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强占男主的母夜叉by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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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客官您先稍坐,饭菜一会儿就上来。”
宿寒芝点了点头。
小二走了之后,他看着仍然趴在窗台上的阮娴,摇了摇头后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就在他慢条斯理地倒茶水的时候,却看见原本一脸兴奋趴在窗
户上往外望的阮娴,突然缩回了脖子,整个人都离窗边远了一些,躲到了一个窗户外看不到的角落。
“怎么了?”
宿寒芝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平缓地问道。
阮娴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往窗户外看了一眼,见方才所看的人影已经消失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她坐在宿寒芝的对面,喝了一口他倒好的茶水缓了缓受到的惊吓,才道:“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了一个人。”
“谁?”
“李昌文!”
见宿寒芝神色不变,阮娴才想起来恐怕宿寒芝是不知道李昌文的名字的,她于是解释道:“就是怀山村,李大娘家的儿子。”
他怎么会来旬阳城里,阮娴先是疑惑了一会儿,然后才想起来,很快又要到了这个月怀山村的人给夜叉上供祭品的日子。
祭品要求四个人类,原书中男主和女主,加上三师兄和五师兄正好四个人。他们到达了怀山村后,在晚餐时候假装被村民们迷晕,然后就被作为祭品送上了山。
可是现在,宿寒芝没有和女主一起去怀山村,现在甚至都没有和女主呆在一起了。怀山村没有了祭品,无法平安度过这个月,李昌文会来旬阳城,会不会就是来寻找祭品的?
一想到这一点,阮娴一瞬间觉得脑海中浮现出的那个浓眉大眼,皮肤有些黝黑的朴实青年的形象,都变得面目可惧了起来。
她两只手握着手中的茶杯,有点担心会有人被李昌文哄骗到怀山村中,白白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宿寒芝。
宿寒芝却面色平静,不急不缓地举起茶杯饮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说起来,上次在李大娘家借住,我们还没有道过谢呢。”
他的话说完后,阮娴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宿寒芝是要重返怀山村。
也对,本来书中的第一个剧情点,就是他和女主一起解决了怀山村里的夜叉。
阮娴抿着嘴笑了笑,心安了许多。不过她想到如果要回怀山村的话,那岂不是要和李大娘再次碰面?这······有点尴尬啊。
“那、我们要先去找你师妹吗?”阮娴问,毕竟书中宿寒芝可是和盛萱兰一起去怀山村的。
而且,如果不叫上盛萱兰,他们才两个人,也不够祭品的数量。
可谁知,宿寒芝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道:“叫她做什么?我可分不出心来保护她。”
······这话也说的出口,活该你们虐恋情深。
阮娴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番。
就在她结束了这个话题,期待地等待饭菜上桌的时候,眼角余光却在楼梯口看见了一个人影。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立刻反应迅速地将手肘撑在桌上,用手扶住脑袋,脸偏向另一边,期待手掌和衣袖能遮住她的模样。
然而,她还在心里默念着别过来别过来的时候,耳边却听到了一个声音,这让她想忽视都不行。
“阮姑娘?真的是你?”
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那熟悉的声音让阮娴的身体僵了一瞬,然后她才缓慢地收回手臂,僵硬地笑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李大哥,真巧啊,你竟然也在这里。”
李昌文正面看见她了之后,微微失神。他看着阮娴如今的模样,穿着淡黄色的裙子,巧笑倩兮,和当初在村子里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头上只插着一根发簪的模样比起来,越发明亮动人。
他颜色有些深的皮肤下,不易察觉地微微泛红。
李昌文垂下眼睛,不敢再直视阮娴,他低声道:“阮姑娘,真没想到,那夜之后,我们还能见面。”
“嗯。”阮娴有些尴尬地笑笑。
其实仔细一听,这话听起来十分古怪,还带了些歧义。不过阮娴此刻正在心虚中,也就没有想那么多,她那天晚上用绳子绑了人家的老娘,正怕对方提起这件事呢。
李昌文见阮娴在笑,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他也跟着笑了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了一个男性的声音。
“李······大哥是吗?”
李昌文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了一个身着白衣,相貌出尘的男子。他短暂地为对方的容貌失了一下神,然后突然想起了这男子和阮娴的关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宿寒芝却像是没有看到对方的脸色变化一样,他笑着道:“我还没有多谢李大哥一家对我娘子的照顾,这实在是不应该。既然在这里遇见,那不如就坐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可好?”
听到娘子二字的时候,阮娴一口水呛到了喉咙里,忍不住咳咳了两声,白皙的脸都变得红通通的。
“娘子,可要小心一些。”宿寒芝将一杯茶水推上前,淡定地道。
第17章 重返怀山村 阮娴拍了拍胸口,她看着宿……
阮娴拍了拍胸口,她看着宿寒芝看似在笑,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的模样,讪讪地笑了一声,然后就低下头不再管他了。
谁知道宿寒芝又在搞什么名堂,她就看着他表演,懒得理他。
李昌文脸上的笑随着那一声声娘子而变得越发僵硬,他垂下眼睛,视线里是食仙居里精致的座椅。这种豪华奢侈的酒楼,是他从未有能力走进来的。
他在面前的座椅上坐下,嘴角堆起了一抹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阮娴隐隐约约之间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空气中仿佛暗流涌动,但具体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而等他们点的美食上来之后,阮娴的视线和注意力就全部被那些色泽鲜艳的食物吸引,那两个人之间的怪异之处也被她抛在脑后。
这里的厨师不愧曾做过宫里的御厨,各个地方的菜系都会做一些。在李昌文来之前,他们不过只有两个人,宿寒芝却十分财大气粗地点了一桌子的菜。
桌上的菜有玉带虾仁、花揽桂鱼、东坡肘子、佛跳墙、龙身凤尾虾、清炖蟹粉狮子头、荷叶粉蒸肉、冰糖湘莲、油焖春笋等,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就连小二上菜的时候都反复确认了二位客官是不是一定要点这么多菜。
阮娴拿起筷子,彻底遗忘了那两个男人。
“你们说你们的,我先吃了哦。”
宿寒芝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他看着阮娴吃东西的模样,脸颊一鼓一鼓的,罕见地觉得自己也有了食欲。
不过······他看向李昌文,嘴角的那抹笑意缓缓退却。
“李大哥,你别见笑,我家娘子从小被娇养惯了,对吃的极为讲究。一般食仙居这种饭店,对她来说才算能入口而已。”
宿寒芝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可你说这穷乡僻壤的,在来食仙居之前,所过饭店不过都是些不能入口的粗茶淡饭。也正因为如此,这不就把她给饿着了。”
粗茶淡饭······
李昌文看着阮娴享受美食的模样,以及桌上一道就可以让他一家过半个月的饭菜,那些食物精致可口,对比起来,他家里真正的“粗茶淡饭”确实是粗陋不堪了。
他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握紧,手背上都冒出了几根青筋。
正因为如此,所以阮娴住在他家里的时候,每一顿饭菜,才用的如此的少吗?
原来她一直吃不惯,他自以为的用心招待,原来只不过是笑话吗?
她是不是也看不起他,和所有人一样······
李昌文垂着头,手掌紧握成拳,眼底越来越黑沉。
阮娴吃了半天抬起头,发现宿寒芝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她。而那股笑意又给了她熟悉的感觉,让她起了一身难受的鸡皮疙瘩。
也是她刚才沉迷吃东西,没有注意到听二人的对话。不然她就知道,宿寒芝又顶着那张如谪仙般的脸,在那里阴阳怪气地说话了。
她转头看向李昌文,见李昌文一直沉默地低着头,疑惑道:“李大哥,你怎么不吃呀?”
阮娴的声音响起,李昌文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他抬起头看着她。
他看着阮娴目光澄澈,眼里没有一丝阴霾,只是带着疑惑地道:“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不是,我、我不饿。”
李昌文说完后就再次低下了头,阮娴有
些疑惑地看向宿寒芝,眼神向李昌文的方向扫了扫,示意他知不知道李昌文怎么了,她怎么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宿寒芝却像是没看到她的暗示似的,自顾自地拿起了筷子,根本不带理她的。
“······”阮娴悄悄地瞪了他一眼,在宿寒芝目光要扫过来的时候,就怂地迅速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去了。
而这个时候的他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独自低着头的李昌文,神色都有些扭曲,眼睛里充满了疯狂之色。
等阮娴吃的差不多了,她看着桌上那么多菜,几乎每个都被吃的差不多光盘的时候,脸上突然就有点热。
夜叉本来吃的就多,越是高阶的吃的越多。
原书中夜叉皇刚觉醒的时候还是个少年模样,就是因为女主做的一手好菜,才被女主牢牢地拴住了心。那个时候的夜叉皇每日被大量投喂,几乎要吃垮了无恨山的一座山头。
这样比起来······她吃的也不算多吧。
她悄悄地抬头看向宿寒芝,见对方没有对她的食量表示什么,才松了口气。
而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李昌文却突然抬起头来,如往常一般笑着看着他们道:“宿公子,阮姑娘,你们当初急匆匆离开,都没能好好告别,母亲也一直都想念你们。”
“既然今日我们有幸遇到,你们还请我一同用餐,不如你们就跟我回一趟怀山村,也好让我好好的招待你们一番,可好?”
闻言,阮娴和宿寒芝对视了一眼。
她双手拿起茶杯放到嘴边,眼角余光扫向李昌文。
李大娘想不想念宿寒芝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李大娘是一点也不会想念她的······
他们都知道李昌文邀请他们是为了什么,所以自然答应了他。
等用完餐后,他们二人就同李昌文一起出了食仙居,准备重返怀山村。
不过这次有了宿寒芝在一旁,他们自然不用再靠双脚走回去。
宿寒芝直接花钱雇了一辆看起来就十分奢侈华丽的马车,李昌文在看见那辆华丽到和他、和整个村子、甚至是那条泥土路都不搭的马车的时候,脸色难看了一瞬,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
他笑着道谢,然后上了马车。只是在垂下眼睛的时候,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眼中的阴霾。
对此,阮娴没有注意太多。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旁边的主位上坐着宿寒芝,对面窗户的位置坐的则是李昌文。
阮娴先是看了看宿寒芝,又看了看李昌文,一时之间觉得这个马车里除了她之外好像就没有正常人。
李昌文和宿寒芝两个人,一个长相面如冠玉、一个长相憨厚正直,看着都是好人,却在互相算计。这种两个表面平静和善实际上都一肚子坏水的人,真是让阮娴在识人上大涨了见识。
她干脆扭过头,撩开马车的帘子看向窗外。
不过,这次李昌文竟然只带了他们两个人回去,难道是村子里已经有两个可怜人落入了他们的陷阱中,再加上她和宿寒芝两个,刚好凑够四个祭品?
就在阮娴呼吸着新鲜空气,正在思考的时候,一只手却将车窗的帘子放了下来。
她循着那只手看去,就看见宿寒芝柔声道:“娘子,小心风凉。”
“······”
马车大约行驶了一个时辰,就来到了怀山村。
远远看去,怀山村处在群山环抱的山坳中。即使是下午时分,太阳还高高悬挂在天上,怀山村却如同蒙罩在一层阴影里,晦涩不清。
等他们下了马车,进入怀山村的时候,阮娴又感受到了那些熟悉的目光。
那些藏在阴暗处的、无机质的、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目光。
只要祭品的数量够了,怀山村的人,就能安全地多活一个月。
阮娴和宿寒芝跟着李昌文到了他的家中,刚进入院子,就看见一个四十左右,头发却已经有些花白的妇人正在喂鸡。听到门开的声音后,她就转过了头,正好和阮娴的目光对上。
“······”
阮娴看着李大娘的瞳孔微微放大,她颤抖着手指着自己,似乎愤怒地想说什么。
然而在阮娴不曾注意到的地方,李昌文暗含威胁的目光扫了李大娘一眼,李大娘就隐藏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就好像从未和阮娴发生一点过节一样,嘴角扯起了僵硬的笑容,走了上来。
“二位回来了啊······”她的语速很慢,虽然面上带着笑容,但阮娴却能从她的眼中感受到她的恶意。
那种恶意让她有些不适,可以说整个村子都让她感到不适。
这些人和食人的怪物做了交易,早已经半泯灭了人性了。
所以她干脆就不说话,把一切都交给了宿寒芝。
无意义的寒暄之后,阮娴和宿寒芝一起进了屋子。
院子里,李大娘将李昌文拉到一边,说:“这次可一定要把人看好了,为免夜长梦多,今天晚上就动手。”
李昌文点了点头。
李大娘却怀疑地看着他:“二郎啊,这······唉。”
她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当初你屡试不中,村长取消了你和秀娘的婚约,咋们娘两儿都受了委屈。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一直心有不忿。你这么些年来也没娶亲,娘也知道你的苦楚。你听娘的,那位阮姑娘模样是真的好,但是你们不是一路人。你相信娘,等我们先把眼前的劫难度过去,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
“娘,你在胡说什么?”
李昌文皱起了眉,打断了她的话。
李大娘却道:“我是你娘,还看不出你那点儿小心思?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今天晚上的事都不能出差错,那位阮姑娘必须作为祭品送上山。不然,你难道想让村子里的人顶上去?”
她的话说完后,没有注意到李昌文垂下的眼睛中,目光闪烁了一下。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然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李大娘见儿子还是听话,心下满意。又看着他垂眼不语的样子,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于是在叹了口气后,就回了厨房,好让他自己有个独处的空间。
第18章 红月异象 当天夜晚,阮娴和宿寒芝一同……
当天夜晚,阮娴和宿寒芝一同坐在饭桌上。她看着李大娘给她倒的那杯酒,犹豫了一瞬间,还是将它举了起来。
事情果然如书中剧情一样发展,李家母子在酒里下了迷药,只等他们昏迷过去,就将他们作为祭品送进山。
阮娴看了宿寒芝一眼,发现他面不改色地饮下了那杯酒。她不知道宿寒芝为什么会不受迷药影响,不过她觉得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保持清醒,所以在喝酒的时候,她抬起袖子,假装喝下,实际上是将酒偷偷倒掉了。
很快,杯子落地,两个人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阮娴能感到她被抬进了一个房间,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似乎围绕着许多的人。在一阵吵闹声后,那些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们离开了这里,随着门被关上的“吱呀”一声响,房间又再次归于寂静。
阮娴小心翼翼地眯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她适应了一会儿后,才凭借夜叉的天赋看清了房间里的场景。
这是一个十分空旷的房间,看起来像是荒芜了许久。她往角落里看去,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另外两个不省人事,彻底昏迷过去了的身影。
看来,他们就是另外两个祭品了。
阮娴看向自己的身旁,宿寒芝正昏睡着。她凑近后,小小声地在他耳边用气流声叫了一声:“宿寒芝,你醒着吗?”
然而,宿寒芝却没有睁开眼睛,更没有回应她。
阮娴撇了撇嘴,还以为他是不理自己。
毕竟,他又不可能真的被这迷药迷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已经做过很多次将人迷倒的事情了,所以这些村民催迷药的药效很有信心,将他们迷倒了之后也没有用绳子捆起来。阮娴见四周没有危险,就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走到他们对面的角落,想去看看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她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那些人只是被迷晕了过去,而没有受到别的伤害,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轻声地走到宿寒芝身边,躺了下来。
阮娴侧过身,看着黑暗中的脸,
宿寒芝依然紧闭着眼睛。
这里又空旷,又冷,而且这个房间还阴森森的。房间里一共有四个人,可却只有她一个人清醒着,这种感觉让人心里有些毛毛的。
她不甘心地再次喊了一声:“宿寒芝,你醒着吗?”
然而宿寒芝却依旧没有搭理她。
“我知道你是怕他们发现,你放心,我的听力很灵敏。除了大门外的台阶上守了两个人,这里就没有别人了。”
她的声音小小的,几乎是用气流发出来的声音。
“我有点害怕,你如果清醒着,就点点头好吗?”
然而,宿寒芝依然没动静。
阮娴终于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如果真的是怕被发现的话,不至于连点个头都不答应。
一瞬间,阮娴心里有些慌。
她坐了起来,伸出手,又有些犹豫地缩回。不过最后还是大着胆子将手放到宿寒芝的肩上,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
“宿寒芝,你怎么了。”
阮娴心想着,他不会真的被几个村民的迷药迷晕了吧。
这和书中的剧情不一样啊,而且,好歹也是个男主,怎么会这么不靠谱。
她推了推宿寒芝,发现他依然没有动静之后,她有些慌张。
他们应该很快就被作为祭品送上山,她到时候可以自己独自逃跑,但是宿寒芝怎么办,躺在角落里的那两个人又怎么办?
如果她和他们一起被送上山,那遇上一个山头的夜叉,她也打不过呀。
阮娴皱起了眉头,她听着屋外的动静,有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守着门。
或者······她可以现在就带宿寒芝离开。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带宿寒芝离开的时候,手臂突然一痛,她差点叫出声来。
她往下看去,就发现宿寒芝突然抓住了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腕。
阮娴先是一愣,接着一喜,有些高兴地说:“你醒啦。”
她就知道男主怎么可能被迷酒迷晕。
然而,还没等她高兴一会儿,她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来。
此时的宿寒芝依旧双眼紧闭,他眉头紧皱着,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冒着冷汗,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而他握住阮娴手腕的手也十分用力,手似乎要陷进肉里,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疼了起来。
阮娴忍住手腕处的疼痛没有挣扎,有些担心地问:“宿寒芝,你怎么了?”
宿寒芝没有回答她,事实上,他整个人已经面无血色。额前的头发丝丝缕缕黏在了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狼狈,再没有了半分白日里的从容姿态。
看着他这个样子,阮娴回忆起来,发现和书中描写的某种状态,有些相似。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呢?
宿寒芝在每逢十五的满月之夜就会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整个人都会意识溃散。他之所以会落到母夜叉的手里,也是因为那一夜是满月之夜。
可是现在,满月之夜已过,现在分明是缺月!
就在阮娴不知道为何的时候,一片漆黑的屋里突然有了点点亮光。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不断地下沉。
她顺着光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这间如同牢房一样的房间里,在最上方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四方形窗户。
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驱散了一小片黑暗,与漆黑中撒下一片光芒。原本应该皎洁的月光之中,竟然还带着绯红之色,就好像蒸腾的血雾。
待那月光照耀进屋子里的时候,宿寒芝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底一片猩红,再没有半分理智。骤然和他的双眼对上,阮娴被吓了一跳。
天变异象,满月降临,月光中弥漫着诡异的绯色,像是整个世界都被笼罩着红色的光晕之中。
而会出现这样异象的原因,按照书中所写,是因为这个世上唯一的九阶种,夜叉皇苏醒了。
夜叉皇的出现,预示着人界将面临一场血腥的浩劫。
原书中也写过,夜叉皇苏醒之时,天变异象,本应该是下弦月的日子,空中却升起了一轮血月。世人注意到了这个异象,皆人心惶惶,只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又要结束了。
只怕已经隐匿往山林之中的夜叉一族,又将会在他们的皇的带领下,再次卷土重来。
而那个时候的宿寒芝,在血月之下,也出现了现在这样的状态。
可是、可是,那分明是之后的剧情了!而不应该发生在怀山村。
发生这样的异象,只能说明,夜叉皇提前苏醒了,但这是为什么?
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让本应该在后面发生的剧情提前发生。
阮娴看着双目猩红的宿寒芝,她回忆起书中所写。
宿寒芝在血月的影响下,内心深处一直被他隐藏的另一个自己被唤醒,整个人都变得彻底的疯狂不可控,他暴戾、残忍嗜血,甚至屠杀了一整个村子。虽然那些村民早已经疯狂,是另一个害取他人性命以求自保的怀山村,但是宿寒芝若是还存在理智,是不会采取这样极端的做法的。
后续无意间女主发现了他曾做过的这件事,这也成为了他和女主之间的一个隔阂和心结,为他们的感情进展增加了阻碍。
因为会做那般残忍事情的宿寒芝,和女主心中芝兰玉树一般的大师兄比起来,完全是另一个人。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女主就开始自我怀疑,或许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而现在看来,这段剧情因为夜叉皇的提前苏醒而提前了。
血月提前来临,而宿寒芝也受到了影响,那个原本宿寒芝在后面独自探索的村子变成了现在的怀山村。
阮娴看着双目猩红地盯着她的宿寒芝,身体有些害怕地抖了抖。
平时的宿寒芝她就已经应付不了了,更何况还是现在升级版失了理智的宿寒芝。
宿寒芝抓住她手腕的手力气大到似乎要把她捏碎了,而他直勾勾的目光也让阮娴头皮发麻。
要不······要不还是趁他不清醒的时候,开溜吧。
这样想着的阮娴用力地抽出了她的手腕,然后转身就要往门外跑。然而她才刚转过身,手臂就被宿寒芝拉住,轻轻松松地就被抓了回去。
宿寒芝的手一用力,阮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就彻底颠倒。
等她视野再次恢复清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压在地上。而宿寒芝则顶着一双赤红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第19章 互咬 屋外守着的两个人似乎被绯红的月……
屋外守着的两个人似乎被绯红的月亮吸引了注意力,所以没有注意到屋里发出的声音。
阮娴惊惶地想要推开宿寒芝,然而宿寒芝的力量却大的出奇。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按住阮娴的两只手腕,将她扣在身下后,连挣扎都做不到。
“宿寒芝,你清醒一点!”
阮娴终于忍不住了,她太害怕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终于叫出声来。
屋外的两个人听到屋内的动静后,都起身朝房门冲来。
这个时候的阮娴甚至期待起他们的到来了,也许他们来了之后会引起一些宿寒芝的注意,给她一点逃离的机会。
然而,很快阮娴就听到了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她看着宿寒芝收回手,终于有些绝望地意识到,那两个人或许再也进不来了。
宿寒芝像是丝毫没有在意屋外两个人的生命一样,他双目赤红,整个人疯狂又混乱。
“宿寒芝······”阮娴尽力让声音更柔和一些,不要刺激到他,“你先松开我,好吗?”
宿寒芝好像是听懂了,又好像是没有听懂。
阮娴感觉到钳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似乎松了一些,她心头一喜,但是还没有高兴到半秒钟呢,宿寒芝就做了一个阮娴完全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低下头用力地咬住了阮娴的肩膀,就像是某种野兽一样。牙齿在一瞬间就陷进了肉里,她甚至感受到有红色的液体从那里溢出来。
阮娴痛得直接没出息地嗷叫了一声,她的手腕倒是被松开,结果宿寒芝整个人的身体压下来,她依然是动都动不了。
她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宿寒芝是属狗的么,他怎么还咬人啊!
她推也推不开,打又打不过,实在是痛的受不了了,就也朝着男主的另一边肩
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两个人就很奇怪有诡异地,互咬。
阮娴就像是在宣泄自己受到的所有委屈一样,像泄愤似的,她狠狠地咬了下去。阮娴痛的眼泪一直流,嘴里都充满了鲜血,甚至连男主什么时候停下了咬她,她也不知道。
她就一直这么咬着,而被她咬的人也安静地任由她咬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有一只手在安抚地拍着她的头。那动作十分轻柔,轻柔到阮娴的情绪逐渐平复,她终于松开了嘴。
她哭的有些狼狈,眼睛都花了。似乎有一个人帮她擦了擦眼泪,然后小心地将她抱了起来,带着她走到了墙边,让她靠着墙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