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家的姑娘by橘暖暖 完結

“一起买吧，我付钱。还有一万二也不要我和你爸出，我自己出。”
“这一万二必须我们出。”桑爸爸坚定地说道，“上大学的时候你就没怎么花家里钱，还给家里花了不少。毕业后你就考上了工作，每个月又给桑雨，桑辰一人五百，还不时给家里花钱，你为家里做的够多了。”
“嗯，所以我和你爸商量了，你结婚后桑雨桑辰的钱你就不用给了，他们也都快毕业了。”
“嗯，听你们的。”
“你们结婚后还买新车吗？你那车你还打算继续开吗。”
“车就是个代步工具，我俩的车都还挺好的，所以就不换车了。”
“那你们结婚是在市里结还是县里结啊？”
“还不知道。哪里结都行，他都有房子。”
“市里是他爸妈的，还是他自己的？”
“他自己的。”
“那挺好的，不用跟公婆住一起。你结婚了，我和你爸的任务就完成了一项，桑雨我不担心，什么时候桑辰结婚了，我和你爸也就轻松了。”
“妈，桑辰你也不用担心，毕业后和他女朋友也和我一样考个正式工作，可以生活的很好的。”
“要是能和你说的一样，就最好了。到时他考上哪里，就在哪里给买套房子。”
第二天上门提亲后，晚上就把订婚和结婚日子定下来了。
习俗是上门提亲后，就可以找人看订婚和结婚日子了。
因为张一政提前给张爸爸张妈妈说过，所以订婚和结婚日子，都订在了12月10日之后，这样桑宁就有时间来备婚了。
因为12月10日是国考的日子，这次考试后，桑宁就不用再去自习室讲课了。
订婚有两个日子，12月29日和1月6日，男女方都要举行订婚仪式，先在男方家订，后去女方家订。结婚是1月26日，腊月初十。
晚上桑宁下课回来后，张一政说道:“宝贝，咱们订婚日子和结婚的日子都定了，订婚是12月29日，1月6日，12月29日你来我家，1月6日，我去你家，结婚是1月26日。”
中午桑宁和张一政他们一起走的，一回到城里，就赶紧去给人上课了。
“这么快就定下来了？”桑宁被这速度惊讶到了。
“中午我们回来后，我爸下午就找人去看良辰吉日了。宝贝，你想去哪里拍结婚照，我上次出去看到很多新人都去外地取景拍结婚照。”
桑宁摇了摇头，说道:“咱俩都不喜欢照相，就在咱们本地拍一拍就行了，只要能满足结婚时所需用的那些照片就行。”
“宝贝，你是想给我省钱吗。你婆婆可说了，让我挑贵的好的定，她出钱。”
但桑宁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并耐心地分析起来：“大家都说婚纱照没多大意思，照太多，家里都没地方放。结婚以后看都不会看一眼，全压箱底了。”
面对桑宁的说法，张一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温柔地抚摸着桑宁的头发说道：“哈哈，咱家不会有放不下的问题，咱家房子多，有的是地方放！”
“那就以后每年选个固定的时间和固定地点，拍一些照片，从咱们两个人，到三个人，到四个人，再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到时家里就会放满了。不过如果你想拍，我可以陪你拍。”
“我都行，看你。我是看现在大家都去一些比较著名的实景地点拍照。你要实在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
“相比拍千篇一律的婚纱照，我觉得穿自己的衣服拍更好看一些。”
“那婚纱照我就找个品质好的摄影馆，然后咱们去拍。”
“嗯，你定就行。”
“婚纱照定了，然后就是三金了，你婆婆给了我十万让我带你去买三金，还给我下命令必须花完。”
“可以买金条吗？”桑宁一脸认真的问道。
“金条？宝贝，你怎么想的？”听到桑宁的话，张一政笑着说道，有点被自己女朋友独特的脑回路震惊到了。
“我的意思是首饰买不了那么多钱，剩下的买成金条，你觉得怎么样？”
“买成金条，只能放在那里，都买成首饰呀，你换着戴呗。”
桑宁直接决定道:“五万块钱买首饰，五万块钱买金条。买太多了，以后生日，纪念日你不就没买的了吗。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戴首饰。”
“行，听你的，还有车，爸妈要给咱们换车，我的意思是我的车刚买的，也还新着，就不买了，给你买一辆新车。”
“车就是代步工具，我的车也能开，不用花那个钱。”
“车的事你给你公公婆婆说吧，车的事情应该不行。不过我也觉得可以买车，你的车当初买的车是二手的，你和我结婚，我开新车，你开二手车，人家该不会以为我对你不好吧。你的车给桑辰开呗。”
“那我的车现在卖了，能卖多少钱？”
“卖不了多少钱。”
提到这些话题，桑宁决定把自己心里这段时间琢磨的事也一起说出来。
“一政，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结婚前我想买套房子。”说完桑宁注意观察张一政的表情。
“宝贝，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周一咱俩就去房产局，这套房子把你名字加上去。”张一政自责道。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真的想买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这是我心里的底气和安全感。”
张一政懂了，说道:“买。”
“我手里现在有十五万，加上你给的彩礼，还有我爸妈贴补的，一共是二十七万，剩下的钱我贷款，每个月的房贷从我的补课费里面出。我的工资用于我们的小家。”
“行。”张一政爽快答应道。
张一政没有提，说剩下的钱我出，也没有说不用桑宁的工资，因为他懂她。即使他提出来说剩下的钱他出，她也不会同意的。
“一政，谢谢你。”桑宁感激道。
“马上就是我老婆了，就别谢来谢去了。”张一政说完抱住桑宁，眼里满是心疼。
“房子我想就在咱这小区买一套，以后就用来当自习室。自习室的模式我也准备变一下，自习室是自习室的价格，讲课是讲课的价格。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价格都不一样，大家可以自由选择。
而且我准备只周六周日讲课几个小时，这样我就有多点自己的时间了，不用每天都那么忙了。”
“这样好，要不真是太累了。这段时间给你好好补身体，效果都不明显，一点都没胖。”张一政有些心疼道。
其实他就准备等国考结束后，和桑宁探讨一下自习室的情况，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了。不然身体会出问题的。
他想过让她直接不干了，但是也知道直接不干，她可能也接受不了。
没想到她现在自己提出来了。
“主要是我想多点时间陪你。以后咱俩下班回家，一起做饭，一起洗碗，一起散步，一起看电视。”说着，桑宁握着张一政的手在把玩。
桑宁说到这儿，张一政突然凑近她耳边，坏笑着补充道：“再一起洗澡，一起做羞羞的事。”
“张一政，问你个问题，你是怎么做到人前一本正经，人后这么不正经的。”桑宁真的很好奇。
只见张一政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宝贝，这话是对你说，而且咱俩之间害羞的事都做过了了，说怕什么。”
桑宁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怼了一句：“哼，明明就是你脸皮太厚啦！”
“宝贝，有句话怎么说的，脸皮厚，有的吃，脸皮薄，吃不着。我不想要脸皮，我只想吃得饱。”
“你还没吃饱吗？”桑宁瞪大眼睛看着张一政，继续控诉道，“自从你回来后，我周末去自习室的时间那次准时过，还有我以前上班从来没迟到过，你回来后，我迟到几次了，每次都要找理由请假。”
“怪我，怪我，我下次注意。”张一政赶紧认错，说着双手捏了捏桑宁的脸颊。
桑宁继续气鼓鼓地反驳道:“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用可言了，每次都说下一次注意，可是下次还是一样。比我上一天课，上一天班都累。”
“宝贝，怎么可以拿上课，上班和这件事相提并论呢，完全两码事儿好吗。我问你上课上班，能让你身心愉悦吗。”
桑宁想了好一会儿，没想出可以反驳的话来。只好耍赖皮道:“张一政，你欺负我。”
“宝贝，那你欺负回来呗。”张一政故意曲解桑宁的意思。
桑宁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张一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突然，桑宁灵机一动，想到什么，说到:“你说的啊，那你先出去吧，给我五分钟。”
“没问题。”桑宁不知道的是下床的时候有人不动声色把床头抽屉拉开又合上了。而桑宁对此一无所知。还在为自己想到的方法沾沾自喜呢。
张一政离开后，桑宁马上开始行动起来了，下床，拉开衣柜，找衣服，然后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拿进浴室，放到洗手池里，简单粗暴的开始拆。
拆了几个，桑宁发现太多了，拆不完，然后打开柜子，藏了起来。
最后桑宁脱掉自己身上的睡衣，换了从衣柜里拿的衣服，打开水龙头。
“好了，进来吧。”
张一政推开门，灯关了，只留下了床头灯。看到是浴室门口，一个女孩站在门口，只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衬衣一看就是男士衬衣，有点大。
胸前的衬衣好像是不小心被水打湿了，有点若隐若现的感觉。
“宝贝，你确定你是要欺负我吗？”
桑宁没有回答，反而走上前，把张一政睡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脱掉，然后用手抚摸着张一政身上的腹肌。小手东一下西一下。
“宝贝，你一会儿哭可不能怪我啊？”张一政先为自己申请免死金牌道。
“谁哭还不一定呢？”
“小妞，挺狂啊？”
最后关头，张一政去拉抽屉，桑宁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我记得还有挺多啊，怎么没了？”张一政继续配合演戏道。
“都在洗手池里呢。”桑宁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宝贝，原来这就是你的欺负啊。”
“你说呢，让你再欺负我。”捏了一下张一政的胳膊，发现捏不动。
“宝贝，怎么办，老天爷都在帮我，我记得有天拿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一个，应该在柜子下面，我找一下。”说着，张一政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宝贝，找到了。”
此时的桑宁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后来有一次，家里的用完了，张一政说道:“宝贝，你上次藏起来的，放哪里了？”
桑宁这才知道即使没有那天那个漏网之鱼，某人也会如愿以偿。
桑宁就问:“你怎么知道，我藏起来了？”
张一政回答:“老婆，你忘记你老公是干什么的了，洗手池里的数量不对。”
张一政又告诉了桑宁漏网之鱼的真相。然后张一政喜提客房一周。
从此以后，桑宁决定再也不和某人耍心眼了，因为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小白兔怎么可能玩过大灰狼呢。

第94章 决定（一）
第二天起床的桑宁，是腰酸背痛，都是挪着小碎步进的浴室，赶紧泡了个澡才缓解了一些。对于这些事，桑宁已经有经验了。
“我今天晚上回来的晚，回来也不吃饭，李佳明天请客，今天下班后我们就去，今天下午也有酒席。”吃早饭的时候，桑宁对张一政说道。
“知道了，那我今天回我爸妈家，去把咱俩房间需要买的家具选一下，今天可能回不来，我明天回来。”
“知道了，都装好了吗？”
“早装好了，想着等家具什么买全了，带你回家一趟。”
是这样的，上次桑宁见了张一政爸妈以后，张妈妈就说要把张一政的房间重新弄一下，想把两间二楼重新装一下，二楼就给小两口住。
反正他们夫妻俩年纪也大了，也不愿意爬楼了，趁这个机会就搬到一楼来住。
张妈妈也是个行动派，马上找了家装公司设计，设计图纸出来后，征求了张一政和桑宁的意见，然后就开始装。
前几天装完了，这下就该买家具那些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张一政知道桑宁对这些不那么在意，而且爸妈家就是偶尔去住住，所以张一政决定自己做主买就行了。
吃完早饭，两人一起下楼，一前一后开车出了地下车库，一个去上班，一个去市里。
下午大家下班后，一起跟着去酒店，喝李佳的喜酒。
李佳和陈浩在陈浩老家举行的婚礼，当时单位人没全去，去了几个代表。
他们到的时候，下班才走，有点迟了，李佳家有的亲戚都坐好了。
知道他们来，给他们留了桌子，男士一桌，女士一桌。
大家坐好了，等菜上桌，大家无聊，就有人问道:“桑宁，你们见过家长了吗？”
“见过了。”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继续问道。
“日子定在1月26日，腊月初十。”
“什么，结婚日子都定了。”觉得不可思议，其他人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嗯。”桑宁懂大家吃惊的表情。
大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收敛起来。
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会觉得桑宁能和张一政结婚，都觉得谈恋爱可以，但是结婚希望渺茫。
结果人家这么快，结婚日子都定了。
为了缓解有些尴尬的场面，又有人问道:“桑宁，你彩礼说了多少啊？”
“和大家一样，十万零八。”
“三金呢？”
“自己买。”
“哦，你们结婚了，张一政爸妈是不是就回来住了，毕竟以后有了孩子，老人肯定想天天看到孙子。”
另一个人马上反驳道:“回来干什么，桑宁要工作，肯定不能照顾，就把孩子抱市里让爷爷奶奶照看呗，反正也是请保姆照顾。以后孩子直接在市里上学，不挺好吗。”
“也是，就说咱们县有条件的也把孩子送出去上学了。”
两个人的谈话，一下子让桑宁陷入了沉思。
桑宁拿起手机给张一政发微信:“你的工作可以安排到市里吗？”
桑宁知道张一政不想让人为难，准备年底有人事调动的时候再提自己工作的事。
“要是想的话，应该没问题，宁宁，怎么了？”
“要是可以的话，就把你的工作安排在市里，有机会我也考去市里。”
“为什么来市里？”
“孩子上学，还有叔叔阿姨，姐也在市里，这样大家就在一起了。我觉得我要不不考单位了，我考个老师，这样以后孩子放暑假和寒假的时候，我也放假，就可以陪孩子。到时我就带孩子出去旅游，你负责在家挣钱。(^.^)”
“孩子在哪儿呢？”张一政打趣道。
“不和你说了，菜来了，我要吃饭了。”桑宁立刻结束对话，不然这人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呢。
看到张一政嘴角含笑，张妈妈打趣自己的儿子道:“和桑宁聊天呢，才多长时间不见，就开始想了。”
“妈，问你个问题呗，如果我回市里工作怎么样？”
“你工作定了，把你安排到市里了？”张妈妈激动道。
“还没有，不过要是想到市里上班，应该也不难，毕竟你儿子的履历在哪放着呢？”
“行了，你就别打趣我了，你能同意和桑宁两地分居。我现在是明白了，是你离不开人家桑宁，不是人家离不开你。你说你回来多长时间了，这个家你是有事才回来，没事连门都不进。”
张一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确实如此，张妈妈没说错。
“妈，那以后你别嫌我烦就行。你儿媳妇发话了，让我把工作安排到市里。”张一政故意卖关子，不把话说完。
“不用，夫妻不能两地分居，等你们有孩子了，我和你爸回去给你们带孩子。”
“妈，认真的，宁宁意思是我把工作安排到市里，她把县里的工作辞了，有机会在市里重新考个工作。这样我们一家人也就团聚了。”关于孩子上学的事，张一政选择没说。
张妈妈突然间泪眼婆娑，带着哭腔说道:“你这当儿子的，都没一个外人贴心。”
“妈，宁宁马上就是咱们一家人了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和你相比吗。”
“对了，妈，你和我爸没事，去我的小区看看，看有房子要卖吗，宁宁想买一套房子，之前说在县里买，现在估计要在市里买。”
“有房子住，为什么还要买房子？”张爸爸问道。
“房子不是用来住的，女孩子结婚前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是自己的底气。”张妈妈同为女性，明白桑宁心中所想。
“妈，你说对了，宁宁就是这样说的。宁宁这一年开自习室挣了点钱，可以付个首付。我们结婚以后，自习室还会开，只是模式会变一下，不会像现在这么忙，自习室挣的钱用来还房贷。工资和我一起养家。”
“要不房子咱家买，名字写桑宁的。就说房子也是咱家给的彩礼。”
“爸，不用，宁宁应该也不会接受，就按宁宁的想法来吧。”
“我同意你爸说的。这样，房子宁宁自己买，彩礼除了现金，再加两间商铺，我和你爸买两间商铺，写在桑宁名下。你不是说桑宁要开自习室吗，商铺是出租还是开自习室她自己决定。
你就这样给桑宁说，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地收下，不然人家知道我们张家娶媳妇，彩礼只有十万，该说我们小气了。”
“我和你妈明天就去看商铺，到时你直接带桑宁来签字。还有车，看好了吗，看好了，我就去4s店定了。”
“爸，宁宁的车我来买，我也有钱。”
“咱们父子俩分什么你我，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留给你儿子吧。”
桑宁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多了两套商铺。
张一政在市里待了三天，才回去。不过搞定了几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家具的选择，第二件事是商铺的选择，第三件事把车定了。第四件事是他的小区里有几套房子要卖，等桑宁忙完了，自己来看。
还有就是工作，要先回县里，把县里的工作做个交接，再去市里递申请。

第95章 决定（二）
桑宁下班回家一打开门，就闻到饭菜香，就知道某人回来，还骗她说不知道什么情况回来。
桑宁换了鞋，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放的一束玫瑰花，走过去，拿起来，欣赏了一下。
放下玫瑰花，抬头看到张一政系着围裙，双手交叉于胸前倚靠在厨房的推拉门上，一脸委屈地说道:“回来不先看看我，居然先看花。”
听到这话，桑宁不禁噗嗤一笑，说道:“还说呢，你多久没送我花了。”
“知道了，我的错，以后一天送一束，让你看个够。”吃醋地说道。
“一个月送一束就行。”说着快步走到张一政身边，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有没有想我？”张一政回抱住桑宁说道。
“没想。”
“我就知道，是不是还巴不得我迟回来几天，小没良心的。”
“前两天没想，今天想了。”
“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食堂饭好难吃，没你做的好吃。”
“原来是想吃我做的饭，而不是想我的人啊。”
“对，你不在，我睡觉质量提高了不少。”桑宁特意放低了声音说道。
“这几天睡好了，那今天晚上不用睡了。”张一政说道。
桑宁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张一政说的那些话一样，自顾自地开口问道：:“做的什么饭呀，快好了吗，要不我先去自习室，我现在还不怎么饿，等我回来再吃。”说着，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了。
张一政看着桑宁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随即说道:“行，那你先去自习室吧，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然后等你下课一起回家，反正我回家也没事。今天正好有机会，就让我也体验一下当学生的感觉，还没看过桑老师上课是什么样子呢。”语气中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桑宁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认怂道:“还是先吃点再去吧。”
吃饭的时候，张一政问道:“宁宁，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吗？”
“不想回来呗。”桑宁故意这样说道。
“是你不想回来吧。和你未来公公婆婆给你看商铺去了，我爸妈要送你两套商铺。”
“为什么？”
“被你的孝心感动到了呗。我妈一听说咱们要搬去市里，激动的都哭了。再一听说是你的主意，就感动到了呗。”
“你怎么给叔叔阿姨说的，我说搬去市里又不是为了叔叔阿姨，不是为了孩子吗。”
“我没说是为了孩子上学，再说，咱俩回市里是不是也有我爸妈的原因。”
“有是有，可是不是主要原因啊，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那我问你，咱俩去市里，谁最高兴？肯定是我爸妈呀。而且做出牺牲的人是你，直接放弃现在的稳定工作，不给自己一点后路，不是谁都有勇气的。
你只考虑了别人，考虑孩子，考虑我爸妈，唯独没考虑自己，所以这是你该得的，我们不会让你输的，即使你考不上市里的工作。”
“我肯定能考上。”
“我知道，我的宁宁最厉害了，你知道吗，我爸偷偷给我说，我妈居然想让你接手家里的食品厂。所以，不要有压力。”
“阿姨，真那么说？”桑宁哽咽着问道。
“嗯。我妈还说你和她年轻时候有点像。”张一政用指腹轻轻擦去桑宁眼角的眼泪。
“其实我没你们想的那么伟大，我就是觉得我有能力能考上市里的工作，你也可以去市里工作，那孩子在市里上学肯定比县里好一点。
咱俩都工作，孩子需要叔叔阿姨帮忙带，咱们只能一周见一次孩子，我怕孩子将来和我不亲。”
“宁宁，那我问你，如果我的工作调不到市里，你会怎么选择？”
“留在县里呗。”
“可是你也可以选择你去市里，我就留在县里啊？”
“不要，我不要和你两地分居。”
“所以你看你去市里是为了孩子，留在县里，为了我，那个是为了自己。”
“是哦。”桑宁此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她甘之如饴是怎么回事。
吃完饭，桑宁去了自习室，没有先讲课，而是拿起微信给张妈妈发了一条很长的消息。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提议去市里的原因。发完消息，桑宁就赶紧讲课了。
市里张妈妈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自己看完后，拿给张爸爸看。
张爸爸看完后说道:“一政有福气，娶到一个好媳妇。”
张妈妈补充道:“咱俩也有福气，遇到一个好儿媳。幸亏一政坚持，不然我就要错过上天赐给我的好儿媳了。”
说完，张妈妈拿起手机回复道:“叔叔阿姨猜到了你们回市里有其他原因，不过没想到你是为了孩子上学。
一政找到你是他的福气，我们张家能娶到你是我们张家的福气。阿姨，为之前对你的不礼貌表示歉意，下次见面阿姨亲自当面向你道歉。
一政说过，如果了解了你，就会喜欢你，我现在明白一政说的话了。
叔叔阿姨现在很喜欢你，喜欢你的自信上进诚实善良，欣赏你的内心强大，不卑不亢。
最后阿姨想说，工作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阿姨知道你的实力考上问题不大，但是如果考不上，也没关系，叔叔阿姨养你。”
桑宁下课了，看到了张妈妈的回复，回到:“阿姨，不好意思，我刚下课，刚看到你的消息。
谢谢叔叔阿姨的认可，很幸运我能成为张家的一份子，我和一政会努力成为你们的骄傲。
阿姨，晚安。”
桑宁回到家把聊天记录给张一政看了，张一政笑着说:“现在好了，把我装进去了，我成坏人了。”
“活该，谁让你骗你爸妈。”
“对，我活该。”张一政心想我容易吗我。

第二天一大早，张妈妈就去食品厂找女儿张一茉了。
“妈，哪股风把你吹来了？”张一茉开玩笑道。
“儿媳妇风。”张妈妈笑着回答道。
“说说吧，儿媳妇怎么让您老开心了。”
“一政和桑宁他们结婚后，就在市里定居了。”张妈妈说。
“那他们工作怎么办？一政工作还好说，桑宁工作不好调动吧。”张一茉问道。
“辞了，直接来市里考。”
“辞职？重新考？为什么？”
“为了孩子以后上学。”
“那太好了，以后你和我爸就可以儿孙绕膝了。你们也不用考虑回去了。”
“谁说不是呢。”
“这想法是一政还是你提出来的？”
“都不是，是桑宁主动提的。”
“桑宁怎么突然提出这个想法了，不会是桑宁怀孕了吧？所以想到孩子以后上学，所以决定来市里。”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说完，张妈妈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臭小子，你老实告诉我，桑宁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呀。”张一政愣了一下，回答道。
“那桑宁怎么想到孩子上学问题的？”张妈妈气冲冲说道。
张妈妈这一问，把张一政也问住了。
“妈，我先挂了，等会给你打。”
张一政挂了电话，赶紧给桑宁打，边打边下楼。
“喂，一政。”温柔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宁宁，你是不是怀孕了，所以才会想到孩子上学问题。”
桑宁“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没怀孕，那天李佳请客，大家问我，咱俩什么时候结婚吗，然后就聊到孩子了，我就想到了。”
“哦。”
“你傻不傻，我要是怀孕了，我瞒着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