的家丁们,也是一脸震撼与遗憾。
“太可惜了,昨晚咱们的船要是开快点,也能亲眼看到神仙显灵了!”
唯有知道内情的秦永明笑而不语。
虽然他以前也不知道观主还有如此强横的杀人手段,确实有些吃惊。
但吃惊过后,却是满心骄傲。
这便是他们秦家所追随的观主,这般强大,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其他人都只能念着一个名号进行虚无缥缈地供奉,他们秦家,却能切切实实跟随在观主身边效力,得到观主的恩赐与庇佑!
这是何等荣幸与幸运!
经此一事,秦永明对自家观主的虔诚,再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陈青竹所在的这艘船,继续顺着运河往北行进。
左玉江他们这条船,则依旧留在原地等待当地官府派人前来。
出去送信的人,是左玉江的家丁与船上的护卫。
他们找的是离这处河道最近的济远县县令。
见到左玉江的印信,济远县令也不敢怠慢,赶紧在县城组织了大量人手和车马,前来接收船上的船客。
毕竟,船上有不少受伤的人,必须要找大夫进行妥善处理。
船体也有所损坏,需要修缮才能远航。
因此,所有船客都要暂时下船,在济远县休整一番再继续走。
水匪的尸体运了十几辆板车,活着的水匪,也是一大串。
如此阵仗进入县城,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位叫渡厄尊者的神灵,显圣杀死水匪,救下船客的神奇事迹,也在整个济远县广为流传。
其中那些被救下的达官贵人,全都捐了钱,要给救下他们的神灵在河道附近修建庙宇。
虽说不是人人都像蒋姓富商那样富裕,一出手就是一千两,但胜在人多,整个船活下来的人们,总共也凑了两千多两善款。
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留在这里等待庙宇建成,所以敲锣打鼓地把这些钱送到了县衙,委托县令派人修建渡厄尊者庙。
这样做,自然是不想让县令贪墨善款。
当然,他们也不是完全不懂事,在善款之外,还额外拿了五百两给县令作为辛苦费。
这般阵仗,再次在济远县成为美谈。
待神庙落成之时,香火也十分旺盛。
而当船上的这些船客们,各自抵达自己的目的地或者回到家乡后,渡厄尊者的神迹,也再次在当地小范围传播开来。
陈青竹等人,依旧在继续北上。
这期间,并没有再遇到别的水匪。
因为过了济州才走三天,运河就已经无法继续通行了。
船老大派了小船往前去打探情况,回来后满脸歉意地道:
“东家,实在是对不住啊,听说前头的聊州府已经连续一个月没下雨了,运河的河道水深不足,咱们这船过不了,要不我退给你们一半船费吧!”
陈青竹看了看远处的河道,最宽的地方都只剩下两丈多的水,其他地方全是露出来的淤泥,只能勉强让小船通行,他们所乘坐的这种两层楼船是完全不行的。
她没有为难船老大,直接道:
“那便返回上一个码头,我们改走陆路。”
如今已经接近聊州,那么距离京城就只剩下一半的路程了,运河既然不能通行,便只能先走陆路。
船在一个叫荷兴的县城码头停靠,陈青竹给了一千两银票,让秦永明先带人去县城购置马车。
一行人总共购置了十辆马车来装人和装行李。
走陆路虽说颠簸,倒是比走水路更有趣。
秦永明把行程规划得很好,他们几乎每天都可以在不同的县城休息,住进客栈在床上好好睡一晚,并且品尝不同地方的美食。
甚至还可以好好洗个澡。
不过,聊州范围内干旱已久,城里用的水井出水很慢,每天都要从城外去拉水方能满足用水需求,因此客栈的热水十分昂贵。
更糟糕的是,出了聊州,进入临州境内,天气更干更热了。
天空晴朗高阔,碧蓝如洗,连几朵云都看不到。
陈青竹知道前世这几年天灾连连,但她所知道的,也仅限于那些让当地百姓家毁人亡或造成粮食严重减产的天灾。
聊州与临州在这场干旱的月份不会造成粮食减产,恐怕根本没有上报,因此她也并不知道这回事。
这天,陈青竹正在修炼,便突然听到身后的马车传来嘭地一声巨响。
她掀开车门一看,便见后头一辆车上驾车的家丁摔倒在地。
而他所驾的那辆马车的马,此时双膝跪地,口吐白沫。
陈青竹立刻从车里下来,前去察看那家丁的情况,发现他只是皮外伤,并没有别的大碍,这才去看那马的情况。
那匹马浑身都被汗水打湿,口中不断吐着白沫,鼻子里喘出的气息滚烫无比。
很显然是中暑了。
陈青竹微微皱眉,这倒是她的疏忽。
她作为修士,又有水灵根,本就寒暑不侵,外界普通的温度变化,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蓉娘和她同一辆车,因为修炼了武道内功又处在车内,虽说会流汗,却也能扛得住这样的高温。
驾车的几个家丁,头上也有遮挡,能挡住炙热的太阳,唯独那些拉车的马,不仅要拉车耗力,还直接暴露在烈阳之下。
也难怪会中暑。
“都先停下!”
她大声道。
秦家的家丁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却知道自家大少爷是以她为尊的,闻言赶忙停下了马车。
“东家,怎么了?”
秦永明赶忙走上前来询问。
陈青竹道:
“这匹马中暑了,其他的只怕也未必能扛太久。我先处理一番,等走到下个驿站,就立刻休息。”
“是。”
秦永明立刻去传达她的命令。
陈青竹挨个给拉车的马匹注入了一些灵气,让它们能暂且抵御酷暑,这才让整个车队继续前行。
接下来,整个车队中午就必须找地方休息,速度便慢了许多。
又走了三天,才走到临州城内。
他们抵达的时候,已经快巳时了,太阳越来越烈,按照计划是打算在城内休息到太阳下山再继续上路。
正选了个城门排队入城,便听到城门那边有兵丁高声大喊:
“快快!城西那边人手不够,进出各留一个门,其他人都去城西打水!”
紧接着就传来城门闭合的沉重响声。
“啊!怎么关门了!”
“只留一个门,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都要重新排队!”
原本正在排队出入城的百姓们顿时抱怨起来。
然而,他们再怎么抱怨,也得重新排队。
陈青竹他们有定国公府的令牌,是可以直接入城的,但目前这个情况下,就算直接入城,也得通过唯一开着的那个门。
目前大家都在抢着重新排队,城门前十分混乱,他们的马车队伍又很长,倒是不好直接插队入城。
陈青竹让众人先把车驾到边上,等待秩序稳定再想办法入城。
机敏的秦永明则跳下车,灵活地挤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给守城的兵丁塞了钱打听情况。
没多久,他就来到陈青竹的马车旁,禀报道:
“东家,临州东城昨夜起了大火,烧了好几个时辰了,火势不仅未能扑灭,反而波及范围越来越广,连守城的兵都去帮忙运水灭火了。如今天干物燥,只怕情形有些不妙,我们要不要绕开临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