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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哥哥太能忍了怎么办by元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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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远感到?内心凄凉,因为?他似乎正在经历。
而他对此,束手无措。
“可惜这里没下雪。”余明远轻声说。
“格尔木的雪很?大,幸好……”她顿了顿,及时?把“你也看到?了”咽了回去。
余明远是北方人,从小见惯了下雪,但正因为?习惯,才会觉得?亲切,才会时?常想念。
就?像他之于她。
喜欢,依恋,习惯。
它们揉捻交织,早已分辨不清,她对他什么样的情感更浓烈一点。
余明远待要问她“幸好”什么,一朵巨大的烟花在两人头顶炸开。
两人同时?抬头看去。
余明远站在她身?后,替她挡着冷冽的风。
桥上风大人少,河堤边有很?多人,赏灯散步,人影攒动。
有人在河边玩仙女?棒,银色的冷烟火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光条,像流星拖曳着尾巴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余明远望着烟火燃尽的那片天空,“去海南前,我买了很?多烟花。”
第50章 没误会
林知睿手肘撑在栏杆上, 托着腮,声音带着一股懒劲儿,“放了吗?”
“嗯, ”他垂眸, 目光锁在她被冻红的耳朵上,声音不由放低了几分,“拍了视频, 要看吗?”
“不要, ”她没什么兴趣地?说,“又不是自己放。”
“林知睿。”
“嗯?”
“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等林知睿问,余明?远已经?往前走了几步, 又不放心地?叮嘱她:“林知睿, 站在那里别动。”
余明?远走得很快,没多久就消失在桥下。
她都快被桥上的风吹傻了他才?回来。
“太冷了,回……”林知睿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里流露出惊喜, “哪来的?”
“讨来的,他们只剩这?一根了,”余明?远把仙女棒递给她,“要现在点吗?”
“要!”
余明?远拿出打火机, 点燃引线, 一簇小小的银色焰火自她手中绽放。
冷焰火,不烫手,她拿近了放在眼前瞧。
余明?远不看焰火, 只看她, 看她眼睛里比焰火还?要明?亮耀眼的光。
他突然觉得,那晚在海边放了一夜的烟花, 都不及她眼里一丝半点的光芒。
一支仙女棒,二十秒燃尽。
看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打开手机想找找附近有没有地?方卖。
她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阻止了他。
“我们回去吧,”她摸了摸冻僵的耳朵,“太冷啦。”
回到酒店,林知睿总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火药味,忍不了一整晚都闻着这?股味道?,洗了今天的第二次澡。
前两天高反,她不敢洗头,忍了三天,最后被烟花的火药味压倒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说服自己洗了个头。
吹头发时,她发现浴室里的吹风机无论调什么档位,风力都只有那么一点,微弱到吹一整晚恐怕都吹不干她的头发。
她给余明?远打电话,问他房间的吹风机是不是也是这?样,余明?远说他这?边是正常的。
这?家酒店的吹风机固定在浴室墙上,拿不下来,她只能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送一只过来,但前台说备用的吹风机被借走了。
她刚挂前台电话,门就被敲响。
开了门,余明?远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吹风机。
林知睿问:“吹风机是你借走的?”
“不是,”看她披散在肩头湿漉漉的长发,余明?远皱了皱眉,“买的。”
今天他们一天都在路上,那他就是怕她万一要用,在格尔木时买好了。
如果这?一路都没用上,她可能都不会知道?他为她准备过这?些。
余明?远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是……
让你觉得他可怜。
那时候他没带钥匙,明?知她在家,也明?知她知道?他在门外,风雨再大,全身被淋得湿透,也没叫她开门。
非要等她自己良心受到谴责,没法再当做他不存在,主动给他开门。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最终开了门,让他进?来,还?让他一路进?了她心里,他却将她的心搅得痛彻心扉。
心疼不等同于心爱。
一字之差,失之千里。
余明?远把吹风机给她后就回房间了。
林知睿吹完头发,发消息问他用不用,发完才?想起,他房间的吹风机又没坏,自然用不到。
他很快回了消息。
【余明?远:要用,我来拿】
“你房间不是有”这?几个字最终打完又一个个删除。
林知睿想,他要来拿就拿。
她那么怕他来自己房间干吗。
两人的房间在同一层,两分钟后余明?远就过来了,手里提了个袋子。
余明?远走进?房间,将袋子放在桌上,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保鲜盒一字排开,分别装了洗干净的葡萄、草莓、车厘子和冬枣。
放好东西,他转身去了浴室。
林知睿刚洗完,洗漱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他一样样整理好,将她换洗下来的衣物装进?洗衣袋里。
酒店里有洗衣房,但他不会让妹妹的衣物接触这?些不知道?什么人用过的洗衣设备,好在这?里空气干燥,手洗搓干,晾晒在酒店房间也能干。
收拾完浴室出来,看到林知睿坐在桌前边看手机边吃水果。
他走过去,拖了张椅子坐她身边,刚坐下,有工作?电话打过来,他戴着耳机,边打电话边剥柚子。剥好的柚子肉放在空着的保鲜盒里。
“年前我和住建部?那边沟通过,他们对预售房资金监管账户有要求……目前我没法给出正确答复,最快……”他翻出手机日历和记事本?看,“这?个时间应该可以,具体的到时候再定。”
林知睿刚才?还?在回消息,不知不觉注意力就转移到了身边打电话的人身上。
他应该也洗完澡了,当做睡衣穿的白?T外套着宽松卫衣,下摆卷气,露出一截白?T的边。
他过去就爱这么穿,上海的春秋两季,早晚温差大,冷了就套上,热了脱掉时,双手交叉抓着卫衣往上翻脱,白?T跟着被抽起,露出明?晰的人鱼线……
发现自己在盯着他哪里看,林知睿赶紧收回低斜的视线,咽下在嘴里含了很久的冬枣。
咬得用力,“咔嚓”一声脆响,引得打电话的余明?远忍不住朝她看过来。
她不大自在地?偏头躲过他的审视,继续拿起冬枣,“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
他在电话里冷硬强势地?指出问题,看着她的眼角眉梢里却尽是温情。
林知睿无聊地?数了数,剥个柚子的时间,余明?远打了不下四个电话,平均每一个都在十分钟以上。
如果不是知道?他在朋友圈发了“晚八点至十点可接电话”这?条动态,恐怕他白?天的电话早就一个接一个不断。
白?天开车,晚上工作?,像个不知疲倦的铁人。
这?还?是在休假期间。
终于打完电话,柚子也剥完了,他摘下耳机,去洗了个手回来。
“好吃吗?”他随手拿了颗冬枣吃。
“这?个好吃……”林知睿从保鲜盒里挑了颗最大的葡萄。
她递过去,他没接,看一眼葡萄,然后抬眸,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自然懂他什么意思,故意问:“不吃吗?”
“有皮。”
“你自己没手啊?”
他不说话,也没拿走葡萄,只眼里含了点笑看她。
林知睿觉得她哥笑得很欠揍,在把葡萄扔回去告诉他爱吃不吃前,想到他今天开了一天的车,后面几天也得靠他这?个司机,铁石心肠软化了一个角。
如果余明?远剥柚子的经?验丰富,那么林知睿就是剥葡萄的一把好手,一颗葡萄被她剥得一点皮都不剩,剥完依然完整光滑的一颗好葡萄。
“喏……”她带着几分嫌弃地?把剥了皮的葡萄递过去。
余明?远侧过身,自然而然地?低下头。
在他重复车上吃曲奇的一幕前,林知睿烫手一般,将葡萄丢在保鲜盒盖子上,收回手,徒然生?气道?:“你干嘛!”
余明?远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手背,一瞬而逝的柔软,余明?远像过去般捏捏妹妹的脸,开口?时声音都低了几分,“别生?气。”
“你烦不烦啊!”她偏头挡开,用力打开他的手,“能不能别再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
她这?一下用足了力道?,他冷白?的手背上很快浮现一片红。
她觉得解气的同时,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余明?远无辜地?问:“谁误会?误会什么?”
“谁都有可能误会,”她看他一眼,又迅速撇开,脸上是愠怒的薄红,“你未来的女朋友,我未来的男朋友。”
余明?远看着她,平静又冷淡地?复述最后那三个字,“男朋友?”
“难道?不是吗?”林知睿嘴角含着一丝冷笑,“哪有我们这?样的兄妹?我们以后各自找了另一半,当着他们的面,你也会像刚才?在车里含住我的手指吃东西,想捏我的脸就捏,想碰我就碰我?”
余明?远没说话,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林知睿迎着他的目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和我都很清楚,这?不是一对有分寸感的继兄妹之间的相处,这?是不正常的。”
这?些曾经?出自他嘴里的话,现在却由她说出来。
余明?远没什么表情地?听她说完,沉默良久,点了点头道?:“有道?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没有反驳,她心里反倒一钝,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之前是我误会你,现在我知道?了你的想法,你只把我当妹妹,所以我不会再对你有超越兄长的感情。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我不可能上一秒说爱你,下一秒转头就不爱了。”
“我不去海南,是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我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淡化对你的感情。这?对我来说并不容易,但我想,至少时间足够长,总能慢慢放下。所以你能不能……”
她看着他,目光里隐有哀求和无奈:“别再做这?些让我误会的事了。”
要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番话并不容易。
她那么骄傲,在所有人眼里自由随性、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却说“不爱你对我来说不容易”。
可她又是那么地?坦荡,从不觉得爱上自己的继兄是什么羞耻的事,被拒绝后会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是否应该继续,在感到痛苦时也会请求他和自己保持距离,让她能尽快放下这?段感情。
余明?远听完,没说话。
沉默片刻,他站起身走进?浴室,出来时手里拿着洗衣袋。
林知睿看向透明?的袋子,里面不是她换下来的内裤还?能是什么?
他把洗衣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和他的房卡放在一起,然后走回桌边坐下,平声问:“说完了?”
林知睿愣了下,随即又羞又恼,抬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余明?远你是不是故意的!”
刚才?那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他说的话,仿佛只是挂在枝头一层薄薄的雪,风过枝动,积压起来的雪顷刻间被风吹散。
什么都没留下。
余留枝条在风中瑟瑟颤动。
余明?远笑了下,反问她:“我故意什么了?”
“我明?明?说了要保持距离,你又在干吗啊!”
“我的距离保持得有什么问题吗?”余明?远表情认真道?,“我只是拿走你换下来的衣服而已。”
“可那是……”过去她撩拨他时,什么引人遐想的话都说得出口?,可现在,时过境迁,心境早已不同,那些字眼就再难说出口?。
“是什么?”他声音低哑几分,“是什么都是你穿过的,你放在那里,是想拿去公共洗衣房,把它丢进?不知道?洗过多少人的洗衣机里洗吗?那是你贴身穿过的,我怎么可能让它触碰到任何一点脏污?”
林知睿差点就想说那就扔了,又不是非得要他手洗。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手。
他不是没给她手洗过内衣裤,修长指骨上沾满了绵密细腻的泡沫,薄透的一小片,被他搓得那样仔细、专注。
洗完用清水漂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足够干净,团在手心里,掌心合拢,挤压掉吸附在布料上的水,重复这?个动作?,直到水被沥干,然后用小一号的衣架撑开,挂到头顶的晾衣架上。
“我自己会洗,不是非要你。”
“你洗得好吗?”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林知睿觉得可笑,“以后我有了男朋友,难道?也让他洗吗?”
“你会让他洗吗?”余明?远忽而身体前倾,与她拉近距离,沉郁的目光钉进?她眼中,“会吗?”
林知睿愣住了。
余明?远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胆敢碰一碰她的贴身衣服,他会把他的手指一根根齐掌砍断。
“会不会都和你没关系。”她赌气说完,不想看见这?人,起身离开,走到床边一躺,“我要睡了。”
她在赶他走。
余明?远把林知睿剥的那颗葡萄吃了,其他的用保鲜盒装起来,刚剥的柚子肉也装好,把桌上整理干净,垃圾扔进?垃圾桶。
“吹风机在桌上。”林知睿提醒他。
余明?远“嗯”了声,没拿吹风机,走进?浴室。
从浴室洗完手出来,他没走,走到床边,轻声问:“困了?”
今天在车上睡了一路,她其实?不困,但她不想和他说话,背过身,假装打了个哈欠。
“刷了牙再睡?”他的声音从身后由远及近。
“我再看会儿手机,”她声音绵软,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你别忘了拿吹风机。”
“嗯……”
感觉到床垫下陷,她刷手机的指尖一顿。
下一秒,熟悉的味道?从后方袭来,伴随着他身上味道?落下的是一片阴影。
余明?远单膝抵在床沿,上半身前倾,越过她,将她身旁的被子扯过来,替她盖上。
“盖着点肚子。”
耳后的热意和呼吸声近在咫尺。
“在服务区的话我还?没说完。”
林知睿觉得她哥的声音低沉得过分,像音色低缓的大提琴,只是被轻轻拨动的不是琴弦,而是她的心弦。
“什么……话?”她转过身,仰面看他,才?惊觉两人此刻的姿态,自己犹如落入他狩猎范围的猎物。
他的目光,是她不曾见过的。
或许曾经?见过,只是每每才?泄露一寸便?被他克制深藏。
随着她的翻身,清甜的水果香味自她身上传来,仿佛置身于亚热带潮湿甜香的空气中。
如果他们在海南,此刻她应该会躺在她房间里那张白?色小吊床上,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色亚麻连衣裙,潮湿的海风轻拂过她脸庞,落日细碎的金光洒落在她身上。
他故意拿手上冰水,贴一贴她出了汗的鬓角,她被刺激得浑身一凛,皮肤上冒出细密的颤栗,眼里却带笑,要他再碰碰别的地?方……
理智的琴弦彻底绷断。
无声却震荡。
他俯下身,靠近她,食指一寸、一寸,温柔地?滑过她的额头,她的眉心,她的鼻尖……
目光追随指尖蜿蜒,同时停在她唇上。
剥了太久的柚子,就算洗过手,他的指尖依然残留清苦的柚子香,带着冰凉潮湿的水气。
他身上也是一样的味道?。
像上海黏腻潮湿的黄梅天,为了祛味,许阿姨在冰箱里放的半个柚子皮,掺杂着一丝苦意的清香扑鼻,比喝下一瓶冰水还?让人舒爽。
可他的呼吸带着灼烫的热气。
林知睿不由屏住呼吸,视线像失焦的照片,所有一切沦为虚无的背景,只剩下余明?远逆光中模糊的侧脸轮廓。
可他低头时,她却能清晰地?看 见他虹膜中的自己。
他手指压在她唇角,逐渐用力。
他眸底幽深,经?年暗藏的情绪翻涌出风暴巨浪,好似下一刻就要朝她倾覆而下。
“你没有误会……”
唇上手指的力道?忽然消失,替代的吻倾覆而来。
“我就是想亲你。”
第51章 做错了
和吵架时把她压在?沙发上带着戾气的那个吻不同?, 余明远吻得很轻。
张嘴轻柔地抿一抿她饱满湿润的下唇,再转而吸一吸上唇。
她伸手推挡,被他扣住手腕, 拉过来压在?自己胸前, 另只手覆在?她脑后,阻止她后退。
就这么慢慢地、浅浅地亲了又亲。
那样轻柔的吻,却叫她心跳很重, 像风浪在?她心海中掀起巨型海啸, 每一次的潮起潮落都几?近要?她窒息。
过去两人单独相处时,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和他这样那样。
然而当她的想法终于成真,当她哥的唇, 含着她的唇, 辗转吸吮,温柔砸磨,她的大脑竟一片空白,浑身都是僵硬无措的。
唯有心跳, 一下重,一下轻。
仓惶地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湿润的舌尖探进来的一刹那,她终于再也受不住,带着哭腔溢出声, “哥……”
这一声, 让他停下所有更深入的试探。
他稍稍退开她的唇,目光和呼吸一样滚烫炙热,压着粗重的呼吸, 哑声唤她:“睿睿……”
林知睿以为他终于清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他后悔了,却不曾想下一刻, 裹挟着暴雨劲风的吻猛烈地落下!
余明远宽大的手掌握住她后脖颈,不断将?她往坏里摁,舌尖不容分说顶开她的牙关,强势蛮横地侵入。
林知睿被吻得不断仰起头,像被海浪拍打上岸的鱼,无法用腮呼吸,只能?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从他的唇舌间获取氧气。
她过去总说我要?死?了。
此时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才是——
我要?死?了……
余明远的手掌顺着她脖颈,一寸寸滑过后背,挣扎中她睡衣翻起,他的手就停在?她露出的后腰肌肤上,缓慢而用力?地摩挲。
略有薄茧的手掌,手心滚烫。
林知睿浑身一震,下一秒用力?挣扎起来。
“余……”
余明远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将?她试图挣扎的两只手腕拉高压在?头顶,同?时唇舌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霸道地要?将?她胸肺里最后一点?呼吸也要?一并夺去。
情急之下,林知睿狠下心,牙关一合,在?她那颗有点?尖的牙齿即将?刺破他的舌尖前,她停住了。
她没真咬下去,余明远的舌尖上只感到一点?轻微的刺痛。
余明远终于停下,但只一瞬,便吻得更深更重。
林知睿不知道被吻了多久,他的唇离开时,她的唇舌已经麻得没了知觉。
余明远连着被子把人抱坐在?自己怀里,靠在?她肩头,缓了很久才压下混乱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头,又低下,额头抵着她沾了薄汗的鬓角,声音哑得几?不成调。
“想要?我解释吗?”
她肩膀缩了缩想躲开,被他手臂箍得更紧。
她被完全控制住,世界里只剩下他身上的味道、体温和铁箍一样的手臂。
林知睿茫茫然地想,原来过去自己那些自以为是的“掌控”,有多么自不量力?。
他捏住她下巴,抬起来,让她面对自己。
妹妹眼里蒙着一层水汽,像初冬清晨的薄雾,干净又潮湿。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同?时低声呢喃:“不要?我解释?要?我继续亲?”
她吓得闭上眼睛,扭开头,“余明远!”
吻再次落在?她眉心,他漫不经心应:“我听着。”
“你发什么疯!”
“嗯,是有点?疯,”他忽视她的怒气,低笑?一声,“怕不怕我?”
她抬起下巴看他,绝对不让自己在?他面前丢掉半分气势,冷冷道:“出去,我要?睡觉了。”
“我知道,”他温柔地替她顺着后背乱蓬蓬的长发,用祈求的语气对她说,“我只说几?句话,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她扭过头,“不想听。”
“嗯,那就不说了,”她刚要?松口气,余明远的虎口就掐住她脸,将?她转过来,低下头,“那就继续亲……”
最后一个字消失时,她的唇已经被他含在?嘴里。
到底怕她生气,没往里探入,浅尝辄止。
“余明远,”被放开后,林知睿惊恐地往后仰,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他,“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他大拇指按着她被自己吻肿的唇,轻揉慢捻,边揉边说:“你听得懂就行。”
林知睿快要气炸了。
但她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一言不合就被压着亲,失去了行动力?和话语权。
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之前自己所以为的余明远很不一样,这些天?,他虽然一如既往地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但那些对她好的“出发点?”似乎不同?了。
她心里隐隐有所意识,这不同?源于什么,可又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放下,她不想再次陷入到无尽的失望中。
她只想快点?结束此刻惶恐不安、令人无法掌控的状态。
她耐着性子问:“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余明远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心里越是情绪翻涌,口气越压得平静,“因?为我想见你。”
她不问他为什么想见自己,她只问:“现在?见到了,然后呢?”
“然后——”他声音往下低了低,带着点?缱绻的、软弱的意味,“告诉你一件事。”
她潜意识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可他的声音、他此时的眼神,像是有什么魔力?,攥着她,蛊惑着她问出口。
“什么……事?”
“林知睿。”
“林知睿呀林知睿……”他学着她撒娇时的口吻,一字一字地说,“我好爱你啊。”
林知睿等了很久,没等到后面的话,而看上去余明远也确实不打算再说什么,她终于憋不住问:“还有呢?”
余明远莫名道:“还有什么?”
林知睿的表情夹杂着惊讶和自我怀疑。
“不对啊,通常说完这句话,你会说‘但我们?永远都只能?是兄妹’。”
余明远一时有些无语。
但他很快意识到,变成现在?这样,全是他咎由自取。
林知睿一直被裹在?被子里,这家酒店房间有暖气,余明远怕她热,把被子掀开,他们?坐在?靠近床尾的地方,他单手抱着她,另只手伸长了去够椅背上自己的外套,拿过来给她披上。
“这次我不说,林知睿,”他垂眸,替她理压在?自己外套下的睡衣领子,认真道,“以后也不说了。”
等了很久,没等到她开口,他才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林知睿直截了当道:“没有。”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一时无措地追问:“真的……没有吗?”
余明远明显失落的表情看得林知睿心里一揪,但更多的是暗爽。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余明远终于承认他爱她,纯粹的男女之情,和什么狗屁兄妹情没有一点?关系。
她想自己一定会高兴得发疯。
现在?愿望成真,她突然发现——
啊,就这?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期待太?久失去了热情,也或许是被余明远第二次拒绝后,她不断对自己做的那些心理暗示起了作用。
总之,她虽然对他的突然告白感到惊喜,但没有到发疯和失控的程度,甚至比她以为的要?冷静得多。
她冷静地告诉他,她真的要?休息了,请他离开自己的房间。
直到余明远离开,又过了很久,林知睿才拖着脚步走进浴室,刷牙,洗脸,像往常一样护肤。
回到房间,开了瓶矿泉水喝了小半瓶,然后上床,关灯,睡觉。
她以为自己今晚会失眠,但事实上,她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早餐在?酒店行政走廊吃。
他似乎掐准了她的作息时间,已经为她选好了早餐,烤吐司,煎蛋,半碗粥,一杯鲜榨橙汁。
林知睿没吃他准备的,让餐厅工作人员下了一碗牛肉米线。
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吃完自己的一份,余明远只能?把给她拿的那份也解决了。
吃早餐时,余明远默默观察着她,除了不和他说话,她精神不错,碗里的米线也吃完了,从昨晚开始吊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下了。
两人很有默契,谁也没再提昨晚的事。
今天?的行程是莫高窟,网上早就订好了票。
这时候算淡季,游客不多,还能?比旺季多看四个窟。
看完普通窟,林知睿又加钱看完了另外四个特窟,她运气很好,想看的几?个窟全看到了。
午饭在?景区的餐厅吃的,快餐式的意大利面,食不知味,她只吃了三分之一就放下了叉子。
余明远拿出包里的保鲜盒,里面装着剥好的柚子,她看了一眼,没动,只喝手边寡淡的 矿泉水。
直到吃完饭,保鲜盒里的柚子她一口没吃,更是为体现自己不在?乎,连看都不带看一眼。
吃完饭,两人又去逛了文创店。
林知睿选了几?个冰箱贴,一方有飞天?元素的素色丝巾,洞窟里面不能?拍照,她买了两本介绍莫高窟的影集,影集太?重,让店里的工作人员帮忙寄回上海。
在?她填快递单时,余明远想提醒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们?下午离开,遇上这一天?的人流高峰,景区前的主?干道堵成了长龙,只能?慢腾腾地跟着前车挪动。
今天?天?气不好,乌云阴沉沉地压着。
天?气预报说有雪。
车的隔音效果很好,热闹和喧嚣全都被挡在?车窗外。
余明远将?音响调成静音,平静地开口:“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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