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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by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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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鸢往后躲了一下,也别这么盯着她……算了。
卿鸢暂时把大蝙蝠放到一边,把她的室友送到门禁边,室友不放心,抓住她的手,轻声说:“那个异化哨兵在异化哨兵里也算不太正常的,你要和他单独……”
“不用担心我。”卿鸢拍拍室友的手,“我很快就上去。”
室友一步三回头地上楼了,卿鸢踩在台阶上,看站在下面的文森斯,他微微仰着头,眼里还都是她。
他看人的眼神太像小狗看到骨头,天真又淫糜的欲望不加掩饰,就这么叫人看着它们越来越深,越来越疯狂。
卿鸢抬起手,假装戳他的眼睛,他竟然连眼睫都不眨一下,眼神还变得更兴奋了,翘首期盼着她的指尖压进他的眼球。
变态,卿鸢放下手,正色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文森斯遗憾地看了看她拿远了的手,又转回眼睛看着她,轻声说:“我想清楚了。”
卿鸢茫然,他在说什么:“你想清楚什么了?”
“你果然忘了。”文森斯并没有失望,把手放在西裤口袋里,“是我的错,表现得太普通,没有让卿鸢向导印象深刻。”
你可一点也不普通,卿鸢有点警惕,怕他又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文森斯却是一歪头:“卿鸢向导喜欢烟花吗?”
大蝙蝠的长相很特别,嘴角随便一勾就邪得要命,有时候又特别纯,这么歪头看她,还真有点清纯男大的意思。
“烟花?”她都好久没看过烟花了,上次还是在前世过年的时候。
文森斯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抬起,打了个响指。
突然间装什么帅……卿鸢心里的吐槽还没完,就听到有什么急速飞向天空声响,接着有光亮在头顶炸开,她抬头。
巨大的,璀璨的烟花绽放,照亮了夜空。
真的好大,大得让卿鸢感觉抬起手都能碰到它们缓缓流下的金辉。
这是她在前世绝对看不到的烟花,本来以为大蝙蝠要干什么坏事的卿鸢神经放松下来,眼里也有了笑意。
“喜欢吗?”文森斯挑眉,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很漂亮的答案,可他还是想听她说出来。
当然,她不会说,她可是特别容易害羞的向导小姐。
卿鸢下意识想要否定,但想了想,她低下眼看着文森斯淡红色的眼睛,把她的感受如实说出来:“喜欢呀。”
本来勾着唇角,笑得漫不经心的文森斯怔住,没想到她真的会这样回答他,烟花还在砰砰地放,可它们好像没有飞入夜空,而是在他的心脏,最柔软的位置开出短暂却滚烫的花树银花。
直球蝙蝠原来也怕别人的直球啊,卿鸢看文森斯说不出来话了,有点得意地弯起眉眼笑起来,继续抬头看烟花。
卿鸢指着烟花:“那是什么图案?很有华丽复古的感觉。”
“那是我们家族的图腾文字。”文森斯也抬头看去,“它代表的意思是。”看向她,“主人。”
卿鸢默默把手放下来,刚觉得大蝙蝠正常了一点。
“我们家族的图腾文字其实都是祖先留下来的声纹,纹到我们族人的口腔里,有东西划过就会发出特定的声音,像这样。”
卿鸢看向文森斯,他没有开口,却有声音响起,那声音空灵蛊惑,不是从外界穿进耳膜,而是直接从心底荡漾开。她本来不应该听懂这种第一次听到的声音,可莫名地就是能感觉到大蝙蝠在一遍遍地叫她主人,而且还有语调的变化,一遍比一遍婉转诱人。
口腔里都是黏膜,在黏膜上纹声纹……卿鸢想想都觉得疼,但大蝙蝠让声纹发出声响的时候,神情特别享受。
享受得她都想报警了,好变态啊。
文森斯在她快要受不了他的时候停下来,舔了舔唇,压抑着会吓到她的病态欢愉:“这是我的舌头划过发出的声音,卿鸢向导想试试用你的指尖能发出什么样子的声音吗?”
卿鸢指尖动了动,把手背到身后:“没有别的事,我要上楼休息了。”
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大蝙蝠顿时翻脸了,看她要走,立刻展开翅膀,把她拦住:“为什么总躲着我,是怕和我在一起久了,也会被我传染得不正常吗?”
他听到她室友的话了?那他是怎么忍住没冲上去刀了她室友的?卿鸢正要警告他不许找她室友麻烦,就听文森斯冷笑了一声。
“我就是不正常,所以我才会那么想你。”他恶狠狠地说,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要把她和她的室友都给吃了,“所以才会一边想你,一边在嘴巴里纹声纹,想一下,纹一笔,几十笔的图案,被我纹了无数次,还是不够。所以才会想要你看看它,摸摸它,让它发出只有你能听到的声音。”
“我还为你的名字画了对应的图腾,想要你把它一笔一笔纹到我的舌头上,让我以后发出的声音都属于你。不正常,特别不正常,对不对?”文森斯的翅膀微微收拢,让卿鸢靠近他,明明抬手就能拉到她,他偏不这样做,只用越来越红的眼睛,用越来越凶狠的眼神拉扯她。
“你怕我,嫌我,觉得我恶心,有病。”文森斯低头,认真地辨认着她看他的眼神。
他要把她看的眼神拓进心里,勾起唇,笑着点头:“很好,这证明向导小姐你很正常。”
“只会我才会这样不正常地想一个人。”
“想在她回来的第一时间告诉她,我想清楚了,我才是被她俘获的猎物。”
文森斯说完就后悔了,恶狠狠地侧开脸,他真是蠢死了,还想打扮得“正常”一点来找她。
结果,他在她面前根本忍不住“不正常”。
大蝙蝠侧脸的速度很快,但卿鸢还是看到了,有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眼里坠下来。
不是……大蝙蝠怎么还给自己气哭了?她也没说话啊,都是他自己在那说。
卿鸢偏头看他还哭不了,文森斯不想让她看,也把脸转开,但其实更好的办法是,打开翅膀放她离开。
他不想。
“其实……也不是只有你这么不正常。”卿鸢怕大蝙蝠把自己气死了,试着安慰他,她身边不正常的哨兵还挺多的。
文森斯眼尾泛红地转回头看她。
她到底还有多少个不正常的哨兵?
好,很好,他现在连“不正常”都不是唯一了。
“是你说,等我我想清楚了,就可以来找你。是你说的。”文森斯咬重音,习惯性地又要恐吓人,“如果你敢耍我,我就……”
“这是猎物跟……”卿鸢顿了顿,还是很难把那个羞耻的词自然地说出来,咳了一声,“主人说话的态度吗?”
文森斯没有反应过来,皱着眉,凝视着她。
卿鸢被他看得也有点后悔了:“不要就算了。”
她刚转过身,大蝙蝠的翅膀就收拢起来,她不得不后退一步,在黑暗里靠在哨兵结实有力的胸膛。
大蝙蝠开心到发颤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响起:“要,主人,我想要,我张好嘴巴,请你进来,好不好?”
卿鸢更后悔了,大蝙蝠的“自愈”能力也太强了,稍微哄一下,不对,她都没哄,他就从悲伤里走出来,并且变本加厉,比之前更变态了。
她有说要摸他嘴巴里的声纹吗?
就算……就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那也不能在这里啊。
这个问题对文森斯来说不是问题,他有很多能保证私密性的巢穴,他微微放开翅膀,看向卿鸢的腰。
卿鸢看出他在思考怎么抱着她飞回他的地盘了,赶紧摇头,她晕蝙蝠:“我今天不想折腾了,要不改天再预约……”
“不行。”文森斯拒绝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符合“猎物”的语气,语气放缓了许多,“主人再让我等下去,我真的会疯的。”他抬头,又打上了她宿舍的主意。
这次轮到卿鸢拒绝:“不行。”顿了顿,警告他,“你要好好对待我的室友。”
文森斯收起了把卿鸢的室友丢出宿舍的想法,看她表情那么认真,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偏头,看向幽静的小树林,冲卿鸢勾起唇。
几分钟后,卿鸢在小树林深处,看着单膝蹲跪在她面前,兴奋得膜翼都在颤抖的异化哨兵。

第54章 就要升破级
大蝙蝠颤得卿鸢都以为自己对他做什么了, 明明她连手都没抬起来,碰都没碰他。
她小声警告他:“再哆嗦,我就走了。”
“别走。”文森斯紧了一下膜翼, 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张开嘴巴,乖乖给她“验货”。
树林里太黑了, 卿鸢低头看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让文森斯把光脑打开, 给她照亮。
光亮起来的一瞬, 大蝙蝠还是没忍住又哆嗦了一下,尤其他亲手把树林唯一的光源对向自己从来不会轻易给人展示的口腔内部的时候,他喉咙猛缩, 差点发出声响, 但他知道她不喜欢,硬是把那声压成了类似小狗哼哼的声音。
他到底在自己兴奋什么?卿鸢无语, 歪头看了一下。
大蝙蝠一看就是那种只会口头当猎物, 实际根本不知道在低位该做什么, 养尊处优惯了的小少爷,头都不会抬,卿鸢看了一会儿还是没看清什么, 只觉得脖子酸得不行。
她看向大蝙蝠喉结滑动的冷白脖颈,有个大胆的想法。
想要做, 那就做,相信自己的直觉, 卿鸢鼓励自己,慢慢抬起手,掐住了文森斯的颈部。
文森斯本能地排斥被人扼住命门的动作, 可身体的反应比本能更快,膜翼刷地半张开,收起时,骨刺在泥土中慢慢划下隐忍着爽感的深深痕迹。
卿鸢稍微松了松手:“不喜欢吗?”
颤抖的喉结立刻贴向她的手心,大蝙蝠抬起眼,迷离地看着她:“喜欢,再紧一点,更喜欢。”
“变态。”卿鸢这次没在心里骂他,而是说了出来,文森斯小少爷立刻用又气又爽的眼神看着她。
卿鸢收紧手指,但她把力气都用上了,也就那么点,完全不够大蝙蝠爽的,他很焦躁地蜷起手指,恨不得替她拢住他的脖子。
卿鸢推高文森斯的下颌,让他把从上颚一路延展到咽喉的音纹都暴露在她的面前。
应该是用了特殊的颜料,颜色非常艳丽,看上去是没有凸起的,但……卿鸢碰了碰。
文森斯闷哼了一声:“唔……”
卿鸢收回手:“你不是要我听我摸过音纹的声音吗?可你要是出声,我就听不到了。”
文森斯咽了咽喉咙,点头。
卿鸢又碰了碰那些能摸到凸起的纹路,接着指尖划过去。
好像海妖诱惑旅人的靡靡之音再次响起,不过,和他自己发出来的不太一样,亲手触碰到的声音更为具象,甚至觉得那声音化为实质,像温热的海浪在亲吻舔舐她的指尖,本来接收不了声音的皮下细胞好像都能听到他叫主人啊,主人。
按照不同方向划过,力度轻重不同,都会得到不同的体验。
卿鸢把每种可能都试验了一遍,文森斯漂亮的下颌覆满了水光,像是融化的透明奶油一缕缕流过他的喉结,把他今天特意将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的白色衬衫洇湿。
卿鸢把手拿出来,大蝙蝠竟然还伸出舌尖来追她。
她捏住他的脸颊,把他谷欠求不满的样子卡住,让他对着光脑照一下自己的样子。
“向导不喜欢这样吗?”因为她的手指嵌在他的颊肉里,文森斯上下颌合不起来,说话含含糊糊的,光脑放出的光把他的眼瞳打成了淡粉色,显得更加意乱神迷,他丝毫不在意在光脑里展露他潮红的脸,他翻涌的欲念,甚至还自己按下了录像键,“可是尽情享受,尽情释放的感觉真的很开心啊。”
他望着她,轻声问:“向导难道没有欲望吗?没有肮脏的想法?没有黑暗的念头?”
卿鸢微怔,不得不说,大蝙蝠这副想把所及之物,所及之人都拉进欲潮里的艳鬼样子,确实很蛊人。
而且,她也确实有欲望。
还是不太好的欲望。
文森斯看出她的犹豫,像水蛇一样缠上她湿淋淋的手指,轻轻咬着她的指尖:“那些,都可以用我来满足。”
“主人,用我,好不好?”
“把你的名字纹在我的舌头上,让它在舔的时候,产生特别的震动,发出特别的声音。”
这还是太超过了,卿鸢是想正视自己的欲望,just do it。
但她目前还不太想这么do。
另外,卿鸢把文森斯的脸抬起来:“你是不是用声音诱惑我了?”
“如果向导不想,我也做不到。”文森斯没有否认,仰头看她的角度,让他眼里对她馋得要命的渴求更为直白。
他倒是诚实,但她不能放纵他随便用他们一族特别的“声波”催眠她,卿鸢又将指尖放在那些凸起的音纹上。
比之前要轻很多,描摹着它们的走向。
文森斯忍耐了片刻,还是失神了,无意识地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无声地哀求她把指尖落实。
卿鸢没把力度加在指尖,而是放出了精神链。
当对象是同一个的时候,变化最为明显,她的精神链已经完全不像最初面对文森斯的精神巢时那么笨拙犹豫了。
很快就把他的精神巢缠紧,全盘控制住。
就是精神链随着加强的精神力变粗了,感觉更挤了,大蝙蝠还不争气,稍微一动就把她的精神链夹得不行。
气得她拍着文森斯的脸让他放开她的精神链。
感觉文森斯脑子都蒸发了,整个人稀里糊涂的,被捏脖子,捏脸,捏哪里都没太大反应,跟块人形狗皮膏药似的,只想要往她身上贴。
和他的怪物精神体一样,小水珠刚进到他的精神巢,它就拖着一身黑水凑过来。
小水珠看到又丑又死皮赖脸的大怪物就想抽它,但忍住了,抬起小脑袋,等她的信号。
怪物看小水珠不动它,很着急,还用大爪子把小水珠捧了起来,用流淌着黑水,看不清原貌的大丑脸蹭着小水珠。
小水珠都要被它烦死了,整个珠像烧开了一样,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但还是没出手,只是不断从大怪物的爪子里流出去。
很好,卿鸢给越来越沉得住气了的小水珠夸夸,让它不要管花式找打的大怪物,指挥小水珠去找它的伤口。
现在还没到奖励它的时候。
她当然不会只是为了满足对音纹的好奇心,就同意跟大蝙蝠来小树林,她想要的还是吃大餐。
一开始她的胆子太小了,胃口也小,都没好好品味。
后来才慢慢发觉每个哨兵的“口味”都不一样,有些口味,第一次吃也就那样,但隔一段时间没吃就会有点想念。
比如大蝙蝠,卿鸢抿了抿唇,期待着小水珠开启大快朵颐模式。
小水珠比她还急,估计是一进去就定位了好吃的位置,顺着怪物的手臂一滑,滑到了怪物最深的伤口上。
几天不见,大蝙蝠又给精神体添了不同“风味”的伤口。
卿鸢鼻尖动了动,嗅到了香味。
文森斯变态是变态了点,但是个好厨子,很会做香香的“饭”。
小水珠咽了咽口水,嗷呜吃了一大口。
好吃,吃到满意食物的卿鸢爱屋及乌,抚过大蝙蝠音纹的手也变得慈悲许多,如他所求,指尖压进纹路中,不再不上不下地吊着他。
大蝙蝠的翅膀又抻开了,好像有股恐怖的力量在后面拽他,为了求生,他又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可他却不敢用力握紧她。
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腕内侧难耐地摩挲着。
真是个笨蛋蝙蝠,她怎么会是他的救命稻草呢?她才是那个折磨他的根源啊。
卿鸢指尖时松时紧,精神链也是一样,在那个第一次把她吓得不轻的黑暗精神巢进进出出。
感觉文森斯身体越来越僵硬,她低声问他:“文森斯,你喜欢我的欲望吗?”
敢用声音诱惑她,就得能承受得了后果。
文森斯没办法用正常的话语回答她的问题,不断被触发,又被打断的音纹“唱”着断断续续的哀歌,声调越可怜,就越诱惑。
卿鸢感觉手指被柔软的东西挤压着,压力越来越明显。
是大蝙蝠神奇的舌头。
真……灵活啊,卿鸢感觉手指都累得发酸了,对方还没把会的招式用完。
不敢想要是再纹了音纹,它得多……
小水珠吃到一半的时候,文森斯终于清醒过来,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紧了一些,逐渐聚焦的淡红眼睛挤掉眼泪,又开始恶狠狠地盯着她,吃力地吐出字:“不要给我治疗。”
卿鸢没有叫小水珠停下,把手拿出来:“为什么不想要治疗?”上次也是,大蝙蝠发现她给他的精神体进行治疗了,就开始发疯,还说要杀了她。
这次情绪还算稳定。
“就是……不想……”文森斯这么说,可翅膀却舒服得连着颤了好几下,他对自己的反应很恼怒,抬起手,把不听话的翅膀用力抓住。
抓着翅膀尖尖的大蝙蝠有种良家妇男压着裙角害怕被人欺负的既视感,卿鸢都不忍心再收拾他了。
她想了想,问:“怕太喜欢,会上瘾吗?”
文森斯像被烫了一下,抬起眼怒视她:“我才不喜……”
尾音抖得好像人都要塌了一样,低头喘了一会儿,才有力气抬起头瞪着一脸无辜,却操控精神链教训他的向导,红色的瞳孔凶到极点,反而又渗出泪水。
卿鸢自己推理着:“可是,如果是怕上瘾的话,你也很喜欢被打,为什么不抗拒我打你,反而还求着我对你那么做呢?”
文森斯见她不搭理他,气得勾起唇角,阴阳怪气地说:“当然是因为我不正常,向导小姐就白费力气,试图理解我这样的变态了。”
卿鸢没被他打击到,按照大蝙蝠简单粗暴的脑回路进行分析:“按你的理解,打你,是出于对你的讨厌,治疗你,是因为喜欢你,你能接受别人对你不好,但不能接受,或者是不敢相信别人对你好。所以,你允许自己为被打被折磨产生的快感上瘾,却不能让自己陷进被治愈的舒适环境里。”
文森斯很想硬气地否定她,但他的身体不允许,语气再凶,声音还是很微弱:“胡说八道。”
“我说的不对,那你自己说。”卿鸢看文森斯都要倒地上了,也蹲下来,像摸小狗一样摸摸他的脑袋。
不是像小狗,她看过蝙蝠吃香蕉的视频,被毯子包住看不到翅膀的蝙蝠就是和小狗一样。
文森斯诧异而又警惕地抬眼看她的手,却没有躲避,只是默默地低垂下眼睫。
“好好说。”卿鸢很认真,“我不想给一个无法完全相信我的哨兵进行长期的,稳定的治疗。”
长期的,稳定的,文森斯看向她的眼睛,确认她没在耍他。
他其实不恨她“耍”他,只是当时会忍不住生气,事后冷静下来,他也觉得他活该。
是他先吓唬她,凶她的。
他好像只会用这种方式,维持和她的关系,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讨厌他是应该的,但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产生妄念,回去想如果她喜欢,不,没那么讨厌他会是什么样子。
想象都想象不出来,因为他从来没被人喜欢过。
他是个死要面子的笨蛋,很多事情没见识过,还不想让别人发现他不懂,所以就强硬莽撞地自行理解,把自己理解成了更令人害怕的疯子,但在这一刻,文森斯意识到,他必须要好好说,这可能是心软但又说到做到的向导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沉默了好久,才小声说:“讨厌会很久,不讨厌不是。”看向卿鸢,“你可能会永远讨厌我,但不可能永远都愿意为我治疗的……”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又变成了气鼓鼓的样子,皱着眉提醒她,“我是变态,你忘了吗?”
“如果我接受了你的治疗,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会死的。”文森斯说着说着,又自己生起气,气得眼睛又红彤彤的,像个恶狠狠诅咒的漂亮小鬼,“我不想死,我要变态地活着,一直恶心你们。”
卿鸢:“我们?”
蝙蝠小狗露了露自己尖利的犬齿:“你和其他想要勾引你的野哨兵。”
怎么又扯到别的哨兵了?卿鸢开始觉得大蝙蝠说的对了,她确实有点理解不了大蝙蝠的脑回路。
“所以,你就打我,讨厌我,天天赶我走好了,不用管我的伤。”文森斯又把细长的唇角挑起来,“变态觉得很爽。”他说着,把脸侧过来给她扇,“我说了那么多真心话,主人先奖励我一下好不好。”
卿鸢看着又从伤心状态秒切成兴奋状态的大蝙蝠。
被打就觉得很爽了?那这样呢?可能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点带酒精的饮料,卿鸢突发奇想,想做个实验,向前倾身,她的唇都没碰到他的脸颊,只是气息扫到了一下,这就叫大蝙蝠猛地往后一退,让她成功收获了受惊的蝙蝠小狗表情包。
卿鸢看着侧头不看她的大蝙蝠耳朵红起来。
好清纯一变态。
卿鸢捏起他的下巴,让他把脸转回来,看着他被眼泪泡成柔软的粉色的漂亮眼睛:“被打有这样爽吗?”
他的眼睫,喉结,胸口都在起伏,又过了好久才微微沙哑地回答:“都很爽。”顿了顿,“你能一边……”他摸了摸自己还酥酥痒痒着呢的脸颊,“一边抽我吗?”淡红的眼里翻涌着病态的期盼,“那样我应该会爽飞了。”
卿鸢:……还真是不忘变态的初心呢。
“不能。”卿鸢站起来,按住想要往她身上贴的大蝙蝠,“别动,我要好好给你治疗了。”
文森斯一副没见过她的样子,拉着她的手,仰着头盯着她,偶尔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什么抽搐一下,不过倒是没再闹脾气。
卿鸢坐在一棵贴这地长的怪树上,也没把手收回来,有肢体接触,小水珠吃的效率更高。
气氛刚祥和一点,卿鸢的光脑响起提示音,那是卿鸢给狼王设置的特别铃声。
她看向文森斯,后者看了眼她的光脑后,也看向她。
卿鸢收回手,示意大蝙蝠不要搞事情:“保持安静。”
大蝙蝠丝毫不掩饰恨意地看了眼光脑,默默蹲到光脑摄像头拍不到的角落去了。
还挺自觉,卿鸢其实没打算让大蝙蝠藏起来。
她没必要这么做,狼王知道她也在给文森斯做治疗,不只文森斯,和她做过精神连接的哨兵,狼王应该都了解。
她只是提醒文森斯别当着狼王的面变态。
同意狼王视频通话的申请,他看起来状态不错,这让卿鸢放心了很多。
狼王在她检查他的状态的时候,也在看她这边的环境。
看到她自己在漆黑安静的树林里,他有些担心地皱起眉。
但他相信她是一位成熟,有想法,有能力的向导,不会平白无故将自己放在这种危险的处境中。
所以,完全没有要指责,或是教育她的意思,也没有刺探她的个人安排,收回目光看向她:“我看到卿鸢向导的消息了,我和队员们都没事,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那太好了。”卿鸢听到狼王他们要回来很高兴,然后就看到大蝙蝠在角落里冲她冷笑,不能说话打扰她,他就抬起手,做了个狼头的影子,然后操控着狼头撞到旁边的大树上。
幼稚,卿鸢没理他,继续看狼王,思考要不要跟他说,她感觉标记怪怪的这件事。
狼王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在犹豫什么,低了下眼睫,似乎也有些难堪,静了片刻后才抬眼重新看向她,问:“向导感觉到标记不对劲了,是吗?”
“嗯。”卿鸢点头,“有点热,还有点痒。”
“这是因为临时标记快要失效了。”
卿鸢松了口气:“那就是正常的,对不对?”
狼王没有立刻回答,凌厉肃冷的下颌线绷紧,卿鸢看他这个样子又紧张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是我的问题。”诀君后背挺直,坐得更为端正,“是我在标记期间,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导致标记出现了异常。”
“不该有的想法?”卿鸢倒吸了口气,是她想的那样吗……如果是,那她天天都有不该有的想法啊,最近尤其多。
这样的话,标记出了问题,她得负至少一半的责任。
标记好麻烦啊,还要管她和狼王想什么。
狼王没什么表情,但卿鸢知道他很自责,刚要开口安慰他,狼王就开启了自我反省模式:“我……梦到了向导,很多次。”
“梦的内容,卿鸢向导如果想要检查,可以通过我的精神巢投影翻阅,向导不想看到画面的话,我也可以写下来,或者,让我以冒犯向导的理由直接申请处罚。”诀君看起来很淡定,实则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在凌迟他的羞耻心。
梦到她?卿鸢静静地思考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了。
那种梦吗?她看向光脑屏幕里,凛然正气的狼王,完全想象不到他做那种梦的样子。
还是和她有关的梦,卿鸢还真有点好奇,但她还是决定别看了,看了她怕以后再也没办法面对狼王了。
她不赞同狼王梦到她,不过也不觉得他应该因为这受到处分,梦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可能就是因为标记带来的“副作用”,才会让狼王梦到她,等标记失效了就好了。
卿鸢又看了看狼王,注意到他神情再怎么平静,耳廓还是悄悄红了。
卿鸢听到了沙沙的声音,看向大蝙蝠,他蹲在那里阴暗地磨着牙抖着翅膀,好像快被狼王说的话气死了。
看到她看过来,还用口型骂了一句:“无耻。”
他还有资格骂别人无耻?卿鸢服了这只理直气壮的大蝙蝠了。
诀君已经从卿鸢几次看向旁边的动作看出了她并不是一个人在。
而且另外的人很可能也是哨兵。
被别人听到他对向导有过那么不堪的想象,向来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而且一直做得很好的狼王脸上仍没有变化,手指却紧紧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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