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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爸爸(快穿)by人生若初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19

林渔扛着野猪下山的时候,大老远就瞧见门口蹲着两个蘑菇。
凑近一看,蘑菇是他俩女儿。
“爹!”姐妹俩惊喜的崩起来,等看清他背着的大家伙,惊喜变成了惊吓。
“好大的野猪。”
林渔将野猪扔下来,发出轰隆一声。
“爹,你没事吧?”林盼看到他身上的血痕,吓得又要哭了。
林渔不在意的拍了拍:“没事,不是我的血。”
“吓死我了,爹,我不吃肉了,我再也不吃肉了,求你别再上山了。”
林莱瞧见野猪那森白的獠牙,吓得两条腿都在打哆嗦。
林盼不说话,只看着他掉眼泪。
林渔也没想到一只野猪能把两个小姑娘吓成这样,一边一个摸摸头安抚:“好好好,我答应你们以后不随便上山。”
他哪儿知道吓到俩个孩子的不是野猪,而是他一身血的回来。
哄了好一会儿,两人这才止住眼泪。
林莱吸了吸鼻子,又有些好奇:“这野猪好大只。”
野猪堆在院子里,宛如一座小山。
林盼发愁:“这么大的野猪怎么杀,咱们村也没杀猪匠,得去邻村请。”
“不在家杀。”
林渔开口道:“待会儿我去借辆车,直接推到城外屠夫那卖了,明天给你们买肉吃,野猪骚气,家猪肉才更香。”
从青山村去城里得走一个时辰,想赶在天亮之前卖野猪,半夜就得起来。
林盼林莱心疼亲爹,趁夜去隔壁借了点面。
姐妹俩前半夜没怎么睡,赶着时间和面做饼,怕凉了一直用火热着。
第二天林渔出门的时候,怀里头揣着女儿做好的烙饼,热乎乎的。

第4章 农家女的愚孝爹(4) 农家女的愚孝爹……
屠宰场建在县城外头,每天夜里,屠夫就会开始杀猪宰羊,新鲜宰好再运到城里头卖。
附近村庄要是养着畜牲要卖的,屠夫也都收。
林渔推着野山猪过来的时候,拎着杀猪刀的屠夫都吓了一跳。
“呦,这么大一头野山猪,你打的?”
别看野猪也叫猪,但这东西暴躁凶悍,经验丰富的猎户都不敢随意招惹。
林渔只笑着问:“收不收?”
“收。”屠夫瞧他一副庄稼人打扮,心底好奇,但送上门的野猪他肯定收。
“野猪的价格跟家猪不能比,虽说都是肉,但野猪肉骚味重也不够肥,家猪能卖十文钱一斤,野猪只能卖七文钱,我这儿顶多给五文,再多我也没得赚。”
“兄弟,这价格你看卖不卖。”
林渔来之前就算过价,知道屠夫给的价格还算实诚。
“卖,称重吧。”
屠夫见他爽快,笑着招呼兄弟几个出来背猪称重。
平时家猪两个人抬就行,这头野山猪庞大无比,竟然得四个人才扛起来。
“好家伙,四百零三斤,这比得上三四头家猪了。”
屠夫大吃一惊:“两千零十五文,抹个零算两千文,另外再给你两斤猪肉,你看怎么样?”
两斤猪肉直接买得二十文。
林渔没讨价还价:“成,要两斤肥的。”
“爽快,给你挑最肥的。”
屠夫也乐呵呵的,正好昨天县城的富户问他有没有野味,愿意花高价购买,他这么一倒腾能赚不少。
因为这个,屠夫特意切了一大块肥猪肉。
“回头再打到野货就往我这边送,肯定给你好价格。”
林渔将猪肉往背篓里一丢,揣着铜板进了县城。
两千个铜板沉甸甸的,林渔索性将铜板缠在腰上,体验了一把腰缠万贯的感受。
县城明显比青山村繁华许多,大清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林渔不是来闲逛的,昨天晚上他答应了两个女儿以后不再上山打猎,并不是随口糊弄。
他挣钱是为了改善生活,如果害得女儿整天担惊受怕,那就本末倒置了。
所以除了卖猪肉,林渔还想进城逛逛,找找别的法子。
街道两旁的商铺也很热闹,林渔盘算了一下经商的可能性,又自己打消了。
士农工商,古代经商不但地位低,危险性大,还没有保障。
最好是安全稳定官方还支持的,有点地位又不至于陷入权力斗争。
林渔在市集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找到了朝廷的告示栏。
抬头去看,里头贴着五花八门的告示,寻物启事、县衙颁布的新规、科考的时间,甚至还有两张通缉令。
林渔多看了两眼,通缉令上的人像还挺写实,他默默记下来。
看了一圈,林渔的目光落到一张朝廷告示上。
【鼓励各地百姓革新农具,取可用者予以嘉奖。】
这倒是可以试一试。
心中有了主意,林渔没在县城多停留。
倒是在路过头花摊子的时候顿了顿,挑了两朵好看的绢花带上。
背篓里有猪肉,腰带上有铜钱,怀里头揣着绢花,林渔心想回到家后林盼林莱见了肯定高兴。
路上走累了,林渔便拿出面饼来,坐在路旁的大石头上吃了个精光。
两个女儿做的面饼滋味不错,就是少了点,她们俩自己一点没留。
林渔心想,回到家就拿钱去买粮食,村里直接买还比镇上的便宜。
将米缸装满了,到时候想吃多少做多少。
盘算的好好的,林渔回到村里,刚进村就有人跟他打招呼。
“林老二,他们说你打到一只大野猪,真的假的?”
林渔一看,是村里出了名的碎嘴婆子。
“是真的,家里没钱没粮食了,我只能上山卖命,总不能让女儿跟着一起全家饿死。”
“上山打猎多危险,隔壁村老猎户就是被野猪顶了,被发现的时候肠子都掉出来了。”
碎嘴婆子连声哎呦:“你家没粮食咋不问你大哥借,前几天我还瞧见他家吃大米饭呢,可香了。”
林渔憨憨一笑:“大米就是娘从我家拿走的,她拿走后我家就断炊了。”
家丑一定要外扬,林渔不介意帮林老大一家宣传宣传。
碎嘴婆子一听更来劲了,大声嚷嚷起来:“哪有这样当亲娘的,这不是要逼你们一家三口去死吗,你大哥也真吃得下这口饭。”
林渔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娘从小就偏心大哥。”
他没再多说,留下余地让她发挥想象。
身后果然传来几个婆子议论的声音,林老娘偏心是出了名的,以前林老二不说,一副孝顺儿子的架势,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可现在林二自己开了口,婆子们讨论的热火朝天,都觉得当老娘的太过分。
没有饿死老二一家,却让老大吃香喝辣的道理。
林渔听见了身后的声音,嘴角微微勾起。
从今往后,林老大别想再占他一点便宜。
“爹,你回来啦。”
林莱瞧见他回来就高兴,欢欢喜喜的帮他卸下背篓:“爹,你歇一会儿,我去还车吧。”
林渔没阻止,看了一圈却发现不对:“你二姐呢?”
“奶说身体不舒服,让二姐过去帮忙干活儿。”林莱抿着嘴说。
以往林老娘仗着是亲奶奶,总是使唤三个丫头干活,这样的事情时不时就会发生。
林盼几个虽然不乐意,但奶奶让孙女干点活天经地义,每次只能过去帮忙。
林渔一听却直皱眉头。
昨天都撕破脸了,林老娘居然还能厚着脸皮使唤孙女。
再想到以往三个女儿过去干活连口水都喝不上,每次累死累活都得不到一句好话,林渔就老大不乐意。
“这都快吃饭了,去喊你二姐回来做饭。”林渔说道。
林莱高兴的点了点头,喊二姐回来,她就不用给大伯一家干活了。
蓦的,林渔叫住女儿:“今天只喊你二姐去干活,没叫你?”
“是啊,本来我也想一起去,两个人干得快还能早些回来,但奶说看见我就烦,不许我去。”林莱委屈道。
林渔察觉到不对劲,起身道:“还是我去喊她回来。”
“爹?”林莱不明所以。
林渔心中不妙的预感越来越重,加快脚步一路到了林老大家门口。
林老娘林大嫂两个正坐在门口说话嗑瓜子,一瞧见他脸上就是一慌。
林渔心底咯噔一下。
“阿盼呢?”林渔直接问。
林老娘吐出一颗瓜子:“现在的喊孙女过来干一会儿活也不行了?”
“她人呢?”林渔不跟她废话,直接要推门进去。
“老二,娘跟你说话呢,你咋能这样。”林大嫂心底惊慌,上手就要拦他。
林老娘也一拍大腿嚷嚷起来:“你这个不孝子,打了野猪也不知道孝敬亲娘,我喊孙女过来烧个火做个饭,你倒是要打上门来了,你这是不孝啊。”
她们俩这么一闹,周围的邻居都探出脑袋来看。
林渔气笑了:“你把我家粮食都拿走,留下我跟两个女儿饿肚子的事情咋不嚷嚷。”
“你跟大嫂有手有脚,分家都好多年了,咋还好意思使唤我女儿来做饭。”
“阿盼,你出来,咱回家去,不给人白干活。”
林渔声音一大,林老娘两个反倒是哭不出来了。
林老娘竟是直接让开门,嗤笑道:“盼娣是过来干了一会儿活,但那丫头懒得很,干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谁知道她躲哪儿偷懒去了。”
她给林大嫂使了个眼色。
林大嫂索性把门敞开:“不信你进去看看,我们可没把你女儿藏起来。”
林渔进门转了一圈,果然不见林盼的踪影。
门口两个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老娘大声嚷嚷道:“如今这是什么世道,当儿子的对老娘大声嚷嚷,老头子你咋走的这么早,白留下我受儿子的气。”
林渔却丝毫不信。
林盼是个内向胆小的姑娘,且十分懂事,绝不可能半道儿溜出去玩。
蓦的,他看向院中的枯井。
这口井在林渔小时候还出水,等到他十几岁便慢慢干涸,如今只是个摆设,以前林老大都用大石头压着,生怕两个宝贝儿子掉下去。
可现在井口的大石头没了,只用锅盖压着。
林渔朝着井口走过去。
林大嫂已经,冲过来阻拦:“你看也看了,找也找了,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滚开。”林渔一把将她推开。
林大嫂被他推了个踉跄,眼珠子一动直接倒下大哭起来。
“没天理了,小叔子对大嫂动手,林二这是要打死我。”
林老娘立刻帮腔:“老二你做什么,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对你嫂子动手,快跟你嫂子道歉。”
外头不明真相的邻居纷纷议论起来。
“林二真动手了?”
“真瞧不出来他是这种人。”
“八成是心底有怨气,听说他老娘把他家粮食都拿走了。”
“那也不能对嫂子撒气啊。”
林老娘以为能拦一拦,哪知道林渔脸色不变,径直走向枯井。
“林渔,你敢!”喊着就要冲上来撕扯,认定林渔敢推林大嫂,也不敢动亲娘。
林渔任由她捶打,直接推开井盖。
“阿盼!”
林盼竟被五花大绑关在井里头。

被关在枯井中那一刻,林盼后悔不已。
林老娘上门让她过来帮忙干活,林盼心底也是不乐意的,但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她想着顶多挨一顿骂,早些干完就能回家。
可林盼没想到,自己的亲奶奶居然打着将她绑了卖的歹毒心思。
枯井被盖上,井里头黑漆漆的,林盼被堵住嘴绑着手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泪都哭干了。
她听见奶奶跟大伯母商量,等钱家的人过来就把她送出去,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爹不同意也没用。
林盼恐惧害怕,心底又生出怨怼来。
她恨毒了奶和大伯母的狠心绝情,更恨大伯和两个堂哥吃人不见血,最恨自己居然那么傻,乖乖的送上门来。
井里头那么多,她盼着有人能发现自己,救她出去,可等啊等,只等到绝望。
林盼知道,等井口再一次被打开,她被拉上去,就是被卖给钱老爷的时候。
一想到自己会嫁给一个半老头子,继子女都比她年纪大,那老头还会打人,林盼就无比的绝望。
倒不如一头撞死在井里头,还能落一个干净。
林盼心底升起一个念头,死了,反倒是干净。
“咯吱。”井口再次被推开。
林盼咬紧牙关就要往井壁上撞去。
“阿盼!”
熟悉的声音穿透黑暗,救赎了井底的女孩。
林盼不敢置信的抬头去看,顶着刺眼的光线,她看清了井口的人,是爹。
“呜呜呜。”林盼剧烈的挣扎起来。
“阿盼别怕,爹这就拉你上来。”
别怕两字的回音在井中环绕不去,让担惊受怕的林盼慢慢冷静下来,用力的点了点头。
林渔也看清了女儿的状况,身上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井底黑,暂时看不到什么伤痕。
“林渔,你……”
林老娘还要冲上来纠缠,却被林渔冰冷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林渔没工夫管她,拽住绳子就往上拉,绳子的另一头就是林盼。
“阿盼,别害怕,爹慢慢拽你上来,尽量别挣扎。”
林渔放稳动作,生怕伤到女儿。
方才还在谴责林渔的邻居探头一看,吓了一大跳,惊声叫道:“我滴个老天爷,林老娘跟林大家的把林二女儿扔井里头了。”
“快帮忙拉人。”
村人一片哗然。
当祖母的重男轻女的多,打骂孙女的也常见,这把人直接扔井里头可是闻所未闻。
“也太狠心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大活人扔井里头啊
“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出事了,快去把村长喊过来。”
“这可是亲孙女,林老娘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林老娘暗道不好,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死丫头不听话,干活磨磨蹭蹭还顶罪,我就是想教训教训她。”
半句不提要把人卖了的事情。
林大嫂回过神来,跟着一起哭:“这孩子从小没娘没教养,我们一个是祖母一个是大伯母,就是想管教一下。”
倒是颠倒黑白,反倒成了一番好心。
林渔将议论哭闹都抛到脑后,专心将女儿拉出井口。
“阿盼!”终于将孩子拉出来,林渔连忙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林盼一得到自由就扑到父亲怀中:“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没事,有爹在,别害怕。”
林渔只能一次次安慰,怪自己粗心大意,居然让女儿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林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受惊过度,幸好身上没有其他伤口。
林渔顾不得其他,只搂住女儿柔声安慰,让她能尽快缓过劲儿来不再浑身颤抖。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村长听说了消息,满头大汗的赶过来。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村长一听更是大皱眉头。
“大嫂子你是咋想的,孙女再不听话你也不能把人扔井里头啊。”村长骂道。
林老娘哭着喊:“我就是被她气昏了头,想给她一个教训,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林大嫂也拍着自己的嘴:“村长,你瞧孩子不是好好的,也没啥事儿,我们当长辈的教训她几下也不算事儿。”
村长骂道:“有你们这样教训人的吗,真要闹出人命来都得吃牢饭。”
说完却又去看林渔父女俩:“林二,这事儿你怎么看。”
林渔搂着女儿:“我要报官。”
他绝不会姑息这样的事情。
“报官!”
听见这两个字的村民都惊呆了,毕竟这样的家务事,很少有人会喊报官。
就连口口声声喊着要告林渔不孝的林老娘也被吓住。
下一刻她哭起来:“老天爷啊,我好心管教自家孙女,儿子却要告我这个当娘的,你怎么不下一道雷把他劈死。”
村长也很是为难,开口道:“按理来说这本来就是你们林家的家务事,盼娣现在也好好的没出事,林二,叔劝你一句,你跟盼娣是晚辈,这晚辈告长辈,恐怕县衙也不会管,你反倒还要白白挨一顿打。”
林渔听了这话不由皱眉,意识到古代以孝治天下,孝字能压死人。
这时候父母打死子女都不用偿命,更别说林盼并未受伤丧命。
林老娘见事情败露,原本还有些害怕,这会儿听了村长的话又抖擞起来。
她大声嚷嚷道:“老娘管教孙女有什么错,她又没死,到了衙门我也不怕。”
“有本事你就去告,看县太爷到时候站在哪一头,是我这个当祖母的管教孙女有错,还是你们俩忤逆不孝罪名更大。”
村长咳嗽一声。
他哪能不知道林老娘的话有水分,但还是两边劝解:“老嫂子也别说气话,忤逆不孝可不是能随便瞎说的,传出去到时候咱们整个村子都跟着没脸。”
又对林二说:“既然孩子没事,都是自家人闹到公堂也难看,要不让林大家给几颗鸡蛋压压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不然盼娣一个女孩子,闹大了她将来也不好嫁人。”
“凭什么我要给鸡蛋。”林大嫂不干了。
村长脸一沉:“凭你把人孩子扔井里头,这是长辈能干出来事。”
环顾一圈没瞧见林老大,村长怒道:“林老大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龟缩到哪儿去了。”
一直神隐的林老大被点了名,这才从人群后走出来。
他板着脸,进门先给了妻子一巴掌:“闹闹闹,现在闹出事儿来你开心了。”
林大嫂捂着脸哇的一声大哭:“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二弟既然不想我来管教,那我以后不管还不成了。”
林老大看着憨厚,说的却不是人话:“二弟你也看到了,就是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她是好心办了坏事儿。”
“不是的。”
林盼在亲爹怀中终于平静下来,听见这番话大声喊道:“爹,她们想把我卖给钱老爷,刚才我听得清清楚楚。”
围观的村民又是一阵哗然。
“你个骚蹄子自己想嫁人,事到临头还要冤枉老娘,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林大嫂尖叫一声就要扑过去。
林渔抬腿一脚,直接把人踹开了。
林大嫂砸在地上起不来。
林老大脸一沉:“老二,说话归说话,你对嫂子动手太不应该了。”
林渔冷笑:“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村长,这大嫂发卖侄女该判什么罪名。”
村长扫了眼林家人的神色,便知道小姑娘的话大概是真的。
林老娘嚷嚷道:“她在放屁,整天不爱干活就知道扯谎,老娘这才教训她。”
村长沉吟道:“林二,毕竟是家务事,闹上公堂谁都不占理。”
他低声道:“这样的事情,就算有实质证据,顶多也就罚她几天劳役,可盼娣的名声却都毁了,将来还怎么嫁人,就算为了孩子你也别再闹了。”
“要不这样,让林大多给些赔偿,这事儿就当了结了。”
林渔气笑了,说来说去都不觉得这事儿严重,他们看不到林盼受到的伤害,更看不到林老大一家的险恶用心。
更可恨的事,村长说的还是实在话,即使告上县衙,律法也不会拿他们如何。
村长又劝林盼:“你也劝劝你爹,万一闹大了,你奶真的要告你爹忤逆不孝怎么办,到时候你爹也要吃苦头。”
林盼抿了抿嘴,果然扯了扯父亲的衣袖:“爹,算了吧。”
林渔笑了,转身带着女儿出了门。
林家人都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儿就完了,林老娘还有些得意,暗道自己就知道以老二的性子,一时生气也不敢闹大。
哪知道林渔走出去三步,让女儿站在门外。
“阿盼,你看着,今天我就要让大家伙儿都知道,没有人可以欺负我林渔的女儿。”
说完这话,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飞了林家大门。

林渔拎起墙角的锄头。
“你,你想干什么!”林老大平日最喜欢欺负弟弟,这会儿见他拎着锄头杀气腾腾,竟不敢上前半步。
林渔冷笑,一锄头下去八仙桌碎成两半。
“你们快拦住他啊!”林老娘嚎哭起来。
林渔遇神杀神的架势谁挡得住,左邻右舍都被吓得躲在门口看热闹,不敢上前。
村长勉强喊了两声:“林二,有话好好说。”
林渔的回答是继续打砸,看到眼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落下。
林大嫂试探着想挡在锄头跟前,哪知道林渔砸下来都不带眨眼。
吓得她屁滚尿流,再也不敢用身体当着家什,只能看着一屋子东西被砸。
长条凳、供案、椅子、柜子,供着的两盆冷菜都被砸在地上碎成八瓣。
厨房也没落下,装米的缸,烧饭的锅,淘米的盆都被砸破了烂。
“老天爷啊,林渔他这是疯了,乡亲们你们都搭把手别让他这么砸下去了。”
林老娘哭得再大声,谁也不敢顶着锄头的威力上前。
林老大更是把脑袋往婆媳俩身后一缩,生怕弟弟下一个锄头就砸在自己脑门上。
林渔咋了厅堂厨房还不够,直接进了卧室,柜子咋了,棉被都被他撕烂抖落到外头。
眼看没有人拦得住林渔,林老娘瘫坐下来,哭着嚎着:“别砸了,往后我再也不敢使唤你女儿了还不成吗,快别砸了,算为娘求你了。”
“对对对,以后我们离盼娣来娣远远的,二弟,你快住手吧。”林老大跟着喊。
林渔只当听不见继续砸,直到再也没有东西可砸。
“现在才后悔,晚了。”
林渔冷笑的举起锄头,一用力,锄头成了两截。
碰的一声砸在地上,林渔冷冷的看着三人:“从今往后,我们两家恩断义绝,再有下次我砸的不是东西,而是你们三个脑袋。”
林老大颤抖着指着他:
“你……”
话音未落,林渔飞起一脚,锄头被踹出去砸中枯井,瓷实的井壁居然坍塌下来,轰隆一声,林家用了几十年的枯井彻底埋了。
林家三人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再也发不出声音。
林渔环顾一周,没有人敢直面他的视线。
左邻右舍都觉得林二真疯了,而疯子是会杀人放火的。
林渔冷哼:“都给我记着,这就是欺负我女儿的下场。”
“不敢不敢,我们都不敢。”但凡被他看到的人纷纷摆手,生怕自己被盯上。
林渔这才罢休,拉着女儿回家。
他一走,众人都松了口气,纷纷议论起来。
“林二莫不是真的疯了。”
“我看是平时被欺负的太狠了,老实人发起火来才吓人。”
“说砸就砸,连米缸都不放过,太吓人了。”
“以后咱离他远点,惹不起。”
林老大吓得脸色发白:“村长,老二这是要杀人了,你得管管他啊。”
一直被拉出来当挡箭牌的村长也火了,骂道:“你们算计他的时候咋不让我管管,这都是你们林家的家务事,我管不着。”
他还怕林二怒气上头,冲到他家砸东西。
林老大苦着脸:“他把我家都砸了,难道就这样算了?”
“有本事你倒是找他算账去,方才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找我说啥。”村长可不惯着他。
就在这时候,外头一个半老头子挤进来,奇怪的问:“这是咋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认识他的人一看,脸色古怪:“这不是钱鳏夫吗,他咋来了。”
“闹了半天盼娣说的都是真的,林老娘跟林大嫂合谋要把侄女卖了换钱。”
“钱老头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这是跟孩子有多大的仇。”
“这姓钱的还打老婆,前头就是被他打得受不了投井的。”
“怪不得林二发这么大的火。”
林老大心一沉,再这样下去家被砸了,名声也要坏了,影响两个儿子的前程。
想到儿子,他赶紧赶人,拽着钱鳏夫进门后就把门关上。
钱鳏夫人老干瘦,一张口满嘴黄牙:“咱们可说好了今天交人,不管你家发生了啥事儿,今天你得让我把人带走。”
“人呢,你们藏哪儿了?”
林老大不吭声。
林大嫂满脸讨好的笑:“大哥,你再宽限几天,你瞧这事儿闹得,就为了你这亲事老二把我们家都砸了。”
“本来人都过来了,你今天就能带走,结果他刚又给带回去了。”
“呸,那是你家的事儿。”
钱鳏夫一口黄痰喷她满脸:“前头是你自己找上门说媒,说要把侄女嫁给我,媒人钱和礼金都收了,你就得把人嫁给我,不然咱们就到衙门去评评理。”
“娘……”林大嫂向林老娘求救。
要是以前,林老娘拍着胸脯就能把这事儿办了。
可哪想到老二忽然不听话了,林老娘只得拉下老脸来:“你再等等,年轻姑娘家脸皮嫩,回头我再去劝劝。”
“我家老二最听我的话,就是一时想不开,回头肯定把人给你送去。”
“你可拉倒吧,刚才我在外头都听见了,人要跟你们恩断义绝。”
钱鳏夫嗤笑一声:“你算哪根葱让我等,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要么你们把人叫来让我带走,要么把钱给我吐出来。”
林老大沉声道:“要钱没有,赶紧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他长得也算高大,挥舞着拳头很有几分凶悍。
钱鳏夫却压根不怕他:“你们这是想赖账,行,那我就直接去县衙,问问我那当官的堂弟这笔账要怎么算。”
“别!”林大嫂连忙拦住他,“还,我们肯定还。”
“只是家里这情况你也看到了,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拿不出来,能不能宽限几天。”
钱鳏夫扫了一眼,淡淡道:“最迟三天,你们不把钱拿出来,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蓦的,林老大开口问:“给你换一个媳妇成不成?”
钱鳏夫瞥了他一眼:“黄花大闺女才值这个价,你家这老货送我都不要。”
林大嫂涨红了脸,说不出的羞辱。
“我看你们还是赶紧筹钱,别不三不四的往我家里塞,我可挑的很。”
钱鳏夫直接开门出去,原本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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