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脸混入上位圈by六两千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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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地敛了神色,觉得没意思起来。
手还没碰到烟盒,便又?收了回来。
而?商邛也?一样没有?吭声,倒不是不给瞿蕤琛面子附和一二,而?是他实在纳罕瞿蕤琛会这么直白的提醒他们,看来这就是傅书记的意思了。
他垂眸若有?所思起来,摸着长牌的边缘,眼底笼罩了层迷雾。
这牌局结束的快,几人都没了打牌的心思。
最后的赢家自然就属场上心思最淡定的人了。
瞿蕤琛嘴上说着承让,心下却也?有?几分敷衍。这种牌局还不值得他劳心费神。
只?搂着南平腰间的那只?手往里收紧了一分,南平有?反应得仰头与他对视,瞿蕤琛也?默契低下头,她盈盈璀璨的眼眸撞进他的视野。
南平眨了眨眼,察觉到他的笑?意好像更深了几分。
遂也?嫣然一笑?。
第?二天,南平起了个大早,匆忙收拾了一下行李,又?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才出门吃早饭。时间再紧张,她也?是不会允许自己素着一张脸出门的。
哪怕底子再好,也?得保持应有?的精致感。
这也?是一份从?容。
至少给人一个信息,这个女?人从?头到脚趾头无一不精贵。廉价的东西?自然是配不上她。
当然,仪态是从?方方面面品出来的,妆容只?是一小部分。
好在别墅里的早饭都是佣人阿姨一早来煮好的,这才能直接吃个现成的营养餐。南平只?敢喝一小碗粥,不然万一头晕,恐怕要?吐。
他们订的是早上八点四十五的直飞航班。
一上飞机她便睡,好在时间不长,一觉醒来便落了江棱机场。
下了飞机,四人的私人下属便迎了上来,他们提前?两个小时就在机场外等候了,接过各自领导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之后,听从?他们的安排发车。
傅颐生只?和瞿蕤琛随口打了声招呼,便直接坐车走了。
商邛则是都招呼了一遍,面对言知洲的臭脸时,他也?仍旧笑?得春风和煦。
只?等下属把车开过来后,才上车走人。
瞿蕤琛安排下属把南平送回江岸,自己则上了言知洲的车。
言知洲瞥了眼前?方开走的宾利,不免带了丝嫌弃。随后懒洋洋地靠在后垫上,指挥着下属发车,跟在那车的后面缓缓驶离机场附近。
言知洲仰头,眯眼瞧着前?方后座一个人坐着的破宾利的背影,却不知为何,心情稍微好了点。
到了金利路的分叉口,两辆车才背道而?驰。
把南平送到了江岸大学?的门口,瞿蕤琛的下属还想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抬上宿舍,好在南平眼疾手快的提过行李箱,诚挚的拒绝了。
她没那么娇气,也?不想留下这个印象给瞿蕤琛。
何况他的下属,她可不好随意指使,毕竟人家是下属,不是下人。
这两者她还是分得清的。
回到宿舍,里面空无一人,略微有?些冷清。
南平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逐一捡了出来,放置在原本的位置后,又?拿起浴巾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出来吹头发时,郁以柔回来了。
“你回来了啊南平。”郁以柔的语气如往常一样温柔,只?眼神却并不与她对视。
南平瞥了一眼,心下有?了几分猜测。
笑?着点头,而?后开始吹头发。
郁以柔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南平的脸又?不自觉地沉了下来。可又?怕被南平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只?得掏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她和奚原聊得很顺,聊了才发现这个男生人品确实不错。谈吐也?不显俗气。只?是她总是会把他与蕤琛哥作比较,一比之下,那仅有?的好感就又?会被扼杀。
奚原也?聪明,对郁以柔不远不近的,几乎是她主动找他,他才会与她交谈。
郁以柔也?是因为他这一点,才没有?觉得无趣廉价而?把他丢开,毕竟他的外貌也?算优越。
是瞿蕤琛没有?的少年青葱。
郁以柔心底好受了一些,在得知奚原在咖啡厅时,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她的视线在咖啡厅这三个字眼上停顿了片刻,随即输入:
【看到你在咖啡厅,我就又?想喝冰美式了,你给我送一杯过来吧。】
奚原看到这条信息,眉梢一挑,大小姐的属性果然大多都相同,想喝杯咖啡都要?亲自送上门才行。
他又?不是外卖员。
不过,谁让他对别人有?所图呢。
送杯咖啡又?算得了什?么。
奚原回了句【好的。】
眼角的轻蔑溢出眼尾,还带了抹自嘲。
他转身用机器做了一杯冰美式,看着杯中深色的液体,缓缓拿起了一旁染了些糖渣的勺子捅了进去。
把冰块敲了个细碎。
“碧芙回家住了,她说这段时间不太想住宿舍。南平你知道什?么原因吗?”郁以柔见她吹完头发,适时出声问?道。
南平侧身把吹风机放进抽屉里,又?用梳子梳理着被吹乱的卷发,淡淡回了句,“什?么?”
语气平淡,甚至并不好奇。
郁以柔转头看向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南平闻言浅笑?,“我能知道什?么?我又?不在宿舍。”随后放下梳子,挤了点护发精油在手上,揉搓片刻细细地抹上了发尾。
一阵香味散开,南平才又?“呀”了一声,“忘了和你说了,我和瞿先生在一起了。就在前?天,他跟我告白的。不过你应该也?看到那条朋友圈了吧。那本来也?不是我要?发出去的。是他说,要?有?个仪式感才叫光明正大,我啊…可真服了他了。”
郁以柔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话?,看着她抹着精油的神态,娇羞又?软糯的语气,猛地站起了身。
坐椅跟随她的举动‘哧啦’作响。
划在地砖上格外刺耳。
南平似这才有?所觉地转过头,看着眼前?人充满怒意的眼神,原本娇软的目光也?一寸一寸变得戏谑讽刺起来。
“只?是这么一点刺激就受不了了?”
这到底是喜欢呢,还是不甘心在做祟呢?
她才明白过来。
南平其实什么都知道, 她似在打量一个小?丑一般看她,眼底的讽刺像是在说:你看,这就是出生世家的千金小?姐, 也就这点?能耐肚量了。
郁以柔捏了捏掌心,痛感?入侵, 波澜起伏的情绪才得以平复。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她冷冷开口。
南平撑着下巴,歪了歪头,“所以呢?你喜欢他, 他就是你的吗?”这言论可真莫名?其妙了。
总有?人不喜欢给自己立牌坊, 但喜欢给他人立牌坊, 仅仅是看上, 谁便都不配碰他。
哪怕是,这个人根本不喜欢她。
属于大小?姐的占有?欲, 总是比一般人来得更强一些。
南平勾唇轻笑出声,细碎的音调玲珑作响,灌入耳中最是温和又?软绵。
可郁以柔却觉得刺耳异常。
她蹙眉,“就算他不喜欢我, 可你觉得凭你的家世,瞿家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大家族是绝对不会?允许少夫人是个普通平民的。
这个道理她就不信卢南平不懂。
“你想的太多了, 我们才刚在一起呢,见家长什么的,还远不到那一步。”何况, 她根本也没?想过嫁给瞿蕤琛。
婚姻对于她而言,并不是必需的。
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眼眶瞬间?变得湿漉漉的红。
穿着藕粉色丝质长袖睡裙,腰间?系着锦质的腰带,把凹凸有?致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雪白的香肩半露着, 一双笔直细长的小?腿交叠在一起,明明慵懒的状态,可却有?股说不出的优雅。
头发披在肩头,碎发松散两颊,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
并着她的眼神,像是刚哭过。
无端地怜人。
奚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敲门发现没?有?人来开,也许是他敲得太轻了,大小?姐没?听见,他就直接拧开了门把手?,毕竟也不是第?一次送上来了。
却不想,卢南平也在宿舍。
她回江棱了。
奚原一时定在了原地,视线若有?似无地在两人的神色中徘徊了一圈,最后落在南平的脸上,眉头微拧,她为什么哭了?
奚原从没?见过卢南平这幅脆弱的样子。
难道是郁以柔对她发小?姐脾气?了?
思及此,他的脸色莫名?有?些晦暗。只是在白炽的灯光下,显得并不分明。
郁以柔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过头,见着来人,脸色透出几分不愉。
来的真不是时候,她还没?质问完呢!
转而又?想到这人南平也认识,关?系可能还不浅。如今却给她亲自送咖啡过来,想到这,拧紧的眉头便又?舒展了开。
“怎么才来?”
说完貌似无意地看了卢南平一眼,迫不及待想欣赏她失态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两人也是有?过故事的。她不相信卢南平能这么快就淡忘掉。
不是听不出郁以柔话里刻意的娇嗔抱怨,与她平时的对话态度全然不同。
这明显是故意的。
奚原眼帘上挑,思绪转动的很快,一边说:“路上堵车耽误了些时间?。”一边走上前把咖啡递给了郁以柔。瞥见南平穿着的睡裙,顺手?把门给关?了上,隔断了冷气?的进入。
郁以柔笑得一脸温柔的接过咖啡,“辛苦你啦,这么远还特意跑一趟。”
说归说,终究还只是动动嘴皮子功夫显出几分亲昵来。
一旁的南平瞧着,只觉得好笑。
郁以柔虽是大小?姐,可骨子里还保有?较为传统的观念。对于不算心动对象的男人,在肢体上是有?一定的界限感?的。
该怎么说呢,这一点?其实很讨男人欢心。
起码这种人对爱情会?很忠诚。
还很好控制。
只是从目前看,郁以柔对奚原固然算不得心动,可却也是有?几分好感?的。
当然这其中,大概还有?一些她的原因。
她和奚原的事,叶碧芙一定没?少提起罢。
郁以柔想通过奚原报复自己,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么做,完全是在给奚原提供便利,引狼入室。
误打误撞,奚原也不知道郁以柔的真实想法。不然的话,这出戏应该会?更精彩些才对。
她挑了一下眼皮,眼框处的红润已经慢慢消弭,只弥留了被?水光沁透的潋滟波痕。
配合她雪白的肌肤,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说句尤物也不过如此。
而一旁身为千金闺秀的郁以柔就要显得逊色不少。
奚原不免拿两人作对比,在外貌气?质这块来说,卢南平确实更像世家子弟。
他甚至觉得,世家大族里的富二代就该是随性的敷衍的态度高高在上,不把你当人看的。
因为他们的的确确有这个资本,不需要顾忌任何人。
可郁以柔却能跟他浪费时间?,就算是送杯咖啡,也能好言好语的说着体贴的话,尽管并不算真心实意,可却是能让她开尊口作戏。
这没?办法让他觉得难能可贵,而是一种另类的廉价感?。
当期待值比想象中低去太多,那种廉价感?是成倍叠加的,很容易让人感?觉厌烦。
况且郁以柔的性格在家中的实权应该也不算大,看她柔弱的性子就能窥见一斑。
很可能是个什么都听父母安排的乖乖女,如果他们在一起被?棒打鸳鸯,她也许只会?象征性的掉几滴眼泪,回头就能服从安排参与家族联姻。
在这种人身上捞好处真的能摸到实质吗?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最近道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南门行倒了。
家主病逝,大小?姐精神失常,私生儿子失踪。
诺大的门派死伤惨重。
剩下一些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的堂主们被?拘去蹲了|局|子。
对外媒体报道了解,南门行的人参与了一起大型规模的非法|走|私。
易天?和打了半辈子的江山,顷刻间?化为乌有?。而外人不知道的是,南门行的私产除了一部分充公外,还有?一部分被?北野堂和天?马庄共同瓜分占有?。
刑少霖与肖无义的合作毫无疑问,非常愉快。
只是眼下南门行的覆灭让北野堂成为了道上一家独大的黑|势力,虽然势头强劲,风头更甚。但难免成为被?时刻‘监视’的对象。
肖无义思绪着,是不是应该扶持天?马庄一把。
用?天?马庄来混淆有?心人的视线,北野堂才会?更长寿些。
只是若是这样,自家长子和天?马庄二小?姐的婚约可就得取消了。
毕竟作为表面上的竞争对手?,怎么可能成为姻亲关?系呢。太过亲密,反倒惹人忌惮。
肖无义端起茶杯欣了一口,低声问道:“如果我让你和卢小?姐取消婚约,你是怎么想的?”自己虽然做了决定,但还是要尊重一下长子的想法。
听父亲这么问,肖仲辛心底便有?了数,只是想到卢小?姐的模样,不免有?些许遗憾。
“您决定就好。”
“嗯”肖无义点?头,瞥见长子脸色并无任何变化,欣慰地笑了笑,又?补了一句:“父亲会?为你找个更好的大家小?姐。”
肖仲辛淡然抿唇,“父亲费心了。”
一旁的段暄铭看着这幅父慈子孝的画面,不禁胃里一阵翻涌。
拿起放在桌上手?机,起身就要往外走。他被?叫过来听了这么一出无聊的戏码,真是浪费时间?。
肖无义坐在会?厅案几前,眼皮动了一下,却只当没?看到,他这个小?儿子主意大,他可见其成。倒有?几分放任的心思,毕竟道上将来还需要一个人打开商界的大门,未来的路总归是要洗白的。
收到刑少霖消息的时候,南平也看足了戏。
只是不等她进里面的房间?,郁以柔便拦住了她,顺手?把奚原也拉到了她身旁,笑着跟她说:“他叫奚原,南平你应该认识吧?”
南平她一副介绍对象的口吻,便扯了抹极艳的弧度,眉眼弯弯,笑眼迷人:“怎么会?不认识呢,他不就是碧芙的心上人吗?第?一次来我们宿舍的时候,我还在抹身体乳呢,当时情况突然得很,哦…我忘了,你那会?不在宿舍,没?见过他呢,可如今看你们的关?系,似乎不浅呐。”
说完,又?刻意凑近了奚原,“之前没?有?注意,突然发现你还挺会?勾引人的,以柔倒是比碧芙漂亮温柔很多,你——”话说到这里,她食指戳了一下少年的胸口,轻轻滑了一圈:“眼光很不错嘛。”
郁以柔闻言,直接僵在原地,看着卢南平这幅妖娆身姿,脸色又?难堪的红了几分。
她居然可以这么不知羞耻——
奚原脸色平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女,她轻启得每一句话,一字一句他都有?听清,明明是讽刺人的污言秽语,进了他的耳里却自动被?消音。
因为他很清楚的感?知到,她这些话这些动作,都是做给郁以柔看的。
她们两人之间?有?矛盾。
具体原因他还不了解,只是,一定是和某个男人有?关?。
这个男人不是他。
他有?自知之明。
只是他这时突然察觉,卢南平对郁以柔的态度,根本算不上客气?,甚至更凌人一些。
她并不畏惧郁以柔的家世。
那就证明她是有?底气?的。
有?能讽刺的底气?。
而促使她这样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的身世或许另有?真相,二是她背后的那个男人权势比郁家大的多,甚至是被?讨好的一方。
第138章 Chapter 138 龙山园初遇。……
即便眼下头脑很清醒, 可从?胸口处感受到的指尖流淌,还是让奚原忍不住低头瞥了眼她纤细的指节,粉嫩的指甲被光线照耀着?透出光泽莹润感。
衬得?这?只白皙的柔荑愈发瓷软。
让他不由地有些出神。
见他只是垂眸, 并不吭声。南平浓密的双睫微微一颤,视线从?上而下的飘动, 饱满的唇瓣抿成了一条上扬的弧度,随即叹息而来:“如今,你也算捡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了, 以柔可是真正的名门?闺秀呢。”
这?话一出, 奚原猛然回过神, 抬头幽幽地凝视着?她, 一双眸子亮得?诡异。
卢南平是什么时候知晓他心思的?
抛开心头的异动,他抬手拂开了胸前那只‘不怀好意’的手, 控制着?自然的神色,颇为认真地对她说:“抱歉卢小姐,如果我以前有惹您不开心了,在这?里跟您先?道个歉, 对不起。只是——”
他话头一转:“您污蔑我可以,郁小姐却是无辜的, 还请您不要再说一些子虚乌有的话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他把污蔑两?个字咬得?清晰,说话有理有据有, 并不懦弱。对比卢南平之前戏谑的口吻,他诚恳的态度就显出君子坦荡荡的气?度了。
一旁的郁以柔听了, 也蹙眉附和一句:“南平,话是不能乱说的,奚原的人品也根本不像你说的这?样不堪。”
南平轻笑一声。
环抱着?胳膊靠在米白的墙壁旁, “奇怪了,你们什么关系呢,在这?跟我唱双簧吗?”说完后又刻意打了个哈欠,“滚吧。”
这?句话说的轻,可重量感却十足。
至于是在对谁说,身前两?人心里都很清楚。
只是郁以柔却不容许卢南平在奚原面前这?么下她的脸面,当着?她的面让奚原滚,她怎么可以说得?出来的?难不成真是攀上蕤琛哥这?根高枝后,就觉得?自己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可以随心所欲的发脾气??
思绪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她立马就要上前理论。可却在仅剩一步之遥的距离处被身旁的少年?拉住了胳膊,步调骤然而止。
她回过头无声询问?,眉间还带着?怒气?。奚原不由地放低了声音,头颅低垂着?,“没有必要,本来我也打算给你送完咖啡后就走的,何况卢小姐确实不太?方便。”
他语调温和,听在郁以柔的耳朵里,还有几分无奈之态。
让人没来由觉得?心疼。
这?么一来,郁以柔的火气?仿佛被一把温风吹又生,甚至越燃越旺,迫切的想要为这?个无辜的少年?做点什么,才好出一口恶气?。
她从?未这?么生气?过。
奚原只见郁以柔甩开了他的手,随后转身拿起了桌上的冰美式,在南平视线有碍的角度,快速地拧开盖子,转身就向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给泼了过去。
只是没等泼在卢南平的脸上,就被奚原先?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咖啡顷刻浸湿了他的背部。
只穿了件单薄毛衣的他,这?才感觉到实在的刺骨,即便是房间内的暖气?也抵挡不住这?一刻的冰冷。
被他搅碎的冰渣子全部融进了后背那一处。
郁以柔看着?奚原身上不停滴落的褐色水珠,愣了一瞬才踱步往前,“你替她挡什么?!”见他这?样也没有觉得?歉疚,只在生气?他的自作主张。
还没等奚原出声解释,南平便啧啧称奇,“真想不到我们郁大小姐还会动手泼人呢。”随后笑得?没心没肺起来,只是打量着?她的目光又冷了几度。
随后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搭理这?两?人,直接转身进了里间,顺手关上了门?。
郁以柔这?打抱不平的行为看着?像是在为奚原出气?,实际上她却清楚,这?是在为她自己,只是奚原帮她找了一个可以发脾气?的理由罢了。
不甘心么
自然心里不舒服,需要一个发泄口。
真是任性呢。
这?一点的小姐脾性,她倒是不及的。
南平从?邢少霖那里得?到与肖仲辛婚约取消的事宜后,这?才真对这?个男人高看了两?眼。
不得?不说,她没想过会这?么顺利。
能猜到这?件事极可能是与南门?行的覆灭有关,可邢少霖能预测的如此?准,那就算不上是预测了。
这?是他一开始就布下的局。
而最大的好处就是他所创造的天马庄终于登上了江棱的舞台,成为道上的‘新贵’。
且势头迅猛,唯一能与北野堂对标的门派。
这?么有能力有野心的人,如果成了她的保镖唯她所有,她倒还有些不放心了。
毕竟这?种人是极容易噬主的。
如此?看来,她得另改条件了。
魏淮泽抵达江棱的那一天,言知洲领头为他办了接风宴,宴会上招商小组的官员们无一缺席。
为了显得?重视,傅颐生也被傅书记强制派了去。
在所有人都入座后的半小时,魏淮泽才姗姗来迟,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个女人,准确点来说是女伴。
而这?个女伴似乎是与魏淮泽一同来的江棱。
只见魏淮泽一身皮衣外套,右耳不知何时挂了一颗醒目的耳钉,这?是上次在京城还未有的。而他搂着?的女伴左耳边也挂着?一颗相?同款式的耳钉。
上面的水钻正在发散着?晶莹透亮的光泽。
暗示着?众人,他们关系匪浅。
言知洲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梢,随即与一旁的傅颐生对视了一眼后,起身朗声笑道:“淮泽,你这?个主人公可是来晚了,一会儿得?自罚三杯啊。”
魏淮泽似乎心情很不错,难得?没有随意下人脸面。
只勾唇爽快地回了句:“好,我自罚三杯。”看上去尤其给言知洲面子,引得?其他人心底各有异动。
言知洲却心下意外,一时间又无法摸清魏淮泽的用意,只得?低声笑笑,赞他一句:“爽快。”
而被魏淮泽搂在怀里的舒茗很清楚,他之所以心情好,全都是因为他终于确定了她的身份,她就是在幼时无意间救过他性命的那个小女孩。
可殊不知,救过他命的这?具身体,里面的芯子早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她是从?现实世界穿越而来的。
而她所穿越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故事。
舒茗是女配,是魏淮泽心间的白月光。
一直被惦记了很多年?。
只是被魏淮泽找到的时间线太?晚,又因为卷入一起事故而意外身亡。
所以到死?都没能再见魏淮泽一面。
然而在书里,魏淮泽也不是男主,他是男二。
后来喜欢上的对象也不是女主,而是一个长相?异常貌美的女配角,这?个角色在书里出现的次数很少。
身份却很高贵。
似乎有很多男人相?伴其左右。
而之所以魏淮泽是男二,还是因为他是女主从?小到大暗恋的对象,所以作者把他的戏份刻画的比较丰富。而在他拒绝女主之后,女主才与男主角彻底展开感情戏。
她当初追这?本小说时,就不喜欢魏淮泽,虽然很有男性魅力,可是却不对她胃口。她喜欢男主那样的,迷人又危险,像是罂粟,明知有毒却无比吸引人。
既然让她占了舒茗的身份,她当然要比女主先?一步遇见他才行。女主的身份比她优越,是她所不能攀比的,她只能让自己提前被魏淮泽找到,借用他女友的身份接近此?刻还在江棱修身养性并不准备从?政的男主角——樊九潇。
舒茗的思绪在魏淮泽带她入座时戛然而止。
因为魏淮泽身份的缘故,她现下能清晰的感受到众人投射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打量。
其中最不避诲望着?她的人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长得?一副漫画脸,可眼神中却透出几分居高临下之感,带着?笑意的嘴角,让人不自觉有些不安。
舒茗在现实世界也不过才二十五岁的年?纪,自然还做不到完全面不改色。
被这?样直接的目光凝视了片刻,她终于抵挡不住,率先?移开了视线。
言知洲脸上仍旧保持着?随和的笑容,轮廓分明的脸庞在光线下更显清朗少年?质感。
他端起一旁的红酒瓶,先?给魏淮泽满上了一杯,随后又往舒茗的杯前探去。
殊不知,半途被魏淮泽给拦了下来,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她不喝酒。”
言知洲显然没有料到魏淮泽会这?么维护一个‘女伴’。削薄的唇角微怔片刻后,又适度扬起:“那是我考虑不周了。”随后转头对身后服务员交代了一句:“拿一瓶新鲜果汁过来给这?位……”
他眼神又望向了舒茗,眼底的询问?之意清晰明了。
“我姓舒。”
舒茗腼腆一笑,颇有几分清丽可人。
言知洲了然点头,“一会把果汁给这?位舒小姐。”
服务员默默记下,躬身退了出去。
魏淮泽见他还算上道,搂着?舒茗的那只手不禁松了开,端起高脚杯,对他示意:“我先?自罚三杯。”随后仰头饮尽。
又接着?喝了两?杯后,才停下。
众人见状,立马附和地夸赞了两?句。唯有李华朗没有吭声,他上次没有去京城,自然跟这?位太?子爷不甚熟悉。
而坐在他一侧的傅颐生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当个旁观者,他的身份在江棱,并不需要捧谁。
“别喝太?多了。”舒茗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道。
一脸担忧的神情中明明夹杂了一丝僵硬,而魏淮泽却像是没看见一般,低声笑了开:“这?点酒不算什么。”
温柔的眼神让离他们最近的言知洲不免心底讶异。
他倒是没想到魏淮泽是来真的,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单纯的女伴这?么简单。
只是,他居然爱好这?一款么?之前在京城服侍他的女招待们可都是个个妖娆妩媚的。
这?样一对比,这?位清秀有余却艳丽不足的舒小姐,就显得?寡淡很多了。
况且目前为止,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在想什么?”
瞿蕤琛看着?坐在副驾驶上拧眉思索的少女,不由勾唇出声。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紧张罢了。”南平松开眉头,转头朝他笑了笑。
小脸因突然绽放的笑容,登时娇俏嫣然起来。亮晶晶的眼眸里光影弥动,像是满天星河一般璀璨明亮,又有着?不可名状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