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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他姐团宠日常by冬日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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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摇摇头,脸上显出遗憾,这遗憾又很快转成了欣慰。
“不过你们两个,一静一动,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所以,阿玛您……究竟需要我还要做什么?”
说了这么半天……说重点啊。
宁澄澄心中忍不住腹诽。
然而——
“这就需要你自己去判断了。”康熙摇了摇头,给出了如此的答案。
只觉得自己抓了个瞎的宁澄澄:……果然是忽悠她的吧。
“我做为父亲,所能满足你的,也不过是满足你一些你想要满足的期望,比如让你嫁给你想嫁的人。”
虽然不知道康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猝不及防的听见这一句最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的宁澄澄:“……那要是,阿玛您满足了我的想法,可我……在后来……辜负了您的期望,什么也没有做出来呢?”
她试探着开口询问。
没想到康熙居然也只是对着她稍稍歪了一下头,表情有些意外,然后沉思了一下道:“这样其实也挺好。”
他一边说,一边自己点头:“如此,后世的人只会说,朕是个有本事让朕的嫡长女不必去和亲抚蒙,也能稳定住江山的皇帝。”
合着怎么的……都是您最优秀,是吧……
“好,女儿明白了。”
感动于康熙正在想尽办法,也要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行为,宁澄澄决定不去在意这些细节了,既然身为父亲的康熙已经拿出了诚意,自己也正好没有假如朕的嫁给张廷玉,就做在家做一个富贵闲人的想法,那就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吧。
就当是回报康熙的这份父爱以及满足她简单的事业心了。
“嗯,既然你明白了,那你是不是该回答朕的问题了?”
“啊?”康熙的话让宁澄澄又是一懵,然后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到底没有回答他的哪个问题。
康熙也不说话,只一边继续喝着他茶杯里早就已经半温的茶水一边皱眉,眼睛甚至已经从宁澄澄的身上离开了。
好半晌之后,宁澄澄才终于艰难的从两个人的谈话中,摘出了康熙问了,但宁澄澄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
但她又不是十分肯定,于是只能试探着开口:“阿玛是想问……我是不是已经确定……我最想嫁的人,……是张衡臣了?”
“嗯……记性不坏。”
康熙点点头,干脆把桌上的茶杯往旁边一推,彻底放弃喝了。
“刚才虽然你说了一大堆,但我一句肯定的答复都没听到,所以,答案呢?”
宁澄澄:“……是,女儿肯定了,就是他张衡臣了,不是沈廷文,也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这就对了嘛,咱们满族姑奶奶,就应该这么爽利!”
康熙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但这笑容,也仅仅维持了不多会儿之后,就又重新变成了严肃:
“可就你刚才的话来说,你说你认为他为了靠近你,做出了很多的牺牲,而你为这些牺牲所感动,那要是有一天,他后悔了这些牺牲,或者要拿这些换他认为比你更重要的东西呢?”
“哦。”听完康熙一番复杂的行动,宁澄澄的反应却十分平淡。
不就是指张廷玉变心吗?那就离呗,还能如何?
“既然阿玛您如此问,那女儿也想问您一个问题。”她平淡的反应,和出乎意料的回应让康熙的眼睛难得睁大,表情也变得饶有趣味:“你问。”
“咱们大清,能接受一个和离的嫡长公主吧?”
康熙:“……不能。”
他脸上在愕然了一瞬之后,表情又突然变成了严肃,随即,又在宁澄澄的怔愣中直接变成了威严:“但可以接受一个守寡的嫡长公主。哈哈哈哈——”
严肃的说完,他竟然在宁澄澄的呆愣中,仰头大笑了起来……
听见这个答案的宁澄澄:……差点忘了,这个时代,皇帝刀人……光明正大且不犯法来着……
那妥了,张廷玉,你呀你,这这辈子沾上了我……看来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啊……
诶不对!
宁澄澄突然反应过来,她在想什么呢?
这还跟张廷玉八竿子都还没真正打到呢,就可使给他想后路了,这可不行,绝对不行,既然这人已经招惹了她,那么她要做的,就应该是不让他有任何有想走回头路的想法才对不是吗?
“行了,朕已经你知道你的态度了,不错,朕很满意,那么今日里,咱们就暂且到这里吧,朕等下还有政事要处理,你跟张廷玉的事,等太皇太后的丧期过后再说。”
宁澄澄正懊恼着呢,忽又听到康熙如此开口,她的神色先是一怔,然后蓦然想起她来这里的真正初衷,于是赶紧张口道:“可是阿玛——”
“不过朕可要提醒你,虽然我同意了你跟他之间的事,你们俩今后的相处,也要知道分寸,还有,在朕的旨意没有下发之前,也要注意别让太多人知道,不然的话,将来恐怕朕就是有心,也会被有某些人从中作梗。”
“……啊?”
本来准备询问康熙,如今张廷玉的情况该如何处理的宁澄澄,隐约总觉得康熙是在意有所指,可她又完全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警告自己,毕竟她已经自认与张廷玉之间非常避嫌了,怎么的听康熙的话,好像他们已经搞得人尽皆知了?
难不成……是那天两个人在二楼?不对啊,那时候一来没人知道她是公主,二来,还有皇太后在呢,谁会乱传闲话?
“具体的,你可以去问问老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康熙见她不解,于是干脆直接点了胤褆的名字。
这更让宁澄澄茫然加惊愕了:“怎么胤褆都……”
他可是个出了名的粗线条啊,这现在他都知道了……可见是真的传扬开了啊、
宁澄澄一阵心惊的同时,就见康熙已经摆手让她离开了,于是她一时又顾不得去追问这个了,而是一边起身行礼,一边抓紧时间,追问康熙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是,女儿告退,那……关于张廷玉这一次在恩荣宴上所写诗词的事,就请汗阿玛多多费心了……”
本来她是想问怎么办的,但转念一想,既然康熙已经决定了她与张廷玉的事情,那么这种有损张廷玉名誉的事情,康熙一定会妥善处理的,具体的处理办法,反正她也不会参与,那就干脆不问,就直接拜托吧。
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拜托她的父亲,为她的心上人排忧解难一样。
可宁澄澄未曾料想到,她这边话音落下,正想转头离开的时候,康熙却是挑眉,然后嗤笑一声:“朕费心,朕费什么心?”
宁澄澄:“??”
“要是朕猜的不错,这次的事,恐怕也正在那小子的算计之中呢!”
“……?”
看着康熙脸上毫不掩饰的满意微笑,宁澄澄整个人都傻住了。
不是……你们古人都这么聪明,会显得我很傻好吗?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104章 当心背后
从清溪书屋出来,走在回程的路上,虽然已经跟康熙聊过,知道了他并不反对自己跟张廷玉的事,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可宁澄澄的心绪,却依然如同来时一样的纷繁杂乱。
因为康熙并没有给她具体解释张廷玉所作所为,究竟所算计的是什么,而是淡淡的丢下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关于他的算计,朕就不跟你解释了,你先自己想想,免得以后连自己身边人的想法都猜不透,到时候反倒被人算计了,或者,你也可以回头直接去问张衡臣,看他愿不愿意把他的算计告诉你。”
“总而言之,你记住,事情未定之前,你和他的事,都始终都还在朕的考虑之中,朕随时可能会反悔,就算是事情定下,正如刚才朕所说,大清还是可以接受一个守寡的公主的。”
几句结言过后,宁澄澄就被打发了出来,于是也就有了现如今,她一边漫不经心的随意走动,一边思考康熙那句“算计”的个中内情。
如果说康熙说张廷玉在恩荣宴上所行之事,是在他的算计之中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应该已经预料到了今日这种“毁誉参半”的局面,也就是说,他早知道自己的那篇文章一定会有争议。
那么反过来,他就是故意仿照《洛神赋》写得那篇文章。
所以,以他的才华,按理说,要写出一篇回应的文章,也不至于捉襟见肘到非得仿写,那么他写那篇文章,目的之一,是为了回应宁澄澄,目的之二应该就是想要以损毁自己的名声的方式,来达成他想要的目的。
可是,什么样的目的,必须得以这种自毁的方式呢?
“主子,大阿哥过来了。”
就在宁澄澄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身边的素梅忽然出声提醒道,宁澄澄回神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果然就见人高马大的胤褆,正从稍远一些的地方,带着自己的随身太监巴力世脚步匆匆的走向了这个方向。
宁澄澄不由得心思一动,想起了刚才康熙所说的,自己和张廷玉的事情已经被胤褆知道的事,正想着是不是这会儿遇到了正好问一句,但又觉得不妥,因为她还没想好怎么跟胤褆开口,而且,从大阿哥走过来的速度,以及她推测的他的目的地看来,胤褆应该是去见康熙的。
那她就更不能现在现在拦他了。
“应该是去见汗阿玛的,咱们先避一下吧,别耽误他了。”
宁澄澄开口轻声道。
素梅点点头,知道宁澄澄现在无心应付胤褆,于是,一边抬手帮着宁澄澄拂开道路旁边垂落的有些低的翠绿色柳枝,一边与宁澄澄一起,拐向了另一条小道,想要避开走过来的大阿哥。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与素梅慢慢的走过这条小道,约摸着胤褆的脚程应该已经走过这附近,正要重新回到正路上之时,她们在却道路的出口处,看到了赫然站在那里的大阿哥胤褆。
“大姐姐,不知弟弟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让大姐姐有意避开弟弟?”
乍然看到不该出现,现在居然出现,并且明显是在等自己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宁澄澄惊愕了一瞬,没反应过来之下,就听到了胤褆略带些愤怒和嘲讽的话。‘
宁澄澄:“……”
这还真是,一时间有些百口莫辩了。
但,该辩还是得辩,因为胤褆这小子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真正的爱憎分明,这要是说不清楚,宁澄澄敢肯定,回头系统就得给他俩之间的好感度发警报信号。
“没有,我只是一时心绪不宁,怕见了你让你看出来之后,一时只顾着关心我,耽误你去见汗阿玛。”
好在与胤褆相处多年,宁澄澄对于顺他的毛,还是比较熟练的,于是一通连夸带捧顺便为他着想,胤褆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
可这缓和,也不过就维持了一息的时间,一息之后,他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心绪不宁?是因为那家伙吗?”
心口突地一跳的宁澄澄:“啊?”
那家伙?是指张廷玉?
诶,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早知道刚才换种说法了,嗯,得赶紧想想怎么先糊弄过去。
康熙都已经说了,此时不宜张扬,现下在这园子里,虽然看上去四处无人,但架不住这里四处假山风景的,要藏个人,那可太容易了!
“哼,我就知道老二不靠谱,自己不靠谱,选的人也不靠谱,以前还觉得他有点文气,勉强够让人看得上,现如今居然都成了人人厌弃的酸腐气,还让姐姐你心绪不宁——”
然而,没等宁澄澄想到办法,那边心直口快的胤褆已然已经开始张嘴骂人了,虽然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要是让有心人听到,那真的是……
“行了,先别说了,有什么事,咱们换个地方说!”
顾不上再去想别的,宁澄澄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胤褆的胳膊,语气略带威严的开口。
而这久违的疾言厉色,也让胤褆一下子把话咽回了口中,反而有些怔怔的低头看着身边,正四下查看的的宁澄澄。
他甚至还鬼使神差的,抬手在宁澄澄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顶端,做了个平齐的手势。
“嗯?你在干嘛?”
感受到自己头顶突如起来的阴影,宁澄澄警觉的抬头,看了一眼胤褆放在自己头顶的,摊开的大手。
“哦,没什么?”被抓包的胤褆有些不好意思的收手摸鼻子,讷讷嘟囔:“就是……突然间发现,姐姐你居然……比我矮了许多……”
宁澄澄:“……”
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松开了抓着胤褆胳膊的同时,以手抵拳,然后用尽力气锤了他的背后一下,笑骂道:“早就比你矮了好吗!你个大粗神经,真亏得弟妹受得了你!”
“嘿嘿~受得了,受得了~”
听见宁澄澄说起他的福晋,刚刚新婚没多久的胤褆脸上显出幸福的微笑,只看得宁澄澄也忍不住心生羡慕,于是一边收回手,一边低声美好起到:“行了,别美了,走吧,找个说话的地方。”
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正好问问情况吧。
于是两姐弟相伴往前走去。
这期间,还能听到他们之间若有似无的对话。
“大姐,刚才打我手疼不,记得让素梅姐姐给你擦药哈。”
“原来你知道自己皮糙肉厚啊……”
当亲昵的姐弟交谈声逐渐在空气中消逝之时,突然,刚才两个人所在的路口一旁的假山后,却传来了清晰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主子,您没事吧?”
随着这阵剧烈的咳嗽,和关切的话语响起,佟佳氏与她的贴身宫女两个人,慢慢的出现在了刚才胤褆和宁澄澄所站的地方。
如果此刻宁澄澄再见佟佳氏,恐怕是要吃上一大惊的。
毕竟此时此刻,即使是已经上了春日时节,天气转暖,但佟佳氏依然身穿着略厚重的棉服,可即使是如此,她看起来还像是已经瘦的几乎如纸片人一般,连脸上和唇上薄施的脂粉,都遮盖不住她的病态。
“没——咳咳咳咳咳——”
“主子……要不咱们回去请太医吧。”
“不,不必,你,你去派人……跟着他们……无比给本宫打听清楚他们……咳咳咳……他们在说什么人……”
虽然身体已经看起来几乎已经想要倒下了,但佟佳氏的嘴却跟她头上的玉石一样的硬,她依然强撑着,指挥着身边的宫女,去办她执着的,想要去办的事。
宫女无法,只得回应道:“是,那主子您先坐坐,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她一边扶了佟佳氏在路边的石墩上坐下,一边又忙忙的给她披上了厚重的披风,安顿好了佟佳氏之后,这才急匆匆的离开,于是,这空荡荡的一角,就只剩下了佟佳氏一个人。
但她的脸上居然还带着浅浅的笑。
终于给她抓到机会了啊……
佟佳氏无力的支撑着她的脑袋,远远的望着早已经没有了胤褆和宁澄澄身影的远方,脑海里默默的回放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以及自从宁澄澄小的时候开始,自己与她之间的纠葛。
要说起来,纯宁公主是嫡女,她是妃子,两个人本该没有实质上的利益冲突,可是佟佳氏就是没想到,她这辈子,居然都在被纯宁公主妨碍。
她幼年丧母时,佟佳氏有心通过她来上位,未料这孩子完全不上套,自己反而被康熙申斥了一顿,虽然那个时候,有钮祜禄氏陪着,但佟佳氏就是不服气,于是想出了让张氏的女儿去烦扰纯宁的招数。
但是她没想到,居然被前朝余孽钻了空子,惹下了大祸,还好,她有康熙以前的承诺背书,但也因此,丢了她最想要的皇后之位。
再后来,她好不容易有了四阿哥……又是因为纯宁……她被质疑不会教导小阿哥,于是,四阿哥开始被他的生母“夺走”。
佟佳氏决心必须要有个亲生儿子,所以她想尽办法,终于有了个孩子,虽然是个女儿,但……总比没有强。
可是同样是女儿,自己的女儿,却没有纯宁命好,不到两岁就夭折了,而佟佳氏也因为自己之前的想尽的那些办法,再也无法生育了。
然而这个时候,就算是死了好几个孩子,却也依然在怀孕的乌雅氏,又要生她的第六个孩子了。
决定竟然还是让她来下的!
看到乌雅氏倒在地上呻吟的那一幕时,佟佳氏有一瞬间恶念疯长。
她不想乌雅氏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因为她没有。
她甚至想拖着让这个女人干脆死掉算了,如此,四阿哥再与她不亲,她也是他唯一的额娘。
可她又想,如果这个孩子没保住,但乌雅氏最后也没有死呢?那她岂不是,还要跟自己争四阿哥?
如果乌雅氏有了新儿子,那么皇上会不会因此,让四阿哥彻底成为自己的?
她甚至于在恍恍惚惚中,把眼前的乌雅氏幻视成了当年生产的自己。
那么的艰难,那么的痛苦生下的女儿,却又那么容易,那么简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所以,那时候对于失去孩子的女人,佟佳氏已然能够感同身受。
当纠结的情绪,伴随着各种纷繁复杂的心绪胡乱冲击过佟佳氏原本就坏了底子的身体之后,佟佳氏只觉一口热血从胸口涌出,然后,她就彻底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过来的时候,佟佳氏就在想,四阿哥会在哪里呢?
她很希望四阿哥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话……将来,无论如何,他应该都回不到乌雅氏的身边了。
然后……又是纯宁帮忙四阿哥处理了这个两难之题,因为直到后来自己稍好一些,再次见到乌雅氏,见到四阿哥和乌雅氏以及她身边的十四阿哥相处,她都没看到他们母子之间的太多隔阂。
反而她自己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
为什么……是赫舍里氏的女儿?为什么不是她的女儿?
为什么赫舍里氏当年妨碍她,现在她的女儿如今长大之后,还继续妨碍她?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夭折?
为什么赫舍里氏能有自己的儿子,还当了太子,自己不仅没有亲生儿子,还只能跟别人共享一个儿子。
她这辈子,难道唯一比赫舍里氏强的,就是比她多活二十年吗?
还是白活的二十年!
不过还好,在这最后的关头,似乎终于让她抓住了一点毁掉纯宁的希望了。
堂堂大清嫡长公主,不思为君,不思为社稷,居然已经开始带着太子和大阿哥,私底下跟太子身边的人有了儿女私情,这要是让朝臣们知道……
呵呵,天真的纯宁公主啊,你真以为你至高无上的父亲和羽翼未丰的兄弟们,能拗得过这满朝文武吗?
“咳咳——”
当一口暗红色的血液,自佟佳氏的嘴角溢出到她手中帕子上时,望着那不吉利的颜色,佟佳氏脸上的笑,却更加的深刻了……

“爹!爹!爹你听说了吗?”
京中张宅,行事一向沉稳的张家大公子张廷瓒,今日却是刚从翰林院下值,才进二门,就急匆匆的直奔他父亲张英的书房而去,且还一边走一边咋咋呼呼的呼喊着。
引得连本就距离不远的内宅的中的一个婆子,都情不自禁的探出头来,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但她的出现,反而让张廷瓒略略停了下来对她道:“快,快去吧二少爷叫过来,就说我和老爷找他。”
主人家有吩咐,她自然得照办,于是只得暂时放下八卦之心,转身去请二少爷张廷玉,而张廷瓒这边吩咐完人,就转身继续往他爹的书房去了。
不过虽然匆忙,却也还是记得在进门之前,先礼貌的敲门,在听到里面张英的应允之后,这才推门而入,然后接下来,他也就顾不得什么风度了。
“爹,现如今朝里朝外的,大家都在议论衡臣的那篇文章,还在传言说,衡臣的才学不实,配不上探花之位,这事儿您听说了吗?”
张廷瓒虽然神色焦急,语气仓促,但说话依然是非常清晰且有条理,但是,他却在问完自己想问的问题,听见出乎意料的回答之后,整个人懵住了。
“听说了。”
他的父亲张英听见他的问话,居然连手里的书都没有放下,身体也没有一丝要从椅子里面挪出来的意思,回应的平淡而又简单。
“……啊?”张廷瓒这回说话有些结巴了,“那,那您怎么看起来……一一点儿也不着急啊?”
“有什么好着急的。”
张英一边回着大儿子的话,一边抬手将手里的书页轻轻翻了一页,“这事儿,衡臣已经跟我说过了,预料之中该发生的事情罢了?”
张廷瓒:“……?预料之中?”
仿佛像是在听天书一样,张廷瓒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这回,张英没有回应他,于是,书房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不过很快,张廷瓒也反应过来了:“您的意思……衡臣是故意的?”
“但是……为什么啊?”
虽然有了感觉非常不可思议的推测,但张廷瓒依然理解不能。
“唉……”
这时,张英终于放下了手里书卷,然后站起身,慢慢的书桌后面踱步出来,走到了放置着一摞摞书籍的书架边上,背对着张廷瓒开口了:“衡臣他不想进翰林院,想尽早办实事,立功劳。”
张廷瓒神情一怔:“不想进翰林院?”下一秒,他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他还想着纯宁公主?”
“嗯,翰林院一入至少也要三年,纯宁公主等不了他这么久。”
张英平静的回应让张廷瓒听不出他是赞同还是反对,但他自己却是无法接受这一点:“可是……那也不用用这种自污之法啊,如果衡臣真的不想入翰林院,与其自污,还不如主动跟皇上请求……或者爹和我给皇上上本请奏也可以啊,怎么能在琼林宴上那么干呢?”
“因为没有先例。”
就在张廷瓒始终无法理解张廷玉这么做的理由,觉得还有很多可以替代的方法,哪一个似乎都比这个更好的时候,书房的门口,他的身后,传来了他弟弟张廷玉的声音。
张廷瓒惊讶回头看向弟弟,出口的诧异却是:“没有先例?什么意思?”
“父亲。”
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兄长的问题,张廷玉先是对着张英做了揖礼,在听见他的声音后回过头的张英跟他点头示意之后,这才重新直起身子看向了兄长,点头道:
“对,我查过了历朝历代以来记载的关于科举一甲进士的入仕资料,没有查到任何一个跳过翰林院的资历,直接进入其他部门的。”
听完他解释的张廷瓒:“……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一时都直接被张廷玉气乐了:“历来有哪个读书人不是挤破了脑袋往一甲考的?要知道一甲就注定会入翰林院,入了翰林院,将来才有可能封阁拜相,就算是那些个发挥失常没入一甲的,又有哪个不是在考中后继续苦读,希望在后面考入翰林院的?不信你去问问,看那些个跟你一科入仕的二甲、三甲,如今有哪个没抱这个想法?”
张廷瓒一向脾气温和,谦和有礼,但现在的模样,那真的简直可以被称为气急败坏了,可见他对弟弟张廷玉的行为有多么的不满了。
然而——
“我知道。”
“你知道?”张廷玉平静的回应,让张廷瓒更觉得不可以思议了,“你知道,你居然还去查所谓的一甲不如翰林的先例?”
说到最后,张廷瓒的声音都忍不住大了起来。
“卣臣,你失态了。”
这时,张英淡淡的声音响起,张廷瓒原本激昂的情绪霎时间就是一收,赶忙回头请罪:“是,父亲,是儿子失礼了。”
但请完了罪,他又觉得不甘心:“可是,儿子实在是,实在是不能理解衡臣的想法,您是不知道,现在外面都穿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儿子真担心皇上那边——唉!”
“兄长忧心弟弟,弟弟感激不尽。”
张廷玉一边深深的给兄长做了个长揖,不过再抬头的时候,他的脸上依然只有坚定的情绪:“但弟弟实在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还去翰林院消磨时间,我需要尽快到衙门里去,然后尽快取得能够得上娶纯宁公主的功劳。”
张廷瓒:“……”
“娶、娶纯宁公主?你认真的吗?”
张廷瓒整个人张口结舌,满眼的不可置信。
也不是说他不知道弟弟对纯宁公主有爱慕之意,毕竟之前张廷玉实在是表现的足够明显了,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跟自己直白的说过。
都是从少年时期过来的,谁没有个憧憬的姑娘呢,张廷瓒能理解这一点,但是他更清楚自己以及自家的斤两,偶尔跟妹妹张令仪聊起此事,也一般只是感慨,但从未觉得弟弟这个想法可以实现。
后来太子对于弟弟的科考做出为难之时,张廷瓒也只是觉得太子年级尚小,故意难为人,弟弟平安度过,还考上了探花,张廷瓒还挺高兴的,直到现在弟弟故意做出损毁名誉的事情之后,还公然当着他和父亲的面,说出自己要娶纯宁公主这种胆大包天的话。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公主皇子们的婚事是要靠皇上指婚的?你知不知道……满汉不通婚?纯宁公主嫁给满人、嫁给蒙古人,都不会嫁给汉人的,你居然,就为了这种完全不可能的事……不入翰林去衙门?”
“我跟你说,就算是你到时候拼了命得到一个大功劳,到时候得到的结果,也不可能是娶到纯宁公主你知道吗?”
连珠炮一样的咆哮充斥在整个书房之内,惹得院子里面都传来了其他的动静,细听正是张夫人急匆匆赶过来的声音。
很想揉耳朵的张廷玉瞄了一眼此刻依然悠哉看书的父亲,注意到他的耳朵里不知何时居然塞上了棉花,不由得无语的同时,先是转身去打开了书房的门,对着听见快要到门口的张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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