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强占男主的母夜叉by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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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簌簌的风声,阮娴知道那些听从姬涟指令的夜叉就?快要找过来?了。她?只觉得四?肢无力,头脑昏沉,简直想不?管眼下?情?况,直接躺在地上睡过去了事。
好在她?还存有?一丝理智,朝着海面吹响了信哨。
随着声音落下?,海面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黑影,那黑色几乎隐没在了夜色中消失不?见,唯有那一双如巨大的金色竖瞳挂在空中。
“小黑,快带我?们走。”
小黑看着阮娴毫无血色的脸,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好似在安慰着她。然后巨大的蛇尾将她?和宿寒芝裹住,放在了自己身上,接着他迅速地回过头要朝大海里游去。
阮娴紧握着沧溟珠,如今的沧溟珠已经彻底失去了以前的光泽,也不?知道还能庇护他们在水中呼吸几时。
就?在阮娴以为今夜有?惊无险,总算能短暂有?个了结,顺利逃脱之时,一条黑色的锁链却凭空出现,在空中留下?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牢牢地缠在了阮娴的腰上。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快的阮娴和小黑都措手不及。她只觉得眼前的画面一闪,整个人就?被锁链带着往后?,飞在了空中,视线中最后的画面是小黑回头后?,那几乎竖成一条直线的金色竖瞳。
阮娴用力地将沧溟珠扔了出去,被小黑一把?张口含住。
看着要转过身来?救她?的小黑,阮娴大声道:“快走!”
她?付出了身上所有?的灵力,通过沧溟珠救活了宿寒芝。如今是宿寒芝恢复的关键时刻,不?容人打断。等他彻底恢复后?,吸收了沧溟珠力量的他,能力也会?更上一层。
可如果小黑留下?来?,毫无反抗能力的宿寒芝必死无疑。而若他能顺利带宿寒芝逃走,等宿寒芝恢复后?,就?有?和姬涟一战之力,到时候还能将自己救出来?。
“快走!”
阮娴的后?背贴在了一具冰冷的身躯上,腰上的锁链也越缠越紧。她?感?受到身后?的人要朝小黑走去,立刻转身抱住了他,想要阻止他。
她?的动作?似乎惊讶到了那个男人,他的身形愣住了一瞬。不?过紧接着他就?伸出双手,将她?牢牢地反拥在了怀里。
阮娴本来?就?因耗尽了所有?的灵力而体力不?支,四?肢昏沉,所有?的动作?都全凭意志支撑,而此时也已经到了极限。
她?感?受着来?人身上那股血腥而冰冷的气息,终是合上了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姬涟静静地低头看着怀中失去意识的阮娴,她?的神色没有?了清醒时的抵触,白净的脸颊比初见时瘦削了一些,带着些脆弱的可怜。
姬涟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等再抬头时,那条黑蟒果然已经带着宿寒芝消失在了黑色的深海中。
他弯腰将阮娴抱起,转身走去。
四?周黑雾弥漫,姬涟带着阮娴走入其中,就?像是抱着她?走入了深渊里,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黑雾深处。
阮娴好像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有?一座大山,山腰间云雾缭绕,仙气飘飘。其间有?一个小院,几间茅草屋,存在于白云之间,就?好似仙人居所。
在院子中,生活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还有?一个老道士。老道士是小女孩的师父,不?仅负责养大她?,害偶尔会?教她?学一些术法。
小女孩的样貌十分熟悉,竟与阮娴的脸有?几分相似。
阮娴看着小女孩的身影,看着她?在院子中跑跑跳跳,看着她?对着养在院中的羊抱怨山上无聊,看着她?学会?了第一个火球术时候的兴高采烈。
她?恍恍惚惚觉得,这个小女孩就?是幼时的她?。
院子的后?方有?一个深潭,深不?见底,潭水都成了黑色,一眼望去让人心慌,只怕一失足掉了下?去,被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吞噬。
而那潭中竟然生活着一条巨大的黑蛇,终日?盘在水底修炼,在山中的灵气滋养和老道士的投喂下?,竟也生了点灵智。
阮娴看着小女孩在初次见到大黑蛇的时候吓的哇哇大哭,后?来?熟悉了之后?又快乐地玩在了一起,害给?他取了一个很不?符合形象的名字,小黑。
可以看得出来?,大黑蛇对小黑这个名称一点也不?满意。可是彼时的大黑蛇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被小女孩一通言语忽悠,再加上一些灵食收买,就?晕乎乎地唯她?是从了。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两年,小女孩天赋异禀,再加上山中岁月无聊,她?日?常就?抱着书?学习术法,竟也将书?上的能力学了个七七八八。
而两年后?的一天,山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天小女孩沉迷于学习一门很厉害的雷法,不?知不?觉就?学到了深夜。正在她?想要休息的时候,却发现师父神色匆匆地朝后?山走去。
这么晚了,师父回去哪里呢?
小女孩忍不?住偷偷地跟了上去,却发现师父到了那深潭旁边,纵身跳了下?去。
小女孩惊恐地捂住嘴,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她?应该上前去看看的,那是她?的师父,万一师父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小女孩一直捂住自己的嘴,依然躲在原地一动不?动。夜间的山风冰凉彻骨,直到她?的手都快冻僵了的时候,深潭中终于有?了动静。
原本跳下?去的老道士从潭中出来?,他的身上没有?沾染上一丝水汽,而在他的怀中,竟然抱着一个婴儿!
第97章 被掩埋的记忆 小女孩有些惊讶地……
小女孩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潭水中?怎么会出现?有一个婴儿?
她也经常在?潭边玩耍,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也不曾听小黑提起。
在?惊惶之中?, 小女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而正是?这一步,让老道士发现?了动静。
老道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来,在?看见她的?时候皱了皱眉。不过?最终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警告了小女孩一番,让她一定要这个婴儿远一些, 绝对不能独自?接近他。
也许是?看她有些委屈的?模样,老道士叹了一口气, 接着放缓了语气, 向她解释了这个婴儿的?来历。
据老道士说, 那个婴儿的?父母早就死了。
孩子的?父亲是?老道士的?挚友,貌似还是?个很了不得的?大人物, 好像还是?在?什么无恨山上修行。老道士说这个人的?修炼天?赋是?他们中?最好的?,只可惜天?妒英才, 死时也不过?二十多的?年纪。
那时夜叉皇凭空出现?,为人间带来了一场充满血色的?浩劫。而那人最后好像就是?为了杀夜叉皇死掉的?, 死前托孤,让好友帮忙照顾这个孩子。
那个时候老道士还不老,但那个小孩是?早夭之相, 老道士为了救他,只能将他冰冻在?潭水深处,日日以这山中?的?灵气和灵物滋养他的?身躯,以求改写那早夭的?命数。
这一晃就是?三?十多年,时至今天?, 这婴儿终于能离开深潭,正常地活下去?。
最终,婴儿并没有被留在?山上。
老道士带着小女孩一起将孩子送到了一个村庄里,在?小女孩问为什么不能将这个孩子留在?山上养大的?时候,老道士却只是?低头看着她,眼中?似有一抹忧愁,半晌后才伸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叹了口气。
“为了让他能过?普通人的?生?活。而且,我也不能让你和他呆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
“为了保护你。”
老道士只回答了这么一句话,让小女孩云里雾里。她想着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不能待在?一起?她又不会吃了他,他也不能吃了她。
然而,那个时候的?小女孩没有想到,只是?脑海中?随意的?一个想法,竟然触及了事实的?真
老道士特意选了一户性情敦厚善良的?人家来抚养婴儿,临走时他看着一派祥和的?小村子,喃喃自?语:“希望那孩子能像一个普通的?小孩一样生?活,安稳一世。”
那之后又过?了几年,小女孩继续长?大,等到她长?到十二、三?岁时,几乎已经要将那个孩子的?存在?彻底遗忘了。
而老道士也在?这几年间越发衰老,似乎他逆天?改命变了那孩子的?命数,如今却报应在?了他的?身上。
当?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之时,女孩在?他的?床边哭的?红肿了眼睛。
老道士死前,要求女孩再次去?到当?初的?村庄,去?救当?年那个孩子,好像他算到了那个孩子将有危险。
“万般皆是?命,即使天?机算尽,也无法更改。我本来希望他能做一个普通人,平凡地长?大,可没想到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老道士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道:“徒儿,你性情和善,天?资聪颖。我希望你以后能照顾他长?大,导他向善,要永远做那根牵着他的?线,不要让他迷失了自?己。”
说完这些后,老道士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女孩哭的?泣不成声,她为老道士守了几天?灵,将他下葬后,在?他的?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她转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下了山,朝当?初那个村庄走去?。
她不明白师父死前所说话的?意思,不知道那个小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老道士违背了当?初说的?他们两个人不能呆在?一块儿的?初衷,要她将那个小孩儿接回来。
但这是?师父的?遗愿,她一定要完成。
女孩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去?了那个村子,所见之景却让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记忆中?祥和温馨的?村庄此时却死气弥漫,处处都是?尸体和鲜血。
夜叉袭击了这个村子,杀死了村中?的?所有人。
女孩心?惊肉跳地跑到了当?初那户人家中?,却见那对夫妇也已经惨遭杀害,尸体横陈在?院子中?,被夜叉啃的?不成人形。
她呼吸急促,眼前一片晕眩,心?中?升起悔意。
如果她能来早一些,是?不是?就能救下他们了?
她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这对夫妇时,他们抚过?她头的?温暖掌心?,还有即使家境贫穷也要递给她的?一小把炒米。
女孩神色恍惚地站在院子中,接着像是?惊醒一般,快速地朝屋子内跑去?,视线四处扫过?,想要找到那个孩子。
她原本慌乱的心在看向屋内的木柜时,终于定了下来。
隔着柜门?之间的?缝隙,她看见了一只眼睛。那只漆黑的眼睛就如同山上的?深潭,深不见底,睫毛上方还沾着血液,正缓缓地向下流淌。
这就是?女孩和他之间,时隔几年的?再次见面。
听师傅说,这个孩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他叫宿寒芝。
这真的?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又怎么会如此的?真实。她好像作为一个观众在?旁观着女孩的?人生?,又像是?她本身就是?那个女孩。
在?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时,阮娴突然之间觉得头痛欲裂,就好像已经封闭的?东西被一把锁打开,汹涌而出的?记忆几乎要将她淹没,带来剧烈的?疼痛之时,也让人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
迷迷糊糊间,她脑海中?似乎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记忆。她好像回忆起了这一刻,当?时,她听从师父的?指令下山来找当?初被他们寄养在?村中?的?小孩。可是?等她到了村子里才发现?,那个村庄被夜叉袭击,整个村子里除了那个小孩之外,无一幸存。
而且当?时的?情况十分诡异,等她将那个叫宿寒芝的?孩子从衣柜中?带出来,并且小心?翼翼地护着他想要离开村子,防止那群夜叉袭击他们的?时候,却一个也没有遇到。
这个村子里只剩下了残留的?人类尸体,那些袭击人的?夜叉却不知所踪。
那些袭击了村庄的?夜叉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在?她带着宿寒芝走到村子中?心?的?时候得到了解答。村子的?中?央有一大片平坦的?空地,那是?晒谷场,一般谷物收成之后村民们往往会将谷子放到这里来晾晒,平时村子里有什么大事也会在?这里集聚合开会。
然而,原本空荡的?晒谷场此时却呈现?出了一副地狱般的?景象。数不尽的?夜叉尸体堆叠在?了一起,层层叠叠形成了一小座黑色的?尸山,恐怕那些袭击村子的?夜叉全部?都留在?这里了。
而最诡异的?是?那些夜叉的?死状,他们不是?死在?什么利器之下,也不是?被人割掉了头颅而死,而是?像被什么人吸收掉了所有血肉一般,整具尸体干瘪了下去?,就只剩下了皮囊和内里的?骨头。
阮娴当?时看到的?这一幕的?时候简直是?惊恐至极,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死亡濒临的?威胁感。
究竟是?什么人,能以一己之力杀死这么多只夜叉?甚至是?以这样残忍而诡异的?方式。
她因?为自?己身份秘密的?原因?,对此十分敏感。那下手之人现?在?说不定还在?这个村子里,那人能力那般诡异,说不定能一眼识破她的?身份。而那人明显是?恨极了夜叉,如果看见她了之后也不听她解释,直接杀了她该怎么办?除了日常在?山中?练习,她可从来没有真正和人打过?架,何况是?和这么一个高手。
她可不想成为那些尸体中?的?一员,因?此她也没有细细探查这个村子里发生?的?所有异常之处,也没有想去?知道杀死这么多夜叉那人的?幕后身份,而是?收敛起了不该有的?好奇心?,匆匆带着那个叫宿寒芝的?小孩离开了村子。直到回到了山腰处的?小院中?,她绷紧的?神经才真正放松下来。
这些记忆如此真实,阮娴想起当?初宿寒芝对她讲过?的?幼年经历,他曾说他所在?的?村子遭到了夜叉的?袭击,所有人都死去?了,他因?为躲在?柜子里,最后被人所救。
现?在?看来,如果那些过?往真的?存在?的?话,宿寒芝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她。然而,宿寒芝的?话语与事实有些出处。
事实的?真相是?,救他的?不是?阮娴,因?为真正杀死那些夜叉的?不是?她。是?宿寒芝自?己觉醒了体内的?力量,杀死了所有的?夜叉,吞噬了他们的?力量后,又躲进了柜子里。
也不知是?他刻意掩饰了真相,还是?因?为受到过?度刺激后,他自?己也忘记了当?初发生?的?一些事情。
即使回忆起了这些事情,阮娴却依然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了混沌之中?,她努力着想要醒过?来,却依然只能保持着那种似梦非梦的?状态,继续旁观着那个女孩的?经历。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女孩将宿寒芝带了出来后,在?晒谷场处发现?了数不清的?夜叉尸体,然后就速速带着宿寒芝离开了村庄。
后来女孩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宿寒芝村子里发生?的?情况,以及那些夜叉是?怎么死的?,可是?宿寒芝就好像受到了过?度惊吓,很长?时间都不曾言语,久而久之,女孩也就放弃问他了。
女孩本也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性子,老道士死后,这个山上也就只有小黑能陪着她了。而如今,又多了一个宿寒芝。
即使宿寒芝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女孩也不耐其烦地带着他玩。自?此以后,两人一起生?活,在?这山上相依为命。阮娴看着女孩拿着老道士留下的?书教小孩术法,看着她带着宿寒芝一起在?后山深潭处同小黑玩耍。
他们一起在?院子中?央扎了个秋千,女孩还凭借从老道士那里学来的?手艺,用?草编了许多的?小动物。他们偶尔会下山找个镇子卖这些编织的?小玩意儿,以及山上特有的?一些药材,赚来的?钱就用?于日常花用?。
有一天?,他们如往常一样去?镇上卖东西。到最后所有的?药材和
草编织的?小玩意儿都卖完了,只剩下草编螳螂。女孩将这个螳螂送给了宿寒芝,邀功般道:“送给你,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编的?。”
宿寒芝没说话,而是?带有深意的?一眼。
女孩却看出了他眼神中?表达的?意思,他想说:你确定不是?因?为这是?卖剩下的??
“当?然不是?!”女孩毫不脸红地瞎编,“你难道不觉得这个螳螂和你很像吗?”
“哪里像?”
“哈哈,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瘦的?跟竹竿儿一样。整个人瘦瘦长?长?的?,眼睛又大又黑,你说是?不是?和它很像?”女孩笑说着举起了手中?的?螳螂。
宿寒芝听到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第98章 来者何人? 这样平静的日子就这样过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年, 树下的秋千也染上了岁月的痕迹,树上当初被女孩玩笑地刻下的“S”也逐渐变得模糊。
而男孩总是会摸着那个痕迹发呆,虽然他并不能理解这个符号的意思, 但是女孩告诉过他, 这个符号在她的家乡,代表着他姓的缩写。
那个时候他身体虚弱,生了重?病。他的名字也在那个时候,被她刻在了这棵树上,就好像能将他永远留下来。
山中岁月祥和?平静, 就如同那书中的世外桃源,让人想要永远这样度过。然而, 在三年后, 一件突如其?来的意外, 打破了他们的平静生活,也让两人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有一个很厉害的道士不知为何突然来到了这座山上, 他从外地抓了许多只夜叉关在山上一个巨大的山洞中,做着可怕的实?验。
女孩之所以能得知这一切, 是因为有一天她醒来后,发现宿寒芝突然不见了。
天色逐渐变暗, 眼见宿寒芝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女孩焦急不已,开始满山遍野地寻找他。
也是在这个时候, 她遇到了一只逃出?来的夜叉。
从那只夜叉的口?中她得知了那个道士的消息,据夜叉所说,那个人类道士是这个国家的国师,他抓了许多只夜叉,然后把他们带到这里关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那人类抓他们做什么, 只知道每隔一两天,都会有一只夜叉从牢中被带出?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那国师也确实?在昨天夜里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小男孩,看着也不超过十?岁的样子。而就是在带回那个小孩之后,国师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让人带一只夜叉出?去,而是让人捆了十?几只夜叉一起带出?去。
而这只逃跑的夜叉,便是趁此机会逃了出?来。
女孩在得知情况之后,从屋里抓了一把符咒,然后小心翼翼地往记忆深处的那个巨大山洞走去。
她可以确定,宿寒芝一定是被国师抓走了。至于?为什么那个小孩不能是村子里的其?他孩子,那不是废话?吗?据那只夜叉描述,长得白白嫩嫩又好看的小孩,除了宿寒芝还能有谁,要知道山下村子里的小孩可没?有那么好看的。
不过那个国师能同时抓住这么多夜叉关在山上,实?力不可小觑,她不一定是对手。所以她带了许多隐匿气?息的符咒,只想着找到宿寒芝,然后偷偷带着他溜出?来就行。
等跑出?来后她就带着宿寒芝离开这座山,到其?他地方去生活。正好这座山她也待腻了,本来也想着去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看一看。
然而,她的想法终究没?能实?现。
这个时候的她怎么也没?能想到,命运会如此的捉弄人,今晚之后,她和?宿寒芝这短暂的缘分,就缘断于?此了。
她成?功地潜入了山洞内部,也看到了宿寒芝,却也在同时看见了一副永生难忘的画面。
一个巨大的铁笼矗立在中央,围在中央的区域就如同一个斗兽场。斗兽场中已经?出?现了数不清的夜叉尸体,那些尸体层层叠叠,软烂如泥。
而在那些尸体的中央,却站着一个······人类孩子。
他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出?现了许多的划痕,白色棉布被红色的血染的发黑。他微微垂着头,过长的黑色刘海半遮住了他的眼睛,而在那发丝掩盖之下,一双血红色的双瞳死死地睁大着,眼中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陡然间,那个小孩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瞳孔转动,目光瞬间射向一处阴暗的角落里。
那带着杀意的目光一瞬间和?女孩对视上了,让女孩如坠冰窖,好像那目光是一把利刃,指向了她的喉咙。
那一瞬间,女孩回想起了当初所看见的那一幕。被夜叉屠杀的小村庄,到处都是村民的残尸和?鲜血,而本来是屠夫的夜叉却也以惨烈而诡异的方式死在了村子里,尸体堆积如山。
那场景和?眼前所见一模一样。
当时的她以为村子中来了一个高人,却没?想到那人就在竟然就在她身边。以那样诡异离奇的手段杀死了那些夜叉的,竟然就是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宿寒芝!
一瞬间,女孩想到了师父当初所说的话?。师父为什么要把当时还是个婴儿的宿寒芝送出?去寄养?
师父当时说,是为了保护她。
那个时候的她不明白师父话?中的意思,但现在她都懂了。因为她是一只夜叉,所以为了保护她,才要将宿寒芝送走。
“哈哈哈,太好了。”
“真没?想到,几十?只夜叉,都被你杀死了。”
“不过,还不够······还不够。”
癫狂而沙哑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起来,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大笑着道:“这还不是你的极限,你还可以更强大。只要吸干了你的血,我就能获得这种强大的力量。到时候别说是区区夜叉,就是那夜叉皇来了,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而且,从夜叉身上得来的力量,也许能够突破人体极限,到时候就是长生不老?也未曾不可啊,哈哈哈哈。”
站在夜叉尸体中的宿寒芝就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目光只是牢牢地锁定藏在暗处的她,已经?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肢体朝她的方向动了动。
然而,她是怎么做的呢?
阮娴觉得头疼欲裂,如同陷入了深海之中,抬头望不见丝毫光芒,周围海水的挤压也快要让她窒息。
前方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阮娴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终于?,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似乎自天边划过了一道裂缝,带来了刺眼的光芒。
一只陷入似梦非梦状态中的她,这一次终于?真正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骤然之间睁开眼睛后,入目的是层层金色床幔。金色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
她呆呆地看着上方,泪水自眼角落了下来。
阮娴全都记起来了,那不是一个梦,而是以前已经?被忘却的记忆。那个小女孩,就是她自己。
在记忆的最后,是宿寒芝藏在头发下,望过来的血色双眸。
在那之后,她逃走了。那副如同夜叉坟场的场面还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她,那个和?她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小男孩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暴露了出?来,让她觉得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一样。
所以,她慌了,她怕了,她独自逃走了,只留下宿寒芝一个人在那个地狱中。
阮娴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很多事?情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有时候他会觉得宿寒芝好像早就认识她一样,是因为他们早就认识了。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和?她谈起过这些事?情,是因为还在怪她吗?
阮娴伸出?手揉了揉依旧疼痛的脑袋,好多事?情还是很混乱,也有一些记忆她依然没?有想起来。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早就穿越过来了。可是自那次她逃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没?有了之后的记忆,等
再次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抢了很多美男子的母夜叉的山洞里。
宿寒芝身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有逃离国师的魔爪吗?
她想起以前听?过的传言,宿寒芝乃是当朝国师的义子,身份尊贵。如果国师一开始就图谋不轨的话?,宿寒芝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当他的义子呢?
事?情一片混乱,千头万绪,而只要她想用力去想,去回忆,就会头疼欲裂。
如果眼前有一面镜子的话?,阮娴就能知道现在的她脸色惨白如纸,面无血色,脸颊也消瘦了许多,眉心微蹙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凭生几分怜意。
就在她闭眼思考的时候,窗帘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来人好像是怕惊动了屋内的人,刻意放轻了脚步。
那是谁?
阮娴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是落在了姬涟的手中,可是耳边的那阵脚步声听?起来并不属于?姬涟。阮娴想了想后,闭着眼睛,放缓了呼吸,假装自己依然昏迷的样子。
床帘似乎被人打开了,那个人好像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她良久。
尽管没?有睁开眼睛,阮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视线,就如同粘腻而恶心的蛛网,牢牢地粘在了她的身上。
这人究竟是谁?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个人终于?有了动作。
阮娴只能凭声音来判断来人的动作,他现在应该是坐在了床边,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盯着她做什么?她有什么好看的,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
那人许久也没?有动作,阮娴的思维也不禁开始分发散。难道这是姬涟的倾慕者,知道她的存在,所以故意来找她麻烦?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放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差点?反射性?地远离,好在控制住了这股冲动。
那只手从她的额头轻抚向下,滑过她的眉骨、鼻梁。动作轻柔,像是唯恐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人。
在这让人不适的触摸之中,那人的手竟然继续往下,滑倒了她的嘴唇上。接着顿在了那里,竟然试图用力抚摸。
原本装睡的阮娴再也忍耐不住,她睁开眼睛,抓住那人的手腕,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然而,那人没?有一点?被抓包的狼狈,反而笑道:“不装睡了?”
阮娴皱了皱眉头,她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体格高大,皮肤略黑,五官看上去并不出?彩,配合着那笑容给人一种和?善可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