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玄学小祖宗by木久鸣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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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说我奶奶是大坏蛋?”
“哪有为什么,大家都在说,我跟着学的。不过你奶奶确实不怎么样。听说你奶奶因为邢老太说了你家几句闲话,就让你爸爸去告状,真是小心眼子。”
宝珠奶奶对告状的行为很不屑。几句闲话而已,用得着去告状?如果对别人传自家的闲话不满,可以把人请到家里,聊清楚别人为什么不传别人家的闲话,非要传自家的闲话。聊清楚了,自然就没有闲话了。
再说了,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人家有说话的自由。正经话也好,闲话也罢,别人要说,让别人说就是了,实在没必要记在心上。
“你奶奶做的不对。我跟你奶奶不熟,不然我非得找你奶奶说说不可。”
看一眼天色,宝珠奶奶着急出门,出声赶人,“你们还不走吗?我记得你们今天要去上学来着,这会儿不在学校,是逃学了?”
叶娲心里一紧。
被发现了。
“你说的不对,你是大坏蛋!”
叶娲怕被宝珠奶奶带回去找老师,赶忙拉上叶润平一溜烟跑了。
宝珠奶奶刚才提到了邢老太。邢文和邢武的奶奶就是邢老太。
“咱们去找邢文奶奶。”
迈着两条小短腿,兄妹两个噔噔的往邢家跑。
邢家的门也是敞开着,走近院子里,能听到有人在屋里小声说话。
“打你个小人头,让你生疮流脓烂舌头。”
“打你个小人手,让你断手断句生疮口。”
“打你个小人脚,让你烂手烂脚光脚走。”
屋里,邢老太拿着一双草鞋在打一个小纸人。
叶娲上前去敲门,“你好。”
听到敲门声,邢老太慌得厉害,着急忙慌地把草鞋和小纸人藏进衣服里面。
“谁啊?”
扭头往门口看一眼,见到来人是叶娲和叶润平,瞬间沉下脸,“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语气非常不好。
眼神不善。
“我家不欢迎姓叶的,你们赶紧滚。”
刚才吓死她了!
不知道两个小崽子看到小纸人没有。
邢老太心里很不安,既担心叶娲和叶润平看到她打小人,又怕俩人把他们听到的话说给叶阿奶听。
叶阿奶不是吃素的,要是被她知道她在背地里挑拨叶家跟众人的关系,在家里关起门来拿写了叶家名字的小纸人打小人,一定会去找领导告她的状。
上边不让搞封建迷信,如果被上边知道她打小人,事情就麻烦了。
邢老太盯着叶娲看,眼底里闪过算计。
“你们过来。”
叶娲和叶润平都不过去。
“我这里有糖,你们过来,我给你们糖吃。”
“别听她的,她是坏蛋,我们不能过去。”
叶娲有些怕邢老太。邢老太脸上的笑容好奇怪,阴森森的,比孤魂野鬼脸上的笑脸都可怕。
拿出一把糖,拿起扬了扬,“我们有糖,才不要吃你的糖。”
叶润平看到糖,瞬间自信了,大声吼回去:“就是,不稀罕你的糖,我们的糖更好吃。”
糖好不好吃,当然得吃过才知道。叶娲拿出一颗糖递给叶润平,自己拿一颗。
“哥哥,我们吃给她看。”
“好。”
兄妹两个一起剥开糖纸,一起把奶糖放进嘴里。
“嗯嗯,好好吃。”
“好甜。”
“好香。”
叶润平眯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仿佛嘴里的吃的不是糖,而是龙肝凤髓。
邢老太抽了抽嘴角。
两个小东西怪可爱的。
可惜他们是叶老太的孙子孙女。恨屋及乌,因为不喜欢叶老太,连带着看到她的孙子孙女也觉得讨厌。
见叶娲和叶润平不上当,邢老太改变策略,拿出一块腊肉,“我这里有肉,你们过来,我给你们煮肉吃。”
脸上的笑容笑得比刚才还阴森,脸皮在笑,眼睛却在怨恨,怪异极了。
叶娲拉着叶润平连连后退,眼神警惕地看着邢老太。
“过来呀。”
邢老太朝两人招手。
两个死小孩,真是精,跟他们奶奶一样精明,惹人厌。
想骗他们估计不太容易,她得另外想法子把他们骗到跟前。只有把他们骗到跟前,才好把家里的东西塞到他们手里,到时候,她就可以出去跟别人说叶家的两个孩子手脚不干净,来邢家偷东西。
大人会相信小孩子说的话,却不会相信两个坏孩子说的话。到了那会,他们不仅没法去举报她搞封建迷信,还会因为偷东西被众人唾弃。
邢老太设想得很好,无奈叶娲和叶润平都不上当。他们一直在门口处站着,邢老太上前,他们便后退。邢老太朝他们招手,他们直接无视。
僵持小半个小时,邢老太脸笑僵了,耐心也一扫而空。
“你们过不过来?”
既然装慈祥没用,那就用吓唬的。邢老太干脆板起脸,不用假装,脸上即刻显露出恶狠狠地表情。
“不过来是吧,行,我去学校找你们老师。”
邢老太作势起身,“我倒要去找老师问问,她平日里是怎么教孩子的,竟然教出来两个不听大人话的学生。”
“小哥快跑!”
邢老太刚往前走一步,叶娲立刻拉着叶润平往外跑。
跑出一段路,叶娲回头看,见她站着没有动,连忙又拉着叶润平停下,“她没有追上来。”
兄妹两个停下来等邢老太。
邢老太有些被弄懵了。两个小东西是怎么回事,一会大喊大叫,一会跑来跑去的,难不成他们以为她在跟他们玩?
想到不高兴的地方,邢老太沉下脸,眼神黑压压的,难看得厉害。
叶娲对上她的视线,忽然心跳得厉害。
“小哥,邢文奶奶想打我们。”
想打人的人都是坏人,对付坏人绝对不能心软。
叶娲拿出一张真话符,用力把符纸扔到邢老太的头顶上。
符纸贴到邢老太头顶的瞬间,她的眼睛里闪过茫然之色,转瞬即逝。
“小兔崽子站着别跑。”
“也是你们命不好,哪里不去,非要来我家里。快跟我回屋,你们得拿上我家的腊肉才能走。”
她的嗓门不小,加上就站在家门口说话,说话声引来不少的邻居。
邻居们听到“腊肉”两个字,都竖起耳朵,好奇地往邢家的方向张望。
有跟邢老太玩得好的老太太,特意走到门口打听情况。
“老大姐,不年不节的,怎么给俩孩子送腊肉呀?”
说话的时候,眼神扫到叶娲和叶润平身上,“这俩孩子怪眼熟的,是你家的亲戚吗?”
老太太一时没想起兄妹两个的身份。
邢老太在心里编了很多瞎话,但话到嘴边却不受控制了,一句句大实话蹦了出来。
“谁要给他们送腊肉,我又不傻,我是要拿腊肉污蔑他们偷东西。”
“眼熟?肯定眼熟呀,他们都是叶家那个老虔婆的孙子孙女。”
“亲戚?谁要跟叶家人当亲戚,晦气。”
老太太目瞪口呆。
偷听的左邻右舍瞪大双眼。
他们听到了什么?
邢老太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到底是在说反话,还是不小心说了真心话?
老太太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污蔑?老大,不是,邢老太,你为什么要污蔑两个孩子?”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他们运气不好,撞见了我在家里打小人。我得让他们来家里拿肉,好以此陷害他们偷了我家的肉。”
听到这话,老太太再次目瞪口呆。
旁边一户人家走到墙边,踩上石头,伸长脖子过来问:“你在家里搞封建迷信?”
“是啊。”
邢老太跟隔壁人家的关系也不怎么好,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甩过去一个眼刀子,“我在家里搞封建迷信关你什么事,你来凑什么热闹?真是狗拿耗子。”
邻居不过是问了一句话而已,面对迎面而来的唾骂,脸色瞬间不好了,“你在家里搞封建迷信还有理了?领导可是说过了,现在是新社会,咱们要走科学的道路,不许搞封建迷信。”
“领导说领导的,我搞我的,有你什么事?”
邢老太脸上闪过挣扎之色,很想捂上嘴巴,不让自己再乱说话。但嘴巴和双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你们有事?没事赶紧散了,我还得哄两个小崽子回屋拿肉呢。”
“邢老太,人孩子又没有招你惹你,你陷害人家孩子偷东西不好吧?”
“好不好是我的事,你别多管。”
邢老太不再搭理左邻右舍,转而跟叶娲和叶润平说话,“快跟我回屋,别逼我过去捉你们。”
有人大声喊:“邢老太疯了。”
哪有人会自爆自己搞封建迷信的?
“邢老太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刘老太,你跟邢老太玩得好,你来看看她是不是变了。”
一个梳着两根辫子的老太太走到邢家门口。
拉开门,往屋里扫一眼,她嘶一声:“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奇怪,像是……”
“中邪”两个字不敢说出口,怕被人说搞封建迷信。
她跟邢老太是真的好,眼看着邢老太不断作死,出于好心,出声提醒,“邢老太,你少说些话吧。”
她的好心并没有得到好报。
邢老太甩过去一个冷眼,“刘大屁股你闭嘴!你个s货没资格跟我说话。”
“你你你,”
刘老太太震惊了,因为震惊,嘴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一天天的扭着你那大屁股,比狐媚子都要s,勾得家属院里的老爷们恨不得把眼珠子粘你身上去。就你这样的s货,放在旧社会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
刘老太听得脸色都白了。
邢老太一定是撞邪了。
邢老太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说她!
别人说她s,说她搔首弄姿的时候,邢老太都是站出来帮她说话的!
邢老太之前还说过她是新社会的妇女,思想独特,值得人人学习。
“看什么看?你自己s,还不让人说了?我以前捧着你,不过是哄你玩而已,难不成你还当真了?”
“你太过分了!”
刘老太气坏了,捂着脸,哭着跑了。
邢老太脸上的挣扎表情更明显了,但因为受到符纸的影响,嘴巴仍在说个不停,“蠢货一个,别人说什么都信,啧。”
转头又说站在门口的一个老太太,“你也是。不过是夸你儿子一句,尾巴就翘得跟什么似的,真是贱得慌。就你那五短身材,大饼脸的儿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没用的。你啊,也别怪你媳妇不给你生孙子,要怪就怪你儿子不争气,没用,没法让你媳妇怀上孙子。”
老太太之前跟邢老太关系还行,互相夸过儿子,也互相奉承过。
说她可以,说她儿子也可以,但不能说她没有孙子。
媳妇只生孙女,不生儿子已经成了她的心病,谁说都不行。谁要是说了,等于碰了她的逆鳞。
“你闭嘴!”
“谁让你胡说八道了,我要撕烂你的臭嘴!”
老太太也是个脾气火爆的,气得扑向邢老太,气势汹汹地跟邢老太扑打起来。
两个老太太打得难分难舍。
有人去找了领导,在她们把对方打得嘴巴流血,头发散乱时,领导们带着人过来了。
领导们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邢老太,没多说废话,直接让人把邢老太,还有围观的老太太们带回去谈话。
谈话时,邢老太受到符纸的影响,没少跟领导们爆自己的猛料。小到偷了谁家的鸡蛋,踩死了谁家的小鸡崽子;大到偷了谁家的老母鸡,做了拿些恶心人的龌龊事。
等她从符纸的影响下挣脱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此时,关于邢家的安排已经下来了。
邢文爸爸自己写了申请,申请去边远地区驻守。领导批准了,给了邢文爸爸一个星期收拾东西。
等邢老太清醒过来时,已经是邢家要离开的时候。
邢文爸爸问她:“娘,我们要去边城了。那里条件非常艰苦,缺水、缺粮食,一年有几个月时间在下雪,常年用水紧张。去了那里,可能一个月也洗不了一回澡,一年也吃不上一回肉。”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要跟我们去吗?”
邢老太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她在岛上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边远地区吃苦受罪?
可她能来岛上,沾的是儿子的光。现在儿子要调任,她没理由赖在家属院不走。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呢?
邢老太很少反思,但这次的发展远超过她的预料,以至于向来不反思自己的人,也开始反省起来。
也许她不该跟叶老太对上,如果她不跟叶老太对上,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可她看到叶老太的第一眼,就觉得她讨厌。人和人之间的缘
分很奇怪,有些人会一见如故,有些人则会见了就讨厌。她跟叶老太就是第二种人。
“我不去。”
邢老太心里不甘,但不甘也没办法,因为打小人的事,她被上面的领导记住了,“你要去吃苦,你们一家子吃去,别想带上我。”
反正她是不可能跟着一起去的。
“你去了那里估计回不来了,在你去之前,你得先解决对我的养老问题。”
别人都说邢老太蠢,其实她一点都不蠢,她只是自私而已,“我回到乡下肯定是要跟你弟弟一起住的。你跟你媳妇离得远,估计我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也是指望不上你们的。”
说到这里,看向邢文爸爸,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慈爱,“你弟弟等于是一个人承担了两份养老责任,你这个当大哥的,别的帮不上,但是钱财方面得多照顾点你弟弟。”
话都说开了头,邢老太也不怕得罪大儿子,直接狮子大开口,“你每个月给我寄五十块钱,肉票和粮票之类的,每三个月也得给我寄一回。”
“娘,你要的也太多了。”
邢文妈妈不乐意了,“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五十块钱,你倒好,开口就要五十块钱,我们上哪给你找这么多钱?”
真要是每个月寄回去五十块钱,他们的小家不用过了?
几个大的孩子上学的要上学,娶媳妇的也要准备娶媳妇的钱,还有一些人情往来之类的,光靠孩子爸爸一个人的工资哪里够用。
“你是不想给?”
邢文妈妈低下头不说话了。
能不给,她自然是不想给的。
家里又不止她男人一个儿子,以前他们家养老娘的时候,乡下的小叔子可从来没给过钱!不给钱就算的,隔三差五的还要写信过来要东西,不是要粮票,就是要各种有票也买不着的好东西,比如塑胶鞋、水壶之类的。
当老大的在养老方面是要吃点亏没错,但也不能什么亏都让老大吃吧?
“不给也行。”
邢老太表现出很好说话的样子,“不给你们就跟我一起回乡。等回去了,你们兄弟两个一起上工挣工分,轮流给我养老。”
说话时,视线扫到邢文妈妈身上,故意跟她对上视线,“你是知道我的厉害的,我要是有心要你们回乡下,我多的是办法。”
听到这话,邢文妈妈感觉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这还是亲娘吗?
这世间怎么会有亲娘见不得儿子好的?
孩子爸爸走到今天不容易,现在因为亲娘的关系,都要到边远地区驻守去了,还不够委屈吗?
这一去,能不能再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娘,你真见不得儿子好吗?”
“我管你好不好。”
面对眼睛泛红的大儿子,邢老太心硬如铁,根本不为所动,“你的命是我给的,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你,结果你倒好,为了你的狗屁前程,竟然要抛下老娘,自己过好日子去。你都不管我了,还想我管你,做梦!”
反正她邢老太从不做吃亏的是,哪怕让她吃亏的人是她的亲生儿子也不行。
现在她就两个要求,要么每个月给她寄钱,她回老家跟小儿子过日子;要么大儿子别干了,跟她一起回老家,她在两个儿子家里轮流过日子。
谁都不能让她不好过。
“娘,”
“别求她。”
邢文妈妈喊住邢文爸爸,用力在脸上擦一把,用力喘着气,咬牙说:“我们给你钱。一个月五十块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谁让自己男人命不好,摊上个混账老娘呢!
“孩子他爸,钱给就给了,但咱们不能给了还落不着好。”
邢文妈妈这次真是恨上了邢老太,“养老的事咱们得一字一句写清楚,还得请领导,以及大队的干部一起做见证。”
别等他们钱给了,老太太却不认账了。
邢文妈妈知道邢老太有多无赖,生怕邢老太拿了钱后,转头又跑回来找他们。
她宁愿花钱买安生日子,也不想跟邢老太一起生活。
“可以。”
邢老太无所谓。儿子是她的,到时候她想要反悔,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找领导又能怎么样,旧社会当官的都管不了别人家里的家务事,难道现在的领导能管得了?
领导要是真敢管,她也就不会在家属院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了。
“这个月还有好几天,养老钱就从这个月开始给吧。”
邢文爸爸被她的话又气得红了眼睛。
邢文妈妈气得心口疼,这个月眼看就过去了,竟然还要给养老钱。
但不给又不行,老太太明显是要钱不要儿子。
“我们给!”
邢文妈妈气得狠了,火气蹭蹭往上涨,回屋拿钱时,没忍住一脚把门边的椅子踹散架。
太气人了。
有这么一个婆婆,她能活生生被气死!
对于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似懂非懂。邢文和邢武只看到奶奶和妈妈吵架,然后奶奶忽然就不喜欢他们了。
奶奶以前可喜欢他们了,每天都要喊他们宝贝孙子,还会把哥哥姐姐的鸡蛋拿给他们吃。但自从妈妈跟奶奶吵架后,奶奶就不喜欢他们了,看他们的眼神变得十分奇怪。他们过去拉她的手,她还会把他们推开。
这还不是最难过的事,最让他们难过的是——他们家要搬家了。
两个小家伙不舍得班上的朋友们,得知明天就要走了,哭着到学校跟朋友们道别。
昨晚上已经哭了一宿了,今天早上醒来,想到从明天起就见不到朋友们了,忍不住又哭一场。
哭到学校时,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都肿了,大大的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小小的缝隙。
“福妹,呜呜呜,我们要走了。”
邢文一手拉着叶娲,一手拉着叶润平,眼泪吧嗒掉个不停,“我爸爸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驻守,明天就得走了,呜呜呜。”
邢武被他带得也嚎啕大哭起来,“我舍不得你们,呜呜呜,我,我还想跟你们一起去挖宝藏,呜呜呜。”
叶娲几人听得懵懵懂懂,听了好一会才听明白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
听到双胞胎兄弟要走了,叶娲有些不舍,“一定要走吗,不能不走吗?”
“我妈说必须走,不走不行,呜呜呜,我好舍不得你们呀。”
“呜呜呜,邢文,邢武,我也舍不得你们。”
叶润平也哭了,上前抱住邢文,哭得嗷嗷的,“你们走了后,就没有人给我输翡翠珠子了,呜呜呜。”
其他朋友都比他玩得好,只有双胞胎兄弟没有他玩得好,每次玩弹珠子的时候,都是他们给他输翡翠珠子。
想到以后都是他给别人输翡翠珠子,叶润平就哭得伤心不已。
小胖跟小大人似的挨个拍肩膀,“我会想你们的。等我很想很想你们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你们一定要接我的电话。”
声音带上哭腔。
“我们会的。”
几个小伙伴抱头大哭。
叶娲很不舍得两个小伙伴,但她自己也还是小孩子,没办法留下两个小伙伴。
想了想,叶娲拿出两张符纸塞他们手里,“这是两张入梦符,你们要是想我们了,可以在睡觉的时候拿着符纸喊我们的名字。”
“入梦符?”
邢文惊讶得都顾不上哭了,“是什么东西呀?”
“是一种可以让人做梦的符纸。”
叶娲凑到他耳边,小声跟他解释,“你拿着符纸,喊着我们的名字睡觉,我们就会在梦里见面。”
“真的吗?”
“嗯嗯!”
邢文的眼睛亮了,“好厉害!”
但一张也太少了些,他好不舍得几个小伙伴,想每个晚上都去梦里找他们玩,“福妹,你还有入
梦符吗?可不可以多给我们几张,一张太少了,不够。”
“先给你们一张。”
现在的入梦符是改良过的,一张可以用很多次。
要不是跟双胞胎兄弟感情好,她还不舍得给他们一人一张呢。小安哥哥可是说过,符纸不能白给别人,得让别人拿东西换才行。
“等你们把符纸用废了,我再给你们一张。”
邢文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反正他们兄弟两个随时都可以去小伙伴们的梦里,要是符纸用废了,再跟福妹要就是了。
想到以后可以每天都跟小伙伴们在梦里相见,双胞胎忽然就不觉得伤心难过了。相反的,他们还对离开家属院期待起来。
只要离开家属院,就可以用入梦符跟小伙伴们一起玩了,想想都觉得很刺激。
次日,叶娲几个跟小红老师请了半天假,一起送双胞胎兄弟坐船离开。
在他们走后,小红老师开始组织班上的小朋友们练习唱歌。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中,好几个月过去了。
国庆节前一天,邮递员送来一封信。
“奶奶,爷爷来信了。”
“爷爷又写信来了,他是不是又想我们了?”
“爷爷肯定是又写信来催我们回去了。”
第181章 NB更新29
亲眼看到邢老太灰溜溜的离开,叶阿奶别提多高兴了。为了庆祝讨厌的人离开,她难得大方一回,斥巨资跟附近的渔民换了一只大肥鸭。
左手一条鱼,右手一只鸭,乐呵呵地走进家属院。
见到熟人,未语先笑,“中午好呀,吃了吗?”
人家见她又是鸭子,又是鱼的,不免问到,“买这么多菜,家里来亲戚了?”
“没有。”
叶阿奶哪能告诉旁人,买这么多菜是想庆祝邢老太离开呢,保持一副笑模样,谎话张嘴就来,“我家两小的明天要去表演节目,给他俩做一顿好吃的打打气。”
“你家孩子选上了?”
“都选上了。”
托儿所有很多个班,每个班都组织了学生表演节目,但不是每个班的节目都能被选上了。
叶娲和叶润平所在的班也险些落选,好在小红老师消息灵通,在半个月前得知好几个班都在排练《我的祖国》大合唱。咬咬牙,跺跺脚,小红老师干脆把节目给改了,领着一班小朋友重新编了新节目。
新节目既不是样板戏,也不是大合唱,而是类似于小品的舞台戏。节目内容取自寓言故事《亡羊补牢》。小胖子被选为主演,其他小朋友负责演羊和狼。
“你家孩子厉害啊。”
路人语气有些羡慕。她家孩子也报名了,但她家孩子班上表演的是大合唱,第一轮就被人家给淘汰了。
“什么时候上台表演,我去给捧捧场。”
“听说是明儿中午,在大礼堂。”
说话的功夫,俩人各自走到分岔路口。一个往东走,一个往西走,拐弯后,便看不见彼此了。
走过小巷子,前面不远处就是家门口。叶阿奶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便走到家门口。
门敞开着,能通过大开着的院门看到屋里面的情况。
朝里面看一眼,叶阿奶知道是叶娲和叶润平回来了,大声喊他们:“福妹,牛蛋,出来帮忙拿东西。”
“奶奶回来了。”
叶娲把小八塞回瓶子,抱着瓶子噔噔的往外跑。
“奶奶,爷爷又来信了。”
叶阿奶把手里的鱼递给叶润平,“鱼还活着,放桶里养着。”
鱼得新鲜的才好吃,死了就不新鲜了。
鸭子就不给小孙子拿了,鸭子重,给他拿,万一把鸭子放走就不好了。
“你爷爷怎么又来信了。”
最近一个月,老头子隔三差五就来信,烦人得很。
当然了,除了心烦之外,还有一点点的心虚。当初出门的时候只说来一个月,等福妹见过父母,跟父母熟悉了,就带两个孩子回家。结果一个月接一个月,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的打算。
“信先放着吧,晚上等你爸妈回来了,再一起看。”
早上问过小儿子和小儿媳妇了,俩人都说有空回来吃饭。
叶阿奶提着鸭子,大跨步走到鸡圈附近,边走边把鸭子脚上的绳子解开。走近鸡圈旁边时,刚好把绳子解开了,随手一扔,把鸭子扔进鸡圈里,吓得里面的小母鸡四处乱窜。
她拍了拍手,示意叶娲过去给她舀水洗手。
“不是说去小胖家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跟小胖闹矛盾了?”
“没有。”
叶娲用力压水,使出喝奶的劲儿,“小胖跟他奶奶出岛玩去了,我跟小哥去不了。”
“又出岛了?”
小胖家特别喜欢出岛买东西,真不懂他家是有钱,还是闲得慌。
“可以了,不用压了。”
叶阿奶站起身,拉过衣摆,轻轻地把手上的水珠擦干净,“饿不饿?”
“有点。”
叶娲摸了摸肚子,“奶奶,我想吃烤番薯。”
“烤番薯热气,下回再吃。”
叶阿奶进屋拿出小半框番薯,“家里还有一些糯米粉,奶奶给你们煎番薯饼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