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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by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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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泽前辈本来在很认真地想什么,听到她这么问,弯起眉眼,笑起来。
“前辈别笑我。”卿鸢有点委屈,“我真的会怀疑自己会不会也被精神污染了,所以才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
“我觉得卿鸢同学没有问题,只是。”
卿鸢紧张地看着他,可能是表情太严肃又逗到他了,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温和地说:“很特别。”
卿鸢点头,这个她承认:“我的精神体确实很特别。”
“我是说卿鸢同学本人。”无泽看着她,从小就是。
尤其,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现在轮到我回答卿鸢同学的问题了。”无泽将话题带回来,“我见过你画的污染源。而且,我还保存了它们的标本。”
污染源的标本?好冷门的字眼。
污染源不能同时脱离寄主和晶核单独被收集,会很快枯萎,化成黑水或者粉末,如果污染源还有晶核,那它就会不断繁殖,根本没办法做成标本,如果污染源在寄主体内,想把它做成标本,就必须和寄主一起,但寄主死亡,寄主体内的污染源也会消失,这种可能依旧是无法成立的。
那无泽前辈是怎么做到的?
无泽看出她的困惑,轻声问:“卿鸢同学想看吗?”
卿鸢想了一会儿点头。
无泽放下水杯,把手给她,他没有喝水,只是用水杯的温度将指尖熨烫升温,免得冰到她:“那就请卿鸢同学进到我的精神空间里吧,握着我的手,会比较方便。”
去他的精神空间看污染源标本?卿鸢发现无泽前辈说的话每个字她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卿鸢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出恶意。
好吧,她愿意相信他,卿鸢握住他的手,探出精神链。
无泽把自己打算怎样行动都告知她,征求她的意见:“我先不动,看看卿鸢同学有没有进步,可以吗?”
“好。”卿鸢也想知道这两天的学习成果,从表象看,她的精神链数量变多了一些,但粗细还和以前差不多,它们努力缠上对它们来说依然有些巨型的风系精神链。
仍是有点吃力,但感觉不像第一次那么无从下手了,也能单方面建立起一个窄细且摇摇欲坠的精神通道了。
无泽前辈的声音适时响起:“卿鸢同学进步很多,这段时间学习辛苦了。”
他如春水轻柔的嗓音配上夸她的话语,实在让人不舍得辜负,卿鸢为此多坚持了几分钟,这才放下精神链,解除精神通道。
“做得很好,现在试试进到我的精神空间里。”
卿鸢点头,精神链向无泽前辈精神空间的能量膜游去,穿过它并不难,可进去就没那么简单了,她感觉有道无形的力量再推她的精神链出去。
卿鸢试了几次,感觉一点门都没有,就睁开了眼睛:“好像不太行……前辈,你还好吗?”
她被无泽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的眼皮好红,一直红到眼尾,鼻尖也是,跟涂了胭脂一样,脸庞的底色却比之前更苍白,感觉整个人都要碎掉了,喉结一直轻颤,直到看到她睁眼,确定不会打扰到她了,这才咳出来。
他轻喘着冲她笑了一下:“我没事,身体总是病恹恹的,但其实想死都死不掉,耐造得狠。”
卿鸢脸色微变,无泽前辈还想过死吗?
看到她的表情变化,他的笑意更深,温柔的笑意配着泛红的眼尾好看得灼灼艳艳:“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我只想说明我的身体比看起来要好用许多。”
卿鸢还是有点担心,无泽前辈温和是温和,但也有威严感,卿鸢把原本的问话咽了回去,安静等他喝好水,他很快缓过来,开口:“那这次换我来。”
换他来?卿鸢有点不明白。
无泽轻声指导她:“卿鸢同学把精神链伸出来就可以,不用动,我自己穿过去。”
还可以这样?卿鸢不懂大佬的世界,乖乖伸出精神链。
这个操作就算是对无泽前辈来说也不简单,需要让能量膜充盈起来,让自己透过她的精神链。
能量膜动得很慢,卿鸢虽然也不太舒服,但不用太出力,可以分神睁开眼。
无泽前辈的状态真的好叫她担心,闭目,微皱着眉,呼吸都不敢放重,修长如玉的颈间浮出难得的青筋,脸惨白,沁出的红潮却更鲜艳欲滴。
卿鸢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再给他添麻烦了,可精神链实在有些承受不了高级向导精神空间倾覆过来的威压,颤了一下,她本人也差点轻呼出声,好在及时咬住了唇。
但还是叫他发现,他睁开眼,看到她咬着的唇:“对不起,弄疼你了。”
“我没事的。”卿鸢摇头,感觉让一个看起来都要碎了,而且还是出力更多的人跟她道歉实在倒反天罡。
无泽没有马上闭上眼睛,他从她的眼里看到自己此刻糟糕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攥起,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又闭上眼。
他变得更小心,怕又弄疼她,可这样做会让他自己更难受,在她眼里变得更不堪。
身体上的难受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让他坐立不安的是,忍不住去想她的眼睛里会映着怎样的他。
无泽咬住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不要停下来。
终于,她的精神链到了足够深的地方,能“看”到他放置在精神空间里的秘密。
“这是……”卿鸢被浮现在她意识里的画面震撼到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污染源,尤其还是在一个向导的精神空间里。
向导不像哨兵要亲自参加战斗,也不能将精神体外放出来,对污染源来说,已经有了哨兵这个更好的寄主,就不会再退而求其次选择向导来寄生,所以就算向导跟哨兵连接,也几乎不会有污染通过精神链进入到精神空间里。
那向导就没什么能被感染到污染的机会了,所以向导的精神空间里不可能出现精神污染源。
可她确实“看”到了数以百计甚至更多的污染源被封锁在向导的精神体“风”做的透明保护罩里,将不可能制成的污染源标本变为现实。
太恐怖了,像无泽前辈那么温柔优秀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难道他想用这些污染源偷偷毁灭世界,杀死所有人吗?
卿鸢惊得精神链飞速后撤,要强行从无泽的精神空间里退出去。
她的手被冰凉的大手握住,很快又放开:“别……等一下……听我说完,好不好?”
卿鸢停下来,无泽前辈完全有能力强留住她,甚至可以把她的精神链弄断,融进他的精神空间,但他没有,就算痛得精神空间都在收缩,能量膜颤得快要破掉,也没有。
卿鸢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你说。”
无泽平复了一下呼吸,其实她的精神链不出去对来说也是煎熬,可他想和她分享他的秘密。
如果她撤出去,他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力气、勇气再将自己的精神空间贯穿到她的精神链上。
无泽没有绕弯子,直接说重点:“我和我弟弟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向导和哨兵的天赋,所以才会被领养。”
这个卿鸢是知道的,主家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会选很多有潜力有天赋的孩子带回来培养,但能像两位表哥一样,有资格获得主家成员的身份的,寥寥无几。
那些孩子除了严苛的训练,平时就像牲口一样被集体关在一个大院子里,可怜得狠。
卿鸢听她妈妈说,她小时候一到主家人就没影了,好几次都是在那个大院子发现的她。
卿鸢都不太记得那时候的事情了,每次听她妈妈说,就笑着打哈哈。
“他们很早就开始给我和弟弟上课,所以,我知道向导是轻易不会受到外界的精神污染的,可是。”无泽顿了一下,“我被污染了,而且污染源一接触到我就开始疯长,我的精神空间那时还很弱小,很快就被污染菌长满了。”
“我不敢告诉别人,因为一旦被人发现我是个冒牌的向导,不仅更不会有人救我,就连我弟弟可能都会被我连累,和我一起被丢到大街上。”
卿鸢皱起眉,把病重的孩子丢出去,是主家能做出来的事情,她习惯看到两个表哥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样子,都没意识到他们走到今天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我以为我死定了,我想让我弟弟好好的,所以就想找一个没人能发现的时间自己了断,最好连尸体都不要留下,没想到,有一个妹妹她救了我。”
卿鸢在心里轻叹。
无泽表哥看着温温柔柔的,内核是真的强大,还是小孩子就能那么冷静地决定为自己的弟弟对自己毁尸灭迹。
那个妹妹也好强,小小年纪就解决了无泽表哥这个罕见的案例。
无泽没有多说关于那个妹妹的事情,继续道:“我也是从那时候才发现自己和别的向导的不同,别的向导可以净化污染源,而污染源遇到我反而像得到了催化,会变得疯狂,不断复制膨胀。”
卿鸢皱起眉,她从来没听过这种情况。
会让污染变得更厉害的向导,还叫向导吗?
“后来,我一边想方设法隐瞒我的特殊,一边研究如何控制污染,还好我足够幸运,真的研究出来如何把它们锁在我的精神空间里的方法,后面又在快要露馅的时候,遇到了奥古斯丁教授。”
只是因为幸运吗?卿鸢不敢想他从一接触污染就会引发它们爆发,被它们吞噬到能把它们控制住,锁在精神空间里都经历了什么。
无泽说完这些,笑了一下,轻轻问:“是不是很讽刺?我是向导,我的精神体是风,应该吹走一切污秽病痛的,却只能助长灾难和不详。”
他是笑着说,可卿鸢能感觉到他的失意落寞,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用意识摸摸他的能量膜内侧。
无泽气息顿时沉重急促,但知道表妹是在安慰他,默默忍了下来。
“不过,也有好处,正是因为我的精神体不同,我才会有意地关注污染源的种类,遇到特别的就将它们收集起来,控制它们的生长变化,研究它们的特性,从而对污染源特别了解,才叫副主席在卿鸢同学有疑问的时候,第一个想到向你推荐我。”无泽眉眼带着浅淡又令人非常舒适的笑意,“我果然是一个很幸运的人。”
啊……卿鸢好佩服像无泽前辈这样的人。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却不需要别人安慰,自己就能坚强起来,还能在别人为他难过的时候,反过来安慰她。
再次加深了她对他的印象,温柔又强大。
“根据我的研究,污染源有自己的意识,它们也在不停地学习,虽然在不停死去,不停新生,但无论死去的,还是还没诞生的,好像都是一个整体,有可以共享信息的特殊渠道,可以通过寄生过的寄主,生存的环境,接触到的一切来学习,进化自己。”
卿鸢打出个惊叹号,无泽前辈的想法和小狮子母亲在笔记提到的理论不谋而合了。
“我以为它们很快就会进化出一代,拥有和我们一样智慧的菌群,可它们的进化似乎有个固定的轮回,来不及到拥有智慧就被打回了原形。直到最新这一代的污染源诞生,它们可能以前就存在,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进化方向,现在它们找到了,它们的智力已经启蒙,但具体发展到什么程度,我还需要样本继续了解。”
又对上了,卿鸢暗道无泽前辈的厉害,他发现的是她好不容易从小狮子母亲笔记里总结出来的内容,小狮子母亲为了这些信息也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卿鸢问:“出现智力启蒙的是我画的那些污染源吗?”
“是。”无泽点头,实在没忍住轻咳了两声。
卿鸢反应过来:“要不我还是出去吧?”感觉他好难受,脸上的潮红都要化成一滩浓浓的樱桃汁流出来了。
“不。”无泽摇头,“我想让卿鸢同学亲眼看看那些污染源在生长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不同,我总是一个人研究这些,需要一些新的思考角度。”
卿鸢意外:“前辈没有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无泽又带了些笑意,“我答应过她,不能把我精神体的秘密告诉别人,她说好不容易才把我救回来,不能让我因为别人死掉。我答应过她。”他顿了顿,“我会活得很久很久。”
那怎么告诉她了呀?卿鸢犹豫着要不要提醒无泽前辈她虽然很菜,但也算是个人。
不过她确实不会跟别人说就是了。
因为她也算是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他。
“好,那我就看看。”卿鸢没再拒绝,她确实很需要多收集这些污染源的信息。
新一代,有智慧的污染源。
想想都觉得不好对付,多留它们在哨兵的精神巢里一天,就多一分风险,谁知道“有脑子”了的污染源会酝酿什么阴谋,可能大狮子说的有问题的向导就和这些污染源有关系。
她得抓紧时间破解应对它们的方法。
“把精神体也放出来吧。”无泽提醒她,“让它接触一下生长中的污染源,可能会有发现惊喜。”
卿鸢觉得有道理,可她有点怕他受不了。
精神体也进来,对他的精神空间负担会更大。
“没关系,我说过。”无泽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很耐造的,外面,里面都是。”
卿鸢放出了小水珠,小水珠头上绑着写着奋斗字样的水流绑带,一人一珠认真学习起来。
一入迷,她就有点忘了时间,等她发觉,无泽前辈的能量膜已经鼓了起来,还泛了一层水光,像是挂着眼泪一样。
看着就知道他很辛苦。
他为什么不提醒他,还用自己的精神力护着她的精神链,以免她在他的精神空间里呆时间太久会被他们等级差异带来的威压引起不适。
当然,这不能怪无泽前辈,是她的问题,卿鸢赶紧收回小水珠,把精神链抽出来,离开前,她“瞥”到无泽前辈存放这些污染源的位置还不是他的精神空间最深处,里面好像还有位置,还藏着什么。
比污染源还秘密的秘密会是什么呢,卿鸢一边想,一边往外拽精神链。
无泽前辈的声音轻得都要听不到了,隐在喘息中,让卿鸢听着更愧疚了:“慢一点……好不好?”
她放慢了精神链的速度,但她留的时间太长,他的精神空间已经撑到一点细微变化都会很敏感,会流出更多水意的地步。
他还特意给她解释了一下:“那些水不是脏东西……应该是我的风系精神力和你的水系精神力产生了共鸣形成的,我平时一个人时是没有这些的。”
“没关系。”卿鸢觉得那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她的精神链该怎么出去啊。
她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让他发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的:“还是我来吧。”
卿鸢以为他会像开始一样慢慢来,却不想,他沉了口气后,直接将能量膜撑破了。
“好了,可以出去了。”
温柔大美人有时候是真的残暴,对自己好狠啊。
卿鸢刚要睁开眼,听到无泽的声音响起:“可以再帮我验证一件事吗?”
卿鸢答应了他,按照他的话,和他建立了精神通道,然后叫出小水珠,让小水珠张开嘴巴去吃吹向它的风。
小水珠馋无泽前辈的“风”很久了,嘴巴张得跟黑洞似的,喝了一大口“西北风”,咕嘟咽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
“好吃。”卿鸢边感受边回答,“肚子里温温的。”
“没有不舒服吗?”
“没有。”卿鸢摸摸自己的肚子,“挺舒服的。”
无泽等她收起小水珠,放开了她的精神链,睁开眼:“卿鸢同学的精神体还吃过别人的吗?”
卿鸢数给他听:“吃过别的哨兵的火元素、冰元素、金元素我没敢让它吃,但应该也能吃。”
“除了元素力呢?”
“吃别人不能再生的精神体吗?”卿鸢想象了一下小水珠吃狗狗吃猫猫吃狼吃蛇的画面,皱起眉,“不太好吧?”
小水珠吃的元素力一般都是哨兵们外溢出来的,而且吃了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
无泽脸色苍白,但还是看着她漾开笑意。
卿鸢怀疑她是不是长他痒痒肉上了,她好像很轻易就能戳中他的笑点,让他笑起来。
眨了下眼,卿鸢把狼王他们精神巢精神菌的变化告诉了无泽前辈,问他有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经过你的净化,剩下的、变成透明的菌丝可以吸收其他有害的毒素和没变成透明的菌丝了?”无泽摇头,“我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它们会不会学习了我的精神体的净化能力啊?”卿鸢听他都没听过,有点不安,“它们变成透明的以后,和我的精神链好像,我怕我……”是怪物。
她没说完,但无泽前辈好像懂她的意思。
“卿鸢同学只是很特别,因为特别才有跟比人不一样的地方。”看她还微微皱着眉,无泽稍微蜷起手指,按捺住想要抬手为她抚平眉间的冲动,很轻但也很认真地说,“如果卿鸢同学是怪物,那我也是,我们互相掩护,一定可以好好地隐藏在人类里面。”
这回轮到卿鸢笑出来了,无泽前辈的话好可爱啊。
感觉他说完,他和她都长出了怪物的犄角、尾巴,偷偷背着人类碰头开会,等走出这个办公室,就又都变回正常人的样子。
她的话提醒了无泽,让他提议:“卿鸢同学可以留一点精神链,我用它们给那些污染源做实验。”
好主意,卿鸢眼睛一亮,探出精神链,还让小水珠甩了一碗水让无泽的精神链捧走了。
卿鸢感觉今天来找无泽前辈收获很多,忍不住弯起眉眼:“我吃了你的风,你带走了我的水,我们两清了。”
无泽看着她的笑脸,眼里也浮起笑意。
怎么可能两清呢?他就把他的命欠给她了,如果她愿意,他也愿意一直还,一直还下去。
卿鸢从无泽前辈那里出来,看了下光脑。
她的室友还没给她回消息。
她又给她发了条消息,吓唬她如果再不回她就要告诉导师了。
她是以开玩笑的语气发出的信息,可眉心却是皱着的。
室友平时光脑都不离手,连去卫生间都要刷星网,怎么会这么久不回她消息?
难道昨晚忙了一晚上,今天还没起来吗?
卿鸢开着光脑等室友回消息,没等到室友的信息,倒是等到模拟系统给她发来消息,说是为了补偿她因为故障带来的损失,会按照她的筛选条件,为她联系符合条件的哨兵和她进行模拟练习。
这可是好消息,她正愁时空系哨兵都太高傲,不会加入模拟系统接受匹配邀请呢,就是不知道系统什么时候能帮她联系上。
光脑震动了一下,她以为是室友或者是模拟系统,赶紧点开,一看发现谁都不是。
是奥古斯丁那位男鬼教授,他要她过去一趟。
卿鸢不想过去,绞尽脑汁想了个借口给他发了过去。
他秒回:【是公事,必须到,不要让我出具审讯组的指派函来请你。】
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条:【时间可以通融,你选一个方便的时间过来。】
卿鸢对着光脑屏幕挥了一拳,几天不见,男鬼教授还是那么欠揍,亏她还为他的记忆碎片里那个可怜的小男鬼难过了一下呢。
虽然他的经历值得同情,但也不是别人要无条件原谅他的刻薄冷漠的理由,她该讨厌他还是讨厌他。
卿鸢看了一下自己的时间表,把他排到明天上午,明天下午她约好了和熊熊队长进行模拟训练,应该能扫去上午见到晦气男鬼的阴霾。
下午卿鸢没什么安排,去了图书馆,用积分换了高级借阅卡,在借阅室里泡了两个多小时,抱着一摞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书出了图书馆。
有点饿了,她从图书馆后面绕了一下,打算去食堂看看,却不想,刚一转过墙角就遇到了霸凌现场。
几本书散落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上面,那人低着身,满脸笑意地念出那本书封面上的字:“《植物系哨兵的孕期指南》?哈哈哈哈,我说你训练完了急急忙忙地往图书馆跑什么呢,原来是怀孕了,不知道怎么办了呀?来,让我们看看我们小孕夫的孕肚,看看大不大,怀了几胎了。”
“听说植物系的浪货在孕中还能继续不停受孕,结果的时候,都分不清是谁的种,最后大的小的都没人要。”
“一看你就不懂植物系,他们自己就能怀,只要被人轻轻碰一下就行,这和碰瓷有什么区别?不怪没人会负责……诶呦,你看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有人管你吗?有人管你,你会自己偷偷跑到图书馆里借这种书?”
卿鸢停下脚步,看着一道背后收拢着白翼,身影修长的哨兵捂着自己的小腹,小心翼翼地低下身,一只手去拿地上的书。

第88章 开始升破级
捡书的人动作顿住, 和看向他的卿鸢视线交接在一起,片刻后,眼里显出慌张, 匆匆避开她的视线,书都没有拿稳,匆忙起身, 捂着小腹侧身微微打开翅膀挡住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 想到什么慢慢把手放了下来。
上次卿鸢见他是在任务过程中, 他是负伤、紧急受审的状态,理应比回到基地整顿好的样子要好一些,可他并不好, 脸上有伤口, 羽翼好像也被人恶意修剪过。
不过,他把自己收拾得非常安静整洁, 金色的头发柔顺发亮, 羽翼的羽毛也根根洁白分明, 侧身时,被一缕倾斜下来的光笼罩,浑身都泛起一圈皎洁神圣的光辉, 下意识护住小腹的动作,莫名增加了他身上的神性, 让他看起来仿若流落凡间的落难天使。
“一碰就止不住结果的小男昌夫怎么不说话了?不服气啊?不服气也没办法,谁叫你自己不检点, 让自己莫名其妙地大了肚子,说不清来源,那你就得乖乖被我们教训, 这就是规矩。以前你带人查我们的时候,不是很高傲吗,继续傲啊,躲什么……”围着他的几个人发现了他的异常,纵然他已经很快从卿鸢这里转开头,可还是叫这些人看到了她。
“哟,这位不会就是让我们的将槿督察长怀孕的……”
卿鸢甚至没听到那人打算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就看到一簇柔软的绿藤突然勒住了那人的脖颈,那人洋洋得意的脸顿时变得紫红,甚至都没来得及放出自己的精神体还击,身体就软了下去。
绿藤嫌弃地放开那人,立刻那人脖颈时,藤蔓表面扯出密密麻麻、纤细如丝的纤维管,它们好像是活的,有意识地扎进人的皮肉里,大力地抽取血液,灌注进自己的藤条里。
卿鸢睁大眼,想起上次她在哨兵精神巢看到的“小草”,是那么孱弱、干枯、奄奄一息,她还很同情它,叫小水珠给它浇了很多很多的水,就算是后来,哨兵把藤蔓唤出体外,让她看到了“小草”全貌,它们也是柔软细瘦、好不容易开出来的花被她看一眼就能碎掉。
她还记得它们有个很中二的名字叫圣域之藤。
原来它们是这么凶残的吸血藤吗?
卿鸢后脖颈一凉,想到她还让这些藤蔓缠上她的手腕就感到后怕。
剩下的几人还想做什么,绿藤如同鬼影在他们身侧悄无声息地竖起摇晃,不用交手,就已经明白他们不是他的对手,赶紧扯起地上半死不活的同伴,落荒而逃。
绿藤快速退回到哨兵的袖口衣摆里,哨兵没有回头,蹲下身,安静地一本本拾起书,有的书掉落得比较远,他下意识又按住了小腹,然后才倾身去拿。
一只白皙的手帮他拿起了那本书,他顿了一下,低头接过书:“谢谢。”
说完便起身,一副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但他袖口里有藤蔓钻出来,非常熟稔地往卿鸢的手上缠。
浅金的头发,白中透着淡粉的脸庞,纯色的羽翼,好像由最浅又最梦幻的油彩涂抹出来的美丽天使仿佛要融化在阳光里,颤着眼睫想把藤蔓收回,可更多的藤蔓从他的衣摆下冒出来。
那些藤蔓钻出时摩擦着哨兵在特殊时期分外敏感的皮肤,瞬间就留下淡淡的红痕,并让哨兵险些失去站立的力气。
让他更难堪的是,他的一条藤蔓还很骄傲地竖在卿鸢面前,晃动着给她看上面结出的青涩小果,那几颗小果子好像是比禁果还要令天使羞愧的存在,他赶忙握住那条藤蔓,小心地将那些小而脆弱的果子收在手心里。
这些不会就是她无意间帮他授粉后整出来的果实吧?
那他……卿鸢看向哨兵,他穿着有些宽松的白色作战服,看不清具体的轮廓,只觉得他的腰腹还是很窄很薄的,但他在她的目光里,想要捂住腹部,又按耐住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秘密。
卿鸢闭了闭眼,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有霸总的钱,却闯了霸总的祸。
满脸绯色,反而更有圣洁感的哨兵在她懊悔的时候,转身再次要离开,卿鸢叫了他一声:“将槿。”
她能记住这个哨兵的名字还多亏了和他一起被她审讯过的黑翼哨兵,那个恶毒但笨蛋的漂亮哨兵连他两个字的名字都记错了,开口就叫他将松。
白翼哨兵停住脚步,有些茫然地看向她:“向导认识我吗?”
卿鸢比他还懵,他不记得她了?可他之前和她对上视线还会立刻躲开;欺负他的哨兵刚一提到她,他就放出精神体攻击他;他的藤蔓也表现出和她和亲密的样子。
是装的吧?
卿鸢抬起手,给他看不顾他阻拦又伸出藤条缠住她手腕的藤蔓:“你说呢?难道你的藤蔓不管对方是谁都会这么黏人吗?”
白翼哨兵也为自己不知廉耻往向导上爬的藤蔓感到困窘,被她一问,眼睫低下,没有反驳,认真道歉,把藤蔓从她身上唤回来:“对不起,但我真的不记得我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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