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强占男主的母夜叉by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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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之?后,那个?人?似乎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再说话?。
阮娴的意识逐渐清醒,她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发出了什么声音,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通红。
“不是的,你别误会,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人?还没有清醒。”
宿寒芝见她慌乱解释的模样,嘴角带了一丝笑意,他?道:“我听见你好像在挣扎,所以进?来叫醒你。你刚刚是做了噩梦?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什么?
阮娴隐隐约约还能?回忆起?梦中的情景,在梦里她似乎变成了一只猫,好像还梦见了······
想到这里,她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宿寒芝。也不知道宿寒芝知道自己就是她的噩梦时,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她梦见什么了来着?宿寒芝好像说了一些话?,好像还有盛萱兰的出现。
阮娴的记忆出现了断片,好多东西都记不清楚了,就记得?自己最后抓着什么东西一直咬。
想到这里,她莫名觉得?腮帮子有些疼。
“阿阮?”
阮娴回过神来,见宿寒芝还站在原地,就伸出手摇了摇,说:“没什么,一个?梦而已,我已经记不清了。”
宿寒芝有些怀疑地看着她,接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另一个?地方,阮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枕头上全是湿漉漉的牙印。
“······”阮娴低着头,耳朵发红。
宿寒芝似乎笑了一声,他?道:“那你收拾好后出来吃早餐,我先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阮娴才捂住有些发热的脸,又在床上窝了一会儿?后,才下了床。
洗漱好,换好衣服后,阮娴走出房间,就看见宿寒芝坐在桌子旁,而桌子上则摆好了各种各样的早餐。
阮娴走到了宿寒芝对?面,想找个?位置坐下。结果只听见了“吱呀”一声响,宿寒芝拉开了身边的一个?椅子。
阮娴:“······”
她只能?乖乖地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
她看着一桌子的早餐,各式各类还分量满满,心里竟然有了点感动。
跟在宿寒芝身边至少有一点好的,那就是他?不嫌弃她吃得?多,她总算能?开开心心地吃,而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了。
本来睡了一晚上起?来就饿,她如果不吃多一点,不吃饱一点,在神乐宫都是细皮嫩肉的漂亮小姐姐的情况下,对?她的嗅觉和胃都是煎熬。
而在一群神仙似的女孩子中,一个?饭量很大的人?几乎可以吸到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了。她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有点尴尬,所以每次都吃的不尽兴。
“那我吃了。”阮娴拿起?筷子,试探性?地问道。
宿寒芝正在看一本书,阮娴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她只看见宿寒芝点了点头:“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阮娴笑了笑,露出了几颗整齐的小牙齿。她舔了舔嘴唇,就夹了一个?软糕放进?碗里。
在她将桌上的食物吃了约一半时,院子里突然来了两个?人?。
阮娴看见她们两个?人?走进?来的时候,因为太惊讶,不小心被粥呛到,整个?人?都咳了起?来。
宿寒芝立刻放下书,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还拿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怎么了?”他?微微蹙起?眉,语气担忧,“喝点水,怎么喝个?粥也能?呛到。”
阮娴被他?批评,也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她也不想啊,实在是那两个?走进?来的人?来的太突然,吓到了她。
等阮娴终于不再咳嗽的时候,宿寒芝才看向不告而来的两人?:“你们来做什么?”
阮娴也跟着看过去,只见盛萱兰和云惜站在门口,都神情微怔地看着他?们。
而看着他?们两人?的盛萱兰,眼睛微微睁大,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见她们两人?都不说话?,阮娴只能?自己站起?来,打?破这沉默的氛围。
她嘴角带了一抹笑意,语气和善地道:“盛小姐,云惜,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不管怎么样,笑总是没错的,态度好一点也是没错的。
听了她的话?后,盛萱兰勉强地笑了笑,道:“我来找······师兄。”
说完后,她的眼神就放到了宿寒芝身上。
见宿寒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的表情有些落寞。
见她这般模样,云惜安抚性?地抓着她的手臂,替她道:“陛下让我们来请宿公子过去,有要事相谈。”
宿寒芝闻言后皱了皱眉,接着缓缓点了点头。
然而尴尬的是,点头之?后,他?却依然稳稳地坐在原地,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
阮娴看了看宿寒芝,又看了看依然站在门边的盛萱兰和云惜,她伸出手小心地在她们两人?看不见的角度戳了戳宿寒芝,小声说:“你怎么还不去啊。”
谁知道,她说的声音够小,宿寒芝却用正常音量的声音道:“我等你吃完,再去。”
他?这话?一说完,盛萱兰和云惜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她身上。
阮娴有些尴尬,她也干脆直接对?宿寒芝道:“我已经吃饱了,你快去吧。”
知道你是男主天不怕地不怕,可这里是皇宫,是皇帝的地盘。而且皇帝还是一个?权力欲旺盛,听不得?别人?忤逆的人?,好歹也要尊重点吧。
见阮娴催促,宿寒芝才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
“那好吧,听你的。”
就在他?们两人?对?话?的时候,盛萱兰却突然走了进?来。她走到阮娴的身边,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后,突然开口道:“阿阮姑娘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听了她的话?后,阮娴有些心惊,心跳都开始加快。
她的易容术宿寒芝看穿也就罢了,总不至于盛萱兰也能?认出来吧!那她的技术得?有多不好。
不过她显然是多虑了,因为盛萱兰并没有认出她来。
她看着她的脸后,只是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用一种有些惆怅的语气说:“难怪师兄会对?你那么好,你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太像了。自从她走后,师兄就一直很思念她。”
“我真羡慕你,如果我也能?拥有你这样的一双眼睛,也许师兄也会对?我这么好吧。”
说完之?后,她就转过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听了她一番话?后,阮娴还没有从这样的替身语录中回过神来,就看见云惜先是惊愕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就愤怒地看向宿寒芝。
阮娴见她似乎误会了什么,刚想要解释,却看见云惜给她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分明是有话?要对?她说,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之?后再和她谈。
接着云惜就出了门,跟着盛萱兰的身影而去了。
徒留在阮娴呆呆地站在原地,接着她就看见宿寒芝走到了她的身边,留下了一句“现在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了么?”后,就离开了这里。
宿寒芝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阮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方才宿寒芝说话?时贴的太近,让她耳朵有些热。
大早上经历这么多事情,阮
娴从自己成为了自己的替身却被别人?告知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后,她想着盛萱兰的语气,想着宿寒芝,还想到了莫名跟在盛萱兰身边的云惜,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脑袋。
太复杂了。
无论是男女主之?间的人?物关系,还有云惜为什么会跟在盛萱兰的身边。
而就在苦恼的同时,她看着桌上还未吃完的早餐,心里想着不能?浪费粮食,于是一瞬间就丢掉烦恼,投身美食中去了。
阮娴不知道皇帝青永易找宿寒芝是为了什么事,只是那天早上走了之?后,宿寒芝一整个?上午都未再出现。
阮娴便一个?人?回了神乐宫,而用过午膳之?后,就被人?通知有一个?人?来找她。
她本以为这次来的又是宿寒芝身边的人?,结果她走到神乐宫大殿处时,才发现并不是。
那是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穿着浅色系的绸制衣衫,上方用同色系的线绣着暗纹,头发被整齐地束冠,身量挺拔,看着颇为贵气。
听见阮娴的脚步声后,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如以往的温润笑容。
“阿阮,你来了。”
“王爷。”阮娴笑着走了上去,“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听了她的称呼后,青永言微怔了一瞬,接着他?道:“不是说过,你可以叫我名字吗?”
听了他?的话?后,阮娴有些尴尬地笑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正要开口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了宿寒芝的话?,还是3D带回声的。
他?说:“不准叫他?名字。”
所以原本已经要脱口而出的“永言”二字硬生生被她咽了下去,转而唤出一声王爷。
“毕竟我们身份有别,现在又是在宫里,我还是尊称您为王爷的好,以免惹人?嫌话?。”阮娴这般解释道。
听了她的话?后,青永言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不过他?很快就将那点情绪隐藏了起?来,转而状似平常道:“我来找你,是因为当初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闻言,阮娴眼睛一亮:“真的?”
青永言看着阮娴清亮的眸子,像是春日里的湖泊一般纯澈,他?看着那双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之?前,阮娴和青永言熟悉起?来之?后,就请求他?帮自己打?听一件事情。
这件事和夜叉皇姬涟有关,当初阮娴将铃铛扔下悬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不见天日,至少近年来掀不起?风浪。
可是后来仔细想想,她还是有些后怕,觉得?当时因为过于紧张,所以行事过于冲动了。
那悬崖虽然有万丈之?深,从上方往下看,只能?看到皑皑云雾,但是谁能?确定悬崖下方就是荒郊野岭,就一定是无人?之?地呢。
万一悬崖下方正好有人?家居住,铃铛刚刚好落在人?前,不小心被人?捡到了怎么办。
那到时候等夜叉皇韬光养晦、卷土重来,她不是得?第一个?上他?的暗杀名单么。
想到这里,阮娴就有些紧张,所以她就请青永言帮她办一件事情,查一查那悬崖底下是什么地方,是何地貌,又有无人?类居住。
只是那悬崖实在是太过陡峭,崖底不知道有多深,因此就算有青永言帮忙探查,也花费了许多时间。
在这期间,阮娴一直在暗暗祈祷着,希望那悬崖之?下最好有一条湍急的江流,或者?是一个?深潭,又或者?只是无人?路过的荒郊野岭。当然,最好的情况是那个?铃铛悬挂在了悬崖间的某棵突出的树上,或者?落到了悬崖的缝隙间,再也不会有机会被人?捡到。
也许是她的希望有了效果,青永言今天终于为她带来了好消息。
“那悬崖下是无人?荒山,一百多年前有一些采草药、捉独虫以炼制蛊毒的南疆人?居住,但是许多年过去,他?们早已经搬离了那里。”
“如今那里已经杂草丛生,树木茂盛,其中蛇虫鼠蚁多不胜数,早就已经无人?居住。甚至普通人?如果不小心走进?去,都会死在山中的瘴气里。”
说完后,青永言看着阮娴道:“阿阮,这下你该放心了。”
虽然他?不知道阮娴要探查那个?地方的原因,但是他?能?看出来阮娴因此事而担忧着,如果能?减轻一点她的忧心,就很好了。
果然,听了他?的话?后,阮娴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夜叉皇被困的铃铛肯定落在了不知道哪个?草叶缝隙里,那么一个?小物品,还落在那样的地方,阮娴就不信这铃铛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她看着青永言,感激地道:“王爷,谢谢你。”
她很感激青永言,对?方不仅在她困难时帮了她,现在还一直在帮她查她想查之?事。而阮娴,甚至没有告诉他?原因。
听到了“王爷”二字,青永言眼中带了些许落寞。但尽管如此,他?脸上依然带着和煦的笑容,道:“能?帮到阿阮,足矣。”
阮娴笑着点了点头,此时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
这下她终于不用再担心会不会有一天在夜叉皇的暗杀名单上了。
“呸,真难吃。”
一个?少女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的声音有些怪异,一会儿?听起?来像个?女性?的声音,一会儿?听起?来又像个?男人?的声音。
而正在她埋怨着什么东西难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啊!怪物,有怪物!”
一个?青年男性?在看见她的时候,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他?往后退了几步后就不小心地跌倒在了地上。
他?的腿软的发抖,逼着自己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他?只能?看着那个?像恶魔一样的女孩子逐渐朝他?走来,她的嘴唇上还沾染着鲜血,双目赤红,衣服和袖子上也沾了一些零碎的血肉,那是人?身上的肉。
青年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他?立刻转过身,狼狈地往前爬。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怪物,怪······”
随着利器入体的钝声,男人?彻底没了气息。他?的双眼睁大,双手还维持着向前爬的姿势。
少女像是嫌弃似的看着他?的尸体,她缓慢地蹲下身,肚子里饥肠辘辘,理智上却极为排斥。
但是她现在太虚弱,必须要快速补充体力。
哪怕必须用这种她以前从来不屑的吃法。
少女的手化?为利爪,勾了一块最好的肉下来,有些嫌弃地放在嘴中,咔嚓咔嚓咬了几下后,就吞进?了肚子里。
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成了她口中那些野蛮的低等种,实在是太不美观了。
她看着眼前未经处理的肉,看着看着,那块肉似乎就发生了变化?,变得?滋滋冒油,外焦里嫩。肥瘦相间的肉被精心烤制过后,摸上酸果的汁液,香味就散发了出来,不停地刺激着人?的味蕾。
她就靠着这样的想象,再次吃下了那一块生肉。
真可惜,这人?的肉质不错,就这么吃掉真是糟蹋了。
她像是有些可惜地想着,这肉应该好好烹饪一番。上等的食材,一定要精心料理,小臂、腿肉还有细嫩的脸颊,都应该用不同的烹饪方式。
只可惜,食材在,烹饪食材的人?却没有。
少女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站起?身来看着一个?方向。她嘴唇动了动,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有些古怪的地说出了两个?字。
“快了。”
阮娴正准备送青永言离开神乐宫的时候,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青永言见状,立刻问她:“阿阮,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阮娴皱了皱鼻子,说:“没事,可能?是有些受凉。”
说完她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宿寒芝一番,她觉得?肯定是因为昨晚自己被他?叫着跑来跑去,还在卧榻上睡了一会儿?,才会受凉的。
第33章 真面目 阮娴刚送青永言出了神乐宫,就……
阮娴刚送青永言出了神乐宫, 就看见宿寒芝从远处走了过来?,跟在?他身
后?的还有云惜。
青永言看见宿寒芝的时候,想起阮娴之前一直躲着他, 说是和宿寒芝之间?有一些私人恩怨, 因此他上前一步,挡在?了阮娴身前,隔开了她和宿寒芝。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宿寒芝已经走了过来?,看着青永言道?。
青永言坦诚道?:“我知道?你和阮姑娘之间?有一些私人恩怨,或许那都是一些误会, 你又何必与一个女孩子计较。”
“哦?”宿寒芝闻言,却似笑?非笑?地看了阮娴一眼, “我们?之间?有过恩怨吗?”
阮娴有些尴尬地从青永言身后?走出来?, 说:“没有······”
“阿阮, 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青永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和煦, 他并不相信阮娴的话,只以为她是迫于压力才?这么说。
阮娴听了他的话后?, 偷偷地瞟了一眼宿寒芝,就看见宿寒芝脸上带着笑?意?, 眼底深处却一片黑沉,这种?表情的他阮娴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要有些生?气的表现。有些人, 笑?的越开心,下手越狠。
她见状立刻道?:“王爷别担心,真?的没事,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解决了。”
“真?的?”
“真?的!”
听了她肯定的声音后?,青永言才?终于信了她。他看了看阮娴, 又看了宿寒芝一眼,说:“你们?之间?的恩怨如?果真?的解决了,自然是一件好事,阿阮以后?也不用再躲你。”
听了他的话后?,阮娴的笑?僵硬在?了脸上。如?果不是宿寒芝还站在?一边,她真?的想让青永言别说了!
“哦?”宿寒芝走到?阮娴身边,看着她道?,“阿阮在?躲我?”
还没等阮娴开口,青永言就接着开口道?:“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正如?我所?说,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在?我心中的寒芝,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宿寒芝听了之后?,却笑?了一声。那声音几乎就响在?阮娴耳边,让她的耳朵都跟着颤了颤。
“是啊。”他顺着青永言的话道?,“阿阮以后?如?果对我有什么误会,不如?和我聊一聊,毕竟······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阮娴就看着他睁眼说瞎话,明明他就是一个最不讲道?理的人!不过在?宿寒芝的视线下,她迫于对方的淫威,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宿寒芝见她点头后?,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说:“跟我走吧。”
阮娴突然被?他拉着往前走了几步,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而见他要带走阮娴,青永言立刻走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等等,你要带阿阮去哪儿?”
一直沉默不语的云惜也走上前来?,她拉住阮娴的另一只手臂,对宿寒芝说了一句:“你放开她。”
说完之后?,她又对阮娴道?:“阿阮,你别和他走。”
阮娴有些懵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宿寒芝突然拉着她让她跟他走,青永言挡住了他们?的路,云惜也拦住了他们?,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古怪,就好像她下一刻要和宿寒芝远走高飞了似的。
宿寒芝没有理会他们?二人,而是对阮娴道?:“去哪儿?”
“不是你突然拉着我让我跟你走吗。”阮娴心想着,怎么还来?反问我呢。
可?她不知道?的是,宿寒芝的那句话根本不是反问。
“你问我去哪儿?”
“所?以,你从来?都没有想着离开神乐宫。”
他的话音落下后?,阮娴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宿寒芝一直默认为,阮娴主动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就应该回到?他身边,和以前一样,与他待在?一起,而不应该呆在?神乐宫了。甚至他以为阮娴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可?现在?看来?,她显然并没有这样的意?识。
阮娴确实?还没有想到?这一点,说实?话,如?果真?要选的话,比起宿寒芝身边,她更愿意?呆在?神乐宫。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她只是试图抽出自己的手,道?:“我还需要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其余的事,不如?等狩猎大赛之后?我们?再谈。”
见阮娴明显在?逃避这个话题,宿寒芝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有些阴沉,但很快,他就掩藏起了那一丝有些森冷的情绪,转而点了点头。
他语气平缓,甚至给了阮娴一种?他还是可?以讲道?理,还是挺善解人意?的错觉。
他说:“好,我听你的。”
宿寒芝的话说完后?,云惜就将阮娴往后?拉了拉。等阮娴的手脱离宿寒芝的桎梏后?,她瞪了宿寒芝一眼,接着就带阮娴进了神乐宫。
“阿阮,我们?走。”
阮娴能感?受到?云惜似乎颇有怒气,虽然不知道?她的怒气从何而来?,不过现在?她正好给了阮娴一个离开这里的理由。
阮娴对着宿寒芝和青永言简单告别后?,就跟着云惜回了神乐宫。
而宫门外,此时就只剩下了宿寒芝和青永言两个人。
青永言亲眼看见阮娴和宿寒芝的一番相处,眼中带了些落寞,因为他能感?受到?二人之间?相处时,相互之间有一种特殊的熟稔感。
但是,他也不会就此灰心,因为从阮娴的表现来?看,她对宿寒芝更多的还是无奈和畏惧,而并非是男女之情。
反倒是宿寒芝······
青永言看着他,而被?他关注着的宿寒芝却并未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只是在?看不见阮娴身影后?,就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
见此,青永言立刻叫住了他。
“寒芝。”
宿寒芝停下脚步,他半转过身体看着青永言,没有说话。
青永言接着道?:“寒芝,你和阿阮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对她······”
他的话没有说完,宿寒芝双眼阴冷地看着他,他看见他朝着他走了几步。
而随着他的靠近,青永言心脏的跳跃速度开始变慢,就好像时间?都在?此刻被?冻结。
他肌肉紧绷,身体僵硬,好像有一阵属于凛冬时节的冰雪气息朝他扑面而来?。
那冷如?冰霜的气息裹挟着骇人的杀气,几乎化成了一道?道?冰刀,刺进了每一个骨头缝隙里。
他的脸色煞白,只觉得自己从深秋步入了滴水结冰的冬季,整个人像是被?冻成了一座雕像一般无法动弹。
就在?此时,他耳边似乎远远地传来?了一道?声音。
“如?果没有了一双手,易容术,还能使用吗?”
随着宿寒芝的声音落下,那股仿佛要将他冻僵的气息瞬间?消失。他忍不住大声地喘着气,心脏也极速地跳动起来?,手臂微微发抖,手指都不受他控制。
他睁大了双眼看着宿寒芝,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他的那句话。
而他只看见说完这句话后?的宿寒芝,也不管他会不会回答,也不在?乎他是什么反应,说完之后?,他就离开了这里。
青永言看着宿寒芝逐渐远去的背影,半晌后?,垂在?衣袖下依然在?颤抖的手,用力地紧握了起来?。
宿寒芝的话和行为承认了他的猜想,而且,他知道?宿寒芝方才?做的那一切,是在?恐吓他。
不,与其说是恐吓,不如?说是警告。
宿寒芝在?警告他离阮娴远一点,因为他与阮娴过近的距离,已经让他感?到?了不适。
想到?这里,青永言垂下的手更加用力地握紧,直到?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他想到?了幼年时的宿寒芝,他只知道?宿寒芝是国师的养子,第一次被?国师带回来?的时候才?六岁。
事实?上,他与宿寒芝的见面次数也少得可?怜。虽然是国师之子,但宿寒芝却很少出现在?人前。除了一年到?头偶尔会见一次,这个国师养子,更多时候就像是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后?来?,宿寒芝在?十二岁的时候,突然进入无恨山修行,成了无恨山弟子。自那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就更是屈指可?数了。
但是,仅凭那少得可?怜的年少时的认知,青永言也一直觉得对方是一个藏了很多秘密的人,一个极为奇怪的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宿寒芝的时候,他就曾恐惧于对方的眼神。他始终不明白,一个几岁的小孩,怎么能拥有那样的眼神,森冷、阴鸷、充满仇恨,眼中还带着冷冷的杀意?。
这才?是青永言对宿寒芝的第一印象,后?来?他对他的印象为什么会改变?
或许是逐渐成长的宿寒芝,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外露,他学会了伪装,这也让青永言渐渐忘了,原本的他是什么模样。
方才?仿佛要被?冻僵、四肢百骸都被?冰刃穿透的感?觉,让青永言认识到?了宿寒芝的真?面目。完美的光环和外表下,隐藏的是一个行事疯狂,手段残忍的真?正的他。
这样的话,他绝对不能让阿阮和他走。阿阮定是被?他的外表欺骗,她温柔善良,又怎么会是宿寒芝的对手,又怎么能看得清他的真?面目。
就在?青永言经历一番心里挣扎的时候,神乐宫中的阮娴对这一切却一无所?知。
她被?云惜拉到?了房间?里,然后?就看见云惜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对她说:“阿阮······你没事吧。”
阮娴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她能有什么事情。
“我没事,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怎么会和盛萱兰在?一起?”阮娴想到?了那日二人受兰贵妃的欺负之后?,云惜对她说的话,她看着云惜和盛萱兰颇有些相似的脸部轮廓,皱着眉道?,“云惜,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云惜却避开了这个话题,说:“我能做什么傻事,倒是你,你别难过。”
云惜又拉住了阮娴的手,道?:“阿阮,你听我说,这个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我们?只能靠自己。”
“所?以你别难过,男人算什么,这个世界上比他好的人多的是,我们?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
“我看王爷就不错。敬王爷为人温和,而且尚未娶妻,最重要的是,我能看出来?,他对你绝对有意?思。”
眼见云惜说的越来?越离谱,阮娴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云惜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还以为她在?故意?装傻,只以为阮娴陷入了那个男人的陷阱里,连理智都没有了。
“我承认,宿寒芝无论是外貌还是家世都很好,但是他人品不行。”
阮娴不知道?云惜是从哪里得知宿寒芝的人品不行的,但是听了她这话,她也忍不住跟着点了点头,附和着道?:“就是就是。”
“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非他不可?。”
“我没有非他不可?啊。”
“没有,那你为什么明知道?被?人当替身的情况下,还要和他在?一起?”
“替身?”
“今日盛萱兰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