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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兄入怀by江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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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仪方寸大乱,也不打算再要挟群玉,而是将真?相托盘而出,是因为昨日夜里,她?收到了一封密信。
说是若她?执迷不悟非要找群玉的麻烦,那么她?在南风馆里豢养了不少与孟澜相像的举子一事便瞒不住了。
这样卑劣的威胁方式,不是谢望又是谁?
玉仪是可忍孰不可忍,从前她?害怕事情暴露唯恐牵连到母妃和兄长,也怕孟澜知道?了会觉得她?恐怖如斯,可如今她?都被所有人抛弃了,还要害怕什么呢?
气急败坏的玉仪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今日就要拉这些人全部陪葬。
可玉仪怎么也没有想?到,圣上的反应是那样的平淡,他默然抬眼,冷声?问道?:“说完了吗?还有呢?”
就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一样,等?等?,难不成父皇都知道?这些事?
早在上回玉仪在冬狩那日犯下塌天大祸,圣上就对这个女儿失望透顶,更遑论如今有群玉在。
他觉得若是自?己和韵儿有孩子,就该是群玉这样的,聪慧机敏,体?察大局,知进退不逾矩,哪像玉仪被孟淑妃娇生惯养成如今这番模样。
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被人反将一军,不知不觉落入圈套后,玉仪垂着头,不敢再乱说话,“没……没有了。”
“你?若是真?心为朕考虑,父皇或许还要称赞你?一句胆壮气豪、直言不讳,可你?既不坦荡,也不率真?,朕记得冬狩期间孟卿受伤是因你?之故,如今看?来或许也有谢望的手笔在里头。”
说到此节,圣上或许是有感而发,想?到了自?己当年与萧韵情深意笃,奈何被人拆散。
“你?和谢望都是同样的心怀不轨,见不得佳偶天成,千方百计也要破坏,欲乱人伦之序,此等?卑劣行为令人发指,实在是当世?恶人也。”
他越说越激动,眼神凶狠,吓得玉仪头皮发麻,手脚冰冷。
“不如这样,恶人自?有恶人磨,朕下旨赐婚,允你?嫁给谢望。”
这番话脱口而出,群玉有一瞬间心生恐惧,圣上究竟是要惩罚谁?
就因为当初和母亲分?道?扬镳,就要这样胡乱撮合吗?
嫁给谢望,那岂不是要被他折磨致死,玉仪吓得身子发抖,“父皇,儿臣求您收回成命,大不了儿臣不嫁了,谁也不嫁了成吗?”
“朕金口玉言,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来人,将公主带回披香殿。”
圣上脸色铁青,此番损人不利己的举动,叫人看?来实在是几近癫狂。
玉仪被人带下去后,圣上又想?到了还在牢里关押的谢望。
“曹永福,让人将谢望带上来。”
说完这话,圣上又向?曹永福递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群玉和孟澜面?面?相觑,想?走吧,圣上也不曾发话,留下来的话又实在是尴尬至极。
紧接着圣上又问,“孟爱卿觉得此举如何?”
这个问题实在是问的巧妙,孟澜态度谦卑,“圣上为公主选的婚事自?然是好婚事。”
“哦?好在哪里?”圣上不许他随口敷衍过去。
“公主和谢司使容貌相匹,并肩而立,犹如天作之合,令人赏心悦目。”
几乎是搜肠刮肚才想?出这么一句,偏生这句话还真?就没有什么问题。
说孟澜实诚还真?是实诚,群玉冷不丁心想?。
就当她?还置身事外看?热闹时,又听?得圣上发问,“玉儿以为呢?”
“民女觉得玉仪公主犹如琼花照水,婉婉有仪,谢司使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男才女貌,交相辉映;二人性格迥异,犹如磁石引针,互补相益。”群玉顺着孟澜的话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依你?之言,朕现在就写婚书……”
圣上话未说完瞧见缓缓走来的谢望,“谢爱卿,方才玉儿的话可是听?到了?”
谢望眼中滑过一丝冷意,他如何不知道?这是圣上的故意设计,可怎么也没想?到,玉儿居然也想?他尚公主,娶玉仪。
“圣上,臣心中早有所爱,倘若尚主,于臣妻不义,对殿下不公。”
听?他公然拒绝圣上,群玉心口又酸又胀,却也替他捏着一把汗。
“哦?朕倒是不曾听?说过谢卿娶妻啊。”圣上见他还敢拒绝,心情愈发不快。
谢望不卑不亢,语气坚决,“臣虽未娶妻,但膝下已有爱女,其母难产而亡,臣便发誓,此生只会有她?一人。”
圣上语气轻蔑,“无名无分?,也配称之为妻?”
“臣当年伤她?颇深,即便是真?心求娶,她?也不会应允,能以妾室之名伴臣片刻,已经倍感珍惜,在臣心中,她?早为吾妻。”
提起这桩旧事,谢望嗓音发涩,似乎追悔莫及。
群玉听?完眼里又泛起酸来,难怪这些时日以来,他性情和顺一反常态,原来是心中有愧,生怕唐突了自?己。
可圣上一意孤行,心中已经认定?谢望是在做戏,“谢卿,朕不是在与你?商量,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圣上,公主金枝玉叶,臣如何能与她?相配?”谢望还想?据理力争。
“朕说相配,谁敢说不是。”圣上面?露不虞,根本就由不得他推三阻四。
谢望明白他这是铁了心也要让自?己尚主了,声?线倏然生冷,“倘若臣执意不娶呢?”
“那便将谢卿绑了,等?成婚那日直接架到公主府拜堂。”圣上目光阴寒,正欲发作时,冷不丁就听?得群玉开口,“圣上息怒,谢司使这是与公主有误会,不如让他二人培养培养感情,免得婚后也是剑拔弩张。”
群玉如何不知道?自?己出的是馊主意,可再不拦下谢望,圣上一怒之下,他又如何承受得了龙颜大怒。
“玉儿这话说得有道?理,朕记得谢爱卿练得一手好字,索性就去崇文馆任职,陪公主读书吧。”
如今的崇文馆里,还在进学的也就只有几个年纪尚小的皇子公主。
皇帝乱点鸳鸯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玉仪和谢望凑在一块了。
“臣如今还是戴罪之身,三司会审在即,无法去崇文馆任职。”
谢望宁愿继续回牢里蹲着,也不想?和玉仪相处。
圣上革了他职,武德司无人可用,只好将沈固安那老?东西放出去。
可他膝下无子,就谢望这么一个外甥了,便有意无意的问到谢望究竟是犯了何等?大罪?
依着沈固安的手段,圣上不信他查不到,无非是知道?这件事严重与否,全看?圣上心情罢了。
如今赐给他一桩不痛快的婚事,圣上倒觉得比在牢里折磨他有意思得多?。
圣上并不急着回谢望,目光转投至群玉身上,“此番决议,玉儿以为呢?”
“民女觉得倒是可行。”
为了谢望的安危考虑,群玉是不想?让他继续关在牢里了,原本以为他没几日就能被放出来,谁知这么久过去了好在牢里。
尽管有些心虚,朝令夕改,乃自?取灭亡之道?,圣上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有罪与否又是如何判定?呢?还不是全看?圣上的心意罢了。
“好,那就这么办。”圣上踱步至案边,开始写婚书。
群玉和孟澜二人皆连告退,唯独谢望还在,等?婚书落成,谢望领旨谢恩。
甫一出门,小全子与他擦身而过时说了句话。
得知群玉在顺贞门等?他,谢望寒着张脸前去赴约,“给我?个解释。”
他的眼神冷如冰霜,将那张红纸攥得极紧。
“不是你?说的吗?保住命就行,你?一直被关在牢里,我?放心不下。”群玉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谢望气结于心,双眸隐隐含怒,“如果要我?娶别人,我?宁愿被关在牢里一辈子。”
“你?胡说什么傻话,你?有大好的前程,何必和圣上作对。”群玉颤着声?音说道?。
这番话说得谢望心头冒火,强忍着怒意,“这也不是你?把我?推给别人的理由。”
“你?不要不讲理啊,娶了玉仪,命和前程都能保住,否则圣上知道?你?还觊觎我?,岂不是又要为难你?。”群玉掐了掐手心,尽量保持冷静。
谢望眼眶被气得发红,“这是我?想?要的吗?玉儿,你?明知道?从始至终,我?只想?要你?一个。”
“够了,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你?安安分?分?的去当驸马爷。”
说完这句话群玉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谢望倏然拽住,压在墙角。
“玉娘,我?有时候在想?,你?究竟有没有心?”谢望声?音冷冽如寒雪,“从始至终都是你?要撒开手,我?可从来没有同意过。”
“谢望,麻烦你?清醒一点,你?我?之间既没有夫妻名分?,也没有纳妾文书,我?更不是你?家逃奴,我?要去哪不需要你?同意。”
群玉反唇相讥,将他弄了个倒噎气,“我?就问你?一句,你?要宁儿叫别的女人阿娘吗?”
“你?也可以和宁儿说她?阿娘死了。”
群玉的语气波澜不惊,丝毫不会被他的话影响。
“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谢望神色冷冷,眸中尽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你?我?之间是不可能了。”
群玉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谢望为何执迷不悟到这个地步。
“好,我?没说我?们之间有可能,只是三日之后宁儿满百日,你?答应我?要来。”谢望松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怨。
“我?应当是去不成的。”事到如今这番局面?,群玉哪还能出宫。
“玉娘,宁儿如今能翻身了,她?现在长开了许多?,那双眼睛格外像你?,你?不知道?……”
谢望试图提及宁儿,能让群玉心软改变主意。
“够了,如果你?是要和我?说这些,那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群玉疲惫地闭上眼,藏在袖笼里的手指微微蜷缩,心绪波动的厉害,面?上却是装得看?不出纰漏。
“谢望,适可而止好吗?不要让我?后悔喜欢过你?。”群玉皱着眉,冷言冷语,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插进他心口。
“好,我?走了,你?保重。”谢望抬眼看?她?,声?音滞涩。
回到景阳宫后,群玉看?到等?候多?时的春禾,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也不顾及还有旁人在,抱着春禾失声?痛哭。
“春禾,你?总算来了,我?想?你?了。”
谢望从顺贞门离开后,心生苦闷,他不明白不过是入宫一趟,怎么她?就变了呢。
之前不是说好了,即便是相隔万里,心中也只会有他。
出宫以后,谢望径直去了姜宅,好不容易等?到姜腾散值归家,却发现自?己珍藏多?年的佳酿,都被谢望翻出来。
“谢观远,你?喝酒就喝酒,别糟蹋东西啊。”喝一碗漏半碗是几个意思啊。
“姜少微,当初你?帮她?出逃,我?没有找你?算账,但我?今天后悔了……”
谢望语气幽幽,听?得姜腾遍底生寒,什么意思,谢望早就知道?了?
“不能再等?了,只要一想?到那个狗皇帝,拥着我?的玉儿……我?就恨不得杀他泄愤。”
谢望摔了碗,干脆抱着酒坛猛灌。
“诶诶诶,够了够了,你?今日喝得够多?了……”
就说呢,怎么他听?到宫里那些流言蜚语,就跟没事人一样,到底还是有血性的,姜腾心里泛着嘀咕。
“眼下还不到时候,再等?等?。”阴差阳错的激发了他的斗志算好事,但姜腾不可能看?着谢望乱来,让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她?既然喜欢住在宫里,那我?要让她?住个够,什么景阳宫这等?偏僻地方,要住就住长宁宫。”
谢望眸中已经有了醉意,只是说出的话还算是清醒。
长宁宫是历代皇后居所,对于这句话姜腾不敢附和,即便是事成,他想?让群玉当皇后,也是没可能的事,那位是不会答应的。

第54章 “玉儿不怕,哥哥来了。……
殿内博山炉熏香袅袅,孟淑妃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由着小宫女云香给她捏腿揉肩。
直到银翘收到披香殿的?消息,说是圣上突然为玉仪公主和谢望指婚,公主拒婚不嫁被圣上禁足了?。
作为钟粹宫的?大宫女,银翘见人冒冒失失的?,原本还欲出言训斥,等听完事?情紧迫,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体统,快步进入殿内,将帘子打得飞起。
珠帘相撞,扰人清静,孟淑妃不满地抬头斜她一眼,“何事?如此惊慌?”
“娘娘,圣上为公主和谢司使赐婚了?。”银翘快步上前行礼,低声说道。
孟淑妃漫不经心道:“慌什么?本宫昨日就知道了?。”
云香被她推开,垂着手正准备退下?时,就听见孟淑妃道:“你脸生,去永春宫走一趟。”
原本玉仪是随孟淑妃一并住在?钟粹宫的?,只是冬狩后圣上罚关禁闭,要她好好反省,玉仪只好迁居移宫,住进了?永春宫的?主殿,与余下?几个年幼的?妹妹同住一宫。
对于银翘,孟淑妃也有交代。
“听说谢望入狱,如今的?武德司又?是沈固安的?一言堂,让刘宝成出宫一趟,约他在?老?地方见,本宫倒是要看看,这对舅甥要玩什么名堂。”
吩咐完这些,孟淑妃稍作梳妆打扮,又?让小厨房将炖好的?银耳莲子羹5盛上一碗,她要去紫宸殿面圣。
一刻钟后,孟淑妃由银翘撑着伞,慢悠悠地走到紫宸殿。
还没到日头正足的?时候,这么走过?来就累得气喘吁吁。
孟淑妃云鬓如雾,花颜似玉,因为这层微薄的?汗意,白皙的?面庞上浮起淡淡红晕,清亮眸子柔情似水,愈发?衬得人明艳动人。
她深知迂回之策,不能与圣上硬碰硬,故而在?曹永福问?她来意时,孟淑妃面含笑意,笑,“天愈发?热了?,想着圣上每日繁忙,劳心苦思,本宫便给圣上炖了?养心安神的?银耳莲子羹。”
她声音温柔,语气真挚,曹永福正欲进门通传时,冷不丁就听到圣上开口,“爱妃来了?,进来就是。”
“谢圣上。”孟淑妃提着食盒,也不需要宫女效劳,愈发?显得她一派赤诚之心。
曹永福转身去瞧,竟然看见圣上立在?窗边,原本紧闭的?支摘窗也不知是被何人打开?
“爱妃今日来,所谓何事??”为玉仪和谢望赐婚是昨日发?生的?事?,圣上也没刻意隐瞒,就想着孟淑妃何时才?会来找他。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见圣上了?吗?”孟淑妃十指纤纤,将食盒打开,端着那碗银耳莲子羮递到他嘴边。
圣上扣住她的?手,与她拉开些距离,“爱妃,朕劝你有话直说。”
孟淑妃悠悠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都瞒不过?圣上,不过?臣妾今日来,并非是替玉仪求情的?。”
“哦?朕可是听说玉仪在?披香殿里?寻死觅活,闹出好大的?动静。”圣上语气淡淡,这番态度就像玉仪压根不是他的?女儿一样?。
“那是她还未想清楚,恐怕是因为武德司的?恶名误会罢了?。”孟淑妃尽量顺着他的?意思说,末了?,又?补充一句,“依着玉仪的?性子,在?臣妾看来嫁给谢望是再好不过?的?婚事?了?。”
“谢望孤苦一生,既无父母需要孝敬,也没兄弟妯娌,玉仪嫁过?去不必因为这些琐事?心烦意乱。”
照她这样?说,圣上倒是觉得自己做的?这桩媒,实在?是极好。
“只是臣妾就怕俩个相看两生厌的?人聚在?一起,岂非针锋相对互相算计一辈子?”孟淑妃偷觑一眼圣上的?脸色,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打算再试探一二。
“谁不是这样?稀里?糊涂过?来的?,更?何况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这一点朕相信爱妃深有体会不是?”
圣上心底冷笑,就知道她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那是臣妾对圣上一片爱慕之心,天地可鉴,这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孟淑妃不是没听明白圣上什么意思,却也只好装傻充愣。
当?年那场春日宴,若非孟淑妃在?他酒水中掺了?药,二人不会稀里?糊涂的?滚在?一起,还刚好被萧韵看到。
只是她手脚做得干净,从未表现过?自己对六皇子有意思,甚至还很?不乐意萧韵和六皇子在?一起。
说什么依着萧韵向往自由无拘无束的?性子,若是嫁入皇家岂不是要憋屈死。
再者他身份尊贵,萧韵眼里?又?容不下?旁人,届时看他身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又?是如何受得了?。
甚至因为她胡乱说话,叫六皇子听到了?,还告诫她不该说的不要多嘴。
谁知道这样?剑拔弩张、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居然会因为意外结合,而走在?一起。
圣上也被她骗得很?惨,尤其?是前些年他宠幸妃子时觉得身子每况愈下?,越发?的?力不从心。
人到中年,子息却是没保住几个,除了皇后和孟淑妃皆有一双儿女,其?余嫔妃生下?的?孩子,大部分都是早夭活不过三岁的?。
圣上着武德司严查,谁知竟发?觉太医署里?不少告老?还乡的?太医,这些年身子骨康健硬朗的?居然结连病逝。
自从皇后薨逝,圣上眼见着朝堂之上因为继后人选争论不休,不免心生厌烦,迟迟不肯松口。
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如此一来孟淑妃暂管凤印,每月初一十五都有嫔妃前往钟粹宫请安。
圣上得知她与崔昭仪、郑婕妤关系匪浅后,十天半个月里?都是留宿在?二位宫中,想着怎么也能传出喜讯了?吧。
更?何况两位爱妃皆是高门贵女,即便是她想做些手脚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连着小半年以来的?辛苦耕耘,两位爱妃结连有了?身孕,圣上喜出望外,亲自为二人选好了?养胎的?太医。
又?册封崔昭仪为德妃,郑婕妤为贤妃,尽管四妃之中仍然以孟淑妃为首,但至少整个后宫不再是她的?一言堂。
果然德妃和贤妃在?有孕期间,对她百般提防,生下?孩子后二人关系更?胜从前。
这等反应就很?能看出来问?题了?,有了?孩子,哪怕只是个公主,身份地位较之从前不同,无需仰人鼻息了?。
圣上开始着人去查孟淑妃,只可惜她很?警惕,宫外关于她的?一切都好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似的?,就连孟家那边也查不出什么风声。
既然宫外的?人查不到,圣上就开始对孟淑妃身边人下?手。
在?钟粹宫一连收用?了?好几位宫女后,圣上怕她们?惨遭孟淑妃毒手,赐居于崔德妃和郑贤妃宫室中。
直到圣上突然生了?场来势汹汹的?病,太医怎么诊也不见好,又?说圣上这病需要静养,不能见外人否则会传染。
孟淑妃不顾劝阻,与圣上同吃同住亲自照料他,她几乎大包大揽了?所以琐事?。
有她在?跟前,连曹永福都只有靠边站的?份,更?不用?说其?余想要侍疾的?嫔妃,都被孟淑妃一句圣上病重不能见人为由,轻飘飘的?荡了?回去。
就连送来的?的?滋补汤品,她也不让人收,便是有人去崔德妃和郑贤妃那里?闹也没有用?,孟淑妃摆明了?心思,趁着圣上病重期间独占他。
后来圣上这场病总算是好了?,孟淑妃却又?病倒了?,或许是因为感动,圣上对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提防。
直到群玉出现,圣上得知她这些年来吃得苦头,无不是因为孟淑妃从中作梗。
他心中那点悲愤蹭地被点燃,脑海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不要放过?她。
为玉仪和谢望赐婚,也是圣上故意设计的?一环,只是没想到她非但不以为然,还无比认同这桩婚事?。
“朕已经让礼部拟了?几个合适的?黄道吉日,爱妃觉得这几个日子如何?”圣上将折子递给她。
孟淑妃接过?后,这都是谁挑的?,拢共三个黄道吉日,竟然全都在?今年。
成婚这样?的?大事?,便是持盈三书六礼都走了?有大半年,婚期在?明年三月,怎么到了?她玉仪,这帮老?匹夫就敢这样?怠慢?
“圣上,这……时间会不会太紧了?些?”
“无妨,左右婚仪的?东西备好要不了?多久,朕怕夜长梦多,九月十七你觉得如何?”
“持盈都还未嫁呢,玉仪做妹妹的?怎好排在?姐姐前面。”
孟淑妃这个理由倒也是有理有据,婚嫁一事?还是要按照齿序来排。
圣上面露不快,“照你这么说,老?二和老?四做哥哥的?都还没娶妻,岂不是也得排在?她前面?”
“二皇子的?婚事?自有圣上做主,四皇子的?婚事?臣妾一直在?帮他张罗,只可惜他心思不在?这上面,甚至为了?躲臣妾还跑到京郊城防营操练,这点倒是与圣上一模一样?。”
孟淑妃这张嘴实在?是巧舌如簧,不仅告诉圣上四皇子勤勉刻苦,更?是不着痕迹地夸耀了?圣上。
圣上语气和缓了?些,“不如这样?,你在?芙蓉池边办一场赏花宴,邀请盛京城中适龄的?女儿家,为老?二和老?四一起相看。”
事?情总算是有了?转机,没有白费她一番口舌,孟淑妃心思一转,“既是赏花那定然是要有女眷作陪的?,持盈和玉仪与她们?年纪相仿,也好费心为兄长打听一二。”
怕圣上不肯将玉仪放出来,孟淑妃拉着持盈做幌子,又?寻了?这样?合适的?借口,一时间圣上也没有异议。
左右玉仪和谢望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圣上更?是不会觉得有什么错。
从紫宸殿出去后,孟淑妃卸下?一身疲惫,冷着脸吩咐人将轿辇抬过?来,她来时走过?来是为了?做样?子,现在?却懒得再装了?,圣上既然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仪仗停在?景阳宫门前时,孟淑妃看见门口有侍卫当?值,便知道圣上是不想让人来叨扰。
她也没打算直接为难二人,而是悄悄摘下?一只耳坠,借着银翘来搀她,将东西塞给她。
银翘果然一点就通,面上装作慌乱,径直走至二人跟前,“两位侍卫大哥,可否帮我一个忙,淑妃娘娘的?耳坠丢了?一只,可否帮忙找找?”
左边那位侍卫直接拒绝,“圣上有令,不许擅离职守。”
“这可是御赐之物呢,若你们?帮忙找回来了?,我们?娘娘不仅有赏,还会在?圣上面前进言。”银翘见右边那位有些松动,不由得乘胜追击。
“那我去去就回。”
银翘点了?点头,领着他一起往回走。
至于另外一位侍卫,孟淑妃向抬轿辇的?太监递了?个眼色,他连忙走上前来。
孟淑妃由他搀扶着走至人前,忽然开口,“本宫说呢,怎么就拦着不让我进,原来是圣上在?啊。”
嗯?圣上不在?啊,那位侍卫顺势回头,孟淑妃身边的?太监倏地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再也没人阻拦后,孟淑妃也不需要人通传,往景阳宫正殿去。
两位抬轿辇的?太监则是帮她把守着景阳宫,不许有人溜出去报信。
自从春禾进宫来陪她,群玉身边也就不爱用?宫人伺候了?,春禾听到外面的?动静后,手里?端着的?托盘都忘记放下?,就要往外去查看。
直到看见身着华丽宫装的?妇人盛气凌人的?走来,春禾手指微微颤动,险些连红木托盘都端不稳。
孟淑妃冷声道:“是个生面孔?但却认得本宫?”
门口传来说话声,群玉也没干坐着,随手掀开篾帘,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孟淑妃那双绣满金线的?凤头履。
她勾唇轻笑,语气凉薄,“让我猜猜,小群玉此番进宫,是为哪般啊?”
二人视线相撞,群玉心底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却暗暗安慰自己,你如今什么也不记得,装傻糊弄过?去就行了?。
“实在?是对不住,民女失忆后便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不知您是哪位旧相识呢?”群玉声音轻柔,软绵绵的?就像是春水融冰。
“失忆了??糊弄谁呢?本宫大抵知道你入宫的?目的?,只是霍群玉,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若是你安安分分的?待在?后宫,也不作妖,本宫倒也可以不找你的?麻烦。”
群玉装作心有戚戚,满腹委屈地望她,“娘娘这话是何意?”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说在?骗自己,孟淑妃眼珠一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你生得一张芙蓉面,正好是圣上爱极了?的?颜色,只是你如今无名无分的?在?宫里?住着,早就犯了?众怒,若有人想要对付你,比碾死蚂蚁还有容易。”
“与其?每天战战兢兢的?景阳宫缩着,倒不如为我做事?,不会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孟淑妃这番话当?然是违心话,不光是想从群玉这里?套套话,找出她的?纰漏罢了?。
“娘娘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有圣上庇护,即便是有人对我图谋不轨,总不能越过?圣上吧。”群玉与她虚与委蛇,说出的?话虽然客客气气,但是让人听着觉得很?不舒服。
孟淑妃冷哼一声,“这后宫里?磋磨人的?法子可不少,你母亲当?年不就是这样?死的?吗?”
“她可真是愚蠢至极,到死都不知道是本宫将她弄进宫里?来的?。我让人给她手脚栓上铁链子,住在?富贵的?窝里?,眼睛被黑布蒙住,嘴巴被太监们?混着尿骚味的?亵裤塞住,粗鄙丑陋的?侍卫骑在?她身上,玩她像玩狗一样?。”
她洋洋自得的?语气,像是在?炫耀自己过?往功绩。
群玉认真思索着,她伸手将簪子拔下?来的?速度快,还是用?刀割断这个女人的?喉咙快。
“哦对了?,你不知道富贵是谁吧,是我养的?爱宠,他可喜欢往你母亲身上撒尿了?,舔她一脸口水,她连哭都不会哭,只会啊啊乱叫。”
孟淑妃笑容灿烂,凤眸微眯,“也是她又?聋又?哑,若是只知道乱哭怕是让男人们?更?兴奋。”
说到这里?,孟淑妃见她面色苍白,似乎有些害怕,心中无比畅快。
“其?实你母亲应该感谢我,当?初如果不是我将她从那场大火救出来,她早就死了?,最起码后来还是苟延残喘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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