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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他姐团宠日常by冬日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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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系统不做人,那她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可是她如今深受限制,无法接触牛,以及感染了牛痘的人,那她究竟如何不着痕迹的提出来?
玩鬼神之说?不合适啊……
也要注意不能暴露了自己……
“主子,又开始下雪了,恐怕要下好一阵子了,咱们还是快坐上轿子回去吧。”
素梅的话让宁澄澄从苦思冥想中回过神,抬起头,果然就见点点白雪,再次从天而降,又恰此时,远远的似乎有走过来的宫人趔趄了一下,差点摔跤。
宁澄澄于是终于点头:“好,咱们乘轿回去。”
“好咧!”紫珠开心的笑开,转身去招呼后面一直跟着的轿子,小太监们小心翼翼的快步上前,宁澄澄弯腰,素梅趁机帮她掸了掸雪,宁澄澄在进轿子之前开口道:“你们两个,也把伞打上吧,至于他们几个,记得回头给他们煮碗羊汤驱驱寒,吃点羊肉补一补。”
“是,奴才晓得。”
“谢主子恩典。”为首的抬轿小太监欢欢喜喜的应了,宁澄澄放了心进了轿子。
在宫里住了几年,宁澄澄也知道了很多宫人们的生存之事,像这些个抬轿的小太监,可以说是最下等的苦力粗实太监,赏他们银钱布匹,他们都留不住,会被比他们地位高的人拿了去,倒不如赏些能直接进了肚皮的,倒更实惠些。
宁澄澄没想过要改变这些,毕竟她人微力薄,也只能尽自己所能想到的了。
进了轿子,抱上了素梅塞过来的手炉,宁澄澄原本在寒风中冻得木得没什么知觉的身子渐渐有了暖意,整个人也开始微微犯困,但她强迫自己不能睡,努力去思考究竟该怎么把牛痘之事半成。
正此时,她的耳边又传来紫珠的声音。
“也不知道这老天爷怎么想的,这都二月里了,怎么还下雪,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今年的春耕。”
紫珠是底层包衣出身,自小在农家长大,小选留在宫里之后努力上进,后来被赫舍里氏挑中来了宁澄澄的身边,办事利索爽快,唯一的毛病就是嘴有的时候说话不太妥当,但这些年在素梅的影响下已经改了很多,不过宁澄澄很喜欢她的性子。
“估计是会,我以前听姑姑们说过,如果这一年的冬日太长,地就会太硬,耕田的时候会比较艰难,人畜都要出大力气,听说有一年有个地方,就因为春天耕地,累死了两头牛,结果那个县官都被朝廷重罚了。”
听着素梅一反常态的居然跟紫珠聊起天来,宁澄澄忍不住微微笑了笑,她明白这两个人的用意是为了让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的谈话上,这样,她的脑袋里,就不会想东想西了。
但是,你们这不说那不说,偏偏我在想牛痘,你们就说到了牛身上,真的是……
不知你们主子现如今“馋”牛啊……活牛!
可惜,在这宫里,她又出不去,就算是出去了,以她的身份,压根儿不可能见得到牛,更不可能接触到养牛的人,哪里去整牛痘?
“诶,这地居然硬到把牛都累死了吗?啊,那就难怪今年的‘亲耕礼’推迟了。”
“嘘,亲耕礼也是你我能议论的?”
素梅压低了嗓音制止说话没注意分寸的紫珠,却不知道,轿子里面宁澄澄一瞬间困意全消,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对了,亲耕礼!
亲耕礼,乃是每年正月末到二月初,由皇帝亲在先农坛的一亩三分田内,亲自扶犁耕田几个来回,以示皇帝对农业生产的重视。
那么既然要进行亲耕,又怎么可能让从来不干农活的皇帝自己下死力气?让人力在前面拉犁更是不可能!所以就在亲耕礼上,就一定会用上耕牛!
皇帝御用的耕牛,又怎么可能会交给养牛的外行?
想到这儿,宁澄澄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看来,是时候,该给胤礽上一节实践课了。

“保清,小心脚下。”
看着像小牛犊子一般在御田里撒欢的大阿哥,康熙的嘴角露出一抹纵容的笑意,回头看到只是踩了些土,就一脸嫌弃的转身要去田边的胤礽,再次颇有些无奈的开口:
“保成,快下来。”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小拨浪鼓。
没想到儿子居然拒绝的这么彻底的康熙。
这让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却听另一边的女儿悠悠开口了:“汗阿玛您看,我就说,保成这挑剔的性子,必须得调理调理才行吧?”
一句话让康熙心中升起的不悦一下子下降了大半,挑眉看向了宁澄澄:“哦,这么说,看来你是预料到了保成如此了,那,你有什么办法?”
宁澄澄微微一笑,转身招呼另一边已经蹲在地上,似乎发现了新大陆的大阿哥:“保清,你过来,姐姐有好玩的事情跟你说。”
“嗯?什么?”手里还沾着泥土的大阿哥抬头有些疑惑的看宁澄澄。
宁澄澄朝他招手眨眼,大阿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胤礽,果然就见胤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他,黑溜溜的眼珠子里似乎还带着警告的意味。
大阿哥当即就挑衅一样的回瞪了回去,并且迅速的起身,跑到了宁澄澄的身边:“大姐姐,什么好玩的事?”
“你靠过来,听我说……”宁澄澄抬手招呼大阿哥,这下大阿哥更加好奇了,于是凑到了宁澄澄的耳边,宁澄澄微微弯腰,靠近了他的耳朵,叽叽咕咕的说了两句。
另一边的看戏就看到,大阿哥的眼睛,在听到宁澄澄的话之后,眼睛越来越亮,最后还猛点头。
“知道了吗?”末了宁澄澄离开大阿哥的耳边,说了一句康熙也能听到的话,大阿哥咧出一口短了一颗下尺的小白牙,兴奋开口:“知道啦,那大姐姐,我去玩啦~”
“嗯,去吧!”宁澄澄抬手拍拍他的小肩膀,大阿哥转身离开,宁澄澄看向了田边上疑惑的胤礽,对着他笑了笑,转身看向了康熙:“汗阿玛,咱们先说好,等一下不论保清干了什么,您可别不能怪罪他哦~”
“他能干什么,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康熙大度的摇头,已经大概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了。
宁澄澄听完,转身朝大阿哥喊道:“你听到了,可以啦。”
“好咧~”
另一边,大阿哥得了保证,在下一瞬忽然间就冲向了田边堆着的草垛子,整个人进去一个打滚,打得所有人瞬间都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半身草屑的大阿哥已经狂奔向了胤礽:“太子殿下,汗阿玛常说,咱们兄弟要相亲相爱,来来来,跟大哥抱一下~”
彼时,看着一身“脏兮兮”的大阿哥,胤礽呆住了,康熙怔住了,就连出主意的宁澄澄都忍不住扶额,一脸的不忍直视,赶忙转头跟康熙解释道:
“汗阿玛,我没让他这么做,我想让他把保成从那边带过来,比如给他看看他手里的虫子什么的——哎哟!”
宁澄澄一句解释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重物重重的砸了一下后背,她吓了一跳的同时,差点一个趔趄被撞倒,好在身边的康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
惊魂未定之下,宁澄澄连忙道谢:“谢谢汗阿玛。”
道完了谢,她不等康熙回应,赶紧转头去看身后,就见刚才还在田边的小拨浪鼓,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而且刚才正是他,化身成了小炮弹,差点把自己撞到。
见宁澄澄看过来,胤礽对着她气鼓鼓的开口:“姐姐,你太坏了!居然想用虫子吓唬保成!”
“啊?哈哈,呵呵,这不是为了让你更深切的体会一下土地里面的东西的亲切感嘛,哈哈……”宁澄澄一面讪笑,一面赶忙道歉,“好了好了,你这不是没被保清碰到嘛,而且你看,这田里的土,只不过是松软了些,看起来脏了些,没什么可怕,啊,乖,咱们今天既然来了,就好好的上课,好不好?”
“我不,姐姐坏!”
小拨浪鼓再次上线,宁澄澄见状,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抬手捂嘴,目光中现出悲伤来:“没想到……保成你居然……就因为我只是想让保清拉你下田,竟然,就这样开始讨厌我了吗?呜呜呜,我好伤心啊……好吧,既然你不想上课,那我在这里还有什么用,我走了,你随意吧……”
她一面说着,一面转身脱离胤礽原本抱着自己的小手臂,作势欲要离开。
一旁的康熙&大阿哥:“……”
闺女/大姐,你的伤心……能不能装得再像一些啊……
两父子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了胤礽,本以为胤礽一定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宁澄澄是在做戏,却发现此时此刻的胤礽早已经呆住了,眼中也闪出一丝无措。
“姐姐……保成没有……保成不讨厌姐姐……姐姐别走!”
胤礽几乎是在宁澄澄刚跨出一步的时候,就立刻再次一个箭步上前,扑上了宁澄澄的手臂:“姐姐不哭,姐姐不坏。”
“真的吗?”宁澄澄没有回头看胤礽,也没有往前走的意思,只是出声询问。
“嗯!姐姐好!保成喜欢!”胤礽在她身后大大的点头,此刻已经丝毫不顾及他身为太子的矜持了。
而宁澄澄也见好就收,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伤心的痕迹,而是变成了笑眯眯:“姐姐也喜欢保成,姐姐最喜欢的,就是勤学好问,哪怕不喜欢,也会努力认真上课的保成了。”
“……啊?”胤礽一时懵住,不知是因为宁澄澄的突然变脸,还是因为宁澄澄的“高要求”。
“好了,保成跟朕过来,保清,你去换身衣服再来,至于塔娜,你……先自己去逛逛吧。”
这时,刚才一直在旁边安静看戏的康熙突然出声,宁澄澄和胤礽都看向了康熙,宁澄澄就见康熙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之后,就向胤礽伸出了手。
胤礽见汗阿玛要拉自己,自然是拒绝不得的,于是只能眨眨眼看了看宁澄澄,然后松开她的胳膊,伸出了手让康熙牵走,临了还又看了宁澄澄一眼,可惜宁澄澄那时正在思考康熙那一眼的意义,并没有再跟胤礽说什么。
反而是在康熙和胤礽走后,在听到大阿哥跟自己说他要去收拾一下的时候,宁澄澄才反应过来:
“等一下,保清。”
“嗯?怎么了大姐姐?”刚跨出两步的大阿哥回头,小辫子在空中划过弧度。
“你刚才,怎么会想到那么做的?”
宁澄澄纯粹是好奇,毕竟她给大阿哥出的主意,可以说是大部分好动活泼的小孩子幼年时期都很喜欢的招惹别人的行动之一,而且有她在一旁背锅,相信胤礽也不会怪到大阿哥的身上,可是他也没想到,大阿哥居然会在“伤敌”之前,先跑去自损百八……
“啊?我就是……”大阿哥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于是在回答宁澄澄的问题时,有些懵懂的挠了挠头,“当时想到了大姐姐你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嗯?”
这下宁澄澄更加好奇了:“什么?”
“大姐姐你不是说过的吗?每个人跟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跟太子,我喜欢的,太子不一定喜欢,太子能做的,我不一定能做,我是对虫子没那么讨厌啦,但太子好像不太可以,万一我拿了虫子给他,让他受了惊吓生病了怎么办?不过草就没关系啦,就算是粘上了,也不过是换身衣服的事儿而已~”
听完他的话,有一瞬间,突然想到了自己幼年时期被人拿虫子吓,却是留下了一些不太美好印象的宁澄澄:“……”
她有些苦笑出声:“没想到你居然想得比我还周到。”
“啊?是吗?也没有啦~是额娘常跟我说,虽然太子身份比我尊贵,但我毕竟是他的兄长,所以凡是要多想一些。”大阿哥有些憨憨的摸头。
宁澄澄叹口气,心里有点愧疚,为了实现她的想法,她居然一时还没有一个孩子想得周到,着实有点对不住胤礽和保清了,于是她语气柔软了下来:“你说的很是,我今后应该向你学习,好了,你快去换衣服吧。”
大阿哥听见宁澄澄的夸奖,脸上的笑容更盛,点头之后离开,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宁澄澄一直看着他。
爱新觉罗胤褆,康熙的大阿哥,在历史上据说是个鲁莽直率之人,但在这么小,都有自己思考能力的情况吓,为何在长大之后,却能对着康熙直白的说出要杀胤礽的这种话呢?
到底是什么,把他逼到了那种程度?
想到这里,宁澄澄转头看了一眼康熙,康熙此时,正带着胤礽在认识农具,种子等等再亲耕时所要使用的东西,他此刻的手,一直牵着胤礽的,握得紧紧的,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但这双手,却会在历史记载的三十多年之后,亲生将他从小带大的儿子推开。
宁澄澄的心情微微低落下来,不过这低落,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她很快就想起来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那就是寻找她的目标人物。
不过在寻找目标人物之前,她首先得先找目标人物所照顾的动物,牛……
所以牛在哪儿呢?
遍寻不到目标动物,宁澄澄干脆也没有到处乱转的意思,反而是直接走向了正在给胤礽讲解农具和农时对老百姓的重要性的康熙,在引起了康熙与胤礽的注意力之后,这才坦然的开口:
“汗阿玛,其实女儿这次鼓动保成和保清过来,主要也是想带保成看看,老百姓们生存离不开的动物,比如牛啊,鸡啊,羊啊什么的……”
被她的直白弄的怔住的康熙:“……”
在两个人身边听见宁澄澄的话眼睛立刻一亮,然后对着自己的父亲猛点头的胤礽:“对,想看耕牛,想看小鸡!”
话音落下,却见康熙突然板起了脸,然后在胤礽忐忑的眼神中,抬手就轻轻刮了一下儿子的小鼻子:“朕就说,刚才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原来都被你姐姐引到这些上面去了。”
他的脸虽然是板起来的,语气也是带着点责备和严厉的,动作却是轻柔的,这一下子就让胤礽一点儿没有出现紧张的情绪,反而是嘻嘻一笑,然后就拉着康熙的一只手开始来回摇晃:“汗阿玛带保成去看好不好?好不好啊?”
居然开始光明正大的撒娇起来。
而这一招,也意外的好用,直接让康熙忍不住翘了一下嘴角,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先摇头:“那你先跟朕说说,方才朕跟你讲的那些东西,你都记得吗?”
“记得记得!”胤礽猛点头,说着,他一边松开了康熙的手,三步两步走到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一系列农具之前,开始一一复述。
“这个叫做犁,是老百姓松土的工具,因为土地如果太硬的话……”
这孩子开始在另一边絮絮的说着他刚才学到的知识,却不知道他另一边的姐姐和父亲,却开启了另一段对话。
“塔娜。”
“啊?”
没料到康熙会一边看着胤礽还一边跟自己说话的宁澄澄愣了一下,随即连忙回应,“是,汗阿玛。”
“你方才跟保成那样的相处,持续了多少年了?”
宁澄澄:“……?”她一脑袋的问号,不过还好,在她脑袋的飞速运转之下,她还是想起来刚才康熙带着胤礽离开时看她那一眼的意味深长,再联想一下这之前发生的事,宁澄澄恍然大悟。
“汗阿玛是说……刚才女儿跟保成做戏逗他的那种吗?”
康熙无言,而是直接蹬了宁澄澄一眼,仿佛在说,你还敢说,朕的儿子,大清的太子,是你能随便逗的吗?
而宁澄澄在这一瞬间,居然也明白了他眼神中的含义,于是有些讪讪的抬手沫沫鼻子:“只是很偶尔……”
“偶尔?”康熙淡淡的反问了一个词,宁澄澄不明白其中之意,但猜想他应该是觉得,胤礽身份贵重,她不应该那么对待他,但是,在宁澄澄心里,却有着对此不同的看法。
“汗阿玛……”宁澄澄的脸上褪去了尴尬,褪去了惶恐,看向胤礽的目光,变成了柔和与喜爱。
“女儿……其实只是不想保成总是那样端着……”
康熙没说话,只静静地站在那里,与她一起看着胤礽。
“保成从小,就没有跟额娘相处过……”宁澄澄的语气变得有些忧伤,“汗阿玛您又诸事繁忙,每次与保成相见,也不过乘抽出时间来问问他的身体、他的功课。保成对您心中敬仰,在他心目中,您是高高在上的皇父,所以在您的面前,他会尽力的表现出他最好的一面。”
“可是,保成也只是个孩子,他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女儿只是希望,他在没有额娘疼爱的时候,能有个人,来承担他的这些情绪而已。”
“……是朕做得不够。”
康熙一声叹息,终于开口,却是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过失。这要是让一众大臣听见了,恐怕得立刻跪地大呼不敢了。
但宁澄澄却只是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汗阿玛的问题,毕竟阿玛您从小,也没有人给过您这些……女儿只是相较于您来说,更幸运两分,所以,女儿想要遵循额娘的嘱托,让保成小的时候,能快乐些,毕竟,他将来身上的胆子,会很重,但在将来,他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自从工作之后,宁澄澄常常怀念小时候的自己。
可以任性的向爸妈撒娇、发脾气,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不想吃的东西可以不吃,其后果,不过是打两顿屁股,就算将来庸碌无为,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但胤礽不行,大阿哥不行,康熙……更不行。
后人经常诟病康熙不会教子,说他对他的儿子们,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但并无多少人能理解,幼年时期与自己的亲生父母,未能建立良好的亲子关系的康熙,自己都从未感受过真正的父母之爱子,又如何能给于他的孩子正确的父爱?
再加上,无论是太皇太后,还是包括赫舍里氏在内的三任皇后,这几位本该在他行差踏错的时候,有能力来拦他一把的女性,皆早早的离他而去,于是,这错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宁澄澄如今,就是来补上这个空缺的。
她也希望自己可以补上这个空缺,不是为了赚取所谓的好感度然后活下去,而是纯粹的,想要那在后世人看来都惊才艳艳的“九龙”能在这个时代,给后人留下些,可以改变那样的惨烈结局的东西。
虽然现如今,宁澄澄只是与胤礽和胤褆相处过,胤祉还是个襁褓中的小婴儿,真正的雍正皇帝,以及剩下的九龙,如今连影子都不见,但宁澄澄已经在这几年的清宫生活里,无法让自己,只把这些人,当做纸短人物了。
“汗阿玛,姐姐,保成说完了,说的都对吧?”
这时,胤礽终于复述完了他刚才学到的东西——呃,虽然整个过程其实有人在旁边小声提醒,但这也算是让这孩子好好复习了一遍——结束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父亲和姐姐的身边。
康熙看到满脸期待着求夸奖的儿子,十分难得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小瓜皮棉帽:“保成说的很好。”
接着,在看到儿子腼腆的抿嘴笑开的时候,又转身轻轻的拍了拍宁澄澄的肩膀:“塔娜也很好。”
没料到自己被夸的宁澄澄:“……”
她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心里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不自在,在系统悠悠的提醒她,康熙对她的好感度涨了一截之后,立刻消失了,脸上的笑也由衷了起来。
“那……汗阿玛,咱们可以去看耕牛了吗?”
这时胤礽在一旁开口了。
康熙暂时没回应他,反而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见已经换了衣服的大阿哥也快步走过来,于是愉快的挥手:“走,去看耕牛去。”
说罢,抬脚就往前走去。
胤礽兴奋的迈着小短腿跟上,只有宁澄澄原地懵住。
这就去了?不是叫人牵过来吗?这直接跑到地方去看,真的不会被“赶”出来吗?
宁澄澄有些纠结的看了一眼刚才还在因为不想沾泥,现如今却不知自己即将经历什么的胤礽的小背影,最终还是释然的耸肩。
算了,她的本意,不就是在这上面吗?
就在宁澄澄打着看好戏的心思,与康熙一起进入丰泽园的所谓牲畜院,预备着自己也忍受某些味道的冲击时,预料之中的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边无法接受。
牲畜院里,牛、马、养,鸡、鸭、鹅各自安置有序,每一个角落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空气中虽然仍然会隐隐有一些淡淡的味道,却也不至于到把人熏死的地步。
而至于为什么会如此,在宁澄澄看到那跪了一地了,惶恐不安的农人们的时候,她瞬间明白了。
就像是在现代,如果单位或者学校里来了大领导一样,估计这里,在他们来之前,早就进行了不知多少次大扫除了。
只是……
宁澄澄看着牛棚里悠然吃草甩尾巴的黄牛,马棚里打着响鼻嘶着声音的高头大马,鸡棚里咯咯咯叫着的一边走一边制造“垃圾”的母鸡,以及鸭鹅棚里面偶尔引吭高歌的鸭鹅……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该说不说,这些个与人类语言不通,也看不懂人类情绪的动物们,那真的是,哪怕是来的是皇帝,也能我行我素啊……
就在宁澄澄,乃至于康熙胤礽以及大阿哥都注意到了这些动物们的“活泼好动”,“不明事理”时,这座丰泽园的牲畜院里的管事,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腆着脸,弓着腰,努力的开口辩解道:
“贵人们见谅,这些个畜生,都是不通人性的,多有冒犯,还请贵人们恕罪,恕罪!”
宁澄澄:“……”
幸好他没说等一下就直接把这些个家伙们都宰了吃了。
“不要紧,这些俗事,朕还是通晓的。”康熙摆摆手,脸上显出柔和的神色,语气却依然平静而威严,“你是这里的管事?”
“是,奴才正是这里的管事。”
“这里的牲畜,存活率如何?可易生病?”
“回,回皇上的话……”应该是没料到康熙会问这个,管事的有些紧张,紧张到在这初春寒冷的日子,额头上居然见了寒,“都活得和可以,也不怎么生病,都挺好的,挺好的。”
“嗯。”康熙满意的点头,“看来你招呼的不错。”
“谢,谢皇上夸奖!”
管事的语气里戴上了激动,康熙对此习以为常,不甚在意的开口:“那就带我们四处看看吧,就从……这鸡棚开始吧。”
“啊……啊?是是是!”
管事的差点惊讶得忘了低头,不过还在反应快,几乎是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惊讶,赶忙一骨碌爬起来,继续弓着腰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与康熙道:“皇上您这边请。”
于是一行人前往了距离门口最近的鸡棚。
一靠近那里,味道就比之门口更厚重了一些,大阿哥对着自己的鼻端闪了闪,脸上显出厌恶,胤礽更是直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但眼睛里,却还是努力忍者抗拒,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动物们。
宁澄澄还听见了他含糊不清的嘀咕:“原来这就是鸡啊。”
康熙也听见了他的嘀咕,于是转头问道:“保成可还记得曾经教你背过的,唐寅的《画鸡》?”
“记得。”听见汗阿玛靠自己,胤礽立刻来了精神,捂着口鼻的手也放了下来,开始脆生生的背诗:“头上红冠……万户开!”
背完了,胤礽有些得意加炫耀的看向了另一边的大阿哥。
然而,大阿哥自然有他的说法:“汗阿玛,这诗不对吧?这头上确实有红冠,但它并不是满身雪白啊,而且,说什么不轻易叫唤,可是我听他们一直在咕、咕、咕的叫啊!”
他一面说着,一面还学着母鸡的叫声,别说,学的还挺像。
刚刚还很满意胤礽的康熙:“……”
瞥了一眼虎头头脑,比胤礽还高上一个头的大阿哥,他没吭声,转身走上了下一个动物,鸭和鹅。
宁澄澄在后面清了一下嗓子,低声对大阿哥道:“保清,刚才保成背的那首诗,写的是公鸡,公鸡是只有早晨才会高声打鸣的,这里的基本都是母鸡,平日里的叫唤就像是平日自己跟自己说话,而且,鸡身上不是雪白色,就像是人跟人的长相都不一样,是一个道理,你看,这些母鸡的毛色也都不一样啊。”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
大阿哥挠挠头,再次看了看鸡棚里的鸡,皱眉开始思考,不过他也没思考太久,因为看见宁澄澄也已经跟上了康熙和胤礽,于是就放弃了思考,主动跟上去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整个牲畜院,几乎都成了胤礽的半个主场。
基本上,是每到一个地方,先由管事的简单说明这里的牲畜品种,康熙会问一些细节,诸如多久下蛋,多久可以养成等,然后就是胤礽背的,关于鹅、关于鸭、的诗句。
到了马这里,大阿哥就显得比胤礽更加兴奋了些,因为他已经开始使用小马驹进行骑术课了,所以对于马,自然是比胤礽更加的精通。
这可让刚才还一时风头无量的胤礽不高兴起来了。
至于康熙这边,他对他大儿子对马的了解非常的满意,于是连连夸赞:
“保清说得很对,咱们满人是马背上得来的天下,所以马是我们最佳的伙伴,因此我们要多了解它,爱护它,等将来你长大些,就要亲自照顾你的马,这样,他才能在与你共同杀敌的时候,心灵相通。”
“嗯嗯,谙达也是这么跟儿子说的,儿子一直很期待这一天。”
大阿哥兴奋的点头。
一旁的胤礽脸色更加的不好了。
宁澄澄见状,忙开口道:“保成,你现在还小,虽然学不了骑射,不过你可以先试试学习关于马的诗文啊,比如唐时的韩愈就有一篇名篇,叫做《马说》,回头姐姐带你读一读,你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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