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by江空晚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2-21
“你猜,等?孟澜他们回去,发现你和我上了一艘船,他会怎么想?”
谢望见她神思游走,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去想旁人,忍不住又捻住手下?软肉,又痒又痛难受得她皱眉。
可群玉顾不上这些,她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依着谢望所说,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她的确没有想过伤害谁,但好像现在事情要被她搞砸了。
群玉不知道?孟澜会不会相信她错漏百出的解释,也不敢面对孟澜质问的眼神。又或许无须她开口,孟澜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
群玉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捂着嘴小声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何其可悲,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必须拨乱反正,她不能再和谢望这样厮混下?去了,否则丢的不光是她的脸面,更是让对她情真意切的孟澜受到莫须有的伤害。
谢望没想到?他挑破后?,群玉会是这番哭哭啼啼的反应。
他也不想哄,总觉得她是在为孟澜而伤心。
“够了,有什么好哭的。”他微微皱眉,语气不大耐烦。
群玉头昏脑涨的,正伤心呢,口不择言地喃喃道?:“二表哥是不是猜到?了?”
否则依着二表哥温吞的性格,又怎会故意给?她系上同心结,只怕他的目的就?是想让谢望看到?。
结果她非但没有领悟到?这层意思,将人越推越远就?算了,居然还和谢望一起犯下?这么多?错事。
她做出这幅心痛至极的样子给?谁看,方才?不是亲得挺起劲吗?
谢望心烦意乱,将他随手捏爆的莲子褪去莲衣,白嘟嘟的莲米被他一颗一颗塞入她嘴中,“与其关心他有没有猜到?,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
他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撬开唇瓣,异物?的阻滞感?通遍全身?,群玉心下?一凉,惊呼出声,“别……”
“由不得你。”谢望的呼吸也紧了几分,一重快过一重,唇中暧昧水声不断。
群玉流下?两行屈辱的清泪,从没想过谢望会这样玩她。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搅得天翻地覆,思绪飘在云端,犹如踩在空中,稍有不慎就?要落入慾海的万丈深渊。
群玉怕得瑟瑟发抖,身?子彻底软成一滩湖,扯着他的发,双目失神,香汗直流,心中却是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谢望抬头看她,水红的唇温润湿濡,他擦了擦脸,乌黑发亮的眸子中笑意一闪而过,“难怪你喜欢吃莲米,果真很甜。”
船停靠岸,离他八丈远的群玉蔫蔫起身?,她将脸藏在兜帽中,面色苍白,一双眼去寻人群中的孟澜。
和崔六娘不过是划了一圈就?回来的崔六郎,看见表妹总算是回来了,连忙伸手想要去扶她的手臂,谁知表妹居然将手搭过来。
她指尖冰凉,一看就?是方才?吹了风冷着了,孟澜心疼的牵好她,两人手心的温度趋近相同。
谢望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黑沉沉的眸中酝酿起风波。
已经察觉出一丝端倪的崔四娘脸色惨白,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谢望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倾心于小门小户出身?的表姑娘。
二皇子是乐得谢望吃瘪的,早在群玉之前找他换些银钱时,他就?得知在孟家与群玉不甚对付的就?是谢望。
虽不知二人之间发生过何事,可二皇子就?是莫名期待,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幕。
要知道?谢望自从进了武德司,手段狠毒,行事诡谲,多?少人命丧他手,又有所少人处心积虑的想要他这条命。
按说与他有过节者,早就?化作累累白骨,埋入黄土才?是。
可群玉不仅能全须全尾的活到?现在,而且她似乎并不畏惧谢望。
光是这一点,就?让二皇子感?到?惊奇,他的目光来回穿梭,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
群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孟澜道?歉,“二表哥实在是对不住,我方才?摘花时不小心弄湿了披风,不如折价卖给?我?”
他借给?自己的披风,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为了不让大家看出来,群玉只好泼了许多?水,弄得湿漉漉的。
她的话实在是太过客气生疏,孟澜直接忽略,“既喜欢花,怎么摘了没有带回来?”
群玉真假参半的同他解释,内心煎熬不安,“方才?摘花时有条水蛇,我、我太害怕了就?都丢掉了。”
听她这般说,孟澜连忙拉过她,视线围着她扫了两圈,语气焦急,“那你有没有受伤?”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孟澜的眼睛,“谢表哥发现的快,救了我。”
孟澜松了一口气,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你没事就?好,回头我再亲自谢过兄长。”
听他这般说,群玉原本还想告诉说谢望受了伤,可瞧他面色如常,这番话说的也很是客套,一时半会就?不知道?要不要同他开口了。
反倒是孟澜随口问了句,“兄长应该没有受伤吧。”
群玉抿着唇,说了实话,“被咬了一口,他说并不严重。”
孟澜目光一顿,压着心中烦躁,冷声道?了句,“好,我稍后?就?去看他。”
因为在船上遇到?水蛇,所以她惊慌失措吓成这副模样,倒也是说得通的。
只是孟澜一方面既信不过他那位好兄长,另一方面又心生恼怒怎么每回表妹遇到?事他比谁都积极。
又说带着通房莲芳的孟淳总算是最后?上了岸,他们方才?在连绵的荷叶从中行鱼水之欢。
只是莲芳的耳朵尖,隐隐约约听到?了旁人的声音,又娇又软,一听就?知道?是在做那档子事。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莲芳眼珠子一转,几乎就?猜到?了是谁。
原来是那位狐媚子似的表姑娘,和谢望这等?贼人厮混在了一起。
她将这点心思透露给?孟四郎,本意是想让他知道?,那位表姑娘瞧着不像是面上那样的乖觉听话。
可孟四郎反倒是更加起了兴致,“你说她和姓谢的私通,可当真?”
莲芳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表姑娘的声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孟四郎面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对她势在必得,“好啊好啊,虽说有人捷足先登,但也不打紧。”
“四郎,她这样不洁身?自好,你还更……”
话未说完,就?被孟四郎不耐烦的打断,甩了一巴掌,“你个蠢货,懂什么?那个狐媚子接二连三的骗我,我自然是要在床上玩死她。”
莲芳捂着生疼的巴掌,面上装得委屈巴巴,心中却是冷到?了极致,谁玩谁还犹未可知呢,就?他这个猪脑子。
这会孟四郎心中全然都是美人在怀,爽得他骨头都能酥了,早就?将二老?爷的话抛之脑后?。
这样的祸水被谢望得了去,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说不定?抓着这个把柄,她不敢不从。
至于他那榆木脑袋一样的二哥,此等?美色自是无福消受,合该给?他玩弄一番。
窗外业已黄昏,群玉换下?湿濡难受的衣裙,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尽管她已经很克制的不去想了,可她那样吻他的情景在脑海中无孔不入,根本就?让人静不下?心。
那条亵裤已经脏得不能看了,群玉也不打算要。
可这等?私密衣物?哪里能随意丢掉,烧掉吧现在又还是湿的,思来想去她决定?用剪刀全都剪掉。
正巧到?了用饭的时辰,早在方才?孟澜走时,群玉就?说她没有什么胃口,就?不去用晚饭了。
可这会却看见秦管事的女?儿秀儿提着食盒过来,说是天气太热,厨房准备了清热祛暑的绿豆汤。
原本孟二郎是想亲自送过来的,只是孟四郎把眼一吊,说出的话尽是轻浮做派,“二哥这会去,啧,趁着黑灯瞎火的,正好偷香窃玉。”
这还是在用饭,两个妹妹都在,他就?敢这样不着调说这些话败坏表姑娘名声。
孟澜冷了脸,扬声斥责,“你胡说什么!我看你还未吃酒就?已经醉来。”
目的达到?,孟四郎讪讪低头,口是心非的说了句,“弟弟一时失言,二哥莫怪。”
孟澜没再理他,却也打消了亲自去送的念头。
又想着天色昏暗,想来表妹院子里点了灯,他去着实不大方便,恐怕授之以柄。
恰好这时秀儿及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是管事的女?儿,一直伺候着众人用饭,她去最合适不过了。
于是秀儿硬着头皮提着食盒来给?表姑娘送吃食。
孟四郎唇边溢出一抹笑容,眼中饱含深意。
秀儿她是知道?孟四郎的意思,方才?他让莲姨娘塞给?她一包药。
故而她心中打了退堂鼓,有些不想送,可又想到?莲姨娘说,“事情办得妥帖,就?能带你回孟家伺候四郎,日后?抬做姨娘,也算是有了好姻缘。”
莲芳见她犹豫,乘胜追击似的说,“妹妹生得这样好颜色,若是只能配个同样出身?的奴仆,委实可惜。”
这番话实打实的说到?了秀儿心上,原本她爹之所以让她露脸,就?是为了能有个好造化,无论被哪个郎君瞧上带回去也好。
谁知她暗地里观察这么久,也就?只有孟四郎为人风流,其余两位郎君看都不看她一眼。
眼下?孟四郎抛出来橄榄枝,为了出人头地,她定?然是要好好接住的。
可真到?了表姑娘这里,秀儿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她抽回神思,将食盒放下?后?就?急匆匆走了。
群玉也没多?想,她一贯爱吃甜的,这绿豆汤刚好出沙,甚至因为煮好后?一直冰着,这会喝起来极为解渴。
她就?着糕点用了好几块,几乎是将那碗绿豆汤尽数饮尽。
只是也不知是天气太过闷热,还是今日穿的衣裳有些多?,群玉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的,干脆放下?吃食,准备出门去吹吹风。
天色不早,春禾不放心她,自然是提着灯跟着她一起逛园子。
主?仆二人沿着光亮走到?水榭边,今夜有月,将影子拖得长长的。
她有些走不动了,也不知是不是下?午腿岔着酸乏的厉害,这会身?上泄了力。
突然听到?肚子“咕嘟”两声,春禾这才?笑道?:“娘子哪里是累了,分明是一日都不曾用些饭食,这会肚子饿了。”
群玉点点头,想着应当就?是她说得这样,“那你去厨房给?我找些吃的,我想吃口热乎的。”
只是春禾前脚刚走,她发觉身?子不仅是酸乏无力了,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并起腿咬住唇,心中升起阵阵恐慌。
她已经不是未知人事的小娘子了,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阒寂黑夜,只能听到?聒噪蝉鸣和草木中窸窸窣窣的声音,群玉愈发不安,她想要离开这里,可是身?子软得厉害她,艰难的扶着柱子站起来。
早在秀儿从她的院子离开后?,孟四郎就?一直蹲在墙根,听着里头的动静。
他原本是想破门而入,管他三七二十一,谢望那家伙又不在,不会有人发觉他们在做什么。
没成想她居然主?动走了出来,这样的意外之喜,孟四郎暗暗跟着,就?等?着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谁知她全然不设防,连婢女?都走了,此时不对她下?手,那么更待何时。
群玉听到?脚步声,抱着希望试探性的问了句,“春禾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快扶我一把。”
那人伸出手来想要扶她的腰,群玉刻意伸手搭在他胳膊上,借着薄薄月光去认人。
夜晚的光线晦暗不明,他恰好站在暗处,根本就?看不清对方是谁,群玉余光暗瞥只能瞧出他的身?形不是春禾,依稀看得出是个男子。
“是……是二表哥吗?”群玉迟疑着发问,孟四郎也就?装着是他,学?着他说话的声音,低低应了一声,“嗯。”
他是刻意压着嗓音的,群玉猜到?了对方不是二表哥,可为了稳住他,也就?装作信了。
“好热啊,还有蚊子咬人,算了算了还是回去吧。”群玉嗓音轻快,还想要和他拖延时间。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表妹急什么?”
此话一出,群玉心中警铃大作,果真是孟四郎,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群玉不敢激怒他,绞尽脑汁的想着脱身?之法?。
春禾应该快回来了,她坚持住一定?能等?到?的。
“四表哥请自重,你不怕二表哥知道?吗?”
群玉知道?拿孟澜威慑他或许没什么用,可这会只能和他闹出些动静来,喊的声音越大越好。
孟四郎俯身?要亲她,群玉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却是勾起了他的火气。
“嚷嚷什么,你当爷不知道?呢,早就?被谢望玩了的东西。”他摸着群玉的下?巴,捻了捻她娇嫩红唇,那双做乱的手被她狠狠咬住。
此话一出,群玉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
只是眼下?不是顾及这件事的时候,群玉死死咬住他的手,恨不得咬出血来。
孟四郎挣脱不开,干脆踢了她一脚,“贱蹄子,左右是给?人玩的,给?他玩不给?我玩,没有这样的道?理。”
群玉被他这么一踢,身?形不稳摔在美人靠上。
趁他不备,孟四郎猛地将人把人打横抱住,准备将她带进自己院子里。
群玉使劲挣脱,只是因为浑身?没有力气,瞧着倒像是他怀里,同他闹些欲拒还迎的小把戏。
谢望急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形。
也顾不上旁的,他手中匕首一掷,准确无误的刺入他的手臂,孟四郎痛得伸手去摸,捂着伤口一颤一颤地离开。
群玉被他摔倒在地,静视着斑驳光影中,谢望冷漠孑然的出现。
方才?被孟四郎欺辱时她没有落泪,这会鼻腔一酸,心口涩得难受,噙着泪花的眼染着无限春意。
她静静等?着谢望走来,谁知他在自己身?前站定?,冷眼一扫,无情无绪的声音荡出来,“是去请孟澜还是让大夫来。”
群玉还坐在地上,呆愣地望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过来抱自己了。
她的眸光染上几抹慾色,盯着他的眼,一颗心蠢蠢欲动。
都不要,她只要他。
既然他不动,那她自己找他就?是了。
隐秘之处空虚地紧,她咬着唇,扶着美人靠起身?,就?扑入他的怀中,“只要你。”
她像是知道?谢望一定?会接住她似的,将头埋入他的脖颈,蹭来蹭去,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
衣襟早就?乱了,那双不老?实的手去剥他。
谢望就?这么站着,任由她自己来找。
“哥哥,求你了。”
毫无章法?的乱亲乱摸,他根本就?不给?点回应,像个木头一样。
沉默良久,谢望面无表情的开口问她,“你确定??在这里?”
他终于理她了,群玉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将头埋入他怀里,把自己稳稳放他身?上挂好,那双手学?着他的动作,软软的嘴唇亲在他心口,“嗯,就?在这里。”
谢望没有再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了她,低头咬破了她开开合合的唇,向她索吻。
他一边走一边亲,就?这么将人抱回去,群玉红着脸用力回应他,灵巧的舌尖吻得愈发吃力,眼角的泪花打湿了他的衣衫。
第23章 “表妹是想赖账吗?”……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群玉累得睁不?开眼,整个人都酸乏无力。
她尽量克制地?抓着床单,不?被人发?现她一已经醒了。
只是寝衣被人别有居心的散开,绵密湿热的吻又轻又重的落了下来。
他握着群玉那截纤腰不?肯放手,粗粝的指腹按着腰窝打圈,故意刺激着她。
即使上一次亲密是在三年前,可谢望和她实在是算得上默契,也知道她哪里最?怕痒,哪处生得最?合乎他的心意。
谢望的动作刻意放缓,反倒是群玉有些受不?住了,哪有人这样的,不?上不?下的故意折磨她。
她睫羽轻颤,无意识地?贴上他,希望他再亲一亲。
谁知就在这时候,谢望喉间溢出一抹轻笑?,“醒了。”
被他戳破,群玉不?大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她以为?是被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出卖,这才让谢望发?觉。
实际上早在他刚开始动作时,就知道群玉已经醒来。
闻着空气中?不?算好闻的味道,群玉低头摸了摸,放弃了就这样起身的想法,“你……能不?能现在出去。”
她没有穿诃子小衣,连亵裤也不?知被丢在了何处。
这会?就算是想离开这让人尴尬的地?方,也没有办法起身。
她这些反应谢望一点一滴瞧在眼里,挑着眉道了句,“你仔细瞧瞧再说。”
群玉方才太过紧张,身子又难受得厉害,又怕青天白?日里她像昨日夜里那样,神?志不?清似的就要他亲要他抱,低着头一直不?看他。
听了他话一抬头就瞧见谢望裸着胸膛,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
回忆忽然涌上心头,群玉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双颊发?红,耳根烫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还是在水榭里,她就急不?可耐地?主动去扑他。
好在一路上也没有被人瞧见,否则她的裙摆被人卡在腰际,光是看着就要脸热的程度。
她眼神?闪躲,根本就不?敢正眼看他,谢望倏然将她一扑,两只手臂撑在她脸庞,眼含热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满,“表妹是想赖账吗?”
群玉不?敢忤逆他,生怕他不?顾现在还是白?日,就将自己就地?正法。
“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回答谢望并不?满意,垂着眼俯视她片刻,就听见群玉目光落在他胸口,惊讶地?张圆了嘴,“你……你身上这些疤是哪里来的?”
谢望明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可见她主动关心自己,还是耐着性子好生说话,“进了武德司,哪有不?受伤的。”
群玉闻言皱了皱眉,暗暗思忖,他不?是沈固安那老贼的亲外甥吗?怎会?让他三番五次的受伤。
前天夜里天色太黑,烛光昏沉,她又哭得正难过,都不?曾发?觉。
瞧她这般神?色,怎么觉得像是有些嫌弃,谢望眉眼一沉,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冷,“昨夜摸得爱不?释手时不?觉得难看,现在摆出这幅模样做给谁看啊。”
群玉不?知道他的心思怎么就转到这上面去了,但是和他说有说不?通,干脆就抿了抿唇,随口道:“我只是想到了,从前表哥身上没有这些疤,为?你感到可惜吧。”
她说的是实话,谢望也就没再追问。
从前在玉佛寺里,她就极其喜爱他这身肌肤,又戳又亲的,虽说总嫌硌得慌,但是让她摸得话,谢望也就轻而易举地?哄得她点头,对她为?所欲为?。
鬼使神?差的,谢望突然觉得或许应当弄些玉容膏涂一涂。
足足又折腾了半炷香的功夫,她唇上发?肿的地?方,就被谢望拿手指轻轻抹了进去。
非但如此,他搽着药轻拢慢捻抹复挑,又说要将药性揉进去最?好。
群玉脚趾蜷缩,难受地?掐着手指,迷蒙地?抬眼看他,怯生生地?问了句,“好、好了没?”
她的声音透着哭腔,谢望唇角勾起,抽回手去拿帕子,擦掉多余的药膏,“小心些,别把药弄掉了。”
话音刚落,群玉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你……先走好吗?”
谢望当她是要换衣裳不?好意思,想着时候不?早了也就没有耽搁。
只是他一离开,群玉就急急忙忙去了湢室,那药弄得她唇上又冰又凉的,她实在是受不?了,全都拿帕子擦了个干净。
因着昨日崔妙常带着弟妹来了莲庄,今日得她相邀去逛崔家园子。
群玉好一番梳妆打扮后,总算是没有来迟,和孟五娘上了一辆马车。
原本孟七娘也要跟着一道坐,却被她寻了个借口,打发?她去后?面坐了。
群玉心中?隐隐约约猜到孟五娘要问什么,便有些忐忑不?安,想着她如果?问起谢望,自己该如何回答。
不?出所料,马车辘辘而行,她压低着声音,问题一个接一个。
“你和义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会?和他上同一艘船?”
“昨日用晚饭,为?何你和义兄都没来?”
群玉慌张抬头,像是被她一连串的质问扰得不?知所措。
迎上她逼问的眼神?,群玉着急忙慌地?解释,“我和谢表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早在当初他救下我时,我便与?他有过节。”
群玉言简意赅的将当初在黑风寨上的事情说给她听,先前孟五娘还不?知道这一茬,这会?知道了忍不?住惊讶问道:“此事我二哥知道吗?”
再怎么说她也是被山匪掳进寨子里的小娘子,若是清白?不?保,无论是对二哥还是对孟家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至于她说当初在寨子上和婢女嚼舌根,不?小心当着义兄的面说了不?少武德司的坏话。
这一点孟五娘觉得不?大对劲,按说义兄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可是群玉又说当初她们?主仆二人刚被人家救下来,却因为?不?清楚他们?身份,说了这些开罪人的话。
这样就合理了,反正她孟湘是没有这么大度的。
“昨日和谢表哥一道上了船,是因为?二表哥和崔六娘结伴先行了,余下几个人中?,七娘怕被水打湿,四?表哥有佳人相伴,另外两位又是外男……”
如此说来也是合理,孟五娘点了点头,脑海中?又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细节,“那为?何你那身披风是湿的?”
这个问题群玉心中?大惊,却不?敢随意糊弄过去,便真假参半的说摘花时无意间惊扰了一条水蛇。
孟五娘见她说得清清楚楚的,有理有据错不?了,也就没再追问了。
“没去用饭是因为?我下午坐船不?小心被水打湿,又吹了风不?大舒服,至于谢表哥为?何没去我就不?知道了。”
群玉小心翼翼地?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见她一脸狐疑地?望向自己,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忍不?住斟酌开口,“若是表姐有什么想让我帮忙的,我会?尽力撮合。”
“你知道这事?”孟五娘语气一沉,有些难以置信,崔妙常的心思这么快就暴露了吗?
谁知群玉故作讶然,懵懂发?问,“表姐你问这些,不?就是吃醋了吗?想让我帮忙撮合你和谢表哥。”
孟五娘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有立即反驳,“依你之见,谢表哥应当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
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试探自己,群玉可不?敢随意回答,冥思苦想好半天,才道了句,“我不?清楚,但表姐兴许可以主动试一试。”
群玉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孟五娘之前也劝过崔表姐,可她又顾虑太多,不?敢轻易表明心意。
至于原因嘛,孟五娘心里也是清楚,表姐和大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若是大哥还活着,只怕她早就嫁进了孟家。
孟五娘也不?是没有劝过她另外看看其他的郎君,毕竟到了表姐这个年纪还待嫁闺中?的女郎,满盛京都找不?出几个的。
可她一直不?肯松口,直到谢望这位义兄出现,她在义兄身上看到大哥往日的影子,慢慢的也就动了心思。
按说依着表姐的家世,便是禀明了舅父,让他请圣人赐婚也未尝不?可。
偏偏表姐顾虑太多,既怕落人口舌,又怕义兄不?愿,更何况母亲又乱点鸳鸯谱,居然想让表姐嫁给二哥。
对于二哥来说,表姐就与?未过门的嫂嫂没有什么两样,此等有悖人伦的事情,即便是二哥真的对她有意,也不?会?这样做。
孟五娘支颐望向群玉,似乎总算是下定决心,要她帮忙。
“表妹,打听义兄喜好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她神?情郑重,抓着自己的手,根本就不?给人推脱的机会?。
群玉稀里糊涂地?点了头,心中?却是忍不?住开始回想,谢望究竟喜欢什么呢?
思绪飘回玉佛寺,群玉记得他好像只对兔子,亲口承认过喜欢。
那只兔子兴许是从玉佛寺后?山蹦出来的,几个锦衣华服、年纪不?大的小郎君手里抓着石头,一路跑一路砸。
兔子受了惊吓,满地?乱窜最?后?居然跑到了了净的院子。
群玉当时在扫地?,见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个小郎君,他们?绕着院子四?处去寻,甚至还想进屋去瞧,她冷声质问,试图将人赶出去,“你们?要做什么?佛门净地?,不?许擅闯。”
她穿着灰扑扑的僧衣,被人当成佛寺中?的杂役。
一个圆脸,矮短身材、满身肥肉的小郎君,粗眉倒竖,忿然质问,“你算老几也敢管我们?的事!”
群玉是不?敢管,可他们?如果?擅自闯入了净的禅房,那才是糟了。
于是群玉死?死?抵住门,不?许他们?进来,“这间禅房不?许进,都敢过来我动手了。”
她身形瘦弱,虽然比这群小郎君是要高不?少,可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那位圆脸小郎君见她一个小小杂役,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连忙大喊一声,“兄弟们?,兔子没抓到,总不?能空手走吧。”
群玉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们?原先揣着的石头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
她即怕被人砸破头,破了相,又怕自己一松手,他们?就闯入了净的禅房。
只好偏着头尽力躲开,直到了净听到妙觉的报信,急匆匆的赶回来。
“都给我住手!”随着了净冷声呵斥,那几位小郎君不?约而同的撒腿就跑。
谁知就听到了净又说,“站住,道歉!”
他们?不?认得了净,但是认得他那身僧衣,一看就知不?是能够随意欺辱的僧人。
“若是不?道歉,诸位今日所为?,明日就会?传遍盛京,届时不?止是受家法严惩,还会?被书院退回。”
听了这话,以那位圆脸矮胖小郎君为?首,率先道歉,另外三个也都垂头丧气的开口。
得到了净的允许后?,他们?跑得比兔子都快,一可都不?敢在这处院子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