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玄学小祖宗by木久鸣溪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19
那些私房钱,他是要攒到老的,可他现在身子骨不行了,只能提前告诉媳妇,“我留了一些钱,藏在了三个地方。”
说到那些私房钱,他还是很不舍得。可能是不舍得那些钱,他隐隐感觉到头不疼了,肚子也不痛了。
“一个在公社那边,在咱家的鞋柜里。”
自爆私房钱比割他身上的肉还要疼,可能是心疼得厉害,他身上有了劲儿,不用人搀扶,自己就能坐起身,“一个在咱家这里,就在我那双结婚时穿的鞋子里。”
叶振南捂住胸口,呼吸恢复正常,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最后一个地方,”
“在哪?”
见他久久不说话,许向国急忙催促他,“南哥,你快说呀,最后一个地方在哪里?”
叶振南闭紧嘴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还说什么呀,刚才光顾着说话,没有留意到身体的情况。就刚才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好了,头不疼了,眼睛也不花了,身上都是劲儿。
就他现在的样子,绝对不可能是短命的样子。
叶振南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悔刚才说话说太快了,把大部分秘密都抖落出来。
情急之下,他闭上眼睛装难受,“爹,你过来,爹啊,你快过来。”
叶老汉一直在旁边看着,对于他的变化,他这个当老子的是最清楚的。听到老二的呼喊声,他并不觉得着急,撇下嘴角,没好气地看向他。
“老二媳妇,你先出去,我跟老二说两句。”
自己生的儿子,不用交流,只用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就是后悔自爆私房钱吗,他懂的。
见许向国不想出去,叶老汉叹了口气,“先出去吧,老二应该是没事了。”
许向国自然是不信的。她看男人刚才都快断气了,怎么可能说好就好了。
叶老汉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干脆摆出老公公的架势,“你先出去,我保证老二好好的,不让你守寡。”
尽管不想出去,许向国在叶老汉的催促下,还是出去了。
等她走出门,叶老汉立刻变了脸色,板起脸训斥叶振南,“还装?赶紧滚起来!这么大个人了,装什么不好,竟然装死!”
叶振南好得太快,快得不正常,以至于叶老汉以为他一直在装死,脸色黑得厉害。
“爹,我没装。”
激动的时候,肚子还是有些疼。叶振南捂住肚子,疼得
哎哟一声,“我刚才真的是很难受,我以为我要死了。”
拉过被子盖住肚子,“昨晚上我还是好好的,今天一早起来,身上就流血了,我怀疑事情不在我身上,出在,”
看向叶娲,“出在那张符纸上面!”
第67章 NB一更15
他从衣服里面找出符纸,用力把符纸扯下来,“昨晚上还不是这样的,贴了这符纸才变成现在这样,这破符纸肯定有问题。”
叶振南觉得符纸晦气,用力扔到地上。
“哎哟!”
“为什么没用?”
叶振南捂着肚子爬向叶娲,虚弱地捉住她的手,“福妹,二伯好难受,快帮帮二伯。”
“哈哈哈哈哈!”
“福妹,跟他说帮不了。”
小安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哈哈哈的笑个不停,“二婶那东西都转移到他身上了,哪能说停就能停的。”
飘向叶振南,绕着他转圈圈,“二叔比二婶长得壮,二婶都能熬这么久,他肯定也能熬上大半年。福妹,别管二叔了,反正只是流血而已,又不是死。”
叶娲觉得小安哥哥说的不对。
二伯的脸都皱起来了,肯定是疼得厉害。她最怕疼了,推己及人,二伯肯定也很怕疼。
“二,伯伯,符纸,用用。”
叶振南只用了一张吞噬符,还有一张留着没有用。
“不能用了。”
叶振南捂着肚子,跟老大爷似的瘫坐着,“一张就要了我半条小命,要是再来一张,我这条命估计就没了。”
“二,伯伯,不用,给,大伯,三伯,用用。”
叶娲看向叶振东和叶振西,意思很明显,“大伯,用用,二,伯伯,好了。”
叶振南抬头看向叶振东,眼里有了光彩,“你是说拿那符纸给你大伯和三伯用?”
“嗯!”
“给他们用了,我就能好?”
“嗯嗯!”
“哎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叶振南顿时肚子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爬着爬到床边,伸手在草席下面掏出一张符纸,“大哥,三弟,是兄弟就来帮忙扛扛。”
看向他们,“我估摸着这符纸能转移病症。昨晚上,我就是贴了符纸才会忽然血流不止。来来来,你们也来贴上一贴。”
叶振东和叶振西齐齐后退。
叶振东小声问叶娲,“福妹,你二伯死不了吧?”
叶娲爬到叶振南旁边,在他身上闻了闻,“不死。”
“那就好。”
他直接拒绝叶振南,“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扛着。”
说这话的时候,拉着叶振西又往后退了几步,“老二,咱们可是兄弟,你吃过的苦,可不能让兄弟跟着一起吃。”
“大哥说的对!”
叶振西向来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二哥,你跟二嫂是一家人,你来了那什么,二嫂不就不用来了吗,要不然你忍忍?”
“这是忍忍就能过去的事?”
叶振南气得捶床,“我这样,连门都出不了,怎么忍?你们要是不想帮我一起扛,就出去,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
这话多少有点言不由衷,说完立刻看向两个兄弟。他以为他都这样说了,他们当哥哥,当弟弟的多多少的都会愧疚。因着几分愧疚,说不定会答应帮他一起扛。然而他到底还是高估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他话刚说完,那两人就一起推门出去了。
头也没回!
“你们!”
“爹,你生的儿子真不是东西!”
他迁怒了,气呼呼冲叶老汉大声喊,“太不是东西了!”
叶老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才问他:“说完没有?”
要是说完了,他就再呆一会,要是没有说完,他立刻走人。这么多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跟爹娘告状,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爹,你可是我爹,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怎么管你。”
叶老汉抱起叶娲,毫不留情地转身,“你爹我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跟你一起扛吧?福妹说了,一时半会的你死不了,你就暂时忍忍吧。”
女人家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与其在这里听老二说废话,还不如回屋里跟老婆子讨注意。
老婆子生了这么多儿子,肯定比他更懂女儿家的事。
叶老汉不搭理叶振南的哀嚎,抱着叶娲快步离开,很快回到屋里。
“怎么样了?”
叶阿奶刚才在门口等着,久等不见老伴和儿子们出来,以为老二要不行了,急得想去找大太公。在她想要出去找人的时候,叶振东和叶振西推门出来了。他们说老二没事,让她放下,让她回屋等消息。
她这一等,足足等了十分钟。
“老二那里出什么事了?老头子,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心慌!”
叶老汉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老二没事。”
说完还有点不高兴,“他就算是有事,也是自己作的!”
抱着叶娲走过去,把叶娲塞到叶阿奶怀里,“他昨晚上不是来屋里拿了两张符吗,那两张符有点厉害,可以将一些人身上的东西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说到这里,他冷笑出声,“你儿子心疼媳妇,把符纸贴自己身上了,现在他把她媳妇身上的脏东西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叶阿奶惊得反应不过来,张大眼睛,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叶老汉。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咱们不用管。”
“这哪能不管!”
叶阿奶总算缓过来了,气得用力拍大腿,“他一个男人,来那什么多难看呀!他手里不是还有符纸吗,让他赶紧把符纸贴他媳妇身上,把东西转移回去啊!”
“你都能想到的事,他会想不到吗?”
这话把叶阿奶后面的话堵了回去,“真是丢死人了!”
叶老汉继续冷笑,“别管他,他愿意疼媳妇,就让他疼,反正事儿出在他自己身上,丢人的也是他,不是我们。”
“我心里堵得慌。”
叶阿奶拍了拍心口,“没出息的东西!”
“他还想让老大和老三跟他一起扛呢!”
叶老汉也对叶振南很失望,“他自己不要脸面,还想拉别人下水,真不是东西!”
自己都不是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不是东西。
老大和老三不帮他是对的。
打小,老二就是最鸡贼的那个,总是躲在兄弟后面偷偷搞事,每当惹出大事了,就把责任推到哥哥弟弟头上。
这回出了这样的事,也是他活该的。
“放心吧,老大问过福妹了,福妹说他死不了。”
只要死不了,就不算是什么大事。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起床吧,不然一会赶不上做早饭了。”
叶阿奶还领着食堂的工作,每天都要去食堂做饭。以前没收粮食的时候是一天两顿,现在收了些粮食上来,改为一天三顿。
早上和晚上吃的都是粘稠的粥,中午那顿吃的是野菜糊糊粥。
叶阿奶看一眼外边。天已经蒙蒙亮了,看天色,估摸着已经五点多了。
叶阿奶赶紧下床,先去给叶娲冲奶粉,然后才出去洗漱。
另一个屋里,叶振南捂着肚子看床顶。老爹和兄弟们都走了,屋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哎!”
接下来的事不好办。
媳妇不知道他帮她扛了那什么,如果她知道了,她估计会骂他一顿,然后不搭理他,任由他继续扛着。
家里兄弟已经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想忽悠他们已经来不及了。符纸的事事关福妹的秘密,肯定不能出去忽悠别的人。
把符纸塞回床底下,叶振南愁得捉一把头发
“南哥。”
许向国推门进屋,因为担心叶振南,哭得眼睛泛红血丝,“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现在还好,一会就不知道了。”
他看着许向国,欲言又止。
许向国走到床边座下,“要不咱们去看医生吧?”
她自己是不愿意去的,怕丢脸。但叶振南是他男人,他的健康情况涉及到她的未来,他必须好好的,不能让她守寡。
“你别怕丢脸。丢点脸怕什么,丢脸总比丢命要好是不是?”
伸手拉住叶振南的手,“咱们去县里吧,县里的医生要厉害一些,应该能治好你身上的事。”
叶振南抽回手,“不去。”
深吸一口气,即将到嘴边的“我有张符纸,给你贴了,我就好了”来来回回地往下咽,死活说不出口,“我的事医生治不了。你别管了,我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拉起被单盖住下半身,“我现在这样,没法送你回公社了,一会你自己回去吧。”
扭头对上许向国的眼神,“我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等我身上的事情了了,我带儿子去公社找你。”
“真的?”
“真的!”
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想着在家里熬几天,要是不能好,再去找叶娲求助。
叶娲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被叶阿奶背着去食堂上工。叶阿奶要帮忙择菜,背着她不好干活,到了食堂便把她放到草席上,让她自己玩草蚂蚱。
叶娲挺喜欢草蚂蚱的,但最近一直玩的都是草蚂蚱,有些玩腻了。等叶阿奶转过身离开,立刻飘出身体,跟着小安一起出去外边玩。
临近秋天,大山里边长有不少的野果子。叶娲跟小安手拉手,一起往燕子坡那边飘去。
“大仙来了。”
鼠三郎很快发现她,领着一种鼠崽崽迎过来。
鼠崽崽长得快,它的孩子们已经长得和它一样大了,有几只鼠崽崽因为没开灵智,已经娶了媳妇。
“三郎,你还好吗?”
叶娲飘过去打招呼。
鼠三郎很激动,“我们都很好。”
最近有一只北方来的刺猬过来投奔,那只刺猬很有本事,不仅会治病,还会驱邪。自从它来了以后,燕子坡的山鼠都不怎么生病了。
“大仙,咱们燕子坡来了个神医,您要见见它吗?”
“它很厉害吗?”
“很厉害!”
“可以呀。”
“大仙请跟我来。”
因着医术高超,小刺猬成功入住燕子坡。它是个超级社恐,在燕子坡定居后便不出门了,一直窝在家里研习医术。
鼠三郎带着叶娲和小安来到它家门口时,它家的大门紧紧关着,门口长出不少的野草,看起来像是一个落荒已久。
“大仙,它就住在这里。”
鼠三郎和小刺猬打过交道,知道它躲在家里,上前大喊一声,“白五郎,开门呐,大仙来了。”
“大仙来了?”
白五郎正在挑选药草,忽然听到鼠三郎的声音,吓得把挑好的药草打翻了。
“大仙怎么来了?”
白五郎不太想去开门。在没有入住燕子坡之前,它是很想见大仙的,想着跟大仙走走关系,好请大仙安排自己到燕子坡这里来生活。现在它已经凭着自己的能力搬到燕子坡定居,不再需要讨好大仙。
“怎么办呢?”
捡起一把药草,白五郎屏住呼吸,想要假装自己出门去采药草了。
但门外很快又响起鼠三郎的声音。
“大仙请等等。”
“五郎经常这样,干起活来便什么都不管了,一心一意只想着做好自己的事情。”
鼠三郎的语气里流露出欣赏之意,对于白五郎不搭理它这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再敲敲门,等它忙过来了,会来给我们开门的。”
“要等多久?”
小安忽然插话。
鼠三郎不说话了。它不知道要等多久。他们要等多久,取决于白五郎要忙多久。
小安往前飘一段路,看着前方,语气自然问:“我们不能直接进去吗?”
回头看鼠三郎,“我跟大仙可以直接穿墙进去。”
白五郎瑟瑟发抖。
它怕外边的人穿墙进来,不敢再装听不见,急忙扔了手里的药材,急匆匆出去开门。
门一打开,急忙跟叶娲道歉。
“大仙对不起,我刚才没听见敲门声,让你们久等了。”
“没关系。”
叶娲不觉得等久了。其实他们才来不久,等的时间还不够喝一杯茶。
“你就是白五郎呀。”
叶娲飘过去,和它面对面,“我见过你。”
白五郎低下头,心里害怕极了,“是的,之前小的去拜见过您!”
“听说你会治病。”
叶娲来找它,不单是对它好奇,还想带它回去给叶振南看病。通过叶振南的事,它发现符纸不是万能的。像是吞噬符,吞噬符可以治疗燕子坡山鼠们的疫病,却治不了二伯和二伯娘身上的病症。
她进入竹简学习了别的治病符,但天道爷爷说那些符纸都只能治标不治本,没办法根治二伯身上的病症。如果想要治好他们身上的病症,必须对症下药。
叶娲不懂什么是对症下药,只知道生病要看医生。
小安哥哥说公社这里的医生都不会治二伯娘的病,不让她去跟那些医生学习治病的方法。
得知燕子坡有一只会治病的刺猬,她就来找它了。
“我家有人生病了。”
叶娲皱起眉头,努力组织语言,“是一种不停流血的病。你能治吗?”
“可以的!”
白五郎嘴笨口拙,不会讲好听的话,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不过我得先见到病人。”
“这简单。”
小安飘过来插话,“福妹,咱们带它回家就是了。”
叶娲觉得他说的对,点点头,接话说:“五郎,你可以跟我们回家吗?”
白五郎不想去。它只想呆在燕子坡,一点都不想离开。但请它出山的人是大仙,它可以拒绝任何人,却不能拒绝大仙。
“我可以。”
“大仙,你家人是人吧?”
叶娲看向小安,不明白白五郎为什么要问家里人是不是人。
小安接话,“他们都是人。你放心,我们家人的接受能力很强,他们不会因为你是刺猬,就不接受你的治疗。”
“那就好。”
它怕下山后,大仙的家人会因为它是刺猬把它捉起来炖汤喝。
听以前的老邻居说,人类特别喜欢捉山上的动物回家炖汤,像它这样的刺猬,最是滋补了,要是被人类看见了,是一定会被捉回家的。
“大仙,我什么时候去你家?”
“现在可以吗?”
“可以。大仙请稍等,我回去拿东西。”
白五郎咻的一下跑回家,过了十分钟才一脸紧张地爬出来,“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哥哥,五郎走路好慢,我可以带它一起走吗?”
他们飘着走可快了。
“当然可以。”
小安向来对叶娲有求必应,话落立刻飘向白五郎,跟它说:“一会我们带你瞬移回家,你别怕。”
说完,扭头给叶娲打眼色,示意她可以带上白五郎一起瞬移离开了。
“太好了。”
叶娲乐得笑开花,飘过去抱起白五郎,转头喊小安,“哥哥,快来捉住我的手。”
“来了。”
小安一边往她那边飘,一边和鼠三郎说话,“我们一会直接瞬移离开,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们下山了。”
鼠三郎其实是想跟着一起下山,但它不敢直接说出来,怕说了,大仙会嫌它多事。
抬起头,眼巴巴地看一眼叶娲的方向,见叶娲背对着自己,完全没有要带上自己的意思,遗憾地叹了口气。
“知道了。”
“使者,我跟二娘给大仙留了很多好吃的野果子,您要是得空了,记得带大仙来找我们。”
小安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下一秒,他飘过去捉住叶娲的手,被叶娲带着消失了。
一个呼吸间,他们来到家门口。
家里静悄悄的,大人们都出
去上工了,孩子们也出去割猪草挣工分了,只有叶振南还在床上躺着。
经过一个早上的适应,他已经习惯下半身流血了,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生无可恋地不停叹气。
在他连着叹了几次气后,叶娲抱着白五郎走进屋。
叶娲还不能在他面前现身。她的身体还不满一岁,和灵魂的样子存在很大的差距。一旦在家里人面前现身了,可能会让他们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例如会觉得她抢了孩子的身体,夺舍之类的……
叶娲拿出一张心有灵犀符贴在白五郎身上。
“哥哥,给二伯也贴一张。”
“给我吧,我去贴。”
小安拿过符纸,飞过去,把符纸贴到叶振南身上。
叶娲见符纸贴好了,小声跟白五郎说话,“你过去找我二伯,跟他说,你是我们找来给他看病的。”
白五郎不敢违抗叶娲,抖着四条小短腿,颤颤巍巍地爬向叶振南。
“大哥,我是大仙请来给你看病的。”
“谁在说话?”
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叶振南吓得险些掉下床。
“大白天的,少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老子阳气重着呢!”
“我不是鬼,我是来给你看病的。”
白五郎有些怕他,不敢靠太近,“你往门口处看。”
叶振南表面上装出淡定的样子,眼角余光却控制不住扫向门口。
往门外看去,什么都没看到。
往门边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大哥,往里看,我已经走到你床边了。”
叶振南赶紧往里边扫去,猝不及防地看到一只小刺猬。
“大哥,是我啊,你看到了是不是?”
叶振南还真是看到了,看到一只刺猬比看到一个鬼好多了。
咽了咽口水,叶振南握成拳头的双手稍稍松开一些,“是你?你是一只刺猬?”
“是的。”
白五郎往前爬几步,“大仙说你病了,让我来给你治病。”
“大仙?”
小安忙出声提醒白五郎,“跟他说是福妹大仙。”
白五郎不明白小安的意图,想着他是大仙身边的红人,不能得罪他,乖乖转述他的话,“是福妹大仙让我来的。”
“原来是福妹!”
叶振南这下放心了。一定是福妹见他难受,请了她的妖怪朋友们来给他看病。
福妹能跟老鼠精和喜鹊精做朋友,肯定也能跟刺猬做朋友。叶振南不那么害怕了,因着精神放松下来,思维便发散了。
“我要怎么给你看病?”
他扶着床板走下床,“要给你把脉吗?”
小刺猬小小一只,还没有家里的脸盆大。
“要的。”
白五郎抬起头,确定叶振南身上没有危险的气息,才小声说:“你把我捉手里,我给你把一下脉。”
叶振南按它说的做,过去把它捉到手里。
“可以了。”
“现在松开手,不要捉着我了。”
等叶振南松开手,白五郎趴在他的手腕上,伸出爪子给他把脉,“你这是寒湿过重,导致血气淤堵……”
抬头看向叶振南,“不是什么大毛病,我给你扎几针很快就好了。”
说完,它凭空变出一个半人高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根手臂长的细长针。
“趴床上吧,我现在给你扎几针,先把血给止住了。”
叶振南头皮发麻,看着那细长针瑟瑟发抖,“一定要扎针吗,不能开方子吃药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吃药的效果太慢了,得吃上一年半载才能好。”
“扎针呢?”
“扎针会快很多,估计扎上三五次就能好了。”
一年半载和三五回的,自然是后者比较好。
叶振南闭上眼睛,在床边趴着,一动不敢动。
其实扎针并不疼,但是叶振南太害怕的,一下子没控制住尖叫出声。
叶娲看不得扎针,在白五郎拿出细长针的时候,悄悄地拉着小安从窗户飘走。等到白五郎扎完针了,才回来找它。
哪怕是好朋友,也不能让人家白帮忙。叶娲过年那会收到不少压岁钱,把所有压岁钱拿出来数了数,一共有三块五分钱。
数出三块钱,觉得有些多了,不舍得给,忙又把其中的两块钱收起来。
“哥哥,我想给五郎一块五分钱。”
“哪用得着你给。”
小安比她还要抠门,哪怕坐拥上万块纸钱,也不舍得拿出一毛钱出来给别人。
他往屋里扫一眼,“二叔看的病,让二叔自己给。”
叶娲正好不舍得花钱,听完小安的话,觉得他说得太对了。
“那我不给了。”
把钱放回竹简,叶娲乐呵呵地飘到窗户上,“二伯和二伯娘有钱,他们肯定舍得给五郎钱。”
事实确实如此,在扎完针后,叶振南委婉问白五郎,“刺猬大仙,你这边收费贵吗?我家没有工人,没攒下多少工业票和肉票,只有几张布票和几张糖票,不知道你需不需要?”
白五郎不是人,哪里用得着人类的票据。
“不,”
“跟他说要!”
小安听到叶振南手上有布票和糖票,急忙飘进屋,插话大喊,“问他手里有几张糖票。”
白五郎本就怕小安,被他大声一喊,更害怕了,颤抖着小身子,打着磕巴回叶振南,“你手里有几张糖票?”
“有三张,一张半斤的,两张一斤的。”
小安在旁边吐槽,“二叔可真会藏!有这么多的糖票,竟不舍得给家人匀一张。”
要知道,糖票可是很难得的,好些人家为了拿到一张糖票,宁愿拿肉票出来换。也就许向国在供销社上班,平日里可以悄悄拿瑕疵品跟人家换各种票据。
“跟他说全要糖票。”
小安已经有衣服了,不是很想再做新衣服。
“再跟他要两块钱治疗费。”
有了糖票还得有钱去买糖,小安因着吞噬了大量的鬼气,身体凝视了很多,在贴了叶娲给的现身符后,可以短暂的显形。
他身上鬼气充裕,显形的时候,除了没有影子,其他地方跟正常的人类一模一样,旁人若不是仔细观察他,是分辨不出他是人还是鬼的。
鬼节就快到了,小安正愁没东西去赶鬼市。现在好了,有了叶振南给的糖票和钱,他就可以买些水果糖去鬼市里摆摊了。
白五郎不敢反抗他,依然是照葫芦画瓢回答叶振南,“我要全部糖票,以及两块钱治疗费。”
叶振南脸上笑眯眯,心里暗骂白五郎死要钱。三张糖票能买到两斤半的糖了,要是拿出去跟人家换钱,运气好的话,能换到十几块钱!
他是不舍得给的,但他身上的病症还没有治好,以后还得求白五郎继续治疗。
“刺猬大仙,你要了这回,下回来还要这么多吗?”
家里统共只有三张糖票,如果白五郎这次要了,下回来了还要,他就得去县城找媳妇跟人家换糖票了。
想到以后都得给出去两斤多的糖票,叶振南又感觉到肚子疼了。拉开裤子往下看,还好,下面还是好好的,没有流血。
白五郎忙抬头看向小安。小安快速转动眼珠子,心里很快有了想法。不过他没有直接开口要,而是问叶娲,“妹妹,你想要什么票?要不要肉票?”
说到肉票的时候,他咽了咽口水。国营饭店的红烧肉油汪汪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要!”
叶娲也跟着吸溜口水,“哥哥,跟二伯要两张肉票。”
想了想,又说:“还要布票。”
她身上的仙女裙都穿好久了,是时候该做新裙子了。她现在认识了鼠二娘它们,买到布以后,可以请鼠二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