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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by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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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为了让她倒霉,耗费这么大的功夫呢?
可这个话落在了王瑞平的耳中,却让他变了神色。
朝中局面如此,施元夕占据了尤其重的份量,此前是那些人没把她放在了眼里,如今既是知晓她的能耐,那便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刺杀不成,便在她的学业上下了手。
且还做了一个这样的死局。
……这等情况下,因为笔迹相同,施元夕甚至没办法自证。
退一万步来说,便是她自证成功。
她原本的考卷也必定被人给处理了,在没有了考卷的情况下,她仍旧没办法晋升成功。
这是要将她困死在原地。
同样对上了朝上局面的梁皓,亦是神色难看。
他微顿,看向施元夕:“你可有什么证据?”
胡学正嗤笑不已,若非面前的人是大理寺卿,他都要以为对方是疯了。
可不是吗,眼下只有疯子才会相信施元夕所说的话。
“启禀大人,学生有。”出乎意料的是,施元夕竟是直接道:
“国子监的齐学正、邱学正可为学生作证。”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谁?学正为她作证?
所有人皆是诧异地看向了被施元夕提及的两位学正。
齐学正和邱学正二人亦是神色复杂。
齐学正微顿后,直接上前一步道:“是。”
施元夕这场晋升考试时,朝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他和邱学正有些担心会影响到了她的状态,便曾亲自去看过她考试。
那考场中的监考官是轮换的,他们二人去的那天,施元夕考的是算学。
施元夕考完交上答卷后,齐学正还亲眼看过了她的答卷。
确认她状态良好,并未受到过多的影响后,才离开了考场。
徐京何离开后,齐学正有望提拔为下一任的司业,如今是暂代司业一职,所以他不定时在考场中视察,巡视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为了公正着想。
阅卷的时候,他和邱学正二人都进行了回避。
……大概也因为如此,才会让人钻了空子。
施元夕的评分出来以后,他们都有些不可置信,但因为他们本次不参与审阅,所以并没有直接看过施元夕的答卷。
今晨公布评分前,齐学正提出要求,说要再次审阅施元夕的答卷。
且这一次,是整个国子监的学正共同进行审阅。
但这个提议,被胡学正驳回了。
齐学正如今只是暂代司业一职,官位上和胡学正一样,而胡学正在国子监德高望重,有着多年积累的声望。
他作为甲二级的学正,拒不接受,齐学正便只能暂且按下此事。
……更重要的是,齐学正从旁人处听闻,说胡学正的嫡孙,是今岁考入二甲的进士。
前些时日,刚被提拔到了翰林院中。
这般情况下,胡学正背后站着的人是谁,便不言而喻了。
魏家势大,不是他们可以抗衡得了的。
但即便如此,齐学正其实也打算透过其他方式去提醒施元夕。
没想到,施元夕自己将事情闹大。
其实这般情况下,他和邱学正二人仍旧可以明哲保身。
只需要推说他们是随意看了眼答卷,记忆不深,便能将事情揭过去。
可齐学正到底不愿意这么做。
教书育人者,若是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何以面对那么多的学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齐学正接过了那份假答卷,找到了算学,沉声道:“施元夕考试当日,我曾见过了她的答卷。”
“眼下这一份,与当日我所见到的,出入极大。”他抬头,在这嘈杂的大殿上,声色尤其坚定:“这份答卷,确实并非施元夕所写。”
整个大理寺都安静了下来。
施元夕眼眸微闪,忍不住看向了他。
国子监内,若谈学识,当属邱学正,而论行事作风,必定得是齐学正。
她其实能有七成把握,相信齐学正会为她作证。
但若是齐学正遭魏家逼迫,而无法在这堂下开口说话,她也不会有所怨言。
总还能有其他的方式。
只是没想到,齐学正能这般毫不犹豫。
这便是大梁。
便有黑云蔽日,也压不住正常人身上的光。
魏昌宏觉得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但在他忽略的那些角落,那些他看不起的人,总是能够尽自己所能,击碎他那些自以为是。
“隔了这么久,齐学正当日也不过粗略扫视了一遍,没成想印象竟是如此深刻?”那位王学正讥声道:“这般情况,该不会是齐学正收受了施元夕的什么好处吧?”
胡学正亦是满脸冷沉,顿声道:“当日施元夕考试时,王学正还是场中的监考官。”
“考卷多次经过了他的手,他都能够确定这份考卷是施元夕亲手所写。齐学正不过看了几眼,得出的结论却与当时的监考官截然不同?”
施元夕抬眼扫了他一下,冷声道:“王学正当然会这么说了。”
大理寺内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她面无表情,目光直视着那位王学正:“因为打从一开始,更换答卷的人,就是王学正。”
“策论考试前,王学正为了能够将这份答卷写得再真一些,特地凑上前来,多次查看了我的策论题目。”
她将手中的策论答卷展开,直接指向了那道题目:“为了能以假乱真,这篇假冒的文章还用了我当时写出的议题。”
“只可惜,王学正的眼神似乎差了些,我当日所写的策论,在最后呈递前再次改动了议题,此事之上,参与监考的其余三位官员,还有最后装订糊名的官员,应当都会有印象。”
不是每个官员在经手答卷的时候,都会细看她所写的内容。
但是糊名的官员一定会。
因为糊名一事上不能出错,他们会进行多次确认。
施元夕猜测,这个王学正之所以能够这么肆无忌惮,便是因为当日监考她的另外三个监考官,也被他背后的人封了口。
不管他们究竟有没有看到施元夕所写的内容,到了这个公堂上,都只会说没看到。
不是每个人都是齐学正,有所忌惮,明哲保身之事,实在正常。
王学正闻言,先是一怔,随后高声道:“你这分明就是狡辩,你那日所写的策论是我亲手封存的,题目压根就没有任何变动。”
“你想要用这等方式为自己争辩,也不问问……”
“是变动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同在这堂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过的一位博士,突然开了口。
王学正的脸色巨变,骤然回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了他。
那博士微顿,向前走了两步,缓声道:“下官马宇吉,所负责的,正是本次考试的糊名之事。”
马宇吉,同是本次考上来的新科进士。
不同的是,他投向的不是魏昌宏,而是周瑛。
周瑛既是想要真正走到朝前,那身边就不能只有一两个人。
朝中已有的官员不谈,想要培养自身势力,没有什么会比新科进士来得更好的了。
周瑛从名单中筛选出来了十几人,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考量,最后留下来的只有几人。
其中之一,便有这马宇吉。
寒门出身,勤学上进,人品较为端正。
有影卫在身边,打探如徐京何这样的人的消息不容易,但想要查一个百姓,还是较为简单的。
但因为之前施元夕受到的关注较多,明里暗里也有不少人盯着她,她便没有跟马宇吉有什么来往。
虽没有来往,可互相的立场却是清楚的。
今日这番事情,施元夕在不确定齐学正立场的前提下,还敢这么大闹,就是因为今非昔比。
他们如今并不是无人可用的状态。
这件事情的始末,马宇吉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必要时候,施元夕只要传递信号,他便一定会接上。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更换议题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马宇吉会怎么说。
那魏家能够以这等方式栽赃陷害她,她如何不能还以颜色。
“下官可以证明,施元夕所写的议题,并非眼前这个。”马宇吉抬手,指向了那些答卷:“且眼下所能看到的所有答卷,都跟下官当日糊名时见到的有极大出入。”
“除此以外,审阅、封存之事,都是由王学正一手操办,此事上,若有人调换了施元夕的答卷,此人必是王学正无疑。”
当下,满场哗然。
当出现第二个人为施元夕作证后,便已充分能够说明此事可疑。
更别说,这位马博士进入国子监的时间尚短,且他一直都在的是丙等院,从入国子监开始,就与施元夕没有任何的交集。
说齐学正偏向于施元夕,或许还能说得过去。
马宇吉是完全没必要这样去做的。
众目睽睽之下,又出现了第三人。
他们说话时,邱学正在一旁,将手里的那张答卷仔细看过,随后道:“这份答卷,确实不是当日施元夕所写的那份。”
邱学正抬头,目光落在了施元夕手里的策论上:“再有,笔迹议题可以模仿,人写文章的风格习惯,遣词造句却大有不同。”
“只要认真对比,必能发觉异处,此事之上,施元夕确实冤枉。”
连续三人!
这等情况下,就连刚开始言之凿凿的胡学正,亦是立不住了。
他眼眸闪烁,撇开了眼,不再多言。
施元夕却道:“这般事情,邱学正识得,国子监内最为德高望重的胡学正自然也该识得。”
“可国子监反复审阅的过程中,胡学正却坚持是我所写。”她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胡学正:“究竟是这份答卷真是我所写,还是胡学正想要它变成我写的?”
“你……”那一惯看不上女学子的胡学正,此刻脸色涨得通红,神色难看,却是连半分辩解都说不出口。
证据明确,且牵涉重大。
梁皓当堂判定,国子监出具的这份答卷为假,将胡、王二人扣留在大理寺中审讯。
判处本次晋升考试的评分作废,还了施元夕清白。
但王学正在堂上拒不认罪,还说是施元夕刻意构陷于他,更咬死了没有第二份答卷。
梁皓沉声道:“你原本的那份答卷,只怕是找不到回来了。”
对方咬得这么死,便说明已经将证据给毁了。
没了那份答卷,这次晋升考试等于白考。
虽说卢祭酒说,会给施元夕一个交代,可他们都清楚,没有答卷,再如何补偿,也是不可能越过答卷,直接让她晋升的。
此事虽已言明,但施元夕晋升之路,到底是被对方阻断了。
大理寺堂上,王瑞平看着,都忍不住叹气。
这女子的晋升之路,比起寻常人,是要难上太多。
但事已定论,眼下也是别无他法。
他微顿了瞬,正打算抬步离开这大理寺时,忽而听施元夕道:
“此番学生不求其他,只求祭酒准许学生重考。”
满场俱静。
答卷没有了,她便要再考一次,重新再给出一份崭新的答卷吗?
她无端遭人构陷,这等要求,说来倒也是合理的。
但卢祭酒却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轻皱眉头道:“按规制,每年的晋升考试,都只会设立一次试题。”
重考不是不行。
可试题只有一份,她已经考过了一遍,如今再考一次,很明显是不合理的。
如若另外出题,所需要耗费的精力和时间又太多了。
他也清楚,对于现在的施元夕来说,时间格外珍贵。
国子监中没有存量的晋升考试试题,而往年使用过的,很明显也不适合拿来给她重考。
此时重考,对她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却没想到,施元夕闻言,却直接抬眼,看向了在场所有人,她声色平缓地道:
“甲三级晋升甲二级的试题是没有了,但甲二级晋升甲一级的还在。”
本次晋升考试,原本有一位甲二级的学子申请了考试,所以国子监官员也耗费了大量时间,出具了一套甲二升甲一的试题。
但因那学子临开考前生了一场重病,错过了考试。
所以这套试题被搁置了。
无人参考,试题都没有开封。
那就是一套全新无人使用的高难度试题。
施元夕抬眸,目光坚定地道:“学生可以直接进行甲二晋升甲一的考试。”
“还请祭酒准许。”

她的意思是,跳过甲二级,直接晋升甲一?
这个消息一出,不说是国子监了,是在整个京城都掀起了一股热浪。
不说这件事情能不能成,光是她能有胆色提出来,便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
那可是甲一。
甲一所代表着的,就是整个大梁最高的学识水平!
她连甲二的讲堂都没有进去过,如今就想要直接参与晋升甲一的考试,这般行为,都不知道该称之为勇敢,还是莽撞了。
一时间,京城之中沸沸扬扬,都是关于施元夕的传闻。
别的不说,她在大理寺的堂上,能够直接站出来指认两个学正,这一点上还是得到了许多人的钦佩的。
只是甲一的难度实在是过高,莫说是考过了,将试题摆在了寻常人的面前,怕是都难以读懂。
而晋升甲一,按照国子监的要求,是至少要能达到了甲优评分。
甲等院其他试题的难度水准下,想要达到甲优都不容易,更何况是这难度最高的试题。
这份试题拿出来,不说学子了,怕是国子监的学正中,能顺利考过的人也不多。
这等高难度的试题,都是由国子监内最优秀的学正,联合礼部官员,及朝中的能臣,综合在了一起出具的题目。
有些试题不只是难,而且还格外偏门。
不说讲堂上有没有讲述过了,许多学子只怕连听都没有听过。
施元夕参考过多次晋升考试,每一次考试她都有认真做好总结。
对国子监的出题模式,也算得上是有所了解的了。
就目前来说,她想要直接晋升甲一,其实也是比较勉强的。
尤其是她进入国子监学习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加起来都不足一年的情况下,想要直接通过这个考试并不容易。
原本她的打算,也是开学日以后,进入甲二级好好学习,再考虑再次晋升的事情。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而这次的机会,对她来说又实在是难得。
国子监没有跳级一说,她能那么快地晋升上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中间有一次,其实还是沾了科举的光。
这等情况下,想要在更快的时间内从国子监毕业,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但这次是国子监内部出现了纰漏,她的答卷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的。
就算是王、胡二人伏了法,也无法弥补她的损失。
国子监监管不力,又恰好有一套空缺的题目。
这么好的机会,不尝试一次,未免太过可惜。
……况且虽然题目难,达标的条件高,但对她来说,最大的难点其实还是策论。
而策论这种东西,其实本质上属于文科上面的见解类,这个类型是区别于理科上的难题的。
不是说不难,而是难度的阈值上是有一个上限的。
施元夕做过晋升甲二的题目,在她看来,甲二级的策论已经差不多到顶了,再往上的话,会触及到了很多不该提及的东西。
比方说皇权及统治者,这些东西在当前大梁的文化环境下,是远没有现代宽松的。
所以她隐隐猜测,晋升甲一的试题难度,只怕多半集中在了其他学科上,策论一项,估计会和甲二级差不多。
如若是这样的话,那对她来说,还真是个好机会。
其他的不说,她拜入林大儒门下后,每日勤学苦练,长进了不少。
而其他项目上,比如算学,她在现代所学的内容,要远高于大梁。
要学习武器制造,本就需要一定的数学功底,这个学科上,她几乎不用操心。
另外几项稍微麻烦些,也远不如算学有把握。
但她进入国子监后,一直都没放弃过学习,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将国子监内的藏书都看了大半。
虽说这样的阅读量,也不一定能让她顺利考过甲一。
但无论如何,她都想要试一试。
失败了也没关系,最多就是回到甲三级再读一年。
若是成功了……
根据国子监的规则,甲一学子,可以随时从国子监内结业离开。
也就是说,她会直接拥有进入朝堂的机会。
这个机会她等待了许久,如今摆在了面前,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其从手中白白溜走才是。
只是施元夕也清楚,这到底是不符合规则的跳级考试,国子监不一定会同意。
就算国子监同意了,朝上也必定会有意见。
和她猜测的一样。
次日早朝,卢祭酒便在朝上提及了她越级考试的事。
不出意料的,引来了许多朝臣的反对。
“她连甲二级都没有考过,怎可越过甲二直接考入甲一?若人人都像是她这般,国子监还不乱套了?”
“正是,她还是个女子,如何能够纵容一个女子这般胡作非为?”
眼下周瑛才刚刚回宫,手底下的都是些老臣,还没有在眼下的朝堂中,建立起足够的声望。
施元夕手里的东西,也在之前数次的交锋中,尽数都交易了出去。
倒是还留下了最后一条路。
那就是魏家的手里没有那防弹甲胄。
如果这个时候掏出甲胄设计图和魏家交易,说不定能够达成。
但是施元夕争分夺秒将东西赶制出来,本就是想要用来限制魏家的,如果将东西交易给了魏家,等于她做下的努力全都白费。
加上魏家秉性,施元夕如今也算是清楚了。
便是真舍弃了目前占据的优势与其交易,对方也必定不会让她称心如意,还会另外想方设法来阻拦她向上晋升。
这样一来,就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先帝那道遗诏,被魏家拦截在了刑部,没有真正得到了认可。
郑奇明虽然回到了朝上,但他到底没有手握实权。
这等情况下,好像就算是施元夕想要抓住这个机会,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能。
朝上吵了几日后,卢祭酒在国子监内见过施元夕一面。
大致的意思,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越级参与考试的事,只怕不一定能够成功。
施元夕应了,回去以后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仿佛已经认命。
此番不参与甲一晋升考试,她又没有评分,只能回到甲三继续就读,等待下一次参与晋升考试的机会。
这窜起的小小火苗,好像轻而易举地就被人给浇灭了。
京中吵闹了几日,眼看着没有下文,原本关注的人也渐渐熄了心思。
可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等情况下,朝中出现了一件大事。
这件事情,和朝堂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从边疆传过来的。
清晨一早,边疆急报送往京城。
朝堂上的朝臣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急匆匆从边疆赶来的将士,便直接道出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大梁前线,一支千人小队,在侧面迎击北越的几万将士时,击杀了北越大军中一位重要的将领,生擒了对方的三位副将,将原本气势汹汹的北越大军,直接往外击退了上百里!
消息一出,朝野皆惊。
在此之前,虽说朝上没有明说,可其实所有人都清楚,边疆战事并不乐观。
几次的碰撞中,大梁都是险胜。
北越那边越战越勇,前边的一个月中,大梁就败退了两三次。
局面之所以还算稳固,皆是因为大梁兵马人数高于对方。
但若是这么僵持下去,这些优势会逐步减弱,届时想要维持住局面,便只能再次调遣大军奔赴边疆。
而一旦陷入这种局面,便是苦战了。
大梁朝堂本就混乱,若边疆还陷入苦战,只怕……
大家心底都不是很乐观。
哪知,败退的消息还没有过去多久,就出现了如此巨大的转机。
朝堂之上,有官员惊声道:“消息确定无误吗?千人小队!?”
这消息听着简直有些不真实。
那来势汹汹的北越,竟然被一个千人小队劝退了上百里。
若非是边疆将士亲自来报,都要以为他们这是在说评书了!
“回禀大人,消息无误。”那将士神色激动,高声道:“击退北越的千人小队,乃是此番配备了新武器的火铳队!”
满朝哗然。
那由施元夕亲自改造,送往边疆的火铳,当真在战场上发挥了极致功效!
率领火铳队的将士,是从军中选拔出来的,他们这支小队,靠着改制火铳,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击杀到了敌军阵型前方。
其中,火铳队里有一名将士名叫路星奕。
他的火铳命中率高得吓人,而且骁勇善战,人又格外勇猛。
小队如同一柄尖刀刺进去时,他冲在了最前方,在乱哄哄,周遭一片混乱的战场上,一枪击中了那敌方将领的头颅!
那位声名赫赫的北越将领,当场毙命!
将领一死,军队陷入了混乱。
大梁这边乘胜追击,方才将敌军驱逐了上百里,几乎都要彻底退回北越边境线内了。
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主要还是因为大梁这边出其不意,那支火铳小队所到之处,杀得片甲不留。
北越那边不清楚大梁配备了多少这种强悍的武器,便只能够暂时避其锋芒。
这一仗赢得这么漂亮的根本原因,在于路星奕,在于火铳小队,更在于……火铳本身。
也就是说,击退北越上百里,施元夕功不可没。
这场胜利,本身就建立在了那强悍不讲道理的武器之上!
路星奕是英雄,制造这等了不起武器的人,同样也是!
火铳小队重挫敌军之事一出,施元夕不可避免地被再次提及。
她的名字,开始被京城百姓广泛提及,甚至在那酒肆茶楼中,也能听到有人在议论此事。
她的声誉名望喧嚣直上。
到得如今,她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这份贡献。
大梁百姓,谁人不知道北越野心勃勃,对大梁广袤的土地虎视眈眈。
而一个强悍 的武器出现,此后势必可以保护大梁边防线许久。
对百姓来说,施元夕就是功臣。
偏巧,这道消息传出来前几天,施元夕才敲过了大理寺门外的那个伸冤鼓。
她被人构陷,导致直接失去了评分的事,再次被提及。
民间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不少百姓聚集在了国子监外,要求国子监给施元夕一个交代。
施元夕那个原本被强势按压下去的提议,不可避免地再次被搬到了朝前。
边疆军队大败北越军的事情就在眼前,国子监竟然敢苛待功臣。
在百姓眼中,莫说施元夕今日只是要一个重考的机会,就算她是要进入朝堂,那也不是不能开这个先例的。
战火连天,日子难过的是百姓,惶恐不安也是百姓。
她纵是女子,也比朝堂上发挥不出任何能耐的臣子们要强!
民意滔天之下,即便朝中有人有意镇压,这事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再次提及。
朝堂之上,郑奇明缓步出列,沉声道:“启禀皇上,国子监内虽有规制,可特殊情况,便该特殊对待。”
“如今为施元夕请命的百姓,已经将国子监周围堵得水泄不通,而丢失掉施元夕评分一事上,本就是国子监失职,若是放任下去,只怕此番破坏的,就不是国子监的规制。”
安静的朝堂上,郑奇明轻抬头,冷声道:“而是国子监作为官学,在百姓中具备的重要地位!”
和前几日不同,在他开口请命后,整个朝堂上,便连魏家一派的官员在内,均无人站出来反对。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眼下施元夕的呼声实在是太高。
那第一批送往了边疆的武器,还是施元夕亲自打造,每一枚子弹,她都仔细检查过。
朝上可以抹去她的功勋,可在战事因她而大获全胜的情况下,没人会去触这个霉头。
这可是无数百姓的请命,是整个大梁百姓的心声。
此时站出来反对,其行为,只怕不比卖国贼好多少。
朝上如何暂不得知,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他们淹死。
当然,似是魏昌宏这样的人,百姓的想法和呼声,是不可能影响到了他什么的。
他也不在乎。
只是,民意他们可以不在乎,朝上的变动却是不能。
梁皓主管着的大理寺,魏家几次想要插手其中,可安插进去的人,仍旧只能待在边缘,触及不到核心。
梁皓审理案子,自有一番自己的手段。
那胡学正和王学正二人,这几日已经认了罪,不仅在大理寺的供词上画了押,而且还将矛头隐隐指向了魏家。
此事一旦落实,谢、徐两方必定会借题发挥。
两个学正而已,对魏昌宏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魏家若是想要置身事外,便最好与此事划开界限。
继续阻拦施元夕考试,就会再次牵连其中。
边疆刚刚才获胜,魏昌宏并不想因小失大,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失去了眼下他在朝上的话语权。
何况,施元夕也未必考得过。
整个朝上,多方都对她越级考试的事情做过评估,翰林院也好,礼部也罢,全都认为施元夕考入甲一的可能性不大。
既是如此,便更没有阻拦的必要了。
她用这般强悍的名声,也就换了一个考试的机会,和其他事情比起来,许多人都是还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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