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脸混入上位圈by六两千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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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的可是真的,如果南平能得樊九潇看中,说?什么?他也不怕了。就算是面对华栩骞,他也不会如此被动懦弱。
“爸爸说?话可真是轻巧。事情?怎么?会如你所?愿事事都好呢。我之前一直没告诉您,我和?瞿蕤琛已经分手一阵子?了。眼下再去找他订婚,怕是会被羞辱一顿。”南平颇有些无奈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程温韦猛地起身,责备地看着她?,“你怎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作主了?”
南平看着程温韦一脸被打击到的震惊模样,心底嗤笑,明明在那挑三拣四地不满意瞿蕤琛作女婿,可真丢弃时,又?后悔到如此地步。
“别急啊爸爸,樊老虽看重瞿蕤琛,可是樊九潇却?是赞同我分手的,这事他也是知道?的。”
“九少知道??”程温韦惊喜抬头。
不禁联想到什么?,“你说?他会不会是对你……”
“不会。”南平摇头,答得很快。又?瞥他那似不死心的眼神,开口警示道?,“爸爸可别忘了樊九潇是什么?样的人。哪里是程家能肖想的呢。”
“咳咳……”程温韦被戳中心思?也不恼怒,只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爸爸这是关心则乱,失去了瞿蕤琛这么?好的夫婿,想再找个更好的,怕是难了,我原本有意的那几个又?都出了问题,说?来,也真是巧得很。”程温韦思?索着要不要去祈元寺里上柱香,生意人最讲究礼佛,恐坏了运道?。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南平当然也顺着他的话,心底也起了些波澜。
天底下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事,说?到底不过是她?之前作出的一些事,起的连锁反应。
她?利用了魏淮泽,现在也在她?预料之中,斗掉了一些虾兵蟹将,却?没能斗过瞿蕤琛。
南平也没想到,瞿蕤琛瞧着面上平静,一出手就如此狠厉。他这是完全封死了魏淮泽在江棱的路。
丝毫不怕得罪京城魏家。
同是为官者,居然也无所?顾忌。
这背后未免没有樊老的手笔。她?真是没想到,樊九潇对瞿蕤琛态度平平,樊老却?越过孙子?对瞿蕤琛放权如此。
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知道?这段时间,瞿蕤琛可一直都没来找她?呢。嘴上说?忙完了再好好谈谈,可谁知道?不是秋后算账?
南平向来清醒的过分,不会觉得自?己对于瞿蕤琛有多么?难忘,又?有多么?重要。
大家都是成年人,离了谁不能活?
“算了,不管怎么?样,眼下还是低调为主,分手一事既然那边没有宣告,就先这样。你有时间再去拜访一下九少,如今樊家,怎么?说?也是九少在打理?,樊老再想插手,也不会与自?己孙子?过不去。何况你是名?义上的养孙女,若是瞿蕤琛刁难,你先忍着便是。过分的事他也做不出来,若是他还想与你复合,你就答应吧。华栩骞一日不走?,我就不得安宁,程家总要有个庇护。”程温韦如是说?道?。
“知道?了爸爸。”南平垂下眼帘,掩去眼底不耐的情?绪,乖顺地答应下来。眼下还不是随心所?欲的时候。
出了程温韦的书?房,没等她?回房多久。就接到了沈裕川打来的电话。
请她?明日出席参加天马庄举办的私人晚宴。
“这次的晚宴是私下举办的,没有媒体记者,小姐不用担心会被拍到。而且我想小姐也应该见见那些受了您恩惠,借势洗白的诸位了。”
这是要给她?造势呢。
南平无声地笑了笑。
好在这边进行的还算顺利,不枉费她?养了这么?久的饵,必将钓上来一条肥美的大鱼才好。
第210章 Chapter 210 盟友
天马庄位于江棱郊外, 周围湖景环绕。因前几年重新翻修过,整个?庭院大得犹如古希腊远古时期的宫廷,甚至装修风格也类似, 内庭式与围柱式相结合的住宅基地,浪漫与庄严并存。
优雅的古典乐如潺潺流水, 穿梭交错在盛宴里每一个?角落,伴随着各势力名流们的攀谈笑语声,与大门外的寂静庭院形成鲜明对比, 侍者们来?来?回回极富眼色的走动着, 不时给贵客们倒酒, 不时处理?一些不当?的小麻烦。规模之正式, 看上去与上流圈名门贵族举办的晚宴也相差无几。
少了很多?戾气形象的帮.派主领人,穿上西装礼服后, 个?个?人模人样,有了所谓成功人士的老总气质。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也不过如此。
这些人还都年轻,其中不乏有几个?小门小户, 能够蹭上这次的大合作?,完全就是打着依附合帮的念头来?的, 单独的势力虽不大,但群体众多?,加起?来?也是笔不可小觑的力量。
对于这些人群的加入, 沈裕川自然是来?者不拒,他在尽一切所能为南平造势, 只有快速壮大,才能更好地物尽其用。能在江棱混下去的,多?少都有几分真本事。
不过这些虾兵蟹将可不是本次晚宴的主菜, 他要献给小姐的佳肴,远不止这些。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脱下一只黑色手套,拿起?侍者餐盘中的一杯红酒,赤色幽深的红酒中荡漾着他系着宝石盘扣的黑色衬衣,典雅古朴的紫晶吊灯照射出的一缕光线洒在摇晃的红酒中,又似长了翅膀一般折射进?他半披着的红棕色西装上衣肩处的流苏金链上,熠熠生?辉又刺眼万分。
如同他的人一般,不可逼视。
沈裕川的脸一直都是好看的,还颇为妖冶。今天尤其郑重装扮了一番,自然引起?不少关注,晚宴上大部分的主领人身边都带着亲信家眷,他们看天马庄如今的主领人不但手段高明有本事,人也年轻俊逸,前途大好,自然而然想联姻加强关系。
也方便?更好地抱上大腿,要知道原本道上数一数二的龙头,可全都放下身段来?与天马庄寻求合作?,这就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了。人家这么年轻就到了这个?位置上,你想不佩服都难。
“诶,沈总,沈总,这是我妹妹,仰慕您名气已久,特别想来?敬您一杯。”其中一位小门派的青年主领人讨好地拉着妹妹站到沈裕川身前一侧,使眼色让妹妹向其敬酒。
沈裕川视线落在二人身上,不等身侧看上去还稚嫩的少女忐忑问好,便?轻描淡写地回绝了去,“我还有事,酒就留着一会敬我家小姐吧。”
说?完,独自往前走了,他用这个?理?由挡掉了很多?有意联姻的人,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也有意识地让这些人对他口中小姐的身份更加好奇,抬高其地位,才能让人信服这支撑天马庄的幕后之人,到底有多?深不可测的能力。
手可以?伸到两道之中。
“两位在聊些什么?一起?喝一杯?”
沈裕川走到肖仲幸身前,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似对他二人态度不同。
段暄铭顺着他哥的视线,落在对方未喝分毫的高脚杯上,彼此都有几分心?照不宣。
这人虽端着酒杯,实?际却没半点饮酒的意思。显然是刚刚敬酒的那些人,身份不够格同饮。
如今过来?与他二人单独喝,阶级意识区分的很明了。
他在告诉其他人,北野堂从前是怎么地位,今后一起?共事,就还是什么地位。
主人家特意抬举你,身为主领人的肖仲辛自然也聪明的接了话。
语气不卑不亢,“简单聊了几句公事,不知小姐什么时候来?呢?”
边说?着,他边用酒杯与对方轻碰了一下,两人皆从善如流的抿了一口。
“一会就来?了。”沈裕川轻笑。
眼神又移向了一边,注意到段暄铭打量他的视线,朝他笑得更温和了几分。
好似格外看重。
只见他朝对方隔空敬了一下,独自饮下一口。眼底笑意一如当?时第一次见林也,一样的状态,一样的善意程度。
这是他想要除去一个?人时的假象铺垫。
可谁也不了解。
夜幕又深了几分,大厅内却还仍旧灯火辉煌,南平穿着一身裹胸黑色雕花礼裙,下半身是七层金色流苏连成的大裙摆,后侧开衩设计,渡上一层银纱,白皙嫩滑的细腿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她像优雅神秘的黑天鹅闯入了明灯笼罩的私人宴厅,在众人惊艳注视下,从容地挽上了沈裕川递来?的胳膊。
宾客们这才知道了沈裕川口中的小姐是何模样,惊艳于美色的同时,又震惊她的年纪,看上去实?在太过年轻貌美。
可部分人也并不完全不熟悉,有人认出了她程家二小姐的身份,缘于这张经常上头条新闻的脸,之前报道程家选婿的事,可是闹得很大呢。
他们惊讶这么年轻的世家小姐竟也有这样的能力,可同时又怀疑是有樊家的扶持。不过不重要,不管真相如何,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而好久不见的肖仲辛和段暄铭却是实?打实?地怔了一下。肖仲辛倒是反应得快,可段暄铭却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些有的没的的几段回忆。
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人,此刻又重新开始结缘,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他眉头微皱,酒杯放在嘴边,看着受瞩目的女主角对那些迎上去攀谈的宾客,各个?态度都温和,言语轻捻。莫名有些不爽地抵了下后槽牙。
一口饮尽了杯中红酒。
“没想到一直以?来?主事天马庄的幕后人,竟然是她。当?初她还是那人表妹的身份。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哪怕是曾经的合伙人,都能争个?你死我活。”肖仲辛像是明白了什么般笑了笑,颇有些自嘲般的讽意。
段暄铭瞥他一眼,随后把手中酒杯随手给了路过的侍者,拒绝了他的倒酒。
“不一定就是你死我活,或许是他自己倒霉,惹了什么人也不一定。”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这话到了肖仲辛耳里,难免起?了别的意思。
他转头看向自己弟弟,拍拍他的肩,“你和她认识,相熟一些。一会你去代表北野堂敬酒吧。”
段暄铭摇头,“我不喝了,刚刚喝完了最后一口。何况这酒我也不喜欢,还是大哥去吧,我出去醒醒酒意。”说?完,他推掉了肩膀上的那只手掌,转身朝后门方向走去。
肖仲辛注视着弟弟离去的背影,神色有些莫名。
同样还不动声色关注着这边情?况的南平,自然也注意到了段暄铭的离场。只是她也不甚在意,北野堂已进?了合约来?,那就是盟友,盟友是不可能违约的,道.上人最讲究信义。
她今晚的目的,只是露面给这些人吃个?定心?丸,顺便?表明身份。这势头已起?,只等项目做成,她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待南平周围的人消退些许,肖仲辛这才端着酒杯走近问候。
“好久不见了,南平小姐。没想到你是这次主导合约的领头人,实?在让我惊喜。”
南平分出眼神看向来?人,巧笑嫣然道:“肖先生?能加入合约,也让我很惊喜呢。”
“都是为了家父的心?愿,他老人家想做成上市集团很久了。”肖仲辛调笑一句,气氛一时极为融洽。
南平自然也知趣,顺着他的话又聊了两句,还有沈裕川时不时的附和,三人间的谈话氛围落在其他宾客眼里,显然是关系好极。
果然还是得龙头地位的家世才能得人青眼,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有些许羡慕。
而就在此时,南门行的人也前来?敬酒了。
南平这才看到站在南门行副领主身旁的那个?老熟人——林也。
南门行这次来?的人是易老家主最小的亲弟弟,之前原是隐退江湖了的,人到中年,并没有多?少精力折腾,就打算洗手不干。
可随着亲大哥身体不好,以?前的副领主眼界学识不够,底下的子女又不太成气候的种种因素,这才被三催四请的叫了回来?,重新过来?代为接管南门行。
这人有几分本事,原本南平也是知道南门行快要日暮西山了,没成想愣是被这大叔拉了起?来?。如今还加了盟约,该说?不说?,无论是眼光和肚量,都大不少呢。
毕竟以?前和天马庄可是交过恶的。
不过利益当?头,这些都不足为奇。让她惊讶的是林也居然进?了南门行。
看来?沈裕川有些事没告诉她呢。
南平视线从林也身上挪开,轻飘飘地瞟了一眼身旁人。
沈裕川身体一僵,自然要想解释。只是眼下场合不对,他只得克制下来?,笑得更虚伪地帮南平挡了南门行副领主的这杯酒。
“我家小姐酒量不好,不宜多?喝,我代为喝一杯,易副领主不会介意吧?”
易副领主眼神极快地在二人之间打了个?照面,笑意温和道,“自然不介意,能和沈总喝一杯,也是我之幸事。”举起?酒杯朝人示意,颇有些长辈的和善亲切之感。
显然很随意放松。
而一直注视着南平的林也,面上就没那么自然了,仔细看会发?现他神色有几分苍白。好在一直是站离后半步的位置,并没被易副领主发?觉,不然怕是不好收场。
他最初得到易家看重信任时,立得是清清白白孑然一身的人设。没有任何背景,空有一身能力与野心?,当?然只得依附强大的家族,才能出头。
托沈裕川的扶持才让他混了进?去,有了现在的地位,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沈裕川背后的人竟然是南平。
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第211章 Chapter 211 三只虎
南平并不关心?林也是怎么?想的, 她只有些?惊讶林也居然会选择这么?条不算干净的路子来出头。
凭他的成绩毕业了完全可以进入大公司,只是起步会慢,打拼的时?间长一些?罢了, 总归是没有任何风险的。如果?做的够好,说?不定就能得到贵人提拔, 好过在这里低声下气地给人做手下,时?不时?就会冒险。
不过人各有志,谁又不想一飞登天呢?
按眼前这个形式来看, 他至少在南门行混得不错, 之前为了报答林也当初帮她的恩, 她嘱咐沈裕川多关照他, 必要时?也可以给与?一些?好的工作支持,没成想他胃口倒是大, 虽然这事很大程度上是沈裕川抛给林也的橄榄枝,可他不敢忘了她的嘱咐,必定也是让林也考虑过的,就是他这身板能混进南门行, 没点?身手光有能力还真不行,不得不说?, 也是舍得吃苦了。
她不会干预林也的任何选择,每个人都有野心?,他只要不是个蠢货, 就知道怎么?爬。
只是南平也非常不喜欢意料之外?的事发生,所以她难得有些?迁怒沈裕川, 宴会直到下半场,她除了了解这些?势力的主领人与?其交谈畅快,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身旁人。哪怕他频频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视线之灼热。
“小姐,您听我解释-----”沈裕川趁着南平去庭院透气休息的功夫,也连忙跟了过来轻声解释道。
可南平此?刻却并不想听,她不是很关心?他的用意,只是不爽他的自作主张,对于一个下属的身份来说?,这就是越线了。
她摆手打断了他的解释,嘴唇微勾,“你觉得我应该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你确实很用心?,不用我说?,就替我办了不少好事。你聪明,能力强,识时?务,可这又如何呢?我在外?面随便招揽一个人过来,即便没你聪明,多培养一段时?间也是够看的。你这次自作主张我也不罚你什么?,更不想知道你的用意,无非就是安插进南门行的眼线,除了这个说?法,你还能给我什么??我当初给你的叮嘱是让你给他提供资助,无论是学业上还是开销上,亦或是工作上,只是资助罢了,可没叫你这么?多管闲事。”
南平眼神冷了下来。
沈裕川感受到她不加掩饰的冷漠疏离,心?脏便隐隐抽痛起来,尽管上一世?她也是同样的性情。把他当弟弟来看,举止间并不亲昵,只恩惠更多。
轮到这一世?他好不容易扭转了身份,原以为会不一样,她至少是以看待一个男人的眼光来欣赏他的,没曾想还是得到了一样的眼神。
沈裕川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他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他只奢求她能信任他,对他施舍哪怕一丁点?的不同,他都甘之如殆。就算让他去死,他都不会有半点?犹豫。
可即便如此?,沈裕川也不怪她,他不舍得。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南平竟然对林也还有一分不忍,就只凭着这一分,便能让她对他冷若冰霜。
那?个上一世?背叛了南平的垃圾,到底有什么?资格受到她的关照?
他有些?呼吸不畅地微倚在庭院中的石柱上,眼底的嫉妒就像无穷无尽的藤蔓缠住了他的心?脏,上面荆棘密布,长满尖刺,一圈一圈地狠狠扎进他的肉里,让他眼角红的厉害,好似能滴出血来。
沈裕川为了不让自己失态,只得低垂下眼帘,压制住继续深想下去的势头。
南平见他突然如此?颓废低迷的状态,莫名皱了一下眉,她不过是想提醒他手别越界,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怎么?就这样一副受打击的模样,总不会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吧?
怎么?说?也是她的得力下属,给个巴掌吃颗甜枣的事还是要做的,她缓和了一下语气,“算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既然人自愿进了南门行,那?你就好好帮扶他,必要时?可以让他取而代之南门行家主的位置,他这人头脑聪明,就是少了些?心?计,你多盯着些?吧。”
沉默半晌,才听沈裕川回?答:
“好的,我会做好的,小姐。”
他缓缓直起背脊,重新扬起一抹温和笑?意。背在他身后的手却猛然收紧,捏成了一个拳头,直到指甲陷进肉里感觉到疼痛才略略松开。
沈裕川嘴上虽答应了下来,可心?底想把林也除掉的念头也空前高涨。
南平见他恢复了精神,便交代道,“你去大厅吧,主人家不好找不见人,我在这里透透气,一会儿会过去。”
待沈裕川离开庭院,南平才转身往回?走,打算到庭院中央的小花亭坐一坐,顺便让脑子放空一下,捋捋接下来应该安排的工作事宜。
今日见过的这些?主领人,她基本?都记下了,有很大一部分乐意归顺天马庄的小门派,会有另外?的安排,还有一些?观望考量的中层势力,则可以拿来当饵牌,用处也不小。
虽是同盟合作,可打头的是天马庄,担风险的是她,得好处的是这些盟友,这可不符合她的核心?利益,怎么说这些饵都得全部用到位才好,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上了贼船,自然免不了破财消灾才是。
至于处在龙头位置的北野堂和南门行,需得放在最后吸收,拿来做底牌,必要时?还能来个狸猫换太子,天马庄全身而退。这两家势头都大,一山连二虎都容不下,何况如今有三?只虎,面上虽都以天马庄为主,等项目做成,得了想要的好处,可就不一定还会以他们?马首是瞻了。
同盟变成竞争对手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更何况她的便宜有这么?好占么??
南门行是昔日的手下败将不足为惧,暂时?可以忽略,整个家族连继承人都没有,撑不起来,更别说?眼下还有沈裕川安插进去的人,说?不定不止林也一个,就从这点?看,也能看出他们?的家主管理?的有多失败,眼线都快爬到高位了。就算是只虎,也只是一只日暮西山的高龄虎,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剩下的北野堂,却有些?棘手。肖仲辛这人还算有些?城府,为人也够稳重谨慎。更别说?现在还有段暄铭在一旁帮扶,想要一口吃掉北野堂,属实有些?难度,还得从长计议。
她想的认真,待走到花亭口才发现那?里坐了个人,且还是个老熟人。
只见段暄铭眼神颇为复杂地盯着她,眼底也似有一丝意外?,没想到他不愿意碰面的人,躲出来了也还是能撞见。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孽缘。
“好久不见。”南平淡淡一笑?,遂装作看不懂他眼里的复杂情绪,直接上前几步坐在了他对面的石膏花椅上。
“想不到你会留在北野堂帮助你父兄做事,你当初那?么?厌恶自己的真实身份,到如今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你说?对么??”她转头看向对方,对方感知到她的视线,也回?望过来,两两相?对之间,竟都有种时?光易逝的感叹。
当时?还能这样交谈的时?候还是她受制于人的时?候,自然也是段暄铭肆意自由的时?候。
只是彼此?都不是会回?头留念的人,段暄铭回?过神,漆黑瞳孔间倒映着那?双清冷透亮的眼,他微微瞥开,语气微凉:“人不会一层不变,决定也是一样的。你不也变了很多?”
“你说?的没错,我们?都不是当初那?般稚嫩了,所幸这是好的变化。”南平轻笑?,也不在意他的凉薄,照样温婉,就像带了层面具,触不到她那?张假面背后的真实情绪。
段暄铭忽地有些?不舒服,他不是宴会场上的那?些?男人,盯着她的视线热切又焦灼,像是看到了一盘上佳菜肴,恨不得吞入口腹之中,以满足他们?的贪婪。
如今她拿同样的态度对他,他竟然不适至极,随即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
很快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的南平,适时?地关心?了一句。
只可惜当事人并不领情,桀骜的眉梢上透出一丝前所未见的凶狠,粗粝指腹按住她的手腕,口吻冷峻:“别装了,你会在意么??”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让南平都愣神一瞬,注意到她情绪变化的那?刻,段暄铭也突觉荒唐,立马松开了她的手,起身快步走出了花亭,耳根泛红的厉害,也许是酒意上涌,让他失了理?智,他如此?作想。
南平眼睛眨了眨,望着对方越走越快的挺阔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不免捕捉到些?什么?。
这可真是稀奇了。
她手肘支在大理?石桌上手掌撑着下巴一瞬不错的注视着前方,眼底的意味深长便透了出来,没想到自己出来透口气还能发现这么?有趣的事。
难得寂静了,她在花亭又坐了片刻,便也起身打算回?到宴会厅。
却在路过转角的路上,被暗处的一只宽大手掌猛地拉进了狭小璧道,抵在了墙上。南平还来不及作反应,便发现似有泪珠滴落砸在她的脸上,带着一阵温热滚烫流入她白嫩的颈间。
她不禁皱起眉头,不确定地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林也?”
只是对方并没有回?答她,可桎梏在她腰间那?只青筋暴起的胳膊却勒得她生疼。
“我知道是你,松开我。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南平蹙着眉梢,脸色疼得有些?苍白起来。
林也就像着魔了一样,不但没松开她,还勒得更紧了,逼得怀中人似要喘不过气,待南平逼不得已张开嘴呼吸时?,他立时?就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让她只得依靠他来呼吸渡气,像菟丝花一样,只能吸取他身上的营养才能活。
林也吻得?极用力, 呼吸也异常沉重。
一刻钟下来,南平的脑子早因缺氧而逐渐变得?昏沉,鼻息之间全是他喘出的气息, 似麝香般浓郁,紧紧缠绕着她。而对?方还是维持着这种高度压迫的姿势, 在她嘴里搅得?天翻地覆。
她挣扎不过,大?脑似有数千万个万花筒同时炸开,晕眩的厉害。
生理性的难受立时给出了反应, 泪珠一颗颗沿着脸颊两侧滑落, 一连串的温热湿意让林也猛地睁开眼, 才发现怀中的人?儿无力地瘫软在他胸口, 像是要晕过去?的模样。
林也这才惊觉他如今的身手早已不是当?初少年时那般孱弱,稍一失去?理智便没个轻重。见南平实在难受, 他即刻就松开了胳膊,只轻搂着她,伸手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喉中渐渐苦涩:“对?不起......”
两人?就这么相偎的姿势平复了很久,待南平力气恢复过来, 头脑清醒了,便一把推开了他,厉声?道:“你现在是属狗的吗?进了南门行就染上了匪气?见人?就咬。”
林也被?推地后背砸在了璧道墙上, 因着空间小,南平推他毫不费力。那力道根本不疼, 反而有一丝奇异的痒。
他抬眸看她,朦胧的光线穿过狭小璧口映照在她的半边白嫩光洁的脸上,另一半边沉入阴影, 忽明忽暗,宛如黑与纯白的交接,美得?就像是一场奇幻的梦。而他就是那追梦的人?,怎么伸手都挡不住她的消散。
南平见林也眼眶发红地盯着她,心底警觉起来,思绪眼下还是不要刺激他为好,这个疯子以前就不太正常,没成想?来了江棱后,行事愈发疯癫了。
她叹了口气,故作关心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南门行有人?欺负你?”
林也还是盯着她,只是眼底少了几分黯淡,南平见状又再接再厉道:“你要是在那里待的不舒服你就别待了,我给让沈裕川给你安排进天马庄做事,如何?还是你想?来我身边?”
终于,林也似心软了,眼中有了起伏,半晌,只听他哑声?问了句:“你跟沈裕川是什么关系?是你让他接近我的吗?”
“……”
……原来是纠结这个事,他这是以为是她使了手段,故意下套让他进南门行的?
南平这会可真是无语了,爬到了这个位子上,却还是有替人?背锅的时候,果然哄人?什么的活并不适合她。
“如果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是上下属的关系,我的确也让他接近你了,只不过是让他给你帮助而已,你总不会以为凭着你的聪明绝顶考入京华,就能?在江棱好好生存下去?吧?”
——未免太天真了些
她冷笑一声?,趁着他愣神?的功夫,迅速起身踱步离开了壁道中。
回到宴会厅,有一部分人?已经退场离去?,她回来的太晚,沈裕川自然体?贴得?都帮她处理好了后续,维持着晚宴的秩序,送走了大?部分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