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强占男主的母夜叉by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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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要吃了她?”阮娴问道,声音中带着些不可置信。
“当然。”姬涟道,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嫣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放心,你是我的仆人,到时候肉我自然会分你一份。”
说完后,他还有些垂涎地伸出了舌头,细长的舌头绕着嘴唇转了一圈,阮娴看见他可以蛊惑人的眼睛中,带着些许向往地道:“我最讨厌那些低级种,野蛮、蠢笨,鲜血固然给人快感,可若是一句血淋淋的尸体,实在是太不美观了。”
说完了后,他皱了皱眉道:“就像是一群没脑子的畜牲。”
“所以,你出现的可真是太及时了。如此美味上等的食材,自然要精心料理,小臂、腿肉还有细嫩的脸颊,都应该用不同的烹饪方式。”
他看着阮娴道:“到时候,还要多辛苦你了。”
而阮娴听了他的话后,面色煞白,胃里翻滚,几乎要吐了出来。她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面前这个容貌昳丽的少年,就是五十年前掀起了一场血腥浩劫的夜叉皇。
姬涟也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眯起了眼睛,锐利的眼神落到了阮娴身上:“你怎么了?”
阮娴立刻平复了一下心神,她强迫自己保持平静道:“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如果去晚了,说不定······”
说不定盛萱兰就进了别人的肚子里。
姬涟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们继续赶路,只是这次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夜叉在山林间具有天生的种族优势,姬涟仔细辨别中空气中属于盛萱兰的气息,他们一路来到山顶,沿着崎岖的山路一直往上走。
也不知道往上走了多久,这座山实在是高的出奇。阮娴朝远方眺望,竟然看到了远处的山尖覆满了冰雪,那是一座雪山。
他们沿着悬崖峭壁往上走,越往上越是寒风陡峭。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块相对来说敞亮的位置,四周都铺满了岩石,岩石的边缘处是一个悬崖。站在崖边往下看,只能看到皑皑云雾,深不见底。
姬涟看着山的上方,一块树木茂盛之处,道:“她就在那里,我们快去救她。”
然而,他这话说完之后,阮娴却没有动静。
姬涟回过头,却看见阮娴正站在悬崖边上,静静地望着脚下的深渊。
他走了过去,看着悬崖之下的云层,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阮娴的发丝和头上的发带都被悬崖边的风吹起,她的手捏拳,像是紧紧地握着什么东西,“这个悬崖,会有多高。”
姬涟皱了皱眉,他心里觉得有些古怪,但他有些猜不到阮娴的心思。
站在崖边,他压下心里莫名腾起的一种古怪的不安,皱着眉头看着阮娴道:“我不知道这崖有多高,但就算是夜叉摔下去,也必然会粉身碎骨。”
“是吗?”
阮娴突然转过身看向他,她缓缓地往后退了几步,说:“我会去救她的。”我一个人。
正在姬涟琢磨她这句话的意思时,就看见阮娴突然伸出了手。
她此时站在悬崖边,手已经伸出了悬崖外。
姬涟微微睁大了眼睛,以为阮娴要跳下去。他的身体化为了一道黑影,下一刻,阮娴就被他半搂着着到了远离悬崖的位置。
他的速度快到,两个人的身子都化为了一道残影。
视线中,似乎有一抹金色的影子掉落。
“你这是做什么!知不知道······”很危险。
然而,姬涟带着些许愤怒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失去了控制。
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阮娴。
到最后,他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
然而,直到他彻底消失在了原地,也没有发出声音。
阮娴则闭上眼睛,身体有些颤抖。
她知道姬涟最后想说什么,他想问她,为什么?
第26章 进宫 缠绵悱恻正版小说,尽在晋江文学……
阮娴有些腿软地来到崖边, 她慢慢地蹲了下去,任由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穿透衣衫, 带来彻骨的寒冷。
悬崖深不见底, 刚刚还在身边的人,已经彻底不见了。
那颗被阮娴扔下悬崖的铃铛,或许还悬在了半空中,或许掉在了崖间的树枝上,又或许落入了草丛里, 滚动着看不见了。
那只是?一颗小小的,有些发旧的金铜色的铃铛, 系着已经有些脏了的红线, 看起来毫不起眼。
也许, 他会一直被困在铃铛周围五百米内,一直这样度过十年、百年。也许在许多?年之后, 到阮娴都不在人世了,终于会有个人捡到那个铃铛。
阮娴想到书中这位夜叉大反派曾做过的事, 想到他引起了种种浩劫,以?及现在, 如果和他一起去救盛萱兰的话,盛萱兰一定会性命不保。
这是?位喜怒无常,诞生于罪恶之地的君王, 阮娴思考了许久,才终于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也许,这是?一个好的选择。
姬涟不会死,但他会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一样,无法离开?铃铛的他, 至少?这几?年里,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阮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也不会否定自己的决定。但是?她想到方才姬涟毫不犹豫要救她的模样,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是?滋味,有点闷闷的。
除此?之外,她还有些后怕,她竟然就?那样大胆地算计
了这个残酷的夜叉皇,仇恨值瞬间就?拉满了。
呼,希望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寿终正寝了。阮娴吹着山风,心?里如此?想着。
她扭过头看着山峰上,整顿好了心?情之后,就?化身变为夜叉。
说来还是?因为姬涟,她才学会了如何在夜叉形态和人类形态中自由切换。既然是?要在别?的夜叉口里夺“食”,她可不敢就?顶着一副人类的模样过去。
阮娴身体?轻盈地在林间跳跃,很快就?来到了接近山顶处,一个有些凹陷的区域。
接近山顶的地方,树木稀少?,光秃秃的。前方有一个巨大的凹陷下去的地方,地形就?像是?一个大坑,周围密密麻麻地围了许多?的树木。阮娴小心?地从树木的缝隙间钻了进去,发现树叶茂盛到几?乎看不见阳光。
她一直往里走?,走?到深处后,终于听到了一点属于人的声音。
“三师兄!”一声女子的呜咽声传来,那是?盛萱兰的声音。
阮娴躲在一棵树后,远远地看见了几?个身影。
有五只夜叉将三个人围在了中央,中间的三人就?是?盛萱兰和她的三师兄宋辛、五师兄杜成。
阮娴发现其中一人少?了一只腿,正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三师兄手臂上则鲜血淋漓,他的手握着剑插在地上,以?他的剑为圆心?,周围出现了一圈金色的光圈。
那光圈就?像是?护盾,将那几?只夜叉隔离在外。盛萱兰则被他保护在身后,除了身上有些狼狈凌乱之外,倒是?没有受伤。
阮娴仔细看了看,发现在那几?只夜叉身边,有几?节骨头。
她看着杜成失去的那条腿,再看着那两节骨头,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胃里一阵翻滚,直犯恶心?。
看着那五只身强力壮的成年夜叉,她现在倒是?真有些后悔,后悔不应该那么?早将铃铛扔下悬崖。她没有想到这里的夜叉数量竟然这么?多?!
眼见宋辛的手臂发抖,金色的护罩之上也出现了一些裂痕,就?快要坚持不住了。阮娴皱着眉四处看了看,大脑急速转动着想着方法。
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办法,火。
夜叉之所以?会躲在这个地方,就?是?因为众多?的树木遮住了他们讨厌的太阳。夜叉惧光,惧火。
这里的树木实在是?太过茂密,枝叶间几?乎都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顶盖。阮娴放了一把火,火势瞬间就?被山风吹大。
熊熊烈火下,炽热的温度传来,那几?只夜叉都开?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一团。
就?连阮娴,都感到了些许不适。
而就?在那些夜叉混乱的时候,阮娴已经身形迅速地冲了出去,一手抓着盛萱兰,一手抓着宋辛,提溜就?几?个跳跃间跑出了那里。
她将盛萱兰和宋辛扔在外面后,就?立刻又冲回去救杜成。
就?算夜叉的速度已经十分迅速,被多?留在坑底一会儿?的杜成还是?因为浓烟而昏了过去。阮娴小火不怕,但这样猛烈的大火还是?压制着她,她完全是?秉着救人的心?而逼着自己去将最后一个人带了出来。
在这样的大火下,那群夜叉几?乎是没有一个能逃得出来。阮娴带着杜成,到了她放着盛萱兰和宋辛的山坡上。
好在这里是?差不多?山顶的位置,周围都光秃秃的,只有那一个凹陷的深坑处长?着树木,所以?火势不会蔓延。否则再给阮娴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放火烧山。
阮娴辛辛苦苦地将杜成带了出来,她身上都火山火燎的。如果不是皮肤太黑,她相?信自己身上肯定是?东一道西一道黑色的痕迹。
然而,就?在她放下杜成,打算转身就?走?,深藏功与名的时候,眼见余光却看见了一抹快速闪过的银光。
阮娴有些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她的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属于夜叉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快速做出了反应。
她伸出手臂挡在身前,接着一抹血光闪过,手臂上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感。
“三师兄!你在做什么?!”耳边传来了盛萱兰的惊呼声。
阮娴看见自己的手臂上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下一刻,那把还沾着她血迹的剑又砍了下来。
她伸出手,坚硬锋利的爪子握住了剑身,让那柄剑再也无法动弹。
“恶心?的怪物、夜叉,我杀了你,你还我师弟命来!”
宋辛狰狞着面孔,冲着阮娴大叫道。
阮娴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夜叉,所以?她没想获得他们的感激。本来想着救了人之后就?离开?,结果没有想到,对方却反而伤害她。
也许是?夜叉本身就?含有凶残暴戾的因子,此?时的阮娴感受着手臂上的剧痛,双目因为愤怒而更加赤红了一些。
她一手握着剑身,一只手伸出去掐住了宋辛的脖子。
阮娴的手高高举起,宋辛的脚逐渐离了地,他的手无力地松开?,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
阮娴双目赤红,如果她能够看见这个时候的自己话,那她就?会知?道,她眼中的杀意是?多?么?的令人胆寒。
宋辛的双腿在空中无力地挣扎着,他伸出双手去扳着阮娴的手,却起不到丝毫作用。
随着阮娴的手不断握紧,他挣扎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小。
就?在宋辛几?乎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一个人却突然跑了过来,哭着道:“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师兄,不要杀他。”
“我求求你了,刚刚你是?来救我们的不是?吗,对不起,求求你不要杀他。”
盛萱兰的声音回荡在阮娴耳边,唤醒了她的一点理智。
她的手一松,宋辛就?掉在了地上,无力地捂着脖子干呕着。
“三师兄!”盛萱兰立刻跑了过去。
阮娴静静地看着那个趴在地上不断干呕的人,还有一旁眼泪婆娑,显然是?受了许多?惊吓的盛萱兰。她刚才,竟然想杀了他?
阮娴看着手中的剑,她将剑柄握在手中,走?上前去。
盛萱兰见状,立刻伸出双手挡在了宋辛的面前。她神色中还有些害怕,身体?瑟瑟发抖地挡在前方,脸上带了些恳求的神色,道:“求求你······”
阮娴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下一瞬,她就?消失在了原地。正在盛萱兰有些愣怔的瞬间,身后就?传来了三师兄宋辛的惨叫声。
盛萱兰猛地回头,就?看见一柄剑穿透了宋辛的手臂,直直穿进了底下。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就?坐在了地上。
宋辛神色痛苦地伸出另一只手,似乎想要将那把剑拔出来。
盛萱兰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她愣愣地将目光放到了那个奇怪的夜叉身上。
她看见那个夜叉刺下那一剑之后,就?沉默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离开?前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她的眼睛。盛萱兰捂住胸口,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疼。她感觉非常奇怪,她竟然在看到一个夜叉的眼睛时,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悲伤感。
那个夜叉,实在是?、实在是?······
后来,盛萱兰想了许久,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种感觉。那个夜叉,不像是?夜叉,她实在是?太有人性了,简直像个真正的人类。
阮娴离开?了那里,她这个时候神情恍惚,整个人有些无目的地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整个人又习惯性地伸出双手抱住脑袋,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她无比确定,就?在刚刚有某个瞬间,她心?里起了强烈的杀意。
如果不是?盛萱兰的声音唤醒了她,她一定会杀死宋辛。
不,那不是?她。
宋辛恩将仇报伤了她,她当然不会轻易地原谅他。她虽然温温吞吞的性子慢,人又怂,但也是?有脾气的。
但她最多?是?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所以?她同样地刺伤了宋辛的手臂。但是?她怎么?可能会想杀人呢?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
起了杀心?的不是?作为人类的她,而是?作为夜叉的她。
而方才那一瞬间,夜叉的本能占了上风。
于把自己给转晕了,她在树根上坐了下来。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她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然后就?等着靠夜叉强大的自愈能力,让伤口能够愈合。
做好这一切后,她的手指解开?了腰间的糖果袋,拿了一颗红色的糖果就?放进了嘴里。
一瞬间,甜蜜的滋味在舌尖泛开?,缓解了一丝阮娴的焦虑情绪,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果然,甜食永远最能抚慰人的心?。
当初她离开?山洞的时候,想要伪装一个自己被夜叉抓走?的现场,就?抓了几?颗糖随意仍在了地上。
但实际上,最有真实感的伪装是?,将一整个糖果袋都落在地上,红色的糖果从袋子中洒落出来,而不是?扣扣搜搜地掉出来几?颗。
而为什么?她没有将一整袋的糖果扔掉,当然是?因为她不舍得了!
嘴里的糖果没了,阮娴又拿出一颗放了进去。
她的心?情平静了一些,接下来也大致清楚了自己将要去往何处。她担心?如果就?这样逃避似的生活下去,接下来的日子还会发现这样的情况,她怕哪一天意识清醒后,会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具死在她手上的尸体?,也怕哪一天她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在生吃人肉。
她怕有一天,夜叉本能会盖住她的人性。
所以?,她决定去青原国的首都,东曙城,她要去皇宫。皇宫之内有一个神乐宫,神乐宫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们不是?弹奏乐器的普通宫人,他们弹奏的是?神乐。
听说神乐宫的宫主,甚至可以?获得冥冥之中神的启示。
阮娴希望能进入神乐宫,因为神乐宫的人主修攻心?之术,可以?除尽污秽、净化心?灵。如果能成为神乐宫的弟子,那她一定可以?压制住属于夜叉的本能,而不再受其影响。
这样想着,她重新化为人形,一路往东走?。她也不知?道具体?应该走?哪个方向?,但是?她知?道东曙国在东方。
阮娴终于走?出了山林,走?上了一条道路。甚至她还走?进了一座城市里,然而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路走?来,都有许多?人看着她,眼神中似乎还指指点点的。
她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索性就?自己走?自己的,不管他们。
她经过一个卖包子的摊子时,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喉咙滚动了一下,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
“姑娘,你、这是?要买包子?”
卖包子的大叔竟然也和哪些人一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没有银子。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包子,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钱。”
“没有钱你站在这儿?做什么?!滚滚滚,真是?晦气。”包子老板妇人态度一瞬间就?变了,他用一种晦气的眼神看着她,像是?赶苍蝇一样的赶她。
这让阮娴有些生气,觉得对方实在是?没礼貌。
“你才晦气,你最晦气,你家的包子一看就?皮厚,我才不想吃。”
说完之后她转身就?走?,她捂着肚子,独自闷闷地往前走?。
然而,余光中却出现了一只手,那只手上还拿着一方浅蓝色的手帕,带着浅浅的清香。
阮娴有些疑惑地朝那只手的主人看去,发现那人是?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他身量高挑,头发正经地束着冠,身上穿着绸制的浅蓝色衣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贵气。
“你是?谁?”阮娴有些疑惑地问。
那青年温润地笑了笑,道:“在下姓尚,单名一个言字。”
听了他的自我介绍后,阮娴眼睛微微睁大地看着他。
尚言是?书中男五号之后的人物了,不过虽然戏份极少?,他却依然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尚言的真名为青永言,是?当今青原国皇帝青永易的弟弟,是?青原国的王爷。
他为人温润俊朗,是?个真真正正的谦谦公子。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谦谦公子,却会一手精湛的易容术。他的易容术曾多?次救了女主性命,原书中就?连男主宿寒芝,都曾经被他的易容术骗了过去。
而他也是?书中少?数几?个不爱女主的人之一。
尚言是?他在民间行走?时的化名,用的是?他母亲的姓。
突然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言王爷,阮娴眼中冒出了丝丝惊喜。她在连续遇见宿寒芝、姬涟之后,终于水逆退散,遇到了这位性格和善的王爷。
而且,这位王爷他会易容术!如果阮娴能和他学会易容术,就?不用担心?会被宿寒芝认出来了。
还有一点是?,眼前这位可是?王爷,皇上的亲弟弟。只要能想办法接近他,阮娴就?不用愁该怎么?进入皇宫,进入神乐宫了!
真是?巧了,阮娴看着敬王爷那种温润俊朗的脸,脸上逐渐绽开?了笑意。她觉得这一刻开?始,她的水逆终于结束,以?后肯定再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倒霉。
方才还闷闷着心?情不好的阮娴突然绽开?了笑容,让青永言微怔了一瞬。直到阮娴清脆地叫了一声“尚公子”,他才回过神来。
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然后才继续道:“方才包子铺前的事,我都看见了。姑娘可知?,那些人为什么?要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阮娴这次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青永言看她老老实实的模样,唇间漫起了一丝笑意。他没有说话,而是?抬了抬手,手上拿着那方浅蓝色的手帕。
阮娴犹豫地将手帕接了过来,她看向?青永言,就?发现青永言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的脸。
阮娴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犹豫地拿起浅色的锦帕在脸色轻轻地擦了一下。果不其然,等锦帕拿下来之后,原本干净漂亮的锦帕上就?留下了一道漆黑的痕迹······
阮娴呆滞着看着那抹黑痕,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呆愣在原地。
原来,她的脸上都是?这种被烟熏过的黑色痕迹,那是?她在火中救人后留下来的,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她觉得自己的头发肯定也是?凌乱的,看起来就?像个难民一样,怪不得那些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竟然还顶着这幅形象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了那么?久,想到这里,阮娴就?有了一种想要捂脸的冲动。
而青永言看着她这番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
在阮娴有些责怪地看了他一眼后,他才收敛了笑意,只是?语气中依然还是?带着笑道:“如若姑娘不嫌弃,在下可以?带你去前方的明庄楼,你可以?在小二的带领下洗漱一番。我看姑娘你也饿了,等洗漱完后,正好可以?在酒楼里吃点东西。”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
这可是?给了阮娴一个理由可以?跟着他,这还是?对方主动提起的。
虽然心?里已经答应了,但阮娴却还是?表面故作犹豫地道:“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又为什么?要帮我?”
青永言像是?猜到了她会问,他也不因自己被怀疑而恼,而是?神色不变地道:“不管姑娘是?否相?信,在下只是?见姑娘此?番像是?落了某种困境,便想着帮你一把。”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甚至将来会到哪儿?去,但现在,仅是?一顿饭,在下还是?能帮得起忙的。”
相?信,她当然相?信,阮娴心?里如此?想着。她知?道青永言和他那个多?疑的皇帝哥哥不一样,他是?个好人。
就?算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他也会帮,哪怕下一刻这个人可能就?会和他分开?。
阮娴于是?小小地点了点头,道:“好,谢谢你。”
青永言似乎是?很高兴,他往前伸出手,道:“那便一起走?吧。”
路上阮娴也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毕竟她可是?想跟着他一起回青原国的人,而不希望只做一个被随手帮助的路人。
到了明庄楼后,阮娴发现这是?一座豪华程度不输食仙居的酒楼。进了酒楼,楼里的小二似乎认识青永言,看到他后立刻就?迎了上来,殷勤地道:“尚公子您来了,您一直用的包厢都给您留
着呢,就?等着您过来。”
青永言点了点头,随后在他的示意下,阮娴就?跟着这个小二去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个干净的新裙子。
洗得干干净净的,换了新裙子后的她,脚步轻盈地走?到包间外。刚打开?门,就?对上了青永言的目光。
阮娴抿着嘴,笑着朝他打了一个招呼,而青永言看着她收拾一新的模样,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艳。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目光,道:“阮姑娘可有什么?想吃的?”
“我点?”
“嗯。”青永言笑着点了点头。
阮娴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菜单,刷刷刷地点了一大堆。
一旁的小二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最后没忍住提醒道:“姑娘,这些菜、只是?两个人吃的话······”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青永言扫过来的一个目光给定在了原地。这次他闭上嘴,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阮娴也有些尴尬,她小声地对小二说:“我点完了,就?这些了。”
“还有想吃的吗?要不要再点一些。”青永言却道。
阮娴随即举起双手挥了挥,同时脑袋也摇了摇,有些慌里慌张地说:“不用了。”
她吃的已经够多?了,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她必须要吃饱。
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如果她处于饥饿状态,那么?她对人类的味道就?会特别?灵敏,这里的气味不是?说人身上的各种奇怪的味道,而是?人肉的香味。
那种感觉让人头皮发麻,所以?,她必须要确保自己能吃饱,她必须吃饱。
只是?······着实有些尴尬。
这种尴尬在她吃了大部分的食物而青永言只吃了一点点的时候就?更大了。
不过好在青永言真的是?一个谦谦君子,实在是?温柔又有风度,对于阮娴的食量,他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
这让阮娴的不自在和尴尬也逐渐退却,她觉得青永言不愧是?凭借极少?的戏份,却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物,和他处在一起是?阮娴觉得相?处起来最自在的时候。
饭桌上和青永言交谈,她得知?对方准备去东曙城后,立刻说自己也要去东曙城,正好顺路。
果不其然,青永言答应了让她一路同行。
她坐在青永言的豪华大马车里,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时来运转。而她的运气转变的标志,就?是?终于遇到了一个正常人。
然而,阮娴还没有这样想多?久,就?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
他们经过一个城市时,阮娴正撩起马车的帘子观赏着外面的风光,突然就?看见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几?个身影。在瞥见一个熟悉的影子后,阮娴吓得立刻收回了手,躲进了马车里。
青永言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的举动,道:“你怎么?了?”
而不远处的宿寒芝若有所觉,他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那个方向?有一辆马车行驶着,车帘垂下,看不见里面的风景。
马车在街道上平稳地行驶着,距离他越来越近。
“师兄,你在看什么??”盛萱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些疑惑地问。
“遇到了,一个熟人。”
马车靠近后,宿寒芝站在原地,看着马车逐渐停了下来。
一个人撩开?了帘子走?了下来,他看见宿寒芝后就?笑着拱了拱手,道:“寒芝,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永言。”宿寒芝颔首道。
阮娴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马车里,心?里祈祷着好运千万别?退散,可别?让宿寒芝发现她。
等马车里再次传来动静的时候,她的心?都紧了一瞬。待她回头看到来人是?青永言,才松了口气。
宿寒芝乃当朝国师的义子,与身为敬王爷的青永言自然相?识。阮娴在看到宿寒芝的身影之后,就?立刻拜托了青永言,不要暴露她的存在。
青永言本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过看着阮娴像是?真心?请求,犹豫了一番,还是?答应了她。
回到马车后,青永言看着大气也不敢出的阮娴,嘴角带着浅笑道:“你放心?,他已经走?了。”
阮娴闻言彻底放松了下来,她看着青永言,真心?地对他说:“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