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强占男主的母夜叉by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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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宿寒芝很强大,但?是还有一句话叫蚁多咬死象。数不胜数的夜叉如?蝗虫一般袭击的时候,就连宿寒芝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脱身。
阮娴发现周围的情况后,就有些紧张地扯了扯宿寒芝的袖子。
宿寒芝淡漠的眼神扫了四周一眼,下一刻他就一手?紧握阮娴,一手?拿着剑。
而被?他这样紧握着,阮娴心里的慌张也终于?恢复了安定。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就看向那些夜叉。
而下一刻,阮娴终于?知道这些夜叉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围在他们身边了。
“师兄!”
对夜叉来说,如?同一顿行走的美食的盛萱兰有些惊惶地叫道,她手?里拿着剑,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阮娴顺着声音看去,就发现盛萱兰朝他们跑了过来。她身上受了伤,鲜血直流,凤凰血脉的诱惑力吸引了源源不断的夜叉到来。
盛萱兰突然摔倒在地上,围在四周的夜叉立刻像是刚被?放出?笼子的饥饿野兽一般,猛地扑了出?来。
阮娴有些惊慌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对宿寒芝道:“你快去救她。”
宿寒芝皱了皱眉:“可你······”
“我没事的。”
宿寒芝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深深地看了阮娴一眼,下一刻他就握紧手?中的剑,在盛萱兰几乎要丧生在夜叉口下时,飞身上前,暂时击退了那些夜叉。
那些夜叉虽然都?是没有智慧的一阶种,却极为凶猛,每一只都?有两米二?三左右,牙齿尖利,其中还挂着一些血肉。
在成?群结队的一阶种的围攻下,宿寒芝也暂时被?困住了手?脚,尤其是他还要保护盛萱兰。
反而是阮娴身边,因为她身上有夜叉同类的气息,所以暂时没有被?当成?食物,因而几乎没有夜叉围在她身边。
但?这只是因为目前有盛萱兰这顿大餐吸引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如?果夜叉真的处于?极度饥饿到要丧失生存能力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吃除了人以外的生物充饥。
而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他们甚至会同类相食。
夜叉的生存法?则很简单,那就是无论如?何,活下去。
阮娴看着被?低等夜叉缠住的宿寒芝,她身形灵活地闪开那零星的几个夜叉,正想过去帮忙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一道风声,有一个迅速而高大的身影接近了她。
她刚想回头,嘴巴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捂住,就连身体也被?一根粗壮有力的手?臂搂着,让她完全?动?弹不得,还发不出?声音。
她被?牢牢地束缚着,整个人用力地挣扎,却完全?没有能够挣开的力量。
这不是属于?人的力量,阮娴意识到了抓住她的是一只夜叉,而且是一只非常强大的夜叉。
她完全?无法?挣脱,而宿寒芝的身影已经被?淹没在了夜叉群里,她就只能看着不远处宿寒芝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她被?那只手?的主人带离了那里,几个跳跃之后,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被?带走之前,她还在心里想着,当初果然就不应该听信宿寒芝的话,她就不应该来参加狩猎大赛。
当初祭山神的时候都?说了此行不顺,结果还真是应验了,她觉得自己最近是真的不走运。
阮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等她再次清醒,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双眼的缝隙间,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本来有些不清醒的意识,在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后,终于?彻底清醒。
阮娴睁开了眼睛,睁开眼后,目之所见就是一片浓重的血红色。
她呆呆地睁着眼睛,看向身前不远处的地上。一具新?鲜的尸体正血淋淋地倒在那里,他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这种服饰阮娴有印象,正是来参加狩猎大赛的门派之一,
古棋阁的弟子。
而此时,那弟子黑白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他的胸膛处破了一个大口,里面没有了心脏,只留下了一个空空的大洞。
而他的四肢只剩下了一只左手?和左腿,断口处流出?的血几乎将土地都?染红了。
浓重的血腥味,加上面前这残忍的一幕,让阮娴张了张嘴,几乎是在心底无声地尖叫了声。
没有真的叫出?声来,完全?是因为她在这个世界受到了太多刺激,心理素质得到了一些锻炼。
阮娴脸色煞白,因为恐惧而心跳加速。她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忍不住扶着墙不停地干呕着,几乎要吐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山洞口突然投射了一大片阴影。阮娴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身高足有二?点五米高的成?年高大夜叉,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双目赤红,牙齿尖利,粗壮的手?臂上肌肉逑起,黝黑发亮的皮肤看着十分?坚硬。锋利的爪子和高大的身体,都?无一不昭示了这是一只强大的公夜叉。
一看见他,阮娴的危机意识就达到了顶点。
她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然后闪到了一个离他最远的距离。
阮娴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因为太过紧张,手?指已经半化成?利爪,眼睛也变得赤红,隐隐做出?了战斗姿态。
“你别过来。”
她看出?来了,眼前的这只公夜叉不是普通的一阶种,而是一只有智慧的三阶种,他能听懂他的话。
那只公夜叉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山洞中安静的让他的喘气声都?清晰可闻,而就在阮娴戒备了半天?,就连心脏都?因为过于?紧张而隐隐作痛的时候,那只三阶种夜叉终于?有了动?作。
阮娴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旦那只夜叉有异常的举动?,她就立刻杀了他。
夜叉浑身的皮肤都?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他们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脖颈和眼睛,所以对付夜叉最常见的方式就是划破他们的喉咙,或者穿透他们的眼睛。
阮娴看着那只夜叉逐渐靠近,她背靠着山洞的墙壁,整个人已经半夜叉化。然而就在那夜叉越来越近,她几乎要恐怖不知动?手?的时候,那夜叉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松松地掐住了地上那具尸体的脖子,将尸体提了起来后,朝阮娴伸出?了手?。
猝不及防与那具尸体近距离接触,阮娴眼睛微微睁大,她的后脑勺几乎都?要贴在墙上了。然而,那夜叉却只是抓着那具尸体放在她眼前,还对着她摇了摇,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了。
阮娴看着那具尸体,又看了看那只夜叉的脸,她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她控制自己冷静下来,手?上的利爪也渐渐退去。她看着那具尸体,强忍着恶心,试探性地道:“你能不能,先把他拿开?”
那只高大凶猛的夜叉面目狰狞,看起来十分?恐怖。而阮娴的话语落下后,他却歪过头,好像不懂阮娴的意思。
他再度将手?上的尸体往前伸了伸,眼见那尸体近在眼前,阮娴终于?忍不住了,她低下头跑到了另外一边。
而就在这时,她看见了山洞入口处透进来的光亮,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那个方向跑去。
阮娴几乎发挥了自己作为夜叉的所有优势,只在一瞬间就来到了山洞口,然而还没有等她跑出?去,一个巨大的身影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如?同一座小山一样挡住了她的出?路。
阮娴后退了两步,她知道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她和他都?不是一个力量级的。
认识到这一点后,阮娴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惹急了这只夜叉,最好能坚持到宿寒芝找到她。
她看着那只无意伤害他的夜叉,又看了那具地上的尸体,她想到自己方才的那个猜想,犹豫着开口:“你把他给我,是为了······”
后面那个字她实在说不下去,她只觉得恐惧又恶心。
那只夜叉听了她的话后点了点头。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却发出?了到现在为止的第一道声音:“吃······饿······”
阮娴那个荒谬的猜想成?真了,这只夜叉并没有想杀她,而地上的尸体,只是他眼中的食物。
或许是因为他闻出?了阮娴身上的同类气息,所以他在给她分?享“食物”。
三阶种的夜叉拥有一定智慧,却终究不是人类。他发音的方式也有些奇怪,声音沙哑,甚至还有些刺耳。
他们拥有一定智慧,却没有人类的思维,从心计上来看完全?无法?和人类相比。而真真正正完全?像一个人类的,只有那个唯一的九阶种。
就在阮娴思考这些的时候,那只公夜叉又拖着他的食物,想给阮娴分?享。
阮娴见状,立刻摇了摇头,她说:“不用了,我不······不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那只公夜叉似乎朝着她笑了笑。然后他就埋下头,以一种残忍血腥的方式享用起了那具尸体。
阮娴看着这幅场景脸色又白了些,但?好在不像最初那般吐出?来,她只能扭过头不去看那副场面。
然而,即使她不看,身后传来的咀嚼声和肌肉的撕裂声却传入了耳中,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在经历恐怖片现场。
阮娴只能伸出?手?用力地捂着耳朵,试图阻挡那些声音。这简直就是一场精神折磨。
等身后终于?安静下来,有一道阴影投在了阮娴身前,接着一个身影坐在了她的身边。
阮娴几乎是立刻就往旁边挪了挪。
那只夜叉竟然也没有生气,他只是看着她,用一种迟钝而不熟练的声音道:“他、危险。”
阮娴听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这只公夜叉嘴中的他是谁,他是说宿寒芝很危险。
阮娴心里又浮现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所以,你是因为觉得他很危险,所以才把我抓来这里?”
那只成?年的三阶种身材高大,坐在地上宛如?一座黑色的小山,听了阮娴的话后,他竟然点了点头。
“你是同类。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他说完后鼻子嗅了嗅,说:“你很、特别。”
阮娴看见他的眼中漫上了疑惑,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明明是夜叉的气息,看起来却又是人类的模样。
果然,阮娴猜对了。这只夜叉不是想杀她,而是想救她。他知道宿寒芝很危险,所以他才带她来到了这里。
这个理由听起来如?此荒谬,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阮娴却觉得,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这至少说明这只夜叉没有伤害她的打算,她暂时是安全?的。
“谢谢你将我救出?来,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试探性地伸出?手?指了指山洞口,那只公夜叉却突然站了起来,挡在她身前,道:“不行。”
“很多人,危险,不能出?去。”
他伸出?手?指了指身后的那具已经只剩下骸骨的尸体:“他闯进山洞,要杀我,我杀了他。”
“外面有,很多人,要杀我们。”
“我不怕。”阮娴依然不放弃地道,“我现在是人类的模样,他们认不出?来,更不会伤害我。”
那只夜叉沉沉地盯着她,似乎在心底纠结,然而最后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
“为什么?!”
“除了人,还有低阶种。”他伸出?利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低阶种不会保护雌性,你很弱,我很强大。”
???她听到了什么?,阮娴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能,出?去。”那只夜叉又强调了一声。
夜叉族同族相残几乎都?发生在没有智慧的低阶种身上,只有有了智慧的三阶种,才会在权衡之下,不会对同族动?手?。
那些低阶种,饿极了后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完之后,他竟然从洞口搬了一个巨大的岩石,将山洞的出?口彻底堵住。
直到最后一
点光明消失,因为公夜叉的话而震惊到说不出?话的阮娴终于?回过神来,她跑到了洞口,用力地推着那块大岩石,却无法?将岩石推动?分?毫。
她不死心地用脚踹了踹,除了让自己痛的“嘶”了一声我,什么?都?没改变。
她有些愤怒地等着那只公夜叉,却还是忍着,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缓地说:“我不弱,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那只公夜叉却看着她,又看了那岩石一眼,没有说话。
那眼神分?明是指她连一块大石头都?推不开,还不弱吗?
阮娴抬头,看着那只夜叉道:“你说你很强,我很弱。那我能化成?人形,你行吗?”
那只公夜叉闻言后,就沉默了。
他用利爪挠了挠脑袋,脑袋上杂草一般的毛发似乎变得更加凌乱。半晌后,他才摇了摇头。
他似乎很困惑,不知道阮娴为什么?能化成?人形。
第36章 鲛人 “不能。”那只公夜叉说完后就垂……
“不能。”那?只公夜叉说?完后就垂下头, 好像有?些泄气,“为什么,你?可?以, 我不行?”
阮娴见状, 说?:“这是个人技能。”
她也不打?算能凭自己说?服对方了,于是就伸出手拍了拍那?块大?岩石,打?算拿宿寒芝来吓一吓他。
“方才那?个人有?多厉害你?也看见了,你?觉得自己是他的对手吗?”
听见阮娴的话后,那?只公夜叉却没有?如她所想的害怕, 反而好像被激起了斗志。
他突然就喘起了粗气,开始在原地走来走去。走了几圈后就伸出手用力地锤在墙上, 直把?墙上都锤出了一个大?坑。
巨大?的动静让阮娴吓了一跳, 她有?些怔地看着那?只好像生气了的夜叉。她没想到只是一句话, 就能让这只夜叉这么激动。
然后她就看见那?只公夜叉突然就朝着她走过来,在距离她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恼怒, 他恶狠狠地道:“一个人类,弱小。我一口, 就能吞了他。”
“我很强。”
“他很矮,还瘦, 不能,保护你?。”
阮娴听了他的话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道, 原来这夜叉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她的话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他希望自己在阮娴眼中是强大?的,更不愿意承认自己比那?个矮小的人类弱的事实。
意识到这一点后,阮娴极为惊奇。原来只要是雄性生物,都会有?这么奇怪的好胜心吗?她难以理?解。
不过这一点倒是挺好的, 她可?以用语言刺激一下他。
“既然你?觉得他很弱小,那?你?抓我来做什么?你?不正面对上他,不就是因为不敢么?”
“你?说?那?个人类又矮又弱。”说?着这里时阮娴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才没有?让自己的嘴角弯起来,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竟然能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宿寒芝。
她继续道:“可?你?却在面对他的时候落荒而逃。”
“这样看来,你?也没有?多强,还不如赶紧放了我。”
说?完后,她又柔和了一些语气,用商量性的语气道:“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强大?,那?你?就应该和那?个人面对面地比试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就安分地留下来,如果你?输了,就放我走,怎么样?”
阮娴以为这只虽然是三?阶种,但是看起来却不怎么聪明的夜叉会轻易被她挑拨,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只夜叉听了她的话后,却没有?立刻答应。
他只是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过身,跑到墙边默默地坐下了。他也不说?话,从头到尾都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黝黑的皮肤几乎融入了山洞的暗色里,壮硕的身体坐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块不动的大?石头。
阮娴见他就这么突然跑到角落里面壁坐下,一声也不吭。这不合常理?的动作她都有?些懵懵的,一时之?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气氛就这样沉默了下来,她看着那?只坐在角落里不说?话的公夜叉,半晌后,才走了过去。
“我知道你?没有?想伤害我的意思。”
“但是我不需要你?的保护。”阮娴走到他身边,说?,“你?最好放了我。”
“这是我的要求,也是为了你?好······”
她的话说?完后,一直埋着头的公夜叉就抬起了脑袋,双眼看着她。
“听着,我现?在不是夜叉,我是人,所以不会有?人伤害我。”她用有?些残忍的语言道,“跟在你?身边,我反而会更危险。”
听了她的话后,那?只夜叉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中却露出了有?些受伤的意思。
阮娴却狠下心肠,说?:“你?还不肯放我走吗?”
那?只公夜叉的耳朵动了动,比起一般的三?阶种来,他似乎颇有?灵性。听了阮娴的话后,他的情绪有?些低落,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低下了头,坐在原地不动,坚持着不放她走的意思。
他低着头,嘴中传出来了沙哑而不清晰的声音:“危险······很多人······”
阮娴见他软硬不吃,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道:“我和那?个人本来就是一起上山的,他不仅不会伤害我,还会保护我。”
“现?在我不见了,他一定?会来找我。等他找到了我,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吗?”
宿寒芝一定?很快就会找到她,而等宿寒芝找了过来,这只三?阶种必死无?疑。
也许是因为同为夜叉,对面这个还是一个颇具灵性的同类,阮娴也不希望看见他就这么死去。
就算这只夜叉之?后可?能也会死于其他门派的弟子的手下,可?能几天后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但至少不应该是因为她。
然而,这只夜叉简直就像是一个铜墙铁壁一样,更形象点来说?,就是一颗铜豌豆,是一个顽石,任由阮娴如何言语输出,依然当做耳边风,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
阮娴看着他这般软硬不吃的模样,无?奈至极。她终于放弃了,不想再做无?用功,干脆就盘腿靠着墙坐在了地上。
她抬头看着洞穴的顶端,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同时,手摸向了腰间,那?里有?一支短萧。
如果她吹响这萧,或许宿寒芝就能听到她的声音,然后就会赶过来。
然后呢?
她微微转过头,看着依然埋头坐着不动的高大?夜叉。如果宿寒芝来了,他一定?会被宿寒芝杀死。
她将手放在萧上,正在犹豫不决时,眼前突然闪现?了一点点的光芒。
她朝那?闪光的方向看去,就看见那?只夜叉朝着她伸出了手,而在他野兽一般的利爪中央,是几颗晶莹剔透,闪着亮光的白色珠子。
三?阶种夜叉将手伸到她眼前,在阮娴试探性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时,他点了点头说?:“好看,给?你?。”
阮娴于是伸出手拿起了那?几颗珠子,发现?每一颗珠子都浑圆光滑,表面莹润洁白,有?一定?的分量,看着像是珍珠。
可?是这深山里,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珍珠。
而且,这珍珠看起来还不是普通的品种。一般的天然珍珠,很少能像这般的毫无?瑕疵,这般圆润,更别说?这么大?颗的了。
漂亮的珠子落在阮娴莹白的手心,而就在她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几颗珠子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那?只公夜叉站了起来。
一会儿后,阮娴只觉得眼中光芒闪闪。她疑惑地抬头,在看清楚眼前的场景时,她几乎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那?只公夜叉的双手之?中,正捧着满满当当的珍珠,那?些乳白色的珍珠闪闪发光,每一颗单拿出来都是至宝,可?现?在却像是不值钱的珠子一样,满满当当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三?阶种的公夜叉双手捧着珍珠,递到了阮娴眼前。
“都给?你?。”
阮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
然而她的手对比夜叉来说?实在是太小了,那?只公夜叉将珍珠放到阮娴手中,渐渐地她的手已经接不住。多余的珍珠溢了出来,纷纷地落在了地上,在地上弹跳了几个回合后,就朝远处滚去。
阮娴几乎是坐
在珍珠堆里,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看着这些珍珠彼此之?间反射着亮光。
凭这些珠子的大?小和色泽,随便拎出一颗都价值千金。所以她感觉自己现?在不是被珍珠包围,而是被金子包围。
她看向那?只公夜叉,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很荒谬的想法。这只公夜叉如果是人的话,高富帅三?个字中就已经占了两个。
“不要,生气。”那?夜叉将珍珠都交给?她了之?后,就开口说?道。
听了他的话后,阮娴闭了闭眼睛,让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消失后,才睁开眼睛看着他道:“这些珍珠,都是从哪儿来的?”
而在这样问的时候,阮娴还不忘盘起腿,将手中的珍珠都放到摊开的裙子上。
然后她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将那?些珍珠都放了进去。
“里面。”
公夜叉伸出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阮娴这才发现?山洞尽头处还有?一个拐弯的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她几乎立刻就想要去查探,可?是她看着落了一地的珍珠,还是先做了一个非常现?实的动作。
她开始捡地上的珍珠,还不忘抬起头使唤那?只看起来有?些傻傻的夜叉,说?:“你?也帮我捡,捡好后放到那?块布里。”
三?阶种夜叉有?些不解地看着阮娴,好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一个一个地捡。
因为如果她喜欢的话,里面还有?很多。
不过他还是听话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尖长?的爪子夹着珍珠,放到了阮娴撕下来的那?块布里。
终于将地上的珍珠都捡完之?后,阮娴将布包了起来。她抱着被布包好的珍珠,嘴角没忍住带了笑意。
而看出她喜欢这些珍珠的公夜叉,则伸出手想拉着她的手臂,带她到洞穴的深处看看。
阮娴却下意识地闪开了。
回过神来后,她看着有?些受伤的夜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她走上前问:“你?想带我进去看看?”
那?只夜叉点了点头,阮娴见此就跟着他往洞穴的深处走去。
走到洞穴的尽头,有?一个拐弯的口,那?个口一直往下延伸。阮娴看着黑漆漆的洞口,犹豫了一会儿后,看着回头看向她,像是在疑惑她怎么不走了的公夜叉,咬了咬牙,抱紧了自己装满珍珠的布包,就跟着走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她在这个黑黝黝的洞里走了多久,只记得她们一直在往下走,感觉已经到了地底深处。
又走了一段时间,前方终于宽敞了起来,隐约还传来了一点亮光。
阮娴走了过去,发现?路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洞穴,洞穴中央有?一个水潭,水潭表面也黑沉沉的,泛着死气。
等她走进之?后,终于知道了那?些泛着亮光的是什么东西。
那?里竟然满满一地,都是珍珠。珍珠的光芒相互反射着,在黑色的水面上映出了点点波光。
而除了那?些珍珠,更令阮娴惊讶的是,水潭边竟然躺着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静静地趴在水边,一半身体没在水下。他的身上十分的脏污,还有?许多泛白的伤口,伤口处甚至有?些腐烂了。
阮娴捂住嘴,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而那?只夜叉却像是对眼前的场景已经十分熟悉了一般,他没有?看那?具尸体,而是从地上捡起了几颗珍珠,献宝似的递给?阮娴。
而看到眼前这样一番场景,想到这些珠子之?前都和这样一具尸体呆在一起,阮娴的脸色一时间极为精彩,她拿着珍珠的手抖了抖,差点就没有?拿稳。
眼见夜叉为她递上珍珠,她却是摇了摇头,还退后了两步,说?什么也不要了。
那?只夜叉歪了歪头,他好像搞不明白,为什么阮娴方才还那?么的喜欢这珠子,现?在却又不要了。
他顺着阮娴的目光看去,见她一直看着潭边的那?具尸体,以为她是对那?尸体感兴趣,就几个大?步走到潭边,伸出手就将那?具尸体往上提了提。
随着那?人的下半身浮出水面,阮娴惊讶地发现?那?个人的下半身不是双腿,竟然是一条粗壮的鱼尾。
那?是······鲛人。
阮娴看着那?具鲛人的尸体,终于知道手下的珍珠是从哪里来的了。
传说?鲛人滴泪成珠,果真不假。
阮娴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那?夜叉见她过来,掀开鲛人的长?发,露出了他的脖颈,对她道:“鱼肉,不好吃,血,好喝。”
说?完他拽着尸体往阮娴身前凑了凑,阮娴见状立刻伸出手制止他:“你?别动。”
听了她的话后,那?只夜叉果然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动弹了。阮娴见此,慢慢地凑了上去,同时她指了指水潭边的空地,说?:“你?把?他放在那?里。”
公夜叉听话地将鲛人的尸体放在一边,整具尸体就都暴露在了阮娴眼中。
这应该是一个成年鲛人,鱼尾粗壮有?力,看起来有?两米多长?。如果单看长?度的话,这个男性鲛人甚至比夜叉还要高大?。
这只鲛人有?着深蓝色的长?发,此时上方已经缠上了许多的泥土和杂草,原本俊美的面孔也已经脏污不堪。身上伤痕累累,往外翻的伤口上有?些泛白。
阮娴半蹲下来,仔细观察的时候,发现?这只鲛人的脖颈处像是被野兽咬了似的,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联想到这只夜叉方才所说?的话,想来这鲛人脖颈处的伤口就是拜他所赐,他不吃肉,只喝血。
想到这一点后,阮娴的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了一点东西,待要仔细回想的时候,却总想不清那?是什么。
“是你?杀了他?”阮娴指了指那?个鲛人。
可?夜叉却摇了摇头:“不吃,鱼。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