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by江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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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倒是说得巧妙,并未直接点明自己与?她扮作夫妻,可群玉却是听懂了。
“好,就?如二表哥说的这?样办了。”
群玉大大方方地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姐姐既然要下船,那怎么少得了我。”项小山匆匆赶到,因为跑得太快,还有些喘。
“你这?样的泼猴,就?算我愿意,只怕宁儿也不?肯。”
群玉故意打趣他?,说得是前两?日他?为了逗宁儿,差点将人吓哭一事。
“不?会的,宁儿和姐姐一样善解人意,我昨日抱她还逗得她笑了呢。”
项小山有些担心,她真的因为这?个缘故,便和自己生疏了。
“好了,我逗你的。”
他?急得耳朵都红了,就?差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群玉笑的眉眼?弯弯,惹得宁儿也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
“再说,我跟着去也能保护姐姐,还有……宁儿。”
项小山又吞吞吐吐的道出一个理由,群玉知道他?一片好心,赶紧应了他?,“你这?孩子?,怎么瞧不?出姐姐在与?你开?玩笑,我早就?答应了。”
“我……我不?是孩子?了。”
见群玉似乎将他?和宁儿当做同一辈人似的,项小山挠了挠头,涨红着脸回了句话。
“好,我们小山弟弟早就?长大了。”
群玉适时递了一句话,免得项小山当真了,以为自己在取笑他?。
“既然小山兄弟要跟着去,便和盛娘子?一道,跟在我们后面吧。”
孟澜漫不?经心地开?口,安排好他?的位置。
“这?……为什么?”
项小山不?是很明白,他?怎么能这?般霸道,玉儿姐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趁着群玉听到薛乳娘的喊声,抱着宁儿快步回了厢房,孟澜走过来缓声开?口,“我和你姐姐既是扮作夫妻,你二人便充当弟妹跟在后面,咱们去泊州是生面孔,自然是充作一家人最安全。”
孟澜倒像是极其耐心的同他?解释,可盛樱宁却听出了几分挑衅。
只不?过她一贯都是默不?作声,便是瞧出了什么端倪,也只当充耳不?闻。
项小山被他?这?番行径气得说不?出话,憋红了脸也只出来一句,“你简直无耻!”
至于虚相旬因为病了的缘故,已经一整日闭门不?出了,先前倒是听到群玉她们要下船,原本?也想跟着,却被群玉挡回去了,说他?既然是病人,那就?得好好待着。
虚相旬得的是风寒,群玉又唤春禾一道,届时去药铺里抓些常用的药材。
春禾先前在妙春堂帮过德叔的忙,故而对此事算不?上陌生,便点头应了。
等一行人终于下船,不?过是半炷香的功夫便逛完了泊州。
实在是泊州太小,热闹的地方不?多?,市集上兜售的小玩意群玉倒是买了几个,其余的便没有看中的。
也幸亏依孟澜所言,与?他?扮作夫妻,否则她又没有幂篱,一路走来,好些汉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瞧,让她实在是心生恶寒。
孟澜将群玉先前赠予他?的香囊取下,换上了官符腰牌,为的便是彰显身份,免得有人不?长眼?冲撞了他?。
又有项小山板着脸故作严肃的跟在身后,一时间倒也没人动什么歪心思。
直到众人来到一处酒楼,群玉包了间雅间,才坐了没多?久,小厮过来上茶。
这?道紫笋茶甫一入口,群玉便觉得不?对劲。
好生奇怪,这?茶竟然与?谢望惯常喝得口味一模一样!
她将宁儿交给春禾,故作惊诧问道:“小二,这?茶倒是不?俗,不?知这?茶饼出自何家?可否卖我一些?”
“这?茶是我们东家用来招待贵客的,能不?能卖,还得我回禀了才知。”
那位小二低着头垂着手,规矩做得倒是齐全,很像是宫里出来的。
群玉颔首,淡笑开?口,“好,你尽管去问。”
少顷,那小二又踱着步子?回来,“我们东家说了,买可以,但是要看缘分,这?位……夫人请吧。”
瞧她做妇人打扮,小二到底是没有念错。
“好,那我去去就?回。”
第83章 番外三·女装哥哥穿女装,也是别有一……
群玉要出?去,孟澜自然?放心?不下?,也跟着?起身要同去。
只是?那小二面上闪过一丝为难,“这恐怕不妥,我们东家请的是?这位夫人。”
孟澜语气坚决,似乎并不退让,“我们夫妇一体,岂有夫人受邀,在下?不一同赴约的道理。”
群玉知道他一片好心?,并不觉得?大惊小怪,何况万一是?她误会了,那东家并非谢望,有二表哥跟着?也要稳妥些。
那小二只好拱手行?礼,“那您二位稍等片刻,我先问过东家。”
这才坐下?不到一刻钟,店里?的小二遑论什么事都要过问东家才能做主,规矩体统这般齐全,倒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少时,那小二又来回禀,客客气气地将?二人请了出?去。
随他七拐八拐,孟澜走在她前面,终于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雅间。
这东家倒是?派头极大,即便是?听明禀报客人来了,依旧坐在屏风后面岿然?不动。
这道紫檀百宝嵌花鸟插屏横隔了视线,群玉在心?里?打着?鼓,试探发?问:“我们夫妇二人皆是?好茶之人,方才尝到贵店待客的紫笋茶,想问问东家可否卖我们些茶饼?”
静默两息,传来“笃笃”两声,那人像是?敲了敲桌面,紧接着?一道粗噶声音传来,“我们东家说可以。”
“那便谢过东家了,不知价格几许?”
这人越是?装模作样,群玉越是?觉得?可疑,不免生出?更多试探心?思。
“此茶乃上好的顾渚紫笋茶,客人若想买,千金一两。”
替谢望传话的酒楼东家,不免擦了擦头上豆大的汗珠,他照着?面前纸上的写的话来念,心?里?却是?突突打着?鼓。
这样昂贵的价格,便是?在盛京,叫人举报到互市监,不仅要交罚金,也是?要吃官司的。
泊州到底离盛京不远,若是?消息传了出?去,他这酒楼还开不开啊。
“这么贵,那我们不买了。”
群玉冲孟澜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二人就此离开。
对方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我们夫妇二人出?行?没带够银钱,实在是?囊中?羞涩,叨扰东家了,就先告辞了。”
谢望捻着?菩提持珠的手一顿,险些怄出?一口血来。
这就是?她精挑细选的好夫君?连为她使银子都舍不得?,果?真不靠谱。
亏得?他先前还对孟澜苦口婆心?一番叮咛,到底是?半路夫妻,远远比不过他对玉儿好。
原本他还想着?,自己身子不中?用了,往后也陪不了玉儿几年?,遑论她是?和?孟澜复婚,还是?选虚相?旬,又或是?那位年?轻气盛的项小山,实在不行?三个都选他也绝无二话。
可心?里?想着?和?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终究是?不一样。
那孟澜一口一个“夫妇一体”,生怕旁人不清楚他们关系似的。
谁问了?谁在意?没人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夫妻。
神思游走半晌,谢望目光一转,瞧见膀大腰圆的酒楼东家,朝他不停努嘴,意思是?问他要不要将?人拦住。
他那两瓣小胡子动来动去的好不诙谐,谢望不着?痕迹地别过眼,曲指轻扣两下?。
东家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唉,您二位留步留步,价格嘛,都是?好商议的。”
谢望提笔落下?几个字,那东家接过去仔细瞧了瞧,还疑心?是?自己看错了。
犹豫片刻,他还是?照着?念道:“我们东家说一两银子就可带走,只不过有个条件。”
群玉好整以暇等着?他的下?文,就听人问道:“不知客人此行?去往何处?”
听出?对方套话之意,群玉并未直言,反倒是?随意寻了个沿途必经之地搪塞过去,“宣州。杜樊川诗中?所云‘江水西连青戈江,宣城东望水云乡’,想来宣州景色宜人,是?个如诗如画的好地方。”
“我们东家老家便在宣州,客人若是?愿意带他南下?,这紫笋茶便是?权当送与你们了。”
群玉闻言稍顿,面上挂笑,打趣道:“可以,只不过你们东家事事都要人传话,莫不是?个哑巴?”
“东家只是?这几日得?了风寒,嗓子哑了不愿说话,这才由我代劳。”
对于他的解释,也不知道群玉信没信。
孟澜见她答应捎带此人,觉得?有些不妥,正想劝她再考虑一二时,群玉适时开口,此事也并非我一人能做主,我还得?与我夫君再商议片刻,稍后便给东家一个答复。”
等移步出?了雅间,群玉倏地压低声音,“二表哥可曾看出不对劲来了?”
孟澜眉头微皱,“真正的东家怕是?方才说话的那一位。”
“不错,那个假东家怕是?打定主意要赖上我们。”群玉也听出了那人一口乡音。
“表妹既然?知道,怎还如了他们的愿。”孟澜很是?不解。
群玉目光一扫,发?现不大对劲,“你附耳过来,我与你细说。”
尽管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孟澜还是?低头凑过去。
“从我们来这里?开始,一举一动便有人暗中?监视,这般大的阵仗,你说除了宫里?哪位,还会有谁?”
群玉悄悄踮起脚,与孟澜说完话后,还不忘整理了下?他的衣领。
这般亲昵的动作,就不信房间里?的人瞧不见。
的确如她所料,这间厢房接着?另外一处连廊,只不过在群玉她们这处瞧不见,谢望却是?将?二人的举动尽数映入眼帘。
等他们回身往厢房走去,谢望同样负手离开,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戴着?从头裹到脚的幂篱,由东家介绍后,向众人款款行?礼。
瞧着?这幅打扮,分明是?女儿家的样子,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
“你们东家身形瞧着?倒是?清瘦,怎么这般高??”群玉的目光在他和?孟澜之间来回巡睃,不由得?感慨万千。
“是?吧,都这么说。”
膀大腰粗的那人自称姓甄,说是?酒楼的管事,连忙笑着?打圆场,恨不得?将?这位活佛尽快送走。
“不知这位东家怎么称呼?”孟澜适时开口。
“我们东家姓王,年?长你们几岁,称呼他为王姐姐就是?了。”
说这话时,甄管事额上生出?细汗,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人家信是?不信。
“好,那王姐姐便跟我们走吧。”
群玉倒是?顺理成?章的接过这个台阶,心?想管你什么王姐姐,既然?非要跟她上船,那么总有一日能揭穿此人真面目。
这位王姐姐点了点头,便挽着?群玉的手与她并肩同行?,终于离开在甄管事的视线中?。
对于这位横空出?现的王姐姐,项小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春禾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抱着?宁儿无暇多看。
反观盛樱宁瞧这位王姐姐拧着?帕子,大有一副迎风咳血的做派,觉得?未免太夸张了些。
群玉心?里?存着?试探的心?思,等众人出?了酒楼,又买了不少用油纸包好的吃食,这才回了船上。
她也没避着?这位王姐姐,而是?将?给虚相?旬买的药材亲自送过去,又将?几包杏干分给项小山,说是?记得?他小时候就爱吃。
当然?孟澜也有群玉送的礼物,他腰间一直挂着?腰牌,就怕有个不长眼的摸了去,所以她买了丝线,决定闲得?无聊时再亲手为他打络子。
其余人的礼物也都有,春禾和?盛樱宁的都是?平常穿戴要用的衣裳,毕竟她二人来得?匆忙,带的行?李并不多。
就连两位乳娘,也多亏春禾挂心?,记得?二人的喜好,同样准备好了礼物。
倒是?惹人发?问,这离过年?还要些时日,怎生的娘子提前送礼来了。
群玉则是?想着?后面不一定每回都能停泊这么久了,干脆便趁着?这回方便,将?过年?的东西都准备齐全。
谢望见她忙前忙后,所有人都照顾到了,便是?船家那份也考虑到了,不可不谓之妥帖周到,不免心?里?生出?几分醋劲来,觉得?离开自己,她倒是?如鱼得?水,乐得?自在。
越是?自怨自艾,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盯着?群玉的目光都透着?股幽怨。
群玉终于瞧见他,孤零零的站在甲板上,“王姐姐,瞧我忙忘了,都没空带你去住的地方。”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不打紧。
“我们女眷们都住在二层左边那三间,只不过这厢房有限,恐怕你得?与我挤一挤了。”
群玉状作苦恼,似乎因为房间不够分,感到无奈。
她方才忙前忙后的,便是?与盛樱宁交来了个底,告诉她宫里?那边来人了,让她小心?些。
船夫之所以将?船停在泊州,除了众人需要修整,买些米粮吃食,还因为这泊州渡口是?南下?的必经之地,定然?有好些过路人想要登船。
群玉担心?船上已然?混进了其余人,若是?这样,那么盛樱宁恐怕就不安全了。
她清楚盛樱宁之所以跟着?自己南下?的原因,是?为了躲崔濯,若她仍然?一个人住,怕是?叫崔濯欺负了也不知道。
盛樱宁听完这番话,当即心?下?了然?,难怪她在泊州总是?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原来她们早就被人盯上了。
“一切都听娘子的。”
对于群玉让春禾陪自己住的安排,她当然?觉得?再好不过了。
谢望此时还不知道,群玉已经看穿了他所有伪装和?把戏。
甚至还因为只能和?群玉一起住了,有些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便是?在厢房里?也得?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也是?愿意的,只要她不赶自己走。
谢望之所以这般大费周章的上船,既是?不想暴露身份,更是?因为男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如今三个男人环伺在她身旁,对群玉虎视眈眈,偏偏这等紧要关头,谢望竟然?因为毒性未消有些肾虚?
对于男子而言,这与奇耻大辱又有什么区别。
群玉见他好半晌都没有反应,不免开口犹豫问道:“王姐姐不点头,可是?不满意与我一块住?”
闻言,谢望点了点头,殊不知落入了群玉的圈套。
“原来王姐姐当真不愿与我住啊。”
她故意拉长了语气,满脸落寞神色。
谢望又摇头,分明是?想表示自己没有不愿的意思,却被群玉误解,“好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那我将?房间让给你,我搬出?去与别人挤挤好了。”
哪有她说的那般简单,如今船上没有空房间了。
女眷们住的位置都满了,她总不能搬过去和?其余三个男的住吧。
谢望到底是?被她激出?一句,“不可,你只能与我住。”
总算是?听到谢望的声音,群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伸手去掀他的幂篱。
“怎么,王姐姐不装了?”
谢望脸上虽然?未上妆,但他肤色白,又梳着?女儿发?式,瞧着?也像个眉眼间颇有英气的女娇娥。
谢望任由她动作,只好无奈笑道:“玉儿,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群玉冷哼一声,拿眼嗔他,“从前倒是?不知道,哥哥穿女装,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亏他想得?出?来,这要是?传出?去,他的明君名声还要不要了,只怕世人都要觉得?,他这般耽于情爱,能成?什么大事?
“好了,玉儿别取笑我了,若不穿女装,如何上得?来你的船。”
谢望端着?腰,瞧着?倒是?神色如常,可群玉却听出?几分故作大方的意思。
“要我说哥哥这扮相?还是?差了些,既是?穿女装,怎么身前这般瘦?”
群玉的目光从他脸上一路向下?四处流连,当真是?越看越惊奇。
听出?她取笑的意思,谢望也不恼,反而笑道:“你个促狭鬼,光知道打趣人。”
“难不成?哥哥还怕人打趣,你为了见我连女装都肯扮,想来对我也是?无有不依的。”
群玉故意设套,就为了拿住他的话柄,想方设法将?人撵出?去。
堂堂皇帝,不在大内皇宫,竟然?跑到了她南行?的船上,还钻进了她的厢房里?,这都成?什么体统。
可谢望同样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只要你不敢我走,自然?是?什么事都依你。”
眼见着?如意算盘落空,群玉也不急着?赶人来了,一改先前话头,“哥哥既然?来了,那么想来是?一切事情都料理妥当了。”
“我就想问你,这女儿家的打扮,难不成?你还想一直穿不成??”
他如今既然?上船了,群玉自然?不能将?人撵走。
“孟澜和?虚相?旬都认识我,自然?是?要一直扮作女装的。”
谢望到底要脸,私底下?让群玉瞧见他女装打扮尚可,可让情敌看见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若是?日日与我厮混在一块,你当他们察觉不到你不对劲?”
群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心?想谢望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无妨,只要我不露脸,谁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只要能阻止群玉和?其余三人相?处,谢望不介意私底下?一直扮作女装。
在她面前吃些亏,总比眼睁睁瞧着?,群玉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要好得?多。
“那好吧,只不过你若是?出?门?,可得?小心?些,别和?孟澜撞上了。。”
群玉是?为着?他的形象着?想,怎料谢望却是?误会了,“怎么,难道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第84章 番外四·毛笔“撩拨人,总要付出代价……
一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倒是逗得群玉扑哧笑出声来,“我如今也算是体会了一回金屋藏娇。”
群玉不着痕迹地夸耀道:“你如今这副女娇娥的?打扮,花貌生春,玉容胜雪,好比神妃仙子。只是这船上人多,怕是容易叫人冲撞,还是就?留在我这,不出门的?好。”
谢望究竟打量着什么注意群玉不管,但?等到了宣州,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将人放下去的?。
但?其实谢望扮作女装登船,除了想有名?正言顺的?借口陪在她身边外,更是不想坏了她的?名?声。
毕竟在外人瞧来,她与孟澜是夫妻,他又挤进来算怎么一回事??
谢望不似虚相旬那般有耐心,硬是以?师兄的?名?分,对她嘘寒问暖。
更不像那位年轻力壮的?项小山,顶着弟弟的?名?头,在群玉跟前大献殷勤。
他的?一番良苦用心群玉似乎并没有领悟到,于是谢望只好握住她的?手,“玉儿放心,我在你这,也不是白住的?。”
听得这话,群玉吃吃笑着,忽然凑近些,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哦,你都?会什么,不如说来听听?”
谢望见她笑得开怀,也乐得配合她,“捏肩捶背?伺候梳洗?单凭玉儿一句话吩咐就?是。”
群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只有这些?”
她还以?为谢望要说些不正经的?,都?已经做好准备拧他了,谁成想竟然这般规规矩矩。
“不然你还想有什么?”
谢望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他如今委实有些不方便?。
他怕自己身子不适,届时力不从心,反倒是惹得她生厌,那才是不好。
为了搪塞过去,他随意寻了个借口,“我如今是王姐姐,能做的?事?自然只有这些。”
群玉故作恍然大悟,抚掌称赞,“对,王姐姐说的?对。”
说完这话她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临近黄昏,暮色苍茫,群玉吩咐春禾去烧写热水,等夜里她要沐浴。
春禾心知娘子好洁的?毛病犯了,若是从前在宫里,即便?是冬日,她也是日日都?要泡汤的?。
眼下条件虽然简陋了些,但?总得让娘子能洗上热水澡才是。
项小山见春禾提着水桶,似乎要丢进河里取水,连忙自告奋勇,说这些事?他来做就?好。
得知是群玉夜里沐浴要水,项小山满满接了两大缸,便?是烧水时添火一事?都?要亲力亲为。
等到天色在暗些,群玉推开门悄声与春禾说了什么。
谁成想等再听到动?静时,门外传来项小山粗噶的?喊声,“玉儿姐姐,这盆水太重了,你将门打开,我替你搬过去。”
群玉连忙捉裙起身,“就?来。”
她全然不顾小榻上还坐着谢望,连个眼风都?没给,就?快步过去。
谢望不慌不忙地将幂篱戴好,又翻着手上那卷书做样子。
厢房不大,群玉让他将水放在屏风后?面,这才打算将人送出去。
原本秉着非礼勿视的?规矩,项小山不好随意乱看,一直低着头没发现屋里还有个人。
临出门前,看见昏黄烛光下,她竟然毫不避讳地在那翻书,不免有些无奈,故意咳了两声,凑上前低声道:“我们娘子要沐浴,你虽是女儿家?,在这待着还是不方便?吧。”
谢望并不搭理他,自顾自地翻书,那叫一个聚精会神。
项小山磨蹭了一会,群玉像是瞧出他的?目的?,连忙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等出了门,群玉悄声解释,“不必见怪,王姐姐是我特意留在厢房里的?,我这几日腰酸背痛的?,也不知是不是落下了月子病,正愁没人帮忙按按肩,无意间得知王姐姐擅推拿,便?请她帮忙了。”
项小山顿时明?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原来如此,那方才是我多管闲事?了。”
“怎会,就?是我不怎么吃痛,若是闹的?动?静有些大,还请小山弟弟多担待些。”
群玉之所以?要单独叮嘱项小山,实在是因为他耳朵太尖了些。
前几日群玉带着宁儿一起睡,趁她去通头发的?功夫,宁儿在榻上爬来爬去,不小心打翻了床头小几上的?茶盏。
群玉急急忙忙地赶过去看,才刚抱到宁儿呢,就?听见门外有人叩门,是项小山担心她有事?,这才急忙赶来。
他的?那间厢房离群玉分明?隔了一间,不知道为何他耳朵这般灵敏。
确保不会有人打搅后,群玉关好门窗,慢条斯理地走到妆台前,脱下簪子开始通头发。
她似乎全然不在意,谢望还在榻上坐着呢,就敢虚张声势地准备沐浴。
镜中映出一张腮如新荔的芙蓉面,她双耳生红,连带着脖颈也染上薄粉。
她捏着梳柄,连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她就?不信谢望还能硬撑到几时。
装什么矜持,千里迢迢跑过来,不就是为着那档子事吗?
难道她做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他便?能放过自己了。
每回都?说“最后?一次”,但?哪天不是弄到三更半夜,她精疲力尽之时,倒不如趁着她今日有兴致,早些弄完也能叫她睡个舒坦觉。
谢望哪里晓得她存着这些心思,只当群玉是故意的?,明?知他经不起撩拨,却非要当着他的?面沐浴。
室内一派寂静,直到衣裳被解开,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群玉裸着赤足,悄然迈进浴桶,察觉温度还算合适,便?双手环抱自己,干脆坐了进去。
早在项小山离去后?,谢望便?脱下了幂篱,他原本以?为有一座屏风遮挡,即便?是她再怎么兴风作浪,定然也会不为所动?。
只是谢望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耐力,尤其是在遇到群玉之后?,向来都?是喜怒不显于色的?他,会因为她的?一颦一笑牵动?心绪。
群玉雪白的?藕臂随意拨动?着水波,听到响亮的?水声,谢望的?注意力早就?从书上飞到九霄云外。
他不免想到上回在华英池,他们在水中游龙戏凤,水乳交融。
甚至还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他居然在群玉面前流了鼻血。
想到这里,谢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好在这等糗事?并没有再来一回。
只不过因为他松手,那卷书倒在桌上,等他再扶起来时,不知不觉间已经拿倒了。
谢望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根本就?没有发觉有什么问题。
借着妆台上的?铜镜,群玉将他一举一动?间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不免暗笑,当真是个呆子,且看他能硬撑到几时。
为了最大限度的?屏蔽群玉沐浴时的?水声,谢望屏息凝神,默念经文,试图赶走盘桓在脑中的?旖旎情思。
说没有慾望那是不可能的?,可他如今身子虚成这般模样,若是在群玉面前露了怯,他往后?不仅是毫无脸面,更可谓毫无尊严。
群玉抬眼去瞧铜镜,见他不知何时闭起了眼睛,就?连嘴皮子都?动?得飞快,不免有些好笑,觉得他怕不是又回到了当初在玉佛寺的?时候。
因为他身中情药,每回都?是克制着不敢看自己,群玉心怀愧疚,每回都?是主?动?送上去扑缠他。
但?苍天可见,她当初的?目的?单纯至极,无非就?是能早些替他将药解了,放他解脱。
毕竟他一个出家?人,总归不会好意思主?动?干这种事?。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又做出这番如临大敌的?模样,与先?前那些事?日的?主?动?大相径庭,倒是让群玉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
群玉娇滴滴地开口,“王姐姐,我方才忘拿布巾,可否帮我取来?”
明?知道她是故意磋磨自己,谢望却也不得不答应,“在哪?”
只是甫一开口,低沉微哑的?嗓音到底是出卖了他。
“你过来我与你说。”
群玉见他声音愈发暗沉,心情也跟着松快起来,她就?喜欢看谢望吃瘪。
谢望克制地低头不肯看她,又刻意站在屏风前,隔着一道屏风,人影绰约倒是看得不大真切。
室内昏暗无光,空气?中尽是潮湿的?水汽,暧昧气?息逐渐蒸腾直至攀顶。
群玉伸长了手故意乱摸,倏地抓住他的?手,乐不可支地笑出声,“总算是抓到你了!”
被她冰凉绵软的?小手握住,谢望身上那股无法自控的?燥热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