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强占男主的母夜叉by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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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紧了唇,也?不说?话,只是心底忐忑的同时,强行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宿寒芝走上前来,他伸出手?,道:“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阮娴看去,发现那是一只小小的白?玉簪,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物品,每一个神乐宫的女孩都拥有一件,这是打扮简朴的神乐宫女孩仅有的一些饰品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发现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空如也?。
于是她伸出手?,接过了宿寒芝手?上的玉簪,然后压低声音,小小地说?了一声:“谢谢。”
说?完之后,她就和云惜一起离开了那里。
回到神乐宫后,云惜就关上了房间的门。
神乐宫里两个女孩住一个屋子,云惜和阮娴就住在一起。
云惜立刻拿出药箱要为?阮娴手?上的伤上药,在看到阮娴手?上被鞭子伤到的伤口时,她有些心疼地红了眼睛。
“对不起,阿阮,都是我?的错。”云惜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如果不是我?惹兰贵妃生气,你也?不会受伤。”
阮娴见她红了眼眶,安慰她道:“我?说?了,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们今天不走运,刚好撞见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她这样说?,云惜的心情也?好一些了。她吸了吸鼻子,缩回眼睛中的泪水,只是眼睛依然有些红红的,配合着她姣好的面?孔,显得?更加动?人。
“阿阮,那她为?什么心情不好,难道是因为?······”
云惜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阮娴知道她想说?什么。今日盛萱兰出现在了御花园,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盛萱兰和兰贵妃的面?容有几分相似。
她点了点头,说?:“没错。所以这兰贵妃,也?是个可怜人。”
闻言,云惜却眼中充满惊讶地看着她:“阿阮,你可别告诉我?你竟然心疼她。”
阮娴看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忍不住噗呲一声地笑了出来,说?:“她这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心疼她做什么,心疼她欺负我?们两个么?那我?们两个不是更惨了。”
说?完之后她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觉得
?拿她当替身,还放任她在宫中肆无忌惮的皇帝,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而?已。”
她这话一说?完,云惜就吓得?要伸出手?来捂住她的嘴:“你小声一点!”
现在的这位皇帝脾气可不太好,他狂揽大权,听不得?一点忤逆。如果阮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被人听见,那后果就十分严重?了。
“放心,现在附近没人。”作为?一只披着人皮的夜叉,阮娴这点感知能力还是有的。
她继续道:“如果皇帝真?的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找替身的话,那么真?正?的白?月光回来了,这个手?段残忍还娇蛮任性的替身,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呢?”
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阮娴觉得?兰贵妃也?是个可怜人,她想到书中兰贵妃的结局,就对她生不起怨怼了。
她最后不仅失了恩宠,还失了性命,而?她的存在,只是增添了作为?男三的青永易和女主之间的感情纠葛而已。
听了阮娴的话后,云惜也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想到兰贵妃可能的结局,心开始逐渐下沉。
而?在下沉的同时,一个想法也?逐渐浮出了水面?。
阮娴正?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云惜仔细地为?她上好了药。这药便是宿寒芝给她的药,他的药是极好的,敷在伤口上,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掩盖了伤口的刺痛感。
看着那药,她就不可避免地想到宿寒芝。
而?就在这时,云惜却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阿阮,你觉得?我?美吗?”
“当然。”阮娴还没回过神,只是闻言就下意识地做出回答。
“那和那位无恨山的女弟子相比呢?”
“嗯?哪位?”
“陛下身边的那位。”
听了她的话后,阮娴算是彻底地回过来神来。她看着低头为?她包扎的云惜,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怎么了?”云惜抬起头,笑着道。
“你想做什么?”阮娴皱起了眉头,认真?严肃地看着她。这个时候的她才发现,云惜的脸型和盛萱兰竟然也?有几分相似,都是弧度很漂亮的瓜子脸,就像是精雕玉琢的一般。
而?阮娴就不同了,她的脸型是柔软的鹅蛋脸,看上去没有那般凌厉精致,却足够秀气柔美。
她道:“你不要动?歪心思,难道没有看到兰贵妃的下场吗?”
“噗哈哈哈。”云惜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却突然笑出了声来,说?,“阿阮你还是一点没变,总是这么正?经?。我?就是开玩笑的,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变成下一个兰贵妃么?”
说?着说?着她带着笑意的面?容上,眼神逐渐暗了下来:“他还不配。”
阮娴不知道这里说?的是“他”还是“她”,是说?兰贵妃不配和她相提并论,还是说?皇帝不配她上心。她也?不知道云惜说?的话是真?是假,然而?,等她还想再?仔细盘问的时候,云惜却立刻转了话题,将话题转到了她的身上。
“今天见到的就是那位国师之子宿寒芝吧,阿阮,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认识?不然他怎么会帮我?们。”
一听到宿寒芝的名字,阮娴就形成了条件反射似的应激反应。她忽略了云惜方才的异样之处,在听了她的话后,直接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是吗?”云惜却有些怀疑地看着她,说?,“可我?怎么感觉他对你很特别,你看,方才他直接朝你走了过来,眼神一直勾在你身上。”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惜还做出了一个夸张的两只手?指对着眼睛的动?作,边做边道:“他可是从头到尾,一点目光都没有分给过我?。”
以阮娴如今这幅平凡的面?孔来看,她身边的云惜确实要更加美丽动?人,但是近日,宿寒芝的目光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在她身上过。
“哪有那么夸张······”被云惜这么一说?,阮娴也?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好像、好像是差不多······
“难道说?,他对你一见钟情,见到了你不畏强权,勇敢反抗的英勇身姿,然后就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阮娴闻言都听笑了,她说?:“你话本看多了吧。”
云惜笑得?眯起了眼睛,然后又不停地缠着阮娴,非要挖挖她这个好友和宿寒芝之间有没有什么旧事。
当然,无论她怎么问,阮娴永远只有一个回答,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夜晚,阮娴躺在床上的时候,一双黑白?分明在黑夜里若隐若现。她想到了白?天见到宿寒芝的情形,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宿寒芝究竟认出她了吗?
如果认出来了,为?什么他不说?出来。如果没有,又为?什么要帮她们,还给了她药。
黑夜中,阮娴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半晌后,她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心想,男人的心思可真?难猜。
不过不管他有没有认出来,既然他装作不认识,那阮娴就当他没有认出来。
第二天,阮娴本来想一直缩在神乐宫,等待狩猎大赛结束,等宿寒芝离开皇宫。
然而?,事情却不如她所愿。当天夜晚,就有人来到神乐宫传人,说?是他们家公子近来噩梦连连,身体不适,直到半夜也?无法入眠,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什么邪物,想请神乐宫的人过去安抚一番。
而?他们家公子想请的人,正?是一直安安静静地躲在最后,缩着脑袋,就像是一个不想被老师点名点到的阮娴。
谁想大晚上还外出工作呀。
被点名的阮娴一脸懵地跟着那个小厮打扮的人,一路穿过宫道,走过一条条回廊,最后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在走到院门外的时候,那个小厮就突然告退,徒留阮娴一个人留在原地。
她犹豫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抬脚迈进了院子里。刚进院门,她就看见院子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树,树木的枝叶如盖,已经?到了接近屋顶的位置。而?在树顶的旁边,屋顶之上,半躺着一个人影。
他的身边还放着两坛酒,此时一坛被他拿在手?里,另一坛则还未开封。
阮娴看着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她不过只是神乐宫一个不出名的小弟子,又怎么会有人专门找她。
想来想去,也?只有宿寒芝了。
阮娴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她见宿寒芝叫她过来,却又一个人坐在房顶上喝酒,也?不说?些什么,自觉得?站在这里干等着有些傻傻的,所以就用和青永言学的方法压低了声音,略作改变后开口道:“刚刚有人来神乐宫。”
她见宿寒芝没有动?静,就继续道:“说?你近来噩梦连连、整夜失眠、身体不适······如果你需要我?为?你演奏一些清心安眠的乐曲,我?可以帮你。”
说?白?了,这就和演奏安眠曲差不多。只不过她们神乐宫用了特殊的心法之后,音乐中注入了丝丝灵力,效果会更加好罢了。
然而?,她说?完了之后,宿寒芝却还是没有说?话,就好像彻底忽视了她的存在。
对此,阮娴有些气愤。叫她来,又不理人,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她的声音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友好了,而?是僵硬着道:“如果你现在不需要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就转过身想离开这里,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宿寒芝就微微转头,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下一刻,阮娴恍惚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迅疾风声。正?当她想回头看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腰,她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身体就悬空地飞了起来。
事情的发生只在一瞬间,等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屋顶上。
阮娴呆呆地坐着,眨了眨眼睛。秋夜的冷风吹来,吹落了哗哗的一地树叶,也?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喝点酒, 就不冷了。”
宿寒芝的声音响了起来,阮娴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单手撑在脑袋后面, 躺
在屋檐上, 眼睛注视着天空中那轮朦胧的月亮。
如镰刀一般的月亮在乌云中若隐若现,秋风让树叶哗哗作?响。这般情景突然就让阮娴想到了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想到这里,她立刻摇了摇头说:“我不喝酒。”
说完后她犹豫了一瞬, 又接着道?:“你还要喝多久?”
“你想说什?么?。”宿寒芝语气平静,阮娴一时之间, 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她只能道?:“已经很晚了, 如果你现在不需要帮助的话, 我就回去了。”
所以,你能不能配合一点, 你需要哪方面的帮助,直说就行。安抚曲她会, 安眠曲她会,净心曲她也会。
可谁知道?, 她这话说完后,原本一直安静着的宿寒芝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只听“哗啦”一声, 他?的手一用力,手中的酒瓶就突然碎开。
碎片从空中掉落,落在瓦片上发?出叮当的响声。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则划出了一道?道?伤口,在昏暗的夜色下,阮娴都能看到一些深色的液体溢了出来。
宿寒芝突然坐起身, 伸出手用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朦胧的夜色里,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泛着森冷的寒意。
宿寒芝神色阴沉,语气阴鸷地道?:“谁准你走了。”
阮娴被他?这突然的变脸吓得呆愣在了原地,她的手腕被宿寒芝用力握紧,紧到让她感受到了一丝疼痛。
她在宿寒芝的目光下,几乎要忘了呼吸。半晌后,她的声音才?有些颤抖地道?:“我、我没说要走,可是?······”
她被宿寒芝凶到了,虽然她一直害怕宿寒芝,可真的严格说起来,以前宿寒芝就算总是?阴阳怪气,笑得不怀好意,可是?却?从来没有用这般语气和?眼神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她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情,下一刻就会被他?吞食入腹似的。
她有些害怕,声音越说越小:“可是?你一直在喝酒。”
“我说话也不理我。”
“我没有想走,可是?······你又不和?我说话。”
说着说着,她就委屈了起来,觉得宿寒芝就是?在折腾人:“我留在这里,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她说完后,空气就沉静了下来。在这种有些可怕的寂静中,远远地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阮娴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看着那只依然紧紧抓住她手腕的手。
在这种寂静的氛围下,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实在是?无法忍受时,她在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后,终于开口道?:“你的手受伤了,不疼吗?”
听了她的话后,宿寒芝似乎是?怔愣了一瞬,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
半晌后,他?才?松开了阮娴的手,同时丢下了四个字:“伶牙俐齿。”
他?受伤的手随意地垂下,就像是?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伤。
平白被安上了一个伶牙俐齿的称号,阮娴忍了忍才?没有反驳。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缓解了一丝疼痛。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宿寒芝的声音突然响起,正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的阮娴闻言,“啊?”了一声。
“······没什?么?。”
阮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的心思真的是?海底针深不可测,状态一会儿一变,突然安静又突然发?作?。
阮娴想到对方阴鸷的目光,看着她就像是?看猎物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后怕。
看来,以后一定一定得和?他?拉远距离才?行。
这个人的性?格太不可捉摸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起来,她招架不住。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之前宿寒芝给她的白色瓷瓶递给了他?。
“你先上药吧。”
手被碎片划伤,然后还浸入了酒精,想想阮娴都替他?疼,可宿寒芝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然而,宿寒芝看了那个白色瓷瓶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
接着,一只受伤的手就放到了阮娴身前。
阮娴看了宿寒芝一眼,又看了他?的手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打开瓷瓶,开始为他?上药。
自己突然发?疯,把自己给伤到了,现在又要她来帮忙上药,所以作?这一通干什?么?。
阮娴低头仔细地为他?上药时,突然感受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在这一刻的平静之中,阮娴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她感受着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
“知道?什?么??”
“啊?”阮娴抬起头,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宿寒芝却突然收回已经上好药的手,道?:“做正事吧。”
“神乐宫的弟子,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宿寒芝说完之后,停顿了一瞬,才?接着道?,“你的琵琶呢?”
阮娴这才知道所谓的正事是什么,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短萧,说:“有这个就可以了。”
她不知道?宿寒芝在搞什?么?花样,她总感觉对方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承认。
不过不管宿寒芝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既然对方没有表现出来,那她就只能陪着他?装傻充愣,装作?无事发?生了。
“听说你最?近总是?做噩梦,睡眠不好,要不我给你吹一个安眠曲?保证你睡得安稳,一夜无梦。”阮娴自觉得专业能力还是?很强的,帮助一个人入睡并?不困难。
可谁知道?,宿寒芝却?摇了摇头,说:“阿阮······姑娘,不问问我做了什?么?噩梦,又为什?么?难以安眠吗?”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时,阮娴的心都跳的快了一瞬。她强自让自己冷静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可以。”
皇室中的人都有各种秘密,许多人年轻的时候总会做那么?一些肮脏事,因此一到夜晚就总是?噩梦连连,难以入睡。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神乐宫弟子帮他?们除去邪秽,助其安眠。
如果能知道?无法入睡的原因当然是?最?好的,然而,在这皇宫里知道?了太多秘密,尤其是?那些身份尊贵的主子的秘密,可活不长久,所以神乐宫的人一向都不会主动去询问原因。
听了她的话后,宿寒芝却?道?:“没什?么?不想说的,不过是?关于······一个人。”
听了他?的话后,阮娴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因为她吧。
不不不,千万别是?她,说不定是?其他?人。
“是?盛姑娘?”
阮娴试探性?地说道?,她来了神乐宫几个月了,而按书中的进度,这个时候的宿寒芝和?盛萱兰已经处于极度暧昧阶段。虽然还没有互相?表明?心意,但彼此都已经将对方放在了心里一个重要的位置。
在听到她说出这三个字后,宿寒芝就沉默了。她还以为对方默认了,就松了一口气,接着道?:“白日陛下和?盛姑娘走的很近,而且陛下似乎对她有一番情谊,但是?我觉得不用难过。”
她这话说完后,就看见宿寒芝转头看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睛中,似乎带着对她无形的肯定,好像在静静地等待她说下去。
阮娴有了信心,她继续道?:“你也是?有希望的啊,虽然他?是?皇上,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主,可你也不差。首先你的外形条件就比他?好,其次你实力强大?,是?无恨山的大?弟子,还是?······”
阮娴突然急刹住语句,把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国师之子”咽了下去。
“还是?什?么??”宿寒芝凉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
“还是?江湖男神榜、江湖美男榜、江湖想嫁榜、青年侠士榜的第一名,万千少女心中的高岭之花。”
当然,那是?她们都不知道?宿寒芝的真实面貌,只是?一群被颜值和?实力光环笼罩的凡人啊。
阮娴说着说着,越发?期待起女主和?其他?几位男角色的感情进展。赶紧让男主尝一尝失去的痛苦吧,这样才?能让他?紧张起来,到时候就没有时间来纠缠她了。
一整晚都有些阴沉沉的,让阮娴有些害怕的宿寒芝,在听了她的话后,嘴角终于弯起了一点弧度,他?道?:“
我怎么?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么?多······奇怪的榜。”
“你不知道?才?是?正常的。”都知道?了,也太接地气了一些,还能叫高岭之花么?。
阮娴见他?身上的气氛没有那么?压抑,整个人也轻松了一些。她继续说,“我还学会了一种帮人入梦的曲子,到时候你就可以在梦中见到盛姑娘。只是?需要你多在脑海里回想她的样貌,想的越清楚越好,最?好能具体想一个情景。”
“就想你印象最?深刻的,也是?让你近来无法正常入眠的情景。想的越清楚越好,最?好详细到每一个细节。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之间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阮娴说完后,怕自己说的太复杂,又问了一句:“我说这些,你明?白了吗。”
这种帮人入梦的方法还是?她第一次尝试,她从书中学来后,还从未在人身上试探过。
听了她的话后,宿寒芝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单手撑在脑袋后,躺在屋顶上,道?:“开始吧。”
就在这?
阮娴想说要不回房间去,可是?见宿寒芝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也只能咽下了自己的话。
她将短萧凑在嘴边,手指微动间,一首空灵悠远的曲子就响了起来。
音乐浮动间,散发?着点点蓝色的荧光。那些光芒随着音乐幻化?成了一条河流,在空中漂浮了一圈后,缓缓地注入了宿寒芝的眉心。
黑夜无边无际,森冷的寒意从四周传来。
沉重的身体靠在墙边,意识昏沉,眼皮像是?有千斤之重。
挣扎着半睁开眼睛,有些模糊的视线之中,传来了一些光亮。
光传来的地方,是?一扇大?开着的门?。而那扇门?的背后,就像是?连通着另一个世界。
绯红的月光从门?外洒了进来,空气似乎都被染成了浓稠的血红色。
门?扉之间,月色之下,一个瘦弱的少女身影静默地站立在原地。
风撩起了她的头发?,吹起了她的衣裙,少女孑然一身的背影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在夜色里。
她的身影逐渐模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血色的浓雾中,只留天边一轮巨大?的绯红色月亮,俯视着这一切。
不要走······
原本悦耳的音符突然乱了一瞬,发?出了刺耳的响声。蓝色荧光汇成的小河突然消失,整个画面也在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随着画面逐渐远去,阮娴的手一松,手中的短萧就从空中掉落。
然而,还没有听到落地的响声,一个人就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它。
第30章 明月 宿寒芝伸手接住了阮娴掉下的短萧……
宿寒芝伸手接住了阮娴掉下的短萧, 然后将其重?新递给了她。阮娴的手指有些颤抖着,将那只萧接了回来。
“怎么了?”宿寒芝就好像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是寻常地问道。
阮娴想到方才所见到的场景, 血月之?夜, 虚弱的身影,大开的门,那分明?是他们还?在怀山村时的场景。
她没有想到宿寒芝脑海中勾勒出的场景,不是和盛萱兰有关,而是和她有关。
“你刚刚······”阮娴现在确定, 宿寒芝一定是认出她来了,她干脆地道, “你既然认出我?来了, 又何必装作不认识。”
可谁知道, 宿寒芝却用一种有些疑惑的语气道:“阿阮姑娘是什么意思?我?们以前从未见过面。”
阮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他又有着什么毛病, 她开口道:“我?当初不是自己?要?走的,我?也?是无奈之?举······”
她不过就是, 不告而别了一下,而且她确实不走不行。再说了, 她又不是宿寒芝的奴隶,想去哪里都是她的自由,为什么一定要?向宿寒芝交代。
阮娴在心里这样想着, 不过虽然道理?她都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宿寒芝的时候,她心里竟然还?是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宿寒芝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吧。
果然, 宿寒芝听了她的话后,却笑了一声,说:“阿阮姑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阮娴见他还?在装不认识的模样,一时间都开始自我?怀疑了。是不是她想多了,宿寒芝确实没有认出她来?
而就在她心里迷惑的时候,宿寒芝却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吗?我?有一位朋友,她也?姓阮。”
啊······那不就是我?吗?
阮娴伸出了手指犹豫地指了指自己?,谁知道宿寒芝却自顾自地说着话,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她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是,在三个月前,她却出了意外。”宿寒芝的声音逐渐低落起来,“她都是为了救我?。”
“从那以后,我?就总是想起她,想到夜夜噩梦,彻夜难眠。”
他的语气中似乎含有悔恨与自责:“如果不是我?,如果我?能够保护好她,是不是她就不会出事了?”
听到宿寒芝说这些话的时候,阮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脑袋没有随着他的话而上下点动,因为她太赞同不过了。
她心里想着,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总算你还?有些良心,知道是我?救了你。
不过,听到他后面的询问,阮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说她没有死?,她活得好好的,可是这种情况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也?许、也?许她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阮娴说的义正?辞严,她道,“她既然都为你付出生命了,那你就更?应该好好地活下去。你要?向前看,忘掉和她有关的事情,这样才不辜负她的一番付出!对不对?”
她没有注意到,在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宿寒芝的嘴角僵硬了一瞬。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接着道:“可我?希望能再见她一面。听说你们神乐宫的人拥有招魂的能力,不知道姑娘你能不能引来她的灵魂?”
听说招魂曲确实会有这样的功效,但是这曲目却被列为禁术,神乐宫无人修行。
虽然因为看过书的缘故,阮娴对招魂曲也?有一些了解,但是她当然不可能答应宿寒芝的要?求。
她还?活着呢,招谁的魂?而且这大晚上又月黑风高的,招来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怎么办?
所以她直接拒绝了宿寒芝,她拒绝之?后,宿寒芝的眼睫微垂,面上带着一种悲怆的神色,他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姑娘为我?奏一些安眠的乐曲。至少,让我?能在梦里见到她吧。”
······秋叶的凉风终于让阮娴的头脑有些清醒过来,她看着宿寒芝泛着悲伤的面孔,心里涌起了一阵怪异的感?觉。
宿寒芝会是那么感?性的人么?
她勉强压抑下心中那种怪异感?,拿起自己?的短萧,犹豫着放到了嘴边。
她的余光放到了宿寒芝身上,发现他清冷的面庞上似乎弥漫着淡淡的悲伤,形状漂亮的眼睛底下是一片乌青。阮娴竟然不曾注意,宿寒芝的面相看上去,确实颇为疲惫。
也?许他现在满嘴谎言,但或许他所说的整夜难寐也并非都是假话。阮娴看着他略有些疲惫的模样,思考了一瞬后,就将手指放在短萧上,尝试着吹奏了一曲乐曲。
这首曲子并?非她从神乐宫所学,而是她自己?家?乡的一首民?谣。
曲调婉转悠长,如同春日里的湖水,被风吹起点点波纹,又像是冬日里的飞雪,飘飘扬扬裹挟着寒风洒在人身上。一半是清冷的冰雪气息,另一半则是春江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