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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玄学小祖宗by木久鸣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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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娲和叶润平乖乖地在家里玩。
小孩子忘性都大,起初几天,叶娲还记得跟叶老汉的承诺,但几天过去后,便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某天早上,在三妮过来喊叶娲去山里捡木耳的时候,叶娲拉着叶润平蹦蹦跳跳地跟着去了。
“布谷,布谷,布谷。”
“布谷!”
郁郁葱葱的丛林深处,一群人悄悄绕过某座山,穿过布满荆棘的山腰,悄悄进入大梨生产大队。

“我确定!”
一个矮矮胖胖,长得猪头大脸的男人恨恨说:“我问过我娘了,她说大梨生产大队家家户户都有余粮!”
他是志强,是阿娟的弟弟。名字取得很好,立志、自强不息,可惜人不如其名,本人是个二流子,整日里游手好闲,追猫逗狗。
三妮姥姥被捉后,他去农场见过她,从她口中得知阿娟家过得很好,不仅养得起鸡,家里还藏着好几百斤的粮食。
他虽是个二流子,却不是傻子,通过三妮姥姥的话推断出大梨生产大队可能藏有很多的粮食。对于这个推断结果,他非常确定。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因为阿娟一个离了男人,离了婆家,自己养着三个女儿的女人都能藏下好几百斤的粮食,别的人家岂不是藏有上千斤的粮食?
再一想大梨生产大队的人头数,左右一推断,他断定大梨生产大队最少藏有几万斤的粮食。
几万斤啊!要是给他一个人吃的话,他能吃到死那天!
不过单靠他一个人搞不来那些粮食,他得找帮手。
二流子的朋友大多都是二流子,为了把大梨生产大队的粮食搞回自己家里,他联系了隔壁几个生产大队的二流子。一个是东哥,一个是桥哥。
他俩比他要厉害一些,混得很有牌面,手底下有几个小弟使唤。不像他,混了几十年了,依然是一个人瞎混,连个帮手都没有。
他是个精的,不跟东哥几人说实话,含糊说:“单我姐家就有几十斤粮食。”
见东哥缓和了脸色,接着又说:“他们大队还有猪呢!咱们几个大队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他们大队却还养得起猪,他们一定是学人家搞资本主义了!东哥,桥哥,咱们可是贫农,必须打倒资本主义的歪斜之风!”
话对不对先不说,但话里的鼓动性很强,说得一群二流子热血沸腾。
二流子是不觉得自己是二流子的,哪怕正在去别人家家里抢东西。
听了志强的话后,一群二流子觉得自己出师有名了。
他们不是去抢东西,他们是去伸张正义,他们是去打倒剥削主义,他们是去推倒三座大山。
有了这样的借口,去抢东西都变得理直气壮了。
“翻过这座山就是大梨生产大队了。”
东哥是二流子中的老大,他说的话的时候,没有人敢开口插话,“咱们别歇息了,直接下山,擒贼先擒王!”
一群二流子兴奋大喊:“打倒资本家!打倒剥削阶级。”
这些口号人人都会喊。
二流子喜欢遛街窜巷,别的没有学会,喊口号、狐假虎威之类的事儿一学一个准。
有了粮食和大肥肉在前面吊着,平日里扛不起锄头的二流子们浑身都是劲,铆足了劲儿往山下冲锋。冲刺间,仿佛自己是大英雄,兴奋得嗷嗷大喊。
冲到闺女山山腰处,天色骤然发生变化。
前一秒还是艳阳天,下一秒却是阴云密布,黑云压下山头,把人压得心里惴惴的。
“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东哥跑出一身汗水,用力在脸上擦一下,“管他呢,继续下山。今天就算是有天王老子来了,咱们也要下山。”
话音刚落,一阵寒风从他头上吹过。
吹得他汗毛竖起。
明明身上都是热汗,脚底却忽然间发亮了。
“哪来的风?”
吹得他浑身毛毛的,忍不住打哆嗦。
志强也感觉到有凉风在他耳边吹来吹去。那风凉飕飕的,阴森森的,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咱们还是快走吧,我觉得这里不太对劲。”
“这里确实不对劲。”
东哥往地上啐一口,“等咱们把大梨生产大队打下来了,老子非得把这里烧了不可。”
书上都是这样写的,“逆我者死”。
他看这座山不顺眼,必须烧了。
“藏好了吗?”
“我要开始捉人咯。”
“开始捉咯。”
“我看到你们了,别躲了。”
四周忽然响起稚嫩的童声。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东哥几人凑到一起,缩成一团,一个个的剧烈打哆嗦。
东哥是个窝里横的,拿那声音没办法,便把气撒到志强身上,“你娘的怎么带路的!不知道这里不对劲吗!”
志强没有防备,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摔在地上起不来。
“东哥,我不知道这里是这样的!”
他也害怕,脱离人群后更是吓得不敢抬头张望,“咱们要不往回走?”
“不行。”
东哥不愿意,“来都来了,不搞点东西回去,岂不是白来了。”
说到这里,他又往地上啐一口,“恶鬼怕恶人,咱
们人都敢杀,还怕鬼?哼,都不许躲,都给我往下跑。”
众人不敢拒绝。
听到东哥说敢杀人,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上恐惧之色。
他们虽然混了点,但他们可都是老实人,从来没杀过人!
“都看我做什么,往下跑啊!”
随着东哥的一声令下,一群人拔腿往下跑。
但越是往下跑,下面的黑雾越是重,跑着跑着,前面的路便看不见了。有好几个二流子刹不住车,直直地撞进黑雾之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看到有人不见了,留下的人更恐慌了。
东哥表面上端得稳稳地,心里已经在骂娘了。
“我看见你们了。”
说话声又出现了。
这次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仿佛近在耳边。
东哥还没来得做出反应,就感觉到小腿肚被人戳了两下。
低头往下看,看到一个矮矮小小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白嫩可爱,眼睛圆溜溜的,比黑葡萄还要圆溜。
可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小姑娘?
“鬼啊!”
东哥吓得心跳都要停了,拔腿就要跑。但他刚想跑,裤脚就被拉住了。
是被小姑娘拉住的。
小姑娘还在抬头看他,眼睛明明圆溜可爱,他却觉得渗人极了。
“有鬼啊!”
他一定是撞鬼了!
东哥威风不起来了,使劲踢腿,想把小姑娘踢开。但小姑娘力气极大,只是轻轻捉着他的裤脚,却把他拉得动弹不得。
其他二流子见他被突然出现的小姑娘捉住,吓得四散而逃。
东哥见其他们没有兄弟义气自己跑了,气得破口大骂,“一群狗东西!没良心,没道义!”
说好了一起混江湖,同生共死,怎么能抛下他自己跑了呢!
他不想死,更不想被鬼弄死,见摆脱不了小姑娘,干脆发了狠的伸手去掐小姑娘的脖子,打算跟她同归于尽。
小姑娘,也就是叶娲愣愣地看着他,见他要打自己,急忙拿出仙女棒打他。
“你怎么打人啊!”
“你真坏!”
说好了一起玩躲猫猫,打人是不对的!
叶娲把东哥打飞出去,把他打得瘫在地上起不来。
“不要杀我!”
“我是好人,我不是坏人,不要杀我。”
叶娲走过去,在他跟前蹲下,凑过去看他的脸,“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通过他糊满鲜血的脏脸,叶娲看出他是个不纯粹的坏人。什么叫不纯粹的坏人,大概是介于坏人和超级坏人之间的坏人。
坏人是心里坏,但是没干过烧杀抢夺之类坏事的人;超级坏人则是心坏,同时干过很多坏事的人。东哥介于二者之间,正好是心里坏,且干过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的坏人。
爷爷说了,坏人得捉起来处罚。就像三妮的姥姥似的,她抢了阿娟婶子家的粮食,就要把她送去公社接受劳动改造。
叶娲从竹简里拿出绳子,用绳子将东哥简单套住。
刚才跑了好多坏人,她得把他们都找出来。
拉着东哥,叶娲慢慢悠悠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喊:“我看到你们咯,你们不要躲了。”
在东哥他们过来之前,她在跟三妮、叶润平、以及闺女山的女娃鬼们玩躲猫猫的游戏。
比划剪刀石头布的时候,她比划输了,由她当鬼去捉三妮他们。
她在捉人的时候忽然听到东哥他们的说话声,于是循着声音找过来。
见东哥他们看到她就跑,叶娲以为他们也要玩躲猫猫的游戏,追在他们后面跑,打算先把他们捉了,再去捉三妮他们。
“走快点。”
往前走一段路,叶娲嫌弃东哥走得太慢,举起仙女棒吓唬他,“不许耍赖,不然打你哦。”
东哥本来还想假装走不动路,不想跟叶娲一起走,没想到刚开始假装就被发现了。他怕得厉害,不敢装了,乖乖跟上叶娲往前走。
“发现他们了。”
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叶娲高兴极了,拍着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东边有一个,西边有两个,这边也有好几个。”
先去捉谁好呢?
叶娲停下来思考,看着几个方向有些犹豫不决。
东哥恨极了那些抛弃他的人,恨不得拉上他们一起死。见叶娲不走了,以为她要放过他们,急得出声提醒,“他们就在前面,你不是要去捉他们吗,快走啊!”
叶娲回头看他,“可是我还没想好先去捉谁。”
“先去人多的地方捉!”
既然他们没有道义,就别怪他不讲兄弟情义了,“你放开我,我帮你一起捉!”
说完这话,他偷看叶娲一眼。
叶娲才不要他帮忙,她享受捉捕的过程。
“不要。”
“我要自己捉。”
拉了拉绳子,叶娲往东边走,“先去捉他吧,他身上的味道最臭了,肯定是个大坏蛋。”

东哥被拉得踉跄起来。
知道叶娲要去捉人,他心里又是害怕,又是觉得痛快。害怕的是自己的未来,痛快的是其他人也要被捉了。
他被捉了,其他人别想跑!
“他跑好快哦。”
叶娲看一眼自己的腿。她的腿短短的,跑起来慢慢的,要跑好久才能追上前面的坏人。可是她已经走了很久了,走得两条腿酸酸的,不想走了。
回头看一眼东哥,叶娲的眼睛咻的亮了。
“坏人叔叔,我不想走了。”
她朝东哥张开手,“你抱我走吧。”
东哥先是震惊,然后是窃喜,心里闪过各种算计。
等他把她抱到怀里,就把她扔出去摔死。
他就不信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女鬼。
想到这里,东哥挤出笑脸,蹲下身朝叶娲伸手,“过来吧,我力气大,能抱着你走很久。”
叶娲不疑有他,小跑过去,一蹦一跳地跳进他怀里。
东哥如愿抱住叶娲,心里闪过各种把人弄死的办法,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把叶娲扔出去。就扔到石头上,让她撞到石头上撞死。
怀着满满的恶意,他抱着叶娲往前走几步,眼睛四下扫描,看向各处寻找大石头。
“找到了。”
他快走几步,故意往石头那边走。那是一块半人高的,有几千斤重的大石头,把人扔过去,无异于把鸡蛋扔到石头上,一准会被撞个稀巴烂。
“去死吧!”
猛地一个用力,他恶狠狠地扔叶娲。
“坏人叔叔,你要干什么?”
可惜没扔掉,叶娲像是黏在了他怀里,和他紧紧的黏在一起,根本没法扔出去。
东哥心里恐慌不已,但他又不想错过弄死叶娲的机会,咬咬牙,抱着叶娲往石头那边冲,打算带着叶娲一起去撞石头。
叶娲感觉到危险,赶紧拿出一张静止符贴到他身上。
下一瞬,东哥动不了了,保持着狰狞的表情,恶狠狠地看着前面的石头。
“你要干什么呀?”
“你刚才好凶哦,你是要带我去干坏事吗?”
东哥根本动不了,即使心里慌得要死,脸上的表情却是僵硬的,无法自控。
叶娲拿开静止符。下一秒,东哥因为冲刺的惯性,猛地向前扑去。叶娲可不想跟他一起摔倒,在他摔下去之前,先骑上仙女棒飞起来。
东哥控制不住身体,惨叫着摔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这回他是真的怕了。
小女鬼不仅会飞,还能控制他的身体,他要是再想弄死她,恐怕会反过来被她弄死。他还年轻,可不想死。
摔了这一跤,东哥摔老实了,不敢再对叶娲起杀心。
“您还要抱吗?”
叶娲已经骑着仙女棒飞起来,哪还需要他抱,“不要。”
飞向东哥,飞到他面前,“你太坏了,我不相信你。”
拉起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叶娲飞着拉绳子,拉着东哥继续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阿娟的弟弟志强在飚速狂奔。他怕被鬼追上了,奋力奔跑,不敢停下来,怕自己停下来了,会成为第二个被鬼捉住的可怜人。
但他毕竟是人,用跑的跑再快也跑不过用飞的。在他跑得筋疲力尽,跑得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叶娲弯道超车了,直接飞到他前面去。
“捉住你了。”
“你跑的好快呀,比其他人跑得都要快。”
志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想说不要捉我,但他刚才用尽了力气,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说话,东哥说了。
东哥很是幸灾乐祸,斜眼看着志强,“跑啊,怎么不跑了。你娘的真不是东西,光顾着自己跑,一点都不顾兄弟。看到兄弟来了,怎么不跟兄弟打一声招呼?”
他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巴不得所有人都被叶娲捉住。
叶娲见志强不说话,干脆拿绳子过去把他捆起来。将他和东哥绑在一起,一前一后地绑着,拉着他们继续去前面找人。
志强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累得很了,路上都不说话,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
叶娲有很多话想说,见他们都不说话,便也闭上嘴巴不说话。
调转方向,往另一个有人的方向追过去。
闺女山很大,加上四周都是浓雾,那些跑走了的人都跑不了多远,即使跑得再快,也会被浓雾带着返回到原点。
叶娲追过去的时候,他们都像是遇到了鬼打墙似的,来来回回的跑,跑远了后跑回来,然后接着跑远,再跑回来。
毫不费力的,叶娲把一群二流子都捉了。
拉着一群二流子,像是拉着一串糖葫芦,威风极了。
“三妮姐姐,小哥,我看见你们了。”
叶娲就会这招,还没看到人,先说看到人家了,想要把人诈出来。但三妮和叶润平都是跟她玩惯了的,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其实她手上有寻人符,可以用寻人符直接把人找出来。她还会用气息找人,也可以通过他们的气息,直接瞬移过去把人揪出来。但玩游戏玩的是过程,结果并不重要。
跟三妮他们玩的时候,叶娲几乎不用特殊手段。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现在还早,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她可以慢慢找。
叶娲不着急找人,干脆拉着一串人在闺女山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会停下来捡树上的木耳。
大梨生产大队的人都不爱来闺女山上摘东西,觉得闺女山阴气重,煞气重,不宜上山。因为人们都不来,这里反倒攒下不少的物产。像那些几百年的老树,树上有许多的枯树枝,随着时间的发酵,有些枯树枝上长出了木耳。
受到干旱气候的影响,这两年闺女山不怎么长木耳了,但之前长出来的木耳都晒干了,可以直接摘回去保存。
叶娲一边找人,一边四处玩,顺便四处捡东西。
临近吃饭时间,叶娲使出大杀招:“三妮姐姐,小哥,要回去吃饭了,你们快出来呀。”
人生无大事,除了吃喝玩乐。听到叶娲的话,三妮和叶润平都跑了出来。
“他们是谁?”
看到叶娲后面的一串人,三妮吓得脸色都白了,“福妹,你怎么把他们绑起来了?”
“他们是坏人。”
叶娲拉了拉手上的绳子,“他们很坏很坏,我要带他们回去找爷爷。”
三妮向来听叶娲的,听到她的话,一句疑问都没有,直接点头说:“那我们快下山吧。”
她藏起来的时候也捡了不少木耳。见叶娲也捡到木耳,走过来把叶娲的木耳倒进自己的背篓里。
福妹还小,拿不动太重的东西,还是由她把东西背下山吧。
三妮习惯了照顾叶娲,下山的时候一手牵着叶润平,一手拉着叶娲。
“走吧。”
“走咯。”
“回家吃饭饭咯。”
在他们走出闺女山的瞬间,山脚处的树簌簌作响,仿佛在跟叶娲几人挥手告别。
离开闺女山,走到大路上,叶娲瞬间变得显眼起来。
此时正是下工的时候,她身后拉着一串人,引来很多人围观。
有人见她拉着一群男人,好奇询问:“福妹,他们是谁啊?”
“是坏人。”
叶娲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别人问她,她就回答。
众人听了她的话,都变得警惕起来,纷纷跟在叶娲后面,自觉地护送叶娲回家。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刚到家门口,叶娲便大声地喊了起来。
她的喊声召来叶老汉和叶阿奶。
“爷爷,我捉到了好多坏人。”
不等叶老汉说话,她自己先说了,“他们都是坏人了。”
指向东哥,“他要抢咱们的猪。”
又指向志强,“他要打人。”
想了想,补充一句,“他要打好多人,要打——倒资本主义,要打——倒资本家,要打——倒剥削主义。”
她以为打后面的几个字都是人的名字。
最后指向后面的几个二流子,“他们是一起的,也是很坏很坏的人。”
她的话说得没有逻辑,没有重点,但是叶老汉却听懂了。
叶老汉眯起眼睛,眼神冷冷地看向东哥几人。
“爷爷知道了。”
他给叶振东使一个眼色,“把他们带去大队部。”
怕那些人反抗,叶老汉又说:“多带几个人,把他们的手和脚都绑上,别让他们跑了。”
通过叶娲的话,他推测出这是来队上抢粮食的人。再通过他们的衣着打扮,叶老汉推断出他们都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这样的人可不能轻易放过。若是轻易放了他们,他们肯定会再带人过来寻机报复。二流子都是鬣狗,又狠又毒。对付他们的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他们送去公社,用罪名把他们都送去吃牢饭。
不过在把他们送去公社之前,他得带人先把他们审讯一番。
放下思绪,叶老汉抬手摸了摸叶娲的脑袋,“福妹真厉害。”
弯腰抱起叶娲,“不过福妹还是孩子,以后可不能这样做了。以后福妹要是发现了坏人,要先回来找爷爷和伯伯们。”
“福妹厉害!”
叶娲举起手,握手成拳,“福妹能捉住他们。”
叶老汉知道跟她没法讲道理,干脆哄她说:“可是爷爷也想捉坏人。福妹可不可以回来带上爷爷再去捉坏人?”
就像他们疼叶娲一样,叶娲也很喜欢他们。见爷爷是真的想要捉坏人,叶娲叹了口气,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好吧。”
谁让她是爷爷的乖孙女呢。
叶娲学叶老汉刚才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我以后要是遇到坏人了,会回来告诉爷爷的。”
哄人的语气跟叶老汉刚才哄她时一模一样。
叶老汉松了一口气,笑眯眯接话:“福妹真好,爷爷最喜欢福妹了。”
“福妹也最喜欢爷爷。”
叶阿奶听不下去了,过来把人抱走,“奶奶呢?”
叶娲的嘴巴比抹了蜜还要甜,“福妹也最喜欢奶奶。”
“奶奶也最喜欢福妹。”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叶老汉悄悄地带着人离开。

廖荣宁在家门口蹲着,如同丧家之犬,没有了回来时的意气风发。
回来的时候,他以为廖家大队会在他的主持下跟
大梨生产大队一样挖出很多的水井,继而自救成功,开启新一轮的开荒。但没想到,家人跟他一样固执。
他没有看到符纸的效果之前,坚定认为符纸是封建迷信的产物,是不可信的,是不应该出现的。家人一样,哪怕他费尽口舌跟他们说了符纸的各种效果,他们还是不信,因为他们没有见过。眼见为实,但凡是没有亲眼见过的,都不可信。
他们还反过来劝他少搞些封建迷信,要是脑子不清醒,就去读书,读大领导语录,读让人开智的名著。读书能让人保持理智。
廖荣宁据理力争,提出要用实践验证真理,要带他们去试用符纸的效果。不说符纸还好,说了符纸,完了,他被家里人关起来了。
大哥直接说了,“你再敢提符纸的事,就别出去了,省得出去了连累一家子落不了好。”
二哥也生气了,对他很不满,直言:“你要是还提符纸,咱们就断绝关系。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可不能受你连累。”
下面的弟弟妹妹们也都不赞同,纷纷表示:“如果哥哥坚持要搞封建迷信,我们就去举报你。”
队上多的是亲人举报亲人的事例,有嫂子举报小叔子的,有弟弟举报哥哥的。从弟弟妹妹的表情、语言,廖荣宁确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他再提符纸的事,他们是真的会去举报他。
他不怕被举报。如若符纸的效果真像姐夫说的那样惊人,他愿意牺牲自己救下大家。但符纸的事事关到姐姐和姐夫,他自己可以去奉献,但他不能连累姐夫和姐姐。
回来了这么久,他可以说事一事无成!符纸都还在他身上,回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为了确保他不去搞事,二哥派孙辈们监督他。他现在是不管去哪里,身后都会跟着一群小尾巴。
廖荣宁很后悔,后悔没跟姐夫多要一张下雨符。要是有下雨符在手,他可以当着家里人的面展现下雨符的效果,好让他们眼见为实。
“老三,吃饭了,别在外面发呆了。”
“来了。”
重重叹一口气,廖荣宁走进屋,头还是低着,不想跟其他人对视。
“爹,娘,我想给姐姐写一封信。”
这话一出,所有人看向他。廖荣宁心情复杂,因为他坚持要用符纸,现在家里人对他的一言一行都很防备,可以说是草木皆兵。
他说要给姐姐写信,他们便怀疑他想搞事情。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我回来这么久了,得给姐姐去一封信报平安。”
廖二哥不相信他,直接说:“不用你写,一会我帮你写一封信寄过去。”
“不行。”
廖荣宁抬头对上二哥的视线,“回来的时候我跟姐姐说好了,会亲自给她写信。哥,你放心,我只是想给姐姐写一封普通的信而已,不会写别的事情。”
重点放在“普通”二字上,然后适当地表现出愤怒的情绪,“我不是犯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廖二哥看向廖老爹。廖老爹人老了,思想也老化了,接受不了新思想,也接受不了日新月异的变化。
“让他写。”
所有家人中,只有他不反对廖荣宁试用符纸。但他只是心里不反对,每当廖荣宁提起的时候,都是用沉默表示不赞同。
他想让廖荣宁偷偷去试,最好能瞒着家里人去试。这样的话,哪怕他被人捉了,也连累不到家里。无奈廖荣宁过于老实,他说不让他去试,他便真的不去试了,真是急死人。
廖老爹看不上廖荣宁这些日子的表现,语气非常不好,“一封信而已,闹不出多少风浪。”
大家长都说话了,其他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有了廖老爹的支持,廖荣宁获得了短暂的自由,终于可以往外边寄信了。他不敢做得太过分,写信的时候不敢明写家里人反对他使用符纸,只说队上的环境比较复杂,暂时还没有试过符纸,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使用。
符纸两个字过于敏感,不好在信上直接写,用“一些纸”代替了。
姐姐和姐夫都是聪明人,当他们收到他的信的时候,一定能看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廖荣宁想请叶老汉寄一些下雨符过来,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请叶老汉亲自过来指导他们使用下雨符。
怪他好奇心太重,回来之前就把姐夫给的下雨符使用完了。也怪他太过相信家里人,觉得家里人会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我写好了。”
廖荣宁放下毛笔,“二哥,你要检查吗?”
廖二哥自然是要检查的,即使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写,等他写完了,还是要再看一遍,好确保他没有在信里夹带私货。
“给我看看。”
“看吧。”
廖荣宁把信纸塞廖二哥手里。廖二哥看都不看他,拿起信纸认认真真地看了好几遍。确定信上没有不符合当下时代的用语后,他才把信还给廖荣宁。
“老实点。咱们家还没有分家,你要是犯事了,会连累到家里的小辈。”
说这话的时候,廖二哥是想劝廖荣宁的,“我家老小,还有你家老二都快要去城里考试了,哪怕是为了他们,你最近都要老实些。”
见廖荣宁神游天外,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廖二哥气得踹他一脚,“听到没有?”
“听到了。”
廖荣宁回答得不太情愿。考试有多重要?能重要过挖井?能重要过生死?
“放心吧,我最近都不会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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