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by江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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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玉寻了条近路,没?一会?便来到了小南苑,还好?她方才拿来了厨房的小铲子,在那棵梨树底下挖了好?半晌,终于看见箱子的顶了。
等她将箱子拖出来,抱了一坛女儿红,另外一坛就留给谢望做纪念吧。
酒足饭饱过后,群玉喝得烂醉,原先说好?了就在侯府里住的,怎奈她发了酒劲,硬是要乘车回宫。
孟澜倒是送佛送到西,将她送进了宫,长宁宫他倒是去不了,便让人去请她的宫女来接。
怎奈群玉却不肯好?好?待着,非要去紫宸殿,孟澜见她走得摇摇晃晃的,怕她摔着便想着扶好?她。
二人亲密无?间的互相?搀扶,竟也引得不少宫人频频驻足,想着嘉和郡主恐怕好?事将近。
等到了紫宸殿,李全福看见群玉的手攀在孟澜的脖子上时,也是忍不住眼睛发愣,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群玉倒也轻车熟路的走到紫宸殿后殿,也不需要人引她去见谢望,自顾自地便摸到殿内,拖了鞋袜就要往床榻上钻。
李全福原本是想制止的,但是又怕自个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便让宫女荷香去送解酒汤。
荷香点?头应下,不多时便将解酒汤端了过去,怎料一抬眼便瞧见满地的衣裙,吓得将那碗汤放在小几上,蹑手蹑脚地推门离开。
“李总管,您这会?可不能进去……”
从前在白?日里见到郡主和圣上私底下相?处,虽然?亲近有余,但是二人从不逾矩。
这会?冷不丁瞧见郡主这样做,荷香生怕自己一时失言,泄露了才出去,会?落得个小命不保的地步。
李全福看她这副反应,便知道果?真与自己猜得那般,连忙竖起食指,在嘴唇比嘘。
好?半晌,等她让人下去时又叮嘱一番,“把嘴巴闭紧了,遑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是主子们的事。”
荷香点?头如捣蒜,见李总管这幅神情像是早就知晓了,总算是将这颗心放进肚子里。
地上那件最为显眼的男子外袍,其实是孟澜那身被火点?子绷到衣袖上,烧出几个黑窟窿的那件天?青色锦袍。
孟澜是怕她吃醉酒吹了冷风着凉,便在下车时将外袍脱了给她。
怎料群玉却误会?了,以为他要自己帮忙补好?袖子上的破洞,便不由分说的掳走了,口中还念念有词,“二表哥不必担心,等过几日我定然?还你?件完好?无?损的外袍……”
孟澜见拗不过她,也就笑着接受来了她的好?意,将人送走在紫宸殿门口,便离开了。
这会?群玉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衣,她将冰凉的小手放在谢望胸口焐着,另外那双好?动的脚丫子,则是搁在他小腹上烫着。
她喝醉了酒倒也不恼,就是容易倒头就睡,可群玉的睡相?又不是一般的差。
少顷,纤长手指透过他身上明黄的寝衣,与他肌肤相?贴,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
毫不犹豫地说,谢望是被人冷醒的,他觉得心口是冷的,身上是冷的,小腹那最该炽热的地方,同?样冷的出奇。
等他嗅到空气?中浓重的酒意时,还来不及睁开迷蒙双眼,便被群玉猛地拍了一巴掌,咕哝道一句,“别动……”
合着这是被人当做枕头了!谢望后知后觉,将衾被盖好?后,也就没?有再?多动作。
群玉梦中呢喃自语,“男宠,好?多男宠……”
她的声音又轻又淡,像是浮在雾里似的那般空濛。
只?不过谢望耳朵尖,到底是听到了她嘴里念叨着“男宠”二字。
紧接着又听她口中蹦出一连串的人名,“二表哥、师兄、小山弟弟……”
谢望眸光一转,前面两人倒是熟悉,这个小山弟弟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不成?是在做梦,梦中她左拥右抱,有好?多男宠不成??
不行,得将人弄醒,这都梦见什么乱七八糟的!
“玉儿,醒醒,你?都梦见什么了?”
随着谢望温声问话,群玉倒也不自觉的回道:“娶了好?多男宠……”
话音刚落,谢望抬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那哥哥呢?”
“没?有哥哥。”群玉还在梦中,声音瓮瓮的,尚且不清醒。
谢望眉头紧锁,心想,等她醒了绝不会?放过她。
第79章 为她备好嫁妆,纳美男三……
空气中尚存淡淡酒香,谢望便知她这是?喝醉了,也就好生地将人抱好,拍了拍她的?背,就像是?从前哄宁儿入睡似的?。
群玉睡得正香,他就这么抱着,手?都酸了也没将人松开?。
直到群玉无意识地转头?,谢望小心翼翼地离她远些,总算得以起身。
只是?甫一下床,便看见地上有?件天青色的?锦袍。
这是?男子的?样式,但显然?不是?他常穿的?衣衫。
谢望将地上的?衣裳全都捡起来挂在椸架上,唯独这件男子外?袍,却是?偷偷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藏好。
难道就因为他在病中,玉儿又认识了什么旁的?郎君不成?
谢望心中暗地生出许多猜测,直到他披上大氅,弓着身轻咳出声。
怕吵醒群玉,他快步离开?内殿,李全福原本还在打瞌睡,冷不丁见圣上醒了,又惊又喜。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就被谢望抬手?制止,“出去再说?。”
李全福心知圣上这是?怕吵到郡主,当即点头?就要去扶他。
怎料谢望却觉得自己的?身子还没虚到这般地步,连忙摆摆手?,硬是?抬步出了门。
等到了主殿,谢望睃视一圈,淡淡问道:“朕昏迷有?多久了?”
李全福声音难掩激动,“回?圣上,有?一旬多了。”
先前他一日比一日嗜睡,醒来的?愈发地迟,谢望便也料到了,有?朝一日自己恐怕会昏迷。
至于醒不醒的?过来,倒是?要看命数了。
他病重之前,吩咐朝中政务暂时由高诩、姜腾处理,只是?二人到底是?武将,只怕文官那边难以服众。
谢望又写了两封密信,分别送往韦仲书和崔濯,凡是?上奏于他的?折子,务必经他二人之手?,再由内侍省的?小黄门送到紫宸殿。
如今桌案上的?折子已经快摞不下了,谢望忍不住皱了皱眉,又问:“怎么不见七皇叔?”
自从立下传位遗诏后,谢望便派了玄铁军中暗卫,去玉佛寺寻尚在修行的?七皇叔持空。
人倒是?寻到了,只不过他说?什么也不愿沾染这些凡尘俗物。
李全福低着眉眼,惴惴不安道:“那位给?圣上回?了封信,奴婢这就取来。”
等他拿来时,谢望摸着信封感觉重量不对。
打开?后信封中没有?信笺,除了一支有?些干涸的?松枝。
“这、这是?何意?”见圣上无奈扶额,李全福同样大吃一惊。
“他这是?要效仿碣石仙人,也罢,师叔既然?靠不住,那便在宗亲里寻吧。”
谢望按了按脑袋发胀的?太阳穴,语气透着丝丝冷意。
李全福从前跟着师父曹大伴读过几?卷书,倒也听过碣石仙人的?名号。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难怪圣上放弃去寻那人,只怕玉佛寺里早就人去楼空。
谢望刚醒便要处理公务,却叫李全福劝住,“圣上,不妨宣曾太医过来为您看诊?”
“不必,朕心里有?数。”
寻常大夫就算是?看来看去,也只能诊断出他这是?风寒,即便是?精通医术的?师父,替他把过脉后同样是?一言不发。
谢望自知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如今他也没想到自己昏迷过后,竟然?还会醒来。
那么自然?要利用好清醒的?时间,多做些安排才是?。
如今谢望体内蛊毒已消,可明悟这会在佛光寺祈福颂经,也无人与他通传,并不知晓圣上已经醒来了。
楚榆则是?隔三差五的?出宫,与韦愉一道走街串巷,尝了好些盛京美食。
最?后一位则是?德叔了,他已经辞去太医署的?职务,如今又回?到了妙春堂后院,除了疑难杂症,等闲小病是?绝不会露面的?。
何况德叔误会他是?用了楚榆的?蛊王,便以为等他醒来定然?是?要娶人家的?,更不会将真相告诉群玉了。
阴差阳错之下,便是?谢望自己也不清楚此事,只当他的?病情反复,即便是?今日醒了,等下次再昏迷过去,又不知道是?何时才能醒来了。
晴日暖阳,薄雪未消,谢望站在窗前,盼着群玉能够早些睡醒。
等他一回?首,发觉床头?支着那张金丝楠木雕花食几?上有?碗放凉的?醒酒汤,连忙吩咐李全福,再让小厨房的?煮一碗来。
不多时,荷香便捧着红木托盘,低着头?走了进来。
醒酒汤都没喝,那要是?等她睡醒,岂不是?会头?疼难耐?
于是?群玉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扶起来,喂了醒酒汤。
她只当自己是?在做梦,墨发如云,长眉修眼的俊俏男子扶着她喂水,她小口小口用着,后来竟又说?了句胡话,“你是……我新抬进府里的哪位?”
谢望无奈叹了口气,“但愿你醒了还记得这些。”
等喂过醒酒汤后,群玉又继续睡,谢望抬手?摸了摸妹妹的?鬓发,心中满是?怅然?。
倘若哪天他毫无征兆地去了,谢望并不希望她为自己守节。
群玉还这样年轻,她又是?个?好热闹的?,身边怎能没个人相伴。
何况宁儿还那样小,没有?父亲陪伴长大,总归是?不够圆满。
谢望暗忖须臾,心中竟然?也能释怀,无论是?孟澜也好,虚相旬也罢,还是?那劳什子不知从何处冒来的?小山弟弟,只要她喜欢相中人家都好。
她若是?只想要一位夫君,那他在临死?之前便留一道遗旨,为她备好嫁妆,也给?宁儿将来准备好。
又或者她如梦中那般,想效仿前朝公主,纳美男三千,也未尝不可。
总归他这辈子没法与她长相厮守,也不要她往后余生孤苦无依。
等群玉醒来时已经过子时了,夤夜深深,窗外?孤月高悬,谢望时不时虚咳两声,又继续提笔写字。
群玉悄无声息地下床,趿着鞋从内殿绕到西?间。
谢望怕不能及时看到群玉醒来,便也撑着没睡,就在后殿忙公务。
他是?先看见群玉的?影子,殿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间,群玉试图从他身后出现,给?谢望一个?惊喜。
奈何还没等她扑过去,谢望便转头?将她瞧得一清二楚。
“瞌睡虫,总算是?醒了。”
“哥哥好无趣,配合我一下嘛。”群玉噘了下嘴,不满开?口。
“好,那我方才就当没看见。”
说?完这话,他又将身子转过去坐正。
“猜猜我是?谁?!”群玉小跑过去,又蒙住他的?眼睛。
谢望也乐得陪她玩,“嗯我猜猜看,这么调皮捣蛋,看来是?玉儿。”
群玉故意恼怒掐了下他的?耳朵,“谁调皮捣蛋了,你最?调皮捣蛋!”
“好,是?哥哥说?错了,还请玉儿大人有?大量……”
谢望竟也顺着她的?话哄她,群玉轻哼一声,露出个?满足又轻松的?笑容来。
等他再转过身时,群玉扑入他怀中,带着些哭腔道:“哥哥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见、见不到……”
话说?一半,她又觉得不吉利,连忙捂住嘴,“还好是?有?用的?,哥哥醒了就好。”
谢望疑心自己听岔了,什么“有?用的?”,正当他想再问时,却见群玉把脸一转,像是?在悄悄抹眼泪。
“好了,玉儿不哭了,哥哥这不是?没事吗?”
她一哭谢望心都软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想着要将人哄好。
群玉将头?埋在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乱动,蹭得他有?些发痒,露出来的?脖颈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
她停留的?太久,谢望的?呼吸都有?些乱了,就在他刻意隐忍,想稍稍别开?脸不再看她时,群玉主动抬头?捉住他的?唇,狠狠在唇瓣上留下“啵”的?一声。
谢望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出,若是?往常他会用力?地亲回?去。
可现在他真的?有?资格吗?若是?下一回?他睡去后再也醒不来了,一个?将死?之人又凭什么得到她全心全意的?爱?
稍忖须臾,谢望极其刻意的?拉远些距离,又故作好奇般发问,“玉儿,你今日带回?来的?那身天青色外?袍,是?哪位郎君的??”
群玉揉了揉脑袋,好像有?些记不清了,但是?又听他说?天青色。
“哥哥说?的?那身外?袍,兴许是?二表哥的?吧,他衣裳破了几?个?洞,我应该是?想……顺手?拿回?来补补?”
她的?声音愈来愈低,显然?这话群玉自己也不大相信。
遑论是?谢望还是?孟澜,二人都清楚她不善针黹,又怎会放心将衣裳交给?她缝补。
“哥哥不是?怪你的?意思,何况孟澜也不是?旁人。”
谢望这番话说?得端明大义,不见有?一丝在吃醋的?意思,倒是?与他从前的?性子全然?不同。
只不过群玉也没有?多问,内心估摸了下时辰,竟然?发觉快要到第二日来了。
“哥哥在这坐会,我去去就来。”
群玉连忙起身出门,也不顾自己衣着单薄就要往外?跑。
只是?她才刚迈开?腿,便被谢望拉住,“不将衣裳穿好,不许出门。”
见他面色不快,群玉也不敢反驳,乖顺地抬手?,竟由他伺候着穿好了袄裙,又系上厚厚的?白狐皮大氅,才肯放她出门。
群玉低头?见自己穿得圆滚滚的?,不由得撇了撇嘴,这下好了,等会堆雪人时怎么弯得下腰!
等她轻轻叩响了隔壁的?门,李全福拢着袖子出来,“郡主来了,您准备的?东西?,奴婢早就准备好了。”
“多谢李总管了,劳您吩咐几?个?人,将我要的?烟花爆竹都摆好了。”
群玉也忍不住搓了搓人,心想自己还真是?误会他了,没想到夜里这么冷。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只是?圣上的?身子还未好,郡主可千万不要让他多待。”
李全福到底是?多嘱咐了一句,群玉点了点头?应下了。
等群玉回?到殿内时,发觉他已经换好衣裳了,心想莫不是?他猜到自己要作甚?
“哥哥既然?穿戴整齐了,那我们现在出门去看雪吧!”
群玉故意没说?实话,目不转睛的?观察他的?神情。
“好,就猜到你要带我出来玩。”谢望巧妙的?化解了她对自己的?怀疑。
等她将人带到离紫宸殿不远的?青陵台时,漆黑无边的?天际中绽放朵朵璀璨烟火。
“哥哥,生辰吉乐,顺遂无虞。”
谢望心跳如鼓,险些盖过耳畔的?爆竹鞭炮声,他没想到群玉会记得自己真正的?生辰。
漫天的?烟火犹如火树银花般倾力?绽放,直至生命的?尽头?,坠落时好似颗颗星子遥遥飘落。
映得群玉眼睛也亮晶晶的?,她双手?合十?,在心里许下愿望。
她知道哥哥一定会是?个?明君,所以河清海晏,日月长明之类的?虚话暂且不用告知各位神佛了。
只求哥哥往后余生无病无灾,康乐常在。
等到烟火落幕,群玉猝不及防抬头?时,见他直白炽热的?目光向自己射来。
群玉心口莫名突突直跳,率先开?口:“哥哥,陪你过完这个?生辰,我想去江南一趟。”
有?那么一瞬间,谢望整个?人如坠冰窟,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他的?玉儿,终究是?要离他而去了……
第80章 正文完春情荡漾,嬉水同……
青陵台地?势太高,夜里风声重,谢望怕她太冷,也想来帮忙,奈何却被群玉硬生生推搡进了宫室。
还美其名曰既然是给他惊喜,哪有人亲自?来做的道理。
她的歪理一个?接一个?,谢望自?然是反驳不出话来,便只好遂了她的心?意。
群玉冻得小脸发红,耳朵也僵了,正?想弯下腰来继续搓雪球时,李全福拿来一个?滚烫的汤婆子,以及被熏得暖意融融的毡帽。
谢望一番好意群玉自?然不会辜负,后来她动作快些,将雪球越滚越大后,也就大功告成了。
簌簌飞雪落了满地?,檐角的雪堆卧成山,群玉倏地?捧着雪给雪人捏眼睛。
也不知她从哪里准备的红豆,排排坐好的三只雪人也都妆点好了,胡萝卜和大葱做鼻子,又捡了些树杈插在圆滚滚的身体上。
她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于是将自?己的披帛取下来,搭在右边那只雪人身上。
等群玉再进到宫室里,谢望怕她冻坏了,为她褪下冰冷的大氅,最后脱得只剩下一件袄裙。
他用粗壮有力的臂膀将人圈在怀里,握住她冻得僵硬的小手,将源源不断的热意传给她。
好不容易手上终于有了知觉,群玉恋恋不舍的将手指抽出来,翘了下冻得冷冰冰的脚丫。
“换换,我脚也冷。”
她足尖碰到谢望大腿,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多危险。
谢望待她又一贯有耐心?,替她褪下足袜后,修长手指掐住纤细脚踝,抱着她在银丝碳炉边取暖。
只是没一会群玉便被热得脚底发烫,忍不住往后一瞪缩回去?。
“我不要这样取暖,我想用你帮我焐。”
几乎是瞬间谢望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好无奈笑道:“还能不能安分些?”
他的语气不自?觉带着些宠溺,便是自?己都没意识到对她到底有多纵容。
群玉从他腿上跳下去?,双手搭在谢望肩上,故意用力撞了下他的腿。
“我说要就要!”
谢望也顺着她的意思,在她撞上来的那一瞬,原先合拢的膝盖倏地?打开,放她挤进来。
等她像幼崽似的完全挂在自?己身上,谢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她莫不是冰块做的,怎么身上这般凉。
二?人没有再说话,谢望将她抱得紧紧的,嗅着她颈间香甜的栀子花香,缓慢抚摸着她纤细的肩,眸光一寸一寸暗了下去?。
群玉被他抱得太用力不大舒服,不多时便挣脱离开了他的怀抱,谢望喉结滚动一瞬,到底是没有开口挽留。
自?从群玉告诉他要去?江南,谢望从始至终表现?的神色如常。
等他再想起时,心?底还是骤然生痛,怎么会不难过呢?
往后她远在江南,身边不仅没有他作伴,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若是遇到什么事,岂不是难办?
谢望到底是放心?不下她,只是这会良辰美景,他不愿谈起离别。
相顾无言,群玉总算是想起了自?己方才堆的雪人,又由谢望替她穿好衣裳后,她这才拉着人出了门。
群玉笑吟吟地?开口,“哥哥,你看这三个?雪人,像不像我们一家三口?”
谢望循声望去?,瞧见排成一队的雪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的确是像极了,辛苦玉儿堆这么久了。”
“不辛苦,只要哥哥喜欢就好。”关于他的生辰贺礼,群玉想过很久,但始终不知道究竟要送什么才能讨他欢心?。
谢望从小到大,生日都是与妹妹一起过的。
小时候他并不清楚那不是他的生日,等长大以后即便是知道,更?不会觉得有什么好纪念的。
他的母亲姚姝生下他没多久,便如释重负的离去?,让谢望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或许就是个?累赘。
就连在承恩候府,他也感觉不到自?己和霍家是一家人。
除了群玉总爱叽叽喳喳的来找他玩,也不知道她哪有那么多话。
明?明?他小时候是个?沉闷无趣的性子,亏得她还乐意往自?己跟前凑。
一时间谢望心?中感慨万千,他乌黑瞳仁照得发亮,眸中倒映着群玉的脸,“只要是玉儿送的东西,我什么都会喜欢。”
虽然早有预见他会这般说,只不过亲耳听到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群玉羞赧地?捂上耳朵,扭扭捏捏地?跑开,“哎呀,哥哥怎么……这么肉麻。”
等回到紫宸殿后,群玉因为白日里睡饱了,到不觉得有多困。
只是这么蹦蹦跳跳玩了一会,身上倒也热出汗来,她竟然要沐浴。
冬日里冰天雪地的,最是适合泡热汤了。
紫宸殿的后殿紧邻华英池,便是圣上独享的汤池,群玉倒是想寻一身自?己的寝衣,却没能找到。
可是沐浴之后更?衣,总不能再换回身上这件单衣吧。
群玉暗忖须臾,悄悄打开谢望的紫檀木镂空雕鱼纹衣橱。
只是她左挑右选,这寝衣的颜色都不大合适。
黄澄澄的寝衣,便是谢望让她穿,她也不大敢,这也实在是太过逾矩了些。
寝衣上的花样不是二?龙戏珠,便是龙纹团花之类的绣样。
谢望踅进内殿,见她认真挑选,不免好笑问道:“还没选好吗?可要哥哥帮你?”
“那你帮我挑一身颜色淡些的,没有那么多花样的,最好是你穿过的旧衣。”
倒也不能怪她如此谨慎,毕竟无论?是前朝还是高祖时期,都有圣上的龙袍失窃,最终却被人私藏的案子。
依律自?然该判斩,群玉惜命,自?然不愿意行?差踏错,故意露出把柄,给哥哥徒添烦扰。
谢望不知道她心?思百转千回,却也按照她的要求,寻了件月白色的寝衣。
闻着寝衣上淡淡的檀香,是谢望身上的味道,群玉面上浮现?一丝笑容,志得意满的去?了华英池。
也不知道她兀自?乐着什么,谢望无奈扶额,目送着她往汤池去?。
华英池里水汽氤氲,热意融融,群玉褪下衣裙,刚想弯腰褪下足袜时,却因为脚边一滑,一不小心?摔入池中。
重物?落水的声音实在是不小,谢望当即抬步往里走,也顾不上敲门,不多时便来到群玉面前。
群玉水性实在是不好,她摔入池中后,便一直在扑腾,试图能够爬到池边,去?拿春凳旁沐浴要用的东西。
这座汤池很深,足足过到腰线,群玉见他倏地?闯进,满脸羞红地?伸手去?捂胸口。
雪波荡漾,犹如脱兔,谢望猝不及防地?转头,却到底被这样猛烈的刺激弄得鼻间淌出血来。
感受到鼻腔的灼灼热意,他忍不住抬手去?摸,却碰得满手都是血,流在袖笼上,紧接着又“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群玉抬眼去?瞧,以为他哪里受伤了,当下也顾不上自?己不着寸缕,便急忙攀住池子爬了出来。
听到她的动静,谢望自?觉羞愧难耐,连连摆头不肯让她看。
“你别躲啊,让我看看严不严重。”群玉伸手抓住他,想看清楚他究竟是哪处流血。
“我无事的,你、你仔细着凉了。”
谢望余光瞥见她那身腻白雪肤,因为在热汤里泡过的缘故发粉。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冷意,叫她忍不住发起一层细小的颤栗。
“原来只是流鼻血了。”
群玉恍然大悟,紧接着不由得好笑起来。
他二?人早就肌肤相亲、水乳交融,怎么从前不见他会有这般模样。
幸好谢望的鼻血及时止住了,只不过当他瞧见群玉面上幸灾乐祸的神情时,忍不住轻声劝道:“外面凉,你还是去?池子里泡着吧。”
“哥哥不请自?来,不如一起?”
群玉存心?作乱,故意撩拨他。
才流了好多鼻血,这会狼狈得很,谢望当即拒绝,“不了,玉儿自?己泡就好。”
“哥哥该不会是怕我看见这副窘态吧?”群玉哪里会这般容易放他离开。
“没有,只是我流了鼻血,面容有垢,需得去?清理一番。”
谢望有理有据的反驳,就是声音听着却不大有底气。
“那哥哥不如将手撒开?”
他一直拿帕子捂住鼻子,生怕被群玉瞧见似的。
谢望见实在是躲不过,只好转身去?铜盆那拧湿了巾子,又对着半人高的西洋镜擦干净面庞。
这面镜子实在是光彩照人,一眼便能瞧见身姿曼妙的女郎浑圆如玉的白兔。
谢望低头止住心?潮澎湃、自?小腹不断向上涌起的热意。
须臾,群玉足尖点地?,嫩白小脚轻轻蹭上他结实有力的右腿。
她像是在找什么,踢开袍角贴着绫裤一路向上。
群玉幼时学过舞,腿上的柔韧还在,轻而易举地?将脚抬到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高度。
谢望丢下擦脸的巾子之前,将手指每一根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下一息,趁她不备时,双指并拢,来回往上扯动。
因为她玩心?大起,必须也得付出代价。
就在她受不住时,想要松腿离开,却被谢望狠狠拽住脚,搁在自?己劲腰上架好。
“跑什么,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谢望目光凛冽,眼神像是锁视着猎物?似的,就连眸底都透露着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
群玉只好弓着身子任由他推进,便是心?口都泛酸,痒意也接连不断地?冒头,酥酥软软的快感在脑海中冲刷袭来,弄得她忍不住绷紧了脚背,紧接着干脆双腿交叉,挂在他腰上。
她纤细的脖颈控制不住地?往后仰,便是那双叫情意浸泡地?发亮的杏眸,都要眯不眯的,显然是惬意极了。
位置倒是相差无几,谢望试着再用力些,几乎与她不差毫厘地?贴合在一起。
随着他慢慢走动,群玉那颗摇摇欲坠的心?颤得更?厉害。
她口中溢出含糊不清的娇吟,谢望低头去?捉她的唇,像是带着鼓励似的,在她耳畔轻声诱哄,“乖乖自?己说,哥哥在干什么。”
群玉像一尾被摁在砧板上的鱼,纤细腰肢被他握住,整个?人只能仰头由他啄吻。
谢望又故意使坏似的,在她腰窝狠狠按了一下,群玉猛地?颤动几下,伸手推开他不想让他亲了。
想让她乖乖就范,谢望知道她怕痒,故意在她莹白小巧的脚心?上挠了两下,群玉恼得伸手去?拧他,他不让自?己好过,那她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