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算命:敢惹我,关门,放鬼!by钱罐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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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姓安的女婿很是孝顺,亲自衣不解带的照顾,可惜,老两口病了一年半载,最后还是都去了。
后来嘛,听说那女婿伤心欲绝,变卖了家产去了外地,至于去了哪,就不知道了。”
老人边说边叹息,“可怜呦,县城里首屈一指的富商,就这么败落了。”
朱瑶卿听完,气的后槽牙咬的咯吱响。
用脚趾头想想,她也能明白,一向身体健康的父母怎么可能会突然病死的,还是两个人一起病死,肯定是被余礼安害死的。
她,她的父母,还有她刚出生的孩子,一家人全都死在余礼安手里。
这个仇比天大,比海深!
朱瑶卿恨死了余礼安和秋月,她发誓一定用他们两个人的血祭奠自已的父母和孩子。
她凭借着生前的记忆,寻找到余礼安的老家,多方打听后,朱瑶卿彻底懵了。
村里人说,余礼安二十岁的时候就死了,村里很多人亲眼看见的,错不了。
也就是说,余礼安的身份也是假的,他根本不是余礼安。
那他到底是谁?
朱瑶卿心里那个恨啊。
可是她拿着余礼安的画像打听了好久,也没打听到任何消息。
她不死心,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找五十年,进山修炼五十年,然后在继续找。
直到一百年前,朱瑶卿遇到了一个道土。
那个道土用自已的性命化作血符,把她封印在一个瓷瓶里,并将瓷瓶埋进了深山。
后来,这个瓷瓶被进山寻宝的人挖了出来,几经辗转,卖给了廖天海。
廖天海喜欢的不得了,每天都得擦上好几遍,后来,不经意将瓷瓶上的封印解除了。
朱瑶卿终于出来了。
她被封印了一百年,虚弱不堪,需要吸食活人的血肉恢复,于是廖天海的母亲就成了她的第一个目标。
当时没选廖天海是因为朱瑶卿太虚弱,身体状况适应不了阳气重的廖天海,而他的母亲年纪大,本来就寿命将尽,身体阴虚,最适合给她滋补了。
“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就知道了。”
朱瑶卿擦了擦流到下巴的血泪,“我本来想让他做我的第二个食物,没想到他歪打正着找到了你,也是他命不该绝吧。”
朱瑶卿说完,噗通一声跪在苏然面前,“大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能不能让我杀了余礼安和秋月再死,不杀这两个人,我死不瞑目!”
“荒唐!”
苏然柳眉倒竖,怒斥道:“你不甘心,就要杀害无辜的人?你还好意思说自已死不瞑目,那这三百年里,被你杀死的五百多人,他们又何尝不是跟你一样无辜惨死,被你剥皮吃肉,他们的冤屈又跟谁说?他们不也同样死不瞑目?”
“我……我,可是我只想报仇!”朱瑶卿缩了缩脖子,垂声丧气的说道。
苏然声音冷厉,“你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想报仇可以,但你不该拿别人的生命当垫脚石。
你为了自已的私心,残忍杀害数百条人命,跟当初的余礼安有什么区别?同样都是为了自已,杀害别人。你在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也跟当初的你一样,也是受害者!
被人扒皮,活活疼死的那种绝望,别人不能体会,难道你也忘了吗?”
第377章 三道天雷,不死你就可以报仇
“不,我没忘,我永远都忘不了!”朱瑶卿抬头望向苏然,提起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痛,她眼里冒火。
“既然记得,那我问你,”苏然指了指身旁抱着母亲人皮的廖天海,“他的母亲,你扒她人皮的时候,她是活着还是死了?说!”
苏然一声怒喝,吓得朱瑶卿一激灵。
“活,活着。”朱瑶卿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人皮……必须活着剥下来……我才能用。”
苏然怒视着朱瑶卿,“那你说,她被你活生生剥皮吃肉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你说她当时的心情,是不是跟你被秋月剥皮时一样?”
朱瑶卿被苏然说的哑口无言,这么多年,她全靠内心的那股怨恨支撑到现在,她忘记了除仇恨以外的所有七情六欲,她变得麻木残忍。
“我,我,我不知道!”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苏然的话似乎有种莫名的震慑力,如同当头棒喝般,敲打着朱瑶卿内心深处那块被遗忘的角落。
她嘴上说不知道,可是那痛不欲生的感觉,她刻骨铭心,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所以,她因为嫉妒扒了你的皮,你因为私心扒了别人的皮,你跟秋月有什么区别?。”
“大师,我错了。”
朱瑶卿匍匐在地,“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杀戮太重,罪孽滔天,今天遇到我就是你的死期。”
朱瑶卿吓得浑身一激灵,“大师,求求你,我找了余礼安三百年,你让我先报了仇再死,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说完,朱瑶卿“咚咚”的磕着头,她没有皮肤,血肉磕在地上,疼痛是寻常人的好几倍。
她磕的很卖力,苏然不说话,她就一直“咚咚”的磕头。
“你想找余礼安可以。”苏然冷冷开口。
朱瑶卿猛的抬头,眼里蹦出亮光,“只要能报仇,我甘愿受死。”
拿出一张符纸,用朱瑶卿的血在符纸上画了几笔,然后手上快速掐诀,三张天雷符出现在朱瑶卿头顶上空。
天雷符“噼里啪啦”在朱瑶卿头顶盘旋,符纸上那强大的灵力,和恐怖的摧毁力吓的朱瑶卿浑身忍不住的颤抖,有种恨不能钻进地里的感觉。
苏然晃了晃用朱瑶卿的血画的符纸,“你只要把这张符纸贴在身上,就能找到余礼安。但是……”
朱瑶卿咽了下唾沫,“大师,尽管说。”
苏然严肃的让朱瑶卿害怕,“但是,你罪孽太重,我要是轻易放你报仇,其他冤魂也会不服。
所以你想报仇可以,必须先经受这三道天雷符的惩罚,若是你能坚持下来,我就把这张符纸给你让你去报仇;若是撑不住,那你就会魂飞魄散。
机会只有这一次,要么我把你送去地府接受第十八层地狱的惩罚,要么你就冒死试一试,你自已选。”
旁边看热闹的廖天海已经吓得躲进了卧室里,透过门缝看着。
朱瑶卿看了看苏然手里的符纸,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那三道天雷符。
直觉告诉她,这天雷符,可能一张就能要了她的命。
朱瑶卿咬了咬牙,站起来,“大师,如果我能挨过这三道天雷,你真的愿意放我去报仇?”
苏然点点头,“绝不虚言。”
“好。我一定要活下来的。”朱瑶卿坚定的看着头顶的三道天雷符,“大师,开始吧。”
苏然后退几步,法诀一掐。
“咔嚓”一声巨响,一道天雷直直劈向朱瑶卿的头顶。
朱瑶卿瞬间被闪电包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她全身的血肉直接被烧焦了。
她就这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廖天海都以为她死了,从卧室里出来,小心翼翼走到苏然身后,“大师,她,是不是死了?”
“没……”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地上传来,廖天海和苏然看过去。
只见朱瑶卿挣扎着撑起脑袋,“我没死!”
“好,那就继续接受第二道天雷。”苏然冷冷的看着她。
“等,等我一下。”朱瑶卿吐出几大口鲜血,挣扎着站起来。
“轰隆!”
很快,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第二道天雷应声劈在朱瑶卿的后背上,直接将她的肚子打穿了一个大洞,洞口周围还“滋滋”冒着火星子,朱瑶卿三百年的道行也付之一炬。
这次,廖天海的没有急着问,而是等了很久,时间比上一次长了好几倍,可朱瑶卿还是直挺挺的趴在地上,身体都僵硬了。
廖天海颤颤巍巍上前,踢了踢朱瑶卿,对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这都劈了两次了,应该死了吧?”
廖天海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放到朱瑶卿鼻子下面。
突然,一个半透明的人头猛的抬起来,跟廖天海脸贴脸。
“啊啊啊啊!”
廖天海吓得屁滚尿流,手刨脚蹬的退到苏然身后。
朱瑶卿的身体被天雷劈毁,魂魄也成了半透明的,勉强维持住身形。
“这第三道天雷劈下,你大概率就会魂飞魄散,还要继续吗。”苏然看着她透明的身体,提醒道。
“继续!”朱瑶卿坚定的望着最后那道天雷符,“如果不能报仇,我还不如魂飞魄散,也免得心里难受。”
“那好,继续第三道天雷。”苏然说着,启动最后的天雷符。
这次的天雷比前两道都要粗大,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像要震碎人的心肺。
银灰色的闪电从半空中落下,对准朱瑶卿劈了下去。
惨叫声响起。
但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这个惨叫声是个男人的声音。
朱瑶卿没有死。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把她推了出去,替她挡下了这道天雷。
男人,不确切的说是男鬼,朱瑶卿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男鬼便魂飞魄散消失了。
“爹!!!”
朱瑶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痛苦的大喊。
这个男鬼就是朱瑶卿的父亲,三百年前的富商朱老爷。
“老爷!!!”
随后赶来的朱母,伸出双手,想要抓住消散的朱父,可惜只抓了一手空气。
“娘!”
朱瑶卿看着眼前的朱母,血泪横流,一个箭步扑了上去。
“你,你是……卿卿?”
朱母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朱瑶卿,忍不住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卿卿,你怎么被他折磨成这个鬼样子了?!”
她轻柔的抚摸着朱瑶卿的脸,生怕弄疼了她,“卿卿,我的乖女儿,你受苦了!娘可算是找到你了。”
朱瑶卿血泪直流,“娘,爹死了,爹为了救我死了!”
“你爹……他会很开心的!”
朱瑶卿和朱母抱在一起,双双泪流不止。
廖天海看着突然出现的朱母,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师,这……这怎么又来一个鬼?!”
幸亏自已连线了苏然,要不然,家里一个尸鬼,然后又来两个老鬼,明年的今天肯定就是他的祭日。
“大师。”朱瑶卿松开朱母,再次跪在苏然面前,“大师,能不能让我父亲……”
不等她说完,苏然就摇了摇头,她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他已经魂飞魄散,我无能为力。不过你放心,既然他替你挡了最后一道雷劫,那就算你通过了,这张符给你。”
苏然把那张符纸给她,朱瑶卿颤抖着手接过用父亲的性命换来的符纸,血泪大颗大颗落下。хl
她现在后悔极了,当初要不是自已非要嫁给余礼安,自已也不会家破人亡,父母儿子惨死。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当初要是肯听父母的劝,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你想干什么,有事冲我来,不要伤害我女儿!”朱母不明所以,以为苏然要伤害朱瑶卿,忙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护在身后。
“娘,我没事。”朱瑶卿安抚的拍拍朱母,“你和爹怎么会在这里?”
“这事话来话长。”
朱母警惕的拉着朱瑶卿后退几步,离苏然远点,她本能觉得苏然不是个好惹的人。
“当年余礼安回来说你们遇到了劫匪,你掉下了万丈悬崖。我和你爹都不相信,偷偷派人暗中调查,可惜府里的人早就被余礼安收买了,你爹派出去的人也全都被余礼安那个畜生杀死了。
他把我们囚禁起来,对外就说我和你爹痛失爱女大病不起,后来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偷偷带我们逃了出去。
可是刚逃出去没多远,就被余礼安追上,老管家惨死,我和你爹也被他下了药,整天浑身无力,根本没办法再逃跑。
余礼安怕别人怀疑,拖了一段时间才把我和你爹杀了,然后变卖家产,带着孩子和一个叫秋月的女人离开了。
我们老两口死后就一直跟着余礼安,慢慢的才知道,他根本不叫余礼安,他真名叫余二蛋,是个孤儿。
有个好心的老乞丐捡到了他,老乞丐姓余,才给他起名叫余二蛋,觉得贱名好养活。
老乞丐死后,余二蛋就一个人流浪,经常被人欺负。
十二岁那年,他被人欺负,正巧余礼安遇过救了他,因为都姓余,余礼安对他很照顾,请他吃饭还帮他找大夫上药。
余礼安可怜他,隔三差五就给余二蛋送点吃的,慢慢的两人也就熟悉起来,一晃就过去了大半年。
有天,余礼安告诉余二蛋,自已要进京赶孝,可能短时间内不会来找他了。
余二蛋很伤心,因为余礼安是唯一关心他的人,他要是走了,自已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他央求余礼安,想跟着他一起去,给他当个书童照顾他。
余礼安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也行,路上有个伴也安全些。两个约好,离开的那天,余二蛋在余礼安村子不远处的河边等他。
到了那天,余二蛋帮余礼安拿行礼的时候,发现他沉甸甸的盘缠,顿时心里起了歹念。
若是自已有这么多钱,那他就不用再当乞丐了,心里这么想着,余二蛋看余礼安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两人过河时,余二蛋趁四下无人,一把将余礼安从桥上推了下去。
余礼安不会浮水,扑腾了没几下就沉了下去,余二蛋留下钱财,其余的东西全都扔到河里,造成余礼安失足落水的假象,然后卷款潜逃。
后来,有个村民路过,发现了河里飘起来的余礼安,把他救了上来,不过已经晚了,余礼安早已经没了气。
余二蛋推他下河的时候没人看到,加上俩人接触的事余礼安家人并不知情,他自已也没有说过,所以,余礼安的死大家都以为是意外。
至于钱财,余礼安的家人以为是被河水冲走了,或者被谁捡了去,人都死了他们也没有心情追究。
余二蛋拿着钱跑到了外省的一个小村子,改名余礼安。
他几番打听,买下了秋月家隔壁的房子,他觉得秋月的父亲是杀猪匠,住在他隔壁会比较安全。
后来,余礼安看到戏班子招人,他就去了,几年下来,他也成了有名的小生。
说到这里,朱母顿了顿,拉着朱瑶卿的手叹了口气,“再后面,他来我们家唱戏,看到我们若大的家业,又听说你是独女,就打起了你的主意,处心积虑的接近你,跟你成亲。
等家里的生意熟悉的差不多了,就设计害死你,杀死我们,霸占我们朱家的产业,就连孩子都是他和秋月的孽种。”
朱瑶卿看看一旁的苏然,她和廖天海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阻止她们母女叙旧的意思,于是放下心来。
“娘,后来呢,后来余礼安去了哪里?我找了他几百年,一直都没找到。”朱瑶卿问道。
“他和那个秋月去了南边的一个县城。”
朱母眼里满是恨意,不甘心的叹气,“我和你爹想杀了他报仇,可是那畜生去庙里求了个护身符带着,家里也摆了驱鬼避邪的东西,我们没法靠近他,只能一直跟着他。”
“不过,我们虽然杀不了他,老天爷开眼呐。”朱母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变坏,更何况是余礼那样的畜生。刚开始他和秋月过了几天的安稳日子,几个月后,他就原形毕露,再也不遮遮掩掩了,开始流连烟花柳巷。
秋月自然不愿意,两个人开始整天吵的你死我活。”
第379章 这不相当于免死金牌吗?
“有个下雨天,秋月因为余礼安要纳妾的事情,跟他吵了起来。
俩个人争吵的时候,醉酒的余礼安把过来拉架的儿子推倒,撞在桌角摔死了。
秋月见状,发了疯的拿起剪刀就要跟余礼安拼命,挣扎推搡间,恼怒至极的余礼安一剪刀捅死了秋月。”
后来,余礼安冒雨拖着秋月和孩子的尸体,在院子里挖坑掩埋。
结果你猜怎么着?老天爷开眼,连劈了十几道雷,硬是把余礼安那个畜生给劈死了,他的房子也烧的一干二净。”
“劈的好,坏人都应该劈死!”廖天海忍不住脱口而出。
朱母扭头看他,忍不住高兴的拍了拍手,“小伙子说的对。”
听到廖天海的话,朱瑶卿眸子暗了暗,自已应该也是他口中的坏人吧?
没注意到女儿的神色,朱母给廖天海个赞许的眼神,小伙子有前途。
“女儿,你不知道,当时我和你爹就在门外看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真是老天爷开眼啊,劈的好!劈的太好了!!”
听到余礼安被雷劈死的下场,朱瑶卿也很开心,但是她觉得这远远还不够。
“娘,我要去找余礼安报仇。”
“报仇?可是余礼安不是早就死了吗?”朱母不解的看着女儿。
“不管他转世成什么人,我都要找到他,报当年的灭门之仇。”朱瑶卿满眼仇恨,她转身看向苏然,“大师,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苏然点点头,“不过,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找余礼安报仇。?不管他现在身在何处?”
“确定。”朱瑶卿想也不想的点头。
“如果你再也回不来了呢?”
“那我也愿意。”朱瑶卿语气坚定。
苏然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好。你默念他的名字,符咒就会把你带到他身边,跟你母亲告个别吧。”
“我母亲她……不会有什么事吧?”朱瑶卿担心的问道。
苏然摇摇头,“不会,她没做过坏事,只是为了找你长时间逗留人间,现在我要送她去地府。”
“那我看着母亲走。”朱瑶卿恋恋不舍的说道。
“卿卿!”母女俩依依不舍的看着女儿。
苏然没意见,随即法诀启动,顿时阴风阵阵,巨大的旋涡里面,一樘阴森诡异的大门若隐若现。
强大的压迫感吓得廖天海赶紧跑回了卧室,从门缝里往外看。
鬼门开,熟悉的锁链声响起,不用看苏然也知道,来的人肯定是关旭。
“苏大师!”
关旭兴奋的拖着铁链叮铃当啷的跑到苏然面前。
他看到苏然比看到亲妈还亲,“苏大师,又要送鬼啊?”
“对,这个人,你带她走吧。”苏然指了指朱母。
“好。”关旭两眼放光的把勾魂锁套在朱母脖子上。
“那这个呢?”
关旭看着旁边的朱瑶卿,这也是钱啊。
苏然笑了笑,“她情况不一样,你不用管了,不过你放心,等她去了地府,名额也会记在你头上的。”
“那就好。”
关旭笑眯了眼,有钱挣还不用自已干活,苏大师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你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不?”苏然关心的问他。
“还好啦,有了你给我的护身玉牌,我抓什么样的鬼都不在怕的。以前我抓的都是些没有危险的小鬼,从这个月开始,我升等级了,以后可以抓厉鬼了,每个厉鬼五千块。”关旭笑的一脸得意。
“那就好,离你的大房子又近了一步。”
苏然想了想,拿出一张符画了几笔叠成三角状,递给他,“这个你贴身带着,如果遇到危险就喊我的名字,我会马上出现。”
关旭顿时两眼放光。
这可是个好东西,简直就是免死金牌。
“给我的吗?”
关旭两眼放光的看着符纸,扭捏道:“这,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不好意思要啊,那就算了。”苏然佯装要收回来。
“别别,我脸皮厚,好意思要!”
关旭啪啪打脸,手快速的接过符纸揣进口袋里,“谢谢苏大师,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了,你欠我的,攒着下辈子一起还给我吧。”苏然被他逗的笑出了声,摆摆手道:“走吧。”
“下辈子?”
关旭疑惑的挠了挠头,不明白苏然为什么这么说,这辈子能给,干嘛要等到下辈子?
难道……自已下辈子是个富豪,特别有钱?
关旭为自已想到的原因兴奋不已,“好,大师说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那我先走了。”
苏然笑着点点头,“去吧,厉鬼不比普通的小鬼,注意安全。”
“好。”
刚刚脑补出自已下辈子幸福的豪门生活,关旭心情非常的不错,他答应一声,带着朱母进了鬼门。
鬼门缓缓消失。
恋恋不舍的送走了母亲,朱瑶卿擦干眼泪朝苏然鞠了个躬,“大师,我也走了。”
“去吧,记住,所有人都要为自已做过的错事负责,也包括你。”
朱瑶卿点了点头,心里默念余礼安的名字,金光一闪,她顿时消失不见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廖天海才敢从卧室里走出来。
“大师,刚才那个,就是鬼门吗?”廖天海还没从震惊中出来,颤声问道。
“是鬼门,怎么,你很感兴趣,要不要我送你进去看看?”
廖天海吓得尖叫摇头,“不用了,不用了,看外面也是一样的。”
苏然看他一眼,见他还紧紧抱着那张母亲的人皮,微不可察的叹口气,“你母亲的魂魄早已经去了地府,把这个埋葬了吧。”
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恐怖震惊,让廖天海忘记了害怕,现在被苏然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母亲的惨死,顿时抱着人皮泪流满面。
“妈!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该死的人应该是我啊!”
“别哭了,你说这些她也听不到。”
廖天海的哭声太难听了,苏然忍不住皱眉,“我可以帮你把她的魂魄招回来,让你们道个别。”
“真的?”
廖天海猛的抬头,泪眼模糊的看向苏然,“我真的能再见我妈一面?”
“可以,不过要给钱。送走朱母一千,给朱瑶卿的符一千,招你母亲回来一千,一共三千。你一起给吧。”
“好好。”廖天海点头,“额,大师,朱瑶卿和她母亲的账,为什么让我给?”
“朱瑶卿是你放出来的,她的账自然要算到你头上,再说了她俩也没钱。”苏然耸了耸肩,说的理所当然。
“好……有道理。”廖天海表情一言难尽。
他觉得,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原因。
“行了,给你半个小时的告别时间,半个小时后你母亲就会离开。”
“另外,好心提醒你一句。”
苏然顿了顿,瞥向廖天海,说道:“你之所以会招惹上尸鬼,是因为你平时坑蒙拐骗太多导致。
比方说,杀的人多了身上的戾气就会很重,而你缺德事做多了,恶因出恶果,身上正气少,阴邪气盛,自然也就容易招惹鬼怪。
这次是你母亲为你挡了灾,你才侥幸逃过一劫。要是你还继续坑蒙拐骗,那么下次谁也救不了你了。”
廖天海一听,吓坏了,赶紧求饶,“大师,我,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啊,早知道会这样,我就是收破烂也不去骗人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干缺德事了。”
“你不用跟我求饶,这都是你自已种恶因得恶果。你要是真心悔改,以后就多做善事,起码也要让你母亲的死值得。”
“我一定多做善事,一定!”廖天海认真的点头。
“那行,我把你母亲叫来。”
苏然说完施法招魂,房间里一阵阴风吹过,廖天海的母亲缓缓出现。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苏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朱瑶卿默念余礼安的名字,眼前忽然一黑,下一秒,她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地方……恐怖的让她头皮发麻。
四周阴气森森,恐怖诡异,耳边全是凄厉痛苦的惨叫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朱瑶卿的面前是一个巨型大祸,锅里热油滚滚,锅下烈火熊熊。
锅上架着铁链,铁链的另一头垂到油锅里,拴着一个在油锅里凄厉惨叫挣扎的男人。油锅旁边还有个机械控制的大叉子,时不时的就翻一翻锅里的余礼安。
看到这个人,朱瑶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是余礼安!
朱瑶卿惊恐的捂着嘴,不让自已尖叫出声。
她环顾四周,周围全是这样的大锅,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多少个,每个锅里都有惨叫声传出。
“哎,你是谁?”
这时,阴差甲过来,疑惑的看着看着朱瑶卿,问旁边的阴差,“这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
阴差乙看着突然出现的朱瑶卿同样疑惑,自已就是转个身的功夫,怎么突然多了个鬼。
“你叫什么名字?”
“朱瑶卿。”朱瑶卿浑身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回答。
“朱瑶卿……”阴差甲小声嘟囔着,拿出手机开始翻找记录,“咦,怎么没有你的名字?你经过阴司审判了吗?”
“哎,她身上有天师的符咒。”阴差乙拽了拽他。
阴差甲闻言,皱眉施法试探,半晌才收回手,“既然你有天师的符咒,那就随便看吧。”
说完,他们就不再管朱瑶卿,而是去看下一锅的情况。
朱瑶卿愣愣看着他们离开,整个人麻了。
眼前的油锅里,余礼安被炸的皮肉萎缩焦黄,然后慢慢发黑,直到被炸的骨肉脱离,大叉子一翻,肉全都掉到锅里。
若是平常人,炸成这样早就没了气,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可是这里不行,就算余礼安被炸的只剩下一堆骨头,他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是不绝于耳。
锅里的热油咕噜咕噜冒着泡,余礼安的皮肉早已经炸没了,大叉子还在继续翻着,直到余礼安的骨头全都炸的酥脆,被大叉子翻成了碎末。
油锅上面的锁链吱呀呀转了上去,空荡荡的锁链缠到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