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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他姐团宠日常by冬日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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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胤礽看着这把“名琴”,却只是冷冷的开口道:“怎么,难不成,你送这把琴给姐姐,是想自比司马犬子吗?”
当时真的可谓是一时被得了好琴的兴奋冲昏了头脑没有多想的张廷玉:“……”
司马犬子,是文人圈子里面对汉武帝时期写《上林赋》讨好帝王的,考辞赋升官,靠妻子发家的臣子司马相如,又名司马长卿的蔑称。
此人景帝时期靠《子虚赋》讨好了梁王刘武,得了名琴“绿绮”,但他不得景帝喜欢,落魄时期就靠这把“绿绮”琴挑文君,以一首《凤求凰》娶了卓王孙之女卓文君,从此发家过上了富足生活,后来《子虚赋》被武帝欣赏,立刻写了辞藻华丽,内容繁复的《上林赋》,自此升官,然后转脸就想纳妾了,于是便有了文君的《白头吟》。
最后两个人的结果众说纷纭,可是单从这个故事上看,这绿绮琴,如果说物随其主的话,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草民——”
一番心思电专之后,张廷玉十分懊恼,当即就要收回琴盒,但胤礽却是轻轻摆手道:“罢了,你送都送来了,留着也没什么用,给我吧,要不要的,也不是你我决定的。”
张廷玉闻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从了胤礽的建议,没有收回,不过在后来,他也没听到这把琴的任何消息了。
想必,也是太子和公主,不想张扬,所以,张廷玉谁也没提。
不过也是没想到,这八阿哥,小小年纪的,居然心思如此敏锐,但也许……
面对胤禩的目光,张廷玉八风不动,只做不知,过了不一会儿,不知是因为汤斌走到了八阿哥的跟前,指点他书写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张廷玉就已经感觉到不到八阿哥的目光了。
但接下来的半天课程下来,单从各位师傅对八阿哥的各种训诫上听来,恐怕他这一整天,心里都十分的不好受。
对于这些,张廷玉的内心也只能叹息一声,不再去多想,毕竟,现在他自身的事情,他还顾不过来呢,又怎么能有功夫去体会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出身不高的阿哥的心情?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
上书房的主课室,靠近中间的位置,刚刚入学没多久的九阿哥正在语气拖沓的念着《诗》中的文句,那一句一句的,就像是一根根细细的牛毛针,扎进了张廷玉的心里,带着浅浅的刺痛,但却无法为外人所知。
他想起昨天夜里,父亲张英和母亲张夫人对他的苦心劝解。
兄长张廷瓒,在他这个年纪,已经娶妻,三姐也已经嫁给了当年他们遇见的那位化名姚士寒,后来才知道真名为姚士封的男子,因为成亲前就有过简单的相处的缘故,如今也是夫妻和睦,生活幸福。
而他这个次子,到如今,身边却只是有一个侍奉起居的书童。
哪怕家里已经不止一次的,为他和母亲张夫人的娘家那边的族中女儿牵线,张廷玉只做拒绝,从不首肯。
一开始,知晓他心思的所有人,都以为等到纯宁公主这边招到了驸马,张廷玉就会死心,安安心心的娶妻生子,谁料到康熙这个明明按照规定,会在秀女们满十三岁就会照他们入宫选秀的皇帝,居然在女儿的婚事上,会一拖再拖,直到拖到今年纯宁公主都已经满十八周岁了,蒙古那边以前还等着长公主嫁过去的王孙公子,现如今都等不及开始娶亲了,还是没有真正表现出,要把纯宁嫁给谁的意思。
这几乎差一点儿,都要让人以为,纯宁公主究竟有什么隐疾,让皇家不好出手了!
对于这些,张廷玉自然是不信的,他倒是从胤礽和康熙的态度上,隐隐的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之所以对于纯宁的婚事如此的在意,其实更多的,只是想要纯宁以后能过得幸福……
虽然很出乎他对一般皇室的刻板印象,但张廷玉其实是很开心于这一点的。
只是……他也很清楚,纯宁的幸福,绝对不是他一届草民能给得起的。
所以……
“殿下,草民要跟您告罪,因为接下来的时间,草民要回原籍参加科考了,今后,恐怕不能充任殿下的伴读了。”
这是他与父亲争取之后的最后期限,父亲后来也同意了,因为他如今的年纪,虽然不小,但也不并算十分的大,等到他科考有所成果,他的身份地位会水涨船高,而婚事的门第也会更上一层,也会……离他的期望,更进一步吧……

第81章 天上地下
“禀告主子,根据从宫外传来的消息,那张廷玉所说,的确属实,张夫人已经在家中开始准备他会皖的行装了,据说是正巧年关将至,让他回去代替张大人扫坟祭祖,再准备月余,正好跟上来年二月的县试。”
毓庆宫里,随着胤礽一起长大的何柱,如今依旧比他的主子略高一些,但他的身子,却因为常年的弯腰而并没有那般的挺拔,所以即使是他刚才进来之后,被胤礽允许起来说话,他现在的个头,却是依然比胤礽要矮上一些。
胤礽手里原本在叫完了何柱起身之后,还依旧在书写的手,在对方的话说完之后,终于停顿了下来。
可他的目光,却没有看向何柱,而是看着手底下的那幅不怎么尽如他意的字,口中喃喃道:“居然还是真的。”
说罢,他又忍不住嗤笑:“这么些年,也没想着回家的时候考个试,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了,却反而跟一帮孩子抢几个秀才的名额,呵,也不觉得脸红。”
曾经真正去到过宫外,参与过县试与乡试的胤礽,一想到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体格的张廷玉,挤在一群童子之间考秀才的画面,就忍不住的觉得十分违和,于是下意识的吐槽了出声。
在发现周遭居然没有人应声时,胤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明白了自己这会儿无心写字,于是干脆掀了写坏的纸,搁了笔,转身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
而何柱在看到胤礽的动作之后,不等他吩咐,便直接走到了书桌跟前,小心的将那幅“写坏”了的字叠了起来,然后开始简单的收拾桌面。
“那……有没有打听过,先前跟张廷玉议婚的那个姚家女,如今如何了?”
胤礽漫不经心的夺了两步之后,这才微微偏头,再次出声询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正在收拾的何柱动作一顿,立刻停了所有的动作,略略思索了一下才道:“回主子,有的,根据前两个月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是那姚家原来是想稍微等等,看张廷玉是否能想通,毕竟他们还是看中张英大人的,不过后来,那边有了合适的人选,那姚家女,已然于两个月前与旁人下了定,只是具体婚期还不清楚,奴才待会儿就去打听此事。”
“不用。”胤礽闻言摆手,“想必张廷玉应该也是确认了他回安徽不会被姚家盯上,所以才会同意张英的提议的。”
对于这一点,胤礽还是有自信的。
因为虽然张廷玉和胤禛自觉瞒过了众人,可是,自小在康熙和宁澄澄的教养下长大的胤礽,自然在宫中不是个睁眼瞎,他有自己的渠道。
对于张廷玉对胤禛的来往,一开始,他是觉得无法容忍的,也是后来宁澄澄用“一捧沙”的故事来开导他,让他知道“强留”的坏处,这才让胤礽慢慢的学会了,想要真正掌握一个,反而要适度放手的道理。
而单从这一次张廷玉通过胤禛之手,送给姐姐的那十二副簪花图来看呢,她姐姐果然是个掌握人心的高手吧?
只是,不知道当张廷玉到时候知道姐姐那个要给胤禛的福晋送上半套首饰的打算的时候,表情会有多精彩呢……
想到这里,胤礽的嘴角,不由得慢慢的翘了起来,不过,那翘起来的弧度,在他想到另一件事之后,就立刻掉了下去。
“对了,叫你去打听的鸿胪寺,探听一下今年蒙古那边会有什么人过来给汗阿玛拜年,顺便再确认一下,谁打着我姐姐的主意,这些消息,怎么没听你回报?”
刚确认完胤礽的吩咐,收拾完了桌子,正提着那幅“坏字”,拿了火钳子去夹火盆盖子准备烧纸的何柱:“……”
妈呀,还好手稳,要不然,这个东西砸下去,这发出的声音……
心中无比庆幸的何柱回过神,将嘴边下意识要出口的辩解咽回肚子,连忙告罪:“奴才知错,是奴才昏了头,忘了给主子禀报了。”
“嗯。”
胤礽瞄了一眼何柱手里的火钳子,没有吭声,心里有点微微的纳闷何柱此刻的不稳重,一时有些不太明白自己刚才的哪句话惊到了他。
“鸿胪寺那边,奴才打听过了,说是今年科尔沁部台吉,奇他持郡王的从孙,博尔济吉特班第,还有……”
“奇他持的从孙?那家伙多大了,没记错的话,他都三十三了吧?”
不等何柱的开头说完,胤礽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脱口而出就是对方的年龄,让正要报其他名字的何柱忍不住佩服:“是,主子记得不错,确实是三十三了。”
“那都快跟汗阿玛……不行!”话说了一半,感觉不合适的胤礽卡了个嗑,立刻清了个嗓子,先是说了个否定词,然后立刻转移话题,“有几个孩子了?”
“呃,倒是还没有孩子……”
胤礽挑眉:“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何柱:“……”不敢说,这个他真不敢说。
“你继续。”胤礽倒是也不为难他,让他继续报名字。
“还有喀喇沁部的,蒙古杜棱郡王的次子,乌梁罕噶尔臧——”
每次念叨这些蒙古部族的王公贵族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宗族关系的时候,何柱总觉得,还是他们汉人好,宗族也许也复杂,但名字绝不会超过三个字,多好记啊……
他的这番内心吐槽,自然不会被胤礽听到,并且在他看来很难记忆的东西,在胤礽的眼里,却似乎跟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因为,他已经立刻又记起了这人的身份:
“他?不是比我还小一岁?而且他的身份,跟四妹妹还差不多,不,想娶四妹妹,他还有的等呢,这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还有谁,快一并说了。”
见胤礽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何柱于是连忙一连串的报上了各式各样的蒙古姓名,好几个重名甚至重姓甚至于重到连部落都一样只能靠姻亲区分的,胤礽也都一一分辨吐槽了。
不是年龄大,就是年龄小,要不就是年龄适合但已经有了孩子,或者长得丑,或者长得矮,听得何柱差点儿要脱口而出一句话:
“太子爷,您究竟是拿谁当标准呢?”
就在何柱都以为,这么下去,万一事情让皇上知道了,还以为太子对蒙古诸部都不满的时候,终于,在他报出一个名字的时候,胤礽并没有脱口直接嫌弃,反而真的开始认真斟酌了。
漠南蒙古巴林部博尔济吉特氏乌尔衮,今年十七,去年胤礽跟着康熙去巡幸的时候,是遇到过他的,不得不说,各项条件都很优秀,跟一般的蒙人不同,他难得的能文能武,外貌长相也是得到过赞誉的。
对,他亲姐姐纯宁的赞誉。
这事儿后来被跟着去巡幸的胤礽和胤褆知道后,两兄弟难得联起手来,当时都差点儿败在了那人的手下,直到后来他们依然不知道那人到最后究竟是真的输了,还是故意输给他们的。
宁澄澄后来得知此事后还颇为无语,问他俩干什么要为难人家,毕竟如果照他们那般想,人家输了赢了,都不行,这事情着实难办,一席话,直接说得胤礽直接破防了。
“姐姐你难不成……是喜欢上……那个乌尔衮了吗?”
真的只是单纯的欣赏帅哥,外加进行了中立型发言的宁澄澄:“……”
“没有,你想多了。”
她面无表情的坚决否定。
那可是二公主的男人,历史上据说,人家夫妻恩爱,二公主才得以在后来的归化城大展才华,她一个外人,没事去凑什么热闹,没听人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吗?
“那大姐,你就没想过,你将来的夫婿,很有可能就在这次汗阿玛接见的这些人里面?”
大阿哥胤褆脑子直,听宁澄澄否认了,倒是也没有继续往下纠结,他在意的,不管这人是不是乌尔衮,那只要他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大姐夫,这人就必须先过自己这一关。
所以,他得探探当事人的心思。
“想过。”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知道自己绝对无法避免,也一时想不到办法逃避的宁澄澄,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倒是坦然承认了。
而答案……
“不过我不在意,你们知道的,对方娶的,可从来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身份罢了。”
宁澄澄将事实平静而淡然的说出口,没有任何无法接受的情绪。
她以前看那些古早的言情小说,当时真的无法理解那些明明没有感情的人,为什么还能结婚甚至于生孩子,但如今穿过来这么些年,她多少有些懂了。
一个阶层有一个阶层的自由,也有属于它的束缚,这不是一个人靠抗争就能解决的。
平平无奇如她,也不会去做这种无用功。
她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去抗拒这些。
好在,大清的公主,是有自己的公主府的,而公主府,是她自己说了算的地盘,她不想见谁,不想干什么,康熙来了也不行。
以上这些,宁澄澄当然不会跟胤礽和胤褆说。
她只是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又劝了一句,你们要好好做阿哥该做的事,可以玩闹,但要适度之后,就与两人分开了。
如今,当初那个被姐姐赞誉过,却又否定过的男人来了。
胤礽相信宁澄澄不会对他虚言,说不喜欢纯欣赏,那是一定的,可是乌尔衮这边呢?万一他想要求娶姐姐,姐姐又说过他还不错,那么,是不是……也许……等以后两个人成亲了,相处着相处着……这顺眼就变成了喜欢呢?
嗯,看来得好好探探这个乌尔衮。
不过……这个时候,偏偏张廷玉却要回安徽应考……
而姐姐对于张廷玉的情感,他直觉并非只是单纯的欣赏。
这些年,张廷玉其实经过他的默许,送给过宁澄澄不少物件。
不值钱,却似乎每一件,都送进了姐姐的心坎儿里,胤礽每次去澄心堂,总能见到那些东西,有一些,甚至已经开始变得陈旧,却从不曾被收起来。
张廷玉和乌尔衮。
一个身份地位各方面皆配得上,性情是否相合虽然未知,但汗阿玛要赐婚,没人能阻止他们的结合。另一个性情必然是相投的,但身份地位却如天壤之别,要他们两个结合,简直天方夜谭!
天方夜谭啊……
胤礽的脑子里回荡起这四个字,慢慢的,他的脸上出现了傲慢的神色。
那又如何呢?
“何柱,去告诉张廷玉,孤……不同意他辞去伴读……至于他的功名……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衡臣,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父亲张英出门访友,正逢休沐在家的张廷瓒在一日的悠闲中却迎来了太子殿下派来的人,他只得打起精神来代替父亲,帮着自家不省心的二弟接待来使。
正当他以为今日的休沐就要泡汤的时候,哪知道来的人倒是爽快,只简简单单的传了个话,就直接离开了,只是这话传的就有些没头没脑了。
什么不同意他二弟辞去伴读之位,这意思,是看中他二弟所以不同意吗?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后面又加上一句,功名让他二弟自己想办法?
以衡臣的才学,功名不是信手拈来吗?要他自己想法办法的意思,难不成……
“难道……太子殿下,不想你回桐城应考,却还想要你想办法取得功名吗?”
能年纪轻轻的就考中功名,张廷瓒本身也是聪慧机敏之人,虽然在来人离开后一时有些迷惑,但只是转个脸的功夫,也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但他依然为自己这个离谱的推测而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这可以说是大大的违反了朝廷的科举条例的。
这不是为难人吗?
而面对兄长的那张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质疑眼神,张廷玉的脸上,反而显得有些平淡,仿佛对于刚才太子派过来的那人说的那些话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衡臣,你倒是说话啊!”
直到张廷瓒等得略有些焦急,再次叫了一下他的名字,他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样,看向张廷瓒微微一笑:
“大哥莫慌,太子殿下既然如此吩咐,那一定有他的用意,不辞去伴读也好,也免得以后进宫不便了,至于不回桐城,也能取得功名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不是吗?”
一席话说的张廷瓒倒是愣了一下,他先是看着弟弟脸上似乎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为难的表情,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脑海中不知第几次的回忆起了当年他见过的那个“罗姓少年”和二弟这些年的执念,“纯宁公主”。
那个时候,他跟他的三妹,以及眼前的二弟,都只以为,他们是父亲的一个同僚家的子嗣,当时只觉得他们那对兄妹与一般人家的确有不同,直觉的就知道他们的家庭可能也不一般,但他与他的三妹,皆以平常心对待,却未料想两家居然是云泥之别。
当时得知真相之后,张廷瓒并不如妹妹张令仪那般的淡定,即使是如今回想起来,他都觉得内心惶恐。
到现在弟弟做了这么些年的太子伴读,妹妹也在出嫁前不止一次的到宫中,或者说在宫外陪伴纯宁公主,他也在家听过不少太子和公主的真实性情,可他依然觉得,这一切就跟假的一样。
而今日,太子直接来给出了难题之后,张廷瓒反而有了一种真实感,可这真实感,也着实有些可怕,但怎么二弟这边……
“……你这……太子殿下这……”
怎么为难你,你反而这么淡定啊,看起来好像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诶不对!
正忍不住想要吐槽弟弟是不是变成了受虐狂,张廷瓒忽然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而是正事要紧,得赶紧问问他说的是什么办法,于是立刻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然后开口问道:“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并不知道哥哥心中所想,而是在回应过哥哥之后,自己依旧在认真思考的张廷玉闻言再次抬头,略略顿了一下,接着,他慢慢的开口:“兄长可还记得……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异地科考?”
张廷瓒愣了一瞬,然后脱口道:“国子监。”
随即他立刻又反驳:“可是国子监的入学,不论是恩贡、拔贡、优贡还是副贡也都是需要各种选拔考试,最终取得入监的名额的,衡臣,除非你想要再等一年,否则,要通过这个途径参加明年二月的乡试,这怎么想,都来不及吧?”
朝廷的确有规定,京城国子监的监生,即便是外省人士,也是可以在京师参加乡试,参与京城的录取的,但国子监毕竟是大清的最高学府,既然享有一定的特权,那就绝对不是来个人,就能随随便便混进去的。
要不,就是皇上的特别恩赐,这样的人,不是自身做出了极大的功绩,就是祖辈有了巨大的功劳,后背得以恩荫,虽然说出去不好听,可是实惠是实打实的的享受了的。
张英如今在朝堂上虽得重用,可是这样的功绩,却也是没有的,就更不用提张廷玉自己了。
而除了凭借功绩,那么其他的,就只能凭自身的学问了。
自身的学问好或者不好,自然不是自己说了算,那也是考出来的,基本流程就是在自己的家乡的乡试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然后被家乡的学政推荐,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大大方方的进入国子监。
这方面,张廷玉还是做不到,因为他本身就是因为不能回去参加考试,所以才要去国子监的,要知道国子监里的老师就算是再好,那哪儿里比得上上书房里给阿哥们的老师呢?
“不是还有岁贡这一条路吗?”
在张廷瓒的脑子急速的运转的时候,张廷玉的一个词语,直接让张廷瓒的大脑宕机了。
“岁贡?可是皇上不是才停了贡生的廷试?你要知道,岁试贡生,那可是最难的,不仅要通过学政的考试,还有经过巡抚的复考,毕竟他们是要承担责任的,而且就算你成了贡生,那你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出仕,那你这辈子最好的时候可就……”
连珠炮一样的陈述者张廷玉这个想法的离谱,张廷瓒真的要急坏了。
且不说这个考试难度,他倒是对弟弟有信心,但终归是有变数的,而且贡生虽然在后期的确可以出监受官,但是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也因此今年当圣上停止岁贡廷试的时候,将他们的未来之路再次变窄之后,以往的岁贡生们真的哀嚎一片,纷纷开始寻找出路,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弟弟却要……
不过他的话,却是在张廷玉略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中被中断了。
“怎,怎么了?”
张廷瓒一时有些莫名,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而张廷玉看着为自己担心的兄长,脸上却是终于露出了笑容:“兄长怎么忘了,我入国子监的本质,也只是为了做为京城的生源,在京中参加科考,为什么要在意……如今还有有没有廷试,多久才能出监入仕……这种我并不在意的事呢?”
“啊……啊?”
被弟弟的一句话点醒,张廷瓒一时有些傻眼的同时,脑子里面已经开始醒悟。
对啊,他怎么忘了……他弟……就只是为了抄个近道科考啊……
怎么到了他这里,他反而开始考虑起,他拐的这条近道的路况了?
“瞧我这脑袋!”张廷瓒悟了之后,忍不住抬手敲了自己一下,整个人却都开朗振奋起来:“那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你要经过咱们安徽的学政大人和巡抚大人的考试这件事了,唔,我想想,咱们那边的学政……”
“兄长又着相了。”
不等张廷瓒反应过来,张廷玉再次打断他:“为什么一定要是咱们安徽的学政大人?”
一句话,让张廷瓒再次呆住的同时,他已经主动解释开口了:“自从皇上管岁贡的新政颁布以来,就像兄长说的,想必愿意参加岁贡的人本就不多了,这个时候,倘若有哪位学政大人,反而能给圣上举出一个好贡生,那么其功绩……就不言而喻了吧?”
上位的人,最喜欢什么样的下属和员工呢?
自然是愿意逆流而上,还能得到好成绩的。
当今皇上对于臣子们如此,太子这边……对于自己应该也是如此吧。
这么些年,张廷玉早就知道,自己内心的那些想法,是无法瞒过聪慧的太子殿下的。
而张廷玉,也发现了太子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否则的话,以太子的脾性,恐怕早就任由宫中之人以及他身边的满人伴读折腾自己一个汉臣之子了。
可是太子却在这些年的伴读之中,虽然也会整一些奇奇怪怪的幺蛾子,可是一旦发现他身边的人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通常张廷玉就不会再见到那个人了。
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张廷玉的内心是极为欢喜的,倒也不是他觉得自己得到了太子的欢心——胤礽对他,到底是嫌弃还是喜欢,这一点他还是分得清的——他只是清楚,胤礽对他的态度,其实是代表了纯宁公主。
张廷玉虽然从小家庭和睦,兄友弟恭,但他也见过鸡飞狗跳的家庭,这让他在生活的观察中摸索出一个道理。
在意你的家人,会在意和保护你在意的人和事。
胤礽对自己的这个态度,加上他看到的,胤礽对于他姐姐的感情,那么反过来推测,胤礽对自己现在的这个态度,也就代表着他姐姐对自己的态度。
虽然在这么些年,他与纯宁公主为数不多的见面中,她表现得再平淡不过,但从胤礽透出的种种信息来看,他不是在自作多情。
张廷玉也理解纯宁对于抚蒙和被指婚的淡然,也因此与她有了更深层次的共鸣。
他们都是无法反抗命运,却又极力的想要在自己的小盒子里面努力做自己的人。
现如今,明明在那日里自己提出辞去伴读,要回去参加考试的太子殿下,却忽然传出不让他回安徽的话,还给自己出了个难题,表面上看,似乎是又一次的折腾,但要从根本上分析的话……
像是想到了什么,张廷玉在点醒了哥哥的思路窄了之后,忽然转身就走,这让张廷瓒一时惊愕:“你干什么去?不会是现在就去联系人吧?”
“没有,去打听点消息。”
张廷玉头也不回的说完,抬脚往家门外走去。

第83章 人之将死
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分明已经是过午时分,本该是一天中阳光最热烈的时候,乾清宫院内的几口大缸,里面的水却是冻得硬邦邦的。
小太监费力拿着冰冷的凿子清浅而缓慢的敲击着,试图一点点的把水面的冰破开,要知道,着缸里的水,那是救急用的,什么时候,也不能让它冻上了。
而之所以不敢动静太大,实在是因为,这些日子里,整个大清最尊贵的,乾清宫的主人这几天的心情确实很差。
外头的水缸有小太监可以凿冰,暖烘烘的西暖阁里,存在于君臣之间的冰块一样的氛围,却无人能够化解。
康熙坐在上首,下首的几个朝廷重臣,则是或跪或站,整个屋里都快挤得满满当当的,但屋里却不闻一丝呼吸以外的杂音。
连炉子里的火炭都燃得静悄悄的。
“啪!”
当重物落在书桌上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这个声音微微震颤了一下。
“哼,张汧!好一个张汧!贪婪无道、罔顾圣恩,实在可恶!”康熙厉声评价完这个混账臣子,转脸就把矛头对准了屋子里面的一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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