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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爸爸(快穿)by人生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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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考了三次都没考中,刘洵只能放弃继续科考,回乡后想某一个差事。
可如今举人已经没那么值钱了,想要好的差事还得上下打点。
马有才对这个女婿大失所望,也不愿意花大力气帮他疏通关系,最后刘洵只能当个主簿,如今已经带着妻儿赴任去了。
这还不如当年林渔直接放弃科考,至少直接成了知县,从主簿到知县,那可是千难万难。
马有才当年笑话林渔短视,放弃大好前程当个芝麻绿豆小官,如今看来他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他不知为何一直分外关注林渔,自然也知道林渔独子林珏参加了今年的县试。
考场内看了第一眼,马有才心底就暗暗吃惊。
林珏长得实在是太好了,林渔当年相貌过人,没想到这个儿子青出于蓝。
虽年岁小一些,还有一些稚气模样,但身高颀长,想必将来会是个伟男子。
马有才不禁走到了林珏身边,低头去看他的卷子。
林珏笔头都没顿一下,继续答题。
马有才越看越是满意,心中啧啧称奇,暗道虎父无犬子,林珏的答卷比起当年林渔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蓦的,马有才心底冒出一个念头来。
当年他一念之差,在林渔果断拒绝联姻后,就把人直接撇开,不再搭理。
如今林渔都成了青州通判,虽然官职还不如他,可却很得知府喜欢,前途无量。
偏偏此人对亡妻一往情深,信守诺言,这些年来果然并未再娶,一心一意抚养独子长大成人。
有林渔作为引路人,林珏文采又出色,将来的成就定然比父亲更高。
马有才离开前又看了眼林珏,心想,当年没拉拢老子,如今拉拢孩子也不是不行。
林珏若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狠狠唾一口。
他可还记得当初马有才想给他爹做媒,结果没能把女儿嫁过来就翻脸不认人,对他很是冷淡,以至于父亲受了不少白眼。
再者这些年林渔带着他回来祭祀,碍于情面每次都会往马家送些土产,马有才一次都没接待过他们。
可见是个心胸狭隘,很是记仇的小人。
林珏对他不满的很,若不是林母葬在临州城外,他的户籍又落到了这里,才不会一年年的回来。
考试结束,林珏忍不住吐出一口气,心想爹说的对,考试确实是个体力活。
得亏这些年他坚持锻炼,否则这么长时间考下来,身体都要虚脱了。
他慢悠悠的走出贡院,找到自己的牛车就跳上去:“回去吧,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
“羊肉酥饼,老爷特意吩咐过的,说您就爱吃这个,每次回来都要吃好一些。”
随从拿出热乎乎的酥饼:“老爷还说你正在长身体,贡院里的吃食填不饱肚子,让我多准备一些,这样您出来就能吃上热乎的。”
林珏原本还觉得浑身酸痛,这会儿舒坦了,浑身都是力气。
“还是我爹最好,唔,好吃,真香。”
坐车回家的功夫,他一口气吃了两个大酥饼,吃的嘴角留香。
林珏看起来胸有成竹,但县试发榜这一日,他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一次次跟身边的随从说:“我爹当年是头名,若我考不中的话,岂不是给爹丢人了。”
“少爷,您一定能考中的。”随从说道。
正当这时候,后头有位富家少爷模样的人嗤笑起来:“哪儿来的土包子,竟敢口出狂言。”
原本是让人生气的话,但林珏一听,忽然想起当年的事情来。
不禁心想,若是待会儿自己也得了头名,岂不是跟爹爹一样一样的,现在他理解爹爹为何不生气了,因为心中有把握。
他回头看了眼,脸上还带着笑容,点头道:“是极是极,确实不能口出狂言。”
对方没想到他干脆利落的认错,一时都愣住了。
等人走远了,后者才嘀咕:“这家伙不会是在阴阳我吧。”

“张叔, 我是头名,没有辱没爹爹的教诲。”
名次出来,林珏终于绽开笑容, 脸上有了小孩儿的雀跃, 恨不得现在就跑到亲爹跟前, 告诉他自己也考中了头名。
确定好名次,林珏就美滋滋的往外走。
正巧遇见那富家少爷还在张望, 林珏笑着喊道:“多谢吉言。”
看着林珏的背影, 富家少爷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他果然在嘲讽我。”
林珏考中头名,高兴异常,特意去了趟羊肉酥饼的铺子,敞开一口气吃了三个酥饼, 两碗羊肉汤。
随从只得劝他悠着点:“县试之后还有院试, 可不好吃坏肚子。”
“这才哪儿到哪儿, 爹长得高, 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一些才好。”
要是因为吃不好而没能长高, 那可很不好。
等林珏吃饱喝足慢慢溜达回去,门口却有人等着。
主仆俩都愣了一下,林家在临州没有亲朋好友,一直都无人拜访, 再者,县试也不会报喜。
可看来人的穿着, 应该是衙门的人。
“这位就是林童生吧,小小年纪果然是一表人才。”
“未过院试,当不得秀才。”林珏眯了眯眼睛:“您是?”
“林童生, 马知州有请。”
林珏挑眉,仆从有些担心,却见他神色镇定,施施然的跟着走了,连衣服也没有换一身。
马有才果然特意等着,瞧见他便扶着长须大笑:“妙妙秒,当初你父亲一举高中,当时本官便觉得他是个人才,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今日一见,林贤侄只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林珏心底古怪,毕竟当年的事情说不清,至少如今父亲与这位马大人毫无交情。
他躬身行礼,表现是分外尊重:“马大人谬赞,珏还年幼,差父亲远矣,能见到大人已经是珏的荣幸。”
见他如此识相,马大人更是高兴,拉住他竟是聊起家常来。
甚至说:“当年本官与你父亲也有几分交情,其实你不必客气,喊我一声世伯也可。”
林珏眼神微闪,脸上尊重,心中嘀咕,口中只说:“珏不敢,若是让父亲知道我在马知州跟前失礼,定会狠狠教训我。”
“你父亲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迂腐。”
马有才挑眉,绝对给林家父子递出橄榄枝:“你可知道三年之前,为何你父亲治下的镇江样样都好
,却只排到了中上吗?”
他满意为林珏肯定会惊讶追问。
哪知道林珏一头雾水,迷迷糊糊的说:“什么中上,大人,父亲只让我闭门苦读,这些年来学生日夜苦读,外头的事情是一点都不知道。”
马有才一顿:“你不知道。”
心想林渔就一个儿子,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不告诉他。
既然父亲当官了,怎么会不让儿子耳语目染,反倒是只让他一心读书,难不成是要把人养成书呆子不成。
马有才拧眉:“这可不行,既然是读书人,那迟早都是要入朝为官的,还得多多关注朝廷大事才好。”
林珏害羞的笑:“父亲说我还小,只需专心读书就好,没必要多费那个心力。”
随后还补充:“学生心底也这样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当前还得好好用心,先把科考度过。”
马有才很不赞同:“读书要读,前头的事情也不能一无所知。”
“大人说的有理。”
林珏这么说,脸上却分明写着我听我爹的。
弄得后半程马有才都无话可说,觉得这小子长相聪明,实则长着一颗笨心肝,跟当年的林渔一样不识好歹。
聊了半天,马有才不悦的将人打发走。
回到后院便跟夫人抱怨:“林渔好歹也是一地父母官了,见识竟然如此短浅,把孩子养成了个书呆子。”
“这样的即使将来能考中,又能有什么前程。”
马夫人却关注另一点:“林大人竟然一直没有续弦?”
“听说是没有,家里头不知道有没有养着几个。”马大人说。
马夫人感叹道:“别都不提,光是他对亡妻的这份信守承诺,也真真是难得,老爷,我看林渔有千般不好,至少是个实诚人。”
马知州很不是滋味:“实诚有什么用,花了六年才升任通判,我可听说知府让他上去,是前一任通判贪赃枉法,直接被判了斩立决。”
“你以为他升官了,实则那是个苦差事,是去救火的,他若做不好,有的是挂落吃。”
林珏离开衙门,笑盈盈的小脸就板起来了。
要不是有人看着,他都想朝着大门唾一口,什么东西,一直说他爹坏话。
前些年他们来拜访,大门都不开一下,现在却满口贤侄,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来之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位马知州虽有一些才能,为人品行却堪忧,临州如今还没爆出问题来,只因为他掩饰的好。
这几日林珏到处走,到处看,隐约也看出一些问题来。
马有才不清白。
绝不能跟这样的人太过亲近,否则哪天被拖下水淹死还不自知。
之后几日,林珏都分外老实,乖乖的待在家中备考。
他几乎是数着日子算时间,巴不得明天就是府试,后天就是院试,一次考完就能离开临州。
可惜科考就是如此费时间。
林珏终于考完一连串的科举,拿着秀才的功名奔往青州,已经是秋后的事情。
前一日发榜,他一刻都不能等,第二天就直接上船出发。
第三天码头上,林珏刚下船就看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爹。”他惊喜的喊道,还以为没提前来信,爹不会来接。
林渔朝他笑了笑:“就知道你肯定会赶着过来,走吧。”
留下仆从处理行礼,林渔直接把孩子捞起来,放在了身前,父子俩骑在一匹马上。
“爹,你什么时候会骑马了?”林珏惊讶的问。
林渔解释:“来青州后学的。”
“通判职掌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审理事务,会骑马会方便一些。”
毕竟其中有些急务要处理时,坐马车太慢,也不如骑马来得方便。
林珏两眼放光:“我也想学,爹爹教我。”
“可以,只要你不怕累就行。”林渔笑道。
林珏自然是不怕的,他摸了摸身下的鬃毛,很是喜欢。
“爹,你怎么不问我考得好不好?”
林渔被逗笑了:“自然是考得极好。”
林珏摸了摸鼻子,说:“也不算太好,虽然县试是头民,但府试只得十三,院试也只得第八,没能夺得小三元。”
“你才十三,能一举高中已经不错。”林渔笑着拍了拍他脑袋。
林珏却说:“爹当年也是一次考中,还是一次考中了举人。”
“你爹我当年几岁,你几岁,怎么,非得把你爹我比下去才行吗?”林渔失笑。
父子俩有说有笑,一路进了青州。
“林通判。”守城的侍卫问好。
见到坐在他怀中的孩子,纷纷猜测这就是林通判家中独子,听说是去临州科考了。
等进了城,林珏忍不住问:“爹,这才几日,他们看起来很服你。”
“这你又知道了。”
林渔翻身下马,拉住他进了一栋小院子,这院子比临州府的大一些,是个二进的小院,但比镇江衙门小许多。
里头倒是安排的井井有条。
“你就住东厢,这边阳光敞亮,适合读书,住着也便宜。”
林珏点头,房子大,主人少,父子俩住着十分宽敞。
他忙不迭的缠着林渔问:“爹,你跟我说说青州的事情呗,这都大半年时间了,肯定发生了不少事情吧?”
“我听说前一任通判是犯了事被处置了,您刚过来的时候是不是被刁难了?”
“如今工作可顺利,会不会很忙,青州毕竟人多,父亲是通判,得听知府大人的话,肯定不如在镇江自在。”
这话倒是说到了林渔心坎儿里。
他笑起来:“可不是,在镇江你爹我是父母官,只要不违法乱纪,什么都是一把手。”
“等到了青州却有不同,人际关系复杂许多,确实是有许多头疼的地方,不过珏儿放心,你爹我能应付的过来。”
林珏眼睛亮晶晶的,趴在他肩头问:“爹,那你跟我说说呗,我想听。”
林渔挑眉:“做了一天的船不累吗,不先歇一歇?”
“不用,我身体好着呢。”
林珏哪儿能歇下,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一肚子的话想说,更想听父亲说。
林渔无奈,只得从头开始讲。
他从不瞒着孩子,官场的惊险和诡谲一一到来,通判的位置自然不是那么好做的,尤其是青州通判。
结果说到一半儿,正到精彩的地方,外头来人了。
“林通判,听说你家公子今日到了,我们特意送来贺礼。”
“这位就是林公子吧,来来来,这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
“林通判风采耀人,林公子也是一表人才。”
陆陆续续上门的人,一个个都提着礼物,不算贵重,但都十分客气,显然是提前打听过的。
林珏朝着亲爹眨巴了一下眼睛,愣是喊了十七八个叔叔。
他现在算是明白父亲之前的话,青州的人际关系,确实是比镇江复杂许多。
大概是因为林家没有女眷,所以来的都是男人,拍着林珏的肩膀猛夸。
笑到最后,林珏的脸都要僵了。
等人好不容易散去,他揉了揉脸颊,扑哧一笑:“现在我可算放心了,爹如今肯定如鱼得水。”
“让你笑话我。”林渔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脸颊。
又催着他去吃东西,让他洗漱完早些休息。
结果林珏吃完饭,眼皮子都打架了,还拉着林渔要听后半段。
林渔只得把人带回去:“今天咱爷俩一块儿睡,躺下慢慢说。”
林珏迅速钻进被子,还说:“爹,那你快来,我帮你暖被窝。”
林渔哭笑不得,结果这孩子看着精神,刚躺下没一会儿就打起小呼噜了,哪里还能听后半段。

林珏最后还是没能听到后半段。
赶路实在是太累了, 小孩儿的身体睡眠嘎嘎香,愣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第二天起来的时候, 身旁的位置都已经凉了。
林珏掀开被子跑出去, 刚到门口就被拦住了。
“少爷, 老爷已经去衙门了,让您起来后先用早点, 今日没啥事情, 可以好好休息。”
林珏顿时失望:“已经走了啊,都怪我睡得太沉了。”
原本他还想着听完后半段了。
仆从都是从镇江带过来的老人,听见这话笑起来:“老爷特意叮嘱过,做的都是您爱吃的,您看看喜不喜欢厨娘的手艺, 若是不喜欢再换一个。”
林珏上桌一看, 倒是惊讶:“竟然还有云片糕, 做这多费功夫。”
“老爷说您喜欢吃这一口, 厨娘特意去学的。”
林珏心道,厨娘大概是怕他这个小少爷不好伺候, 丢了差使。
既然亲爹都走了,他只能坐下来慢慢吃,饭菜味道果然不错,都是照着他的口味来的。
“好吃, 不必换了,这个厨娘的手艺就挺好。”林珏笑道。
只是吃过早点, 他就无所事事起来,满院子的溜达了一圈,也没瞧见什么新奇的。
倒是院子里种着一颗桂花树。
仆从见他盯着那桂花树看, 笑着解释:“刚过来的时候,老爷看了好几个院子都不满意,直到看到这棵桂花树,立刻就定下来了。”
“少爷您猜猜看是为什么?”
他故意卖关子。
林珏扑哧一笑:“定是蟾宫折桂意头好。”
“老爷当时说,这桂花树倒是不错,等了秋天,少爷能吃上最新鲜的桂花糕。”
林珏抬头,正好能看到树梢上金灿灿的桂花,忍不住笑起来:“是啊,看着就新鲜。”
他兴冲冲的撩起袖子开始摘桂花,提议道:“回头让厨娘做桂花糕,等回来正好能吃上。”
到时候就摆一壶茶,一边吃桂花糕,一边听着爹说后半段。
林珏盘算的好好的,结果桂花糕新鲜出炉,林渔却一直没回来。
好不容易有个信,却是派人回来说公务繁忙,今日不能回家吃饭,让他先吃别等着。
林珏一开始不乐意,想多等一等,想着等一会儿也许就回来了。
回来报信的却说:“老爷说了,今日出了个案子,恐怕是回不来了,让您千万不等,饿坏了他反倒是担心。”
说着还把手中的点心盒子放下:“这是老爷派人买的蜜饯,青州府最有名的门店,味道很好,说是给少爷赔罪的。”
林珏抱着蜜饯,抿嘴道:“父亲公务繁忙,我做儿子的只会体谅,哪里还需要他赔罪。”
“那就请少爷早些用饭,早些休息,别伤了身体。”
林珏叹了口气,只能一个人吃饭,桂花糕的滋味也没那么好了。
仆从见了,低声道:“少爷放心,树上桂花多的很,明日还能做最新鲜的。”
哪知道连着几天,林渔都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的,还是特意回家一趟看看孩子,说不上几句话又得出门。
林珏见他面上沧桑,两只眼睛都是血丝,心底担心不已。
这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
让厨娘准备了几样爹爱吃的饭菜,林珏提着食盒,坐着马车,直奔衙门。
到了衙门口,林珏却犹豫起来,生怕自己冒然过来给爹爹添麻烦。
结果正犹豫着,一位衙役发现了他:“这不是林通判家的公子吗,这是给通判送饭来了,快请进。”
林珏没了犹豫,开口问:“不会打扰父亲办公吧?”
“不至于,各家各户都会送饭过来,不过林通判倒是第一次。”
衙役笑呵呵的说:“林通判说怕麻烦,都是跟小的们一起吃,他也不挑食,很是平易近人,一点通判的架子都没有。”
他一路笑呵呵的,看起来十分佩服林渔。
林珏忍不住多听了几句,心想父亲果然受下属爱戴。
屋里头果然忙忙碌碌,林珏刚拎着食盒进门,林渔就发现了。
“你怎么来了。”他捏了捏眉心,实在是这案子关系重大,一个不好就惹麻烦。
衙门里都焦头烂额,林渔也是没办法,否则孩子刚回来,他肯定是要陪几天的。
“爹,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林珏开口问。
林渔见他提着食盒,索性清了个地方出来:“倒也不打扰,我正好饿了,吃点东西让脑子歇一歇,待会儿办公更有劲。”
旁边的衙役笑起来:“还是小公子说话管用,方才我们劝大人歇一歇,大人也是不听。”
“爹,公务再重要,你也要保重身体。”林珏满脸不赞同。
林渔只得答应。
一口气吃光了食盒饭菜,林渔才吐出一口气:“既然来了,那就帮父亲一个忙。”
“什么忙?”林珏立刻打起精神来。
林渔拿出一个荷包,塞进他手中:“去多买一些肉回来,让大家伙儿都吃一顿好的,最近都辛苦的很,怕兄弟们的身体撑不住。”
林珏一顿。
周围几个衙役纷纷叫好:“多谢大人,我们可算跟着大人享福了。”
林珏往外走,有两个衙役自告奋勇的跟上,其中一个就是方才带他进来的。
路上,林珏好奇的问:“衙门的饭菜不好吗?”
“能吃饱,别的就多余想。”那人回答。
林珏点了点头,想起来在镇江的时候,一开始衙役们也都面黄肌瘦的,没有比普通百姓好多少。
也是后来镇江富裕,衙役们的日子也一日日变好,所以对父亲很是忠诚。
“小公子刚来,可曾听过通判大人的威风事迹?”衙役问道。
林珏顿时来了精神:“尚未,父亲这些时候太忙了,早出晚归的,我也不忍心叨扰他。”
“大哥,你跟我说说呗,我可想听了。”
衙役见他说话讨喜,又是上司的公子,自然是知无不言。
“你是不知道,上一任通判是个糊涂官,自己死了不要紧,连累的青州府一塌糊涂,连知府大人都跟着倒霉。”
“林通判刚来的时候,大家伙见他年轻,心底也是不服,哪知道林通判这般厉害。”
“几个账房都说理不清的账本,林通判花了三天三夜就梳理的清清楚楚,知府大人见了都拍案叫绝。”
“林通判虽是文人,却能跟民兵打成一片,如今民兵们都服他,指哪儿打哪儿,让咱们很省力气。”
“还有青州府积压下来的案件,到了林通判手中都被查得清清楚楚,让蒙冤受屈的得到清白,让为非作歹的受到制裁。”
“光这些就够我说个三天三夜,咱们兄弟几个别的不服,就服林通判。”
林珏听的频频点头,没想到短短半年,父亲经历了这么多。
外人只知道他这个通判厉害,可父亲初来乍到,能做出这番成绩,肯定是付出了无数心力。
等到了肉铺,那人一听是林通判买肉回去犒劳下属,连声喊道。
“当初我差点被冤枉下狱,就是林通判帮我伸冤,我哪能要他的钱。”
甚至将肉一堆:“这些就当我谢林通判的,诸位只管拿走。”
林珏却说:“父亲是通判,为你伸冤是他的本职,今日我若是收受了这些肉,可就成了挟恩以报,以权谋私了。”
说完将银子直接留下:“大伯,你若觉得父亲对你有恩,就把这份恩情记在心中,往后遇上需要帮助的人便搭把手,父亲知道定会高兴。”
屠户都惊呆了。
“不愧是通判家的公子,这番话说的可真好。”
他一拍脑袋:“害,我是个粗人,做事不妥当,银子我收下了 ,可不能污了通判的名声。”
却一定要将猪头当添头,还说:“别人买的多也有添头,没的恩人来卖肉,我反倒是多收钱的道理。”
于是林珏回去的时候,不但有许多肉,还有一个大猪头。
幸好衙门人多,再多的猪头都能吃的干干净净。
忙过了十几日,案子告破,林渔终于能有休沐。
这天起床见父亲在院子里锻炼身体,林珏惊呼道:“爹,你今天不出门?”
“今日休沐。”林渔擦了把汗,笑着说道,“不如陪你出去走走,看看青州。”
“爹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如在家多歇一歇。”林珏劝道。
林渔却说:“陪你逛街也是休息,青州很有几处好风景,我们正好顺道儿去看看,再往后天气冷了,就看不到秋景。”
林珏自然满心欢喜。
这会儿正是秋后风景最美的当头,到处都是赏景的人。
父子俩时不时遇上认识他们的,免不得要打个招呼。
偶尔有百姓认出林渔来,满口都是感谢,尤其是一对父女差
点就要当场给他跪下磕头。
等人走远了,看着儿子疑惑的眼神,林渔解释了一句:“他们父女相依为命,谁知道女儿所嫁非人,嫁过去后丈夫非打即骂,一次差些把她打死。”
“后来老父亲告到衙门,前任通判说是家务事,不肯受理。”
“我到青州后看到案卷,就重新审理,认定黄生打骂妻子属实,主张和离,让她回家改嫁,他们便觉得是我救了性命,每每送一些家中种的蔬果来。”
林珏惊讶:“如此,父亲不会被人说嘴吗?”
毕竟在许多人看来,妻子乃是私产,打骂也属家务事,再有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说法。
林渔哈哈一笑:“你父亲我行得正坐得端,谁来说也不怕。”
这番话林珏深深记在了心中。
休沐过后,林渔又忙碌起来,通判的位置事务繁忙,远不如知县自在。
知县也忙,但知县是一把手,时间自由,啥事儿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通判就不一样了,知府需要他,下属需要他,百姓也需要他,林渔越是能干,压到他身上的事情就越多,眼看着就有越来越忙的趋势。
林渔一看不对,再这样下去,他哪有时间教孩子。
林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歪了怎么办?
林渔一琢磨,既然林珏已经是秀才,在青州府可进府学,除了府学之外,他得给林珏找点事情做做,早些了解人间疾苦。
这一日,林珏就瞧见亲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珏儿,最近爹忙得分身乏术,你来帮爹一个忙。”

第99章 状元郎的陈世美爸爸(完) 状元郎的陈……
林渔以一个月一两银子的高价, 雇佣自家崽崽成为了案卷整理员。
林珏对此欣然接受,并且表示不需要银子,但凡爹爹需要帮忙, 他都乐意。
从这一天开始, 林渔就减少了在衙门的时间, 习惯将需要整理的案卷带回家处理,除去那些机密紧要的不能带出衙门, 其余的并不会有人查问。
通判负责的公务繁杂, 带回家的案卷也十分复杂,涉及到青州府的方方面面。
不止如此,林渔还会将每个月的邸报带回家,让林珏总结分析,将重点画出来。
一开始, 林珏以为父亲真的需要他帮忙, 干的十分起劲。
过了一个月, 他却慢慢琢磨出不对劲来, 公务虽然多,但父亲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并不需要人帮忙。
自己参与进去,反倒是浪费了父亲许多时间,反过来手把手教他。
尤其是邸报,上头许多内容与青州毫无相关, 他第一遍看的时候只觉得莫名其妙。
父亲却总会将内容圈出来,让他再看第二遍, 然后写一篇策论。
林珏要是再不知道父亲这是打着让他帮忙的名义,慢慢的教他处理公务,那就是蠢笨了。
他学的越发用心。
林渔不得不感慨, 自家这孩子确实是读书人的料,许多事情一点就通。
剧情中若不是马家拖累,林珏从小经历太多残忍,也不会走上歪路。
父子俩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倒是相得益彰。
林渔通判的位置越做越稳,很是受到知府大人的看中,在青州府也是名声当当的人物。
林珏在府学中也不妨多让。
知府大人宴请林渔的时候,都要提一句:“本官可是听府学教授提起,你家林珏才华出众,将来定能高中,前途无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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