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强占男主的母夜叉by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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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看见了一只死亡的夜叉。”宿寒芝顿了顿后,继续道,“或许,是因为这些夜叉之间发生了争斗,受了伤,所以才没有?······”
他的话没有?说完,阮娴道:“你自己也不相信对不对?袭击村子的有?三?只夜叉,难道每一只都受伤了么?而且你我都知道,夜叉的恢复能力极强。再说了,人类的血肉,才是他们最好的疗伤药。”
“最重要的是,你当时才六岁。”阮娴说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有?些不忍心想说下去。她看着宿寒芝,只觉得心里钝钝的疼。
她能想到的疑点,宿寒芝不可能想不到。
“一个小孩,在伤口不停流血的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坚持着跑上一天时间的。”
“可能跑不出半个时辰,就已经失血过多而倒在了地上。”
所以按宿寒芝所说,是他受了伤后,血气引来了夜叉,导致了村子的灾难一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
“所以,其实我最开始并没有?受伤。”宿寒芝突然开口,接过了阮娴的话,“那道伤口,应该是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不小心划到的。”
阮娴闻言点了点头,没错,唯一的可能是,他在靠近村子的地方受了伤,所以才没有?失血过多。
所以根本不是他引来了夜叉。
宿寒芝想到,当时他在看见村子的轮廓的时候,加快了跑步的速度。而就是因为加快了速度,导致他不小心在草丛中摔了一跤,手?臂从植物尖锐的木刺上划过,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而他当时神情恍惚,就连痛觉都感受不到了,也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们······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当然不是。”阮娴坚定了声音道。
只是有?一群游荡的夜叉,残忍地袭击了这个村子。有?没有?宿寒芝的存在,都改变不了那个村子的结果。
宿寒芝会想不到这一切吗?
当然不是的。
阮娴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看着他道:“你没有?错,你只是,一直都希望是自己的错。”
他一直忘不了那时候的记忆,因为夜叉袭击村子的那一天,是他命运彻底改变的那一天。
也正是那一天后,他才会被国师带走?,经历了一段黑暗的岁月之后,又挣扎着活了下来,进入了无恨山。
或许是因为,这些痛苦让他太?怀念那个时候的美?好生活,所以他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属在了自己的身上,才会忽略了种种疑点。
他总是觉得那些人都是自己害死的,是他亲手?破坏了那个时候的平静生活,所以他就只配独自一人活在这样的痛苦里,进行无尽的自我折磨。
他总是会想,如果当时他没有?离开那个村子,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也许,背负着这样的罪孽,才能支撑着他在艰难的日子中活下去。
你没有错, 你只是一直都希望是自己的错。
阮娴的话?落下后,宿寒芝短暂地失神了一段时间,阮娴也不催促, 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半晌后, 宿寒芝才轻笑了一声,看着她道:“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一样的话?。”
“啊?谁啊。”
阮娴有些疑惑地问道,然而宿寒芝却没有回答她,而是深深地看着她, 接着就做出?了一个?让她很意外的举动。
山顶的寒风陡峭,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 飘飘扬扬地洒了下来。
时间都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阮娴的视线中, 宿寒芝的面目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朝她靠近。
近到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角下那颗小小的痣, 以及嘴唇上浅浅的细纹。
然后,一股柔软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
他的嘴唇有些干燥, 却十?分柔软,还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那种冰雪般的冷意。
阮娴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 就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然而一只手却伸了出?来,放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那只手纤长?柔软,此?时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十?足的霸道。
而在阮娴睁大?的眼睛中,和那只手上不容拒绝的强硬不同的是,那只手的主人却紧紧地闭着眼睛, 睫毛还有些颤抖地闪了闪。
阮娴眨了眨眼睛,她垂下的手用力地握紧,紧接着犹豫似的微微举起。下一刻,她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同时伸出?手,环在了宿寒芝的腰上。
她的手环上去的时候,能清楚地感受到手下隔着衣服触摸到的皮肤,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阮娴有些想笑,她闭着眼睛,开始放空自己的思绪,所思所感只有在唇上柔软的触感里。
······
回到房间后,繆姜不知道去哪里了,屋子里就只有阮娴一个?人。
她关?上了门,后背靠在门上,只感觉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地跳着,身体?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热意。
她闭着眼睛,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嘴角忍不住地高?高?翘起。
她没有想到宿寒芝竟然会突然地吻她,这让她有些惊慌失措,然而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是没有太多排斥的,甚至心?里还有一些欣喜。
她总觉得这次的吻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将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纱,永远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关?系,有些被捅破了。
阮娴笑着低下头,然后就看见了手上握着的东西?。
那是分开的时候宿寒芝给她的,那是一个?小小的葫芦,阮娴举在耳边摇了摇,葫芦里空空荡荡,好像什么也没有。
不过据宿寒芝所说,如果明?日参加第二关?试炼的时候,遇到了危机,就可以打?开这个?葫芦。
这应该是拿来让她自保的,阮娴想着第二天将会面临的试炼,虽然心?里对葫芦中的东西?很好奇,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将其打?开。
就在她观察这个?小葫芦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吱呀一声,她回过头,就发现繆姜打?开门走了进来。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繆姜一脸古怪地看着她,道:“你在笑什么?”
阮娴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的嘴角还高?高?地翘起着,她有些掩饰性地
咳了两声,道:“没什么,刚刚去哪儿了?”
繆姜审视般地看了她两眼,在眼神扫到她的嘴角的时候,她的神色微微一怔,紧接着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了起来。
阮娴对繆姜去哪儿了也不感兴趣,她只是随便地问了一个?问题,然而没想到繆姜却突然变了脸色。她的脸色沉了下去,仔细看着竟然还变的有些苍白。
接着她冷冷地落下了一句:“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然后她就离开了房间,留下阮娴在原地一头雾水。
她看着繆姜异常的举动,回想起方才短短的几句话?,好像也没有什么话?会刺激到她。
阮娴摇了摇头,心?想着,或许是她自己有什么烦心?事,和她应该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便放下了这件事,转身走进了房间深处。
不过嘛,说到笑,阮娴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嘴角,忍不住“嘶”了一声。
嘴巴现在肯定?红红的。
宿寒芝最开始很温柔,可到最后就变得霸道了起来,到现在她的嘴角都有些隐隐作痛。
不过嘛,在这种事情上偶尔霸道一些,好像,其实也不坏,阮娴颇有些羞耻地想着。
繆姜脸色青白地走出?房间,直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她才放松了下来。紧接着身体?就止不住地发抖,出了一身的冷汗。
方才阮娴的那副模样,她一看就知道是做了什么事情。
而就在她意识到的那一刻,脑中就如同针刺一般剧烈地疼痛了起来。某个?一直隐藏在她的身体?里,如今因为急切需要彻底恢复的原因,而沉寂下去了的存在,方才又再一次在她脑海苏醒。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阵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彻底粉碎的压力。她毫不怀疑,如果她继续留在那个?地方,将会有一些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直到她离开那个?房间,离阮娴远远的,脑海中那股强烈的刺痛感才消失掉。
她静静地等待了片刻,脑海中却没有传来那个?人的声音。
然而,没有听到那人的声音,她脸上却没有一点放松,脸色反而更加苍白了。
那个?占据她身体?的人,夜叉族的皇,有着她完全无法与之抗衡的强大?力量。他最是残忍、肆意妄为,她不觉得这样的人,会那样的隐忍。
真正的他,应该在愤怒的那一刻,就控制住她的身体?,做出?不可控的行为。
可是他却没有那样做。
这只能说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要在她的身体?里,休养生?息,等待彻底的恢复。
繆姜有些神经质地举起手,啃着自己的指甲。是了,那个?人之所以会将身体?还给她,是因为他和宿寒芝交过手,而这让他受到了些许损伤,同时,还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到了无恨山之后,他的敌人就变成了宿寒芝加整个?无恨山,来自敌人的压力无疑会更加巨大?。
而现在的他正处于虚弱期,甚至都没有自己的身体?,必须寄居在她的身上,不可能是整个?无恨山的对手。
其实,繆姜有种感觉,就算是在如今的状态,在对上整个?无恨山的人时,夜叉皇虽然不敌,但是也能安全地脱离出?去。
那么,既然有全身而退的能力,又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隐忍不发?而是呆在她的身体?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急迫地想要抓紧所有时间,来恢复自己的实力。
繆姜的指甲已经被她咬的烂掉,她却浑然不觉。
她想到阮娴的模样,脑中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
是了,一定?是因为她。
一个?是夜叉皇,一个?是可以化为人形的母夜叉,说他们两个?没有关?系,都不会有人相信。
夜叉皇可以自己在无恨山全身而退,可如果他还带着一个?人呢?带着一个?时时刻刻被宿寒芝看在眼睛里的人呢。
繆姜想通后,整个?人就如同坠入了冰窖里。
她隐隐约约有种预感,夜叉皇不需要再隐忍的一天,不会太远,可能很快就会到来了。
那个?时候,无恨山将会发生?一场浩劫,而她呢?
她会怎么样?
是身体?彻底永远地被他占据,还是到了那个?时候,夜叉皇已经再也不需要她的身体?,到时候,她还能活着吗?
繆姜的神色变了又变,脸色逐渐扭曲了起来。
她想到自己遭受的这一切,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她恨占据她身体?的那个?人,恨这位夜叉皇,也恨老天对自己的不公平,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一切,然而心?中更恨的,却是阮娴。
她想到刚才看到的对方的笑,就觉得刺眼至极,心?中的恨几乎要到达了顶点。
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毫无负担地那样笑,凭什么?
繆姜想到自己将铃铛捡起来的那一刻,夜叉皇就堂而皇之地占据了她的身体?。然后她就开始一路长?途跋涉,先是到了东曙城,又到了无恨山。
去东曙城,是因为那个?人要找阮娴,来无恨山,也是因为那个?人要跟着阮娴。
是啊,一切都是因为她。
繆姜的眼睛里几乎是淬了毒的恨意,她已经开始将阮娴当成了一切不幸的源头。
如果不是因为要找到阮娴,或许夜叉皇就不会占据她的身体?,她就不会遭遇这一切事情。
凭什么,在她每时每刻都受到生?命的威胁的时候,阮娴却能毫无压力地活着?
她明?明?只是一只恶心?的,丑陋的夜叉,只是披上了一张无害美丽的人皮,就让无恨山的宿寒芝迷恋上了她。甚至,就连占据她身体?的,时时刻刻都带给她巨大?恐惧的夜叉皇,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也像是变了一副模样。
在夜叉皇掌控她身体?的那一段时间,繆姜的意识被关?在一个?黑色的空间里,无法出?去,也无法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却能感受到外界的事物。
她能感受到那个?在她眼中只留下了恐惧的夜叉皇,在面对阮娴的时候,似乎都多了一分不可能属于夜叉的人性。
那个?样子的对方,都让繆姜开始怀疑,和自己认识中的是否是同一个?存在。
恐惧、绝望加上愤怒,让她几乎是报复性地把恨意施加在了阮娴身上。
同样的两个?人,在同一时期参加无恨山的入门考核,二人却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个?在被夜叉皇关?注的同时,还能和宿寒芝卿卿我我,一个?却活在时时刻刻可能会被人掌控身体?,可能随时会被杀死的阴影下,残喘度日。
繆姜恨她,或许这些冷酷的恨意中,还惨杂着一丝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嫉妒,以及羡慕。
她又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夜色逐渐降临,才低眉敛目,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转身走了回去。
她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常,垂下的手却紧紧地握紧,皮肤上的青筋都明?显地爆了出?来。
阮娴对发生?在繆姜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夜晚的她并没有担心?第二天将面临的考核,很快就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有些旖旎的梦。
第二天很快到来,天彻底破晓之后,她就和繆姜一起跟在凌纵英的身后,来到了一个?地方,迎接她们要通过的第二道试炼关?卡。
她和繆姜被放进了一个?斗兽场一样的地方,看起来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四周都被高?高?的墙壁围起。显得她和繆姜二人十?分渺小,就像是两只被困住的小兽。
阮娴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每一个?无恨山弟子都要有坚定?的勇气,以除掉夜叉为己任,所以这第二关?,就是需要她们二人合力杀死一只夜叉。
对于这一关?,阮娴其实并没有很担心?。
毕竟这只是对于入门弟子的考核,所以放出?来的夜叉都很弱小,不然就连正式弟子也难以单枪匹马地杀死一只夜叉,更何况她们这些连无恨山门都没有入的人。所以被放出?来考核她们的夜叉,大?多都有某些问题。要不就是瘦骨嶙峋,要不就是半个?残废。
而她好歹也是一只三阶种的高?级夜叉,虽然力量上肯定?比不上那些纯的三阶种,但是对付一个?半残不死的一阶种,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再不济,她的身体?也更加灵活,躲也能躲过去,总不会让对方伤到自己。
阮娴想到这些,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和繆姜站在一起,看着不远处的铁门。
巨大?的响声后,那道铁门
在齿轮的带动下缓缓向上,等将门后的洞口全部?都露出?来之后,就停止不动了。
第75章 同族之死 铁门升起之后,就露出了黑漆……
铁门升起之后, 就露出了黑漆漆的洞口。阮娴警惕地看着前方,同时小声地对身边的繆姜道:“你还好吗?”
繆姜过去的经历中,因?为受到了夜叉的袭击, 让她?亲眼目睹了师父南枯圣人的死亡, 所以?在面对夜叉时,她?已经有了一些心理阴影。
如今她?虽然没有说话,阮娴却能感受到在铁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的身体就已经紧绷了起来。
“我?没事。”
繆姜却没有领她?的好意,只是冷淡地落下了三个字, 然后就不再开口了。
阮娴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今日?醒来之后, 她?就一直觉得繆姜给她?的感觉很不对劲, 好像变得冷淡了许多。
阮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总觉得偶尔接触到繆姜的目光,都能从?她?的眼神里感受到一丝莫名的敌意。
就在阮娴思考之际, 一声巨大的吼声突然之间就传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发现视线所及之处, 有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蹿了出来。
阮娴瞳孔微缩,几乎是本能地往旁边一闪, 才堪堪躲开。那道黑影几乎是擦身而?过,带起的风将她?的头发都吹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繆姜也身形灵活地往旁边一闪, 躲开了那道黑影。
躲过之后,阮娴才看清楚了那道黑影的模样。
那是一只约有两米多高,瘦骨嶙峋,漆黑的皮肤下好像只有骨头,身上?到处都是狰狞的疤痕的夜叉。
然而?, 就算这只夜叉伤痕累累,阮娴也丝毫不敢大意。
就刚才这只夜叉的速度而?言,它的威胁性绝对比阮娴想象中的要高出许多,这让她?不得不提起警戒,小心应对。
那只夜叉赤红色的眼珠中闪着贪婪的光芒,尖利的锯齿状牙齿间还有涎液流下,一击不中,它立刻又扑了上?来。
“快闪开!”
阮娴冲着繆姜道,这只夜叉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几乎就只剩下了一道残影。
而?且那只夜叉的眼中全部都是贪婪的欲|望,看上?去像是恨不得能立刻将她?们二人吞下肚中,这竟然是一只被?饿了许久的夜叉。
意识到这一点后,阮娴就立刻转头朝围墙之上?看去。只见最高处的平台之上?,几个无?恨山的长老与宿寒芝、凌纵英和盛萱兰都站在那里。
接触到她?的目光后,盛萱兰的眼神瑟缩了一下,有些飘忽地躲避着。凌纵英则是面色淡然地和她?对视,只这一个来回,阮娴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般用来考核入门弟子的夜叉绝对不可能是饿了几天的夜叉,因?为这种状态下的夜叉会具有更强烈的攻击力,太过凶险。
而?眼前这只饥肠辘辘,恨不得将她?们二人嚼碎下肚的夜叉,恐怕是盛萱兰和凌纵英二人安排的。
阮娴并?非什么?都不懂,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人,她?知道盛萱兰对她?的怀疑,以?及隐隐上?升的敌意。盛萱兰怀疑她?,不想让她?进入无?恨山。凌纵英是她?的二师兄,自?然听小师妹的话,不过盛萱兰也拿不出证据,所以?凌纵英也不能很明显地做出什么?。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考核过程中观察她?,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更甚者,加大考核难度,让她?无?法顺利进入无?恨山。
只是,这次和她?一起参加考核的还有繆姜,难道,他们就一点也不关心会误伤到繆姜吗?
这种被?人暗中使?绊子针对的感觉让阮娴有些不爽,有些郁闷,阮娴想到此,最后看了台上?的几人一眼,就像收回目光,专心对付这只夜叉。
然而?,她?的视线在扫到宿寒芝的身上?时,却微微一顿。
紧接着,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
在看清楚宿寒芝现在的模样后,她?心里的那一点不愉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高台上?的宿寒芝穿着一身白衣,还是那一副清冷出尘的模样,只是那脸色却黑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看来,有人现在比她?更不爽。
阮娴嘴角还带着一点笑?意,只是看了宿寒芝一眼,她?在面对场中的那只夜叉时,心中浮起的隐隐的不安就立刻消散了。
她?收回目光,专心地和繆姜一起对付眼前的这只夜叉。
事实上?,宿寒芝在看见那只夜叉出来的那一瞬间,脸色就瞬间发生了变化。他脸色阴沉,牢牢地盯紧场中的局面。只待一有变故发生,就可以?及时出手。
盛萱兰想着方才阮娴的眼神,又看着不远处大师兄的背影,心里有些打鼓,忍不住小声地对凌纵英道:“二师兄,你说阮娴她?是不是知道了······”
凌纵英沉默了一瞬后,才开口道:“不必担心。”
虽是这样说,但是凌纵英看着场地中的那道身影,想到方才阮娴的眼神,嘴唇微抿,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她?一定是知道了。
凌纵英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虽然那只夜叉对于入门考核来说确实是过于凶狠了,但再凶狠也比不过一只健全的成年夜叉。如果连这都害怕的话,又有什么?资格加入无?恨山。
进入无?恨山,就是要和夜叉厮杀到底,说不定某一天就会丧命在夜叉的爪下。如果连这种勇气和能力都没有,还不如老老实实下山,安稳地过一辈子。
只是,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凌纵英也不知道为何,心里隐隐有了一种沉闷的郁结感。
就好像,他做错了一般。
而?就在这个时候,盛萱兰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是吗?可是我?总感觉······”盛萱兰本来对着凌纵英的小声低语,可是一道凌厉的目光传来,直接让她?身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有些顿顿续续地说道:“师······师兄。”
凌纵英抬起头,就看见宿寒芝朝他们二人看了过来。他的目光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只需一眼,就让人如坠冰窖。
凌纵英垂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宿寒芝的目光一如他的剑锋一般锐利。一时间,凌纵英脸颊和脖子上?被?剑划伤后,已经愈合的伤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不过好在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今日?的大师兄只是警告似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宿寒芝的目光收回去后,盛萱兰整个人都微微抖了抖,脖子上?也冒出了些许冷汗。
她?仿佛是看陌生人一样地看着宿寒芝的背影,方才那样恐怖的眼神,真的是属于师兄的吗?
一时间,几人之间的气氛彻底僵住,就好像连空气都冷凝成了粘稠的一团。
盛萱兰只能咬紧牙关,坚持着在这个地方待下去。
阮娴对发生在他们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就不甚清楚了,她?正专心地同繆姜一起对付那只夜叉。
那夜叉力量并?不强,身形却很灵活,而?且因?为饿了太久,导致每一次的攻击都有一种亡命之徒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好对付。
或许是因?为阮娴和他是同类的原因?,对于夜叉来说,身上?的味道自?然不如身为人类的繆姜诱人,所以?大部分时间,它都在攻击繆姜,阮娴则没受到什么?伤害。
在这期间,阮娴一直在观察时机,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个破绽。那只夜叉每次冲刺般的袭击之后,都会有一秒的停顿时间,在她?抓住这个间隙,拿起手中的剑要刺过去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繆姜突然出现了一个失误,好像是终于体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也将自?己的弱点都暴露在了夜叉之下。而?等阮娴这一剑刺穿夜叉的身体的时候,那只夜叉的利爪肯定也贯穿了繆姜的身体。
千钧一发之间,阮娴收回了剑,身体一转挡在了繆姜的身前,而?此时那只夜叉的利爪则出现在了毫无?防备的她?的眼前。
阮娴看着那只夜叉尖爪上?的寒光,那就像是一个锋利的锥形兵器,轻易地就可以?刺穿人类皮肤的所有屏障,毫无?阻碍地穿过骨头,挖出人类的血肉。
这一时刻,阮娴感觉,自?己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
就在这最危急的一刻,她?的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大脑却奇异的十分冷静。
好像她?的身体特征和她?的理智分离了,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只曾经饱受折磨过的一阶种。在谁也看不到的角度里,在面对那只夜叉的方向?,她?的双眼在一瞬间变得赤红,牙齿也开始变成了尖利的锯齿状。这一瞬间,属于三阶种的高阶夜叉的压力倾泻而?出,等级的绝对压制让那只一阶种动作都停滞了一瞬,像是失神了一般。
而?阮娴则抓住了这一次机会,直接用剑割破了那只夜叉的喉咙。
“砰”的一声响起,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的夜叉尸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下。
阮娴看着那具夜叉的尸体,确保它不会再爬起来之后,才泄了力般地松了一口气,手一松,手中的剑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她?回过头,看向?高台之上?,这次她?没有再看故意坑她?的盛萱兰和凌纵英,而?是只看向?了宿寒芝。
宿寒芝的视线落下她?的身上?,他整个人身体都紧绷着,如今见阮娴赢了,脸上?也没有露出一点高兴的意思,依然脸色黑沉沉的,就像谁欠他钱似的。
不过,看着这样的他,阮娴却还是扯着嘴角冲他笑?了笑?。
“我?没事。”阮娴看着宿寒芝,这样说着,也不在乎他听不听得清,然后抬起腿往高台的方向?走。
离开这个场地的门就是宿寒芝他们所在高台的下方。
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袖子就被?一个人拉住了。
她?回过头,就看到繆姜抬起头看着她?,说了一声:“谢谢。”
“没事,你有没有受伤?”阮娴
繆姜摇了摇头,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看着地上?那具已经凉透的夜叉尸体,用一种有些奇怪的语气道道:“你杀了它。”
阮娴点了点头:“没错,你不用担心,它已经死了,我?们已经赢了。”
“赢了?”繆姜却突然有些古怪地笑?了两声,这笑?声让阮娴不由地微微蹙起了眉头。
“你杀它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你······不害怕吗?”为了通过一个考核,亲手杀了自?己的同族,你、是什么?感受?
阮娴听了她?的话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了她?一眼。
南枯圣人的徒弟,就算因?为受到过夜叉的袭击而?有了心理阴影,也不应该会问出害怕吗这种话吧。
难道说,是她?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能手刃夜叉的?
“如果害怕的话,我?就不会想要加入无?恨山了。”
第76章 发威的小猫 繆姜记得夜叉皇附在她的身……
繆姜记得夜叉皇附在她的?身上, 强迫她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她几乎要吐了出来。就连每晚的?睡梦中,也常常陷入深深的?梦魇之中。
直到后来, 她明白人类的?性命于夜叉皇而言, 不过如?地上草芥。她明白自己没有一点反抗余地,就放弃了抵抗的?心思,逐渐变得麻木而冷漠,这?种情况才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