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by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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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打开了一个缝,但也是进步啊,卿鸢看向他电流紊乱的机械右腿,想了想,把手放上去,杂乱的电流像是铁屑,被她的指尖吸引,有了统一的流动方向。
黑羽哨兵不喜欢自己的义体,把参数都调到最低,只把它当做一个没知觉的工具来使用,但在向导将手放上去的瞬间,他就感知到了她的体温,有些难堪地想要用翅膀把那条假腿挡住。
卿鸢发现手心下换成了哨兵的翅膀,顿了一下,接着抚摸那片黑色的羽翼。
她触碰的是边缘,但哨兵却觉得羽翼根部被强电流萦绕束缚,他颤抖地想起,他这双笨拙丑陋的黑色羽翼比起义体更为敏感,也更令他自卑。
他又想把翅膀拿开,卿鸢微微皱起眉:“别动。”
骨甲刚要打开,他再这么动来动去又得合上了。
黑羽哨兵听到她的声音,更想钻进地缝,可翅膀还是老老实实地停了下来,卿鸢抚着他光亮锋利的正羽,把它们揉搓得比绒毛还要柔软蓬松,再透过它们安抚黑羽哨兵不自觉弹动的义体。
黑羽哨兵快要撑不住自己,手臂脱力了几次,勉强才稳住,骨甲也投降似的打开。
卿鸢把转换器插进去,黑羽哨兵再次绷紧,比之前更严重,翅膀也慢慢打开,露出颤着肌肉塌下去的后背和弯成脆弱诱人弧度的窄腰。
白羽哨兵看了一眼,赶紧看卿鸢,恨不得爬起来给卿鸢圈住那块重点,证明黑羽哨兵就是在勾引她。
她看到了看到了!卿鸢看了眼白羽哨兵,赶紧移开目光。
白羽哨兵还是管好他自己吧,腰间的布都要掉到哪里去了,且为了看旁边的黑羽哨兵,他扭着腰,长腿无意识地微微蜷曲叠在一起,白色的羽翼微微盖着长腿,却没遮住一点关键的地方,那个姿势没比黑羽哨兵无意间做出的姿势好到哪去。
卿鸢深吸了口气,摒除邪念集中精神,让小水珠分成两个,一个留在白羽哨兵那边,另一个通过精神链来到黑羽哨兵这边。
小水珠二号流进黑羽哨兵的数字堡垒,忍耐到极限的黑羽哨兵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哼得确实好听,卿鸢一颗坚定的红心都变得有些橘了。
这种看起来只是清秀的老实人偏偏是天生魅魔的体质,本人越不想,越是会勾引人,微妙的反差感真的有点美味。
白羽哨兵生气估计也是嫉妒吧,卿鸢看向气鼓鼓的白羽哨兵,他呢,就是那种“很想当魅魔却空有一副好皮囊,不得技巧,被天赋异禀的队友随便一甩就甩了一条街,气急败坏露出恶毒嘴脸”的漂亮笨蛋吧。
也挺可爱的,卿鸢也分出一只手,摸摸白羽哨兵的头顶,感觉他头发的手感很好,又摸了两下,白羽哨兵先是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她的时候,眼神都清澈了,人还傻着,脑袋却已经偏过来,用脸来贴她的手心。
不愧是漂亮笨蛋,真好哄啊,卿鸢拍拍他的脸,作为刚刚他羞辱黑羽哨兵的惩罚,然后才把手心给他,被打了脸的白羽哨兵下意识张了张翅膀,没来得及发脾气,就被向导温热柔软的手心弄得神魂颠倒了,那么高的个子却都蜷起来,像只北极兔一样靠在她的腿边。
世界和平了,卿鸢松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另两个哨兵,小声问:“还有其他需要净化终端的哨兵吗?”
她觉得还可以再加一到三个哨兵。
猫头鹰哨兵没有回答,看向皋离,见皋离没有表态,这才出声:“今天已经麻烦向导很多了。”
这么客气?卿鸢也没多说,不过能感觉到鸟族哨兵是真的很想弥补上次对她不算很好的态度,对她都小心翼翼的。
小水珠吃得很快,卿鸢把意识重新投进那两个数字堡垒里,发现有些污染被净化了,但被污染的数据流也彻底被破坏,让数字堡垒这里缺一块儿那里漏个洞。
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哨兵们,他们对此没太大反应,早就知道会这样。
卿鸢问:“被破坏的地方还能恢复吗?”
猫头鹰哨兵回答:“不能。”看卿鸢皱眉,又补充,“少量的破坏不会影响终端运作。”
那破坏积累到一定程度了呢?数字堡垒不就不能用了,他们也就会……
卿鸢有个有些天真的想法:“如果终端被破坏得太严重了,不能把它取下来,用别的方法单独为神经椎链提供能源吗?”
“终端不仅给我们的神经椎链提供能源,还为我们的精神巢和精神体提供能源。”猫头鹰哨兵看着卿鸢,静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为了让我们更好地被改造成需要的样子,我们出生后会经历过一次‘涅槃’,精神力从某种角度来说早就被‘杀死’了,是终端在维持我们活动。除非再经历一次‘涅槃’,才能改变。”
鸟族哨兵经受的竟然比她想的还要反人类。
涅槃听起来就很折磨人,但这是唯一能让鸟族不受终端控制的方法,所以卿鸢还是问了一下:“怎么才能涅槃呢?”
猫头鹰哨兵:“涅槃需要大量的能源支持,否则我们没有力气‘重生’,目前只有终端和极少数的向导,精神力非常强大的向导可以做到。”
听到向导,卿鸢眼睛一亮,但听到精神力非常强大,她又默默地“灭灯”了。
她的精神力比以前厉害,但离能代替终端,能支撑鸟族哨兵重生肯定还有好大的距离。
她还是别瞎给鸟族哨兵出主意了,涅槃失败,他们可就死了,她现在还负不起责。
另外,如果她的精神力能帮助鸟族哨兵们重生,那她是不是就成他们的妈妈了?
卿鸢把这个奇怪的念头赶出脑海,收起心思,认真给黑羽白羽哨兵净化终端。
皋离队长给她拿了一把软椅就出去了,猫头鹰哨兵也挑了个离她最远的位置,坐在角落里处理工作,没再打扰她。
卿鸢给两个哨兵净化好终端后,还去他们的精神巢看了一圈。
他们两个的精神巢长得很像都是蛋形的,只是一个是白色,一个是黑色,卿鸢用精神链碰了碰这两颗巨大的蛋,白色的那颗立刻亮了起来,蛋壳上还有纤细的血管,黑影闪过,应该是白羽哨兵的精神体。
黑色的蛋没什么反应,卿鸢忍不住多碰了它两下,确认它真的不会像白色的蛋一样亮起来,这才收回精神链。
睁开眼,发现白羽哨兵的眼尾额头都浮出了熔金色和白色交织的图案,之前是漂亮,现在是漂亮得烫人眼睛,但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而是在气呼呼地瞪着黑羽哨兵,因为还在被卿鸢禁言的状态中,只能用眼神提醒她去看他。
卿鸢看向黑羽哨兵,他下意识想用翅膀挡住自己的颈侧,但还是让卿鸢看到了,他的脖颈上也出现了和白羽哨兵类似的图案,不过是黑金色系的。
相比于白羽哨兵的变化,黑羽哨兵生出的暗色图案稍微有点可怕,他那么快地挡住自己,估计也是怕吓到她。
猫头鹰哨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皱着凌厉的眉看着那两个哨兵:“鸟族想要求偶之前会改变自己的外形,提高取悦雌性的成功率。”
白羽哨兵点头,并皱起鼻子,表示黑羽哨兵把自己变得更丑了,卿鸢用精神链打了白蛋一下,白羽哨兵一抖,委屈地看向她。
卿鸢看向黑羽哨兵,他的翅膀抬起来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放了下去,黑色的图案确实不太好看,可和他眼里的隐忍和羞耻感很配,让人很想把他的翅膀拉得更低,令那些让他感到自卑的图案暴露得更厉害,将他眼里浓稠如墨的情绪变得更深邃。
卿鸢抬起手,碰了碰哨兵颈间浮现的暗色,他的翅膀下意识耸起,又怕碰到她慢慢放下。
看久了就不会觉得吓人了,甚至还觉得有些带感,卿鸢收回手:“黑色很适合你,很酷。”
黑羽哨兵抬起眼看向她,还是没有说话,就这么低下眼睫,卿鸢也不知道他是否喜欢她的夸夸。
反正白羽哨兵不喜欢,都没什么力气了,还一副要拔光黑羽哨兵翅膀上的羽毛的样子。
净化终端对哨兵来说很难受,也很耗费他们的体力,卿鸢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但等她结束,两个哨兵都迷迷糊糊的,躺回到治疗舱里,就算还挣扎着想看她,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卿鸢也不想吵到他们,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皋离队长再没露面,似乎不需要她进行治疗。
猫头鹰哨兵把她送到等待的飞行器前,拿出了一个机械盒:“这个是队长让我交给向导的。”
卿鸢把盒子打开,里面放了几颗亮晶晶的石头,卿鸢一眼就认出它们,是晶核。
她不太懂晶核的品质,但这些和上次疯狼他们从菌丝柱里拿出的晶核差不多,她亲眼看到过哨兵拿到那些晶核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自然知道这些“小石头”的珍贵。
卿鸢怎么好意思收,想把盒子还回去,猫头鹰哨兵歪了歪头,把手背到身后:“把它们交给向导是我们队长的命令,我不能擅自把它再拿回去。”顿了顿,“我们小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能用这些来补偿向导。”
晶核还没价值,他在凡尔赛吗?
卿鸢试着把盒子放到他的制服胸前的口袋里,哨兵低头,反应很快地用修长的手指压住了胸口,卿鸢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停顿几秒,感觉她的姿势很像在耍流氓,把手放下来。
还是想塞到他手里,可他的手又背到后面,她和哨兵玩了几分钟“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忙活了半天,硬是没能碰到哨兵的手一下,只好作罢。
卿鸢看了看一点汗都没出,跟逗小孩一样的哨兵,气呼呼地把盒子放到口袋里,他们愿意给,她为什么不收?
猫头鹰哨兵很喜欢偏头观察她的表情,原本有些傲慢凶狠的五官,都因为这个不自觉的小动作变得有些呆萌。
等他终于看出卿鸢的表情代表她有些气急败坏,她已经上了飞行器,猫头鹰哨兵开口想说什么,她也听不到了,只好闭上嘴,摸了摸高挺的鼻尖。
或许,他应该让向导抓到他的手的。
猫头鹰哨兵把这一条记在了他的光脑里,如果向导下次还想跟他玩这种游戏,他会记得这样做。
卿鸢坐上飞行器后,给这几颗晶核拍了个照片,用图搜索了一下。
它们的价值比她想的还要高,卿鸢被鸟族哨兵的大手笔震撼了一下,关上机械盒,把它小心收好,有种揣了一套房在身上的紧张感。
又想到上次玉京队长给她“喂”过三颗差不多的晶核,又小心地摸了摸自己,好家伙,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竟然这么值钱。
卿鸢不安地隔一会儿就摸一下包确认机械盒还在不在。
山猪吃不了细糠,她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么贵的礼物,下次一定要给皋离队长还回去。
为了这个机械盒,卿鸢特意回了趟宿舍,把它藏好了才出来,中午的时间比较充裕,卿鸢还飞去试吃了娱乐区新出的营养液。
难吃,卿鸢吐了吐舌头,把空杯子放到桌上就离开了,一会儿会有小机器人来收。
小机器人确实是要这样做的,举着两只机械手很开心地冲了过来,可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它之前,从人群散开的旁桌走过来,拿起了桌上的一次性杯子。
好不容易才看到活的小机器人放下了机械手,沮丧地滑走。
拿到想要的东西,那人也不再停留,走向出口。
滑到侧门前的小机器人被人挡住,吱地抬起小脑袋,有礼貌地提醒:“尊贵的客人,请让我走中间。”
“哦,好的。”卿鸢收回视线,低下头给一定要走路中间的偏执小机器人让开位置,抬头又看向刚才的位置。
她那个表哥还真的有问题?
跟踪她,还把她用过的杯子偷偷拿走了。
亏着她听了室友的话后一直留着心眼,特意折回来看了一下,不然她还得被蒙在鼓里。
他拿她用过的杯子要干什么?卿鸢皱眉,想到她看过的刑侦电视剧,睁大眼睛。难道表哥看出她有问题,不属于这个世界,打算给她做DNA测试?
不会真让他从她的DNA里发现什么吧?那他会不会通知实验室之类的把她抓起来解剖……卿鸢越想越害怕。
不要慌,卿鸢稳住自己,主要是慌也没用,她还是得冷静下来,再观察一下,看看这个表哥到底有什么阴谋。
卿鸢悄悄绕回了大道上,探出比她嗅觉更敏感,探测范围也更远的精神链,感知人群里其他人闻不到的气味,上次在飞行器里,她无意间记住了表哥身上的“香气”。
没想到会这样派上用处,刚刚她就是靠这个方法,发现他在跟着她。
找到了,他还没走,卿鸢没有回头看,握起有点发抖的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走进另一栋建筑。
这么一直放出精神链其实是很冒险的,一不小心就会惊动陌生哨兵的精神巢,或者陌生向导的精神链。
万一是高级哨兵,还是对向导有敌意的异化哨兵,那就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了,所以卿鸢很小心,确定好表哥的大概方位就把精神链收回来。
还是出了点意外,精神链在人群里发现了很香的“美味”,稍微停顿一下,散发香气的精神巢非常敏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要不是卿鸢收得快,可能就要被对方抓个正着。
卿鸢深吸了口气,平缓心率,假装无事发生,走过藏匿着“美味”的人群,把精神链藏得深深的。
可人群里还是有一双阴沉的眼睛看向了她。
试探了一中午,卿鸢还是没搞懂哨兵表哥到底要干什么,他把她碰过,甚至多看了一会儿的东西都买了下来,那些东西中的大部分都是她为了掩饰她在暗中观察他,假装注意到的。
他这样搞得她像带货主播一样。
卿鸢故意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娱乐区作为装饰用的,有好几楼高的机械熊模型。
买吧,有本事你把这个也买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她悄悄回头看,看到她那位表哥站在那只巨熊前面微微仰头,思考着人生。
要不是下午有事,卿鸢还打算随便找个酒吧,摸摸里面的漂亮男模,看表哥会不会把他们都打包买回去。
卿鸢坐上了悬浮车,车厢里并没有表哥的身影,但她的精神链还是嗅到了空气里隐隐约约的香味。
如果是为了收集她的生物信息,他已经拿到她用过的水杯了,如果是觉得她的审美好,想跟着她买买买,他也应该意识到,她喜欢的东西很奇怪,不能再跟着她浪费钱了。
难道他单纯只是个爱跟踪她的变态……卿鸢觉得这也不太可能,她的表哥眼里容不得一点罪恶,都审判多少哨兵向导了,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做个猥琐的跟踪狂?
但是……卿鸢回忆了一下中午发生的事情,莫名觉得真相就是这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卿鸢在茧房中心下车,表哥的气味越来越淡,似乎并没有和她一起下车。
如果他真的是跟踪狂,卿鸢想到这种可能,就不适地有些反胃,那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道貌岸然的变态。
卿鸢走进中心,在前台用光脑刷了身份信息,立刻有智能球来给她带路。
双盲模式用的茧房比较特殊,在单独隔开的区域,每个入口通道都是独立的,防止选择这种模式的向导和哨兵提前遇到对方。
走到通道尽头,智能球停住降下,打开金属壳,让卿鸢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个眼罩,卿鸢愣了一下,她以为双盲茧房,会直接把向导和哨兵隔开,互相看不到对方。
不过想想也是,向导很多时候都需要用肢体接触,增加效率,完全隔开会无形中增加没必要的难度,就算是考级,也不会不允许向导触碰考官。
卿鸢拿起眼罩,眼罩里还有传感器,戴好后,就不能再随便调整位置了,不然将视为主动拿下眼罩,被判定为失败方。
虽然是模拟训练,没什么输赢可说,但为了让双方都更认真,在开始前,参与的双方可以下注。
比如……卿鸢看了一下智能球吐出的光屏,上面显示她的对手下注“一小时”+“10积分”。
这代表,如果卿鸢是失败方,就需要为对方提供一小时的义务治疗和10积分,当然,对方也可以要求她在这一个小时里做其他的事情,比如帮他完成不想做的工作之类的,只要不太过分都可以。
对方输了也是一样。
这个赌注是卿鸢来之前就看到的,她也没跟着加注,10积分对她来说已经很多了,对方也没有再进行调整,她现在选择进入茧房,就等于默认了这个赌注生效。
她可以的,卿鸢给自己加油,戴上了眼罩,听到智能球响起轻柔的提示音,打开茧房的门,她按照智能球的语音引导走进茧房,坐在她的位置上。
刚进去她就闻到了好香好香的味道,她先确认了一下,这个味道她认识不认识。
答案是不认识。
室友说过,有一些“报复社会”的异化哨兵也会进到系统里捣乱,得小心一点,所以卿鸢很慢很慢地放出自己的精神链。
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她闻到了另一种香味融合进来。
卿鸢的精神链顿住,对面是两个人?
这怎么可能?她选的是1V1模式,系统不会这么匹配的。
难道是她闻错了, 卿鸢伸出精神链,摸索着对方的精神巢。
眼前一亮,卿鸢下意识摸向自己的眼睛, 眼罩突然消失了?
一道机械音响起:“‘青鸟157’这边请。”卿鸢抬起眼,看到正在向她微微鞠躬的机器人前台,智能球悬浮在她的右前方, 礼貌地催促她跟上它。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都已经进到茧房里了吗?卿鸢看着直起身的机器人前台, 他冲她微笑着颔首。
卿鸢犹疑地迈开脚步, 和智能球走进通道, 环顾四周,越看越觉得熟悉。
能不熟悉吗?几分钟之前,她刚走过这个地方。
难道是那种情况?卿鸢皱起眉, 想到上学时和同学聊过的一个灵异现象, 有时候会发现第一次来的地方,第一次做的事情以前好像来过做过, 甚至能提前想到一会儿将要遇到的东西……
卿鸢看到智能球降下来, 知道它要打开, 让她拿出眼罩。
眼罩的样式和她脑海里想到的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她记得她的同学说,有权威人士分析过,这种现象源自于平行世界巴拉巴拉, 后面忘了。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当然不会怀疑平行世界的存在, 但,她还是觉得是她, 不是平行世界的另一个她,刚刚走过这个通道,接过眼罩。
当时的感觉太真实了, 真实得她仍然能想起当时接过眼罩时的触感,卿鸢想着捏了捏手里的眼罩。
脑海里的触感和她手中感觉到的触感重合在一起,让她开始不确定,脑海里的触感是否发生在几分钟前。或许,只是她刚刚接过眼罩后才想象出来的?
卿鸢越想越混乱,智能球的提示音已经响起了,她捏着眼罩迟疑着要不要戴上。
智能球倒也没有逼迫她做出选择,反而耐心地给她一分钟的时间思考,要不要接受这次模拟训练,还提示她一定要慎重做出决定。
好像没有理由不接受,卿鸢仔细地想了一遍,深吸了口气,把眼罩戴好。
智能球给出最后一份通知,打开了通道尽头的机械门:“本轮游戏时长:1小时,通关条件:100积分。”
卿鸢微微偏头,感觉有点不对,和她记忆里的信息有错位的地方。
可她又记不起来正确的应该是什么,不对,她记起来了,她记忆里的信息就是这样“游戏时长:1小时,通关条件:100积分”,没有任何问题。
一切都在按她经历过的进行着,所以,她应该像上一次一样安心地走进茧房,在他们的指引下,找到她的位置。
卿鸢伸出手,和她记忆里一样,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她闻到的两种香味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在茧房里等待她的就是两个人。
也是一个人,他们来自同一个源头,卿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一点,但她没有怀疑莫名出现在她心里的这个信息。
她在他们的牵引下走进房间,他们中的一个人放开了她的手,但在放开前,把她的这只手温柔地交给了另一个人。
卿鸢感觉他站在了她的身后。
“向导小姐知道游戏规则对吗?”
“嗯。”卿鸢毫不费力地从记忆里翻出关键词,微微点头,“找东西。”
好听的声音懒倦诱人:“嗯,我和我的搭档会找出让向导小姐哭出来的方法,谁先做到,就记一分。”
卿鸢张开唇,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记得这个游戏应该用到她的精神链。
她身后的人声音和面前的人很像,但要更温柔斯文一些:“为了给我们增加难度,向导小姐请用精神链进入我们的精神巢。”
前面的人低下头,气息轻轻落在她另一侧的耳边:“你知道的,我们两个人都无法抗拒向导小姐的精神力,会为你的触碰,爽得像条狗一样,失去理智,没办法继续游戏。”
“向导小姐更喜欢谁,就可以对谁手下留情,反之也一样,哪个惹你不开心了,就狠狠惩罚他,不许他赢下游戏。”
他们要想方设法让她哭。但,她能让他们任意一个变成“狗”,输掉游戏,所以,游戏的主导权到底在他们手里,还是她的手里。
好绕的游戏,卿鸢感觉都有点迷糊了,但还是放出了自己的精神链,缠住了那两个如同一团迷雾般的精神巢。
等她准备好,前面的人微微拉长话音,慢悠悠地吊着人的胃口:“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先让向导小姐哭出来呢。”
身后传来的声音礼貌地问询:“可能会比较难忍,请向导小姐把手放到后面,交给我可以吗?”
卿鸢感觉到面前的人低下头,她的皮肤掠起电流,与此同时她的精神链也感受到了一阵酥麻的震荡,双重刺激下,她下意识想要抵住面前的人的胸膛,可手刚抬起,就被身后的人轻轻地拢住,合在身后,她只能无助地展开手指。
修长微凉的长指穿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以温柔亲密,但又强势得不容她反抗的姿态桎梏住她的双手。
卿鸢用力地扣紧他的手背,抵抗前面的战栗,身后的人以非常纵容的态度任由她的指甲陷进他手背的皮肉,抠着他的掌骨。
她的眼睛很快就变得湿润,泪水还没来得及落下来,就被柔软温热的擦掉,她甚至能听到前面的人餍足地吞咽口水的声音,接着对她身后的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了,这一分,我先拿到了。”
“没关系。”身后的声音温和地靠近她发烫的耳垂,把她的手交给前面的人,“重要的是向导小姐的体验。”
电流又跑到了她的耳朵上,接着落在她的颈椎棘突,一节节融化她的椎骨。
她以为她会比较好反抗这个温和的哨兵,而且她前面的哨兵并没有很好地控住她,反而像小孩子做游戏一样时而打开她的手臂,时而收拢,晃来晃去。
却不想,身后的人越是温柔,越是冷酷,大手按在她的肩颈,让她伏低。
懒洋洋的哨兵发出了愉悦的笑声,轻轻抱住她,卿鸢甚至能感觉到他笑起来时胸腔的震动。
对了,她可以通过她的精神链让他停下来,卿鸢试着收束她的精神链,缠住那团淡银色的雾气,喘息响起。
一道灼烫了她的心口,另一道让她的后腰发麻。
但他们谁也没有停下来。
懒倦的声音问:“想要停下了吗……卿卿?”
这个只有和她很亲密的人才会叫的称呼,还用那样蛊惑的语气叫出来,卿鸢感觉耳朵都要化掉了,眼泪不停流下来,又不停被吃掉。
“可游戏时间是一个小时,这是你确认过的。”温柔的声音提醒她。
她的碎发因为一个人落下,又被另一个人轻轻捋到耳后。
其实也不能说他们骗了她,她能感觉到他们变成了失态的狗,能听到他们错乱的心跳,感受到他们炙热的体温,交换他们急促沉重的呼吸,这些都代表他们已然失控。
所以,她很不解,他们为什么能在这种状态下,仍然很冷静地记着自己的分数。
是她对他们太心软了吗?卿鸢再度收紧精神链,这次用尽了全力。
两团雾气构成的精神巢被她捏碎,极慢地散开。
她的耳边响起两个声音,告知她这次的游戏结果:“五十二分钟,四十七积分。”
接着两个声音合成一个。
“你赢了,卿卿向导。”
卿鸢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湿漉漉的眼罩贴着她,让她有些不舒服。
眼罩……卿鸢抬起手,想把眼罩拿掉,却被人握住手腕:“现在拿下眼罩,可就是你输了。”
卿鸢的手顿住,接着听到茧房的机械音响起,播报她的对手拿下了眼罩,自动认输。
卿鸢拿下眼罩,想看这个哨兵到底是谁,却只从对面合上的门间看到几条蓬松的黑色尾巴。
几条尾巴……她目前见过长这么多毛茸茸的尾巴的就是执行长,可他的尾巴是白色的。
卿鸢坐在座位上,梳理着有些混乱的思绪。
她从进入茧房就没有再离开过这里,不存在又重新走一遍通道,进一遍的情况。
第二次完全是哨兵给她制造的幻象,基于她记忆的幻象,所以让她越陷越深,到后面就算有些怀疑也被她自己自动屏蔽掉了。
这个哨兵甚至还反向侵入了她的记忆,得知她有“卿卿”这个特别的称呼。她甚至都没能用精神链进到他的精神巢里,那两团雾气应该也是他捏造出的幻象。
卿鸢摸了摸都要被浸透了的眼罩,再碰碰湿湿的眼角,又觉得丢人又觉得备受打击,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