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by江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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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自?己有?从龙之功的高诩,便想着劝劝谢望广开选秀,充盈后宫,实在不?济若是在场的朝臣,将家中女儿妹妹的画像送进宫,让圣上过目一遍也好。
底下人纷纷附和,礼部的杜尚书早就提过了,这会也跟着称赞起来,这个法子好。
“忠义侯这么舍己为人?朕记得你自?从丧妻后一直未娶,众爱卿家中内眷若有?相中他的,尽管到朕这来求赐婚。”
一石激起千层浪,谢望这句话可?谓是将高诩的老脸都臊没了。
什?么叫但凡有?看上他的,都可?以找圣上赐婚,他高诩八尺男儿,竟然理论落到被人挑挑拣拣的地步了?
高面上有?些挂不?住,前脚才被?圣上册封为忠义侯,这才没过几日,就被?圣上这样下他脸面。
谢望当然是故意的,这帮人只要是逮着机会,就要对他的后宫指指点?点?,什?么心思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的后宫只能有?玉儿一个人,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眼见着高诩在谢望面前败下阵来,沈固安这就顶上,仗着自?己舅父的身份毛遂自?荐。
“圣上觉得你表妹容儿如?何?你二人自?小?也是相熟来的,她爱慕你良久,更是为了等圣上,如?今都成大姑娘了,舅舅我也未将她婚配嫁人。”
沈固安腆着张老脸,想着即便是谢望不?许给容儿皇后的位置,贵妃怎么也该有?吧。
朝中世家都盯着皇后的位置,沈固安打算以退为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英国公不?妨回家问问沈容,我与她之间是不?是只有?交恶没有?交情?”
谢望一板一眼的回话,也不?愿意和他上演舅甥情深的那一套。
当初群玉生下宁儿离开时留的那封信,向他举荐沈容可?为妻,谢望当时是气昏了头,可?后来冷静下来,便开始寻着蛛丝马迹,猜测二人应该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大抵是群玉退位让贤,沈容嫁给他后好好照顾宁儿一类的。
也亏得群玉想得过来,不?仅把他往别的女人那里推,还?敢将宁儿给其?他人教养,如?此一来谢望对沈容愈发反感。
如?今封他做国公,按说沈家没有?男丁,故而无?需请封世子,给表妹沈容一个郡主的位分,以视恩宠也是应该的。
可?谢望想着沈容嚣张跋扈的性子,若是与群玉平起平坐,岂不?是又要找她的麻烦。
何况依着沈容如?今是英国公嫡女的身份,即便是婚配,也不?愁没得选。
至于谢望为何不?封群玉为长公主,既是长公主便少不?得开府另居,岂不?是合了她的意,能够出?宫了。
诸位朝臣眼见着高诩和沈固安这两位圣上亲信,也都被?他当面拒绝后,心里也都泛着嘀咕。
圣上膝下有?一爱女,那说明?他不?是什?么不?近女色的,可?既然没有?问题,总不?能后宫空置,一直不?肯娶妻吧。
姜腾倒是看得明?明?白?白?,但他并不?掺和,按说他算是流芳郡主的哥哥,若是想献殷勤,早就提了。
宴席散尽,其?余朝臣三两相伴离席出?宫,唯独姜腾被?他请入紫宸殿。
“你说究竟有?什?么法子,才能够让玉儿愿意嫁给我?”
一想到如?今即便是解决了所有?困难,他还?是无?法近玉儿的身,谢望便心绪难宁。
“旁的我不?知道?,但是玉儿妹妹应该是嘴硬心软的,你同她卖卖惨兴许能成。”瞧他这幅哀怨连天的模样,姜腾随意抓了把杏干,笑得没眼缝。
姜腾一脸幸灾乐祸,谢望看着就不?顺眼,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吃的,“什?么玉儿妹妹,那是我妹妹,是你能喊的吗?还?是说你自?己没有?妹妹吗?”
该说不?说他还?真有?个妹妹,从小?就把他往死里欺负那种。
想到流芳郡主,姜腾也就不?笑了,语气嘲弄,“我那个妹妹,还?不?如?没有?。”
谢望随口安慰道?:“行了,都过去?了,容华长公主已?经葬入陵寝,你母亲泉下若有?知,也能心安。”
姜腾闭上眼,有?几分惆怅,“这件事唯独对不?起流芳,往后我会好好待她的。”
无?论?如?何都是他的选择罢了,谢望没有?再说什?么。
这会换姜腾心绪不?佳了,非要让人上好酒来接着喝。
重阳宴上喝的菊花酒,不?过是喝个雅趣,能尝到什?么味。
他姜腾要喝就得喝剑南春,又猛又烈,半坛子下去?就能醉得不?省人事了。
谢望陪着他喝,免得他喝得都走不?动道?了,这宫里外男不?能留宿,把他丢出?去?吧又怕发酒疯。
后来俩人推杯换盏的,谢望不?知不?觉间也喝多了,反倒是姜腾声称,“我没醉,我酒量好着呢,我还?能喝!”
像是为了证实他没有?醉,姜腾还?要和小?全子一起搀扶着谢望,将人送至景阳宫。
谢望不?肯让他扶,他虽然喝多了些,但还?不?至于醉到这种地步吧。
只是后来转眼一想,姜腾这是在发酒疯呢。
虽然看着清醒,但实际上都不?知道?自?己醉了。
俩人吹了一路冷风,等到了景阳殿后,姜腾大着舌头就喊,“玉儿妹妹,你哥醉了,我给你送过来了。”
鬼使神差的,谢望领悟到姜腾的好意了,既然如?此,那他就顺势装醉吧。
小?全子身后还?跟着一队宫人,连忙冒上前替圣上说话,“郡主,姜将军这是喝多了,非要拽着圣上送到您这边来,等圣上醒醒酒,奴婢们将他带回寝宫……”
越说越混账,这么没有?眼力见吗?谢望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小?全子捂着屁股直哎哟,哎哟地叫唤。
他哪里知道?小?全子这是为了郡主的名声着想,圣上这么明?目张胆的宿在郡主宫里,等明?日那帮老臣们知道?了,岂不?是要急得跳脚!
群玉见他毫无?征兆地踢人,显然是真的醉了。
于是她转身唤人,“颂今,过来搭把手帮忙将圣上扶进来。”
姜腾见目的达到,也就往门口席地而坐,自?有?其?余宫人照看他。
群玉和韦颂今把谢望搀扶到殿内小?榻上后,她又去?吩咐春禾煮碗醒酒汤,让颂今去?打盆水来。
见她安排的这样周到,谢望躺在榻装睡,心想玉儿难不?成是要亲自?服侍他,给他擦脸喂汤不?成?
直到群玉一句话打破了他心里的幻想。
“小?全子,等圣上在我这醒完酒,你再过来吧。”
她也没说大概多长时间,小?全子只好心里暗暗揣测,不?知两个时辰够不?够。
郡主这番话明?眼人一听便知道?,她不?想落人话柄,所以圣上是不?能在他这里过夜的。
小?全子恭敬回话,这才踱步离开,“那奴婢两个时辰后再来。”
没了旁人后,群玉也没管他,去?抱宁儿了。
“宁儿你瞧你爹,喝完酒呼呼大睡,也不?和我们娘俩说话,坏死了!”
在她怀里乱摸乱扯的宁儿,力气忽大忽小?的,胸前被?她咬住,群玉痛得惊呼一声,“宁儿别咬,阿娘没有?奶啊……”
群玉生下宁儿后便离开了她,因为有?乳母照料,也就没有?给她喂过奶。
刚开始那些时日她胸前胀鼓鼓的还?有?奶水,久而久之也就没了。
她又怕热,穿得衣裳布料单薄柔软,被?她这么乱抓乱扯,没几下就散开了,无?师自?通的找到了位置。
宁儿已?经半岁了,萌出?一些乳牙,磨得她又痒又疼的。
只是她咿呀咿呀的嘀咕着,用力咂磨吸吮,奶水竟又复通了。
奶白?色的汁水又香又甜,宁儿埋着小?脑袋,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享用。
群玉小?脸通红,不?由得庆幸还?好谢望喝醉酒睡着了。
否则若是看到这幅场面,她真的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听着宁儿贪婪地吞吃,谢望眼神稍暗,呼吸骤然加重,忍住想要起身的冲动。
群玉皱着眉一脸为难,“宁儿,你换一换嘛?”
已?经吃饱了的宁儿松开她,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叽里呱啦不?知道?说着什?么。
这下好了,她另外一边又涨又痛,是不?是应该自?己去?解决一下。
她还?没出?月子的时候,胸口涨痛奶水堵着,绪娘给她炖来了好多猪蹄汤、鲫鱼汤。
说是堵不?如?疏,等都通了就好了。
群玉还?记得自?己傻乎乎的问道?,“那要怎么通啊?”
谁知绪姨红着脸冒出?来一句,“一般都是孩子吃不?完的,由夫君代劳,实在不?行自?己挤出?来。”
群玉羞得耳尖都要滴血,这、这要怎么做啊。
可?为了能睡个好觉,群玉忍着羞涩,自?己动手处理了。
因为不?好意思让人看到,她也没要婢女经手,倒到池子里了。
眼下群玉只好将宁儿放在摇篮里,将衣裳拢好后,又披上外裳,抱着宁儿离开了。
她要将宁儿抱到乳母那,请教一二自?己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春禾的醒酒汤煮好了,正要准备送过去?时,在廊庑下撞见韦颂今端着银盆,显然是等候已?久,“郡主不?在,我替她伺候圣上了。”
春禾不?好做主,就说让她先等着不?要轻举妄动。
将食盒放下后,春禾去?找群玉,想告诉她韦颂今的举动。
宁儿见到熟悉的乳母后,又被?逗得乐呵乐呵的,群玉和她们谈论?起,她张了颗牙,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最近总是爱吃手指。
能选进入宫的乳母,都是有?经验的妇人,大多是怀了一个或是两个孩子。
对这些育儿经自?然是侃侃而谈,群玉听完后受益颇多,正当她要问涨奶这件事时,忽然听到殿内发出?好大的动静。
群玉只好离开偏殿,由乳母们照看宁儿,自?己回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刚好迎面撞上春禾,她显然也是听到声音了,“娘子,韦颂今说要自?己去?伺候圣上,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闻言,群玉不?禁皱眉,“她这么急不?可?耐做什?么?”
她不?是答应韦颂今了吗?愿意帮忙代为引荐,可?也得循序渐进才是啊。
室内烛光微茫,明?月透窗,群玉忐忑不?安地撇开篾帘,看见韦颂今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谢望端坐在榻上,眼中一派清明?,眉目冷厉如?霜,哪有?半点?醉意。
“这是怎么了?”不?知道?事情始末,群玉尽量保持镇定发问。
再一转眼,看见地上的瓷片和流得到处都是的汤汤水水。
想来是春禾给谢望住的醒酒汤,被?他给砸了。
“醒酒汤摔了?那我重新去?小?厨房给你做一碗。”
群玉自?顾自?地说着,想也未想,以为这番局面自?己还?能逃得了。
“回来!”谢望冷喝一声,群玉吓得身子发颤,没敢再往外走。
“你的宫女说依照你的吩咐,来伺候我就寝,你不?和我解释解释吗?”
滔天的怒意直冲头顶,谢望恨不?得问问她,屡次三番的将别的女人塞给他,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
群玉语气急切地同他道?:“没有?,我抱宁儿去?偏殿了,乳母们都可?以作证的。”
“你还?不?肯说实话吗?这是哪门子宫女?门下侍郎韦伯山的女儿韦颂今,她为何会在你的宫里?”谢望态度强硬,硬是让群玉心底生出?一丝恐慌来。
他又是如?何知道?韦颂今的身份的,那自?己岂不?是无?论?如?何怎么解释,也会被?谢望误会是在狡辩了?
知道?谢望吃软不?吃硬,群玉绞尽脑汁,缓步上前拉开他。
“哥哥你先别生气,先让韦颂今下去?好吗?”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不?好让韦颂今知道?。
又被?她推给别的女人,谢望心底的怒气还?未平息,也就甩开她的手不?给她牵。
若非他没有?喝醉,岂不?是中了计,如?她所愿娶了韦家女,若是闹到前朝,那帮老臣们揪着这点?不?放,定然要他纳入后宫。
“我也不?想让韦颂今入宫的,但是韦伯山知道?你之前拆散我和孟澜,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你堂堂皇帝,干出?这等撬墙角的勾当,那还?如?何受万民敬仰,百姓爱戴啊。”
群玉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若是换个旁人恐怕要感动地无?地自?容。
可?谢望是谁啊,才不?吃她这一套。
“我身为九五之尊,行事光明?磊落,坐怀不?乱;然而遇见你之后,思之如?狂,情难自?禁,不?惜做出?夺义弟之妻此等有?违礼法之举;若是遭万民唾骂谴责你我,我颁布罪己诏,坦诚己过,以正视听,也会告诉众人,你为我所迫,几次三番寻死不?能,想要为夫守节,却?被?朕强取,实在是无?辜。”
谢望洋洋洒洒地直抒胸臆,不?仅想好了颁布罪己诏,还?决定让群玉置身事外,绝不?沾染红颜祸水的名声。
“你别光说得好听,我看你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昭告天下,非我不?娶。”
和谢望斗法这么久,群玉也算是对他有?几分了解,他若是真的颁布罪己诏,自?己还?真就只能非他不?嫁了,而且还?能堵住那些老臣的嘴,后宫也不?纳其?余女人。
普天之下谁敢和皇帝抢女人?即便是她嫁过孟澜又怎样,孟家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即便是流言纷飞,也绝对传不?进群玉的耳朵里。
谢望见她终于开窍,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玉儿今日好生聪明?,所以你嫁吗?”
他方才还?冷冰冰的质问自?己呢,现在变脸比翻书还?快,群玉撇了撇嘴,“不?嫁!”
群玉故意拒绝他,只是态度却?没有?先前那般坚定了,紧接着就又要拿宁儿说事了。
“你别忘了还?有?宁儿呢,若有?人质疑,她并非你所出?,又该如?何?”
“女儿肖父,你没发觉吗?宁儿的眉眼和我很像,等她再长大些,和我活生生是一个模子生的,不?会有?人再说闲话。何况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我对宁儿的偏宠。”
谢望这话不?假,群玉先前假死离开,他整日失魂落魄的,若非还?有?宁儿,只怕日子都没法过活。
争执好半天,群玉总算是松了口,“那好吧,我答应嫁,不?过等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
“只要你不?给我使绊子,大开方便之门,这后宫不?会有?……”谢望原本还?想再和她游说一番,冷不?丁听到她答应了,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玉儿的意思是说,愿意嫁给我了吗?”他面露喜色,脑海中轰隆一声,像是有?根弦断了,谢望激动地声音都在发颤。
他还?以为自?己怎么也得软磨硬泡好几个月,才能哄得群玉心软,看他可?怜同意的。
群玉故意逗他玩,“不?愿意吗?那不?嫁了。”
“愿意的,你必须嫁我。”谢望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眼里满是惊喜和期待。
欣喜之余,谢望也没有?忘记她说的条件,“不?会让玉儿等太久的。”
她最担心什?么谢望都明?白?,无?非是霍家的事情罢了。
他抱着群玉,闻着她身上清甜的奶香,忍不?住嗅了嗅,“你方才偷喝了牛乳吗?”
群玉心下一惊,他鼻子怎么这么灵,味道?有?这么重吗?
她自?己低头摆弄着衣襟,宁儿吃的时候还?算规矩,没有?弄到衣裳上呀。
“玉儿偷吃,饱汉不?知恶汉饥。”谢望目光凝在她身前,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话。
等群玉发觉他的眼神越发晦暗,情愫暗涌而生时已?经晚了。
“你、你要干什?么。”她不?自?觉地伸手捂住衣襟,谁知谢望轻车熟路地将人抱至桌案上。
“玉儿不?是难受吗?我帮你分担。”谢望的手指碰到衣带,黏糊糊地目光将她灼得避无?可?避。
想到绪娘曾经说的话,若是处理不?了,让夫君帮忙也是应该的,群玉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仰着头亲她,群玉整张脸染上潮红,克制地抿着唇,不?让一丝呻吟溢出?来。
有?半年没有?和她亲热了,谢望见她羞成这副模样,也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浑身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吻了又吻。
胀痛了这么久,终于得到纾解,群玉的嗓音微微发颤,“旁边还?……还?有?。”
方才被?宁儿吃空,现在却?觉得两边都是饱胀沉甸甸的。
谢望抬头看她,问出?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我和宁儿都不?在的时候,都是谁帮你?”
群玉看出?他眼中热切,很是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声音像猫儿似的,“没、没谁。”
他怎么尽问这种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呀。
“那你方才抱着宁儿离开,不?是找你帮忙吗?”
谢望目光如?炬,一眼看破她的心思。
“哪有??我是打算自?己……”
话说一半,群玉总算是意识到谢望是为了套话。
直到谢望面不?改色的问出?,“自?己来,和哥哥帮忙,哪个更好用?”
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群玉彻底恼了,不?想理他。
时隔半年,谢望终于拥着群玉睡了个舒坦觉。
小全子这个没眼力见的,幸亏姜腾在离宫之前清醒了会,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千万不要去打搅圣上。
扶着姜腾出宫后?,小全子眼观鼻鼻观心,也咂摸出几分不同寻常来?。
从前曹大伴在的时候就告诫过他,有些事情?不能靠问,是需要用心多悟的。
圣上待嘉和郡主?是什么心思,他不用去过多揣测,只要将事情?办好?,伺候到圣上心坎里?去了就行。
刚好?翌日休沐,小全子也没有大清早的就去景阳宫叨扰。
天亮得早,隐有曦光透窗,比谢望更先醒来?的是他重新复苏的慾念。
昨夜闹了两回她就受不住了,哭哭啼啼的求饶,腰间的佩环玉坠撞在一起,发出清琮悦耳的声音。
群玉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双脚盘在他腰上,各种?刺激一拥而上,谢望不知疲倦地亲她吻她,哪里?都肿得发红。
腰肢留下掐痕,雪白软肉吻痕密布,许久没有与?他亲热过的群玉得到餍足后?,浑身乏累,连手都打着颤,媚眼如丝地嗔怪道:“不该让哥哥喝牛乳的,这么有劲。”
谢望的喘息声也不见小,嗓音暗哑,“你饿着哥哥这么久,还好?意?思说?”
她故意?凑在谢望耳边,坏笑着逗他,“谁知道哥哥这么笨,自?己饿了不知道偷吃吗?”
言外之意?便是怀疑他在外面?偷吃了,谢望哪里?受得了这种?质疑。
“看来?你还是不够累,哥哥有没有偷吃,你不知道吗?”
敢质疑他不忠,那谢望自?然是要给?群玉一点?苦头吃的。
嫩白脚丫被?他猛然一拽,群玉根本挣脱不得,只好?无力地扶着他的胸膛,靠在他怀里?无意?识地娇吟。
只有靠得这么近,群玉才惊觉他身上的伤痕又多了几道,她纤细手指随意?游走,打着圈似的抚摸,闷闷说了句,“哥哥这些伤,怎么从前没见过。”
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群玉又喜欢将脸凑上前埋进去咬,久而久之也就知道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是怎么来?的。
见她心疼自?己,谢望愈发热血沸腾,漫不经心地开口,讲述在她离开后?,他和宁儿相依为命那些事日,武德司的大事小情?,几乎都由他一人包揽了。
既然是想?要混淆视听,让人误会他以为群玉是真的死了,那么做戏就要做得像。
所以每回半夜回府时,谢望带着满身的伤,沐浴更衣再?去见宁儿。
他用繁杂的公务麻痹自?己,只是出任务难免会有受伤。
不过只要想?到宁儿,是玉儿留给?他的珍宝,谢望就又不敢伤得太重了。
听他说完后?,群玉的眼泪糊了半张脸,又是心疼又是爱怜,什么哥哥、夫君一通乱喊。
谢望低头吻去她的眼泪,也就没再?动作了,抱着人哄了好?久才哄好?。
不过这会谢望又回味起昨夜韵事,不受控制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他摸着群玉莹白小巧的脚丫,心中暗笑,玉儿夏日里?怕热也是一桩美?事。
因为怕热她通常穿得不会太多,再?加上昨夜自?己替她沐浴擦身后?,连亵裤也没有穿,实在是大开方便之门。
谢望握起那块玉质龙符,塞入红肿的唇瓣,拇指故意?来?回剐蹭,刺激地群玉从梦中醒来?。
“唔……你干嘛?”
她软糯的嗓音泛着哑意?,是昨夜他闹得太过分,欺负得群玉直哭的缘故。
谢望炙热的眼神一路向下,“玉儿忘了自?己答应什么了吗?”
群玉被?他打量得害羞,忍不住挪了挪身子,试图离他远些。
“答应什、什么了嘛?”
娇艳欲滴的小娘子自?知谢望最吃这一套,以为自?己再?故技重施,就能被?放过。
殊不知谢望被?她撩得满身火气,展臂将她牢牢锢住,那只大手为所欲为地试探揉捏。
粗粝的指腹落在上面?,轻拢慢捻抹复挑,群玉很快就受不住了,从喉间溢出娇喘。
那枚玉质龙符是圆形的,又冰又凉刺激地群玉吓得大哭。
“呜呜这是什么……我不要……”
谢望充满爱怜地低头吻她,“监国龙符,放了许久太干了,需要用水滋润滋润。”
听到“监国龙符”这四个字,群玉惊得颤了颤,这是能随便放的?
用什么水保养不好?,他要用这种?作弄人的方式!
“你、你拿开啊!好丢脸呜呜……”群玉哭叫着出来?了,整张脸红得好?似要滴血,她将眼泪全都蹭在谢望胸前,手掌握成粉圈用力砸他。
谢望闷哼一声后探进去,将她抱在怀里?哄着,“这块监国龙符,从此就是玉儿的了。”
听到这句话,群玉抬头望他,露出无辜懵懂的神情?,什么意?思,他把龙符给?她,就不怕她乘机作乱?
“你拿走,我不要这个。”
“那不行,它染上你的,从此就是归你所有。”谢望神色认真,似乎并不是和她在说玩笑话。
这都什么强盗逻辑,又不是像小狗撒尿似的,染上气味就是画圈标记属于自?己的了。
谢望语重心长地交代道:“倘若有一天,哥哥出了什么事走在你前面?,又或是哥哥不在,你拿着监国龙符就可以做主?了。”
他对玉儿万分珍视都不够,光是皇后?册宝也不能显现?他的诚心。
谢望知道她迟迟不肯嫁入后?宫的顾虑,霍家没有她的亲长,往后?她能依靠的仅仅是自?己。
把这枚监国龙符给?她,她能调动高统领手上的玄甲军,从此她也多一样保障不是吗?
“呸呸呸,你说什么傻话呢!你现?在也算是老当益壮,男人三十一枝花,什么不在了!”
群玉觉得谢望怕不是发烧吧,青天白日里?咒自?己干什么,是以这番话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老当益壮?我哪有三十?”可钻入谢望耳朵里?的却?是觉得群玉嫌弃自?己。
他分明也就比群玉大个几天罢了,怎么到了她口中自?己成了老男人?
“可你站在那,和我站在一块,哪像是同龄人?”群玉耸着肩,眯着双眼,惬意?地开解了句。
只是这番话倒不如不说,愈发激起了谢望的干劲,埋头捣鼓,也就不再?说话了。
“呜呜,好?哥哥我错了,你不老,你一点?也不老……”
群玉再?想?讨饶已经晚了,谢望认定她心口不一,定然暗暗腹诽自?己什么人老心不老,还想?逞强之类的话。
她被?烫得避无可避,情?不自?禁地扭了两下,整个人都快被?热化了。
直到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她蜷缩着粉白脚趾,紧紧抓住他的肩胛,控制不住地小幅度颤动,随后?意?识全丢昏了过去。
兴宁坊里?,安郡王府里?沸反盈天,说是他终于醒了过来?,只是还没等?入宫上报这大好?消息,众人又得知殿下被?当初一撞伤了脑子,如今时好?时坏的。
这话传出去,众人便晓得昔日的二皇子,如今的安郡王成了傻子。
若光是外人传些风言风语那就算了,府里?的仆妇婆子也爱嚼舌根偷偷嘀咕,这下子彻底犯了霍容璇的忌讳。
直接让府上的护卫把人摁在门口打板子,那叫一个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甚至还有身板子弱的,当场就被?打死,裹了一卷草席,沿着街头巷尾丢至城郊乱葬岗的。
霍容璇将事情?闹得越大,是想?让人忌惮安郡王,谁知适得其反,流言在城中传得愈演愈烈,甚至传进了宫里?。
在永春宫伺候的宫女谈论起这件事,也不避着人大大方方的说。
全然不顾披香殿里?还住着持盈公主?。
如今谁不知道圣上的妹妹,只有嘉和郡主?那一位,其余劳什子持盈公主?、玉仪公主?,在他面?前都说不上话。
哪怕这位持盈公主?与?嘉和郡主?从前关系那样要好?,还不是被?关在这宫里?老死半生的结局。
宫里?一贯捧高踩低,尤其是这半个月以来?,持盈没少受到冷遇,可在此之前她都忍了。
明明身上也没有多少银钱,还是想?用些簪子钗环向太医换些消息。
她想?知道二哥醒了吗?如果醒了为什么不来?接自?己。
前几日群玉就让春禾出宫一趟,将公主?府的元霜送进永春宫。
元霜是持盈的贴身婢女,有她作伴想?来?日子也能好?过些。
群玉也问过谢望为什么非要让持盈待在宫里?,谢望没有多做解释,只说倘若她出宫了,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蛊惑,届时再?想?保住命就难了。
想?着安郡王谢望都没有清算,那么持盈定然也不会有事,群玉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只是让元霜好?好?陪着她,缺什么少什么只管来?景阳宫和她说就是了。
从前在公主?府时,霍容璇与?元霜便是关系匪浅,在得知自?己要入宫陪公主?后?,元霜特意?推迟了一天,说是自?己要回家一趟,和父母告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