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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玄学小祖宗by木久鸣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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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呢?”
叶振北能怎么说?他也是当人儿子的,且还得听老头子的话办事呢。
他也问亲爹,“爹,你觉得呢?”
绕来绕去,事情又绕回到叶老汉身上。
叶老汉服了两个蠢儿子,当下也不指望他们了,拍着衣服站起身,“她俩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先不往医院那边送了。等公安来了再处理吧。”
谁知道她身上的鬼走没走,万一那鬼还在,把人送医院去,不是害人医院吗?
还是再等等吧。
看向人群,叶老汉露出公式化的小脸,“今儿的事吓着大家了,真是对不住了。”
人群纷纷说什么没事,没有,都是意外,不关叶家的事。
说是这样的,但心里怎么想,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报公安得去镇上报,一来一回得一个多小时。叶老汉后来一想,觉得不能光站着等公安过来,得把武装队也找过来。
武装队是附近几个生产大队一起组建的武装组织,负责维护几个生产大队的治安,以及维护各个生产大队的生产秩序。
像是各个大队产生矛盾,要打群架了,武装队就得出来阻止。
他们手里有武器。那鬼要是再出来害人,就让武装队的人直接轰了她。
叶老汉让叶振北去喊人,自己留下处理客人们。
“同志们,朋友们,亲人们,今天的满月席只能到此结束了。”
叶老汉不想事情闹大,想着把围观的人群送走,“天色也不早了,大伙都回吧。”
说完,他看向人群,笑眯眯暗示众人赶紧走人。
能不请自来的,肯定是些好奇心极强的人。事儿还没完,他们不看完,怎么可能愿意走呢?
不管叶老汉怎么明理暗里暗示,他们就是不走。
“不着急,天还早着呢,晚些再走也不迟。”
“来都来了,在这里住一个晚上也是可以的。”
“公安同志还没来呢,我们等公安同志来了再一起走。”
“老队长,我们不走,我们留下给您家帮帮忙。”
“是啊,是啊,人多力量大,我们都留下来给你家帮忙。”
帮忙是假,想留下看热闹是真。
这些人刚才还因为李红生吃老鼠害怕得躲起来,这会见李红晕过去了,一个个的都胆肥了,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一会看向老鼠群,一会看向屋顶上的喜鹊们。
三·五个成群,七·八个凑成一堆,指着那些喜鹊,老鼠,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那些老鼠果然来了。”
“我就说今儿个肯定会有老鼠过来献礼,你看,被我说着了吧。”
“那些喜鹊一个个的瞧着真机灵,该不会也是成了精的鸟儿吧?”
“保不住就是!”
“怪不得大伙都说老队长家的二孙女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也就只有天上来的仙女,才能引来这么多的山精野怪。”
“可不是!”
“老队长家的二孙女长得那叫一个福气,只看她的面相,就能看出来她来历不凡。”
“听说上回老鼠精们给老队长家送来好些粮食,不知道这回它们带了什么东西来送礼。”
“左不离是些山里的野果子。”
“哎哟,你们说那些老鼠精为什么要去咬那个小闺女?”
这话一出,众人沉默了。
过了一会,有人小声接话:“肯定是老鼠精们看出那个小闺女身上有脏东西。成了精的东西精着呢,它们什么看不出来啊!”
有人点头附和:“估计是了。要
不然老鼠精怎么会只盯着她一个人咬?”
众人恍然大悟。
一时间,人们看向老鼠们的眼神都变了,除了恐惧和防备外,还带出了几分恭敬。
对于人群的注视,鼠群全当无视。
鼠三郎和鼠二娘找上叶娲,抱着她的裙摆,嗷嗷哭泣。
“大仙,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们今天都回不去了。”
鼠三郎的十四弟被李红吃了,想起死去的弟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大仙,我弟弟被那邪祟给吃了。”
“你弟弟被吃了?”
叶娲被它们哭得耳朵疼,弯腰捉起两只老鼠,轻轻地抚摸它们的后背,“那个邪祟已经被我打死了。我给你弟弟报仇了。”
鼠三郎自然知道邪祟被打死了,它哭除了伤心外,还有跟叶娲卖惨的意思。
“大仙,我们燕子坡山鼠一族愿意为您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大仙,我们不求别的,只求跟在您身边伺候您。”
“不行。”
“大仙,呜呜呜。”
鼠三郎抬起前爪,捧着脸,呜呜的又哭了,“大仙是嫌弃我们,觉得我们不配吗?呜呜呜。”
叶娲倒不是嫌弃它们,“人和老鼠是不能住在一起的。”
“我们不求跟您一起住,只求跟在您身后,听候差遣。”
“不行的。”
叶娲再次拒绝,“你跟着我,我们都会生病的。”
妈妈说了,野生的动物身上带有很多的细菌和病毒。人之所以会生病,就是因为被动物身上的病毒传染了。
叶娲拿出一沓符纸,“你们帮助了我,我可以给你们一些符。”
拿出入梦符,“这张是入梦符。”
拿出瞌睡符,“这张是瞌睡符。”
“还有这张,这张是重力符,我刚才就是用这张符打那个邪祟。”
鼠三郎和鼠二娘一起愣住。
它们只是老鼠,要符纸做什么?
鼠三郎这样想,也这样说了:“大仙,我们只是老鼠,不配用您画的符。”
“可以用的。”
“给了你们,就是你们的了,你们可以随便用。”
叶娲压根没听出它话里的深意,很是大方地给它们一沓符纸,“都给你们。你们要是喜欢,用完了可以再过来找我要。”
鼠三郎看向鼠二娘,鼠二娘摇了摇头。
“谢谢大仙。”
“大仙的大恩大德,我们会铭记在心的。”
“大仙,得知今天是您的好日子,我们燕子坡山鼠一族特特带上厚礼前来给您庆贺。”
鼠三郎没忘记喜鹊们,顺势帮喜鹊们提一嘴,“燕子坡喜鹊一族得知消息后也给您带来了贺礼。”
叶娲只听到“礼”物一字,眼睛噔的一下亮了,“你们给我带了礼物?是什么东西呀?”
鼠三郎没有回答,有意卖关子。

他朝鼠群那边吱吱叫。
很快,鼠群们恢复秩序,和来之前一样,排着队,拿着礼物朝叶娲这边走来。
与此同时,站在屋顶上的喜鹊们也跟着行动起来。
“别来我这边,去那边。”
叶娲指向叶阿奶。叶阿奶抱着她的婴儿身体,依靠着堂屋门槛,抬头朝人群里张望。
“以后你们送礼都往我阿奶那边送。”
她的婴儿身体还小,不能跑,不能说话,还需要大人照顾。在她长到能走路之前,应该会一直跟着阿奶。
给阿奶送礼,就是给她送礼。
阿奶可疼她了,每次都给她冲浓浓的奶粉。怕她吃不饱,等她喝过奶粉后,还会抱着她去找三伯娘喝几口奶。
担心她晚上睡不好,晚上她会时不时的醒来看她一眼。给她盖盖被子,喂喂奶粉,还有给她换尿布。
叶娲在叶阿奶的言行举止中感觉到了满满的爱意。
在叶家的所有人中,她最喜欢两个哥哥,其次最喜欢叶阿奶。
“好的。”
“小的这就去给大仙送礼。”
鼠三郎迅速调转方向,肥肥的爪子往叶阿奶那边指去。
下一秒,鼠群如同排练过一般,排着队,踩着拍子,整齐划一地调整方向。那整齐的样子,连脑袋甩动的方向,以及尾巴滑动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人们看得目瞪口呆,噤声不敢再议论。
这整得比武装队训练还要整齐!
“走。”
鼠三郎领头走在前面。鼠群跟在后面。鼠二娘走在最后面压阵。
走过人群,人群纷纷往两边避让。
鼠三郎对避开的人们微微点头,回以一个极具人性的笑脸。
那些对上他视线的人默契地捂上嘴巴。
不捂上嘴巴不行,不把嘴巴捂上,就要忍不住尖叫出声了!
短短一百米的距离,鼠群大军走出了大·阅·兵的大阵仗。
走到叶阿奶面前,鼠三郎收起一对前肢,微微曲起两条后腿,对着叶阿奶的方向拜上三拜。
“喔噢!”
人群到底还是没忍住,响起一片惊呼声。
“快看,它们给老队长媳妇磕头了!”
鼠群还真是在磕头,一只只老鼠,排着队,整整齐齐的对着叶阿奶的方向磕头。不过它们磕头的对象并不是叶阿奶,而是叶阿奶抱着的孩子。
“吱吱吱!”
拜过三拜,又磕过三个响头后,鼠三郎示意后面的老鼠上前献礼。
重要的礼物得留在最后面,前面的老鼠们送上去的礼物都是一些野果子,稻谷,花生,黄豆……之类的东西,不怎么稀奇。
不过这些不稀奇的东西是老鼠们送过来的,意义就变得不一样了。因为是老鼠们送的,即使是再破烂的果子,那也不是一般的果子。
围观的人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们怀疑那些果子是仙果,如同《西游记》里吃一个能长几百上千年寿命的蟠桃一样的仙果。
面对仙果,谁能受得住诱惑呢?
没有人!
心动的人很多,但谁都不敢上前去抢。不去抢,不是因为他们有道德,也不是因为他们尊重叶家人,实则是那些老鼠精太吓人。
那些老鼠精像是能读懂人心似的,但凡他们产生要去抢夺的想法,老鼠精们就会齐齐回头看过来。
黑黢黢的眼珠子,极具人性的老鼠脸,谁看谁不害怕?
其实他们都误会了,老鼠们会回头看,纯粹是觉得人类有趣,回头看稀奇而已。
“吱吱吱!”
等所有老鼠都送上礼物后,鼠三郎抬头冲天空叫唤。
徘徊在半空中的喜鹊们已经等很久了,听到鼠三郎的叫唤,立刻俯冲而下,排着队飞向叶阿奶。
领头的是喜二妞。喜二妞长得肥嘟嘟的,叫声清脆,很得族群大鸟们的喜爱。
大鸟们一致认为派喜二妞领头可以获得大仙的喜欢,遂把带领族群投靠大仙的任务交给喜二妞。
喜二妞很机灵,虽然是一只鸟,却很会看人眼色。
它见叶阿奶喜欢它,便带着众鸟绕着叶阿奶飞,围着叶阿奶叽叽喳喳地唱起欢快的歌谣。
“老天爷啊,这,这是我能看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怪不得皇帝们都想得道成仙,要是成了仙能跟老队长家的二孙女似的,我也想修道当神仙。”
“呸!你也配跟老队长家的二孙女比?人那可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你是什么?你是天上的屎壳郎转世呀?”
“我就是说说,还不让人说说了?”
“来这里真是来对了!”
“对对对,不枉此行了!”
对于人们的惊叹,惊呼,喜二妞听得一清二楚。
它是个会来事的,见人们喜欢它们喜鹊鸟,故意带着一众喜鹊飞向人群。
旋转跳跃,扭头摆尾,一群鸟尽情舒展身上的羽毛,用尽心思展现喜鹊鸟的美。
“啪啪啪啪!”
“太美了,太美了!”
人们被迷得五迷三窍的,什么夸赞的话都想不起来了,只凭本能不停地鼓掌,不停地说好好好,美美美。
他们的反应让喜二妞特别得意。人类都说它们好呢!它们鸟类可比那些臭老鼠讨人类喜欢。有它喜二妞出谋划策,它们燕子坡喜鹊一族,一定能挤下燕子坡山鼠一族,成为大仙座下第一得宠的坐骑。
再次绕着人们舞上一曲后,喜二妞觉得差不多了,领着群鸟飞回到叶阿奶面前,给叶阿奶怀里的大仙献上礼物。
它们带来了大山里最新鲜的果子,以及大山里最娇艳的花朵。
“唧唧唧!”
“小的给大仙送上贺礼,恭祝大仙早日得道成神。”
一朵红艳艳的玫瑰花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到孩子的襁褓里。
叶娲就在旁边看着,看到那么多好看的小花花,喜欢极了。
“谢谢你们的花花。”
“你叫什么名字?”
“大仙,小的叫喜二妞。”
“喜二妞,好好听的名字。”
叶娲伸出手指头。喜二妞立刻飞过去,单脚立在她的指腹上。
“我能摸摸你吗?”
“当然!”
喜二妞激动不已,颤抖着俯下身,露出美丽的尾羽给叶娲看。
叶娲却没有看她的尾巴,而是伸手戳了戳它肥肥的肚子,“软软的,滑滑的,好好摸呀。我能亲亲你吗?”
“当然可以!”
能被大仙温柔地抚摸,喜二妞兴奋得都要晕过去了。
它毫不犹豫便露出自己肥嘟嘟的小肚皮,摆出任君采劼的姿势,眼巴巴看着叶娲。
尽管没有说话,但它身上的每根羽毛都在说:“快来亲我,快快快,求你了。”
“哇啊!你好可爱!”
叶娲捧起它,埋头在它的肚子连亲几口。
喜二妞瞪大眼睛。
大仙亲它了!
它被大仙亲了!
呜呜呜,它给燕子坡喜鹊一族争光了!
“唧唧唧唧!”
群鸟齐齐欢呼跳跃。
喜二妞被亲了,等于它们被亲了。
“哼!”
鼠三郎在旁边酸得直冒酸水。
明明是它们燕子坡山鼠一族先效忠大仙,那些个蠢鸟凭什么后来居上?
要是早知道它们存了这样的心思,它绝不会同意带上它们来给大仙献礼!
鼠三郎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行,不能光看着喜二妞迷惑大仙,它们山鼠一族也得出招!
他看向鼠二娘,示意鼠二娘也去给叶娲献媚。
鼠二娘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立即往叶阿奶腿上爬。
“啊!”
叶阿奶正在看鸟儿们跳舞,忽然感觉小腿肚痒痒的。
低头一看,看到一只大老鼠,顿时吓得跳起来。
她用力抖腿,把爬到脚踝处的鼠二娘给抖飞出去。
那么大的老鼠,可吓死个人了!
叶阿奶抖腿是下意识的反应,等把老鼠甩出去了,才反应过来那不是一般的老鼠,是成精的老鼠精。
“对不起,对不起。”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她想去捡鼠二娘,但对上鼠二娘黑黢黢的眼珠子时,心里没来由地毛了起来。
那老鼠的眼神跟人的眼神似的,正愣愣地看着她,似乎在问:“你为什么踢我?”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还请鼠大仙有怪勿怪!”
鼠二娘哪里敢怪叶阿奶,她只是觉得委屈而已。
大家都是来投奔大仙的精怪,为什么喜二妞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而它们鼠族却是人人害怕,人人喊打?
不公平!
人类对它们有偏见!
“大仙,我没有打她,我只是想……”
“想让您亲一下”几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鼠二娘挤出几滴泪水,学着人类的样子,双手托腮,委委屈屈地看着叶娲。
叶娲正沉迷吸鸟,根本没留意其他情况。
在鼠二娘哭哭啼啼之下,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鼠二娘。
“怎么了?”
“大仙,呜呜呜呜……”
叶娲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看鼠二娘,鼠二娘委屈屈巴巴地看她。看喜二娘,喜二娘满眼激动地看着她。
“鼠三郎,你说,发生什么事了。”
鼠三郎斜眼瞪喜二妞,做出恭敬之态,低头说:“其实没发生什么事,不过是二娘也想跟您亲近而已。”
说到这里,它抬起头,学着喜二妞的样子,眼巴巴看着叶娲,“大仙,二娘向来崇敬您,您能不能也亲亲它啊?”
“不能。”
老鼠跟鸟是不一样的,在她短短三年的记忆里,老鼠很脏,不能碰;鸟儿很可爱,可以养,可以摸,可以喂食。
她虽然不讨厌鼠二娘,但也做不到像亲喜二妞一样亲它。
“我跟你们说了,人是不能和老鼠接触的,接触了是会生病的。”
见鼠二娘呜呜哭,叶娲不明白它为什么哭。
“你为什么哭?别哭了,你哭我也不会亲你的。”
妈妈就经常跟她说——宝贝,哭是没用的,你哭我也不会给你买xxx。
鼠二娘哭不下去了了。
不愧是得了道的大仙!
大仙真是铁石心肠啊!
人们看不到叶娲,不过单看喜二妞和鼠二娘之间的人性化表演,已经够他们看得津津有味了。
人群里钻出来一个人,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冲坐在门槛上的叶老汉大声喊:“大队长,武装队的人来了。”
“到哪了?”
叶老汉立刻站起身,“来了几个人?”
“都来了。”
“快到咱家门口了。”
叶振北跑得急,跑出一身的汗,“他们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说要过来看热闹。”
“算了,来都来了,随他们来吧。”
叶老汉赶紧领着人出去迎接,“小叶,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快快快,快进屋。”
武装队的队长姓叶,是隔壁生产大队的。在关系上,他算是叶老汉出了五服的侄子,所以叶老汉可以喊他一声小叶。
“七伯,听说你们这里出人命了,怎么个事,谁没了?”
“谁乱传的话!胡说!我们这里没出人命,哪来的出人命,都是不知道的人瞎传的。”
他拉叶队长进去,直接把他拉到李红边上。
“人还在这里躺着呢,你去摸摸,还有气呢!”
“怎么让人在地上躺着,不把人送卫生所去?”
叶队长过去探李红的鼻息。他知道大梨生产大队没出人命,更知道叶家这里具体出了什么事。他刚才那样说,只是想诈一诈叶老汉而已。
叶老汉机灵,躲过去了。
“确实还有气。”
叶队长站起身,眼睛扫向四周,“都还在呢?怎么个事,都不着急回家吗?”
众人嘿嘿笑,没有人搭话。
叶队长也没想他们搭话,自顾自的又说:“你们这些男同志也太不把人家女同志当回事了,竟让人家女同志在地上躺着,也不说把人扶屋里去,”
“她动了!”
话还没有说完,有人出声打断他后面的话。
“老队长,她,她动了!我看到她的手指头动了!”
“不好,她要醒了!”
瞬间,人群迅速后退。
除了刚来的武装队,所有人都退得远远的。
叶队长拿出纸烟,点燃,拿起抽一口:“你们躲什么呀?醒了就醒了呗,难不成她醒过来会吃人?”
传消息的人说大梨生产大队这边有个女同志被鬼上身了,不仅生吃老鼠,还嚷嚷着要吃人。
他是不信的。
上面打牛鬼蛇神都打多少年了,要是真有鬼,之前怎么不出来反对?
但凡有个鬼怪出来显灵,上边都不敢继续让人砸那些庙。
可惜打砸好几年了,那些精怪鬼神连屁都不敢出来放一个。
要他说,所谓的鬼上身要吃人,不过是那人脑子有病,瞎嚷嚷的罢了。
吐出一口烟,叶队长伸脚过去轻踢李红,“醒了没?醒了就起来说话。”
李红睁开眼睛。
昏睡得太久,睁开眼睛时,有些不适应。她抬
手捂住眼睛,发出痛苦的轻喃。
众人见她真的醒了,吓得再次后退。
“没出息!”
“青天白日的,就算有鬼,鬼也不敢出来。”
他从腰间拿出武器,“就算他敢出来,老子也能一下子蹦了他。”
说着话,他俯身凑近李红,用武器的尖端拨开李红的手。
“你还好吗?”
李红很不好,浑身疼得厉害,眼睛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她流出两行血泪。
“大哥,我瞎了,快送我去医院。”
“瞎了?”
叶队长抬手在李红面前晃了晃,“看得见吗?”
“看不清楚。”
他收回三根手指头,“几根手指。”
“看不清。”
“看来真的是瞎了。”
他掐灭纸烟,随手将纸烟别在耳朵上,“来个人,把她送卫生所去。”
眼神扫过不远处的李红妈妈,“那边还有一个,也一起送了吧。”
话音刚落下,那边的李红妈妈也醒了。
李红妈妈醒来第一时间找女儿,“小红,小红你在哪呢?”
“妈,我在这里。”
“我的小红啊!”
她扑过去抱住小红,心疼的给她擦脸,擦身上的血迹,“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看到妈妈,李红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妈,我好疼啊,我全身都疼!妈,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睛坏了,我成瞎子了。”
李红妈妈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抱着她哄。
看着女儿遭罪的可怜样,她怒从心起,把所有的过错都记到叶家头上。
要不是来了叶家,她女儿就不会遭此大难。
要不是叶家非要摆什么满月宴,她女儿就不会变成瞎子。
一切都是叶家的错!
叶家必须给她女儿一个说法!
“小红啊,你先跟武装队的同志去医院,妈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妈,我害怕。”
“别怕,妈妈在呢,妈妈不会再让旁人欺负你!”
她拉起李红,把她推向武装队,“麻烦武装队的同志们送我女儿去医院。”拿出钱和票,“剩下的钱请同志们吃肉。”
能得钱,又能白得肉票,武装队的队员们都很乐意送李红去医院。
他们接过钱和票,满口答应一定会好好的把人送到医院。
“谢谢你们。”
“今天不得闲,改日我一定让孩子爸爸过来给你们送锦旗。”
目送女儿离开,李红妈妈一改刚才的慈爱模样,挑起眉梢,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气势匆匆的走向叶老汉。
“我要举报叶家搞封建迷信!”
她指向叶老汉,“我实名举报他们违反纪律,背叛组织,背叛人民群众,大白天的聚众宣扬封建迷信!”
看向叶队长,“他以摆满月宴的名义,明目张胆地供奉牛鬼蛇神。”
眼神扫过人群,落到后面的鼠群身上,“那些老鼠就是他们供奉的牛鬼蛇神!”
人群纷纷看向李红妈妈,眼神流露出不满之色。
他们只是来看稀奇的,少在这里冤枉他们搞封建迷信!
有人走上前,叉起腰要跟李红妈妈对骂。
不过,不等她开口,叶老汉先开口了:“你说我们搞封建迷信?你有证据吗?”
“那些老鼠,还有那些鸟都是证据!”
叶老汉笑出声,“笑话,我还说你搞封建迷信呢!你去问问那些老鼠,看看他们同不同意你说的话。”
“你别在这里转移话题。”
李红妈妈捉着封建迷信这点不放,走近叶队长,拉着他说:“我亲眼看见他们供奉那些老鼠,亲耳听见他们说那些老鼠是成了精的老鼠,说他家的孙女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看向叶老汉,冷哼着说:“你敢说我说的不是真的?你敢发誓吗?”
叶老汉并不怕她。她说的都只是她说的而已,实际上一点证据都没有。
“我不吃激将法那套。”
“还有,你说你亲眼看见我们供奉那些老鼠?哼,我还说我亲眼看见你闺女吃老鼠呢!”
他看向人群,大声问,“你们是不是也看见了?”
“是!”
“你听,大伙都说看见了!”
不就是举报吗,跟谁不会似的。
叶老汉举起手,大声说:“我也要举报。”指向李红妈妈,“我举报她跟她女儿搞封建迷信!我亲耳听见她女儿说什么神仙,鬼的。”
说话间,他拉开衣服,露出青青紫紫的脖子,“我还要报案告她女儿打人!你看我这脖子,青紫青紫的,就是被她女儿掐出来的!”
“她女儿还说要吃了我,说什么我身上的肉香!”
叶老汉越说越大声,“我可不是瞎说,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对,我们可以做证。”
“对,我们都听见她女儿说要吃人。”
“对,我们都看见她女儿打老队长了,我们可以给老队长做证。”
叶老汉把李红妈妈说得哑口无言。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没话可说了是吧?”
“既然你没话说了,那我就接着说了。”
叶老汉抬起头,露出大片脖子,“叶队长,我要求她们母女俩补偿我。我不能白被她们打,她们必须给我赔偿医药费。营养费。还有,我现在感觉内里疼得厉害,我怀疑我的内脏被她女儿给摔出了内伤,我强烈要求她们母女两个出路费和医药费送我去大城市检查身体。”
李红妈妈举报不成,反被将一军。
叶老汉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有人证,有物证,无可辩驳。
叶队长看向李红妈妈,“同志,你还有话想说吗?”
李红妈妈的愤怒过去了,理智慢慢在回归。
面对愤怒的叶老汉,以及愤怒的众人,她很快做出反应。
她侧过身,掩面哭泣,“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生气,气得失去理智,以至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她流着泪看向叶老汉,“亲家,我们到底是姻亲,以后还得来往,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刚才的无理吧。”
叶老汉可不吃这套。谁的亲家,谁解决。
“老二,过来陪你家亲戚说两句。”
转头却跟叶队长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告她们母女!叶队长,麻烦你把人送去公安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队长只能按照叶老汉说的,先把李红妈妈带去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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