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脸混入上位圈by六两千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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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沈裕川和一行下属驱车回了程家, 刚进?家门,卢清荷就迎了上来, 她今晚没能参加晚宴,那些世家太太破天荒的还打来电话询问,放在以前, 那些上位圈的贵夫人们, 别说在意?她的去向了, 甚至都不想关注她。
没曾想, 程温韦未能让她尝到站在权力之上的滋味,而?南平却让她品会到了其中的美妙之处。
这时?, 她见南平回来,立马笑脸迎了上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她讲述晚会的盛况景象。光是在电视上看直播报道,就让人振奋人心,如此大的排场, 数位名流云集,都是因为她女儿的缘故来参加。
“南平啊, 你快给我……”
卢清荷话只说到一半,便被对方扇了一个耳光,力气之大, 连身子都控制不住的向后?仰去。
她捂着脸,躬身愣在原地, 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平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卢清荷瞪大双眼,抬手就要打回去。
“是你帮钟白鹤把姥姥姥爷接到江棱的?”南平沉声质问, 双眸冷得摄人。
闻言,卢清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久久下不去,她眼神慌张中有?一丝的懊恼与?心虚,就是不见哪怕半分的愧疚。
南平的心逐渐冷了下去,眼底那唯一的一点留情也瞬间化?为乌有?。
“卢清荷,你不配当我的母亲,但?你更不配当他们的女儿!”
说完,她眼神向后?瞥了一眼,沈裕川接收到指示,给身后?的下属扬了扬手,几人立马上前扣住了卢清荷。
卢清荷见状,不由尖叫起来,“放肆!你们要干嘛!居然敢抓我!”她挣扎起来,又愤愤地瞪向南平,
“就算我再有?不是,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是,我是帮了小钟,可是帮小钟有?什么错?他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你姥姥姥爷。他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的话。……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他费劲心思为了讨好?你,才做了这么多?,担心你想念姥姥姥爷,才把他们接过来讨你欢心,他都是一片好?意?!可你呢?冷心冷情,永远都捂不热,你若不是我的女儿,你会有?今天的地位吗?你会有?小钟这样好?的世家子弟来求娶你吗?!”
“哼……我看你就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早知有?今天,当初把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立刻……不,马上掐死你!”
看着卢清荷几近咆哮的癫狂模样,似乎真的觉得自己?会杀了她。
南平的眼底莫名闪过一丝悲凉,她握拳克制,告诉自己?,天底下本就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真心爱自己?的孩子,她生下来,并?没有?错,错的是生下她却不负责任的父母亲。
“把她带走?。”她淡漠道,眼底再无一丝波澜。
“是。”下属们恭声应下。
卢清荷被压着往门外走?,看着南平对于她的责怪,似乎真的不为所动,终于开始慌了,转而?哭泣认错,“南平……南平!千错万错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应该那么说你,妈妈知道错了,再给妈妈一次机会吧!妈妈绝不会再帮着外人来笼络你了,求你了……你就看在你弟弟还年幼的份上,别赶走?妈妈……”
“南平……南平……”
卢清荷最终被带上了门外的车,车门一关,哭喊声瞬间淹没在车内,透不出一丝余量。
世界终于安静了,可是南平的心口的那个空隙,却再也无法愈合。
尽管她很想承认,自己?并?不想要那点廉价的母爱,可当听到对方口中吐露的恶语时?,她仿佛又变成了当初追着车子求她别抛下自己?的落魄少女,抑或是幼时?对母亲感到憧憬却只能趴在门缝偷看她一举一动的幼小女童。
卢清荷不爱她,她从小就知道。
她情愿相信钟白鹤,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女儿。她甚至不爱程温韦,她只爱权势,爱能继承权势的‘儿子’。
不过,不要紧。
她长大了,她不再需要这种‘廉价’的母爱了。
程温韦急急忙忙回到程家,上了二楼,就直奔书房而?去。
他推开门,怒气冲冲的走?到办公桌前,质问道:“你为什么把你母亲送到江汉别庄去了!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南平放下手中的笔,抬眸凝视他,“自然是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她眉梢轻挑,反问道:“怎么,难道父亲也想去那里吗?那我倒是可以送您过去陪陪母亲。”
“你们就在那里终老,有?佣人看护,景色又宜人,也是很清闲的,不是吗?”
“你!你你你,你简直忤逆不孝!”程温韦愤然的指着她,脸都气得涨红起来。
“父亲说错了,忤逆不孝的人是卢清荷。您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出去吧,我今天心情不好?,暂时?不太想看到您这张脸呢。”南平微微勾唇,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程温韦竟然有?一瞬间对她幽深冷寂的眼神感觉到惶恐,这个认知让他无法接受,他霎时?也不知从哪生出来的怨气,伸长手就想扇她一个耳光。
却被南平抓住手腕,“父亲这是想教?训我?”
气压骤然变低,程温韦察觉到不对,立马收回了手,冷哼一声,“你是翅膀硬了!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参与?竞选,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南平忽然笑了,夫妻两不愧是夫妻,说出来的话都大差不差。
“父亲的这些埋怨就留给母亲听吧。”
说完,她摁了一下座机上的金色按钮,沈裕川便立马带人出现?在了书房门口,他们打开门,把程温韦压了出去。
因天色太晚,出行若是吵闹,很容易吸引人注意?,沈裕川在程温韦破口大骂的时?候,掏出怀里的小容器,扭开盖子放在程温韦鼻下,只需要那么轻轻一呼吸,人便晕了过去。
“送去江汉吧,他们如此恩爱,自然也要白头偕老才是。”
“是,小姐。”
沈裕川带着他刚刚查到的资料,从安盛直径去了程家,现?在他们几乎都在程家二楼的书房议事。
“小姐,你交代我查的东西,有?进?展了。”沈裕川说着,立马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南平接过,低头翻阅起来。
上面写?着钟白鹤经常光顾一家精神病院,特意?让院长多?关照一间病房的一名病人,那个病人与?他关系匪浅,是他的姑姑。
而?巧合是,她姑姑同房的另一个病友,竟然是赵美芝。
南平眉头动了动,心下觉得有?几分怪异,却不知缘由出自哪里。毕竟赵美芝跟钟白鹤并?不认识,甚至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钟白鹤每周都会去这个医院去看他姑姑,应当是很在乎她的。”沈裕川分析道。
“我记得他自幼在京城待,后?面回了江棱没有?多?久便出了国,他姑姑年纪大他这么多?,都未曾好?好?相处过,你觉得会姑侄感情会如此深厚吗?”南平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倒是,他姑姑这个人以前是江棱的风云人物,据说是为了一个外人,背叛了家族,才被家族除名。
把钟老都气病倒了,所以钟白莘对她非常的厌恶,也不喜钟白鹤去探望。每次钟白鹤去那里,都装扮的很低调。”沈裕川如是说道。
南平凝神思绪片刻,吩咐道:“你让人去查查赵美芝是怎么到这个医院的。”她依稀记得,陆高鹤死后?,赵美芝便被陆高鹤的父亲看护起来了,为得就是防止她发疯报复长子陆远清,毕竟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另一个。
“是,我马上让人去查。”沈裕川点头道。
上一世钟白鹤根本与?南平没有?任何?交集,并?且天妒英才,寿命很短。
沈裕川不明白为何?这一世会如此不同,他隐隐有?些担忧,这种变故是不是他重生后?带起的蝴蝶效应,若是因此变故,伤害到南平的话,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本着这种忧虑,调查就格外细致。
没过几天,就有?所收获。
南平重新整理了沈裕川递交过来的资料,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赵美芝果然是钟白鹤托人秘密转过来的,他做的很隐秘,能查到这一点还是因为他吩咐的那个人,是钟家一名下属的远亲。
沾亲带故,做事便必有?缘由。
只是,钟白鹤的动机是什么呢?他与?赵美芝有?什么渊源不曾?
南平有?些思绪不通。
“小姐,我还查到,当初把邢少霖捞出来的人,也是钟白鹤。所以并?不是邢少霖主动投靠的他,而?是他先把邢少霖安插进?南门行的。”沈裕川出声道。
闻言,南平眉头蹙了起来,邢少霖和赵美芝……
这两人不都是和陆高鹤有?关?
难道钟白鹤出国的时?候认识了陆高鹤,并?和他产生过什么交集?所以钟白鹤才会对自己?这么执着?
他难道欠了陆高鹤什么,想要回报?
不不……不对
他对自己?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特意?演的,有?时?候看她的目光,甚至让她觉得异常熟悉。
突然,她脑中似有?什么离奇的念头,一闪而?过。
她霎时?抬眸,问道:“钟白鹤当初具体?的回国日期是几月几号?”
沈裕川一顿,遂思绪起来,“好?像是9月9号。”
——对上了!!
陆高鹤的追悼会上,写?得逝世日期是9月8日。
而?钟白鹤9月9日回国。
南平拧眉,面色沉重起来。
“小姐,是有?什么新发现?吗?”沈裕川见她一言不发,不由询问道。
南平却摇头,“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岔了。”这世上不可能会有?这么玄幻的事情发生,又不是电影故事照进?现?实,怎么可能呢?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怀疑的种子,也就此种下了。她下意?识就会思索一些钟白鹤与?陆高鹤的相似之处。
第281章 Chapter 281 对峙
自?从钟白莘生?病后, 钟家老宅几乎每天都是闭门谢客的状态,就连厉寒也不能上门探望。
他有?些担忧钟白莘的身体情况,更甚怀疑她的病是否来的有?些蹊跷, 明明只是疲劳过度,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 怎么?这么?久过去,却还是没有?恢复如常呢?
厉寒低头看着下属递过来的情报,仍旧不愿相信钟白鹤会害他自?己的亲姐姐, 也不愿相信是他构陷自?己于舆论中?央。
不知为何?, 厉寒蓦然就想起了?钟老临终前的嘱托, 希望他以?后能多关照白鹤, 他年少体弱,单纯善良, 钟老对这个老来才得的小儿?子,始终不能放心。
必得得到他肯定的回复,才能安心闭眼。
所以?不管钟白鹤如何?做错事,厉寒对他都有?一定的宽容度。他始终在想, 那?些或许都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他不喜欢他插手管他的事而已。
可是, 自?己若是不管,最后受伤的只会是白鹤他自?己。
厉寒沉默,开始思绪是不是要把卢南平给弄出?江棱, 或许对大家都好。
可她现在在江棱的名望地位颇为牢固,并不好动, 不能明着来,还是得以?谈判的方式进行,就如同上一次那?样。这件事还需要去找樊九潇商议。
想到这, 厉寒也不再犹豫,直接吩咐司机备车,独身去了?龙山园。
他去的不巧,刚被佣人引到书房门口,就见卢南平也在这里,看两人的样子,似乎已经交谈结束了?。
甚至对于他的到来,两人的反应都很平淡,并不感到吃惊。
“看来是我来的不巧。”厉寒不疾不徐道。
樊九潇听闻笑了?一下,微微弯起的眸子如明月清河,温润出?尘。
“你来的正好,这可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厉寒听出?他的话外之意?,不免眉心一动,遂面不改色的落座在两人对面。
片刻,才淡声道:“是有?什么?要与我合作的事?”
“难道厉大法官会不清楚吗?您今日为的什么?上门拜访呢?”南平勾唇,笑容似乎并不达眼底。
厉寒轻轻扫她一眼,也没有?摇头反驳,而是直接应下,道:“所以?你们?打算如何?做?”
“钟白鹤囚禁了?南平的姥姥姥爷,这件事你知情么??”樊九潇突然开口。
厉寒神情一顿,显然有?几分?惊讶。紧接着眉头就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
他不明白钟白鹤怎么?会如此做,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下作的手段都可以?用?
他何?时变成这幅样子了??
“我相信你是不知情的,不过你也看到了?,钟白鹤已经失去理智。他现在开始不择手段的做着违法的事情,再如此下去,你难道不担心他以?后会出?什么?事?”樊九潇见他震惊的面容不似作假,遂反问道。
厉寒不语,皱起的眉头却仍旧没有?松开的迹象。确实,若是任白鹤这么?肆意?妄为下去,恐怕会惹出?更大的祸端。
“你想要我怎么?做?”他抬眸。
樊九潇却噤了?声,转头看向身旁人,厉寒的视线也随之变化,对上了?卢南平的目光。
“你只需要配合我们?,事后把钟白鹤带走,别?让他再出?现在江棱,抑或是看管起来,不要让我再见到,不然我怕我会让他,未来都过得不那?么?顺遂,毕竟他的做法实在令人厌恶,不是么??”
“所以?,该怎么?选择,厉法官就自?己拿注意?吧。”南平莞尔一笑,笑意?不尽眼底,带着几分?冷意?。
两人对视的目光短暂的停留了?几秒,便都各自?挪了?开。他们?心底很清楚,对方对自?己没有?任何?好感,甚至矛盾颇重。
他眉头敛了?敛,面容平静道,“我知道了?。”
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日子。
南平让沈裕川把赵美芝和钟白鹤现在的姑姑给偷偷弄了?出?来,等院方发现人不见了?以?后,再紧急联系钟白鹤时,他已经身处郊外的别?庄内。
面色阴沉的接听着对方那?头,口齿不清乃至慌乱至极的电话。
他直接挂断,沉声吩咐身后的人,“她们?马上就要到了?,你去做准备吧。”
“可是您的姑姑……”邢少霖面色迟疑道。
“不用理会。”钟白鹤看着窗外的山林小道,语气漠然道,“依旧按原计划行事。”
“是。”邢少霖点头,连忙转身去准备。
一刻钟过去,一辆黑色轿车驶进钟白鹤的视线。稳稳开进了他未让人看守的庭院,直到出?现视角盲区,钟白鹤才不紧不慢的收回了视线,转身出?了?书房门。
南平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带着沈裕川,还有两位‘病人’。
钟白鹤明显清楚她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怪她,他只怪那?个废物院长,办事不力。
“你终于来了?,南平。”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底温柔的眸光,似要把她卷入其中?。
南平却没来由感到一阵恶心。
冷冷的看着他,“让人把我姥姥姥爷带出?来,我用我带来的这两个人,跟你交换。”
“如果我不同意?呢?”钟白鹤走近,却被沈裕川给拦住了?脚,不允许他再靠近南平半步。
这时,邢少霖也到了?一楼客厅。他见沈裕川对钟白鹤不敬,立时就从腰间掏出?一把消音木仓抵在了?他的头上。
一时,气压骤然紧张起来。
只听钟白鹤微笑道:“南平,别?担心,我说过我会答应你,放了?你姥姥姥爷,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但是,在只有?我们?两人的空间下,好吗?”
他语气轻柔又温和,凝望着她的目光,灼灼逼人,热烈到有?种被侵入的黏腻感。
钟白鹤想与她单独谈判,南平眼睫向下垂了?垂,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身体去扑捉另一个灵魂。
她现在几乎可以?笃定,眼前这人就是陆高鹤。
只有?陆高鹤才会这样不计后果,不折手段,哪怕她带来的是一百一万个赵美芝,只要他不愿意?,就不可能轻易与她交换。
这种天生?骨子里就自?私冷血的男人,即便是爱上谁在乎谁,都永远以?自?己为先,只要他想要,哪怕对方不愿,不折手段也要得到。
刺激是没用的,威胁也是没用的,陆高鹤是死过一次的人,他心底的执念比谁都深。不然陆远清是怎么?出?的事?
所有?的环节仿佛在此刻,突然清晰地串联起来。
从一开始的相遇,都是别?有?用心。
他想要她,但南平并不认为那?是爱,那?只是陆高鹤心底得不到的执念在作祟。他只想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好,那?我就跟你谈谈。”南平不想浪费时间,眸色平静的看着他,眼里未曾起任何?波澜。
闻言,钟白鹤噙在嘴边的笑窝愈发深邃迷人,他朝她伸手,眼神直视间,仿若星河闪耀。像是孩童得到了?他最喜爱珍视的玩具。
南平跟着他上了?顶楼,从电梯出?来就是一整个开阔的视野,周围设有?网栏,却没有?天顶,这是一块露天花园天台。
而中?间有?一块极大的空地,空地的中?心,此时正摆放着一张类似电影幕布的大屏,上面的画面正是两位躺在卧室床上沉睡着的老人。
看上去睡得很沉,甚至连姿势都有?所禁锢的模样。
现在根本不是睡觉的时间段,姥姥姥爷年纪大了?,平时觉都极少,白日几乎不会睡觉休息。连午休时间都很短暂。这种深度睡眠的状态,根本不像是自?然入睡。
南平面色霎时一沉,“你给他们?喂东西了??”
钟白鹤却摇头,轻声解释:“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他们?好好睡一觉,所以?在房间里让人加了?一点‘沉香’罢了?。放心,这种香并不会伤害身体。”
南平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冷得没有?温度,她从前或许不会怀疑钟白鹤的言语是否真实,可她并不相信出?自?陆高鹤嘴里的‘解释’。
尤其是在这种状态下。
“你想跟我谈什么条件?”她开口。
钟白鹤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她莹润白嫩的脸颊, 温声道:“我想,与你订婚。这是我唯一的诉求。”
南平蹙眉,一时沉默未语。
“我知道你不愿意, 所以?我给你时间?,我只想与你订婚, 订婚后你若是对我不满,我会放手。”钟白鹤握住她的手,慢慢在掌心收紧, 牵起放在自己的唇下, 轻吻了一下。
南平强制忍住心底的厌恶, 她知道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得拖时间?让他们把姥姥姥爷解救出来后,再对付钟白鹤。
更何?况, 她本来也信不过对方会轻易答应与她交换人质,所以?一切不过是掩耳盗铃,先让钟白鹤放下警惕心,觉得都在自己意料之中?。
毕竟他可是陆高鹤, 一向都自视甚高,不会容许自己的判断错误。
那就先给他这样的自信。
“好, 我答应你。那你现在能?放人了吗?”她将计就计道。
钟白鹤却说“不急”,伸手搂过她的腰,低头就想衔住她的唇瓣。
在他即将吻上来的时候, 南平却微微偏头,让他的唇落在了她的侧脸。钟白鹤并不生气她的抗拒, 他了解她,如果真的顺从自己,那反倒有问题。
他唇角勾了勾, 照样视若珍宝的亲了亲她的脸,鼻,耳垂,慢慢向下移动。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热意与湿濡在白皙水嫩的脖颈大?动脉上涌动,泛起一片粉红色的波澜。
南平眸色幌动,并未答复,她顺势仰着头,等?他探入颈窝之下的雪白山峦时,手腕一动,从袖口处抖落一把迷你匕首。
用力向前一挥,钟白鹤早有防备的攥紧她挥刀的手腕,狠狠一拧,手中?的小刀便立马掉落在地上,弹出几米的距离。
“这么恨我?”钟白鹤幽深的狭眸紧紧盯着她,眼底的晦色幌涌间?,似能?探到一丝受伤的情绪。
那张冷冽阴森的脸,眼眸幽暗又逼人,那里仿佛蛰伏着一只猛兽,只要她开口说是,就能?立马把她吞吃入腹。
“陆高鹤,你希望我说什么?我不恨你,我感?谢你,我感?谢你带我出江盐,感?谢你让我在江棱得以?生存,您……是我的大?恩人啊!”南平双眸平静的凝视着他,忽然?笑了,像一朵幽幽绽放的白莲,饱含一丝清冷的破碎感?。
钟白鹤眼皮跳了跳,注视着她眼底的讥讽,他竟然?有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连带着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他此刻能?清晰的感?知到心脏,正在猛烈的跳动着。
只因?为对方喊了他的名字。
他眼神暗了暗,想要她的欲.望在此刻空前高涨。
但他同时也很清楚,南平不会愿意,她那么聪明,或许早留有后手,最终还是会从他眼皮底下消失,她对自己没有一丝情感?,甚至可能?连恨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钟白鹤垂下眸,敛下眼底的所有情绪。
片刻,他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
攥住南平的胳膊,就把人拖到了大?屏之前,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说出的话却恶毒至极:“知道吗南平,其?实我骗了你,你最爱的姥姥姥爷已经?去世了,你好好凑近看看,他们的面庞为什么这么安详宁静?”
“全都是因?为……已经?死了呀。”
他边说出最后一句话,边紧盯着南平的脸,想要好好欣赏她的奔溃绝望乃至对他涌起的浓浓恨意。
不爱他,那么就恨他吧,只要有一个,她都永远忘不掉他,永远永远摆脱不了他的名字。
南平眼眸一顿,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后知后觉沾满了湿漉,落下两道清晰的泪痕,她身体开始颤抖,胸口传来的疼痛感?,让她难以?维持站立的姿态。
她躬下身,大?口大?口地喘气,颤抖的身体摇曳欲坠,仿佛顷刻破碎的玉器,无法得以?修复。
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抬头愣神看着眼前的画面。
钟白鹤却看得入迷,他蹲在她的身侧,欣赏她的破碎与柔弱,同样也感?受着心脏强烈的跳动,与之带来的兴奋。
心疼与迷恋,这两种情绪能?共存在他的大?脑神经?末梢中?,让他似感?受到云雨之间?的快意。在他的大?脑皮层里猛地炸开了花。
钟白鹤控制不住地捧住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在她空洞无神的眼眸里照射出他痴迷的面容,仿佛两张灵魂,在此刻得到交.融。
他眼神迷离又缠绵,“我爱你,南平。”
孟观文在暗处观察时机,直到看着南平与钟白鹤二人都蹲在地上,他立时按下了手中?的信号器。
楼下传来一阵轰鸣声。
南平眼睫忽然?动了动,下一秒仿佛瞬间恢复神采,变得坚定起来,触不及防的推开了钟白鹤,掏出怀中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向脚下狠狠一砸。
顿时,烟雾弥漫。
她用胳膊捂着口鼻,迅速转身向后跑去,这时,天台的电梯门正好打开,孟观文和厉寒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她跑过来,孟观文连忙向前几步,张开双臂接住了她,紧紧把她抱在怀中?。
抬眉看着前方一片烟雾笼罩的地方,面色凝重。
南平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不自觉有些沙哑,“我姥姥姥爷没事吧?” 尾音甚至有几分?颤抖。
“他们没事,已经?都救出来了。”孟观文眼底的心疼溢出眼眶,他紧紧搂着南平的身体,试图温暖她冰凉的体温,让她不要再发抖。
得知姥姥姥爷没事,南平的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身体一软,便晕了过去。
孟观文大?惊失色,猛地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他朝一旁的厉寒冷冷道,向前走了几步,又突然?顿住了脚,狠声威胁道:“你若是手下留情,那就别怪我以?后会对你亲爱的白鹤弟弟如何?了!”
说完,他转头,又睨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眼底的寒意翻涌不明,危险惊人。
待到孟观文抱着南平下了楼,樊九潇正伫立在庭院门口等?着他们,注意到南平的情况不对,他立马走上前查看,“怎么回?事?”
“应该是不小心吸食了一点烟雾。”孟观文拧眉道。心底仍留有些后怕与懊恼,他就应该守在南平身侧的,怎么知道她手下那个叫沈裕川的小子,这么没用,连邢少霖都解决不掉。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给我吧,我带她去龙山园医治,她的身份不好去医院。”樊九潇沉下眸,伸手想要接过南平。
孟观文却不肯撒手,“我抱着,跟你一块去。”
樊九潇对上他乌黑的瞳孔,指尖微微动了动,并没有后退。他深邃不见?底的眼,像一汪幽潭,凝望着你时,无端地压迫。
“我说,给我。”
孟观文眉头紧皱,黑沉沉的眸子瞬间?涌起波澜,他搂着南平的手紧了紧后,终于才松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把人交给了樊九潇。
樊九潇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的抱着南平,转身上了车。
车门自动关闭,隔绝了孟观文的所有视线。
夕阳西下,天际中?的光线慢慢变淡。金红色的霞光透过窗台照进房间?,变得朦胧又迷离,宛若蝉翼纱衣,预示着暮色将要来临。
只见?床上的人儿,脆弱的眼睫如羽煽动,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她先是凝视了片刻颇为熟悉的雕花吊顶层面,随后察觉到一侧有人,微微偏头望去。
“身体感?觉如何??”一旁坐在椅上的樊九潇轻声询问道。
南平见?原来是他,心底莫名放松下来,“好多了。”
“那就好。”樊九潇点头,随后又让佣人送来吃食,“吃点东西吧,都是一些清淡温和的食物,方便消化。”说着,他起身把南平扶了起来。
南平看着面前推来的食物,肚子虽然?有些饿,可却没什么胃口。
她凝着眉,一双眸子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清浅如画,“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