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夫妇今天也想暴富by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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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齐心协力,那石像终于被他们拖动了?……
石像人?高马大,站在那就像一座山。
它顺着?火翎鞭的方向,抬起石脸朝甬道上方的六人?瞥去一眼,明明没有五官,可?像是在嘲笑他们。
沈鹤风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岂有此理,区区小石子,竟敢嘲笑老夫?士可?杀不可?辱,朋友们,给老子用力拉!”
石像人?立在原地想了?想,伸臂去扯自己腰上的火翎鞭,它用尽力气,也没能将火翎鞭扯断。
它索性就抓住火翎鞭一角,然后用力一扯!
下一瞬,玄天镜前的众人?便看见?。
那拉得面目狰狞、使劲全力的六人?,就这么被石像人?一截截地往甬道下扯去,毫无招架之力。
偏偏带头拔石像人?的沈鹤风依旧热血地喊着?:“一、二、三、拉!一、二、三、拉!”
众人?:【……】
队伍后半段的陆嘉垚看着?自己往下滑的脚,欲哭无泪:“我怎么觉得是我们被拉啊?”
李灼华受不了?了?,当即松手出列:“你们坚持片刻,等我!”
言毕,她跳下甬道,滑着?鎏虹剑飞快往黑雾深处滑去,然后在远处的巨石像人?围过来?时,及时掉头滑回来?,滑上甬道,绕着?拔石小队溜一圈,再滑下去,滑进黑雾。
循环往复,一圈又一圈。
这过程中?,李灼华滑着?鎏虹剑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如?残影,在温霜白五人?再也坚持不住,差点被拉下甬道时,直直朝那石像人?狠狠撞过去。
刹那间,红衣女子如?天外来?石,势不可?挡,带着?极快的惯性,将石像人?撞上甬道!
温霜白五人?也被这波冲势直接撞飞,纷纷被撞至甬道的岩壁上,然后滑落。
温霜白觉得浑身?骨头都几近散架,她双手撑在地上爬起来?,眼冒金星地看去。
好消息:石像人?被灼华师姐撞过来?了?,现在变成了?一座真正?的石像,一动不动,任他们宰割!
坏消息:灼华师姐撞得太狠,直接嵌进石像里去了?!
陆嘉垚还疑惑着?呢:“灼华师姐人?呢?”
沈鹤风怪叫:“你眼瞎啊,在石像里!我灼华师姐啊啊啊啊啊师弟来?捞你了?!”
银玄都呆了?,睡意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喃喃:“好恐怖的剑修师妹……”
“师姐!”温霜白忙飞扑过去,和其他四?人?一起,手忙脚乱地将李灼华抠了?出来?。
晕晕乎乎的李灼华抹掉一脸的血,晃晃悠悠地挣脱师弟妹们的搀扶,坚持不懈地走到那座石像前,脚踩石胸,霸气呵道:“你,手下败将!”
其他几人?:“…………”
陆嘉垚担心道:“灼华师姐会不会有事?”
沈鹤风则是彻底悟了:“我说?灼华师姐为什?么每年门派比试都能拿第一,青州也无人是她对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原来这就是拿第一的秘籍!”
温霜白也在?自我反省:“是我还不够拼命。”
【!!不,你?们已经够拼了!】
【你?们这还内部卷起来了?别卷啊,卷下去?其他门派
怎么活!】
【太可怕了,你?们这让我这个成天看?玄天镜懒得修炼的剑修情何以堪!】
银玄张张嘴:“…………”
他,同为剑修,他说?什?么了吗?
算了,他已经过了拼的年纪。
银玄这般想着,露出一个安详的笑,默默改蹲为坐,改坐为靠。
是的,他靠在?了旁边巨石像的大脑袋上。
【我情又可以堪了!银师兄也是剑修,他都还能心安理得睡觉,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醒醒,银师兄虽然每天睡觉,但他剑道天赋绝佳哦。】
【……算了,我还是去?练剑吧。】
谢子殷收回灵力,给李灼华喂颗丹药下去?,抬眼看?着面前一群探头探脑的大朋友们,顿了顿,说?:“没什?么事,一会儿就醒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然后把视线聚焦在?一旁的巨石像上,目光灼灼,像是要吃人。
温霜白自认为是个很有慈悲心肠的人:“我觉得巨石像也很需要我们的医治呢。”
沈鹤风桀桀笑着:“是啊,让老夫来给它把把脉。”
两?人摩拳擦掌朝巨石像围了过去?,对它上下其手,拳打脚踢,甚至还借用了银玄的窄剑。
但巨石像梆硬,刀枪不入,搞了半天也只蹭了点泥沙下来。
温霜白抹掉额头的汗,感慨:“灼华师姐真不是一般人。”
沈鹤风也累得够呛,坐在?地上喘着气,有点可惜地看?着被灼华师姐死死抓在?手里的鎏虹剑:“是啊。”
温霜白把剑还给银玄,突然间?想起她大师兄也是剑修,于是道:“大师兄,你?来试试?”
银玄接过窄剑,笑了笑:“啊,我不行。”
温霜白:“……”
沈鹤风:“银师兄,你?还没试,怎知不行?”
银玄慢吞吞说?:“我的剑当年只花了三百灵石。”
其实试试也许能行,但也许也不行,于是银玄决定祸水东引,让年轻人多干活:“我觉得谢师弟肯定能行。”
只见不远处,谢子殷朝陆嘉垚要了炼丹炉,从里头的鸡猪窝里摸出了一把匕首。
这是先?前,他在?村子里逛街时,在?一处人家‘捡’到的,也就是那把给四百块换了猪皮的刀。
他先?仔细用清洁术清洗了刀和双手,然后走过去?,踢踢银玄:“让让。”
银玄:“……”
银玄温柔地拍拍巨石像的大脑袋,果断远离了战场。
【呜呜呜好温柔的大师兄!他是在?心疼大石像呀。】
【温柔?他离开的步伐可不慢。】
【我觉得,他只是在?心疼他的枕头没了……】
谢子殷在?巨石像前蹲下。
他低头,闭眼运力。
再睁开时,那双桃花眼眸里仿佛蒙上浅浅一层灰雾。
很浅很浅,要不是温霜白离他很近,都不一定能看?见。
《九婴诡诀》里的‘九婴诡眼’。
温霜白意味深长?地看?他几眼。
她的地球老乡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九婴诡眼能看?穿特定物体的‘气’。
谢子殷先?前在?医堂用过,此法虽邪,却能让他们医修轻而易举找到病患的患处,进行医治,比现代X光核磁共振显微镜好用太多了。
只是受目前修为所限,他的九婴诡眼现下只能看?静止物体。
物体一旦动起来,气流紊乱,便?会影响他做出精准判断。
在?谢子殷的九婴诡眼之下,眼前这副巨石像变了模样,原先?的岩石表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气流。
气流呈莹白色泽,环绕着这具石像,像人体内的血流。
这莹白色气流在?石像内循环流动,似分不清起点终点,但某一处,气流信号最为丰富。
谢子殷瞬间?刀起刀落,朝石像肋骨左下方处一点灵活地割进去。
无坚不摧的石像身体,浑身上下,只有这一小块柔软得像块豆腐。
谢子殷拿着刀磨出一个小洞,修长?的手指灵活伸进去?,在?里头摸索片刻,轻巧一掏,便?掏出了一块莹白色的石子。
小石子拿出来的刹那,巨石像轰然倒塌,成一地碎石。
莹白色的小石子仅蜂鸟蛋般大小,通体雪白,在?谢子殷的手心呈现一种?圣美之感,夺人眼球。
其他人都没见过这东西。
陆嘉垚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沈鹤风:“我的预感告诉我,这是好东西!”
谢子殷看?了眼突然间?凑过来,死死盯着小石子的温霜白。
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她眨眼时,浓密的睫羽打在?他指腹,痒痒的。
谢子殷瞬间?了悟。
她的表现告诉他,这绝对是非常值钱的好东西。
草草草!
温霜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把小石子吓跑,喃喃发问:“我在?做梦吗?”
谢子殷抬起另一只手,就欲往她滑嫩的脸上掐去?:“我掐你?一把就知道了。”
温霜白一手把他挥开,摸起他手心的小石子,放在?眼前打量:“若我猜的没错,这是……原灵石!”
【我草!原灵石?!!】
【真的假的???】
【不知道,毕竟我也没见过啊!但若真是,青灵山这轮赚大发了!】
【真的是原灵石……我在?门派里见过……】
温霜白可以很骄傲地说?,玄天大陆值钱的东西,她基本都有所了解!
修炼是很苦逼很枯燥的。
偶尔累了,温霜白也会翻各种?杂书陶冶情操。
当然,她看?的所有杂书,都是介绍玄天大陆值钱的东西那种?杂书。
温霜白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就是若她都不认识这些值钱东西,路上看?见不知道捡,岂不是错亿?
原灵石便?是其中一种?。
温霜白有了解过玄天大陆的货币体系。
现如今,玄天大陆流通的灵石其实是普通灵石。
普通灵石数量最多,每一颗蕴含的灵力不多,还有不少杂质,修士们吸收起来很费劲。
因?此大家都用这些普通灵石作为货币,去?买回灵丹之类更方便?吸取灵力的丹药。
最终普通灵石都会流通到有钱人家手中,玄天大陆修仙世家不计其数,他们会在?家里设阵,阵源便?是这些普通灵石,以源源不断的让家里充满灵气,供家中子弟修炼。
甚至会开放给散修,让散修为自家办事,或散修提供居住费等?。
而七大门派,和修仙世家最大的不同,便?是七大门派皆用原灵石设灵阵,供门中弟子修炼。
原灵石每一颗蕴含的灵力都在?普通灵石的千倍之上,纯粹而无杂质。
这也是为何,玄天大陆的修士,都会想进入七大门派。
而七大门派的地位,也始终高于修仙世家,地位不容侵犯。
因?原灵石,只在?七大门派之间?流通,不许入世,不许交易。
这是五百年前,七圣立下的规矩。
可黑市中偶尔还是能见到原灵石的身影,一块一万灵石左右。
温霜白说?出‘原灵石’三个字后,李灼华便?醒来了。
什?么,原灵石?!
连一旁假寐的银玄也睁开了眼。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往下方黑雾中看?去?,目光瞬间?灼热。
这黑雾中,温霜白在?心里粗略估算一番,大概有上千具巨石像,那也就是上千块原灵石!
一块一万,这是一笔一千万的财富啊!!!
六人没有丝毫犹豫,扑通扑通往黑雾下跳,跳得那叫一个心甘情愿。
【一个人头一万,换我我也干!】
【后悔,好后悔,我应该努力修炼,被选上来参加玄天大比的,圣塔里面真的有钱捡啊!】
【得了吧,你?看?紫炎界万圣宫他们捡到了吗?没有实力,是你?被钱杀,好不啦。】
【别说?紫炎界,紫炎界弟子又不缺钱,缺的是圣石。】
【真傻,只有圣塔中拿到的东西才可以带入下一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青灵山能拥有一千颗比回灵丹效果好数倍的原灵石,这可是巨大的比试优势啊!】
玄天镜的画面中,温霜白看?着一拳砸向自己?的石像人,眼含
热泪,一鞭朝石像人肋骨左下方抽去?。
结果,石像人毫无变化,拳风依旧犀利。
温霜白惊讶之余,险险避开这一拳。
巨石像战力爆表,无惧伤害,且能伤口复原,温霜白过了十几招,毫无招架之力,于是狼狈地逃回甬道。
其他人也纷纷逃回来。
陆嘉垚摸着被砸肿的脸,看?向谢子殷,说?话含糊不清:“怎、肿么我没用啊?”
谢子殷望着黑雾,道:“再拖一具看?看?。”
于是,李灼华再一次无私奉献了自己?。
不过这回,她坚持着没晕。
在?谢子殷解剖石像时,她靠着温霜白,高兴地和师妹说?:“我娘从小就让我练剑骨之体,我练了十五年,到六层后,就停滞了,一直不得突破。没想到,得亏圣塔,让我隐隐悟到了剑骨七层!”
温霜白佩服地五体投地,竖起大拇指:“灼华师姐,你?是这个!”
李灼华明显很开心,竖起大拇指:“小温师妹,你?也是这个!”
两?人互相吹彩虹屁。
那边谢子殷再掏了颗原灵石。
只不过这回,他是从头颅里掏出来的。
“每一具原灵石在?的位置,都不一样。”他说?。
陆嘉垚傻眼:“那怎么办啊?”
温霜白想了想,说?:“我们得六人合作。”
一具具拉上来太慢,而且太费灼华师姐了。
还是在?黑雾下方解决最好。
“嗯。”谢子殷接上,“你?们五人想尽办法拖住石像人不要让他动,我找出原灵石掏之。”
六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好一会儿,然后再次跳下黑雾。
陆嘉垚吹笛音,以笛声努力减缓巨石像的动作。
李灼华以鎏虹剑穿破巨石像的头,用鎏虹剑将巨石像钉在?一旁的岩壁上,不让它的脑袋动。
温霜白用火翎鞭捆着被剑钉住依旧不住挣扎的石像上半身,然后死死抱住巨石像的一只腿。
沈鹤风抱住另一条腿。
银玄护着五人,和围过来的其他石像人过招,不让它们接近。
谢子殷使用九婴诡眼,找出原灵石所在?,掏之。
然后六人退回甬道,休息片刻,重新来。
六人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五十个。
安全屋被毁后,玄天镜就一直放着,不再熄灯。
有修士换不同门派的镜面看?。
玉犀谷的人在?龟甲空间?里睡觉打叶子牌。
神衍寺的人在?龟甲空间?里念经睡觉,然后被玉犀谷拉去?打叶子牌,结果大获全胜。
【神衍寺的和尚们好阴险啊,每回都猜出玉犀谷的小妖精们手里有什?么牌。】
【玉犀谷的小妖精太单纯了,不知人心险恶,更不知神衍寺的老秃驴们更是险恶!】
而紫炎界、天罗巫的人都各有空间?法器,均躲在?里头躲避鬼魅村长?的追杀。
俞笑笑带着陆英,去?投靠了紫炎界,蹭了紫炎界的空间?法器。
七大门派,除了早早淘汰的乾元派,其他五大门派都躲着。
只有青灵山,在?兢兢业业地掏原灵石。
【发现了吗,他们都在?进阶。】
【看?出来了,李灼华和银玄的剑更快更利落了,温霜白的火翎鞭在?控制一道上愈发娴熟精准,谢子殷找原灵石的速度也越快。】
【还有,温霜白和沈鹤风都更抗揍了。】
是的,温霜白和沈鹤风两?个抓脚人,每回都要被石像人朝心窝里揣好几脚。
揣到后面,两?人都麻了,浑身筋骨被踹得愈发凝实。
只是,七天后,掏到第一百四十颗后,陆嘉垚的状态不对了。
他放下手里的笛子,嗓子嘶哑地说?:“我想休息一会。”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收手,都点头:“好。”
五人有意无意地护着陆嘉垚,六人回到甬道。
陆嘉垚坐在?石阶上,抱着双腿,看?着下方的黑雾,脸上很迷茫。
他本不是天才,也不是卷王,参加青灵山的门派比试前,也只是个爱吃瓜赚点小钱的普通修士。
结果,他无意间?加入了这个小队,然后一路被带飞。
这么些天,他其实好累,真的好累。但他一直忍着没表现出来,想着,再坚持坚持,再坚持掏完这一具。
可是,他不知道黑雾里还有多少具石像人,哪怕知道原灵石很值钱,可极度的颓丧之下,他心态依旧崩了。
陆嘉垚闷闷地说?:“好多石像人啊,我们得掏到什?么时候?我们能掏完吗?这里会不会有着无穷无尽的石像人?掏到死,我们都掏不完?”
温霜白站在?一边,尽量轻声细语地说?:“我估计大概一千多具,应该不会超过一千五。但我也不敢肯定。”
别说?,她觉得陆嘉垚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于是唔了声,“你?说?无穷无尽这个也有可能哎,我们先?掏个一千五,若掏不完,再看?情况行事?”
陆嘉垚:“…………”
陆嘉垚闻言更丧了。
温霜白:“……”
好吧,她不会安慰人。
温霜白转头,对谢子殷挤眉弄眼,示意谢子殷去?。
他身为医修,除了治疗身体,不该也要照顾修士的心理健康吗?
谢子殷:“?”
他向来只有把学生和学弟骂哭的份,安慰?这是什?么东西?
谢子殷:“这个我不行。”
温霜白又看?向李灼华。
李灼华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沈鹤风也跟着摇头,很有自知之明:“我嘴脏,骂人可以。”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选。
从不骂人,态度始终温柔,心态平和的大师兄。
于是,四个人,八双眼睛,齐齐看?向站在?一旁在?放空的银玄。
银玄:“……啊?”
被托付重任的银玄晃过去?,在?陆嘉垚旁边坐下,托着腮,静静看?向前方,没说?话,只陪伴。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时,陆嘉垚问:“大师兄,你?不累吗?”
银玄有气无力:“累,我每时每刻都想睡觉。”
银玄歪着头,打了个哈欠:“而且,小土师弟,你?没发现吗?我一直在?偷懒。”
陆嘉垚震惊:“有吗?!”
“有啊。”银玄迷之一笑,“每回我见他们快好了,我就收剑不拦了。”
陆嘉垚想了想。
还真是!银师兄收剑,那些石像人就往霜白他们那涌去?,他急,他就更拼命地吹笛弄缓它们的脚步。
所以……
陆嘉垚转头看?向银玄,傻了。
银玄安慰道:“有他们在?呢,可以偷点小懒。下回你?见我收剑,你?就收笛好了。”
银玄拍拍陆嘉垚的肩,语气始终温柔:“小土师弟,饭一口一口吃,路一步一步走,走一步看?一步,不必为千步后的路担惊受怕,累就偷会儿懒,睡一觉,好吗?”
一时之间?,陆嘉垚感动不已,重新恢复乐观:“好!”
温霜白、李灼华、沈鹤风排排蹲在?一旁墙角,见大师兄晃回来,纷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几人索性睡了一觉。
醒后,陆嘉垚满血复活,六人继续开干。
第一百四十一颗……第两?百七十颗……第五百二十颗——
七天……十二天……十六天……
六人团愈发娴熟,终于,在?到达这片黑雾的第二十一天,掏完第一千一百一十一颗原灵石后,眼前黑雾尽散,前方的路清清楚楚出现在?六人面前。
大殿立在?那里,巍峨高大,岁月的古朴气息拂面而来。
六人一步步,坚定地走向它,然后齐齐伸手,一起推开了殿门。
第45章 “我是田桑。”
殿门打?开的刹那,犹如夜空极光坠落,绚烂的光流泻而出,美到令人失语。
温霜白忍着刺眼灼目之感,定?睛看去,发现这?些?光流之后?,隐隐约约矗立着一座塔。
“走,进去看看,都小心点。”
温霜白一边提醒众人,一边瞄了眼旁边闭着
眼睛的谢子殷。
谢子殷使用九婴诡眼过?度,眼睛本就不适,这?绚烂的光让这?种不适感加重,他方才第一时间就闭上了眼。
见状,温霜白拿在手里的火翎鞭鞭尾翘起一角,悄悄朝这?狗男人游去,缠上他白如玉的手腕。
火翎鞭材质坚硬,却?略微粗糙,谢子殷手腕一颤,偏过?头来,静静‘看’向温霜白:“?”
温霜白:“我日行一善,今日就扶盲人叔叔进大殿。”
“……”谢子殷想?了想?,唇轻扬,道,“多谢你?,狗果然是人类的好朋友。”
温霜白:“??”
草,他居然骂她是导盲犬。
她狠狠一扯火翎鞭,拉着谢子殷就大步朝前方的灼华师姐和沈鹤风追去:“谢狗,别在此处逗留,快走快走!”
谢子殷被拉得一个踉跄,凉凉道:“你?弄疼我了。”
温霜白:“……闭嘴!”
谢子殷:“。”
后?头,陆嘉垚双目灼灼,将两人的一言一行全都看在眼里,然后?和银玄说:“银兄,我记得在太华山秘境的时候,霜白的鞭子抽过?屎?”
闻言,银玄睁开眼,目光落在那条火翎鞭上,轻轻点头:“是啊。”
陆嘉垚:“咦。”
两人也追了上去。
【等等,火翎鞭抽过?屎?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青灵山的弟子快来给我解释解释啊!】
【哈哈,我还真知道,我们长老和我说的!是这?样的……】
那人在玄天镜上,绘声绘色的把温霜白一行人在太华山秘境的壮举描述了一遍,还特地提到了那只猴子。
【高,实在是高!】
【你?们青灵山好生奇怪,玉犀谷的小妖精们每日岁月静好,你?们青灵山出的猴子精怎么又?给人丢屎又?抢人吃的啊?这?次来参加大比的弟子也奇奇怪怪。】
【门派传统?】
【只能是门派传统了。】
【不,其他弟子真不这?样,掌门和大多数阁主长老也很正常的。】
青灵山弟子努力在玄天镜解释,可已无人相信。
大殿格外空旷,除了那座塔外,什么都没有。
六人在塔前停下,驻足打?量。
这?座塔立于大殿中央,大概一人高,但底座占地面积却?不小,像一朵盛开在殿中的莲花。
这?满殿绚烂的黑、白、绿三?色光,便是从?莲花塔里散发出来的。
温霜白一眼就看出,这?莲花花瓣以黑曜魔石所制,而莲花花蕊,则是一大堆原灵石。
原灵石散发着莹白色光泽,朝莲花花瓣输送灵气,灵气由白转黑,顺着莲花塔底座,流向地宫各处,再将整个田家?村包裹在内。
这?座莲花塔,便是阴阳诡戏阵的阵源。
毁掉那堆维持阵源运转的原灵石,便能毁掉阴阳诡戏阵,然后?杀掉村长,结束第一轮比试,离开圣塔。
李灼华提着鎏虹剑跃跃欲试,问众人:“可劈否?!”
飞快绕着莲花塔看了一圈的温霜白忙道:“师姐,等等。”
她望着那一大堆原灵石,觉得有些?奇怪。
原灵石的光泽是莹白,可这?堆原灵石散发出来的莹白光泽中,却?夹杂着令人不可忽视的莹绿色光。
莲花塔的花蕊,除了原灵石外,恐怕还掺杂着什么啊。
温霜白认不出来,这?道绿光,目前超越了她的能力范围。
这?种时候,她决定?相信玄学?的力量,于是她看向沈鹤风:“你?问问你?的乌龟壳,能劈不?”
刚掏出龟甲的沈鹤风怒了:“我这?是龟甲!”
谢子殷阖着眼睛立在一旁,揉着自己被火翎鞭弄红的手腕,闻言道:“有区别?”
沈鹤风席地而坐,一边准备卜卦,一边还不忘骂回去:“那你?的手被火翎鞭绑过?,和被屎糊过?又?有什么区别?”
温霜白适时插嘴:“我仔细洗过?的好吧。”
谢子殷轻描淡写回击:“照沈兄这?般说,你?的手擦过?屎,你?又?用手吃饭,你?和吃屎又?有什么区别?”
温霜白挑眉:“就是!”
沈鹤风暴怒,就想?把龟甲砸这?对狗男女头上!啊啊啊啊他想?把这?两人豆沙了!!
李灼华以指轻弹鎏虹剑,催促道:“疯子师弟,快卜卦!”
沈鹤风:“……”
沈鹤风坐回去卜卦了,骂骂咧咧的:“你?们合起伙来排挤老夫,你?们给老夫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几人在斗嘴,银玄在打?瞌睡,陆嘉垚则津津有味地绕着莲花塔走。
只因漆黑如墨的莲瓣上,以金线雕刻着一幅幅画像,栩栩如生。
一共七十二?片莲瓣,一共七十二?幅石画,大概描述了五百年前在田家村发生的一切。
陆嘉垚对石画很感兴趣,他觉得看这?个就相当于亲眼看见了一个五百年的故事。
陆嘉垚看着石画,渐渐入迷。
看到鬼魅袭村时,他跟着害怕;
看到老村长死去时,他跟着落泪;
看到翩翩少年郎赶回来力挽狂澜时,他松了口气;
看见村民在新村长的带领下,拦鬼魅,建地宫,取得一场场小胜利时,他跟着喜悦;
只是——
陆嘉垚脸上喜悦的笑停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困惑之色。
他挠挠头,不解地盯着眼前画像看了片刻,又?退回上几幅石画看看,终于发现不对,忙喊道:“你?们快来看看!”
温霜白闻言,几步过?去:“怎么了?”
“霜白师妹,你?看!”陆嘉垚先指着一幅幅众村民在村长带领下构建地宫的石画,“这?个人在这?几幅石画里都有,可是——”陆嘉垚又?走到最新一幅石画前,“在这?里,阵法?建好后?,这?个人就凭空消失了,接下来几幅画也没有她。”
温霜白顺着陆嘉垚的提示看去。
因石画的线条简单,其他都看不太出来,只能看出那是一名微胖的女子,她和众多村民站在一起,隐在其中,和村民没什么区别,不仔细看,很容易忽视掉她。
而且确如陆嘉垚所说,自从?地宫建好后?,她便消失在了之后?的所有石画中。
温霜白和陆嘉垚又?去把石画仔细看了一遍。
两人确定?了一件事。
这?位微胖的女子,是在村长从?灵山派回来后?,才出现的。然后?阵法?建好后?,她便消失了。
陆嘉垚:“当年,她是不是帮着村长建好阴阳诡戏阵后?,便离开田家?村了?”
“大概是这?样。”温霜白琢磨,“三?土,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石画给我的感觉,是既想?隐藏这?女子的行踪,又?想?纪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