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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再见了我的卧底生涯by空若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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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回事。”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一般重新与她对上视线,瞳孔微微颤动,“「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呼吸一滞。
知道对方是在说什么,她的脸颊便也开始浮起艳丽的绯色。
她跳过了后一句大概是对方想用来夸她的话,直接到了更后面一句——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换而言之就是「能与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话音落下她就没再动弹,本意是等对方再说点什么,无论是让她让开、还是就维持着这个状态谈接下来的任务,都好过她自己主动跳起来。可对方没有动,就只是不发一言地、看似平静地与她对视着,任凭周围空气的温度一升再升。
背后是暖黄的吊灯,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远处的背景是被灯光装点得五彩缤纷的城市夜景……面前是最喜欢的那个人。
时间仿佛一度停止。
现在的气氛……她是不是可以稍微撕开一点木天蓼的包装袋?只撕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啃一口、舔两下,保证其他猫看不出来——
她咬住嘴唇,撑在床上的手也不由自主抓皱了床单。
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
手机震动起来。
刚刚升至顶点的粉红色氛围瞬间破碎,名樱千早像是被戳掉瓜子的仓鼠一样迅速翻身从床上跳下来,灵活得与刚才笨拙扑倒的样子判若两人。她往前走了两步接起电话,身后的人也跟着缓缓起身,她只用余光注意着,看不见他的表情。
是上原由衣。
“千早,刚才我们见到了疑似目标的人。”
到现在这一步,警方手头的DNA证据已经足以对犯人实施抓捕,能提前抓到他的话,她这边的任务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她顾不上对刚才没抓住的机会感到遗憾,立刻绷紧精神:“然后?”
“因为只有一瞬,所以……”
“方向呢?”
“有可能是千早你们所在的酒店。”
“明白了,有消息再联络。”
果然还是要等犯人主动现身,名樱千早叹了口气,将情况向诸伏高明复述一遍,便抱起自己还挂着窃听器的外套移动到了靠窗的沙发上。诸伏高明在她对面坐下,两个人立刻进入工作状态,谁也没再谈起刚才那段漫长的对视。
“某种意义上我还是挺佩服这个犯人的。”名樱千早感慨,“用相当不错的价格购买她们客户的……真亏他想得出来。”
但是这种程度的怪异很具有真实性,她感觉换成是自己听到这种交易,也会觉得对方要么是想搞到手她客户的DNA,要么是性癖比较特别,几乎不会考虑自己被盯上的可能——再说对方的出价也定得很合理,并不虚高得像骗局,又同时能表现出她的价值。
对面的人再度叮嘱道:“绝对不可掉以轻心。”
“前辈,”她同样认真回应,“我任何一次对敌,都有赌上性命的觉悟。当然我不是说情况有多危急,只是说我一定会认真对待每一个对手,不分明暗强弱。”
诸伏高明应了一声不再多言,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沉默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也透过玻璃的反光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自己。
名樱千早不时偷瞄着对面的人,她摆弄着降谷零送来的窃听器,回忆着刚才没能让他看到现场版的暧昧画面,有些遗憾地想,看来只能等她晚上回家再让他感受痛苦了。
进入房间一小时二十分钟后,诸伏高明穿起外套准备离开,名樱千早打开耳麦,在对方开门的同时跟了过去:“我送前辈到酒店门口。”
既然刚才目标可能出现、甚至可能进了这家酒店,她可不放心让他独自离开。
诸伏高明猜到她心中所想,虽然对这种过度保护倍感无奈,却没有驳回后辈诚挚的好意——只不过她刚才起身时放下了外套,此刻仅剩一件低胸内搭给出的视觉刺激太过强烈,在短暂的迟疑后,他回到房间,找到他之前亲手摘下的丝巾,重新给她带了回去。
“……谢谢。”
她轻轻捏住丝巾布料的一角,片刻后转而去挽住他的手臂,再度绽放笑颜。
“前辈放心,千早不会输的。”
敢在平安夜这一天送上门来,只要给她一对一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无论对手是谁,她都绝对会取胜——当然曾把她咬杀到再起不能的彭格列干部不算。
她外套里揣着枪、小臂上又绑着小刀,只要对方没有人质,怎么想都是她的绝对优势。
回到房间后,名樱千早按照流程去叫了客房服务、点了些热量不高的夜宵,而后稍微整理了房间、披上外套,十五分钟后门铃便被按响。
来送夜宵的服务员小哥带着口罩和黑框眼镜,脸几乎全被遮挡起来,又低着头害羞似的不与她对视,饶是她仔细观察了好几秒,愣是没看出这人的一点面部特征。有那么一小会儿她猜测这是乔装打扮的犯人、等不及与她的交易直接上门收货,但很快,举着枪出现在服务员身后的人证实了她的推测错误。
竟然还真的直接找上门来了……这算是圈套自己把圈递给她?
原本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小哥被蛮横地推进房间,之后就委委屈屈大气不敢出地站在旁边。而正被数名精英刑警蹲守的犯人大大咧咧走进房间关门落锁,上下扫视了一遍名樱千早,咧开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果然是警察小姐吧?真是风情的装扮,这么漂亮的脸蛋和身材,你去风俗店难道不是更挣钱吗?”
“挣那么多钱有必要吗?”名樱千早配合地举起双手,没什么表情歪了歪头,认下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你有什么诉求,就向我提出来,你手里拿着那么危险的武器,我一个人做人质应该足够了吧,放他走怎么样?”
对方持枪以及房间中还有一名人质的消息就这样传递出去,而耳麦中同事的回应很快传了过来,让她冷静应对稳住犯人。诸伏高明也说了话,只是低低地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对她来说却已经起到了相当的作用。
紧接着,原本指向她的枪口却移向了无辜的服务员。
“先把你的通讯器关掉怎么样?”对方冷笑道,“至少表现出你的诚意来。”
“当然,我很有诚意。”她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耳麦,直接扔在地上踩了下去,“这样可以了吗?”
反正她的同事们肯定已经将这栋酒店团团围住,既然有人质在,机动队大概也会出动,她只要拖时间就好——
“呵,你还真是冷静啊。”像是回忆起不怎么美妙的回忆,男人遗憾地摇了摇头,“要是那家伙能有你这么冷静,也不至于刚弄到新药就被抓进去,难得找到了接近迹部家那个小少爷的好机会。”
名樱千早额角一跳。
等一下,这前后的任务还是连着的?公安的效率不行啊,降谷零是不是整天就盯着她、不管公安那边的事了?这漏网之鱼都跑到长野来了!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说着,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透明的药剂,塞进了仍在瑟瑟发抖的服务员手里,接着用枪戳了戳他的背,“把药给她——放心吧,那不是毒药,我还需要你活很长时间。”
名樱千早歪头:“交换人质?”
“是啊,那家伙的罪可不轻,至少要抓个有身份的警察来换——你最好别耍花样,他是走出去还是爬出去、或者被抬出去,决定权可掌握在你手里。”
刚把药剂递给她的服务员又被男人拽回身边,危险的枪口顶着他的脑袋。她心累地看了一眼麻烦的人质,拧开了瓶盖。
……她真的好讨厌人质啊。
反正她有抗药性,只要趁对方大意的时候解决掉就好……果然是跟那天一样的药。
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量虽然大了点,但确实不至死——
“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吧?”她将喝完的玻璃瓶扔在脚边,面无表情地问道,“过来挟持我,让他自己出去再带上门,要求我的同事别进来,现在的形势对你还有利。”
“听起来很有道理。”男人点了点头,枪口偏移向了天花板,但下一秒他就露出嘲讽的神情,枪在手里转了一圈又向服务员小哥的脑袋指去,“但是很遗憾,谁让他在错误的时间地点出现了呢——”
预料之中的枪声没有响起,已然拔枪瞄向男人手腕的名樱千早脸色复杂地望着突然一个过肩摔将男人放倒、然后迅速夺枪把人钳制起来的服务员小哥,收起枪、从口袋里掏出手铐走了过去。
“……你有这种战力,你倒是早点动手啊。”
这人到底谁啊,不是她的同事,也不像是普通的服务员……该不会是苏格兰吧?
作者有话说:
·hiro:没错就是我:)
这波属于弟弟给创造机会了(x
·内容提要出自《诗经·野有蔓草》,略过没说的那句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反正是夸夸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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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半小时之前。
诸伏景光脸色复杂地放下耳机,耳机所连接的声源,来自隔壁房间里、他相当讨厌的那个女人带在身上的窃听器。
他对面的降谷零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他总觉得心虚的成分比担忧更多。
听听那个女人刚才说什么,「所有责任都在我、全都是我的错」,不久之前她可是千娇百媚带哭腔地说「前辈要好好负起责任」——她可真会啊。
虽然窃听器的音质不太好,距离稍远些就收录不到,但多亏这音质,为他过滤掉了他绝对不想听见的、没有任何意义的音节词。
……最后他哥哥说得、他听不懂的诗词,她竟然立刻接上了!这坏女人就是这样将他哥哥骗到手的吗,他不能接受!
“Hiro,我查了一下,她接的是更后面一句,跳过的一句应该才是hiro的哥哥真正想要表达的内容,是夸她漂亮……hiro你要做什么?你不会又要去找她吧——”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拿起伪装用的眼镜,认真又冷静地说道,“她在任务中,不会轻举妄动。我不会暴露身份,也不会让她看见脸,只是想见她一面。”
在望了自己目光坚定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幼驯染足有半分钟后,降谷零发自内心地叮嘱道:“别掉入那个女人的陷阱。”
时间回到现在,诸伏景光站在两三下被名樱千早敲晕的男人身旁沉默着,她刚给男人带上手铐,现在又向他伸出手索要他之前从男人手中夺回的枪。
他将枪放进她的掌心,低头望向倒在地上的玻璃瓶。他能猜到那药是什么——大概是与先前杯户城市酒店里出现的相同的东西,也确实地看着她全部咽了下去。
会被挟持做人质是个意外,他扮成服务员,本来只是想近距离看看她在表世界伪装出的姿态,变成这种事态,他也并不准备出手,想完全看她会怎么处理、怎么在自身和人质之间做选择。
可与他想象中不同,她竟然为了保全他的性命轻易妥协,爽快地喝下了莫名其妙的药……在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动手将持枪的犯人掀倒在地。
如果这是她的陷阱,那他恐怕已经一只脚踩进去了。
甚至于……深陷其中。
名樱千早并不知晓、也懒得去猜身旁人的复杂心理活动,她正在感受身体里、尤其是思维逐渐受到影响的强烈药效。
这与她当时强灌莱伊的药相同,带一点致幻作用的镇定剂,但她刚刚喝下的量恐怕远超过莱伊那杯酒里添加的——不过好在工作已经结束,她只要去打开房门,叫肯定已经围在门口的同事们进来,就可以宣告下班回家休息了。
就在她起身、准备走向门口时,她忽然听见站在旁边、身份仍旧不明的服务员开口:“为什么要喝?”
声音很熟悉,这人好像真是苏格兰。
但她现在的状态容不得再跟他打一架,虽然身体还属于自己的意识,但思考能力正在消退,她不觉得只靠肌肉记忆就能打败对方,再说也没那个必要。
以及,果然莱伊那个时候是装的,她现在感受到的效果与反应,明明跟他表现的完全不同嘛。
“我不喝、你被他杀掉了怎么办?警察官可不能容许这种事。”
像是在入睡边缘徘徊,她正向着梦境的入口迈进,一步步都像是踩在棉花糖上。
……是谁说那药是带一点致幻作用的镇定剂的?喝过没有啊就乱说,这完全是高浓度致幻剂里加了一丁点镇定剂吧?可恶她至少要坚持到回到前辈的车上——
“要叫救护车吗?”一旁的服务员又问。
她将手搭在门上,回头的同时有些费力地捏住了门锁的旋转钮。
“不用麻烦了,能治疗我的药就在这里。”
伴随着门锁打开的声音,名樱千早顶着同事们黑洞洞的枪口,一手拎着收缴来的枪,强撑着露出与往常无异的笑容:“放松点,我已经解决了,没有人受伤。”
等待了一整晚、之前还忙活了近一个月的搜一刑警们,顿时从她身边一拥而入,有几个年轻人甚至小声欢呼起来。她向外边走了几步,很快在走廊的一边站定。
她的药果然在这里。
“千早。”诸伏高明刚把枪收回枪套,没有跟其他人一起进入房间,而是走近她,眉头微蹙,“还好吗?”
“当然啦,我不是说我不会输吗?”她歪头笑笑,“只是人质可能受到一点惊吓。”
刚刚赶到的上原由衣急匆匆地跑到她面前,上下扫视了她一遍,确认她连衣服都没乱,才终于松了口气:“千早你一个人解决了?”
“不是,还要多亏那位人质先生的配合……我应该可以下班了吧,我想回家换衣服。”
话音刚落房间里就有人冒头,手里举着她喝完的玻璃瓶:“名樱警部,地上的玻璃瓶是……”
她摆摆手:“那是违禁药物,里面应该还留有一点,带回去好好查一查。”
至于瓶子里的药去了哪里,诸伏高明立刻就有了答案。然而身前的女孩在回答完问题后,就迫不及待地迈开腿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他立即跟了上去,并在楼道的拐角、电梯门前追上了她:“千早,你该不会——”
回应他的是忽然扑进他怀中的柔软身体。
“抱歉、果然只能撑到这里……”十几分钟前与他分别时还元气十足的后辈双手无力地扯着他的衣襟,全身颤抖着、几乎要从他的怀中滑落在地,“本来不想让前辈看到的,千早这么狼狈的样子……”
这次是真的喝得太多了,都怪苏格兰只在旁边看着——名樱千早在心里无语凝噎。说不出像是醉酒还是没睡醒的感觉,倦意几乎要夺走意识,却无法闭上眼睛沉眠。
精神睡了、身体还醒着,那会变成怎样的情况?
实际上她并没有脱力到必须依靠身边的人来站住的地步,但为了避免留下当街昏倒、让全部同事都记住的悲惨黑历史,她决定先把自己托付出去,并且提前结束与药性的对抗。
「绝对不要说多余的话」,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名樱千早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诸伏高明弯腰抱起已然失神的后辈,眉头紧皱。每每在术科训练时意气风发战无不胜的人,此刻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乖巧地靠着他的胸口,他也说不清自己的复杂情绪里究竟是哪种占比更多。
她离开房间时没拿外套,胸口垂下的丝巾也有些散开,他正犹豫着应该怎么做比较好,先前被挟持作人质的服务员忽然跑了过来,手里正拿着她的外套。
遮挡着大部分面容的年轻男人将回收了窃听器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句自己不该对那女人产生的恻隐之心。
“她为了保护我,喝下了一整瓶致幻剂,”他压低声音开口,“等她醒来,请代我表达感谢。”
抬起眼时,他与诸伏高明短暂地对视了一秒,对方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而他帮忙按下电梯后便匆忙调转方向跑下楼梯,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势头。
“那个人,难道……千早?”
正惊讶于刚刚见到的人惊人地熟悉,被他公主抱在怀里的女孩忽然有了动静,伸出双手自然地环上他的脖子,还软绵绵地、讨好似的蹭了蹭。
“嗯,千早在哦。”她凑在他耳边小声回答。
全身一震,诸伏高明瞳孔紧缩。
“……有哪里不舒服吗?”他走进电梯,低声问道,声音微微地哑。
“唔,胸口好闷,衣服好紧,”她说着扭动了一下身体,伸手就去拽胸前的衣料,声音还带着点哭腔,“哪里都不舒服。”
“——!千早,等一下、不要动、也不要拽衣服。”
“那好吧。”怀里的人也不问为什么,就只是停下动作,又乖巧地缩了回来,重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千早听话。”
诸伏高明脚步一顿,明明是寒风呼啸的冬夜,怀里、胸前的温度却忽然变得烫手起来。
好在她是真的听话,一直到将她放进车里,都不说话也不动,只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忽闪着——不像是被药影响了神志,反倒像是智能退化回了儿时——直到他发动车之前,安抚地说出“这就带你去医院”。
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原本安坐在座椅上的人忽然炸毛,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揪住他的衣襟,一边拼命摇头一边连说好几遍“不去医院、不要不要不要”,说到后边声音又带上哭腔,一边“不要”着一边软软地捶着他的胸口——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他确实觉得有点可爱。
可她展露出的恐惧是货真价实的,诸伏高明垂下眼睛,手便落在了她的头顶。
“好,不去医院。”
先带她回家,晚些时候拜托医生上门检查也好。
身前的人猛地仰起头,满脸期待地望着他,眼角还露着点水光:“真的不去?”
他点点头:“真的不去。”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整个人放松下来,满足地重重“嗯”了一声,低头揪了一会儿衣角,才小声开口:“千早一直想见你……”
“好不容易才终于再见到的……”
这样委委屈屈地说着,她爬上座椅、跪在座椅上探出身,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胸口也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呼吸的气流有些痒,他僵硬了身体半晌没有动弹,却忽然感觉到了脖颈间温热的液体。
……她在哭?
像是一度与家长走散的小孩子,女孩呜咽着、发誓般地低声说道:“千早绝对、绝对不要再离开你身边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她的背上,轻柔地、撸猫一样地顺着发尾。
“千早绝对不会再闹脾气、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呼吸一滞。
“千早其实不喜欢学习,不喜欢写论文,最讨厌考试,可是、可是千早做的很好哦,因为约定过了,所以全都要做好。”
“虽然有的时候会寂寞会痛苦,但是一想到你,就努力坚持住了。”
“千早一直都很努力,以后也会继续努力……”
“所以,你能留在千早身边吗?”
“千早不想再一个人了。”
“千早会每天说十次「我爱你」,不对,每天说三千次!”
他好像……明白了。
“「我爱你」。”
她的声音打着颤。
“全世界最喜欢你了……”
那果然是——
“妈妈。”
诸伏高明轻拍着女孩的背脊,她的眼泪和颤抖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醒来之后她大概会忘记刚才发生的事,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这样也好。
“至少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露出苦笑,为短暂误会了她想要传达心意的对象的自己。
“一直以来都辛苦了,千早。”
作者有话说:
·内容提要跟昨天同一出处,《诗经·野有蔓草》,大意好像是指从初见到结婚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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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徨徨所欲,来到此间?☆
名樱千早找回意识是在大约一小时后,她的理智和身体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痛苦程度远超过深冬的休息日清早爬出温暖的被窝,不仅痛彻心扉且没有必要。
但她还是醒来了,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和还未恢复的稀薄感知,逐渐回忆着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也通过细微地移动身体努力辨别周围的环境。
是在床上,但并不是她的床,所以……是医院?
头不仅痛,还有点晕,她可能在发烧,这感觉有些久违了。眼睛也很痛,好像还有点肿,大概是致幻剂的副作用。
不远处隐约有人在说话,大概是表达感谢之类的客套言辞,她努力分辨了一下,才发现说话的人似乎是诸伏高明,而他的交谈对象、即将离开的人大概是医生。
嗅觉好像渐渐恢复了,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反而像是熟悉得让她倍感安心的……对门诸伏家?等、等一下,该不会、她现在正在诸伏高明的床上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她立刻睁开眼,紧接着便看见了房间的主人从橱柜和墙壁的间隙里、努力捡出她内衣的冲击性画面。
那个距离和角度都不用想,肯定是她自己扒拉下来扔出去的。
怪不得她感觉呼吸这么顺畅,一点束缚感也没有……不对啊重点在于她竟然——
她还是继续睡吧,在对方忘记这件事之前她拒绝醒过来。
她先前好像做了梦,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她可以想象到,大概又是沉睡十多年的母亲终于在病床上睁开眼睛、她兴高采烈一鼓作气单枪匹马干翻酒厂、拳打朗姆脚踢琴酒的天方夜谭。
其实她心里清楚,她的母亲大概不会再有睁开眼睛的那一天,却还是带着一丝希望和侥幸期盼着。也许母亲还未醒来是因为她跟老头子的约定还没有完成——每次撑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她都会这么对自己说。
因为十二岁时的「童言」做支撑,她才能坚持下来,成为国际犯罪搜查官,成为「阿斯蒂」,成为名樱警部。
虽然她每次跟榊悠真提起老头子的时候,语气都不怎么美妙,但实际上除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况以外,她并没有那么讨厌他。
她在美国出生,她未婚先孕的单亲妈妈非常乐观豁达,从她记事以来,从来没对她说未曾谋面的父亲的坏话,也不给她想象的空间,就只是说「可靠的成年人做出决定都有自己的理由」,以及「不结婚是我们双方商议后的决定」。
她不知道在做出这个决定时,那两人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后来她感觉自己多少想明白一点,却已经无处去向人求证了。
名樱千早哼唧了一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不知道诸伏高明把她的内衣放在了哪里。
有手机震动的声音,诸伏高明下意识看了一眼仍旧蜷缩在床上没有动静的人,接听了电话。
虽然来电号码是大和敢助,但对面的人是上原由衣,简单交流过几句后,他并不惊讶地重复了一遍从对方的话中总结出的信息:“你是说,先前被劫持作人质的服务员消失不见了?”
上原由衣苦恼地肯定道:“不仅如此,根本查无此人,那个人并不是酒店的服务员……千早在诸伏警部那边吗?”
“她已经睡了,”他回答,并下意识地阻止道,“并不是那么紧急的事,确认情况等明天再讨论。”
“千早还好吗?”
他向床铺走近几步,略微压低声音:“有些低烧,如果上原君你回来的话——”
“不要由衣。”
衣角忽然被抓住,他暂时中断对话,低头望向床上的人:“千早?吵醒你了吗?”
而仰头望着他的名樱千早眨着一双雾气弥漫的眼睛,撅起嘴,又不太高兴地重复了一次:“千早不要由衣。”
……对不起由衣,也对不起平日里张弛有度的她自己,她的理性进度条一定还有一大半是空的。
迟疑片刻后,诸伏高明妥协道:“我明白了。”
在他继续通过电话与上原讨论案件相关事项的时间里,床上的名樱千早却陷入沉思。
如果她现在说话时,下意识是这种用词和语气,自称并非「我」、而是小女孩一样喊自己的名字「千早」,那刚才、她理性蒸发的时间里,都是怎么说话的?
「千早在哦」、「千早会听话」、「千早最喜欢高明老师了」……之类的?
不能吧,这要是她以把人骗上床为目的故意说出的话,那她会觉得能够轻易舍弃羞耻心的自己真的很棒棒,要奖励自己多拆一个套,但如果这些话是她无意识说出的……那她很想连夜扛起新干线跑路。
内心二度受到冲击的名樱千早缓缓坐起身,梦游似的站起来,向刚刚打完电话的诸伏高明挥了下手:“前辈……我先回家了。”
注意到她改换了称呼,诸伏高明应声道:“已经没事了吗?”
“身体上没事,”她的嘴角抽了抽,假装脑袋的剧痛不存在,毕竟远没有心里的痛,“精神上……遭受了毁灭性打击。”
轻易猜到她在介意什么,诸伏高明开口安抚道:“不用在意。”
“……不可能不在意吧。不、前辈不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知道。”她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脸,在一秒的思索之后,将本次事故的原因也归结在了降谷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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