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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玄学小祖宗by木久鸣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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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对着空气骂骂咧咧的时候,两个男人回来了。
刚才他们出去吃饭去了,如今吃饱喝足回来了。两个人谁都没想着给女人带一份饭回来,吃饱了便拍拍肚子走人。
“你去哪了?”
看到他们,女人板起脸,“我在这里生孩子,你倒好,潇潇洒洒的出去鬼混去了!活该给人当王·八爹,活该被亲爹戴绿帽子!”
“你说什么!”
男人咬牙切齿问。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伴随着咯咯的磨牙声。女人不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继续骂,“我说你是臭王·八,活该给亲爹养野种!”
“你他娘的!”
男人气急上头,撸起衣袖冲过去打人。年轻男人急忙拉住他,“大哥,先别冲动。”
“你一边去。”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哪里还听得见别人说的话,一把推开年轻男人,上手揪住女人的衣领子,在她脸上使劲扇巴掌。
女人也生气,立刻扑过来咬人。她对男人本来就恨得紧,打起人来半点都不带留手的,趁着年轻男人捉住他的手,桎梏住他,挥舞着双手在他脸上使劲掐。
转瞬间,男人的脸上便被掐出血了。
年轻男人一看这样不行,急忙松开男人,该去去抱住女人的腰。
“别打了。”
“大哥,大嫂,你们冷静!”
两个人都不听他的,继续朝对方重拳出击。
互殴的时候,身上的符纸不小心被蹭掉了。
没了符纸的影响,女人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明白到自己刚才说了多么要命的话,急忙哭着向男人解释。
“当家的,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可不能当真啊!”
“孩子就是你的,身上留着跟你一样的血呢!”
说着话,她抱起孩子,“你看看他,他长得跟你多像啊,眼睛像你,鼻子像你,嘴巴也像你!当家的,你不信我,还不信咱爹吗!”
男人没有符纸的影响,也变得清醒过来。一边恼怒自己和弟弟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边在思考女人说的话。
要说孩子长得像他,其实看不大出来。不过人嘛,看人的时候总是喜欢带上自己的想象。听着女人的解释,看着刚出生的孩子,他还真从孩子那看不出五官的脸上看出孩子有几分像自己。
作为一个男人,且作为一个有正经工作,负责养家糊口的男人,他是自信、自大的。要说孩子是弟弟的,他信,毕竟弟弟比他年轻,加上比他会说话,女人可能会因为他的花言巧语被他迷住。要说孩子是亲爹的,他是不信的。亲爹都多大了,都是半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怎么会跟儿媳妇胡来呢?
一定是媳妇为了气自己,故意胡说八道。
想到这里,男人缓和了表情,上前半拥住女人,“别哭了,我相信你。”
暗暗地给年轻男人使一个眼色,“刚生完孩子不能哭的,快别哭了”
一边给女人擦眼泪,一边哄人,“这次去海边,我给你带了好些珍珠项链回来。你不是喜欢戴那些珍珠项链吗,等你出月子了,都给你戴。”
女人立刻不哭了,扑在男人的怀里,一口一个“死鬼”的喊得娇羞。
孩子长得像谁,长得不像是已经不重要了。男人不想再追究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毕竟他自己身上也不干净,担心自己要是追究下去,会把自己的秘密都抖落出来。他如今可是拿工资的开车师傅,要是被人知道他在外边搞破鞋,他的工作肯定没了。
女人也不想再跟男人闹别扭了。对于男人,她是心虚的。生了男人亲爹的孩子,她理不直气也不壮,不太敢跟男人闹起来,生怕他恼怒之下会对孩子的出生究根问底。
夫妻两个都选择息事宁人,年轻男人自然也不会故意挑事。三个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重归于好了。
女人的身体好,不用住院了,第二天就可以出院离开。
他们走的时候,叶娲看到了,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到门口才停下。
站在门口,她看到女人跟男人有说有笑的,亲亲热热地讨论要给孩子取什么样的名字。
对于他们能和好,叶娲是高兴的。她一个孩子,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闹别扭,看到他们和好了,只以为是自己的帮助起到了作用,乐得挺起胸膛,恨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那个“助人为乐”的小英雄。
可惜叶阿奶等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并没有通过她的肢体动作猜到她的想法,只以为她是见许向国生了孩子高兴,便随她自己高兴去了。
中午的时候,叶阿奶帮着许家人一起把许向国送回家里。
“老二家的,我们下午就走。”
叶阿奶不等许向国问,先解释了,“有你娘照顾你坐月子,我很放心。等回去了,我让老二给你送细粮过来。”
说完又跟许向国娘说:“亲家,我家老二家的就得麻烦你了。家里还有一大家子要管,我实在是走不开身,又得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许向国娘巴不得叶阿奶赶紧走。婆婆哪有亲娘尽心,有她照顾闺女就行了,用不着留闺女的婆婆在家里镇宅。
不过婆婆可以走,福妹却是可以留下的。
“亲家,福妹不走吧?”
“她跟我一起走。”
许向国娘不太舍得,拉过叶娲,把她搂在怀里,“家里还有房间,让福妹多留几天吧。孩子这么小,吃不了多少粮食。”
叶阿奶可不答应。福妹人虽小,但吃的东西却不少。她在家里的时候,每天都要喝一回奶粉,鸡蛋、鱼肉之类的更是隔三差五的吃。孩子妈妈心疼孩子,每回都寄东西回来。老二媳妇娘家虽然过得不差,但也养不起福妹这样的孩子。
福妹在家里能过得更好,实在是没必要留下来吃苦。
叶阿奶顺势拉回叶娲,“你还得照顾老二家的和孩子呢,哪抽的开手照顾福妹呀。我还是把她带回去吧,家里有她哥哥姐姐们看着她,她也自在些。”
不想跟许向国娘多说,叶阿奶拉着叶娲去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来的时候,她以为许向国没这么快生,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可没想到刚过来,许向国就生了。她在医院呆了大半天,带来的东西原样不动,根本不需要收拾,直接拿着就能走了。
但她不想跟许向国娘说话,干脆假装很忙,一会翻翻袋子,一会摸摸那个,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等到了下午,叶阿奶带上叶娲一起离开。许家人客气地挽留了几句,叶阿奶也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上隔壁大队的大队长。俩人搭上隔壁大队的牛车,回到村口才下车走路。
回到家时,天还
早着,叶阿奶干脆去食堂上工,能拿三个工分也是好的。叶娲惦记着去山上玩,跟叶润平一起去三妮家找她,三个人一起去闺女山上摘野柿子。
临近腊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山上的野柿子大都成熟了,好些没有人摘的柿子挂在柿子树上,被晒成了柿子干。
孩子们都喜欢到山上捡掉到地上的柿子干吃。叶娲虽然不爱吃,但是她爱玩,尤其喜欢把干柿子捡回去给爷爷奶奶吃。
“福妹。”
“哥哥。”
三妮和叶润平都见过小安,三妮更是把小安当成了小神仙。对于小安的突然出现,三妮很激动,盯着小安看,想要给他磕头。
小安却是没有看她,径直走向叶娲,凑到叶娲耳边说:“听路过的孤魂野鬼说,有个生产大队也挖出水井了。妹啊,我怀疑那边也有人跟你似的会画寻水符。”
听到这话,叶娲的眼睛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真的吗?”
小孩子都喜欢寻找认同感,听到有人跟她一样会画符,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也不是生气,而是觉得高兴。
她想要跟她一样厉害的朋友,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像动画片里演的一样,跟朋友一起去拯救世界了。
好多动画片里的好朋友都是一起拯救世界的。
“哥哥,她在哪呀?我们可以去找她吗?”
“可以倒是可以。”
小安看向叶娲,“但咱们都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情况,忽然找过去,我怕那人会不高兴。”
见叶娲眼里的光芒消失了,他赶紧又说:“不过咱们去看看也是好的。要是对方人好,咱们可以跟她一起玩。”
“好呀,好呀。”
“哥哥,我们什么事情去呀?”
“今晚上吧。”
小安看一眼天色,“晚上我过来找你,然后一起过去。”

最近天黑得快,随着天色暗下来,寒风便加剧了,把树叶吹得簌簌作响。
夜半时分,迎着寒风,叶娲穿过窗户,飘出去跟小安见面。
“来了。”
小安迎过来,拉过叶娲的手,拉着她往前一蹦,眨眼间便蹦出去几公里。
“就是这里。”
“听路过的孤魂野鬼说,这边挖了三个水井。不过他们的地下水不好,挖出来的三个水井都不怎么好,井水有一股子腥味,喝起来还咸咸的,不像咱们那边的似的都是甜水井。”
扭过头问叶娲,“妹啊,你能感觉到那个画符的人在哪里吗?”
叶娲闭上眼睛。
一秒后,睁开眼睛。
“感觉不到。”
不仅感觉不到,她还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
“哥哥,这里有我画的符纸。”
她画的每张符纸都带有她的气息。使是用过了的,用废了的符纸,里面仍然会残留着她当时留下的气息。
通过气息,叶娲带着小安来到一个水井边。
“就是这里。”
“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你的气息呢?”
转念一想,小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福妹,你的符纸除了给我,给爷爷他们,还给过别人吗?”
“还给了三妮姐姐他们。”
叶娲认真地思考起来,“不过寻水符没给过别人。”
别人不包括家里人,像是爷爷、伯伯、伯娘都是自己人,不是别人。
“爷爷他们呢,他们有把符纸给别人吗?”
叶娲还跟着爷爷奶奶住一个屋子,两个老人说私密话的时候并没有瞒着她。他们都当她还小,觉得即使被她听到了,她也记不住,所以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是直接说的,不怕被叶娲听了去。
而她确实像他们想的那样,经常听过就忘了,没把他们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听到小安问起,她才从记忆深处把他们说过的话找出来。
“奶奶没有,爷爷有。”
“爷爷给谁了?”
“给了好多人。”
叶娲直接念出那些人,“有隔壁的队长爷爷,有舅爷爷,还有几个太公。”
小安明白了,“这里该不会是廖家村生产大队吧?”
自问自答,“一定是了!”
飘过来拉过叶娲的手,“走,咱们去找舅爷爷去。”
叶娲任由他拉着,跟着他在生产大队飘来飘去,飘了大半个晚上才找到廖家的家门口。
“可算是找到了。”
“哥哥!”
叶娲用力拉了拉小安的手,“舅爷爷在那里。”
“嘘,他们在说话,我们过去听听。”
兄妹两个飘到窗户底下,一个踮起脚尖往里面看,一个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
大晚上的,廖家的大部分人都睡了,只剩下三个人还没有睡。一个是廖老太,一个是廖老汉,一个是廖荣宁。
不是他们不困,实则是两个老的缠着廖荣宁问东问西,不让他睡觉。
廖荣宁沉着一张脸,听着爹娘“苦口婆心”地劝他把给他符纸的人说出来,心里一阵阵发冷。
自家人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之前他带着符纸回来的时候,他们都不信他,觉得他在搞封建迷信。后来他用一张下雨符证明了符纸的威力,他们立刻变了态度,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
他们不再怀疑他,也不再关着他,而是催促他赶紧去试试那几张寻水符。
在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下,他带着符纸,带着几个侄子去试了试寻水符。符纸的效果很好,只用了一张便挖出了一个水井。虽然挖出来的水井水质不太好,但那也是水。
有了水,地里的庄稼就都有救了,等到过年前,最少还能再收一茬粮食。哪怕收的是豆子之类的粮食,那也是粮食,是能填饱肚子,能让人或者的粮食。
但人心是贪婪了,在又挖出两口水井后,他们开始不满意了,想要获得更多的寻水符,从而挖出更多的水井。
爹娘更是起了贪恋,想拿寻水符给两个哥哥谋划前程。
爹说:“儿啊,你哥已经在城里站稳脚跟了,要是能再有一些寻水符,你哥说不得能到公社里去当领导。”
娘说:“三儿啊,你二哥是个有本事的,像他这样的人,在旧社会足以当父母官。可惜你哥生在了如今这个世道,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无处可使。你就帮帮你哥哥吧,给他求几张寻水符。你跟你哥是亲兄弟,你哥要是好了,你肯定也差不了。”
这几天,他们都在明里暗里地暗示他交出给他符纸的人的线索。
一家人竟然玩起了心眼子,真是可悲!
“爹,娘,你们别说了!”
廖荣宁忽然站起身,“我说了,符纸已经用完了,再也没有了!我也想帮大哥,帮二哥,帮咱们这个家,可没有了的东西就是没有了,我变不出来。”
廖老太根本不信,反问:“你不是说符纸是从大梨生产大队那边得到的吗?你姐夫是大队长,肯定知道符纸是哪里来的,你去求求你姐夫。”
“我不去!”
廖荣宁气得眼睛都红了,“要去你让大哥、二哥自己去!明明是他们想要符纸,却让你们来当前锋,他们可真会做人!我再说一遍,符纸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姐姐不知道,姐夫也不知道,你们要是不相信,尽管去找姐夫。”
姐夫比猴都要精,大哥和二哥要是真去找他,他肯定是不认的。
是他眼瞎,早先没有看出自家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可能要连累姐夫了。
“还有爹,你也别拿孝道来压我。要论不孝,还得是你老人家!要不是你年轻那会抽·大·烟,把家产都败干净了,咱家至于这么穷?”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廖老汉见劝不了儿子,气得上手打人,“老子抽·大·烟怎么了!要没有老子抽·大·烟,你们能好好活着。”
以前提到他抽·大·烟,他是心虚的,毕竟他把祖祖辈辈攒下来的基业全败光了
。现在再提起他抽·大·烟,他是得意的。
如今的世道越是贫困,越是光荣,要没有他当年抽·大·烟把家产败光了,他们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扫厕所呢!也是亏了他把家产都败了出去,家里才能成为贫农,才能有如今的安生日子过。
他保全了儿子,保全了孙子,保全了一家老小,谁敢说他不孝!
说话间,他又踢了廖荣宁一脚,“这几天说也说了,劝也劝了,就你跟个石头似的,冥顽不灵,怎么说都说不听!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还能不能弄回来符纸?”
“不能。”
“不能你就滚!”
廖老汉上手去拉廖荣宁,气势匆匆地要把他赶出去。
就在他把廖荣宁推出门的时候,廖大哥和廖二哥及时出来了。
廖大哥一边拉住廖荣宁,一边劝亲爹,“爹啊,弟弟还小,不懂事,你好好教他就是了,可不能赶他走。”
完全是一副好大哥的模样。
廖荣宁却不吃这一套,“大哥别装了!咱们都多大了,你好意思说我还小,我还不好意思认呢!”
虽然廖二哥没有说话,但廖荣宁气廖家的所有人,也把气撒到他身上,“二哥也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们两个,大的坏,二的奸,全都一肚子坏水!也就我瞎,头发白了才看出你们的真面目。”
说到这里,看向廖老汉,半点不妥协,“爹要是坚持要赶我走,咱们就分家。这个家,也有我的一份,必须给我分一份家产。”
“逆子!”
“别拉着我,我要打死那个逆子!”
廖老汉甩开廖大哥的手,举起烟斗冲向廖荣宁。廖荣宁不躲也不闪,就站在那里看着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逆子!”
廖老汉的烟斗到底还是没有打下去。他虽然最疼大儿子,但对三儿子也是疼的。对上三儿子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心底开始发虚了,手里的烟斗使劲甩也甩不出去。
“分家就分家!”
廖老汉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去找你们族叔过来,我要把这个不孝子分出去。”
“爹,不要啊!”
廖荣宁的媳妇跑出来阻止。
“父母在,不分家,爹和娘都还好好的,咱们家不能分。”
这话说得大声,但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当人媳妇的人,就没有不想分家的。她盼望分家盼了几十年了,如今终于可以分家了,恨不得出去烧炮仗昭告天下!
但心里想可以,脸上却不可以表现出来。不仅不可以表现出来,还得表现出不想分家的样子。家里虽然被公爹败干净了,但谁知道俩老的私底下有没有藏东西?万一他们手里还藏着东西,他们就这样分出去,可就吃亏了。
“分!”
“我和他呆不到一出去,必须分家。”
廖老汉想要吓唬廖荣宁,说话的时候一直拿眼角瞄他。廖荣宁对家里彻底失望了,巴不得赶紧分家。
“分就分。”
“老大,去喊族叔。”
他喊自家大儿子去喊人。
“爹,大晚上的,族爷爷都睡了,咱们不好去吵醒人家吧?”
廖荣宁大儿子犹犹豫豫的不想去喊人。他想的比较多,大伯在镇上上班,二伯是队上的会计,也就自家爹能耐最小。要是分家了,自家以后可怎么过?
对于他的担心,他的顾虑,叶娲完全不懂。
“他们好坏。”
舅爷爷那么好,他们却一直欺负舅爷爷。
叶娲朝着众人甩出去一张瞌睡符。
下一秒,廖家人全都倒下。

“不行。”
小安懂得多,赶紧拉住叶娲,“舅爷爷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咱们要是带他回去,他的媳妇和孩子怎么办?”
廖荣宁有几个儿子,儿子又生了孙子,一家子也有十几口人呢!
帮人不是这么个帮法的。
“那我们吓唬吓唬他们,不让他们欺负舅爷爷?”
小孩子想法都单纯,懂的很多道理都是跟大人学的。叶娲就是这样,平日里见叶老汉和叶阿奶教育别人时,总是用吓唬的法子,便也学会了这个法子。
在她看来,其他人敢欺负舅爷爷,是他们坏,她只要跟奶奶吓唬小哥哥似的,跟他们说“下次不许欺负舅爷爷,不然打你们。”就可以把人吓唬住。
她虽说活了两辈子,但上辈子只活到了三岁半,本质上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辈子也长到三岁了,但因为年纪小的关系,心智仍然是个小孩子,并不会因为活了两辈子就长成了大人的心智。
“我觉得可以。”
叶娲是真小孩,小安却不是孩子。鬼的心思是莫测的,即使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完全遮盖住他心底里的恶意。
听到叶娲的话,他想到的不是帮舅爷爷吓唬其他人,而是以取乐为目的捉弄其他人。就像那些孤魂野鬼捉弄路人一样捉弄廖家人。
“咱们把他们都带去闺女山。”
闺女山那边到处都是阴森森的,最适合用来吓唬人了。
他没法把廖家人都带过去,需要叶娲帮忙。叶娲会瞬移,有她帮忙,可以一次性把廖家人都转移到闺女山去。
等把人吓唬完了,再把人转移回来就行了。
“不要。”
叶娲却是觉得麻烦。奶奶和三伯娘吓唬小哥哥叶润平的时候,都是直接吓唬的,用不着把人带到闺女山去。
她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小安不懂吓唬人,拿出一沓符纸,很是贴心地给小安解释,“吓唬人很简单的,我都会,一会我教哥哥。”
说完后,她飘过去,把符纸一一贴到廖家人的身上。
贴的是入梦符。
随着画符技术的日益精湛,现在画的入梦符可以把好几十人同时拉入同一个梦境中。叶娲以廖老汉为入梦的主体,把廖家的其他人都拉入他的梦里。
进入廖老汉的梦境时,她想起了自己还不到年纪,不能让廖家人看到自己的脸,赶紧给自己贴了一张符纸,隐藏住自己的面容,使得其他人看到她时只能看到一张脸,看不到脸上的五官。
她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但廖家人却吓坏。
“鬼啊!”
大半夜的,忽然看到一个无脸人(没有五官),怎么看都像是鬼!
廖家人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只以为全家人一起撞邪了,一家人围成一团,互相拉着壮胆。
“我不是鬼。”
叶娲往前走一步,“我是福大仙。”
“啊啊啊啊啊!”
“有鬼!”
“你不要过来!”
什么大仙不大仙的,廖家人不知道!他们只相信眼见为实,眼前这个没有五官,没有影子的人小孩子一定是鬼!
偏这个时候,小安没安好心,故意飘到叶娲的肩膀上,朝廖家人那边表演甩头。
他把自己的脑袋当成麻花,先是拧成一个圆圈,然后再三百六十度旋转。
“啊啊啊啊啊!”
“鬼啊啊啊啊啊!”
“我们不认识你,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找害你的人去,不要来找我们。”
廖家人见叶娲是个孩子,以为她是被人害死的小鬼,吓得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跟叶娲对视。
叶娲重重叹气。
好愁人。
她都说不是鬼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说她是鬼?
别的人见了她都喊她福大仙来着!
舅爷爷的家人太难相处了,就像奶奶说的那样,跟他们说话,简直比对牛弹琴都要难。
叶娲见他们实在是怕得厉害,干脆不管他们的,接着往下走流程:“舅爷爷,”话刚开头,便把小安捂住嘴巴。
“不能喊舅爷爷,会暴露身份。”
“那要喊什么?”
“喊他的名字。”
叶娲赶忙改
口,“廖荣宁是我的人,你们不能欺负他。”
看向廖家的所有人,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你们要是还欺负他,我还来找你们。”
廖家人都吓傻了。
随后是愤怒。当然了,他们怕叶娲,不敢对叶娲愤怒,只敢把所有的害怕、愤怒都转移到廖荣宁身上。
廖老汉本来还不想分家,想着别人家都不分家,就自家分家了,会被旁人笑话。经过了现在这一遭,家必须分!老三惹上了脏东西,连带着全家人都跟着遭殃。他不是他一个人的爹,他还有别的儿子,还有别的孙子,可不能因为他这个儿子把别的儿子往死路上带!
“我们不敢了!”
“大仙啊,你放我们走,我跟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敢再欺负老三了。”
“我爹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大仙啊,你就放我们走吧。”
廖老大和廖老二一起说话。他们跟廖老汉一样,也起了要把廖荣宁分出去的心思。之前不让分家,是想着老三能搞回来寻水符,能帮助自己再往上走走。现在的老三就是个烫手山芋,再不能跟他在一个锅里搅和了。
“大仙,我们回去就跟老三分家,保证不会再跟老三歪缠!”
廖老大拉过廖荣宁,使劲掐住他的手,“你快说句话呀!”
眼睛死死盯着他看,明明没有说话,眼神却写着“你惹回来的麻烦,你赶紧处理了!”
廖荣宁还愣着呢。他根本不认识隐去了五官的叶娲,他要怎么处理?
廖老大见他不懂,急忙又推了推他,示意他赶紧说话。
无论说什么,赶紧说句话。
安静的气氛实在是恐怖又诡异,吓人得紧。
廖荣宁被爹娘看着,被哥哥嫂子推着,被儿子孙子求着,不得不上前跟叶娲说话。
“大仙,您认识我?”
“认识。”
叶娲知道奶奶喜欢舅爷爷,故而对他的态度很好,“我见过你哦。”
见廖荣宁不信,叶娲进一步说明:“你用的那些符纸是我的。”
她这样一说,廖荣宁瞬间就明白了。
姐夫说符纸是山神赐下的。眼前的大仙说符纸是她,左右一联系,他得出结论——眼前的大仙确实是仙人,她就是大梨生产大队的山神!
原来姐夫说的都是真的!大梨生产大队真的有山神!
他当即就给叶娲跪下了:“谢谢大仙!”
叶娲经常被别人跪,鼠二娘它们跪她,闺女山的女娃鬼们跪她,路过的孤魂野鬼很多也跪她。她都被跪习惯了,看到廖荣宁跪下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扶他起来,而是朝他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说话。
“大仙,您过来是,”
廖荣宁试探着问。山神可是神仙,他不觉得神仙来家里只为了管他家的闲事。
“我来看看。”
朝廖荣宁招了招手,等他凑近了,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他们以后要是还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来帮你吓唬他们。”
“不敢不敢!”
他哪敢找神仙帮自己呀!
“大仙,小的家人没有欺负小的,他们只是跟小的闹了些小矛盾而已。”
“没有吗?”
叶娲就不懂了,明明那些人对舅爷爷又是打,又是骂的,舅爷爷为什么说他们没有欺负他?难道大人之间的打打骂骂不算是欺负?
在家里,其他哥哥打小哥哥叶润平的时候,奶奶都说他们欺负小哥哥,所以她觉得对别人打打骂骂就是在欺负人。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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