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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玄学小祖宗by木久鸣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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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孩子的脸色。孩子的脸色确实是红润润的,看着就很健康,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金枝有些茫然了,怎么会这样呢?
见金枝不说话了,叶阿奶得意起来,拍着孩子的后背,意有所指说:“有些人就是不识好人心。”
赵招娣看金枝变了脸色,急忙开口劝和,“弟妹,我们都喜欢你家福妹,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见金枝还是沉着脸,她赶紧转移话题,“爹说有事要跟你说,你要不先吃点,完了去找爹聊聊?”
“不吃了。”
“我现在去。”
她确实得跟他“好好”聊聊!
真以为大队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她金枝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妇人,真把她惹急了,她势必要告到上面去的!
金枝心里憋屈,故而面对叶阿奶和赵招娣的时候显得很不耐烦,“我要去哪里找他?”
“爹这会儿应该是在大队部那边。”
“谢谢。”
“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金枝没有回答,直接越过俩人,大跨步往外走。
“你看看她!”
叶阿奶对金枝很不满,“她什么态度?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了?”
赵招娣心想,这不是显而易见没有吗。
“谁家儿媳妇敢这样对婆婆啊?我就是对她太好了我,把她给惯得无法无天了!”
叶阿奶越说越生气,“我就不该给她杀鸡吃!我真悔啊,当时真不该杀鸡给她炖汤吃!不孝的白眼狼,喂狗都比喂她好!”
“娘,别骂了,四弟妹走远了,听不着。”
赵招娣不知道怎么劝,拉着衣角,不安地偷瞄自家婆婆。她没处理过这样的场面,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
叶阿奶看不上她这副小家子气的样儿,当即冷下脸,把火气撒她身上,“她走了我就不能骂了?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
“我不敢。”
“哼,我看你敢得很!”
“起开,干你的活去!”
叶阿奶推开赵招娣,气呼呼走了。
赵招娣习惯了叶阿奶的阴晴不定,被骂了也不生气,只当是耳边刮过一阵风,一点不往心里搁。
说句实在话,她有两个儿子傍身,婆婆再看不上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嘴上骂骂她。该给她的东西,该给她儿子的东西,最后不也都给了?
婆婆就是只纸老虎,也就看着凶而已,其实一点都不可怕。
见叶阿奶走了,赵招娣的心情反而变得更好了,哼着小曲,拿起菜篮子,边掰豆角,边往灶房那边走。
差不多到点喂猪了,得去把猪食准备好。
大队部,大队长办公室门口。
金枝上前轻轻敲门。
“叩叩叩。”
三下,一重两轻。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从外边能看到屋里边的情况。
“进来吧。”
看到来人是金枝,叶老汉的眉头皱了起来,“把门带上。”
一会要说家里的事,俗话说家丑不外扬,得关上门来说。
金枝扫一眼屋里的情况,见大太公,二太公他们都在,转身把门半掩上,故意留下缝隙。
她不相信叶家的人,一个都不信。
“坐吧。”
叶老汉有些看不懂金枝,见她满身防备,用看敌人的眼神看自己,忍不住问:“老四媳妇,说句实在话,我们叶家对你不差吧?”
金枝在心里衡量“差”,“不差”的界限。
要说差,还真是算不差。和前面三个嫂子相比,叶家对她还算客气。她回来的时候,他们一直对她笑脸相迎的,并没有故意为难她。
但要说好,实在也没有多好。如果杀鸡给她吃就算对她好的话,她实在没法从一碗鸡汤里感受到他们的“好”。
“你不说,想来心里也是承认咱们对你不差的。”
叶老汉站起身,微微低下头,眼神犀利地扫向金枝,“我们是一家人,你为什么要防备我们?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们叶家人都不是好人?”
金枝心里回答:“是。”
但她不想跟叶家人闹得太僵,委婉说:“我没有防备你们,我只是不太习惯这边的生活习俗。”
她抬起头,迎上叶老汉的视线,“爸,我来跟你聊聊孩子的事。”
不等叶老汉说话,抢先表明自己的立场,“孩子是我的命,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我的孩子!哪怕是孩子的爸爸也不行。”
叶家人丝毫不掩饰对孩子的喜爱,同时也完全没有掩饰对孩子的觊觎。金枝感觉到他们想要留下孩子。
她不知道叶家人为什么要留下她的孩子。孩子是她的,旁人妄想抢走她的孩子!
“你的想法太偏激了。”
叶老汉有些不自在,语气缓和几分,“我们不是要跟你抢孩子。我们之所以想要留下孩子,主要还是为了孩子。孩子属于这里,离不得这里。”
金枝笑了,笑不达眼底那种冷笑。
“你不信?”
“我应该信?”
金枝反问回去,“爸,三座大山已经被推倒了,封建迷信不可信!”
叶老汉料到金枝会不信,尝试跟她举例子,摆事实,“孩子的命格不一般,咱们生产大队旺她,她留在这里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我知道你不信,可你想想,你昨天只是带孩子去了县里,孩子就病倒,这是不是反向说明孩子属于这里,离不得这里?”
金枝愣住了,过了两秒才反驳回去,“孩子是因为早产体弱,和您说的命格没关系。您放心,岛上有专业的老中医,等回到岛上,我会带着孩子去找老中医调养身体。”
“好,我认可你说孩子体弱这个说法,那你怎么解释孩子去了县里就生病,回到生产大队立刻好了这个情况。”
叶老汉轻拍桌子,“我们没给孩子喂药,也没给孩子喊魂,孩子回到咱们生产大队,立刻就有精神了,和在县里时完全不一样。不单我一人看见孩子的变化,你几个堂哥都看见了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自己去问他们。”
金枝自然是不信的,“我在县里的时候,给孩子做了物理降温。我去车站的时候,孩子已经退了高烧,转为低烧。”
“低烧也是烧,你怎么解释她回到这里就不烧了?”
金枝解释不了。
“爸,你是大队长,你不该相信封建迷信。”
“这事跟我是不是大队长没关系!”
叶老汉被金枝的顽固不冥气得不轻,“我现在是以孩子爷爷的身份跟你对话。老四家的,孩子真的不能离开生产大队,你别说你不信,这事不管你信不信,都是事实。”
金枝扭过头,不愿意被叶老汉洗脑。
叶老汉看她的样子,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扭头找大太公出主意。
大太公拿起烟斗敲了敲手掌心,语气平淡说:“找俩孩子回来给她托梦吧。”
他的视线从金枝身上扫过,明明是个随和、慈祥的老爷子,看人时的眼神却显得无比凌厉,“眼见为实。你既然说服不了她,就请能说服她的人来跟她说。”
“这不好吧?”
叶老汉有些犹豫。虽然俩孩子是自家的孙子,但俩孩子已经死了,贸然把孩子请回来,恐怕会影响家里的风水。
大太公眯起眼睛,没说话,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表情。
叶老汉不敢跟大太公犟,耷拉下肩膀,屈服了。
“老四家的,你做好心理准备,晚上我们会请两个孩子入你的梦。你要是在梦里见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别怕,他们是老大家的孩子,是好孩子,不会害你。”
金枝听得一头雾水。
她不知道双胞胎的事,故而对于叶老汉说的话,属于是半懂半不懂。
“你先回去吧,孩子的事,等你见过那两个孩子了,我们再接着聊。”
叶老汉笃定金枝一定会同意留下孩子。
金枝爱孩子,哪怕是为了孩子好,她也会同意留下孩子。
金枝不想走。她都过来了,不把孩子的去留问题解决,实在是没法安心。
“爸,现在说吧,我现在有时间。”
叶老汉态度很坚决,“你有时间,我没有时间,我得去巡视各个生产小队了。”
说完,叶老汉直接跑了。
他走后,几个太公也走了。
金枝不能追上去逼叶老汉给说法,只能先回去,想着等叶老汉回家了,再接着跟他聊。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不久,叶老汉等人悄悄回来了。
他们带了铁盆和金钱衣纸回来。
大太公精通算卦,对祭祀一事略懂一二。
“第一捧纸钱直接烧,烧给四周的孤魂野鬼,请他们给俩孩子让路。”
“第二捧纸钱烧给各路阴差,请他们通融两个孩子上来收纸钱。”
“第三捧纸钱写上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孩子没有衣冠冢,写了他们的生辰八字,他们才能收到东西。”
盆里的纸钱衣纸熊熊燃烧,火光照得几个老汉的脸一片通红。
燕子坡山脚下,正在玩捉迷藏的小平,小安哥俩忽然被一沓沓的钱淹没。
小安从没见过这样多的钱。
“好多钱啊!”
“妹妹,哥哥,我这里有很多钱,快来捡啊!”
叶娲闻声过来,飘到小安旁边一起捡钱。

那些钱跟树叶似的铺满整个地面,随手一捡就是一沓,随手一捡就是一大把。
叶娲如同掉进米缸里的小老鼠,捡钱捡得快乐极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多的钱。
“这么多钱,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
“哥哥,我的衣兜兜装不下了。”
“看我的。”
小安脱下上衣,在两个衣袖,以及衣领处打上结,“给你,妹妹。”
“为什么给我衣服呀?”
叶娲拎着衣角,有些不太明白,
“我不喜欢你的衣服,你的衣服不好看。”
她身上的蓬蓬裙布灵布灵的,可好看了。
“不是给你穿。”
小安见叶娲不懂,一把抢过衣服,一手拎着衣角,一手用力往里面塞钱,“给你当麻袋使的。”说话间,麻利地往里面塞了好几沓钱,“你看,就这样装,会了吗?”
“会了!”
“谢谢哥哥。”
叶娲扑过去抱住小安,跟娃娃挂件似的挂在小安身上,“哥哥你看那里,那里有衣服。”
不等小安反应过来,她咻的飞了过去。
捡起衣服,叶娲学着小安刚才的样子,在衣服的衣袖、衣领处打上结。
“我也有衣服袋子了。”
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小安,“我们一人一个。”
小安没有说话。他已经把衣服塞满了。
“哪来的衣服?”
看是新衣服,立刻激动起来,“哇啊,是新衣服!”
小安拎起衣服往叶娲那边跑,“这里怎么会有新衣服?妹妹,衣服给我一下。”
叶娲大方地把衣服递给小安。
“衣服上竟然没有补丁!”
小安小心翼翼抚摸,眼里流露出震惊之色,“谁这么浪费,竟然把这么好的衣服扔了,真是不怕天打雷劈!”
摸过之后,小安抬起头,眼巴巴看着叶娲,“妹妹,这衣服你要吗?”
“不要。”
“太丑了,我不喜欢。”
这是一件深蓝色上衣。虽然是新衣服,但衣服的颜色一点都不好看。
“太好了!”
小安一蹦三尺高,“你不要的话,我要了!这么好的衣服,不穿浪费了!”
他快速把衣服上的结解开,用力撑开衣服,钱都不捡了,满心满意只有新衣服。
“妹妹,你看我穿这衣服好看吗?”
小安飘到叶娲面前,在她面前蹦蹦跳跳的转着圈。
“好看吗?”
“是不是很合身,很好看?”
叶娲看向衣服下摆,“不好看。哥哥,你穿这个衣服好丑哦。”
“丑吗?”
小安不觉得自己丑,“我觉得挺好看的。你看这衣服多新啊,上面一点褶皱都没有呢!”
在他看来,只要是新衣服,那都是好看的衣服。
至于衣服穿到身上好不好看,那肯定是好看的,新衣服哪有不好看的?
被小安这么一说,叶娲被带偏,注意力被转移到衣服上。
“衣服好长。”
下摆都快遮住脚踝了。
“长吗?”
小安拉了拉衣服下摆,“还好吧。衣服就是要留长了做,这样做出来的衣服能穿好几年呢!”眼神扫过地上的衣服,“我之前穿的衣服就是我大哥穿剩下的,我大哥穿了三年,然后我又穿了三年。几年穿下来,衣服还是好好的,我要是有弟弟,衣服能给弟弟再穿三年。”
叶娲张大嘴巴。
“好,好厉害的衣服!”
她的裙子大都只穿一次,只有很喜欢、很喜欢的裙子才会穿几次。
小安得意极了,扬起下巴,语气骄傲说:“现在这件衣服,我能穿一辈子。”
反正他已经死了,个子不会再长了。
叶娲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小安很享受这种被人崇拜,被人佩服的感觉,叉起腰,抬起下巴,如同打架打赢了的小公鸡般在叶娲面前走了两圈。
“你在干什么?”
小平出声打断小安的炫耀,过去拉住他,视线落到他身上,“哪来的衣服?”
“妹妹捡的。”
叶娲挺起腰,“嗯嗯,我捡的。”
小平看向四周,很快在一堆纸钱下面找到另一件新衣服。
“奇怪了,不年不节的,路上怎么会出现金钱衣纸?”
他过去捡起衣服,拿着衣服细细检查。
“上面好像有字。”
小平、小安哥俩跟着大哥学过几个字,勉强认识一些常见的字。
“小安你过来。”
“有字?什么字?”
小安飘过去,凑到小平边上,跟着一起看衣服上的字。
“小……安?”
念叨“安”字,他的眼睛忽地睁大,“小安?是我的名字吗?二哥,上面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小平没有说话,拉过小安,仔细看他身上的衣服,“你身上的衣服也有字。”
小安赶紧把衣服脱下,翻过面,找到有字的一面。
“二哥,这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你看,“小平”,是你的名字没错了。”
“难道这是给我们的衣服?”
小安震惊了,脑袋霎时间变得晕晕乎乎的,都不会思考了。
小平蹙起眉头,“只有专门祭祀的东西才会有名字。有人在给我们祭祀。”
叶娲好奇,凑过去看了看。
“小平哥哥,谁给你们祭祀呀?”
“不知道。”
小平把衣服扔给小安,“找过去看看就知道谁在给我们祭祀了。”
“好呀,好呀”
“走。”
地上的钱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是有序的。那些钱这里拼一块,那里拼一沓,拼凑出一条羊肠小道。
路的另一端通向远方,看不到尽头。
小平朝叶娲点点头,示意她跟上。
叶娲飘过去抱住他的手,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小安没有反应过来,还陷在震惊之中,不知道哥哥妹妹已经走了。
等哥哥妹妹走远了,他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追上去。
“哎,你们等等我啊!”
“你们去哪呀,走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二哥,妹妹,等等我!”
大队部,几个老汉围着铁盆蹲着,时不时往铁盆里撒下一把纸钱。
每放下一沓纸钱,盆里都会飘出一阵阵白烟。
烟雾被风带着飘向不知名的方向。
“他们收到了。”
大太公语气肯定,“烟是一缕缕飘走的,不是散的。烟飘走了,说明他们已经拿到钱了。”
叶老汉往铁盆里扔一沓纸钱,“他们知道钱是我们烧过去的吗?万一他们不知道钱是我们烧的,拿了钱不回来怎么办?”
“不会。”
大太公看向飘走的白烟,笑眯眯说:“他们要是想把钱都拿走,就一定会找回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烟雾忽然停滞了。
大太公站起身,眼睛盯着半空,“他们回来了。”视线左移,看向叶老汉,“快和两个孩子说话。”
叶老汉赶紧站起身,看着虚无的半空,一脸慈爱说:“小平,小安啊,你们在下面还好吗?你们要是在下面过得不好,一定要给爷爷托梦,爷爷给你们烧多多的纸钱。”
小安拉住小平的手,手指头微微颤抖。
“是爷爷给我们烧的金钱衣纸,爷爷没有忘记我们。”
“别激动,冷静,你已经哭过了,不能再哭了。”
再哭魂就散了。
“我不哭!”
小安用力吸鼻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老汉看。
叶老汉感觉不到他们的目光,自顾自的又说:“爷爷按你们说的去县里找你们四婶了。多亏了你们来给爷爷托梦,爷爷才能赶在你们四婶上车之前找到她。”
话音一转,他说起正事,“你们四婶回来了,你们妹妹也还好好的。但你们四婶还想着带你们妹妹离开,不肯把你们妹妹留下。爷爷跟她说了不能带走孩子,孩子离了这里会不好,可她不信,非说爷爷封建迷信。小平啊,小安啊,你们能不能帮帮爷爷啊?”
说话间,他拿一沓纸钱扔进铁盆,“你们能不能给你们四婶托个梦,请她留下你们妹妹?”
天空飘下一摞摞纸钱。
纸钱跟雪花似的,飘飘扬扬地落到小平哥俩身上。
叶娲帮小安拿走贴在眼睛上的纸钱,小声说:“爷爷想要你们给我妈妈托梦。”
小安用力抖动身体,把身上的纸钱抖落干净。
“哥,咱们帮吗?”
小安心里是想帮的,但又怕做了后会不好,“我听你的,你说帮,我就帮。”
小平白他一眼,“肯定得帮。事关妹妹,咱们肯定是要帮忙的。”
他看向叶娲,“妹妹,你还有多少入梦符?”
“没有了。”
“不过我可以再画。”
叶娲捡着纸钱玩,把纸钱折成各种形状,“哥哥想要多少?”
“要一张瞌睡符,一张入梦符。”
“好。”
叶娲闪身进入竹简。她已经画
了好两张入梦符了,现在闭上眼睛都能画好入梦符和瞌睡符。
用了不到半秒,叶娲就画好了入梦符和瞌睡符。
“我们什么时候去给我妈妈托梦?”
“现在去吧。”
小平收下两张符,眼神扫向叶老汉,“爷爷看起来很着急。”
叶娲没意见。
小安也没有意见。
兄妹三人悄悄离开,在没有人察觉到的地方,悄悄溜进某个房间。
“我去贴。”
小安抢过瞌睡符,蹦跶着跳过去,往金枝身上贴上瞌睡符。
“贴好了。”
“三,二,一。”
倒数结束的瞬间,金枝睡着了。

叶娲还记得竹简说的话,在进入新妈妈的梦境之前,先隐没自己的身形。
金枝心情不好,心绪不稳定,故而即使是做梦了,梦境也是显得很不安稳。
在她的梦里,一会有老虎在追她,一会有蛇追着她跑,一会她被一群人追到悬崖上,时刻充满危险,时刻充满变化。
上一秒她还在躲着老虎跑,转眼间,她已经从悬崖跳下,像一阵风似的掉进蛇窝里。
“四婶的梦好可怕!”
看着面目狰狞的猛兽们,小安抱紧自己,瑟瑟发抖着不敢上去找金枝。
“哥,怎么办,那些狮子、老虎好像看到我们了。”
“跑吗?”
小安绷紧身体,做好逃跑的准备。
小平不搭理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金枝。
金枝又被追至悬崖边上,正拿着大刀跟一群鬣狗厮杀。
她的眼神很坚定,用力地挥舞着手里的刀,每次举起大刀,刀下必然倒下一只鬣狗。
“哇啊,我妈妈好厉害。”
叶娲用力给新妈妈鼓掌。
“我妈妈是奥特曼!”
“哥哥你别怕,我妈妈是奥特曼,她会赶跑那些怪兽。”
“奥特曼是什么?”
“奥特曼是超人!”
叶娲挥舞着双手,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金枝。
新妈妈好厉害,她好喜欢新妈妈啊。
“超人是什么?”
“超人就是超人。”
叶娲回头看一眼小安,“哥哥你不认识超人吗?”
“不认识。”
叶娲不知道怎么跟哥哥们解释,皱起小眉头,眨巴着眼睛看向两个哥哥。
“超人是英雄啊,他每天都会出来打怪兽。我们周围的怪兽就是被他赶跑的。”
“妹妹,怪兽又是什么?你为什么一直在说奇奇怪怪的话,好奇怪,我完全听不懂你说的话。”
叶娲急得都不看新妈妈打怪兽了,拉着小安,跟他说起奥特曼打怪兽的英勇事迹。
“哇啊!”
“好厉害!”
“原来奥特曼这么厉害啊!”
“妹妹,我也想认识奥特曼,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可以啊。”
叶娲骄傲地抬起下巴,“我爸爸说,等我再长大一点点,我就能去找奥特曼了。”大方许诺小安哥哥,“等以后我见到了奥特曼,我带他回来和你们见面。”
小安感动坏了,大跨步过去抱住叶娲。
“谢谢妹妹!”
“妹妹你好好哦!”
叶娲更得意了,“我以后还可以带你去见喜羊羊,灰太狼,黑猫警长……还有佩奇。”
“哇啊!”
“我要去,我要去,妹妹一定要带上我一起去。”
小安拉起叶娲的手,拉着她的手,快速地给自己和她拉上钩,“我们拉钩了,不能反悔的。”
小平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来这里干嘛来了?”
叶娲还真是忘记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奥特曼,喜羊羊。
小安缩起脖子,背着小平朝叶娲吐舌头。
叶娲被他的鬼脸逗得咯咯笑。
“不许搞怪!”
小平回头瞪小安,“不许带坏妹妹!”
“我没有。”
“你有。”
小平转身过来拉两个不靠谱的弟弟妹妹,“四婶周围没有危险了,我们赶紧去找她。”
金枝杀光了所有鬣狗,此时正抱着刀躲在山洞里休息。
“谁?”
“是谁,出来,我看到你了!”
听到脚步声,金枝立刻站起身,警惕地扫视四周。
小平本来就是来找她的,闻言也不躲着了,拉着弟弟妹妹走上前。
“四婶。”
看到来的是两个小男孩,金枝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些,“这里很危险,你们不该来这里。”
“四婶,我们是来找你的。”
“四婶?”
金枝握紧大刀。谁会喊她四婶?似乎只有叶家的孩子会喊她四婶。可是眼前的两个孩子,她不认识。
“你们是谁?”
“我是小平。”
“我是小安。”
忽然的,一道光在脑海里闪过,金枝想起了叶老汉不久前跟她说的话。
他说晚上会有两个孩子来找她。
他还说两个孩子是双胞胎,是大哥家的孩子,让她不要怕。
金枝看向小平哥俩,视线在他们身上打转。
大哥家有这么小的孩子吗?
大哥家不是只有润泽、润康两个孩子吗?
润康七岁,两个孩子看着只有五岁,他们绝不可能是大哥家的孩子!
“四婶,爷爷让我们来劝你留下妹妹。”
小平捅了捅小安,示意他接话。
小安有些怕金枝。金枝刚杀完鬣狗,身上都是血,非常恐怖吓人。
“四婶,妹妹不能离开这里,你可不可以不带妹妹走。”
“我没在叶家见过你们,你们真是叶家的孩子?”
金枝见过叶家的所有孩子,她确定自己没见过眼前这两个孩子。
金枝的眼神很犀利,小安有些害怕。他往后退,躲到哥哥身后,只留下半个脑袋面对金枝。
“我们不是人,你看不见我们。”
“对,我们早就死了,活着的人是看不到死人的。”
金枝叹出一口气,自言自语起来,“原来我在做梦。”
“怪不得一会要打狼,一会要打蛇的,原来是在做梦啊。”
“肯定是这两天精神太紧张了,才会做这种梦。”
她掐自己一把,“不会疼,”
话没说完,金枝醒了。
她醒了后,梦境就坍塌了。
小安愣愣地看着前方,“哥,我们的托梦成了吗?”
“你说呢?”
“我觉得成了。”
小安挠了挠头,“我们已经把爷爷让我们说的话说给四婶听了,这还不算成了吗?”
小平没有说话。
事儿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对于哥俩的纠结,金枝是不知道的。
她醒来后便出门去找李翠花了。
“三嫂,大嫂去哪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只能去灶房问赵招娣。
赵招娣在剁猪草,闻言抬起头,边剁猪草,边回答,“大嫂应该是在房里吧。她有些不舒服,已经一天没出来了。”
听到李翠花不舒服,金枝便不想去打扰她,转身走进灶房,凑到赵招娣边上,小声问她,“三嫂,你见过大哥家的双胞胎吗?”
“咣当。”
刀滚落到地上。
赵招娣惊慌地捂住金枝的嘴巴,“在咱们家不能提那两个孩子!你找大嫂是想找她问那两个孩子?”
金枝点头。
赵招娣更慌了,“得亏你先来找我了。那两个孩子是大嫂的禁忌,是不能提的!”
金枝心里咯噔一下。
她拉开赵招娣的手,小声问:“为什么不能提?”
“哎,那两个孩子命不好,被拐了,至今生死未卜。”
“他们估计是没了。那会世道不安稳,好些人家的孩子没了就是没了,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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