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by江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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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虽然性命无忧,但是被关了起来……”
话未说完,姜腾就?瞧见群玉眼睛湿润,嘴唇嗫嚅两下?,“你能想法子帮忙……”
“这件事恐怕你只能求他。”姜腾叹了口气,并非是他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冬狩那天发生的事情,依着谢望的性子他绝不会轻饶。
这件事瞒得很紧,根本就?不会让她知?道。
得到拒绝的答案,群玉心中顿时就?是拔凉拔凉一片。
她不是没有问过谢望春禾她们在哪?
只是每回得到的答案都是让她不必担心,没有对她们做什么,只是也不会让她们见面。
群玉以为谢望是担心她又会在春禾的帮助下?离开,现在看来应该是谢望不打算放过她们,而是对春禾严加拷问,屈打成?招。
至于为什么说是屈打成?招,从始至终春禾也就?只帮她将青雀引开罢了,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玉仪公主?环环相扣,让她压根就?解释不清楚,谢望也不相信她的辩白。
群玉无力的叹了口气,“好,多谢你告知?我这些。”
姜腾点点头,像是为了宽她的心,又说,“隔壁的岑嫂子会帮你,有什么事可以找她。”
气氛僵滞一息,群玉被惊得说不出话,就?听见姜腾慢悠悠地解释,“那间?宅子也是我的,她们租了我的宅子,可不得听我的吩咐办事嘛。”
“好,那有什么消息不方?便说的,你让她带给我。”
群玉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到底没有直说。
那位岑嫂子是她的人才是,怎么姜腾又说和他有关?
那天姜腾走后,群玉在心中默默梳理,想着有姜腾的帮助,将来她离开的也能更顺利些。
只是要怎么面对谢望她还是有些没想好。
究竟是要和他渐行渐远,还是和他好好的,陪他度过最后这段时间?呢?
暗忖须臾,群玉决定?选前者,毕竟在她心中,始终越不过的一桩事就?是春禾的下?落。
于是年节那几日,群玉都不大和谢望说话。
他还以为是除夕那天自己喝醉酒,睡过去后没有管她,惹得群玉不高兴了。
谁知?群玉始终都是面色淡淡,像他从前那样冷冰冰的,也不大讲话。
“玉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谢望伸手拉她,想将人抱在腿上?。
群玉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摸着肚子讪讪道:“没有,就?是累得慌。”
“那我让你快活快活。”
谢望满嘴不正经,若是从前群玉定?要羞得满脸通红,这会她掐了掐手心,刻意板着脸。
“有完没完,你脑子里就?想这点事了是吧。”
她抿着唇不敢看他,谢望非但没觉得她是在朝自己发脾气,还以为她闹着玩耍小性子。
“我记得玉儿昨天不是这样说的啊,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谢望将人揽入怀中,亲昵地凑在她耳边说话。
湿热气息笼在耳朵上?,红得好似要滴血,群玉一点都没察觉。
“好玉儿,下?次朝我发火,记得藏好你的小心思?。”
也亏得她没有尾巴,否则岂不是像猫儿一样,趾高气昂的喵喵叫两声,尾巴摇得欢实,分明就?是在口是心非。
“谢望!你认真一点,我在很要严肃的和你讲话。”
群玉实在是气不过,在他胸口甩一巴掌。
“嘶,好痛。”他故意伸手去捂,又揉了揉。
见他这副反应,群玉还真上?了当,语气都变得慌张起来,“没、没有用那么大的劲啊?”
“怎么没有,玉儿不理人,心痛。”
谢望故意逗她,群玉气得将他推开,作势要往外走。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玩笑话了,你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他连忙伸手将人拉了回来,群玉身?量瘦小,被他这么一拽,被人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想见春禾。”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谢望开始盘算着,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做些小孩子穿的鞋帽,春禾手巧她做得就?很好看。”
群玉这个理由听着倒是很有说服力,可惜谢望不会这么容易松口。
“这些事情让绣娘去做就?行了,你如今好好养胎就?是。”
“养胎养胎养胎,我又不是母猪!”
“我就?想亲自做点衣裳鞋袜不行吗?”
她气红了眼,眸中水光潋滟。见他那双手锢着她,干脆就?塞在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玉儿,你不要胡搅蛮缠。春禾是孟澜的人,我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的。”
谢望没有挣脱开,只要她能消消气,怎样都是好的。
“那我也不要留在你身?边,我要见到春禾。”
虽然她心里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没想到谢望会拒绝的这样干脆。
“你不留在我身?边,你要去哪里?”
谢望见她又是口不择言,沉了沉气,掐着她的腰用力按了几分。
“你别管,反正我不要再见到你!”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下?来,“是吗?嘴还是这么硬,我看你又欠收拾是不是?”
“你、你要怎样?”群玉不肯认错,生怕自己还有活路。
他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对上?她惊慌的眸子,嘴角勾了勾,“就?是你想的那样。”
裙摆被他撕开,冷气涌进来,群玉冻得瑟瑟发抖。
“你同?意让我见春禾,我就?配合你。”
她膝盖闭紧,歪歪扭扭的跪坐着。
“不需要你配合。”
谢望把她拦腰一提,又将人摁在床柱上?,他站在她背后,群玉看不见他的表情,肌肤碰到微凉的空气,心中恐惧,怕得泪花浸满眼眶。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每次和他亲热时,群玉最讨厌看不见他的脸,好恐怖啊,都不知?道他什么表情,是舒服还是难受,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被人把玩的工具,不知?廉耻地任由进进出出。
“由不得你。”谢望眸光沉沉,摸了把绵软。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害怕得身?子都发软,“坐着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按照你的要求来?”
“这里我说了算,你忘记了吗?”
他在逼狭口中穿梭,任由密密麻麻的痒意在她心口泛滥。
洪水决堤之时,充满爱怜地去亲她。
“好甜,不要浪费。”
群玉哭得呜呜咽咽,揪着他的手指,转过头时露出那张艳丽娇媚的脸。
“我要见春禾。”
谢望看得眼热,伸手去掐,“倘若我不答应呢?”
群玉咬了咬牙,想用威胁打动他,“那我就?不吃不喝,等你答应为止。”
“你还不如拿些花样来和我换?”谢望兼职是气笑了,她除了只会拿她自己威胁他,还有什么招?
“那、那也不是不可以。”
群玉抿了抿唇,眸中含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惹得谢望低头去亲。
被她偏头一躲,“不要亲我!”
“嫌弃什么?你也尝尝。”
谢望掰过她的头就?去吻她,群玉哭得有气无力,还不忘央求他。
“那我让哥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把春禾还给我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她羞得紧紧闭上?双眼,似乎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好,你说的,可以让她来见你,但日后你得做我的小床奴。”
群玉惊得粉唇微张,说不出话来,他他、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啊。
“到冬天了,我正好缺一个暖床的小娘子。”
等群玉再见到春禾的时候,离上元节没有几日了。
她开始担心谢望又想试探她,她和春禾说什么话?,一举一动其实都在谢望的监视之中。
和春禾的惊喜相比,群玉始终都是神色淡淡,招呼她上前?来坐,趁着这个机会牵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问了句,“这些时日你?在哪?”
“娘子放心吧,谢郎君没有对我怎么样?。”
这话?是真话?,谢望是知?道她对春禾的看重的。
只是将她关在柴房里吃不饱穿不暖,不许她和外界之人联系罢了。
“没怎样??那你?的手怎么生了冻疮?”
群玉观察细致入微,尽管她将手缩着,想就此瞒过去。
春禾眼眶发热,飞快地将手抽回来,“娘子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手到了冬日就容易生疮。”
“你?就哄我不知?道。”群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将她护好了。
片时,孙大夫过来了,亲自给春禾开了一支药膏和手油,让她记得多涂抹。
这往往冬日里生疮,脚底是最先烂的,孙大夫随口问了句,“你?手上症状倒是算轻,脚上严重吗?”
春禾面色僵滞片刻,神情?不大自然,忙不迭把?眼一转,“脚上倒是没有。”
她说这话?时心虚得不敢看向群玉,显然就是在骗人。
群玉顿时心中了然,“孙大夫,麻烦你?帮她再看看吧。”
春禾矢口否认,“娘子,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没事?。”
但还是拗不过群玉,等她褪了鞋袜,孙大夫看见她那双肿成馒头似的脚,悠悠叹了口气,“你?这光是擦药已经不行了,我再给你?开两剂方?子,你?每日都得煎着吃。”
群玉收回目光,眼泪簌簌掉了下来,“怎么冻成这样??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娘子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千万动不得气。”
春禾连忙过来安抚她,可群玉却像是哄不好似的,哭得眼睛红红的,停不下来。
“这些天不见娘子,是因为我在别苑,只是因为天冷了,衣物太薄了冻得。”
事?实的真相如何春禾自然不能直说,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娘子,若是惹恼了谢郎君,岂不是又要被关回柴房。
这半个月以来,她被关在别苑柴房,谢望让人审问,想知?道她究竟和孟澜在密谋什么,春禾咬死了不知?道,无论?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偏偏谢望一早就有过交代,说是不许让人用?刑,武德司那帮人都是人精,当即就明白上头担心的问题,便在旁人发现?不了的地方?用?刑,又暗地里磋磨她。
寒冬腊月的井水冰凉刺骨,她洗了一盆又一盆的衣裳,被人摁在冷水里几乎窒息。
直到三天前?,谢司使派人来传话?,说是若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就将人先放了。
这时候那些武德司使才?慌了起?来,不敢真的将人给折腾死了。
春禾的日子好受许多,派来接她的何用?也就不曾看出?什么不同。
但其实春禾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也是为了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这样?做娘子对他总是心软,究竟如何才?能彻底离开他?
德叔的担心不全然无道理,若是娘子耽于儿女私情?,误了复仇大事?,那才?是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群玉哭得哽咽,强撑着坐直身子,让小雁她们去请谢望。
她摆明了是要为春禾向谢望讨要一个说法,只是谢望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的,每日天色还黑着,提着灯就出?门了,夜里回来时群玉早早就睡过去了。
他为了给群玉一场别开生面的上元灯会,提前?一旬就开始忙了。
就连圣上设宴,谢望也想尽法子推了,就想着上元节那天带着群玉好好逛逛。
谁知?到了上元节那天,群玉无精打采地推脱,说是自己没有兴致,不想去。
谢望不知?道她又在闹什么脾气,好说歹说应是将人哄着出?了门。
二人沿着街市闲逛,眼见着就走到柳叶巷子,群玉想着干脆还是避开为妙。
从前?二表哥最爱在这家书画铺子买书,若是不小心撞上了,还不好向谢望解释。
群玉转身就要往旁边拐去,就听得谢望随意道:“去哪?姜腾住在这附近,既然来了,我们瞧瞧去。”
听到姜腾的名字,群玉皱了皱眉,“你?自己去吧,我在这等你?。”
倒并非旁的原因,而?是姜腾上回劈头盖脸的将她揣测一挥,她打心眼里就对这人喜欢不起?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便信口胡诌,以为她会缠着谢望不放,这种?感觉让群玉实在是不舒服。
谢望见她不肯去,也就没有再劝,而是留下何用和小雁等着她。
如今他对群玉很是放心,自从知?道她对孟澜没有那个意思,心里只有他后,谢望也就哄着自己大度些。
从前?那些过往都是过去了,反正群玉如今从人到心都被他占据得满满当当的,他也没什么不好放心的。
也不知?道上回拖姜腾去查的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这些时日二人当值时间都是错开的,又是在宫里根本就寻不到什么说话?的机会。
姜腾便约他上元节这天,亲自来问他,所以谢望径直去了姜宅,找姜腾说话?,群玉则是在甫一进门后,瞧见桌案上的茶具中少了两只茶盏。
范掌柜坐在左侧,面前?有一杯热茶,另外那一侧却是不见人了。
瞧见群玉来,他连忙起?身,“哟,是赵娘子啊,稀客稀客,您要的卢留庵新作?我都给您留着呢。”
“多谢范掌柜了,我随意转转,你?不必这么客气。”
群玉笑容和悦,透着几分轻松,眼见着小雁要跟过来,她摆了摆手,“我挑两本书就下来,不必跟着我。”
听出?她声音中的冷淡,小雁也没有上赶着往前?凑。
本来还担心娘子大着肚子上楼不方?便,但见她脚步轻快,没多时就上了二楼。
“这是小店的规矩,还请二位莫要见怪。”
等人走了,范掌柜适时的递来两盏热茶,分给小雁和何用?。
何用?冷不丁开口,“好生奇怪的规矩?为何不许一起?上去?”
范掌柜眼睛笑眯眯的,回忆起?往事?来还有几分怅然若失,“从前?是没有这样?的规矩,只是有一回两位客官看上了同一本书,在二楼吵的不可开交,你?说我这书是卖个哪一位才?好?”
小雁随口回道,“自然是谁先来卖谁。”
范掌柜没有再说了,面上却浮现?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来。
群玉上了二楼,果然看见孟澜坐在窗前?,手边翻着一本书。
“二表哥?”
她有几分不敢相信,眼前?这位面色泛白,瘦骨嶙峋的男子当真是孟澜吗?
“赵娘子,你?也来买书吗?”
孟澜神色疏离,似乎对于她还活着这件事?,并不显得惊讶。
他捧着热茶,摁住微微发颤的手腕,好半晌这才?慢条斯理地用?了一口。
群玉的视线落在他手上,快步上前?掀开袖笼。
层层叠叠的伤疤就像树皮一样?交叠在一起?,甚至因为太厚起?了茧子。
孟澜失手去遮,一时间手不稳,不小心将茶水打翻,他怕热茶烫到群玉,将茶盏往内扣,泼了自己一身茶叶。
“二表哥你?这是怎么弄的?”
群玉面色复杂,生怕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猜测的那个答案。
孟澜闭了闭眼睛,眼睫轻颤,掩饰着他内心的不安,“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只是因为冬日太冷,伤口一直没好罢了。”
“你?撒谎!”群玉心如刀割,大抵是明白,他这是在自己惩罚自己。
“看到表妹如今还活着,我心里也好受许多,天色不早了,我、我该走了。”
孟澜心中泛起?酸涩,深深凝她一眼后,便想着时候差不多了。
“二表哥,你?衣裳都湿了,出?去吹风定然会生病的。”
群玉想留他稍作?片刻,她好让人将马车上谢望那身常服拿来。
因为进宫规矩多,谢望每回都会放上好几身衣裳。
孟澜一脸无措,“这、这不好吧。”
“你?就在这等着吧,我让人送过来。”
群玉如何不知?道等谢望发现?了,定然是要生气的。
可她亲眼见到二表哥憔悴成这幅模样?,这心里也不是滋味。
想来也是谢望的不是,好端端他非要闹这样?一出?,设计了二表哥,让他误会自己死了。
就二表哥这样?光风霁月的人,如何能接受得了是他害死的自己。
等下了楼,群玉让小雁去取箱笼,说是自己要加一件衣裳。
幸亏她的衣裳和谢望的衣裳都混在一起?装着,否则只怕还不好蒙混过关。
小雁也觉得奇怪,正想问娘子要哪件,她帮忙去取不就行了吗?
群玉却说,“我记不清今日外出?带的哪身衣裳,你?将箱笼拿过来就是了。”
片时,她将箱笼拿过来,群玉取了两身衣裳。
孟澜又说冬日衣裳穿得多,即便是打湿了,里面也不妨事?,故而?只挑了身外袍套在身上。
冷不丁听到外男说话?声,小雁垂着眼,脸色一刹发白。
趁着孟澜在整理衣裳,群玉小声威胁,“不想让事?情?闹大,你?们家郎君又生气的话?,你?想法子将何用?支开。”
小雁早就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她还顾忌着郎君先前?的吩咐。
“这……这若是郎君知?道,恐怕……”
“我不会跟二表哥走,只是看他不小心打湿了衣裳,将你?们郎君的衣裳拿给他一身就是,这件事?你?若是帮忙,那就到此打住,可你?若是不帮忙,等你?们郎君知?道了,误会一通,你?觉得他会作?何反应?”
群玉甫一开口,那张嘴便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小雁耳根子又软,本就摇摆不定,如今又知?道娘子在郎君心中的份量有多重,更?是不敢忤逆她了。
“那我这就去。”
说完这话?,小雁将箱笼带下去,递给何用?,说是有些重请他帮忙拿回去。
何用?还觉得奇怪,“既然觉得重,那你?方?才?搬过来做什么?”
“娘子不知?道挑哪件,我便干脆都拿来了。”
小雁弱着声音回话?,何用?也没多想,单手抱着往前?走。
趁着没有外人在,群玉拽着已经换好衣裳的孟澜下楼。
“二表哥,天色不早了,你?身边又没有带松成,赶紧回去吧。”
孟澜点了点头,临走前?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群玉一眼,就又听到群玉说,“二表哥往后便不必为我守着了,你?该早觅良人,迎娶新妇。”
这话?一经说出?口,孟澜神色凄凉,有气无力地问了句,“表妹对我,何其残忍。”
群玉于心不忍,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不免凑上前?,和他好言好语地劝慰道:“二表哥,你?是一个顶顶好的人,不该困在过去……”
话?没说完,孟澜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那再让我抱最后一下。”
群玉没有推开他,埋入他的胸膛,被挡得严严实实。
自然也就看不到忽然出?现?的谢望,眸光沉沉,望向私会的这两人,心中怒意翻腾,如果不是怕吓到群玉,他恨不得当场就对孟澜动手。
孟澜看到谢望后,喉咙紧了紧,倒也不慌不忙地松开群玉,笑着说了句,“表妹,我走了。”
他的笑容有一丝僵硬,群玉自然是没有错过,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群玉看见谢望远远站着,一言不发。
她不仅开始害怕,这一回谢望又要怎样?对付二表哥?
群玉猛地站在孟澜身前?,声音诚恳,“谢望,我可以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谢望的眼神轻飘飘的,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虚停,随后落在孟澜身上。
“看来既回还是不死心啊。”
他一步一步朝孟澜走去,眸中含着嘲弄,语气讥讽。
“你?、你?要干什么?”
群玉伸手挡在孟澜身前?,护着他,“二表哥,你?先走吧。”
“不,我要是走了,他对付你?怎么办?”
孟澜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生怕谢望丧心病狂又要对付表妹。
他二人皆是对谢望避之不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下一息,谢望的拳头就落在了孟澜脸上。
欺辱这样?的文弱书生,他不用?刀剑,免得旁人还要怪他胜之不武。
霎时间孟澜被砸得眼冒金星,抬手捂了捂鼻子,一手都是血。
谢望气得不轻,居然往人脸上打,群玉吓得惊叫一声,伸手就要将他拉开,“别打了别打了,二表哥身子弱受不住你?这样?打!”
她这样?说完全就是火上浇油,谢望拳拳到手,揪着孟澜的衣领,往他胸口上砸。
“孟澜,这是你?第二次偷穿我的衣裳了。”
“我打你?这两下,就算作?教训。”
上回还在孟家的时候,群玉因为来了月事?弄脏了衣裳,谢望将外袍脱下来给她,结果被孟澜冒领抱走了。
这件事?谢望一直都没有忘记过,群玉总以为她的二表哥光风霁月,是正人君子。
可实际上背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也没有少做,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等孟澜被他松开后,谢望目光淡淡一扫,落在群玉身上。
结果看见她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瑟瑟发抖。
她不是没有看见人打架,可谢望这架势,吓得她根本没眼看。
孟澜回过神来,却不打算还手,而?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站在群玉面前?。
“你?不要欺负表妹,她胆子小。”
要他在这逞英雄?真是可笑至极。
谢望轻蔑地扫他一眼,“这就轮不到孟二郎操心了。”
群玉就这样?被谢望拽着离开,她彻底慌了神,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才?能平息谢望的怒火,一种?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
回到崇仁坊的路上,群玉心乱如麻,谢望始终一言不发,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何用?擅离职守,小雁帮着群玉欺上瞒下,这一回当着群玉的面,谢望对二人严惩。
俩人被摁在条凳上打板子,群玉泪流满面,心痛到无法呼吸。
“别打了好不好,是我不好,你?有什么气朝我发。”
她颤颤巍巍地扯着谢望衣袖,却被他甩开,“朝你?发?你?长记性?吗?”
“背着我和孟澜私会,你?还记得前?些日你?和我说过什么吗?”
她说她并不喜欢孟澜,只是为了嫁进孟家,如今看来只有他当了真,又被她耍的团团转。
群玉一时语塞,抱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我没有忘记,是真的,今日只是想让二表哥回了孟家,日后相看娶妻,不要再执念于我。”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
谢望捏着她的下巴,全然不顾群玉的哭求。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群玉哭得嗓子都发哑了,谢望还是不肯松手。
听到外面的动静,春禾突然推门出?来,猛地将谢望推开。
“娘子还有孕在身,谢郎君您不能这样?对她?”
“我哪样?对她?好吃好喝每日伺候着,怕她在待久了憋着无趣,才?想着今日带她出?去过节,不成想倒是给了她和孟澜暗通款曲的机会。”
“来人,将她拖下去,关进司狱,严加审问。”
谢望眼神晦暗不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春禾没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
怎么她一回来了,孟澜也知?道群玉还活着的消息,二人又明目张胆的背着他私会。
这其中,一定有春禾从中作?梗。
群玉见他要拿春禾,连忙将人抱住,“你?要带走她,除非把?我也一起?关进去。”
谢望沉着脸,让人瞧不清他的表情?,“是吗?那就如你?所愿。”
他将群玉打横抱起?,丢进卧房,从前?那只不甚合脚的脚链又被他翻了出?来。
谢望丝毫不顾及群玉的脚因为怀孕肿了几分,勒得她脚踝发红,几乎就要撑破。
“从今天开始,你?哪里也出?不去。”
群玉哭得气噎喉干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只是口中仍然嗫嚅不止,“春禾,春禾,你?把?她还给我。”
“还给你??又让你?和孟澜联系?”
谢望冷哼一声,见她哭得满脸通红,拿了帕子去擦。
群玉偏着头就是一躲,“你?别碰我。”
“玉娘,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谢望掰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我后悔了,我不要了,我不要见到你?了。”
她心神俱疲,声音拖着浓浓的哭腔。
“后悔什么?不要什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说。”
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谢望根本不知?道她在闹什么。
明明是她和孟澜藕断丝连,拉拉扯扯,他不去追究她已经算好了。
她在这痛哭流涕什么啊,是在怪他不该对孟澜动手吗?
“我不要喜欢你?了,谢望,你?放过我吧。”
她哭得眼尾泛红,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
“不许,说你?还喜欢我,只喜欢我。”
谢望掐着她的脖子,逼着她改口。
“不喜欢你?了,只讨厌你?。”心中的怨愤和屈辱一并涌上来,群玉咬着发白的唇瓣,就是不肯如他的意。
“行,你?嘴硬是吧。”
谢望也不再拘泥于这一点,伸手就去撕群玉身上的衣裳。
他将她脱得只剩下一件诃子小衣和亵裤。
见她手脚乱晃还在挣扎,将她的披帛抽出?来,挂在帐子上打了个结。
又将她的手脚大开,牢牢地绑了起?来,缠在一起?。
整个人被他以这等难堪的姿势固定在空中,群玉又害怕又难过,却还是嘴硬不肯求饶。
“我会让你?喜欢的。”
谢望单膝跪在床上,仰头掰着她,湿热绵长的吻落下。
她瞬间清醒下来,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后,想控制住那股难受的麻痒。
只是她的身子谢望太熟悉了,即便是她不想承认,可谢望花样?百出?总有法子逼得她泄去全身的力气。
没多久,群玉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发颤,她绷紧着脚背,双腿无意思地打着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