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by江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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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害怕兄长的,你安心嫁我就好,从前的事就当没有过。”
他语无伦次说的不清不楚,群玉有些?难以理解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可眼下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她拿帕子替孟澜擦汗,又给?他倒水。
谁知孟澜突然就伸手去抱她的腰,群玉一时间身形不稳,给?他倒的水尽数泼在身上?。
“二表哥,你先松开好不好,太紧了好疼。”
听到她喊疼,孟澜这才?倏地缩回手,一双醉眼,意识不清地望着她,“对、对不住。”
此后孟澜安安稳稳地贴在车厢壁上?,样子瞧着很是?受伤,就像她方才?说了什么重话似的。
一时间群玉也不好怪罪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准备说句话安慰两句,孟澜突然就将她揽入怀里抱住,“表妹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他身上?都是?酒味,虽然并不难闻,但群玉还是?不大习惯,只好推搡着他,细声细气的说,“没有生你的气,但你要是?抱久了可能会。”
“那我不抱了,回去再抱好不好。”孟澜喝醉后还真是?有几分胡搅蛮缠,大有群玉不答应他就不松手的意思。
马车停在孟府西侧门?,群玉让车夫去请松成来,打算扶着二表哥一起?回去。
路过客苑的时候,孟澜非要进?去,说什么也不肯往自己?的院子走。
就连松成也跟着劝,“郎君,您的院子不在这,我带您回去?”
孟澜压根就听不进?去,“我要去看表妹,你别拦我。”
“二表哥,我就在这呢,你要去哪?”群玉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她解释了依然没用,最后还是?和松成一起?将他扶进?了玉婵院群玉隔壁那间空置的厢房。
好不容易坐下后,他吩咐松成,“去将我给?表妹买的东西拿出来送给?她。”
松成一脸懵,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群玉倒是?想到了马车上?好像有个包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松成拿回来了,群玉一打开居然是?荔枝。
方才?在马车里没有闻到味道,想必是?二表哥身上?的酒味给?盖住了。
这个时节的荔枝很是?金贵,群玉还是?小?时候吃过,不等她开口道谢,就听见孟澜醉眼迷离,满是?期待地看口,“表妹家在梧州,定然没少吃荔枝,也不知送到盛京来的荔枝,和你吃过的有什么不同,你尝尝。”
群玉有些?凝噎,他方才?醉的那样厉害,怎么这会倒是?不说醉话了。
“好,我尝尝。”到底是?没有辜负他这番美意,见着群玉剥了一颗吃完后,孟澜又问,“好吃吗?”
她点点头,孟澜这才?躺下,倒头就睡。
群玉哭笑不得,原来是?心里藏着事,即便是?醉了也硬撑着说。
松成想留下来照顾孟澜,群玉倒是?没有意见,只是?才?回了卧房,就看见谢望在屏风前端坐着,他也不点灯,让人差点吓一跳。
“你在我这做什么?”
群玉将其余的荔枝放在冰鉴里,她打算先冰一会再吃。
谢望脸色不大好看,他现在已经?分不清群玉究竟说的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了。
她昨夜还说是?因为?报仇所?以要嫁给?孟澜,可他方才?瞧着她们在客苑门?口搂搂抱抱的,很是?情真意切。
“你要报什么仇,我替你报,跟孟澜说清楚,你不嫁他。”
几乎是?想了这么一日,谢望拿出了个主意。
虽然她身份不明,又藏着太多的秘密,日后想要娶她为?妻会有数不清的麻烦等着他。
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群玉嫁给?孟澜,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那难不成嫁你?你过得了你心里这道坎吗?”
群玉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为?什么他就非要翻来覆去的拿来说。
谢望没有说话,似乎在想她究竟是?指哪件事。
他不接这话茬,群玉自己?来说,“三年前害你失身破戒,你师父因为?包庇你而死,你从高风亮节的法师变成如今满手脏污的酷吏,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从未忘记。”
言之凿凿,有理有据,谢望一时间哑口无言,想说些?什么,顿感无力。
群玉压着嗓音,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谢表哥只是?拿我当件玩意似的,既然已经?打上?了你的烙印,再另嫁旁人,一时半会心里不痛快也是?正常的。可我也答应你了,即便是?嫁人,也还与你像这般要好,也不行吗?”
她这么自轻自贱,谢望怒从心中起?,当即伸手去抬她的下巴,“玩意是?吗?那既然是?玩意,那就合该让我玩。”
说完这话,他将人压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他疯了,胳膊就是?孟澜和松成,他就敢胡来?
群玉用力推搡他,谁知又听得一句,“我劝你省些?力气,待会多的是?你累的时候。”
她的外衣已经?被丢出去,谢望从她的肩颈开始吻起?,到纤细的锁骨,被她突然一掐,又恼的去咬群玉的唇。
没多久群玉脸色涨的艳红,摆动着腰肢,试图挣脱他的控制。
谢望将方才?拿来的荔枝一颗一颗剥开,猝不及防地塞进?她唇里。
冰冷的荔枝肉挤进?来,群玉那双白如银鱼的腿打着摆子,难受得抓得衣袖起?皱。
唇舌被堵住,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咽咽地哭。
“你未婚夫睡在旁边,你小?声点哭。”
他那双修长手指捏着荔枝肉,又带着些?许恶意似的按了按。
群玉只好顺从他的动作,身子没绷那么紧,唯独脚趾蜷缩,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放松些?,你爱吃的。”
谢望又塞了一颗,群玉艰难的吞吃着,那双杏眸氤氲着雾气,很快就哭得楚楚可怜。
他突然低头含住荔枝,在唇瓣上?下磨索,群玉浑身酥麻,整个人不知所?措。
又冰又热的触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止不住的抽泣。
她本就因为?要来月事而酸胀的身子,愈发敏感难受的厉害。
崩溃的感觉临到决堤,群玉屈服难以掌控的舒爽,伸出手想和他十指紧扣。
就在她胡乱蹬腿时,谢望将人提了起?来,让她神智纷飞,浑身上?下颤个不停。
眼泪多到打湿了衣裳,他干脆把人抱在自己?身上?,坚实?的胸膛抵住她薄瘦的背,在隐有崩坏之势时去吻她的耳朵,“你说,有你这样只顾着自己?的玩物?吗?”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群玉又被刺激得说不出话,等到脑海中像是?炸开一朵花时,这才?脱力的靠在他身上?,“谢望,我讨厌你。”
谢望陡然怔住,身体一哆嗦,直接清醒,“再说一遍。”
四肢百骸涌上?一股寒意,群玉依旧不改口,“讨厌你,最讨厌你。”
第29章 “肚子疼,哥哥替我暖一……
昨日孟澜醒来后还想和?表妹说声对不住,因为吃醉酒给?她添麻烦了。
谁知群玉难受得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整日,借着月事来的借口,身上?不爽利,没去见孟澜。
也正是这个原因,群玉没能去二夫人那,她也没怪罪。
否则隔三差五的就不去照安堂,这管家之事几时学得会。
可今日就得去若虚茶楼和?二皇子赴约,群玉便想着得寻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出门,于是亲自?禀告二夫人,说是身子好多了,打算暗地里去查查账。
见她这样上?心,二夫人自?然不会不应,给?了她一块令牌,说是若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将令牌交给?管事,自?会有人带她里里外外的都查看一遍。
群玉正是需要这块令牌,她笑着接过后,和?春禾一道离开照安堂,径直出府了。
只是路过孟四?郎的定风堂时,原先?在莲庄侍奉众人的秀儿突然跑出来,抱着群玉的腿,哭哭啼啼地请求,“表姑娘救我,求求您,莲姨娘要我的命。”
原本群玉是不想管的,那日秀儿送来绿豆汤,她根本就不曾设防,也就不清楚原来秀儿早就和?孟四?郎是一条心,帮着他给?自?己下?药。
后来她神志不清的被谢望抱回?去,一路上?都颠得厉害,整个人晃的不像话。
她害怕被人瞧见,但是身子实在是难受得紧,只好不要命似的攀着谢望,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回?到?了院子。
她还有意识的时候瞥了眼桌上?的绿豆汤,发现早就被人收拾下?去了。
翌日等她去问春禾,说是兴许是有人趁着她们不在房中,将罪证全都销毁了。
事已?至此,群玉也就没再往下?深究了,左右谢望已?经对孟四?郎报复了回?去。
可这不代表着她原谅了与孟四?郎狼狈为奸的秀儿。
“她要你的命,你该去求四?表哥,与我又不相干。”
群玉并不想管,拔腿就要走,春禾也在旁将她拽起来。
谁知就听见秀儿哭诉地愈发厉害,“表姑娘救我离开定风堂,我拿要命的消息跟您换。”
要命的消息,群玉顿时来了点兴致,停下?步子,示意她起来,“你且说给?我听听。”
“表姑娘答应带我走,我再和?您私下?说。”秀儿也不是个傻的,没能离开定风堂,她是不敢说的。
“你个小贱蹄子,胡乱攀扯什么呢!”莲芳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她不过就是小憩一会的功夫,秀儿这个贱人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跑出了门,还拦住了表姑娘。
莲芳生怕秀儿这丫头将她那点事全都漏了个干净,这会儿揪着她耳朵,就要把人往屋里扯。
“表姑娘,实在是对不住,这丫头心高气傲的,四?郎不在,惫懒得不像个样子,我将人带回?去定然好生管教。”莲芳捂住她的嘴,把人往里推。
实在是很是可疑,群玉见秀儿无助地摇头,哭得眼泪乱流,到?底是张口,管了这桩闲事,“既然不服管教,那便交给?二夫人管就是,四?表哥的院子何时轮到?你当家做主了。”
莲芳都不敢将她交给?表姑娘,更?不敢让二夫人知晓,否则吃不了兜着走的不只是秀儿,她也没有活路。
“哪里敢劳烦二夫人,她忙着管家,哪有功夫管我们院里这些?小事。”
“那正好,我近些?时日夜帮着管家,手上?也有对牌,莲姑娘交给?我也是可以的。”并非群玉愿意掺和?四?郎院子里的事,只是她实在是想知道,当日孟四?郎设计她,这背后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刚好二夫人方?才给?的牌子用得上?,群玉让春禾拿出来给?她看,莲芳原本还想拿乔,可秀儿已?经挣脱了她,“表姑娘我跟您走。”
秀儿拉着群玉的胳膊,斜着眼看向?莲芳,大有她如今奈何不了自?己的意思。
群玉将她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思绪微转,改了主意,“不如莲姑娘也跟着一道去。”
听表姑娘这意思,倒像是要做包青天,为她二人秉公断案了。
秀儿心中有些?惊慌,不知道莲芳也一并去的话,就凭她那张巧舌如簧的嘴,表姑娘是否会放过她。
玉婵院里,群玉让莲芳在花厅小坐片刻,单独带着秀儿去书房。
“秀儿姑娘有何话直说便是。”
“直说可以,表姑娘要答应我,不把我送回?定风堂。”秀儿心怀忐忑,有些?害怕表姑娘不相信她。
群玉轻轻颔首,兀自?把玩着手中持珠,就听得秀儿开口,“我无意听到莲姑娘抚琴,那首曲子我只记得那句‘长剑碎我身,利镞穿我腮。性命只须臾,节侠谁悲哀。’是反贼霍家流传出来的反诗,莲姑娘如今还在传唱其心可诛!”
她说得义愤填膺、深恶痛疾,群玉听完心如刀刺,恨不能鸣不平。
这首诗群玉再熟悉不过,是从前为了鼓舞士气,三叔为河西军写的。
用得上?霍家征战沙场,抵御外敌时,这首诗便传唱天下?,等需要清算霍家,这首诗又成了霍家的催命符。
还是在她离开盛京,在德叔的帮助下?投靠凤鸣山庄,寻求父亲的旧友庇护时,她才得知霍家已?经被抄家灭族,二叔三叔皆已?认罪伏诛,堂弟们流放三千里之外的岩州,二婶不堪受辱撞刀而亡,三婶和?堂妹们没入教坊司。
时隔半年之久,即使是她想求助二皇子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相护,派人打听却得知三婶为了护住妹妹们早就没了。
等她回?到?盛京,再去寻妹妹们,去找不到?去向?。
只听人说年纪大的那个疯了,年纪小的那俩被献给?了一位贵人。
群玉百般打听,想知道盛京城中哪位高门贵胄纳了对双生子为妾,只是搜寻至今依旧查不到?。
事到?如今还会唱这首词的,莫非莲姑娘是三叔家的妹妹?
群玉心中疑窦丛生,秀儿见她神色不变,不由地试探问道:“表姑娘从梧州而来,该不会不曾听过吧。”
为了不打草惊蛇,群玉还真就顺着她的话头,“确实未曾听过,这件事除了你知道,还有旁人知晓吗?”
秀儿摇了摇头,就听见表姑娘缓声劝她,“那你千万不可往外说,否则武德司衙门将你和?莲姑娘全都抓进?去,严刑拷打一番,没人能保得了你。”
她这番话说得颇有狐假虎威的意思,但糊弄一下?秀儿倒是够的。
“可这件事与我又不相干,分明是莲芳她……”
“依着武德司行事风范,既要查明这件事原委,你作为检举人,也是要进?去问询一番的。”
群玉不动声色地恐吓她,秀儿果?然害怕起来,低着头没敢吭声。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自?会暗地里转交谢表哥的。”
听她这样说,秀儿心里得意起来,仿佛马上?就能瞧见和?她争宠的莲芳被人带走,塞进?武德司里剥皮抽筋严刑拷打。
又是好一番安抚,秀儿得到?群玉的保证后,也不再害怕回?定风堂了,临出门前瞥了一眼莲芳,得意忘形得走了。
因为知道娘子有正事,春禾早早的拉着莺儿去厨房,生怕她又偷听到?娘子的话,转达给?谢郎君。
自?从知晓她是谢郎君的人后,春禾也问过娘子,为何还要留她,群玉则说,与其再叫人塞进?来一个不好糊弄的,倒不如留着她混淆视听。
门窗关严实后,群玉示意她坐,又亲自?为莲芳斟茶,“秀儿姑娘说的事我已?经全然知晓了,不过你不用紧张,你实话告诉我,你是霍家什么人?”
群玉并不打算一开始就将身份暴露出来,反倒是尤为好奇她为什么会来孟家。
“既然知道了,表姑娘不去检举我吗?”
她试探的手段算不得高明,莲芳早在被秀儿发现后,就存了死志。
只是孟四?郎那贱人没死,她不能死在他前头。
“我检举你作甚,秀儿年纪小不懂得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孟家倒了又对我有什么好处。”群玉循循善诱,希望她能放下?些?戒备。
“更?何况只有她一个人证而已?,即便是真的对峙公堂,拿不出证据来,又如何定你的罪。”
这番话给?了莲芳极大的信心,也是她光顾着慌乱,却忘记了这一茬。
“我是霍九娘的朋友。”莲芳说完这句话后,没再开口。
群玉心中明了,原来是最小的妹妹霍琬,自?从她冒充兄长,决定孤身一人踏上?复仇这条路后,与家中其余亲眷再无往来,这么些?年不见,难怪她认不出来。
“那么霍九娘,你又是怎么来到?孟家的?”
“还不是……我、我说了我是霍九娘的朋友,不是霍九娘。”
莲芳差点说漏嘴,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表姑娘面前糊弄过去。
“我是霍世子的朋友,你不必紧张。”群玉继续装腔,暗里猜测着她的目的。
“你当真认识霍家大哥?”莲芳眼睛亮了亮,顷刻之间又灭了下?去,嘟囔的说了句,“可霍大哥早就没了。”
群玉敛了敛眼睫,只装作没听到?,“我之前托人打听过,说是余下?的几位娘子不见踪迹,你可知道些?消息。”
“我知道的也不多,三娘被一位好心的贵人收容为她治病,八娘好像在另外一位府上?,九娘嘛,她、我也不是很清楚。”莲芳撒谎的本事真的不怎么样,低着头眼神乱瞟,显然是有些?犹豫,还信不过自?己。
不过群玉也不担心,既然能找到?九娘,那么她说得那些?总能顺藤摸瓜查到?的。
“好,我这里是三百两银子先?给?你,你先?拿银钱将卖身契赎回?来,若是不够我再给?你拿。”
当务之急是决不能让妹妹留在孟四?郎身边了,群玉拿来一只装满银钱的小匣子递给?她。
这下?可把莲芳吓坏了,如此大的手笔,难不成她真的和?自?家大哥关系熟稔?
“表姑娘,您的钱我不能要,何况我的身契也不在孟四?郎手里。”莲芳说的是实话,教坊司的乐姬没有那么容易赎出,孟四?郎是借的舅父家的路子这才将人带走。
“所?以你的身契是在薛家?”群玉暗忖片刻,想起了二夫人的母家竟是薛家,那岂不是冤家路窄,又与薛六郎撞上?了。
“应该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即便是身契赎回?来了,莲芳也不打算走的。
自?从三姐从持盈公主那里探听了一二真相,知道霍家的惨案与沈孟两家有关后,二人皆是改头换面,以身做饵。
“好,你等我想想办法,先?将你的身契赎回?来,再找到?她们汇合。”群玉眉头紧攒,思绪一时间百转千回?。
“谢过表姑娘好意,只是我倾慕孟四?郎已?久,我不走。”说完这句话莲芳就要离开却被群玉拦住。
群玉气得够呛,咂摸出几分不同心绪,约莫和?她在谢望面前,说自?己心悦孟澜是一模一样的。
“这孟四?郎有什么好的,他色胆包天,身边莺莺燕燕就没断过,你不是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甚至四?郎还意欲染指表姑娘,可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好,我也不求旁的。”莲芳睁着眼说瞎话,试图哄骗过去。
群玉实在是气得不轻,恨不得晃醒她脑子里的水,可转眼一想,事情应当不会这么简单,她定然藏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这般想着,群玉也就冷静下?来,没有再劝,“行吧,那你回?去后切莫与秀儿为敌,我会想办法将她打发走,你别再叫她瞧出什么不同来。”
见表姑娘就这么轻拿轻放糊弄过去了,莲芳舒了一口气,银钱也不拿就要走。
群玉也没勉强,反正她会想法子将人赎出去的。
这么一耽搁,去若虚茶楼赴宴的时辰有些?晚了,等群玉赶到?时,二皇子已?经在等她了。
“实在是对不住,有事耽搁了,若是二皇子得闲的话,不如稍后我请你去和?丰楼用饭。”
二皇子刚好有事问她,自?然愿意和?她多相处片刻。
“阿玉相邀,我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二皇子说笑了,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是为着谢望而来的。”群玉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来意。
“我猜猜,莫不是有谢望在,阿玉不好嫁给?孟二吧。”对于群玉的计划,二皇子称得上?是了如指掌,何况依他之见,谢望那小子分明就是对她了真心。
“什么都瞒不过二皇子。先?前我入京时谢望外出办差足足有三个月之久,想来武德司使也是能调离盛京的。”
群玉只同他抛了个话引子,实在是因为她也不确定,此事能否办成,若是促成不了岂不是强人所?难。
“阿玉的意思是,希望谢望离盛京远点,你好安稳嫁人?”二皇子转着手中玉扳指,思索着该把他调往何处去。
群玉点点头,见似乎可行,又试探地开口,“三个月应该就够了。”
“好,此事我管定了。”二皇子用完一口茶,聊赖地将手指扣在桌上?。
此间事了,群玉好一番谢过,又和?春禾一道先?行去了和?丰楼。
到?底是孤男寡女的,不好众目睽睽之下?和?他结伴同行,去和?丰楼用饭。
群玉暗地里观察一番,不曾见到?过什么熟面孔,向?小厮要了一间雅间后,略坐了片刻,二皇子便快马赶过来了。
他还特意回?府换了身衣裳,打扮的很是倜傥,头戴青玉七梁冠,身着宝相花纹的一袭蓝袍,脚踩乌皮六合靴,风度翩翩地出现在群玉面前时,叫她差点没认出来。
“二皇子,您这是回?府换了身衣裳?”群玉忍俊不禁,心想从前也不见他这般讲究。
“怎、怎么,不好看?”二皇子见她抿唇浅笑,疑心这样打扮不好看,不符合群玉的眼光。
“好看,称得您丰神俊朗,气度非凡。”群玉由衷称赞。
二皇子很是满意,能得到?这句话,不枉他特意跑一趟,想着等回?府了,得给?伺候穿衣的小内侍赏笔大的。
点菜的时候,群玉记得他喜食辣子的习惯,点了道姜辣羹,花椒鸡、茱萸辣鱼,姜辣萝卜、她还想再选时,二皇子连忙摆手,“够了够了,你又不能吃辣,点这么多作甚?”
群玉撇了撇嘴,不大乐意被他看轻,“从前是不能,但现在还好吧。”
她在蜀地待过三年,也不好意思麻烦厨娘单独给?她甜口的菜肴,便跟着众人一道用饭,这会正是跃跃欲试呢。
“好,阿玉既然这般说,那我再添几道。”二皇子又和?小厮单独吩咐了几句。
少顷,看到?满桌的辣菜时,群玉夹菜的手一抖,但还是硬着头皮吃了。
起初倒是觉得还好,鲜香刮辣很是合乎胃口,刚好这夏日暑气重,太清淡的吃食她也用不了多少。
谁知道用到?后面她嘴唇都辣肿了,二皇子抬头瞧见后,忙不迭给?她倒茶,到?底是没忍住笑出声来,“阿玉,你摸下?嘴巴。”
群玉还没意识到?,等她接过茶,拿了帕子擦嘴时,发现不对劲,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二皇子,我……我先?走了。”
“诶,你打算就这样……”话还未说完,群玉就捂着脸不好意思地走了。
谁知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人,胸口硬邦邦的,也不知是吃什么长的,群玉又去捂生痛的额头,晕乎乎的就是张口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看路。”
说完她就侧身让路想要离开,谁知被人钳住胳膊,“你要去哪?”
是谢望的声音,群玉连忙抬眼,他他他怎么也在这?
“我、我……”支支吾吾好半天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群玉在心中暗暗祈祷,如来佛祖在上?,三清真人在上?,列祖列宗在上?,二皇子千万不要出来,否则她解释不清。
也不知是群玉的祷告有用还是二皇子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还真就没再出声。
群玉连忙抓住谢望的手,“谢表哥,你快帮我看看,我头撞肿了吗?”
冷不丁听她这么一问,谢望气噎,“你撞得是我身上?,又不是撞墙上?,哪有这么严重。”
“上?回?就在你那撞出了个大包,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哄我,你带我去找个镜子瞧瞧。”群玉决定发挥胡搅蛮缠的招数,否则他闯进?去看到?是二皇子在里面,指不定又要怀疑她不安分,背地里和?人有染。
“我上?哪给?你找镜子去。”谢望叹了口气,着实佩服起她的蛮不讲理。
话虽这般说,还是被群玉拉着离开了和?丰楼。
当然上?车之前,向?属下?洪良使了个眼色,他当即会意,打算盯着那间雅间,看看出来的究竟是哪家儿郎。
原本谢望只是得到?消息,说是二皇子长街纵马,损坏过往摊贩无数财物?。
此事本该由街使、武侯处置,但他们只敢上?奏御史台,拿人问询则是落到?了谢望这个武德司副使身上?。
群玉上?了马车后,生怕谢望耽搁久了,就撞上?二皇子了,连忙拽着他的衣袖,温声问道:“谢表哥这会得闲吗?可否先?行送我回?府。”
谢望扫她一眼,想着二皇子应当还在和?丰楼,此事交给?洪良倒是并无不妥。
群玉没做他想,看见桌上?有茶水,便倒了杯茶,想着缓一缓辣得发麻的嘴唇。
片时,谢望回?来准备送她回?府,群玉提起来的心顿时放下?来,也就没拿帕子捂脸了。
谢望这才看见,她嘴唇肿了一大片,湿红的唇瓣泛着潋滟水光,和?自?己亲她时亲狠了发肿没什么两样。
这么说方?才雅间里的奸夫便是孟澜了?
谢望眼神暗下?来,当即就要下?车去捉,就被群玉抱住腿,“你干嘛?不是说送我回?府吗?”
“表妹的头真的撞痛了吗?”
感受到?谢望语气里的冷淡,群玉还有些?措手不及,好端端的谁又招他惹他了?
她眨了眨眼,见他没再动作,抱住他的腰不许他走,“反正你答应送我回?府,不许把我丢下?。”
“够了,你想给?奸夫拖延时间,那我就陪你在这耗着,看他什么时候出来。”
谢望很快就察觉出她的意图,索性也就不动了。
“什么奸夫啊,你脑子里成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群玉知道自?己强行把人留住,是有些?无赖,可也比他胡思乱想要好得多。
“你自?己嘴肿成这样,总不能是你闲的无事咬得吧。”谢望掐着她脖子,将人摁向?茶盏。
茶汤清澈,漂浮着几枚叶子,隐隐约约却也能瞧见,嘴唇饱满而僵硬,唇角因为残存的辣意依旧泛红,像极了被人过度滋润留下?的痕迹。
群玉一时气结,干脆就借着力起身,将人推倒在坐垫上?,骑着他的腰俯身亲了上?去。
她恼羞成怒,又亲又啃,恨不得让他感受到?自?己唇齿间的辣意。
原本谢望还不愿,想着她亲过别人的,怎么敢来吻他。
直到?尝到?淡淡的辛辣气息,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错怪了她。
又想着群玉鲜少有这般主动的时候,谢望便挺直了腰,伸手箍住她的后脑勺,卖力地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