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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他姐团宠日常by冬日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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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梁九功话,素梅先是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宁澄澄,宁澄澄朝她点头示意后她反应过来,从善如流的起身道:“那就有劳梁总管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上前将桌子上剩下的茶碗端起:“奴才再给万岁爷换一杯茶。”
于是不到一息之后,西五所头所澄心堂的正厅之上,就只剩下了宁澄澄和康熙。
“由朝廷供养八旗,让他们幼有所养,老有所依,本是祖宗留给他们的恩典,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在享受了这些之后,开始越发的不思进取,竟然还贪生怕死起来了!他们难道就想不到后果吗?”康熙在梁九功和素梅离开之后,站起了身,双手背在身后,很显然一时无法平复自己心头的怒火。
宁澄澄也站起了身:“左右大概是觉得,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也不少吧,在他们心里,大概吴三桂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哼,倒是对朕挺有信心,看来真是少了一份居安思危了!”
康熙冷笑了一声,到底也没说“万一大清败了,看他们还到哪里去享受朝廷的供养”这种不吉利的话,反而眉头微皱,回头看向了宁澄澄,“可是反观汉人,每一次会试,参与者众且精,优秀之人层出不穷,可是你瞧瞧,自从开放旗人参与科举以来,能中榜的有几个?长此以往……”
他没有再说下去,再说下就,就真的是在唱衰大清了。
“不过……”
宁澄澄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呢,康熙这边话锋一转,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了:
“汉人本就人数众多,人才济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汉人虽人才众多,但大多数人故步自封,就拿那个刘楷来说吧,太过妄自尊大,只因为他拿你是女儿家,就轻看了你,最终吃了个败仗,这样的举子,朕要来何用?”
“啊……女儿,也只是一时侥幸……”
没想到事情突然扯到自己身上的宁澄澄一时有些结巴了。
康熙却是直接摆了摆手:“不,朕不这么认为,这是你自小读书,而朕也没有在你身上过多限制的原因。”
“嗯……”听着他还“自吹自擂”上了,但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的宁澄澄无言以对。
“看来……对于八旗子弟,以及咱们满洲姑奶奶们的教化,朕……得多考虑考虑了……”
没听见宁澄澄的回应,康熙也没有十分在意,反而是自己在厅堂中来回走动了两圈,转个身的功夫,就又坐了回去,还伸手示意了一下宁澄澄:“来,你继续说。”
宁澄澄:“……”
她也会过身,坐了下来,继续跟康熙说了起来。
这厢父女在聊天之时,在不远处京城较为偏僻的一栋三进院子的其中一个小院之内,张廷玉也迎来了自己下值归家的父亲张英。

“衡臣,在读什么呢?”
张英掀开儿子房门口挡风的棉布帘子推门进入时,正看到张廷玉端坐在书桌前,手捧一本书籍专心致志的看,就连他进来推门时,门栓发出的响声都没有听见。
但做为父亲,张英并没有趁机直接走到儿子的身边查看他此刻正在阅读的书籍,而是直接站在门口发出了声音,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到来。
张廷玉被他的声音从沉浸中惊醒出来,看到来人是张英,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惊慌的神色,而是直接放下了书,站起来从书桌后面绕出来打招呼道:“爹,您回来了?”
“嗯,刚问你话呢,你这专心的连炭火都快灭了都没看到吗?”
一边点着头,张英一边搓着手往书桌旁边的椅子边走,还用下颚示意了一下屋子里面那盆几乎完全快要成了白灰的炭盆。
“啊,我还真没注意,不过也没关系,这个时节已经不怎么冷了。”
张廷玉看了一眼炭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身体还是走到了炭盒子旁边,用火钳子夹了两块炭放进了炭盆之中。
早春的天气,虽然要比冬日里暖和得多,但北京城的早晚,凉意还是很深重的,所以他房门口的棉帘子,以及屋子里的炭盆,便都没有撤走。
张家自安徽桐城而来,自张英考中进士之后,才算是起家,至今也不过十年,也因此,在京城的家中,条件并不算太好,整个宅院之中,不过一个洒扫的老仆,一个负责膳食家居的老妈子,以及一个跟在张英身边帮他处理琐事的仆从而已,张廷玉幼年一直生活在老家桐城,一直到启蒙之年,才被张英接到了京城。
所以很多自己身边的事情,他都是自己处理的。
“你们虽年轻,但读书最要紧的就是要有一副好身板,炭火上不比替家里节省,只管使用便是。”
张英见儿子添完了炭火,又转身去给自己倒茶,但摸了摸茶壶,却发现茶已经凉透,又准备去喊老仆添茶时,连忙阻止道:“好了,别忙活了,这个点儿,忠叔应在在忙你哥的事,还是先紧着他吧,来,过来坐,咱们说说话。”
他的大儿子,张廷玉的哥哥张廷瓒,正是今科要参加会试的举子,是以张英才有此一说。
张廷玉原本提着壶往外走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他从善如流的回神:“好。”
不过,他在放下茶壶后,并没有立刻走到张英的身边坐下,而是再次走回了书桌旁边,拿起了刚才他正在看的书籍:“爹刚不是问我在看什么吗?儿子正在看刘子政的《列女传》。”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手里的书递给了张英。
而张英则是在伸手接书的那一刻,反应过来他儿子在看什么之后,差点一个失手把手里的书掉进身边刚刚已经慢慢燃起来的炭盆里面。
“你这是……从你姐姐那里拿过来的?……你看这个做什么?”
“嗯,是从姐姐那里拿的。”张廷玉点点头,他姐姐张令仪,虽是闺阁中的女儿家,但识文断字,爱诗善画,只可惜才华美名,却不能如男子一样随意传扬,身边所拥有的书本,也只能是《列女传》《女德》《女诫》之类的,关于自身修养类的书籍。
“看这个,主要是想知道一下,史书上对于女子的记载,大都是什么样的,因为有些事想不太明白。”
张英稍微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压制着把所有的事实都告诉儿子的冲动,耐心的询问:“怎么说?”
“儿子一直在想,如果按照书上的说法,这世间男女,本该阴阳相依,有一男必有一女,但何以从上古至今,史书上传下来的古人事迹,男子皆为开疆拓土,造福百姓,但女子却大多数只是品德之上的为人称颂,要么良善,要么大义,且大多数都是为一人或者极少数一部分人,作为这世上与男子共存于世的女子,她们身上的光彩,是否太过薄弱了,这似乎不太符合阴阳相合之理,正常来说,不是应该旗鼓相当吗?”
张廷玉皱着眉毛,将自己为之不解的想法倾吐而出,他虽然年轻懵懂,但思维活跃,涉猎广泛,并不因为自己将来要参加科举而只读四书五经,而是但凡他有兴趣的,他都要翻阅来看了一看,包括但不限于道、法、儒、墨各家著书,且并不盲信书籍,而是有自己的思考。
也因为他是家中二子,并不似长子廷瓒需要接管家业,张英对于他的教育,便不似长子那般的刻板。
但是,张英也没想到,有一天,儿子会突然跑到研究“为什么女子历来的光辉,会没有男子强”上面去。
这个问题,说实话,可真的有点太为难张英了。
总不能说,写史的自古以来,除班昭以外,都是男人,而这些个男人,都没有能容忍女子们的功绩比男子们强的肚量吧?
张英自己也是男人来着,而眼前才不过十多岁的儿子……他还没到知道这些的年纪。
“咳,怎么想起研究这个来了,难不成……是因为罗姑娘的缘故?”
他一面试探着转移话题,一面小心翼翼的提起了他其实并不太想提及的人。
今日早朝之时,张英上朝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整个早朝都基本在做背景板,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在提心吊胆,生怕御座上的那位,突然给他来一句让他接不住的话。
好在直到下朝,康熙也没找他,但是却在午后进行的经筳日讲之上,却是突然提出要他讲《论语·阳货》。
身为侍读学士,这本是张英的本职工作,而在康熙提出要他讲这一章的时候,早已经把论语背的那叫一个滚瓜烂熟的张英的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这一篇章中的那句话: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不正应了昨日里刘楷“骂”纯宁公主的那句话吗?
对此,张英只能在心里一边为个性虽差,但的确有真才的刘楷的可惜,一边认认真真的给康熙讲述自己的理解,并重点讲述了这句话里面的“女子”和“小人”并不是泛指,而是特指,以及思想不同的人之间的认知差异导致的人们对孔圣人这句话的误会。
这其中,当他说道男子与女子无法互相理解,君子与小人无法心意相通之后,康熙总算是满意的点了头,张英便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
回来之后,他就直奔二儿子这边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昨日里纯宁公主带给儿子的震撼,所以,昨日里儿子的种种表现,是一定会被报给康熙听的。
虽说张英对于张廷玉所抱的期待并不如大儿子廷瓒,可身份臣子,家里面的每一个人在康熙眼中的印象,都是张家家风,也是他这个臣子治家能力的体现,所以他必须得重视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儿子的思想居然会跑到《列女传》上面去。
纯宁公主对于儿子的影响居然有这么大吗?
不过张英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试探着提出“罗姑娘”这个称呼时,张廷玉却是表情一怔,然后微微垂眼,之后再次抬眼看向张英的时候,表情看起来竟然异常的平静。
“爹,说到罗姑娘,儿子想问您一个问题。”
张英:“……咳!”他有些不自在的清了一下喉咙,坐着的身体略略诺动了一下,“什么问题?”
“罗姑娘,真的是罗姑娘吗?”
刚准备听儿子问他,罗姑娘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或者更甚至于“儿子喜欢罗姑娘”这样炸裂的发言的张英瞠目:“……啊?”
随即,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失态,立刻便整理好了表情:
“怎么这么问。”
“因为要按常理,以爹的性子,早在罗姑娘出现时喊您的时候,您就该主动询问她长辈的所在,而不是自己出面接待了。”
看着二儿子表情平静的分析着自己所做作为的违和之处,张英无言了。
“而且……罗姑娘弟弟,以及他身边的那位佟公子,也很奇怪。”
“佟公子明明身为罗姑娘的长辈,却是事事以罗姑娘为先,她的弟弟罗小公子……”
“好了好了,你不用分析了。”
张英有些头痛的摆手制止了张廷玉的滔滔不绝,而张廷玉,也从善如流的闭了嘴,安静的等待着张英能给他一个答案。
但张英这头,却是在话到了嘴边之时,突然卡住了。
“爹……不知道要如何跟你说,也不知道,此言与你说后,你究竟会如何……”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表达身为父亲的无助。
“为何?”尚且年幼,表面温和有礼,但实际上有着少年的冲动和莽劲儿的张廷玉拧眉,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
因为你对纯宁公主实在是太推崇了啊。
张英在内心叹息。
未曾见过纯宁公主之时,这孩子就已经要把人家夸上天了,这要是知道前日里小小年纪,却能把刘楷辩得节节败退,后来还在众举人的谈话之中,能精确总结并教导幼弟的罗姑娘,正是纯宁公主,那……
少年时代,张英是走过的,他再清楚不过,这个时期的少年,会经历此生最多的遗忘,可一旦有了执著之事,那便是一生之憾。
无论儿子对于纯宁公主,究竟是无关男女的纯粹欣赏,还是少年濡慕,心生好感,满人与汉人,男人与女人,身份与地位,都将会是他逾越不了的鸿沟。
如果不告知,儿子或许还可以抱有一丝幻想,如果告知,儿子会不会心如死灰?、
究竟哪一种是为儿子好,饶是读书万卷的张英,也难以抉择。
“既然父亲为难,那……儿子便不问了。”
正此时,张廷玉突然开口了。
张英怔然。
“一切……便由上苍决定吧。”
张廷玉低头,摩挲着手里《列女传》的封皮,然后慢慢的,将它放在了两父子中间的小案几上。
康熙十八年三月春闱,张英之子张廷瓒中举,位列二甲二位进士,康熙盛赞张英“勤慎可嘉”,令其充任皇太子胤礽的师傅。
与此同时,发诏天下,在汉臣之子和旗人之中选取少年英才,凡文武有长之佼佼者,将以少年之身,成为皇太子胤礽以及诸位阿哥们的伴读,一飞冲天。
此诏一出,举京沸腾,无论是旗人还汉人,无不开始对自己的后代严加管教,以期将来能在阿哥皇子身边某得一席之地,就算不是大阿哥和太子,皇帝春秋正盛,将来肯定有更多的儿子,那就是举家飞升的希望啊!
没有人知道,这一举措的背后,出主意的宁澄澄,深藏功与名。

第49章 后果前因
这要是认真说起来,关于在旗人和汉臣之子中选拔少年英才的提议,其实是宁澄澄被逼无奈之下才想出来的急智。
究其原因,到底还是因为张廷玉。
虽然她自认与张廷玉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自己对他只有欣赏,并没有其他感情,而在她看来对方大抵也不过是因为与自己三观相合,所以觉得跟自己谈得来罢了。
十来岁的小屁孩,懂个什么男女之情?
宁澄澄自觉康熙是真的想多了,而胤礽那边……她觉得那是纯粹的占有欲作祟了,不论是张廷玉也好,大阿哥胤褆也罢,甚至于是偶尔会跑来找宁澄澄的四公主,小家伙都不愿意他们分担到宁澄澄的哪怕一点点偏爱。
大抵是康熙带大的缘故,弄得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霸道得令人哭笑不得。
但宁澄澄却改变不了康熙和胤礽的这些想法,而这种凡事都想太多或者说大直男思维,那简直太影响今后可能会跟宁澄澄有交集的每个人了,不仅仅是张廷玉。
为此,宁澄澄感到十分为难。
直到系统懒洋洋的说了一句话:
“既然你担心他们针对张廷玉和你以后接触的人,影响他们的将来,那不如,让他们被张廷玉他们的实力所说服呗,康熙总不能因为你一个女儿,放着好的人才不用,耽误国家的发展吧?”
“可是那也要他们愿意看到张廷玉他们的实力啊。”
宁澄澄无奈的反驳,现在的状态就是,很显然,康熙似乎听不进去一句解释。
“简单啊,来一场他们无法拒绝的张廷玉参加的考试不就得了?就像他们的科举一样。”
一句话,宁澄澄醍醐灌顶。
科举考试之所以能成为寒门子弟的登高基石,不就是因为它的门槛及低吗?只要并非是朝廷明文规定的,不可以参加科举的人,所有人只要按照规矩应考,那就没人能把考生拦在外面。
那么,如果说科举考试是如现代的考公国考一样,只是放宽了年龄限制的话,那么何不来一场,只有少年人的考试呢?
嗯,可以命名为:大清少年实验班……或者说,嗯,大清“高考”。
一想到自己居然有可能把“高考”直接搬到清朝,宁澄澄就激动的有些摩拳擦掌。
要知道,现代种花家人,一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可以改变命运的考试,但在大清,却只有一个科举反反复复的考,还只考那点东西,完全没有艺术体育特长生,参加的还是各个年龄段的尖子,出头就非常的难,这边给他们个年龄限制,放宽些路子,降低点难度,绝对可行!
这康熙不正愁旗人们不上进吗?
旗人正好大多数以骑射见长,不是正在打仗,以及以后还会打仗吗?多好的选拔人才的办法呀,但也不能只有旗人,毕竟,文科人才不仅有汉人,武科也不止有旗人,且大清也更需要全面发展大清是有满人,不是吗?
当宁澄澄把自己想法小心翼翼的跟康熙说了之后,康熙盯着她故作镇定的脸看了许久。
“怎么会想出这个主意的?”
他似是随口有意无意的问道。
“这不是……突然想起秀女们的选秀了嘛……”宁澄澄有些讪讪的开口,说起了自己早已想好的托词。
一句话,说的康熙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宁澄澄有些忐忑,因为她相信康熙听懂了她的隐藏意思,与她一样同为女子的秀女们可以被皇上排排站了挑选,为什么男人不被挑?
她有点担心康熙会冲她发火或者阴阳怪气。
“提议不错,朕清楚了,会考虑的。”最终,康熙面对宁澄澄的提议,却只是朝着宁澄澄点了点,倒是并未因为她的“小心思”而有什么反应。
宁澄澄原以为康熙所谓的会考虑不过是敷衍自己,因为在她看来对方必然清楚自己“醉翁之意”在何处,怎么会采纳自己的提议?
未料没过不久,康熙就下了让旗人子弟,以及汉臣之子八到十四岁参加伴读选拔的谕旨。
听到这个谕旨,宁澄澄松了口气,她这也算是尽力挽救了,真救不了……那就去希望下一任皇帝能用他吧。
左右张廷玉真正发挥实力,正史上也是在老四的手底下。
说起老四胤禛,宁澄澄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他的亲生母亲乌雅贵人。
自从去年十月末生下孩子之后,四阿哥就被直接抱到了钟粹宫,连与亲生母亲相处一日的时间都不到。
等她后来出了月子,宁澄澄见她时,就觉她整个人瘦的几乎脱了相,完全不似其他妃嫔,哪怕是小小的常在,在生产之后大都会胖上一圈。
却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这份瘦弱,在康熙眼中有了“我见犹怜”之感,后来康熙竟然常去永和宫。
一时之间,也只有延禧宫的宜嫔郭络罗氏得到的宠爱,能与她分庭抗礼。
这不,宜嫔刚被诊断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大家打在猜测,乌雅氏什么时候会再怀上第二胎。
当然,这些话,在宁澄澄去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众妃嫔们,是不会再她面前说这些的,这些,都是紫珠主动打听回来的八卦。
而且,这只是顺带,宁澄澄最主要关注的,还是关于胤礽和胤褆伴读的选拔。
其实在这之前,胤褆的伴读早已经选定并且入宫了,基本都是惠嫔那拉氏母家的子弟以及她娘家所属旗的包衣,主打一个沾亲带故。
但康熙表示,虽然胤礽身为太子身份特殊,但胤褆也是皇帝的儿子,也要一视同仁,重新选拔伴读,这使得胤褆身边的伴读,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宁澄澄本以为这样一来,胤褆肯定不乐意,到底是自己母家的亲戚,也是混熟了的小伙伴,这说换就换,怎么的,这孩子也得闹两天别扭吧?
哪里知道,当宁澄澄有意无意的问起之时,胤褆却不甚在意的开口:
“换了就换了呗,如果他们的本事,没有办法通过汗阿玛的考试,留在我身边的话,那他们就去好好的修炼他们的本领去,我的身边,那必须是要有真才实学的,否则,那就不配做我的伴读!”
不可谓不把“唯力量至上”放在第一位了。
再看胤礽这边。
“孤的身边,一定会是最好的,而孤,会比他们更好。”
胤礽难得的在宁澄澄面前使用了孤这个自称,表明了自己的傲气和坚定的决心,倒是听得宁澄澄胆战心惊的。
“你还是悠着点吧,别这么争强好胜的,再把身体弄坏了。”
宁澄澄诚心劝告。
经过系统的科普,她是知道胤礽早年的优秀的,那真不是康熙自己夸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大臣吹捧储君,而是胤礽超负荷学习带来的成果,也因此,后期康熙说儿子似乎不正常了,也就不让人意外了。
如今作为历史的亲历人,宁澄澄不希望胤礽再跟历史上一样。
“不做到最好,要如何让他们心服口服?还是说,姐姐不相信,孤会比他们最好的更好?”
对于宁澄澄的劝告,胤礽固执的不想听,还有意无意的带上了似乎无差别的枪口。
这看来是还很在意她对张廷玉的态度呢。
宁澄澄无语之下,到底也没有主动提出张廷玉的名字,而是思路清晰的劝解道:“每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每个人的长短也是不一样的,保成,你将来作为一个领导者,其实并不需要样样都做到最好,那太累了,也不现实,也许你可以做到一时,但如果想要做一世,终有一天,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见胤礽抿着嘴亦然倔强,宁澄澄继续耐心劝导:“你可知‘垂拱而治’一词吗?”
听见是关于学问的书籍,胤礽的注意力立刻从“我不听”中,转移到了宁澄澄的身上。
宁澄澄于是开始简单科普:“太宗时期有名的臣子魏征,你知道吧?他曾经给太宗写了一本《谏太宗十思疏》,回头你可以找来读一下,而这里面,就提到了可以垂衣拱手,哦,大意就是不用忙忙碌碌凡事亲自动手,就能政治清明,天下安定,到时候胤礽你还有功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汗阿玛一样,怎么样,有没有很期待?”
胤礽对着宁澄澄眨眨眼,很明显有些心动了。
他朝着宁澄澄张了张嘴,但话没有直接说出来,宁澄澄便直接说道:“不过要做到十思疏里面说的那样,也是很难的,所以如果保成能做到,那也是非常厉害了!”
“孤会做到的!”
胤礽当即快言开口。
“嗯?这么有信心?不错不错。”宁澄澄竖起大拇指夸人,心里默默地为这孩子感到叹息,脸上却再次笑眯眯开口:“那等保成可以做到了之后,你就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和喜欢做的事了,那保成将来想做什么?”
“陪姐姐出门游玩,陪汗阿玛下棋,陪玛嬷说话……”
宁澄澄:“……”
一上来就是陪自己,这的确让她很感动啦,但这孩子这么说,难不成……这是还存着让我一辈子住宫里的心思呢?
也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他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最起码,你完全不用担心他对你的好感度,下降了不是吗?”
这时,系统的声音忽然悠悠响起,让本就纠结的宁澄澄更加无语了。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也会耽误我去刷其他人的好感度吧?而且,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爱之深,恨之切吗?,这万一我偶尔不小心干了什么事情让他误会……那我岂不是惨了?”
就在宁澄澄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未雨绸缪还是杞人忧天之时,大清第一届“高考”就在朝廷紧锣密鼓的准备了两个月之后,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夏五月,北京,崇文门。
临近中午,酒贩子徐大赶着盛满了酒坛子的驴车自城门而入,正道没走多久,便拐入一条偏道。
又走了大概不足一刻钟的时间,驴车便停在了一间规模不大的客栈跟前。
徐大下了车,擦了擦因为临近中午而被阳光晒出的汗珠,错眼看见客栈的掌柜刚好出来送客,顾不上去顾忌因为突然被停下而想要尥蹶子的驴子,赶忙凑上前去表情殷切的张口:“张掌——”
一句称呼尚未出口,一匹高头大马就踢踢踏踏的快速走进,马上的穿着蒙古袍子的人一边往马下跳,一边张口吆喝道:“掌柜的,来一件上房!”
刚刚才转身准备进门的张掌柜立刻转头,脸上挂上客气的笑看向刚刚下了马的客人:“客人,对不住了您嘞,上房已经客满啦~”
刚准备把马背上的行李卸下了的蒙古汉子皱了皱眉,略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客栈,终究还是耐着性子开口:“那次房呢?”
“次,次房也满了,客观,不瞒您说,小店如今,只剩余两张通铺了……要不您看……您再到别家看看?”
张掌柜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很明显生怕眼前的汉子一个不如意就拔了腰间的腰刀。
“老子要是还能找到客房,还用得着找到你这个地方来?”
那蒙古汉子怒气上头,果然当即就把手放在了腰上,几乎就要拔刀。
“别别别!”张掌柜的连忙用手阻挡,在蒙古汉子没来得及发出火来,便直接开口问到:“贵人来京,是要参加‘少科试’吧?”
一句话,让那蒙古汉子一下子稍微冷静下来:“是又如何?”
“是的话,那您可千万不能跟小的动手。”张掌柜一边慢慢的压上蒙古汉子的手,一边解释道:
“贵人您来的匆忙可能不知道,最近京里呢,因为要办这个‘少科试’,所以步军衙门已经下了规定,但凡是在这四九城里惹事的,无论家里是什么背景,到时候被衙门抓住,那家里三代的孩子,以后都不得参与这个“少科试”了,您说您一时火头上来,弄死了小人这条贱命不要紧,耽误了您和您家里人的前程,那岂不是划不来?”
此言一出,蒙古汉子立刻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但他依然怀疑出声:“真的?”
“真的真的,不信的话,贵人可以直接上衙门那边去询问,听说,这可是皇上所下的圣旨哪!”
这下,蒙古汉子便是有气,也只得忍着了。
“哼,便宜你了!”他一边有气无处发的转身,一边再次去牵马,但在转身走了两步之后,估计是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了,于是再次转身,朝着惊恐的张掌柜大跨步的走了两步之后,抬起一只穿着靴子的脚,一脚就将张掌柜踢了个仰倒,然后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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