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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by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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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小水珠越来越有默契了。
这里,卿鸢也在默默提升自己的技能,在小水珠零帧起手的时候,用精神力将小水珠的轨道校正地更精准。
抓到了!小水珠抬起小脑袋骄傲地给她展示,它鼓着两个大腮帮子,嘴巴都闭不上了,水流牙齿好像在嚼着什么流动的透明物体。
不等卿鸢做出反应,小水珠的牙齿就合在了一起,中间咬的战利品轻盈地掠走,还在小水珠身边游走了一圈,把小水珠气得都要红温了,但它没挥舞拳头,而是抱着手臂思考,准确地说,是在等卿鸢思考出结果。
卿鸢感觉到那阵风上还带着小水珠的口水,掠过的时候,凉丝丝的。
看来不能直接用咬的,卿鸢继续捕捉风的所在,小水珠把自己的身体拉开,拉成了一面薄薄的大网,按照她告诉它的方向一兜再快速一收。
小水珠变成了个大泡泡,身体里面都是风,风挣扎了一下,接着安静下来。
成功了,卿鸢和小水珠一起高兴,小水珠正要好好地品尝一下这阵可恶的风,它的身体中间出现了一个小气旋,小气旋很快就变成了大龙卷风,把包围它的水壁搅破。
卿鸢顿时感觉自己头晕眼花,甚至还有点想吐,强忍着不适,把被龙卷风卷得乱七八糟的小水珠拽出来,再重新聚拢。
小水珠也晕得不行,像打醉拳一样晃悠了好几圈,偏头吐了几口水出来。
风轻轻捏捏小水珠后又消失了。
卿鸢其实能感觉到对方是以前辈提点后背的心理对待她,该锻炼她的时候绝不手软,等到结束又会温柔地安抚鼓励她。
可他这个神出鬼没的精神体真的好气人啊。
不行,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卿鸢不想再跟着风的屁股后面去找它的位置了。
卿鸢凝聚精神力,操控小水珠悬在空中。
小水珠现在非常相信她的决定,这让卿鸢操作起来更得心应手了,她把小水珠一分为二,再分,再分……
虽然越来越吃力,但她和小水珠都没有放弃。
小水珠变成了一片半透明的水雾,卿鸢静静等着,“看”到水雾幅度极为轻微地流动起来。
哪怕那阵风再轻再难以捕捉,现在也有形状了。
卿鸢指挥水雾穿进风中,和风中的每个分子黏在一起,如果数量不够就继续分裂,直到风中有它,它中也有风,谁也甩不掉谁。
风变了好几次形状,边缘微微打颤,似乎很不喜欢被水汽缠着的感觉,却没再攻击和它融为一体的水雾。
能和无泽前辈打个平手,就算她小胜了吧?
虽然这缕风应该只是他精神体的一部分,但卿鸢还是对自己和小水珠的表现很满意。
但是……前辈不打算解除精神通道吗?她感觉今天已经学到很多了。
卿鸢“看”着静止在半空中的水雾风,有点茫然,不知道前辈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难道还有她没摸索出来的东西?卿鸢把精神力灌注到水雾里,仔细地感受着被“她”轻轻拥着的风。
诶?这是前辈的精神力吗?她在风中“摸”到了一个温温的东西,冥冥中感觉这就是向导前辈操控精神体的力量。
风系和水系似乎真的很合拍。
她的精神力刚搭上那道温柔又强大的力量,就自动和它交、融在一起。
卿鸢意识到,她可能才体验到向导和向导互动的奇妙。
精神链连接,精神体碰触,那都是表面。
精神力和精神力的相融才是向导间产生共鸣的开始。
卿鸢甚至能通过这股力量,描摹出无泽前辈的轮廓,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鼻子……
她在快速了解熟悉他的全部,哪怕最私密的地方。
好像有点太私密了,卿鸢耳朵微热,让自己停下来。
嗯……怎么停不下来啊,她的精神力就像放在烤盘上的黄油,不受她控制地一直融化,融进对方的精神力里。
卿鸢用力闭上眼睛,但没用,那些画面和感觉是直接通过精神力传进来的。
前辈,快拦着她一下啊,她都要把他看光了。
他不会也在“看”她吧?卿鸢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不过,她静下心仔细感受了一下。
她和无泽前辈的精神力的掌控权好像是在她这边,前辈无法抵抗,或者说没有抵抗她对他的单方面探索,精神力动都没动,任由她在其上铺开,蔓延,占据。
就算只有她能看他也不行啊,她的良心过不去,卿鸢拼命想要收回精神力。
精神力终于聚拢,但还有一部分舍不得对方清香温和的精神力,像融化的沥青一样拉着丝不肯离开。
啊啊啊,她都能感觉到前辈的体温,呼吸的频率,甚至是那里的变化……卿鸢热得张开嘴巴都能吐出一团火了,猛地一扯,把精神力暴力移除。
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脱离了对方的精神力,卿鸢狠狠松了口气,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了。
她不会问前辈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
前辈也不要问她,她到底感受到了多少。
卿鸢单方面和无泽约定好了,拖着精神力就打算溜,她得想办法把这个精神通道拆了。
她今天真的长够了见识。
卿鸢溜到一半,一直很安静的风系精神力突然动了动,一直按捺的恐怖威压渐渐释放出来,数不清的风元素从精神通道各个角落拔地而起。
那团被水雾缠着的风,跟它们比起来,渺小得可怜。
它们在阻止她离开?还是想要因为她“偷窥”了它们主人教训她?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卿鸢自知理亏,但也不想坐以待毙,眼看狂风就要把小水珠变得那团水雾吹散,卿鸢心一横,指挥小水珠反击,与此同时,操控精神力重新融入风系精神力之中。
这也算是变相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向导的精神力最强大也最脆弱,对于她这样的低级向导来说,如果不能和高级向导的精神力相融,触及不到对方根本,那就只有受控制的份,但她刚刚通过精神力,连无泽最隐秘最致命的地方都“看”遍了。
那她也可以试试拿捏他?卿鸢一点也不确定,只是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被对方击败。
她试着将精神力凝成一条条触手,控制住无泽前辈的几个要害。
那些一碰,就能叫对方精神力颤抖地险些涣散的位置,被她重点针对。
不要过来啊,卿鸢稍微收紧精神力,警告对方停下,不许操控狂风攻击她。
那风并没有停下,吹拂过来,覆在她的精神力上面,温柔却又强势地引领着它们深入。
卿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它们不是要教训她,而是要教导她,教导她如何更好地精神力控制他的精神力。
它们甚至帮她把她没敢收紧的精神力束紧了,仿佛被她桎梏的,颤抖得越发厉害的精神力和它们没有关系一样。
最后,风也变得有些虚弱,轻轻地揉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过来了的小水珠的小脑袋。
好像在问她有没有学会。
这么耐心细致的“手把手”教学,她要是再不会,那她就是傻子了,卿鸢让小水珠点头。
风散开了。
精神通道也逐段消解。
卿鸢睁开眼,五感回归,听到耳边响起压抑的轻咳声,转头看去,无泽前辈脸色特别苍白,唯有眼尾到脸颊那里泛着病态的潮红,用手帕掩着口鼻,咳几下抿唇想要忍住,却无法这么轻易停下来,好不容易停下来后,微张的双唇也红得像要滴血一样,无声地喘着气。
很难想象,这样虚弱的人刚刚操纵着澎湃的风元素,带着她无比强势,甚至是残忍地束缚起自己的精神力。
卿鸢往他的手帕看去,好像看到了点淡淡的血色,不等她细看,手帕便被长指叠起。
温和微哑的声音却还是在安慰眼睛跟着他收起的手帕转的小向导:“和学妹没关系,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才会这样的,学妹……”他说着又有些忍不住,停了一会儿,在白皙颈部显得格外漂亮的喉结滑动,硬压下咳意,眼尾忍得更红甚至都溢出了点点水光,等声音恢复平缓后才继续,“做得很好。”
卿鸢听得更愧疚了。
男鬼刻薄阴冷的声音又适时地响起:“看来针对向导的教学改革很有必要,就连全年全A的学生都这么没用。”
卿鸢看向他,眼里没藏住不好的情绪,被对方瞬间捕捉到,唇角讽刺地勾起:“向导小姐觉得不服气吗?”

第51章 就要升破级
卿鸢怀疑奥什么丁丁教授就是带着嘲弄别人的姿态出生的, 对他人的不屑已经融进他的血液里,不需要刻意表达,用他那玫瑰色的眼睛随便一看就能让人感到他的傲慢, 至于看不起别人的原因,大概就是别人都是有温度,有血有肉的人, 而他是个阴湿男鬼吧。
他的心理实在太阴暗了, 卿鸢甚至觉得, 比起笑话挖苦学生的愚蠢无知, 男鬼更享受学生被他吓得自乱阵脚,六神无主,在他的目光里不敢抬头的样子。
这种欠揍的变态, 她就算“打”不过他, 也绝不能让他爽到,卿鸢在桌子下面握起手指, 顶着脊骨发酸的压力, 和男鬼对视。
问:“那么, 教授要和我试试吗?”
卿鸢感觉自己这么问出来以后,办公室里的古董钟声都更为响亮了,男鬼玫瑰色的眼睛怔了一下, 接着神色更为嘲弄:“麻烦向导小姐在向我提出申请时,把话说完整, 学会尊重你曾经的老师。”
卿鸢想到他会挑刺,甚至嘲讽她, 却还是没想到他这么会挑重点,她问的有什么问题?是他这个从来不会尊重学生的双标老古董男鬼自己太在乎所谓的师生礼仪吧?
算了,卿鸢重新组织语言:“请问教授, 您愿意帮我做一下加强训练吗?”
男鬼教授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她,卿鸢也只能硬着头皮反看他,尽可能不想他在心里如何嘲笑她,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脸上,把他当模型打量。
这个男鬼模型,以下简称男模,皮肤真是不错,那么白还那么细腻,五官也很漂亮,眼睛里那么纯粹的浅玫瑰色在宝石中也算是少见的,鼻梁很高,鼻头精致有点尖尖的,和他尖酸刻薄的性格很相配,薄薄的嘴唇没什么血色还有点干,这也很贴男鬼的人设——对学生都那么小气的人,对自己也大方不到哪去,肯定连唇膏都舍不得用,不对,男鬼平时有时间肯定也是躲在阴暗的地方想阴暗的事情,可能连唇膏是什么都不知道……
卿鸢意识到自己对男鬼教授的点评越来越偏向人身攻击了,止住自己的想法。
“学妹,喝点水吧。”
卿鸢抬头,无泽前辈把她没碰过的茶杯换成了水杯,对她笑了一下。
“谢谢前辈。”卿鸢确实有点口渴,捧起水杯。
是温水诶,卿鸢也有点要被完美表哥征服了,他真的好温柔好贴心,而且他给她拿水的举动,还把男鬼阴冷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让她可以稍微松一口气。
“向导小姐喝完水,就可以准备了。”
卿鸢心跳加快了一些,咽下嘴里的温水,把水杯放下:“我已经准备好了。”
对手那么强大,多犹豫,只会更畏手畏脚。
不如放手一搏,卿鸢唤出精神链,把她压箱底的精神力都一丝不剩地聚集起来,就等男鬼教授出招了。
奥古斯丁在向导小姐还带着水光的唇上掠过一眼,拿起纸巾盒推到她那边:“请注意你的仪容仪表,向导小姐。”
这就要注意遗容遗表了吗?卿鸢紧张得脑袋都不会转了,但她认为她不应该去拿纸巾,万一男鬼教授偷袭她怎么办?
她没动,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警惕地盯着对面。
男鬼玫瑰色的眼珠划过冷嘲,看着她的眼睛,生怕她感觉不到一样,极为光明正大地,极缓极慢地放出自己的精神链。
他这是在暗讽她以小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吗?
卿鸢集中注意力,没再揣度男鬼的想法,趁他庞大阴沉,宛如大片乌云的精神链还没压过来,把精神力都灌注进她的精神链里。
她闭上了眼,可还是在男鬼的精神链慢慢覆过来的时候,感觉视线暗了好多。
他带来的黑暗是有形,粘稠阴湿,他的精神链并没有勾缠她的精神链,只是穿插进来,就让卿鸢的呼吸变得艰涩,有种身体也被森冷压抑的鬼魂侵入了的错觉。
她都要被压得喘不上气了,男鬼还能漫不经心地提问:“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三分钟之前还很自信的向导小姐?”
卿鸢咬住牙,好想把他的嘴给缝上。
男鬼没再说话,卿鸢也不管他还会不会嘲讽她了,她在努力调动被男鬼的精神链包裹住的精神链。
难度堪比用几个纸条搅和快要凝固的一大桶水泥。
有几次她甚至都感应不到她的精神链,还以为它们断开了,好不容易才把它们集合到一起。
男鬼教授也不构建精神通道,仿佛故意等着看,被他压着的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太讨厌了,卿鸢好气,试图把愤怒化成力量,但效果一般。
纤细的精神链就算拧在一起也就那么一小把,像被立体蛛网黏住的小虫子,拼命地拱来拱去,结果低头一看还在原地。
卿鸢额角沁出细汗,因为用力,咬了几下唇,唇色更加鲜艳,水泽也更盛。
奥古斯丁纤长的眼睫垂下,倨傲鄙夷的光一点点被收进他阖起的薄薄眼皮下。
他也闭上了眼睛。
乌云般的精神链颜色深沉得仿佛一碰就能落下雨来,从外部看,根本看不出它的里面还有另一个人的精神链。
外部的精神链过分雄浑强悍,如果有人能看到此刻从它的缝隙溢出的点点水光,会很自然地以为,水光来自内部被它挤压桎梏的水系精神链。
可事实是,卿鸢已经把精神力集中到极致,没有一丝水元素能从她的“指缝间”溜走。
精神链在几秒前停止了挣扎,看上去像是放弃了,但其实是在养精蓄锐。
卿鸢恢复能量的时候,还分出一点杂念想,男鬼这回怎么还没开口嘲讽她。
难道又在动什么别的坏主意?
不管了,卿鸢没有余力再防备男鬼了,她的精神力只够赌最后一把。
在发起最后的总攻前,她应该先找到男鬼最薄弱的地方。
可男鬼不像无泽前辈,精神体香得要命,她一闻就知道他最脆弱的精神空间在哪里。
男鬼真的是一点味道都没有。
她的“嗅觉”失去了作用,只能在男鬼的精神链里摸索,看能不能找到相对薄弱的位置。
精神链太沉重,卿鸢索性暂时不管它们,让精神力渗进男鬼的精神链缝隙。
精神力弱小也有好处,比如此刻,对方粗大的精神链好像都没意识到她在偷偷用精神力探索它的弱点,一动不动的。
不愧是阴湿男鬼,精神链都不是水系的,还在淌水。
被水滴砸了好几下的精神力嫌弃地在精神链上蹭了蹭。
嗯?卿鸢顿了一下,她感觉她的精神力从男鬼的精神链里勾出来了什么。
捏了捏,好像是男鬼的精神力诶。
她等了一会儿,男鬼没有说话,他的精神链也没动,他感觉不到她的精神力黏走了他的一“缕”精神力吗?
卿鸢本来想把这缕精神力偷偷还回去,可那缕来自男鬼的精神力竟然和她的精神力融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原理?卿鸢有些吃惊,尽可能远离男鬼的精神链,怕自己再勾点精神力出来,就让男鬼发现了。
可男鬼精神链好像漏气了一样,随着她的精神力移动,越来越多的精神力附着在她的精神力上面。
虽然很怪,但这么反向地吸男鬼的阴气确实很好用。
就“吸”了他一点点精神力,她的精神力马上就胖了一小圈。
卿鸢根据直觉,向男鬼精神力漏得最厉害的位置去,搞不好那里就是男鬼的七寸所在。
只是她还没赶到,就被拦住了,她停下来“看”了一下,发现这次被她勾出来的精神力不是一丝一缕,而是一大团,看不到尽头的一大团。
不好,男鬼好像发现她了,把精神力全都放出来了。
她终于切身体验到,那些人说的,男鬼的精神力有多强大了,她的精神力在他的精神力面前跟小鼻嘎似的。
他的精神力很轻松地抓到她的精神力。
顿时,卿鸢有种人也被男鬼压住了的感觉。
男鬼的声音响起,不是从耳膜传来,而是从她的精神力,或者说灵魂深处响起,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细细颤抖:“向导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做什么了?是他的精神力自己跑来黏着她的好不好?
男鬼的精神力没有贴近她的精神力,只是控住她的精神力,可他保持的距离仍然阻止不了它们相融。
与此同时,卿鸢感觉压在她身上的“男鬼”好像也在融化,一缕缕地流淌进她的身体里。
和无泽前辈一样,她在被动地汲取男鬼的信息。
无泽前辈好歹还是她的同辈人,男鬼教授可是老师那辈的。
天啊,卿鸢恨不得自戳双目,强烈的背德感让她拼命挣扎起来。
男鬼同样也很排斥这种感觉,试图收回自己的精神力,还冷冷地指挥她:“向导小姐请不要乱动,为我增加阻力。”
卿鸢深吸了口气,忍住想趁乱抽他的精神力一下的冲动,没有再动。
男鬼倒是把她和他的精神力分开了,但中间还拉着丝,卿鸢鼓起勇气感受了一下。
拉丝的不是她的精神力,是男鬼的。
他的精神力好像强力胶水不愿意和她的精神力分开。
呵,卿鸢冷笑,还叫她不要动,他倒是管好自己的精神力啊。
她没有真的笑出来,可自尊心很强的男鬼教授还是恼羞成怒了,用蛮力断开了自己拉丝的那片精神力。
卿鸢感觉到男鬼的精神链疼得狠狠缩了一下,显出极为罕见的脆弱感,他残留在她这边的精神力倒是一点也不心疼他,快速地和她的精神力融为一体,成了她的精神力。
卿鸢身体里还残留着男鬼的体温,触感,以及他切断精神力前极度羞愤恨不得杀了没用的自己的强烈情绪。
这种感觉好奇怪啊,卿鸢不想继续了,男鬼教授比她更想要结束,冷漠地发话:“收回你的精神链。”
卿鸢照做,可。
男鬼的精神链不知道为什么,像见不得光的蛇群一样阴暗地贴着边随着她的精神链移动而移动。
她停下,他也停下,她再后退,他又跟上来。
这并不是男鬼的本意,他的精神链绷得很紧,明显主人在用力地唤回它们。
卿鸢停下来,接着让精神链向前,比她粗大那么多的精神链却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猛地往后一缩,接着又情不自禁地伸过来,想要和她的精神链连接在一起。
她再一退,扑空的精神链自己绞在一起,显出迷乱的愚蠢样子。
男鬼压抑着情绪的声音响起,这次是在她的耳畔:“我让你收回精神链。”
卿鸢不明白,男鬼都是教授了,怎么还不懂要根据自己的处境改变态度呢?
他现在的处境,是能命令她的情况吗?
而且,她这么收回精神链,他的精神链如果还是忍不住跟着,一直跟到她的精神空间怎么办?
卿鸢操控精神链向前,男鬼的精神链又是一缩,试图抱着自己,不向她的精神链伸过来,可还是有几根漏网之鱼,勾勾绕绕地靠近她的精神链。
卿鸢没让精神链退后,用向老师请教问题的语气认真问:“教授,刚刚您是怎么教无泽前辈的?”
“不要动。”
“不要被人轻轻一碰,就受不了。”
“我记得正确吗?”
焦渴的精神链生生刹住闸,清醒过来,只有链口打着颤,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样。
“这样教导学生的老师自己一定能做得更好,绝对不会还没有被碰,就做出更糟糕的表现,对吗?”
纤细的精神链向着对方精神链张缩的链口游过去,却在链口急迫地扩大到最大,显出不顾一切的丑态时,和它们擦身而过。
以为自己能够不再空虚的精神链贪婪地收紧,紧到都痉挛起来,意识到自己不堪的样子都暴露在对方眼中,已然晚了。
它们收拾好最后的自尊,慢慢地展开,这次无论纤细的精神链再怎么在它们身边游走也不为之所动。
卿鸢不觉得气馁,男鬼教授尖酸刻薄的嘴巴现在这么安静,就很反常。
他绝对不像他的精神链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谓。
卿鸢睁开眼:“教授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没有猜错,男鬼把唇抿得很紧,下颌线都要绷出比刀刃还凌厉的线条了,被苍白皮肤衬得颜色刺目的血管凸起。
看到他也阴沉地睁开眼,玫瑰色的眼珠好像被露水浸透,卿鸢眼里显出笑意,礼貌地复读:“您是在用沉默和我进行沟通吗?”
无泽和坐在后面的哨兵都看过来,男鬼咬紧的牙关松了一瞬,可在发出声音前就又一次咬紧,咬得更紧。
喉结重重地下压,把不可能成调的声音按下去。
他知道让那些声音流出来会好受很多,哪怕只是轻轻地喘一喘都能缓解许多。
但他不能那样做,在从来没被他放在眼里的学生面前那样做,他宁可死。
卿鸢注意到了男鬼想要开口又忍住的细节,体贴地问:“您是不是想让无泽前辈他们出去?”
“那您得完整地说出来啊。”
“不然学生会误会您的意思的。”
她用好学生的样子和男鬼教授“沟通”的时候,精神链就在他的精神链旁边,都不用靠近,就足够让那些粗大的精神链像放到烤盘上的鱿鱼腿一样难耐地卷曲。
卿鸢停顿了一会儿,操纵她的精神链爬上粗大的精神链。
起先她以为只有她的精神链在动,后来感觉不对,停下来,才发现男鬼的精神链在不知不觉中抽动得比她还要剧烈,它们缠在了一起,自己折磨自己,把原本暗黑的链身都搓得发红。
自我折磨成那样,最后还是忍不住,甚至翘起来,祈求与她的精神链相连,构建精神通道,卿鸢从它们不顾廉耻突破极限还在扩弓长的链口中闻到了香气。
卿鸢看向男鬼教授,他咬唇的力度在加大,可双眼在挣扎中不可挽回地涣散着,玫瑰色的眼瞳化得越来越柔软漂亮。
男鬼的精神链和他的人一样,都是那种平时最不讨人喜欢的玫瑰的花瓣,只有被狠狠捣烂了,才会把藏起来的香味和艳丽都释放出来。
要不要和男鬼连接呢?
他的精神力精神链都很奇怪,明明一开始也没什么异样,和她的精神力融合后,就好像离不开了似的。
卿鸢一边思考,一边无意识地用精神链逗男鬼教授的精神链,等她回神,男鬼的精神链被她逗得自己系了个结。
好像还是个死结,卿鸢赶紧操纵精神链帮它们解开。
不是,它们怎么这么“听话”啊,她让它们打结就打结?
要是真打不开,以后精神体放不出来了,不会把男鬼教授憋坏了吧?卿鸢把自己吓得一哆嗦,还好最后还是打开了。
这么一折腾仿佛红肿了一圈的精神链更想要她的精神链了,卿鸢感觉有点对不起它们,叹了口气,让她的精神链凑过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急着和她连接的那些精神链却在关键时候像花瓣一样打开了,她的精神链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直接冲到了藏在精神链最中心,最私密的位置。
它们猝不及防地穿过了一层能量膜。
“不……”奥古斯丁浑身一震,猛地清醒过来,痛得皱起眉,修长的手指张开,试图阻止她,可那些纤细的精神链还是流入了他的精神空间。
那里已经好久没再打开,能量膜都是他花了很多很多时间,好不容易才精心修补回原状的。
玫瑰色的眼瞳缩紧,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闯进那里?

那里……太脏了。
奥古斯丁的手慢慢放下来, 精神链穿进被能量膜时,因为羞耻和憎恶,他的眼角泛起红, 接着玫瑰色的眼眸更为阴沉,精神力翻涌,把只是破了几个小洞的能量膜彻底撕下来。
可就算这样也无法再追回对方的精神链, 它们已经被他存放在精神空间里的记忆淹没。
卿鸢在意识到精神链进入到男鬼教授的精神空间的瞬间就在往回收, 奇怪的是, 她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精神链了, 接着一阵失重的感觉袭来,等她安稳下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狭窄地下长廊, 长廊只有最上方开了扁长的窗口, 无论光线还是空气都很有限,卿鸢刚一吸气就闻了一鼻子腐烂发霉的臭味。
她转头看, 发现长廊没开窗的那侧都是牢房。
她踮起脚往牢房门上的小口里面看去, 一开始什么都没看到, 忽地一声巨响有一双眼睛贴到小口上,眼睛用力地瞪着,眼角都要被扯裂了, 吓得卿鸢差点后退,不过很快她就发现, 这双眼睛里面并没有映着她的身影。
这个人看不到她。
卿鸢看着牢房里的人疯疯癫癫地跑到床边冲空气比比划划。
卿鸢收回目光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走到尽头, 看到几个人拉着一个没见过的仪器进到一个小牢房里面,那个牢房的门只有正常的门的三分之一,那些人进去的时候嘴里都骂骂咧咧的。
卿鸢跟上去, 牢房里面太憋屈了,卿鸢感觉转个身都费劲,这里面真的能住人吗?
还真能,她在角落看到了一个小孩,他长得瘦瘦小小,身上套着个破麻袋就算是穿衣服了,浑身脏兮兮的,看着窗外的眼睛是很少见的玫瑰色。
就算这么惨,但小孩的脸蛋看着还是很漂亮,没有污垢的地方白得发光,卿鸢一下就认出来了,男鬼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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