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谢明玄订婚时,外界都不看好,有人说司伽上位得不光彩,也有人说司伽配不上谢明玄。
众人也看不出来谢明玄对司伽有多在乎。
直到订婚宴举办那天。
司伽似乎想逃婚,谢明玄当着满座宾客,单膝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向她求婚,还喊了她的小名。
“愿意嫁给我吗?小蝴蝶。”
也是这个时候,大家发现,两人手上,已经戴有同款的订婚钻戒。
在宴会厅水晶吊灯下光芒夺目。
跟谢明玄睡过之前,司伽眼里的他:冷漠寡淡,无情无欲,严肃古板老男人。
睡过之后:已经三次了!还不够?
才知道他人前人后,是两副面孔,人前冰冷大总裁,人后占有欲控制欲狂魔。
谢明玄是京都燕城里最有名的权贵,手段狠辣,性子冷,没人敢得罪他。
他曾在夏威夷买了一座岛,给这个岛取名“蝴蝶。”
媒体问起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他浅浅笑了一下,答:“我太太的小名。”
风情万种X位高权重
——你该是在我怀里睡过无尽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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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糯刚进入大学,家里突然一通电话打来,让她搬进学校附近那套公寓,不搬不行,她只能从命。
门打开,公寓的沙发上窝着一个戴着金属细边框眼镜,目测身高能有一米八八的英俊男人。
男人正握着手机打游戏,听见她进来,掀起眼皮,唇角勾起,似笑非笑,“未婚妻,你来了?”
苏糯:“……”
要搬来这个公寓跟未来丈夫“日久生情”的这事儿,苏糯在电话里已经听家里人说过,她也接受了,可是眼前这个大帅逼未婚夫,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为什么这么大的公寓只有一张床?!”苏糯炸毛地问。
柯沉的大掌摸到她脑袋上,明明跟她才刚认识,可却很熟很暧昧的样子说,“这样才能更好地培养感情?”
苏糯:“……”
“你睡左边,我睡右边,我们得盖两床被子。”苏糯忍痛把自己的毛绒抱熊横在两个人中间。
柯沉看了她一眼,非常有绅士风度地点头。
可第二天醒来,苏糯不知道怎么的就自己滚到了左边去,把柯沉当成了毛绒熊抱得紧紧的。
《假情侣当着当着就不小心变成了真情侣》《日久生情是个技术活》
毛绒控软妹x跟狐狸一样腹黑的大少爷
先婚后爱/1v1sc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婚恋 业界精英 甜文
主角视角司伽谢明玄
文/宋墨归
今年天气降温得早,十月很多省份像提前步入了冬季,港城例外,接连好几个艳阳天,晚上气温才稍稍见凉。
港城深郊雍和府,热闹非凡,放眼到处都是富丽堂皇,北非摩洛哥风格的建筑群屹立于天地之间,神秘又奢华,一场盛大的生日晚宴正在此处举行。
这场宴会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社会名流,政界,商界,文艺界,宴会的主人翁是港城最响当当的人物秦老。
秦家是港城第一望族,在政商界的影响力声名远扬。
来的基本上都是大咖和各业翘楚,原本司伽并不在邀请之列,但是现在她已身份不同,如今她是京华集团总裁谢明玄的未婚妻,秦家跟燕城的谢家本就有旧交,祖上曾是战友关系,而秦老也一向器重谢明玄,司伽一出现在宴会上,便轻易成为了焦点人物。
这种关注是前所未有的,不过司伽并没有沉溺其中,她深刻知道,这个光环是谢明玄带给她的。
随时可以被收走。
有人捧着夸着,自然还有一些别的声音,司伽不太喜欢这种热闹场合,跟几个只是脸熟但并不能一一认出来名字的大佬寒暄过后,轻提裙摆找到一张沙发坐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一杯山崎12,她浅抿了一口,尝到一点点桃子和柑橘的清香,口中微甜,听见不远处有人议论。
似乎就是故意议论让她听见的。
那语调没有放太低,宴会厅内大提琴演奏者的奏乐都没遮挡住。
“想不到啊,谢明玄这样的人,也挺俗的,拜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
“要不是司伽使手段,她能进得了谢家的家门?她可真不要脸的,抢了她亲亲堂姐的未婚夫!”
“可不是么,不过都是联姻,娶谁还不是娶?司伽比她那两个堂姐都漂亮。”
“何止是漂亮,简直是尤物好不好,美成那样,或许就是可以胡作非为的。”
谈论她的是三个跟她年纪一般轻的女人,其中只有一个有些面熟,曾在别的社交场合见过,约莫也是某个大佬的女伴或者跟着家里长辈来的,上一秒司伽脸都冷了,下一秒听见这些人夸她漂亮,语气里还带着明显的酸味,她心头只道罢了。
就看在这些人夸了她漂亮的份上,她懒得过去找她们计较。
本身有些事情根本不是靠一张嘴能解释清楚的,她跟谢明玄这门婚事自传出来,可以说震动了京沪两处的豪门圈。
港城这边如今也听到了风声,想想要不是谢家的权势够大,恐怕闹出的这档子事,能传到网上,被媒体大写特写。
司伽轻轻晃动了下手里的高脚杯,杯口落到红唇边。
远远的瞥见一道身影朝这边走过来,是好友封希遥,目光微亮。
她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那边三个女人之中站起来一个,似乎想跟封希遥合张影,封希遥婉拒了,人径直朝她这边走过来。
“怎么一个在这边喝酒?没陪着你家那位?”封希遥走到这边司伽坐的沙发处,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带来一道浅浅的兰花香。
最近封希遥风头正盛,刚刚凭借一部国际大制作电影斩获金云奖影后,此前封希遥还黑料缠身,而且顶着清纯小白花的脸演了很多垃圾偶像剧,被骂了很多年空有名气没有演技,如今成了影后,加上去年主演的两部电影票房和口碑都不错,现在已经跨入演技派的行列,还是金云奖最年轻的影后,简直耀眼得不像话。
人来到身旁,司伽扫了扫她,握着手里的酒杯同样好奇问她:“影后姐姐怎么也在?要知道你来,我肯定不一个人在这喝酒了啊。”
封希遥笑了下,说:“跟秦白烨一块来的啊,他邀请的我。”
“昂。”司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封希遥绯闻缠身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有她知道,这么多年,只有秦白烨一个。
媒体所谓曝光的那几个,统统都跟封希遥没什么关系,她私生活可以说的上干干净净。
但是这么多年,两人并没有公开关系。
秦家在生意和慈善上高调,但是在私生活上低调无比,媒体也不敢乱报道。
“说说你,谢总呢?”封希遥问。
说曹操,司伽便看见了曹操的身影——与立在二楼的一道目光对上。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浑身顿时不自在起来。
男人就立在秦老身旁,身材挺拔,着一套深色的西装,距离虽然远,但是她能确定,此时他和秦老的目光都朝她这边看过来,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司伽莫名感觉到一股冰冷冷的感觉。
像夜里寒风,每次见谢明玄都有这种感觉。
稍稍敛眸,司伽没去回应那道目光,低头抿了口酒,对封希遥回:“人家跟秦老商量机密去了,没带上我。”
宴会上全是人情世故,借着秦老过90岁寿辰的时机,各位大佬们觥筹交错间都在交换手头最有用的行业信息,或者政坛消息。
以及在这个宴会上扩展人脉。
封希遥并没有陪司伽多久,很快秦白烨找来了,她陪着秦白烨去招待新来的宾客,毕竟今天秦家做东,秦家老老少少加起来有几十口人,家族关系错综复杂,秦白烨作为秦老最小的孙子,在这个宴会上需要维护的关系很多,推杯换盏之间,更注意要拿捏分寸。
司伽倒成了最闲的那个人,年纪也尚小,没有旁人那么圆滑处事,融不进去,直接摆烂做一个潇洒的旁观者。
不过到底有了准谢太太这个名头,没能安安静静坐太久,接连来了两个成功的商界人士想认识她,年纪小小,总不能摆架子,司伽表现出好耐心地加了他们的微信,还碰了酒杯,把杯中的酒要畅饮完了。
“你这位小未婚妻,似乎有点不胜酒力,脸都喝红了啊。”二楼欧式护栏后面,秦老手里撑着拐杖,声腔里有些笑意,对谢明玄说。
之前他们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司伽坐在那边沙发处休息,这会秦老目光又放到司伽身上。
正事已经商量完了,刚才在关心谢明玄的婚事。
说着说着,自然又望向那边。
秦老十年前患上咽喉癌,十年过去,他身子骨依旧硬朗,并未被癌症夺去性命,不过这个病让他声带受损,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嘶哑得很厉害,但是谢明玄听明白了他的话,目光跟着他往楼下的人投去。
壁顶的水晶吊灯光泽明亮,将司伽的皮肤衬得极白,五官精致明艳,楼下人来人往,她像一株华丽妖艳的水中海棠,在人群里最惹人视线。
确实是不怎么胜酒力。
一杯酒下肚,脸扉红了半边,更显得娇艳得过分。
“年纪还小。”谢明玄声平,回了这一句。
“是还小,她才刚毕业吧,其实司家那位大小姐跟你最配,不过闹了这样一桩事情,你总不能对人家不负责,你这个做法我是欣赏的。”秦老收回了目光,轻点了下脚边拐杖,“走吧,下楼去看看,该去跟老朋友们见见了。”
想爬谢明玄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不是每一个爬了都能有名分,司家的背景摆在那,在秦老眼里,只要娶的是司家的女儿,娶谁都是一样,这些小女人为了博取男人喜欢的把戏他也见太多了,总归对男人来说都是风流韵事,曾经是黑白两道走过来的,见过太多阴谋诡计,这种小手段放在他这并不怎么当回事,秦老不像那些名媛闺秀,觉得司伽名声是臭了,只关注结果。
“嗯,我扶您。”谢明玄回。
司伽对酒精过敏,喝多了身体烧得慌,而且容易长小疹子。
喝少了倒没事,可是刚才一杯酒都下了肚。
真是麻烦,她心想,在服务员走过来想添酒的时候她便拒绝了,落下空掉的酒杯,往厕所的方向走。
行到一半,谢明玄的助理段越走了过来,对她道:“司小姐,谢总让您过去找他。”
需要她的时候就喊她,不需要的时候晾着,把她当成什么了。
司伽脸色淡淡的,说道:“一会儿再说,我现在需要去趟厕所。”
段越顿了下,温和回道:“好的。”
司伽绕开他,径直离开了。
一袭高定蓝色星空裙风姿摇曳,越行越远,背影冷艳高贵又漠然。
段越定定看了一会,收回视线,匆忙回去复命。
这里是秦家的私宅,雍和府别墅建了好几幢,但是只有这一幢住人,其他幢都是空着,因为秦老喜欢安静,年老了都是在深郊这边养着,别墅里什么都有,影院,健身房,高尔夫球场,并且24小时有门卫和警防看护。厕所配设是独立独立的一间,每一间像一个小型卧室,宴会厅南面配有十二间厕所,成环状形成一个小厅,中间有一个石狮子喷泉,喷泉边有熏香和漱口水,还有插花。
这种室内设计司伽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司家也很奢靡,不过跟港城这边的巨富比起来,还是稍逊了那么一些。
进到厕所里,往镜子里一照,脖颈处果然起了一小块红疹子,很小一块,得吃点抗过敏的药了,包里带着有,她身体是过敏体质,习惯性带上这玩意,司伽低头摸出来吃了两粒,之后拿出遮瑕膏涂抹脖颈。
慢条斯理弄完,司伽离开厕所。
突然就很不想去正厅那里应付谢明玄,还有那些她根本不熟的达官显贵。
离开这边的小厅,司伽在走廊找到一张休息沙发坐了下来。
是谢明玄抛开她在先,那为什么不能让他多等等!
司伽从手提包里摸出手机,翻阅不久前小廖发给她的产品单。
最近她的珠宝工作室添了好几样手镯新品,她还没过目。
看得有点认真,没听见靠近的脚步声,等余光注意到一双黑色皮鞋走到了她面前停下,司伽才抬起眸。
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睛。
谢明玄的瞳色很深,气质也冰冷,不说话的时候立在那如同一尊雕塑,而且是肃穆又不怒自威的雕塑,周身还染一点沉郁气息。
对于这位白捡的未婚夫,司伽总觉得有种陌生感,和不真实感。
此时他站在她面前,她只觉得身体有点紧绷,没先做出什么反应。
谢明玄目光下移,看见她脱了双脚的银色尖头细高跟,双腿盖在松软的裙摆之下,斜叠在沙发上,只露出一点白皙细嫩的脚尖。
他望了一会儿,开口问她:“脚不舒服?”
声调平,关心的语句在司伽听来却有几分疏离。
他这么一问,她把脚放了下来,回:“没…只是想休息下。”
面前的男人蹲了下来,带来一股沉冷的木质香调,司伽看见他捡起她一只高跟鞋,后握住了她一只脚的脚踝,帮她把高跟鞋套到了脚上。
男人的手冰冰凉凉,如他的人一般,音质浅,对她说道:“那把鞋穿好,陪我去外面。”
“准谢太太。”
第02章 蝴蝶
这场宴会一直举行到夜里十点。
秦老不喜吹蜡烛吃蛋糕那一套,家里人给他定制的那座九层寿比南山豪华大蛋糕只当作摆设,宴会上甚至没沾酒,只是见了见各位老朋友,在一处沙发坐下来看着大家玩。
十点准时散场,因为秦老要休息了。
热闹的晚宴方结束,一场暴雨袭来。
这场暴雨来得突然,让刚开出别墅车库的一辆辆车都措手不及。
雨势凶猛,噼里啪啦从天而降,仿佛要淹没一切,司伽坐在劳斯莱斯幻影后座,正望着窗外面这说下就下的雨,听见谢明玄的手机响了。
男人就坐在她身旁的位置,她能听见电话里的一些声音。
是秦老助理打来的电话,让谢明玄折回去,说雨下得太大了,他们可以在秦家暂住一晚。
但是似乎谢明玄并不喜欢在人家家里借住,拒绝了秦老助理的这个邀请。
司伽看着外面的雨,怪吓人的,这里是深郊,开到市里起码要两个小时,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路途很远,坐得屁股都痛了,这冒着大雨回去,总觉得很危险,忍不住扭头对谢明玄道:“你为何要拒绝?在秦家暂住一下不是挺好?”
“要路上遇上个山体滑坡怎么办。”
有次司伽在网上看见过一条新闻,某省某地因降雨引发山体滑坡,造成道路双向阻断,导致8人失联遇难。
这个新闻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谢明玄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黑得有点深的瞳孔淡淡浮了点车窗外的路灯光线,道:“深郊这边我也有别墅,去住那。”
“……”
早说嘛。
司伽问:“有多远。”
谢明玄:“二十来分钟。”
二十来分钟…行吧,总比冒雨坐两个小时的车好。
等等!!
那不是说,今天晚上,她要去谢明玄在港城这边的私宅住下了吗?!
这一周她只是恰好来港城参加奥凌斯珠宝设计大赛,谢明玄说秦老也邀请了她,今天才腾出时间跟他一道来参加秦老的生日晚宴。
也才知道这几天谢明玄也在港城,住的还跟她是同一家酒店。
就他们这半生不熟的关系,婚又还没成,她真不想去他的私宅蹭住。
“我觉得,”司伽刚开口,车里又响起铃声,传自谢明玄的手机。
他手伸进兜里摸出手机,接听。
司伽的话顿在了嘴巴,只能等他接完电话再说。
这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讲什么并购案的事情,跟谢明玄聊了挺久,等这一场漫长的通话终于结束,司伽觉得她觉得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车在暴烈的大雨里已经顽强行驶了快十分钟。
都已经开离雍和府好远。
这时候她要是开口让谢明玄把车倒回去,谢明玄肯定觉得她矫情和事多。
不就是去他私宅借住一晚么,倒回秦家也是借住。
“你觉得什么?”听见微微清冷的男音问她。
竟然还记得她有话想说,司伽把视线转向他,淡淡道:“我觉得这暴雨肯定得下三天三夜,下到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雷公舒服了才停。”
这语气里夹了小小的幽怨。
谢明玄薄唇浅扯了下,应她:“或许。”
两人的对话停在了此处,之后车内恢复安静,剩下外面剧烈的雨声。
劳斯莱斯幻影在雨幕里越行越远,渐渐开进一座建在半山的庄园独栋别墅。
进到这个别墅的时候,司伽莫名觉得有些阴森,大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这座别墅比起秦老雍和府的建造要低调许多,上下三层,被繁茂的红继茂围绕,夜里在路灯的照射下,像红衣守卫,别墅像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珠宝,镶嵌在半山腰上,空气寂静得只有雨声,远离尘世。
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样的荒郊野岭买别墅,司伽是不理解的。
这里有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管家,司伽跟谢明玄进家门不久,他端了两杯加了桑葚干的冰斐济水送到面前,想让他们解解渴。
再热的天晚上司伽都不喝冰的,她现在只想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之后睡觉。
谢明玄倒不慌不忙,进到家里他又接了一个电话,管家先领司伽上了楼。
外面闪着惊雷,二楼的走廊空荡荡的,司伽觉得像鬼屋。
“司小姐,二楼房间很多,您可以随意选一间。”管家对司伽说道。
脚上的细高跟穿了一晚上了,这双鞋是临时在商场里买的,不那么合脚,她脚尖和脚跟都有些酸了,司伽就就近选了一间。
房间的陈设布局全系都为清冷的碳灰色调,司伽大体扫了眼,先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了,房间门口摆放着一双拖鞋,却是男式的,有点丑,司伽指了下,对管家询问:“没有女式的吗?另外,我需要一套女士的浴袍和睡衣,谢谢。”
管家推了下脸上的眼镜,回道:“不好意思司小姐,这些…都没有,全都只有男式的,十分抱歉。”
司伽心里挺惊讶的,谢明玄在床上的样子她现在还印象深刻,她不信他平时不需要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可能这间私宅没带女人来过罢了,微蹙了下眉头,只能将就:“行吧,那你给我拿男式的,我要全新的,没用过的,不能有一点异味。”
“好的,请您稍等。”管家手扶身前朝司伽微微驱了下身,之后转身去往衣橱。
司伽瞥一眼那双拖鞋,还是嫌弃,干脆光着脚往房间里走,床这边四周铺有柔软的羊毛地毯,走到这边,脚底心的冰凉和冷硬才有所缓解,司伽在床头柜上找到一个遥控器,研究了一下,按动遥控器将房间的窗帘关了,之后有点疲惫地坐到床边,等管家把她要的浴袍和睡衣,还有一双没拆封过的拖鞋拿来,她才动身去往浴室。
在浴室弄完一番下来,已经接近 凌晨,夜很深,外面的暴雨还在下,伴随着闪电,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司伽都怕会突然停电。
洗完澡出来司伽感觉到有些凉,将浴袍裹紧,这个房间有点过于宽敞了,光是从浴室走到床,要走差不多五六米的距离,脚上的鞋还不合脚,差点套到床边的地毯摔下去。
司伽干脆脱掉松冗的拖鞋,光脚踩上地毯,涂着胭脂红指甲油的圆润脚趾头微微蜷了蜷。
外面的暴雨好像要下个天崩地裂,这会雨势丝毫没有半点减弱,雨声里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雷声,时不时还有闪电。
司伽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翻了一会身根本睡不着,一是她认床,二是房间太大,她关灯了就觉得阴森森的,像待在鬼屋里,不关灯又更睡不着。
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了翻,没有找到眼罩这种东西。
思来想去,司伽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去找谢明玄那位管家,问他要一副眼罩。
打开门出去的时候,灌进一道凉风,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没关严实,漏了一条缝,窗帘被风卷得飞起,在夜里乱舞。
远远的司伽看见一道身影,她有四百度近视,摘了隐形,距离远一点看不清晰,她下意识张口喊:“你等等!”
前方的人脚步一顿。
转过头来。
司伽身上套的是管家给她拿的那套男士睡衣,浅蓝色真丝,布料很轻薄,她骨架不算小,有些肉感那种身材,曲线明显,如果穿裙子,非常前凸后翘,丰满的身材配上她过分明艳的脸,是天生的尤物。
这套睡衣罩在她身上,显得大了一些,很宽松,可阵阵风吹过来,衣服摆动,姣好的曲线还是若隐若现。
美好的事物总会让人忍不住多停留一会视线,走廊上,谢明玄黑眸落在她身上,静静地等着她走到面前。
“你……你的管家呢?我需要一副眼罩。”400度近视还不至于人畜不分,走近了认出是谢明玄,他个子要比那个管家高一些,气质也冷很多,司伽打量着他,朝他说出自己的需求。
“眼罩别墅里应该没有。”谢明玄回她。
“你从来不用眼罩?”司伽有点接受不了地问,这么大一个别墅,怎么连副眼罩都没有。
谢明玄的声音听起来好平淡,应出一个音节:“嗯。”
司伽有点抓狂,失眠了她脸上会长痘,这是她不能容忍的,说道:“那有褪黑素吗?”
“没。”谢明玄回。
“……”
真的很受不了他这种一脸冷漠的回答,对于她这个貌美如花娇滴滴的未婚妻子,他好像并不愿意多说一点话。
也不关心一下她为什么需要这两样东西。
两双眼睛,无声地对峙了一会,谢明玄将她白净的脸扫了一圈,问她:“还有事吗?”
当然还有事情了!
司伽直接起了逆反心理,亦如那天晚上,她误闯进他的房间,并且意识到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的时候,她面对他,产生的并不是害怕,而是想看看他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禁欲高冷的样,是不是真的能控制住自己。
事实上那晚他也中了药,结果猛得吓人。
再高等的神仙,吃了春.药也是一个德性。
或者说,男人在那方面都是一个德性。
反正都是要结婚的人,司伽没有什么 守身如玉的情节,她扯住了谢明玄的袖子,身体往他身前靠近了一些,“没有眼罩和褪黑素,我睡不着。”
谢明玄黑睫下垂,盯一眼她娇气又明艳的脸,“睡不着我能有办法?”
司伽身体这次彻底贴到了谢明玄身上,手指头在他胸口打了个圈,侧脸轮廓艳丽分明,声音如丝从唇里吐出:“你有。”
“什么办法。”谢明玄看着她问,音质有点沉。
司伽这次没回应了,只抬起脸看他。
论撩人,她不算精湛,在谢明玄看来甚至有些拙劣,可那双清澈又目的不纯的眼睛实打实地让人不想拒绝这个诱惑。
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司伽心里也犹豫了,那双黑瞳像锁住了猎物一般,冷锐,深凛,她准备从谢明玄身前退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腰部一重,谢明玄将她扛了起来,落到硬邦邦的肩上。
柔软又浓密的黑发如瀑布直直垂下来,不合脚的拖鞋接着从她腿腕脱落,掉到地上,白皙的双脚显得可怜地吊着。
司伽轻呼了一声,直接呆住了。
紧紧揪住男人背后的衣服。
“你干嘛……”她声音有点颤。
谢明玄按了下她腰部微微掀开的衣角,挡住要露出来的春色,锋利的眉骨平直:“是你自己来招的我。”
第03章 蝴蝶
进到一间卧室里,司伽高高的视线才发生转变,谢明玄将她落了下来,放到床边。
沉冽的木质香这个时候让人觉得很有侵略感,他低下头来,似乎在打量她有点受惊的脸,“要是害怕,你回去。”
她怕什么。
气息靠得有点近,司伽跟谢明玄对上视线。
外面的惊雷又打了一道,暴雨下个不停,司伽抬手拽住了谢明玄胸前的领带。
男人被他拉得身体往下弯了一些,她主动仰头,亲上谢明玄的唇。
有点生涩,睫毛在颤。
谢明玄一开始没什么反应,显得冷硬,唇薄薄的一层,不久之后扣住了司伽的脑袋。
唇齿间像点.着.了火,卧室内空气变得粘稠。
谢明玄这个人做.爱的时候跟平时很不一样,床上强势许多,平时他只是清冷,年长她七岁,对她还是有些对妹妹的照顾和谦让,床上却有点凶。
十足的Dom。
“怎么,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努力?抖什么?”
他压着她,嗓音是哑的,握上了司伽的脖颈。
那能叫勾引吗?
司伽觉得谢明玄这句肯定不是指之前在走廊上的时候,而是中药那次。
“我给你解释过了!不是我,药是司缇下的。”
“她想抢了我大姐的婚事,结果却是我闯进的你的房间。”司伽说。
原本谢司两家的联姻,应该发生在她大堂姐司檀和谢明玄身上,可是那天司家家宴,恶心的司缇也给她下了药,想让她同样难堪,也能掩盖一些什么,可是费尽心思做的这场局,在她看来得利的却是她。
视线摇摇晃晃,司伽听见谢明玄又问:“那你自己呢?”
她自己什么。
“没对我别有用心?”他声音低低沉沉,语调淡淡的。
别有用心…
司伽抓紧床褥。
在那夜荒.唐之前,她确实有意无意地撩.拨过他,但那只不过是为了气司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