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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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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看着,十五日之期很快就到了,只要没找到这玉扣,那渡厄神尊绝对不会杀你。】
虽然永安帝对这所谓仙尊依旧有所怀疑,但渡厄神尊给的十五天期限马上就要到了。
而这玉扣的主人,很明显与渡厄神尊是敌对的。
他根本没有选择。
于是,他主动拿起了御案上的玉扣,将其细心地藏进了怀里。

蓉娘从玄圣洞天出来,便带着人去了关押裴轩的仓库。
得了娘亲的准话,她面对裴轩的心情已经十分从容。
而裴轩见到她,却是十分激动。
他生平从未吃过这么大的苦头。
从中午被捆到晚上,手脚又麻又痛,嘴里塞着东西,酸得已经合不拢。
再加上又冷又饿,他只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一开始是在心中怒骂蓉娘,后面便只剩下后悔。
因为他发现自己先前完全错估了形势。
一年不见,原来那个单纯的小丫头不仅不好骗,还一出手就如此狠毒。
蓉娘能轻易号令渡厄神宫的人,让他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已经高到他必须要小心对待才行了。
这几个时辰里,他想了很多。
要怎样针对蓉娘在意的点认错,若她不肯原谅,又要采取怎样的补救措施。
他绞尽脑汁构思了一肚子的说辞。
因此,终于等到蓉娘前来,他便格外激动。
“给他松绑。”
蓉娘淡声吩咐道。
绳子从裴轩身上抽离,手脚顿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嘴角也又酸又痛。
他完全顾不得这些,赶紧道:
“妹妹,我知道错了,我以前不该对你和娘亲不管不顾,求你给我一次补偿赎罪的机会!”
然而,蓉娘却没心思听他花言巧语。
他所有的歉意,都是在看到她“得势”之后,认错更是在狡辩失利后。
那么,其中的真心有多少,就很值得怀疑。
她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去观察考验他,更不希望他借着“国师府少主兄长”的身份,在外面惹麻烦,抹黑了神尊和国师的名声。
来的路上,她已经完全想好了对他的安排和考验。
“口头道歉若有用,这世上就不需要律法和衙役。做错了事的人,必须受到实际的惩罚才算是对受害者真正的补偿。”
裴轩的心顿时就往下沉了一下,强笑着道:
“妹妹说的是,的确是我从前太混账,不管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认!”
蓉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既如此,我也不过多为难你,就把你送回靖南伯府,让你跟其他人一起被圈禁吧。”
送回靖南伯府,既能让他吃苦,又能杜绝他在外头生事。
裴轩面色一僵。
心中大骂,太恶毒了!
简直跟那慈航观的观主一样恶毒!
竟然又要把他送回靖南伯府。
如今的靖南伯府是真的完全失势了,里头是人过的日子吗?
这个亲妹妹,竟然对他如此狠心!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他完全无法与她抗衡,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好!如果妹妹觉得这样能抵消我曾经做过的错事,那我愿意受罚!”
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道。
蓉娘见他突然变得如此“明事理”,并没有为之动容。
毕竟,这只是惩罚。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裴轩当晚就被送回了靖南伯府。
神宫的侍卫,走到靖南伯府大门前,直接出示了国师府的令牌:
“这是国师府抓到的靖南伯府的逃犯,给各位送来了。他原是靖南伯的二公子。”
守门的禁军小头目看过令牌,态度十分殷勤:
“多谢几位大哥!更深露重,天气冷,还请各位大哥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神宫的人客气地拒绝了:
“这就不用了,我们还得回去向少主复命呢。”
“这人竟是少主抓到的?还请大哥帮我等传达对少主的谢意,待来日休沐时,小人一定亲自去神宫拜谢少主与神尊!”
想借此攀上少主的心思呼之欲出。
裴轩在一旁看得心中又羡慕又嫉妒。
作为国师府少主可真是太风光了!随便一个人都想和她攀上关系。
“不必了,你做好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就行了。”
神宫的侍卫说完就带着同行的人,驾着马车离开了伯府门前。
守门的禁军小头目没能攀上国师府少主,一腔怒火顿时就冲着裴轩来了。
他直接揪起裴轩的衣领,抬手就是一耳光:
“好你个小兔崽子,国师下令圈禁你们伯府,你竟然还敢跑!”
当时他们清点伯府的大小主子,就发现本该在府里的二少裴轩不见了。
为了不显得他们办差疏忽,反正上头没问,他们也不好声张,只当没这回事。
但心里到底担惊受怕的,裴轩这一回来,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
裴轩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心中又怕又怒。
他想过这次回靖南伯府或许会很艰难,却没想到一回来就是这般地狱开局。
生怕遭到更多的虐待,他连忙大喊: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国师府少主的亲哥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那些禁军根本不信,闻言哄堂大笑:
“这小兔崽子怕是被吓疯了吧!竟然说他是国师府少主的亲哥哥,那我还是太上国师的亲儿子呢!”
那揪着他衣领的禁军小头目也跟着哈哈大笑,笑完了又是一巴掌打在裴轩脸上:
“特么的把老子当傻瓜糊弄是不是,你是少主亲自让人送来的,还说是少主的亲哥哥!”
裴轩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真的是……”
话还没说完,那禁军直接把他丢在地上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
“小兔崽子!再敢胡说八道,老子直接打死你!”
如此情形,裴轩哪里还敢再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抱着脑袋一边挨打一边求饶。
见他老实了,那小头目这才停了手,直接抓起他的衣领,打开大门,将人扔到了二门处的院子里。
如今,为了便于看管,靖南伯府大大小小的主子们,全都被驱赶到了伯府二门的这几间厢房里,住着大通铺。
院子里也有人值守,与外头进来的那位禁军一番交涉,直接拎起裴轩,用脚踢开了其中一间屋子的门:
“喏,你们的兄弟回来了!以后让他和你们一起住这间!”
屋里黑乎乎的,充斥着屎尿的臭味,却没有回应的声音。
那禁军也不管,把门一关就走了。
裴轩磕碰了好几下,才摸到一个无人的空位置,躺了上去。
没有被子盖,他只能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又冷又饿,身上的伤口也痛,实在是难熬极了。
生生熬了一晚上,他终于等到了第二天天亮,看清了屋子里的格局。
这就是伯府里最低等的下人房,除了一个通铺一个柜子没有别的。
小小的通铺上挤了四个人,除了他,还有其他几位姨娘生的弟弟。
另外三人,如今全是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皱成一团,鼻子下还挂着鼻涕。
除此之外,房里还有一个恭桶,里面装了不少的屎尿,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让他作呕的气味。
“难道我们以后都要住在这里吗?”
裴轩难以置信地问。
三弟裴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不然呢。”
看他那天塌了的表情,裴原冷笑一声,
“这就受不了了,待会儿还得去给那些禁军擦鞋擦地,刷恭桶呢!”
如今眼看着靖南伯府失势,负责此事的禁军副统领有心讨好国师,故意磋磨他们。
不仅不让下人伺候他们,还要让他们负责驻守禁军的所有杂务。
裴轩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事实果然如裴原所说,没过多久,他们的房门就被踢开,一个粗鲁的禁军走进来,甩着手里的鞭子道:
“所有人都起来了,几个少爷还赖床呢!还不快去收拾军爷们的屋子,想挨鞭子是不是!”
裴原连忙答道:
“军爷,这就来了!”
不仅是他,连其他两个比他们小两三岁的弟弟,也都不敢耽误地跟上了。
裴轩一愣神的功夫,慢了一拍,就被那禁军一鞭子抽在身上:
“就是你小子跑了是吧?”
“今天的恭桶全由你来刷,刷不完不准吃饭!”
说着,又是一鞭子抽在了裴轩身上,呵斥道:
“还不快去!”
裴轩前世今生二三十年,也从未遭受过如此暴力的对待,心下害怕极了。
昨天刚挨了一顿狠揍,他暂时也不敢再扯蓉娘的名头,只能被驱赶着去有水井的院子里干活。
驻扎在靖南伯府的禁军足有三百人,晚上睡在里头的有一半,另一半值守。他们三人一间,足足有五十个恭桶等着他去倒去刷。
裴轩被熏得频频作呕,动作稍微一慢,鞭子就又落在了背上。
他用冰冷的井水洗着恭桶,洗了一个上午才洗完。
饿得头晕眼花,终于被允许去吃饭。
原以为,至少能喝点热汤吃点饭,没想到,回到住的院子里,放在檐下地上那餐盘里的,只剩下一个又冷又硬的窝窝头。
一问才知道,他们如今成了阶下囚,每天只能吃两顿。
一顿朝食在上午十点多,另一顿哺食在下午五点多。
他做活儿完成得最晚。
虽然其他人也没比他快太多,但夹窝头的菜和喝的汤都被抢完了,只剩下这个窝头。
想着上午刷恭桶的情形,看着手头这黄黄黑黑的窝头,他根本下不了口。
正犹豫间,便见一个背后背着个小婴儿,蓬头垢面还满脸满手是伤的女人走过来,直接一把夺走他手中的窝窝头。
“你干什么!”
裴轩要去抢回自己的东西,却被对方一脚踹倒在地。
那女人拿着窝头直接就跑回了屋里。
裴轩气疯了,大叫着追了过去:
“贱人,我跟你拼了!”
那些禁军他打不过,没道理还被个女人欺负。
然而,他刚一瘸一拐的追到门口,就见那女人一手狠狠往嘴里塞窝头,另一手拿着锤衣服的棒子,正满脸防备与凶狠地盯着他。
裴轩这才看清对方的脸。
惊讶地发现,这满脸凶狠的女人,竟是他那养尊处优的嫡母张氏。
短短几日不见,她身上丝毫看不见往日的优雅贵气,反而像个街边的泼妇,这属实让裴轩震惊极了。
这愣神的功夫,张氏就已经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半个属于裴轩的那个窝窝头。
裴轩回过神来,想去抢剩下半个,直接被张氏一棒子敲在肩膀上,痛得龇牙咧嘴。
比裴轩小两岁的婢生子裴欣见状,连忙来拉裴轩:
“二哥,算了,别去惹她,我们都打不过她的!”
裴欣的姨娘和裴轩的生母一样是奴婢出身,向来老实本分,唯唯诺诺,教出的裴欣也是同样的性格。
他好心给裴轩讲了张氏的彪悍战绩:
大家刚被圈禁的时候,饿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几乎都吃不下禁军送来那些粗鄙的食物。
只有张氏一个人,不仅吃了自己的,还把其他人的吃了不少。
到了第三天,其余人渐渐饿得受不了,也开始勉强自己吃那些食物。
张氏吃完自己的,就开始抢别人的份例。
以往她是主母,还有宠妃妹妹护着,整个靖南伯府无人不畏惧她。
如今,大家都是阶下囚,谁还怕谁,好几个姨娘新仇旧恨一起爆发,联合起来与张氏大打出手。
然而,张氏除了一开始吃了亏,后头竟是越战越勇,不服她的五个姨娘加起来都没能打过她。
禁军们乐得看这些曾经的贵妇人像是泼妇一样大打出手,根本不管,于是,如今张氏再次无人敢惹。
“而且,她也是有苦衷的,如今没了奶娘伺候,她要亲自喂珲哥儿的。”
裴欣小声劝道。
裴轩心中暗骂他是傻逼,如今所有人都自身难保,而且还是以前欺压他们的人,管她苦衷不苦衷。
然而,看看自己与张氏的体型差距,又看看对方手里的棒子,他还是只能愤愤地退了回去。
吃完饭,所有人还要劈柴,烧水,打扫屋子,洗上午没洗完的衣服。
裴轩因为逃出去过,依旧是禁军重点针对的对象。
他已经快十岁,算个半大男丁,被分去劈柴,饿得头昏眼花哪来的准头,好几次差点劈到自己的脚。
为此又挨了好多鞭子,打得他只能抱头痛哭求饶。
短短一个下午,他身上又多了二十多道鞭痕,手上也磨出了一串血泡,吃饭的时候,还是因为裴欣的帮忙,才勉强保住自己的窝头。
这一天,对裴轩来说比一个月都要漫长。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裴轩缩在又硬又冷的床上,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与疲惫,闻着屋里的臭味,对蓉娘的恨意上升到了极点。
这个便宜妹妹,实在太恶毒太可恨了,竟想出如此办法来报复折辱他!
以后,他一定要将这份屈辱加倍还给她!
但如今,除了忍耐,他没有别的办法。
昨天在路上,他悄悄在鞋子里藏了几个金锞子,躲过了禁军的搜身。
等他再忍耐几天,就想办法拿这钱给生母传信认错,希望她能劝一劝那个恶魔妹妹,让她早些把自己放出去。
被裴轩寄以厚望的陈青竹,完全不关心蓉娘怎么处置了他。
开光大典结束后,她就一直在思索如何对付那个他依旧没被抓到的修士魂体。
这么多天过去,她对它的下落已经有所猜测。
对方从在国师府外偷袭她后,就一直躲着不露面,没有再与她正面对决,只能说明对方对她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但同样的,因为对方是魂体状态,可以进行神识攻击和心神控制,她根本无法借助世俗力量找到它。
就连她自己,没有神识,也找不到魂体。
如此,交手的时候就十分被动,很容易给对方藏匿和逃走的机会。
只有等到她有了筑基期修为,有了神识,才能精准捕捉到对方的位置进行攻击和灭杀。
所以,目前她能做的,只有提升修为。
按部就班,需要的时间就太久了。对方已经是筑基期实力,不知道借助了何等方法修炼。
她不能给对方太多的时间变得更强大。
那么,势必还是要积累功德,以求快速突破筑基期。
如今天下战乱天灾四起,机会很多。
但因为那个修士魂体的存在,蓉娘他们待在京城,已经变得危机四伏了。
她不可能一直处于千日防贼的状态保护他们,这会严重影响她提升修为。
左右权衡,重返南都势在必行。
天下很快就要大乱,此时重返南都,虽然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很多。
但要做的事不会有太大变化:
都是高举义旗,割据一方。
这必须师出有名。
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与永安帝撕破脸的同时,还能收获不少好处的办法。

第328章 袁松伯这样的能臣自然不能放过。
今冬大雪,除了京师,整个北直隶和晋省北部都受灾严重。
在陈青竹当初提出今冬将有大雪一事后,哪怕袁松伯力谏,永安帝却依旧没有对灾区进行赈济。
无他,户部说国库吃紧,要为各处留足军费,没钱调拨去赈灾。
于是,最终永安帝也只下了一道圣旨,令受灾各地做好应对灾民的准备,若遇雪灾,务必积极赈济灾民。
对此,陈青竹觉得无比讽刺。
国库没钱,永安帝的内帑却有不少钱财宝物,古玩字画。
拿出去卖掉一些凑几十万两赈灾银子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本不至于空口白牙叫地方官赈济雪灾。
当然,地方也不是没有粮仓。
但凡这些地方官员肯用心些,真正开仓放粮,组织百姓集中抗寒,也不至于饿死冻死许多人。
可惜,这些人,上到巡抚下到知府县令,大多都是属貔貅的。
朝廷拨救灾款,这些人尚且要雁过拔毛,更何况只是空口白话。
那就相当于在让他们把自己锅里的肉分给平头百姓,这些人又岂会认真执行。
如今陈青竹手头有了银钱,在朝中有了威信,再加上修为已经炼气七层,在阵法的辅助下,多耗费些时间和灵气,也可以制造出储物符。
她觉得自己已经有很大把握,可以帮到这场天灾中的百姓们了。
在脑海中计较了一番,她便叫来慧云:
“慧云,待会你找个人去给袁松伯传话,今晚我会去他府上,有要事相商。”
袁松伯清正廉洁,能力出众,还心怀天下。
这样的贤臣,离开京城之前,她自然是不能放过。
“是。”
紧接着,陈青竹又叫来蓉娘,让她闭目静思,向她的识海转移了一些功德光点。
这是给蓉娘等人的保护措施之一。
她要防备自己不在他们身边时,蓉娘等人被那修士魂体进行神识攻击。
她不确定将功德之力放在识海是否有防御作用。
但至少,身体内存有功德之力,在受伤后是可以自动修复的。
不过,这只是备用措施。
最主要的还是疾风符和传送阵。
那修士魂体看起来藏身于储物芥子中,无法自主移动,只能依靠普通人携带。
有了疾风符和传送阵,可以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那修士魂体的攻击范围。
修真界广袤无垠,传送阵动辄传送上万里。
如今她的修为刚步入炼气后期,条件也很简陋,找不到布置大型传送阵的材料。
只能画出阵纹,借势五行,布置的传送距离两三百里的单向小型传送阵。
思索一番后,她把传送阵的另一端放在了渤海边。
渤海距离京城,刚好三百里。
一旦京城出了变故,蓉娘他们可以直接通过传送阵直接去海边,再乘船回南都。
大海广阔无垠,会更容易摆脱追兵。
花了一天时间,她来回了一趟渤海边,将传送阵布置妥当,确定可以正常使用,才返回了渡厄神宫。
吃完晚饭,她便直接去了袁松伯在京城的府邸。
说是府邸,有些抬举,因为只是个两进的小院子,还是租的。
老夫妻两个居住,不像当初带着茉娘时那么讲究,连门房马夫在内,也仅仅只有五个仆人。
比起那些动辄上百仆从的权贵们,实在很寒酸。
陈青竹一身青衣,漫步在夜色中,从房顶轻盈落下,没有惊动任何人。
书房里亮着灯光。
陈青竹轻轻扣窗三下,袁松伯立刻起身打开了窗户,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见她已经负手而立站在屋中。
陈青竹手指微动,在屋内布置了个微型隔音阵法。
“参见太上国师!”
袁松伯头发花白,因为服用过陈青竹给的仙露,行动却十分利索。
他神色庄重地准备下跪参拜,却被陈青竹一抬手扶了起来。
“都是南都旧人,叫本座观主即可。也不必行这种大礼。”
“多谢观主!”
不管是袁松伯还是陈青竹,都是事务繁多的人,因此她便直入主题道:
“来京一年,袁尚书可还记得当初慈航观之言?”
袁松伯心中一动:
“自不敢忘!”
陈青竹微笑着道:
“今日我来,是想让你在三日内,根据本次雪灾受灾区域的人口,估算一个赈灾所需的大致费用,物资数量,并且写个简单的章程。”
“三日后,本座欲与陛下在大朝商议此事。”
“观主是打算让朝廷赈济雪灾?”袁松伯有些惊喜地问。
他从未放弃过对黎民百姓的忧心。
今冬北方大雪,除了京师得到观主恩泽,发放了防寒的棉被以及不少的银钱,其他地方都只能自救。
地方官只会推卸责任,粉饰太平。
百姓们自己,面对天灾却只能忍饥挨饿或者流离失所。
每当想到不知有多少百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冻饿而死,他便觉得睡觉都不踏实。
观主在南都时就干预过水灾,救下数十万百姓。
如今听这口风,应是要插手雪灾了!
“没错!”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袁松伯便立刻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如今四处用兵,国库只怕拿不出钱。先前下官便已经奏请过了,陛下并不同意让户部调拨赈灾银钱。”
陈青竹从容地道:
“银钱之事,你不必担心。陛下内帑有钱呢。”
回到南都之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这次积累功德的机会,能不用自己的钱她自然是不会用的。
说到此事,袁松伯沉默了一会儿。
“陛下若肯拿,早就拿了。”
前日神宫的开光大典,他和夫人也去参加了。
虽然早知道当朝陛下不算什么明主。
但看到陛下给观主送去如此大手笔的供品,他心中依旧非常不是滋味。
给遭受雪灾的百姓拨款赈灾,陛下没钱。
等到供奉神尊的时候,出手又如此阔绰了。
不问苍生问鬼神。
这便是大魏万万百姓之主。
“本座会尝试劝说他。实在不行,神宫前日不是还收到很多供品么,兑出去也能顶些时日,后续的费用,本座会发动京城权贵捐款。”
陈青竹没有把话说死。
主要目的,当然是踩着永安帝衬托自己,让袁松伯对她越发崇敬。
果然,袁松伯闻言感动极了:
“有观主在,是天下万万百姓之福祉!”
那么多银钱,观主竟是毫不犹豫就拿来赈灾,这是何等胸怀!
陈青竹微微一笑,从袖袋里拿出一瓶仙露。
“等此事在朝堂上通过,本座需要你与我一同去赈灾。接下来好些时日都会十分操劳,拿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袁松伯原以为观主只是让他草拟章程,没想到还打算让他亲自去灾区,顿时激动得一张老脸泛红。
来京城一年,就坐了一年的冷板凳。
他可算是能接手真正于国于民有用的事了!
还得多亏了观主!
而且,观主如今对待权贵们的态度越发强势。
有观主的鼎力支持,那比什么都管用。
他到了灾区,便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多谢观主!那下官就腆颜收下这仙露了!”
他对自己的身体有自知之明,他虽然喝过仙露,却到底上了年纪,去赈灾又要长期在风雪里奔波,他可不能因为身体拖了观主的后腿,因此并没有假客气地推辞。
一转瞬,便见观主已经消失在眼前,袁松伯虽然惊奇,却也并没有过多分神,立刻便干劲十足地忙碌起了观主交待的事情。
陈青竹回到渡厄神宫,也开始用灵气结晶布置续灵阵。
这次行动中,纳物符必不可少。
而续灵阵,是她在修真界自创的,能以炼气后期修为画出纳物符的关键。
纳物符的修为门槛其实是筑基期。
除了对规则的领悟,还需要有足够多的灵气储量,才能一口气不断地画完所有符纹。
规则,陈青竹在修真界早就领悟了。
以炼气七层的筋脉强度,也刚好够达到承受续灵阵冲击的底线。
所以,理论上她大概是能画出纳物符的。
经过了两天半的试验,耗费了一百多斤上品玉料的灵气,她终于制作出了这个世界能使用的纳物符。
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灵气严重不足,没有太多时间进行试探改良,她制作出的纳物符无法重复使用。
为了保持稳定性,空间上,她没有贪大,一张纳物符大概只能容纳一千袋一百斤的米粮,也就是一千石,只有一个小院子那么大。
确定能画出纳物符,她心里对这次赈灾的胜算就更足了些。
闭目养神了一个多时辰,见天光已经有些微亮,她便施了个清洁术,然后就起身前往皇宫,参加大朝会。
太和殿内
永安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上,心不在焉地听着下方文武百官的繁琐政务奏报。
哪怕那位“仙尊”说了,只要贴身带着那个护身法宝,今日渡厄神尊那邪魔就绝对不敢对他下手,可他到底没有亲自验证过,心中十分没底。
“陛下,太上国师在殿外求见!”
有小太监匆匆走进殿内禀报道。
永安帝不由自主便心中一紧。
他多希望禁军能将那邪魔挡在殿外。
可他也知道,那不过是奢望。
于是,他只能勉强维持着表面镇定,沉声道:
“请国师进殿!”
所有官员都不由自主往门口望去。
他们还未曾真正近距离接触过这位神通广大的神尊呢,心中既有敬畏,也有好奇。
众人才刚看到大殿门口那一抹修长的白色身影,下一瞬,她就已经出现在了文武百官的最前方。
庞尚书对那护身符和仙露的功效眼馋不已,因此格外谄媚,立刻下跪参拜:
“参见太上国师!国师福寿无极,仙福永享!”
其余人回过神来,呼啦啦跪了一地,高声山呼叩拜:
“参见太上国师!国师福寿无极,仙福永享!”
永安帝悄悄打量着陈青竹的神色。
面对文武百官的参拜,她的神色淡然无波,就仿佛对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势也完全没看在眼里一般。
“众大臣请起。”
她轻轻淡淡地开口,比他这个做了几十年皇帝的人还要从容。
说完,这才转身看向永安帝,轻轻颔首便算是礼节了:
她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便对他如此无礼!
永安帝心中暗恨,却根本不敢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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