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男主的作死前妻by吃猫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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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爱学习啊?哈哈哈哈,听起来有点搞笑诶。
想着想着,就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
祁寒不解:“你笑什么?”
他仔细回想了说的话,没发现有说错什么。
陈姝诚实道:“听你形容的,不像是我。”
祁寒:“……回去吧。”
前一天说了出差,第二天回家人就不在了。
听王婶说,才知道他下午回来过一趟,匆匆忙忙收拾好衣服就走了。
祁寒的突然出差,陈姝明显感受到了一个人和两个人住的落差。
一个人吃饭,没什么胃口;饭后散步,孤零零的秋风吹;连饭后去书房学习,抬眼也总是会想起坐对面位置的人。
唉,好无聊,想念祁寒的第一天。
没两天,陈姝就找到了新的乐子。
饭后散步散到了魏潇家里。
魏潇是做设计的,夜晚比较容易有灵感,经常在晚上工作。
知晓她回去一个人学习后,便邀请她来家里一起。说一个半小时后,让王婶准时前来接她回家。
陈姝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王婶最初吓坏了,先生不在家她要好生看着点小姐。结果小姐一眨眼就跑人家家里去了,要碰上些个不怀好意的,那可怎么办唷。
确定魏潇家里就她一个人后,王婶的心落回了肚子里。但终归不是自己家,她想了想,还是跟着小姐去散步,跟着去到魏家。
先生给的工资,是她以前的好几倍。守着小姐,保证小姐安全是她应该做的。
因为魏潇工作的特殊性,主卧除外的两件卧室被打通后改造成了宽敞的私人工作室。
这是陈姝第一次进来这里。室内不算整洁,桌面上随意堆放着密密麻麻的画纸,靠墙边的衣架上挂着无数的成衣和半成品,衣架尽头放着两台白色的缝纫机。
“潇姐,我真的能进来吗?”陈姝犯怯了,这屋子是魏潇的私人空间,就这么放心她吗?
魏潇回眸淡笑:“当然能进来,这里有些乱,你别嫌弃。我把这些收拾一下。”
据说设计师对自己的空间相当有把握,能从一片凌乱中找到自己需要的那张纸。
陈姝没敢贸然去帮着收拾,“潇姐,我能四处看看吗?”
魏潇:“可以的,注意别被地上的线绊到了。”
陈姝走到那一长排衣架旁,挨件挨件的欣赏,惊叹道:“潇姐,这些衣服都是你做的吗?都好漂亮啊,你也太厉害了吧。”
衣服款式五花八门,有几件成衣的设计大胆新颖,穿出去是要被骂不知羞的那种开放程度。
魏潇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做的,我差的远着呢。”
陈姝搬了条椅子在她收拾出来的空桌子前,真心夸赞:“潇姐,你这还叫差啊,我感觉每一件都好好看,尤其是靠右边那半排。”
又小心的补充一句:“就是可能有几件露骨了些,但我觉得很性感!穿起来一定超级美。”
再过个五六年,一定会成为市场上流行的款式。
魏潇眼神恍惚的落到手里那沓设计稿上,“美又如何,终是一堆无用的废纸。”
她现在连拿给别人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下班后看着这些衣服出神。
魏潇很快回过神,把东西放在箱子底下,莞尔一笑:“不说这些了,小姝你快学习吧。”
“好。”陈姝没再问什么。
两人认识了一年多,很有默契的没问私人问题。仅知道对方名字,目前在做什么。
魏潇也没去过陈姝家里。
高中生的周末,何其珍贵。
陈姝没睡懒觉,起了个大早,早饭一吃就出去逛书店了。
她数学有点差,想买几本练习册写写,顺便再买些政治方面的书籍。
刚逛没多久,有人突然拿走她手里的练习册。
“陈姝?我们真巧啊,周末都能遇到。”说话的是高二班级里同学,叫瞿肆。
这人是常年留级生,已经在高二年级待四年了,挺出名的。
陈姝对他感官不太好,说话油嘴滑舌的,还喜欢动手动脚。班上好些女同学都避着他走。
偏偏这人舍得花钱,经常请同学们吃零食。口碑褒贬不一。
陈姝拧眉:“把书还给我。”
瞿肆靠在书柜上,洋洋得意:“记得我是谁了不?陈姝,你想要书,就自己过来拿啊。”
新学期班里来了个跳级生,长得还这般好看,一下就戳中了他的心巴。
瞿肆顿时觉得自己该谈恋爱了,对朋友的劝告一句没听进去。
学校不能闹得太过,老师会管着,严重了还会请家长。这在校外遇到,还是周末,瞿肆真心觉得这趟出门值了。
陈姝无语死了,转身在原地方重新拿了两本新的。
瞿肆不在意的‘切’了下,看都没看手里是什么练习册,拿着就跟了上去。见她结账,也跟着结账了。
买什么不重要,反正他又不写,放着积灰。
出了书店,陈姝看到身后紧紧跟随的男生,咬牙切齿的问:“瞿同学,你跟着我做什么?”
瞿肆冲她眨了两下眼:“你记得我的名字了,看来我的努力有用。陈姝,我们去公园走走呗。一天到晚埋头学习不累啊。”
陈姝震撼他的不要脸:“不是,我们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和你去公园啊?”
靠,这人比她还不要脸。
瞿肆摊摊手:“我们是同学啊,虽然现在不熟,多相处相处就熟了啊。你想知道我什么,问吧。我什么都说,绝不会瞒着你……”
他还没喜欢过女孩,听说追女孩子要大胆勇敢,还不能有所隐瞒。女孩子最讨厌欺骗的了。
陈姝一口气堵在胸口:“停停停,瞿同学,我认真的和你说,我不想和你有所接触,也不想问你问题。还有,我结婚了,麻烦你离我远一些。”
她这回是遇到神经病了,还是一个班上的,气得想吐血。
瞿肆学习差,但也知道女生18岁、男生20岁才能结婚。
“陈姝,你骗我好歹也找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吧。你要是有18,我倒立吃shi。”
陈姝一头黑线,“我真结婚了,你爱信不信。别再跟着我了。”
瞿肆主打一个欠收拾,压根不听,一个劲儿的跟在她身后。
去找好友的解文敬,在路上大老远就瞧见了脸色不大好的陈姝,以及她身后紧随的男生。
他追了上去,“陈小姐,需要帮助吗?”
解文敬眯起眼,眼神不善的看向她身后男生。
“帅哥!我需要。”陈姝正拿瞿肆没法,见着勉强算熟人的解文敬,一时半会儿记不起他的名字,脱口而出这二字。
解文敬哈哈大笑,“这词我喜欢,话说你这是不记得我是谁了?”
瞿肆不惧他的眼神胁迫,挤上来插话:“陈姝,他是谁啊?”
这男人,他承认长得是比他帅气那么一丢丢,可他也不会放弃追求喜欢的女孩。
陈姝憋住一拳抡上去的冲动:“请问这和你有关系吗?”
瞿肆振振有词:“当然有啊,万一他是坏人,我后悔都来不及了。”
解文敬走过去将两人隔开,慢条斯理的说:“瞿肆是吧,我记得你。高二读了四年都没达到毕业要求,你父亲给一中捐了一栋图书馆,保住了你在学校继续混日子的资格。”
他高二那年,恰好和瞿肆在一个班。
这小子逃课是常事,来上课也是睡觉。瞿父溺爱孩子,老师们也没法管教。
瞿肆笑容收敛了些,目露警惕:“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他爸给学校捐楼的事,是私下和校方沟通的,同学们都不知情。
解文敬轻松拿捏:“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瞿肆,这下你可以走了吗?”
瞿肆握紧拳头,愤愤道:“我走,你少在陈姝面前讲我坏话。”
“陈姝,我们下周一见。”
见见见,见个毛线。
陈姝在空气中疯狂猛捶了他一顿,还气鼓鼓的呸了一声。
解文敬噗嗤笑出声:“陈小姐,我给你解决了一个麻烦,还记得起我叫什么吗?”
陈姝窘迫的挠挠头:“对不起啊,我记得你是我初中班长解文简的哥哥,名字我实在抱歉,过得有些久了。”
见了一面的人,她哪记得叫什么名字。能想起见过都不错了。
解文敬爽朗的笑笑:“没事。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解文敬,敬仰的敬。”
陈姝默念了这个名字:“好的,这回我记住了。”
回去就把这名字写在本子上,没事就看一眼。
“下回见到我不会再忘了吧?”
“不会了。”
“陈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你叫我名字吧,我想去再南古街的书店看看。”
“南古街啊,和我去的地方刚好是一路公交。一起吧。”
周末学生放假的缘故,公交车上乘客还不少。两人上车时,车内没有空余的座位。
一左一右的握紧车上扶手。
解文敬问:“陈姝,听文简说,你跳级了?”
一跳就是高二,一年时间准备高考。换做是他也不一定有把握。
文简说,陈姝的成绩优异,连续三学期排年级前三,老师们也常常夸她。
要知道,他这个弟弟一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很难主动听他说起旁人的优秀。
陈姝身体随着车子前后晃动:“班长连这都跟你说了啊,没想到班长还是个大嘴巴。”
解文敬还知道为弟弟说话:“这不能怪文简,是我见他情绪低落,问出来的。他啊,见你跳级了,胜负欲就起来了,背地里思考自己也要不要跳级。”
劝了半天也没劝动,解文敬就去学校问老师要了高一期末试卷,甩给这小子做题。
答案也一并给他,让他做完自己对答案。
果不其然,没两天解文简就安分了,没再提跳级的事情。
不是考的差,是做错的题比他一学期错的都要多。骄傲的解文简备受打击,还是决定踏踏实实的读高一。
陈姝哭笑不得:“是这样啊,我寒暑假自学了高一的课程,就想着试一试嘛。我比班上的同学要上好几岁,坐一起怪不自在的。”
公交车缓慢行驶中,宽敞的道路上一辆辆小汽车、吉普车匀速经过。
出门给梅悠买生日礼物的祁正言兄弟俩,坐在其中一辆小汽车中。
祁正羽原本懒洋洋的望着窗外,刹那间看了什么,瞳孔放大,身体扒在车窗上:“哥,哥,你快看旁边公交车上。那是堂嫂和文敬哥吧?我没出现幻觉吧?”
又对司机说:“开慢点,和旁边这辆公交车保持平行。”
祁正言被他拽的人差点没坐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一堆乘客中间,确实是陈姝和解文敬,两人笑容满面的交谈着。
他和解文敬十多年知心好友,不可能有瞒着他的事。祁正言能确定,这两人就见过去年那一回。
祁正羽死盯着公交车:“哥,你说话啊!你和文敬哥不是最要好吗?你难道不知道这咋回事?”
听爷爷说,堂哥去沪市出差去了。堂嫂一个人在家。
他心里各种猜想翻涌着,不愿往难堪的方向想。
堂嫂挺好的一个人,对小堂妹那么好,不可能做对不起堂哥的事。
而且文敬哥还没堂哥帅,文敬哥还很讨厌,堂嫂这么聪明的人才不会有别的心思。
堂哥是他的亲人,话肯定是要向着自家人这边的。
这绝对是偶遇。
祁正羽抛却那些杂念,信誓旦旦:“哥,我觉得堂嫂和文敬哥纯属是偶遇,你看他们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更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是不是?哥,我说的有道理不?”
祁正言无语凝噎:“好话歹话你都说了,让我说什么。”
他也更倾向两人是偶遇,待他下回见着人,再询问一番吧。
祁正羽想通后,歪歪扭扭的斜靠着:“你附和我啊,哥,刚才是我大惊小怪了。”
“不过哥,你还是问一下文敬哥吧。堂嫂那儿又不方便去问。”
文敬哥脸皮厚,不会因为一两句话生气的。
祁正言敲了下他的膝盖:“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坐没个坐相,赶紧起身坐好。”
“不要,又没人看到。”祁正羽想起什么,放低嗓音问,“哥,爸爸是不是让你这学期开始,周末也要去公司实习了啊?”
“嗯。”
“但我不是记得以前爸妈说过,让你毕业后再去公司吗?怎么会提前这么早啊。”
祁正言没回答,偏头看向窗外明亮的天空,黑眸里浮现出对未来的肯定和自信。
祁寒是厉害,但他也不差。
他要和祁寒竞争,通过实力来证明谁才是祁氏真正的继承人。
下周四是梅悠的生日,常绘莹提前些时日就告知了陈姝,还问需不需要帮她备好礼物。
陈姝婉拒了,周末去花鸟市场精心挑选了一大束鲜花,叮嘱周四那天来拿货。
花店给花束的包装一般,陈姝脑子里有了主意,特意让他们别动鲜花。
这时的鲜花很稀少,左右不过常见的那几种。她运气好,碰上几种南方特有的鲜花。
梅悠不缺珠宝首饰,衣服私人定制。这样的人送生日礼物,看中的是心意。
陈姝其实拿不准送鲜花会不会有些廉价了,但当她看到成果后,觉得稳妥了。
周四一放学,她拿着准备好的丝带和彩纸直奔花店,开始动手包花。
上辈子她小姑家是开花店的,空闲时经常过去帮忙。久而久之,包花束的步骤和注意事项都记下来了。
许久没动手了,最初是有些手生,弄残了好几枝花。
一旁店员看着肉疼,好心询问:“同志,要不还是我来给你包吧。”
陈姝专心致志的插放花枝:“谢谢,不用了。”
学校下午五点放学,到花店时已经五点半了。她至少得在七点前到达老宅。
找到感觉后,她的动作快了不少。慢慢的,精美的花束有了雏形。
半个小时后,系上最后一根丝带,大功告成。
看到精美的花束成品,花店里的店员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同志,你这是用什么纸啊?摸着滑溜溜的。”
“这么多花儿组合在一起,居然这么好看。比我们以前包的好看太多了。”
“是啊,同志你是哪儿学的包装方法啊?我都没见过还可以用这种纸来包花儿。”
“……”
在里屋的花店老板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连忙走了出来,见店员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
“干什么干什么?现在是工作时间,都给我干活儿去。”
店员们一哄而散,站在中心的陈姝和花束显露出来。
看到那鲜艳夺目的花束,前一秒凶神恶煞的老板,顺便变得如沐春风。快步跑上去围着花束转了一圈,激动的心:“同志,这是你刚才包的花吗?”
天啦,不是他吹牛逼,他店里要有这包花技术,何愁花焉了都卖不出去。
这位同志绝对是个人才,要么想法子留她下来,要么花钱学她的包花技术。
陈姝看了眼手表,六点五分,没了多说话的空闲。
“对,是我包的。老板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有急事,得先走了。”
老板混迹江湖多年,从衣着言行就能推断出面前这位女同志不差钱。想到没什么生意的店铺,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我就长话短说,同志,你以后有空能来小店一趟吗?我想花钱学习你是如何包花的,可以吗?”
老板的言语直白又不失礼貌,陈姝想了想,应下了。
“可以,我只有周末有时间,具体等我到时候来了再说。”
老板激切的搓搓手,悬着的心落回胸膛里:“好好好,太感谢你了。我平时都在店里的,你来了让店员喊我就是。”
价钱上周日付了一半,陈姝拿出剩下的一半钱,“这是另一半的钱。没问题我就先走了。”
老板秉着交好的念头,乐呵呵的把钱推了回去:“不用不用,这钱你拿回去,今后还得麻烦你帮忙。”
陈姝没接受老板的好意,抱上花束:“一码归一码,我先走了。”
抵达老宅时,接近七点。
梅悠不爱和一群心思各异的女人虚与委蛇,生日向来是一场简单的家宴。
到底是路上耽搁了些时间,祁家人除了陈姝,都到了。
陈姝尴尬的脚趾直抠地,把花束递给梅悠:“二婶,生日快乐。我没算好时间,来晚了。”
梅悠一见到鲜花,就爱不释手的抱住了:“哪有,不晚不晚。这花儿真好看,谢谢你小姝。快来坐下吧。”
女人都爱美丽的事物,鲜花她不是没见过,是这样包装的花束算得上稀罕物,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梅悠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再看看自家那俩臭小子送的,都是些破石头。有钱就能买到,有个屁用。
陈姝歉意的说:“二婶,祁寒他去沪市出差了,等他回来……”
梅悠闻了下花香,心旷神怡:“没事,小寒忙工作应该的。”
家宴愉快结束。
陈姝惦记着没写完的作业,吃完饭就想离开了。
常绘莹见天色不早,劝说道:“小姝,今晚就留下吧。小寒不在家,你一个人回去怪冷清的。”
早就想和姐姐一起睡觉觉的祁佳雪,终于等到哥哥不在家了。机灵的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软软糯糯的祈求:“姐姐姐姐,今晚留下来嘛,佳雪陪你睡觉觉。”
陈姝经不住劝说,还是留了下来。
最后一堂课是数学课,老师布置有作业。她回到房间,就坐在了书桌前。
房间里的东西照旧,仅有佣人偶尔进来打扫卫生。
常绘莹拗不过女儿,给一番洗漱后,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
祁佳雪欢快如愿以偿的抱着她的小枕头,屁颠屁颠的敲响了陈姝的房间,“姐姐,我来啦。我可以进来吗?”
陈姝随口说:“进来吧。”
祁佳雪原本很兴奋,在看到姐姐在写作业后瞬间就安静了。乖乖的把小枕头放在床上,坐在一边趴在桌子上等着:
“姐姐,你写作业吧,不用管我。”
陈姝会心一笑,捏捏她的小脸蛋,“好。”
另一边找来的常绘莹不自觉放轻脚步,还是担心女儿会影响到她,忧心忡忡道:“小姝,真让佳雪和你一起睡吗?这孩子睡觉可不踏实了。”
祁佳雪听见在说她坏话,不高兴的嘟嘴:“妈妈!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呀。”
“姐姐,你不要听妈妈说的话,我会乖乖的。”
去年她满五岁后,就一个人睡了。她一点都不喜欢一个人睡觉,半夜醒来安安静静的,眼前一片黑暗。
她实在害怕,只能让床头灯一晚上都亮着。
陈姝摸摸佳雪的脑袋,以示安慰:“妈,您放心吧。”
常绘莹无奈叹气:“那好吧,小姝,晚上学习别熬太晚了,早些睡觉。”
她弯腰叮嘱女儿:“要听姐姐的话,不要捣乱哦。”
祁佳雪双眼冒星星,握紧小拳头:“我知道的,妈妈,你快去睡觉觉吧。”
等常绘莹一走,她就噔噔噔的跑去关上了门。
考虑到小朋友在,陈姝做完作业没再学习,简单洗漱下就睡觉了。
次日一早,陈姝坐祁家的车去了学校。
一下车,癞皮狗一样的瞿肆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无厘头的质问:“陈姝,你认识祁正羽?”
那模样,像是陈姝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陈姝不想去探听内情,只当没听到,绕道往学校走。
瞿肆不依不饶的追上去:“你为什么会坐之前送祁正羽来学校的这辆车?你知不知道,我最烦祁正羽了。一天天惯喜欢装腔作势,要不是他身后是祁家,我早就揍他了。”
“他那人也就那样,偏偏老师和同学都偏向他。不是就是家里有破钱、长得还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瞿肆讨厌的人里,排第一的是上上一届高二的祁正羽,对他来学校坐的车和司机再眼熟不过了。
没想到这人毕业后,他再一次看到了这车,下意识对车上的人投去关注。
陈姝停下脚步,认真回复:“瞿同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祁正羽呢。他毕业一年多了,你居然连他坐的车都还记得。”
瞿肆像被戳到痛处,暴躁的跳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他都是男的,怎么可能会!我这辈子最厌恶他了!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我听着恶心。”
骂一大串不带停歇的。
陈姝无辜:“是你先提祁正羽的,你冲我吼干什么。你不喜欢他就不喜欢呗,又没人逼你。”
瞿肆怒气冲冲的强调:“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陈姝。”
话音刚落,四周寂静无声。
在场有些同学听说过陈姝和祁家的关系,对瞿肆的大胆示爱惊掉下巴,没想过他这么有勇气。
要有人把消息传进有心人耳朵里,这瞿家就是切切实实和祁家杠上了。
瞿家是很钱,足以让瞿肆在一中横着走。但和神秘的祁家对上,那就不够看了。
陈姝冷了脸:“瞿肆,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说过我有未婚夫了。”
瞿肆嚷嚷:“不信,你就是骗我的,上回你还和我说你结婚了。我才不傻,你休想骗我。”
看热闹的小弟听到一些不利的传闻,忙从人群中挤进去,凑到瞿肆边上嘀咕:“大哥,她好像真有未婚夫。”
瞿肆不爽的一拳头抡他后背上:“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小弟痛的面部扭曲,坚强道:“大哥,我真没骗你。他们说陈姝是一个叫祁什么的未婚妻,好多同学都知道。”
祁家他们得罪不起啊,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压得翻不起身。
瞿肆闻言更生气了:“你是祁正羽的未婚妻?”
猜想很大胆,但大胆过头了,一句话沉默所有人。
和他说话堪比对牛弹琴,这人完全听不进去,只顾自己在全是豆腐渣的脑子里畅想。
陈姝冷呵一声,竖起中指:“煞笔,我是你爹。”
她不喜欢说脏话,除非气狠了,忍不了一点。她就没见过比瞿肆还难交流的人。
撂下这句话,陈姝径直去了教师办公室。
瞿肆是真的烦,又一个班的,躲也躲不掉。这要每天闹一出,还学什么。
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她骂我?”瞿肆懵逼了一下,指着自己鼻子不确定的问小弟。
他是遭人厌烦,但明面上狠骂他的人不多,加起来一只手都数得清。女的更是没有。
小弟缩缩脖子,胆战心惊的点点头:“好像是的。”
瞿肆非但没生气,还对陈姝的兴致更浓了,眼里流露对她势在必得的神色:“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这女孩有个性!他真没看错人,眼光也太好了吧。
男未婚女未嫁,不就是订婚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还没结婚他就有机会追求她。
祁家又怎样,等陈姝喜欢上他,两人两情相悦后,祁家难不成还要强行她嫁进去不成?
瞿肆十分自信,觉得陈姝迟早会喜欢上他。
小弟傻眼了,他这大哥不会是有毛病吧?正常人被骂了不是要骂回去吗?这一副喜滋滋的痴样儿,是受虐狂吗?
就算陈姝同学是大哥曾经死对头的未婚妻,那祁正羽也是祁家的人啊。
他开始怀疑自己跟着瞿肆混,是不是选错了路。他是想过得好,不是想越混越差啊。
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连饭都没得吃了,心里生出了退却的想法。
办公室里都是高二班级的老师,陈姝走后,一个个对瞿肆叹气吐槽,怨声载道。
瞿肆是高中部所有老师都不想教的差学生,比一年前的小魔王祁正羽还烦人。
后者不给老师惹事,不无缘无故的和同学打架,就是单纯的学习不认真。但他高二那年好歹改正了,最后还考上个不错的大学。
前者就是个惹事精,不管老师们如何管教,都不起作用。最关键是瞿肆的爸不管事,凡事溺着他。
不止一两个学生前来反应他影响到日常学习了。
这回更严重,班主任听了陈姝说的话,头疼不已。无奈安慰几句,便让她暂时回班上了。
他知道,再不下手严管瞿肆,这小兔崽子必会给他惹出大麻烦事。
班主任已年逾半百,再教几年书就要退休了,可不想在最后几年留下教育界的耻辱。
上课前,班主任板着脸走进教室,直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瞿肆,你已经影响到陈姝同学的学习了,要再有下次直接请你爷爷来学校。甭管校长那儿怎么说,我这班级你是不用待了。”
高二还未开学校长就找到他,说他资历老,能管的住调皮学生,想把瞿肆交给他来带。
如今这才开学一个月不到,逃课斗殴顶嘴样样不落,今天更是出了骚扰女同学一事。
瞿家唯一能震住这泼猴的人,就是年事已高的瞿老爷子,但近年来疾病缠身,无心顾忌外界的事。
瞿肆当即变了脸,不服气的说:“老师,你用爷爷威胁我?”
班主任大力拍拍讲桌,严厉呵斥:“你就是这样和老师讲话的?年年考试垫底,你要无心学习,就给我麻溜的滚出学校。”
“学校是让学生学习的,不是你瞿肆撒泼胡来的地方。别以为仗着身后有个给你收拾烂摊子的爹,就无法无天。”
“坐下和滚出教室,自己选。”
瞿肆愤怒的“砰”的捶了下桌子,书本哗啦啦的掉落在地上。拳头握紧又松开,不甘不愿的坐下,光明正大的趴桌上了。
班上同学大气不敢出一声,
第一回见班主任发这么大的火。明面上埋头学习,实则一个个的耳朵竖起。
见到向来嚣张跋扈的瞿肆这般憋屈模样,内心纷纷憋着笑。有的憋不住了,直接手肘撑在桌上,手掌半遮着疯狂上扬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