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by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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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另一个精神巢不同,这个精神巢周围的能量波动非常厉害,越靠近,越震荡,卿鸢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自己的精神链,缠在随着哨兵呼吸频率收张的精神巢上。
不行,她的精神链快要被扯断了,卿鸢皱起眉,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凉,她分神睁开眼,看到指尖透着淡粉色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她抬起眼,看到额头沁着冷汗,明显比她还要不好受的哨兵看着她。
他似乎想说什么,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唇动了一下,还是垂眼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需要他开口,卿鸢从他看向她的眼睛看出了他的痛苦自责,虽然他的手指根本没有握紧她的手,但对贞烈的哨兵来说,把一只手给她建立更稳定的链接,已经是背弃主人的罪行,他也就此给了自己惩罚——他指缝间滴落的血越来越快,明显是他有意让自己藤蔓更暴虐地吸血。
卿鸢突然get到小寡夫文学的背德感了,不得不说,哨兵一边正襟危坐,努力守住节操,一边又看不下去她力竭,主动和她进行肢体接触的样子确实很让人有犯罪欲。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种东西?卿鸢收回自己的思绪,把脑袋里涩涩的东西放出去,重新闭上眼。
向导和哨兵的亲密接触的确能为精神连接提供能量,且能随向导和哨兵自身的强弱,变得更有力。
虽然只是握着哨兵的一只手,卿鸢也能感觉到比刚刚要轻松很多,岌岌可危的精神链也顺利找到了精神巢的入口。
精神链进入的时候,将槿的手动了一下,指尖像小猫很轻地挠了一下她的手心,卿鸢以为他不舒服,稍微放松了自己的手,将槿可以把自己的手抽出去,可他没有,仍然把手放在她的手心里。
除却指尖那一勾,他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安安静静的,就连他的手掌落在她手心的重量都好像不存在,卿鸢随着精神链进入精神巢内部,注意力逐渐被引走。
不用进到精神巢里面,在甬道里,就能看到旺盛得外溢出来的菌丝,卿鸢被这些都要把哨兵精神巢通路挤满了的菌丝惊到,差点就要叫出小水珠了,可奇怪的是,这些菌丝竟然没有向她这个入侵者发起攻击,反而因为被她的精神链蹭到而颤抖起来。
而且,这些菌丝……卿鸢认真“看了看”,心提了起来,这些菌丝和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的无名污染源非常相似。
那她今天能帮将槿恢复正常吗?
卿鸢还是第一次在“活蹦乱跳”哨兵的精神巢里“看”到这么泛滥的菌丝,不必多说,将槿的异样肯定是这些菌丝污染导致的。
按照卿鸢恶补的知识,这么严重的污染下,哨兵是不可能正常活动的,更别说在最近戒备格外森严的军区里跟个没事人一样随意进出。
所以将槿是如何做到除了想象出一个“主人”,没有其他异常的呢?
卿鸢脑海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哪个都是她目前找不到答案的。还是先进去再说吧,卿鸢让小水珠待命,操控精神链钻进布满菌丝的隧道里。
越往里面的菌丝越像泡发的银耳,膨胀成一大团,她得花很大的力气才能从它们的缝隙中挤过去,到了最后,这些菌丝甚至把通道唯一的出口给堵上了。
小水珠在没完全进入精神巢的状态下会很不稳定,而且小水珠有可能对这种菌丝没有作用,所以卿鸢没有叫出小水珠,而是选择了非常原始的方式——直接用精神链把这些碍事的菌丝给凿开。
卿鸢都做好了菌丝受到攻击会侵蚀她的心理准备了,可这些菌丝莫名很“乖巧”,除了涌动得更厉害了,并没有要对她进行反击的意思,卿鸢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看了看”这些被她碰一下激动得不行但又不攻击她的菌丝她也不客气了,狠狠用精神链砸向它们。
本应该没有痛觉的菌丝被她砸得群魔乱舞,卿鸢没时间研究它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趁它们散开了一点,赶紧“补刀”。
“别……嗯……”
她的手被倏然握紧,握她手的哨兵力度很轻,根本不足以阻挠干劲十足的向导继续动工,真正让卿鸢的是他发出一半就被自己压抑住的颤抖声音。
长得那么纯洁的哨兵,怎么叫得那么……卿鸢感觉耳朵痒痒的,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脑海里升起的变态想法丢掉。将槿肯定不是故意的,不然他也不会刚说了个“别”字,就逼着自己停下来,大概是因为太疼了吧?
卿鸢睁开眼,打算看看他的状态,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睁大眼睛。
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的哨兵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领扯开了一半,原本庄重肃然且所有扣子都一丝不苟扣好的制服松垮地挂在他的身上,左侧冷白平直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都露在外面,由敞开到收束的衣襟间能看到肌理漂亮的轮廓清晰可见,躁动的藤蔓不仅把他巨大的白色羽翼绑缚成任人欺凌的样子,还在在比霜雪还要晶莹透彻的皮肤上游走肆虐,留下了一条条深深浅浅的红痕。
“你……”卿鸢想不通他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把自己弄成这个……活色生香的样子的。
听到她出声,咬着唇的哨兵才从迷离挣扎的状态中稍微清醒过来,微微喘息地看着她,涣散的金瞳一点点聚焦,看到她眼里映出的自己是什么放荡样子后,他下意识看向一边他在思念中一笔笔描绘出来的主人画像,又看向卿鸢,摇着头试图否认现实。
可他没有和她相握的那只手却在让他意识混乱的燥热里抚上了自己干渴的唇畔,他欲念肆意横流的姿势,让他摇头的这个动作看起来更像个明明想要得不行,还欲拒还迎的……想到某个充满羞辱意味但无比贴切的字眼,将槿身上的藤蔓扭动得更加疯狂,碾压他皮肤的力度表达出他对不忠的自己的恨意。
卿鸢现在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向导了,将槿不是第一个在她治疗过程中失态的哨兵,她很快冷静下来,轻声安慰无法接受自己这个样子的哨兵:“你的精神巢里有很多污染菌,你能保持意识清醒已经很好了。”
她的安慰好像没太大的作用,将槿看着她愣了一会儿,红着耳朵低头拢起衣服,然后又像个没灵魂的娃娃一样静静坐在那等着她的下一轮折腾,卿鸢注意到他稍微侧了侧身,让自己背对着他的“主人”的画像。
卿鸢感觉他都要碎掉了,她也不想欺负这个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哨兵,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再忍一下。”卿鸢闭上眼,决心要快点结束这一切,铆足了劲儿抡起精神链砸向挡住她前进的菌丝墙。
砸的前两下还算顺利,卿鸢也“看”到菌丝墙露出了缝隙,可就在她落下第三下的时候,手再次被哨兵握紧,她睁开眼,看到哨兵弓起身,将额头靠在她的膝盖上,白色的羽翼挣开藤蔓,扫倒房间里的瓶瓶罐罐,绷紧着展开又可怜兮兮地慢慢落下来。
卿鸢低头看失去支撑力量,伏在她腿上的哨兵,他的喘息无声,却扑打在她的身上,再怎么克制,还是有颤抖的幅度。
他的藤蔓好像也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摧残过,除了被翅膀挣断的那些,缠在将槿手臂上的藤蔓也快速失去了色泽,无力地垂落下来。
卿鸢感觉到不对劲,这些吸饱了血液的藤蔓刚刚还很活跃,怎么突然就都“死掉”了?她明明只破坏了菌丝墙,没对它们做什么啊。
难道是……卿鸢生出了一个不详的想法。
哨兵的藤蔓不会和他精神巢里的菌丝形成了某种特殊的联系了吧?所以,她破坏了菌丝墙,哨兵的藤蔓也会受到一样的创伤。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算她有办法净化将槿精神巢里的菌丝,也会伤害他的精神体,一旦他的精神体没有污染源强悍,她很可能会在净化掉污染源前,就把他的精神体“杀死”了。
那这不成死局了吗?卿鸢试着用精神链划过菌丝墙,果然看到将槿生着双翼的后背也在和菌丝墙同频颤动,和菌丝密切绑定在一起的哨兵尤为敏感,哪怕卿鸢让精神链把力度放到最轻,他也能感知到她的碰触,身体止不住痉挛起来。
不敢想他在她穿过菌丝时忍受了什么,到现在才崩溃。
卿鸢甚至不太敢继续破坏菌丝墙了,她担心哨兵的精神体先受不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将槿的吸血藤蔓数量很多,体积也不小,但这不是它们的极限,它们所在的精神巢相当干涸,根本不能供给给它们足够的水分,如果能把充分它们浇灌一遍,它们应该比现在要强大许多,说不定就能扛过她净化菌丝的伤害了。
当然,这只是卿鸢的猜想,要想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行,只能通过实践,而且还要说服坚决不肯接受她的浇灌的哨兵配合她。
卿鸢抬起手,拍拍将槿后背,他的翅膀马上叠了起来,露出双翼中间因为弓身微微突出的脊柱,过了片刻,哨兵抬起头,眼神迷蒙痴迷地看着她,神情木讷,眼里却无知觉地噙着泪光,浅金色的头发配着漂亮的脸庞看起来又纯又诱,一副让人很想骗也很好骗的样子。
卿鸢帮他把有些乱了的头发整理好:“很难受对吗?”
哨兵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盯着她,舔舔唇,声音沙哑地回答:“嗯……主人,我好渴……”
这是把她认成他的“主人”了?卿鸢感觉按哨兵现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可能只需要她哄一下,他就能答应被她浇灌,但没用的良心不允许她这么做。
卿鸢试着唤回哨兵的意识,但口头上的唤醒力度不够,时间又很紧迫,卿鸢没有办法,只好收着力气,尽可能轻地拍了拍哨兵的脸颊:“我不是你的主人,我在帮你进行检查。”
被她打了一下,哨兵眼睛微微睁大,金色的眼瞳很具象地将他意识回笼的全过程呈现给卿鸢看。
他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啊,卿鸢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抓紧时间把她的想法跟恢复意识的哨兵说了一遍,不出她的意料,他仍然不肯接受她给予他的水分。
“向导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的精神体可以承受住。”
卿鸢看着跪在一堆萎靡的藤蔓里的虚弱哨兵,觉得他的话很没说服力,她也没拆穿他,退了一步:“好,我不勉强你,但作为向导,我有义务救治哨兵的精神体,如果我发现你的精神体状态不好,我只能强行给它们补充水分。”
看到哨兵还想摇头,卿鸢板起脸,也拿出强硬不讲理的态度,勾起他的下颌,指尖压在他干燥的唇角上,哨兵侧头想要躲开她,卿鸢扣住他,她的力气对哨兵来说微不足道,可哨兵没按她预设的很强烈地反抗她,她竟然很轻易地用手指逼着他张开了嘴巴。
没想到自己这么厉害,卿鸢愣了一下,才说出台词:“这样还不行的话,那我就强行把水分灌给你,不只是你的精神巢,精神体,就连你本人我都不会放过。”为了显示她的凶残,卿鸢还捏了捏他的脸颊,“都给你灌得满满的。”
哨兵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否被她恐吓到了,没人接她的台词,卿鸢有点尴尬地收回手:“你没有异议了吧?那我继续了。”停顿几秒,没听到他反对的声音,卿鸢将注意力放回到精神链上,分出一部分深入哨兵的安置精神体的精神巢,随时准备给它们浇水,剩下的部分则继续对付那面可恶的菌丝墙。
这次卿鸢没有闭上眼睛,随时注意着哨兵的藤蔓状态,只要它们再继续枯萎,她就立刻放出小水珠吐水。
哨兵一开始看着她,后来慢慢将视线垂到地面,空着的手也一点点抓紧他萎靡不振的藤蔓,卿鸢盯着他的藤蔓,以为它们坚持不了太久,却低估了哨兵的意志,盯得她眼睛都酸了,那些藤蔓也没有继续凋谢,但相应的,哨兵也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卿鸢看着他蜷起身体,被汗水打湿的浅金色头发粘黏在冷白的皮肤上,嘴唇抖动,在快要发出难堪的声音之前,褪色的藤蔓攀爬上来,一圈圈地缠在了他的嘴巴上面,紧紧勒进嘴角的藤蔓被哨兵的牙齿咬住,透明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边缘溢出,任谁来看,都能看出他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煎熬,可他受苦时产生的美感会让人抛弃道德沉迷其中,甚至会很黑暗地希望加重他的痛,让这副受难天使的画卷变得更为梦幻唯美。
这真的好戳变态的变态xp啊,卿鸢都不敢再看下去了,害怕她会比哨兵先坚持不下去了。
哨兵的耐受能力让卿鸢佩服,但哨兵再怎么能扛也是人,也有极限,当卿鸢将挡路的菌丝清理开,进到精神巢核心部分时,终于看到变成灰色,干巴巴的藤蔓落下来,她拾起那段一捏就会碎掉的藤蔓:“它们撑不住了,我必须给它们浇水了。”
哨兵还想挣扎,快要发不出声音的喉咙里滚出哀求:“不……求求你……我不能再背叛我的主人了……求求你……”
卿鸢其实是有点难受的,但还是硬下心,唤出她的小水珠:“我们说好的。”
小水珠刚一出来,就给干涸到极点的精神巢带来了一丝明显的湿气,令哨兵连续吞咽了几次喉咙,望向她的眼里抗拒和渴望一样汹涌。
卿鸢放轻声音,递给他诱饵:“就浇一点点,试试看我的办法有没有用,你的主人肯定也希望你能好起来,不要再像刚才一样,对着一个不认识的向导脱衣服……”
听到她提起他之前做的事情,将槿的耳廓一下又变得通红,羞耻到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了,闭上眼,对她轻轻点了下头:“好……就一点……”
得到哨兵的允许,卿鸢立刻让小水珠进行洒水,小水珠给自己捏了两张嘴巴,一张嘴巴往外吐水,一张嘴巴“偷吃”将槿精神巢里残余的污染菌,那么明显地偷吃,卿鸢“瞎”了才会“看”不到,但她也没有阻止小水珠。
洒水的效果比卿鸢想的还要好,蔫蔫搭在将槿身上的藤蔓肉眼可见地恢复了生机,但她没想到,这些藤蔓“活”过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扯将槿的衣服。
将槿看起来也很意外,不过还是反应很快地按住了领口。
“对不起。”哨兵低声和她道歉,停顿了片刻,“很多植物系结果期会很饥渴,稍微浇一点水就会这样,不知廉耻,想尽办法地讨好能给我们提供水源的向导。”又顿了顿,抬起眼,“这些水够了吗?”
他这么问的意思就是希望她停下来,可他的眼底满满的渴求都凝成了水意,卿鸢叹了口气,收回小水珠。
“谢谢。”哨兵轻声说,合起翅膀,把自己和有了活力又想往卿鸢身上缠的藤蔓都藏在里面,就露出一只手,给她握着,以免她建立精神连接时太过吃力。
从这里就能看出将槿不只是长得像天使,性格也像,就算她要他做的事情再让他难受,也还是会按照约定尽可能地帮她,不给她添麻烦。
甚至,卿鸢低头看了看自己周围,这个哨兵都难受到翅膀都在打颤了,但还是保持着随手打扫好一切的习惯,在把自己藏进翅膀里后也没有休息,默默地把身边的藤蔓拢在一起,又将他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一块块擦干净。
发觉她还能看到他做什么,哨兵稍微抬起头,轻声解释:“我闲下来或者……不太舒服的时候,会做这些事情转移注意力。”
不舒服的时候,靠做家务转移注意力?好冷门的文字,最烦收拾屋子的卿鸢微微摇头表示她不理解,不过,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也好,卿鸢没再打扰他,也专心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她将意识重新灌进哨兵的精神巢内,满目挤成一团扭动翻涌的菌丝把卿鸢差点看yue了,她忍着不适小心靠近它们。
似乎感觉到有外人的气息,菌丝仿佛发泡胶喷涌而出,把卿鸢吓了一跳,正要退开,狂躁的菌丝竟然自己安静下来。
她一开始还怀疑这是什么陷阱,用精神链伸向它们,打算让它们露出真面目,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菌丝并没有攻击她的精神链,反而在被她的精神链戳到后,打了个激灵缩了回去,缓了一会儿又充满期待地慢慢挪回来,像被风吹动的狗尾巴草一样在她的精神链前面晃来晃去,似乎是在吸引她再“摸摸”它们。
卿鸢脑袋里冒出几个问号,一脸茫然,它们这是在干什么?
本来长得就丑,还这么努力地跟她“卖萌”,让她胃里更不舒服了。
卿鸢又试探了几次,庞大而又可怖的污染菌完全不知道她对它们的敌意,跟害羞又很想得到关心的小孩子,被她碰到就猛地缩起来,感觉她把精神链收回去又会赶紧展开,想要她继续。
它们似乎对她有一定的……好感?卿鸢解读不了这些菌丝的迷惑行为,但它们这个样子很方便让她研究,就算被她用精神链挖下来一块,它们也很乖巧,没有半点发怒的迹象。
它们确实和她在小狮子和疯狼那里看到的污染菌是同一种,但和之前她无法从它们身上嗅出味道不同,这次她闻见了淡淡的香气,这让刚刚只在隔壁精神巢里吃了个一分饱的小水珠很是激动,礼貌地拍了拍她,明示她它想出来。
卿鸢精神一振,这是个好迹象,小水珠之前对这种无名菌没有一点食欲,现在知道馋了,说不定就能把它们吃掉了,她赶紧放出小水珠,小水珠猴急猴急地淌着自己的口水滑出来,刚一出场,就让这一巢的菌丝躁动起来,卿鸢通过缠绕精神巢的精神链感知到精神巢的体积在几秒内便又膨胀了好几圈。
卿鸢有点害怕,正要叫回小水珠,污染菌又恢复了乖顺,还自动为昂首挺胸靠近它们的小水珠让出了一条小路。
刚刚还馋得不行的小水珠到了“食物”面前反而变得很是挑剔,背着水流小手到处嗅嗅,确认这里除了这一种污染菌没有其他能吃的以后,才揪了一块菌丝塞到嘴巴里。
卿鸢和小水珠一起呛咳起来,感觉受到食物欺骗的小水珠还给了菌丝一巴掌,把看到它咳嗽围过来的菌丝打得缩到一边去了。
还是吃不下,而且,小水珠的这一口又刺激了菌丝的繁殖,被它咬出来的缺口一眨眼就被新的菌丝填平,还多冒出了一大坨。
不行,她还是拿这个无名菌没办法,卿鸢的希望落空,有些沮丧,“看”向小水珠,它被这口菌丝狠狠难吃到,从自己的身体里挖了一碰水,又捏了个水流牙刷在她旁边疯狂刷牙漱口,察觉到她在“看”它,非常用力地摇摇头,表示它不会再吃了。
这可怎么办?卿鸢绝望地看向满满一巢的菌丝,她是不是没办法帮将槿恢复正常了?
嗯?卿鸢突然发现了什么。
是她的错觉吗?这些菌丝好像在……自己吃自己?
她的这个发现太不可思议,卿鸢屏息看了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没有错,这些污染菌真的在内部消化——最核心处的菌丝鼓起来一个圆球,圆球中间裂开一道像嘴巴的东西,把它周围的同类一口口吞掉。
它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像她的小水珠小水珠?
这些污染菌在模仿小水珠“吃”污染源的动作?
卿鸢之前在无泽前辈那里得知这种无名菌学习能力很强,进化的速度快得恐怖,可……它们怎么连小水珠特殊的净化能力都能学会?
虽然歪打正着地让这些叫她束手无策的污染菌学会了怎么自相残杀,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但还是好诡异。
更诡异的是,吞噬了同类的那颗菌丝圆球的气味发生了变化,变得比之前更香了一点,这令才漱完口的小水珠又有点蠢蠢欲动,得到卿鸢的同意后,它抱起那颗菌丝球咬了一大口。
咳咳咳……梅开二度,卿鸢和小水珠又被“毒”倒了。
能不能别那么贪?卿鸢对好了伤疤忘了疼,吃就吃,还要吃一大口的小水珠无语了。
不过,这次体感没之前那么呛了。
卿鸢看向那颗难吃的菌丝球,它一点也不在意被小水珠咬了一大口,很快就通过惊人的繁殖能力把自己补圆,像个小狗一样围着又开始漱口的小水珠转,被烦躁的小水珠一jio踢开后,它还很兴奋地弹了弹,接着更有干劲儿地吃起附近的同类。
卿鸢在这颗m里m气的菌丝球上看到了好多哨兵的影子。
可它是污染源啊,为什么也会喜欢被她的精神体抽呢?
卿鸢暂时没时间研究它,她有些担心将槿的状态,他和污染菌密切绑定,污染菌自我吞噬,对他可能也有影响。
她睁开眼,看到将槿还在清理地上的藤蔓,虽然他看上去除却脸色更加苍白,没有其他异样,但拾起藤蔓时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而且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有刚枯萎的藤蔓从他身上掉落下来,掉的比他清理得快多了。
卿鸢把手放到他的翅膀上,他捡拾藤蔓的手顿住,卿鸢清楚感觉到手心下的躯体肌肉在绷紧的极限下又继续绷展,颤得有多厉害,她顺着哨兵羽毛的走向,轻抚了一会儿才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卿鸢的手顺着他生着翅膀的肩胛来到他的颈后,捧起他的脸让他看自己,轻声说:“你需要水分。”
“不……”哨兵虚弱地摇着头,说着抗拒的话,人却侧脸试图用干燥的唇去碰她放在他脸边的指尖,碰到了还不够,又探出一点舌尖,贴在在卿鸢的手指上,很奇怪,脱水严重,连冷汗都发不出来的哨兵口腔里竟然很是湿润,轻轻一舔就在卿鸢指尖留下一小片凉凉的水意。
卿鸢看向将槿,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抿起唇,仰着修长的脖颈,从下往上望着她,他仍然小幅度的摇着头,不知道是羞耻到极致,还是渴慕到极致,强烈到让人混淆的情绪逼着他眼眶越发泛红,眼里含着的泪光就这么被他晃落,顺着他的颈侧流到领口里:“向导……我不能再要了……真的不……”
他已经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坚定,但夹杂着喘息断断续续的话音却让他的拒绝显得非常苍白无力,说的过程里,脸又忍不住转向她散发着水元素气息的手心,几次难忍地舔唇,他甚至不敢看注视着他的向导的眼睛,怕看到自己比狗还要下贱的样子。
实在要忍不住了,他抬起手,隔着向导的袖口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她的手拿开,可手刚一触到她就做了和他意志相悖的事情,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脸侧,好不容易才咬唇强行止住自己想要舔舐她手指的冲动,将槿脱力地闭上眼,急促的气息撞着卿鸢的指缝:“对不起……可以请你打晕我吗……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这样真的太恶心了……”
卿鸢神情凝重,心里却在乱想——这是什么“忠烈但被下药失控,嘴上拒绝身体却忍不住往人身上贴,一边沦陷,一边又狠狠自责”的漂亮小寡夫啊。
卿鸢闭了闭眼,哨兵都那么难受了,她还在脑补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没办法尊重哨兵的想法,他的藤蔓凋落得太快了,再不补充能量,他的精神体,甚至他的身体都可能会坏掉。
卿鸢没再说话,直接叫小水珠分成两半,一半留下来看着那颗行为怪异的“菌丝球”,一半去将槿的另一个精神巢为他补充水分。
小水珠喷洒的水分很快渗透到巢穴里,将槿的喉结滚动,急迫地吞咽着溢进他咽喉里的水分,人却挣扎得更厉害,翅膀都无意识地扇动起来,卿鸢怕他真的飞走了,赶紧按住他,她的力气哪里按得住他,一个水杯被哨兵的翅膀扫到了她的身上,虽然没给她造成实质伤害,但里面的水洒了她一身。
看到水从她的衣服流下来,将槿眼神清明了一些,收起闯祸的翅膀,明明很想躲开,却不敢再做大动作伤到她,只摇头:“我不能……我现在结着主人的果子……我不能让别人给我……”
卿鸢一直记得对方是“孕夫”,还特意叫小水珠慢慢浇灌,不要太刺激到特殊时期的哨兵:“我不会伤害你的……果子的。”
“我知道向导不会伤害我,可我……”感觉到充盈的水元素如海浪填满他的精神巢,将槿仰起头,颈侧青筋绷起,闷哼出声,向卿鸢伸出的手从指尖到手腕的筋骨悉数绷直,又用力握紧,手背处浮出如钢琴琴弦般好看的骨骼轮廓,从紧缩的喉咙里艰难挤出破碎的哀求,“可我会在结果期继续结果的……我不能……我有主人的……请向导放过我……”
卿鸢耳朵一下烧了起来,啊啊啊不要说的好像她是那种对孕夫有奇怪癖好的变态一样。她也不想折磨他啊,可现在只能两害之中选其轻,虽然叫哨兵二次结果很那个,但总比让他失去精神体,或者被无名菌搞得精神失常,被军区抓走,再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要好吧?
想着,卿鸢硬下心,扣住将槿的手腕,不许他乱动,将槿一开始并没有太用力推开她,感觉到他的藤蔓涨得厉害,再接收一点水分就要有花苞从中冒出来了才稍微用力:“别这样……求你……”
卿鸢快要按不住他了,只好放出狠话:“不许再求我了,你明明也很想要的,你看看你自己的精神体。”她低头往下看,将槿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他的藤蔓紧紧缠在她的腿上,明明被他看着,还在往她的腰间攀爬。
将槿的手不再用力,怔怔看着他的藤蔓,向导说的没错,他想要,很想要,不然他不会真的挣脱不开她。他是拒绝她吗?不,他只是假装拒绝来勾引她,他的精神体把他不敢承认的肮脏想法都表现了出来。
都被人看穿了,那他还装什么?如果主人还在,应该也会被他拙劣的表演恶心到。
将槿想到这些,胃里翻涌,赶紧抽出一只手捂住嘴。
卿鸢被他吓了一跳,四处寻找能帮他接的东西:“你要吐吗?”
将槿缓了一会儿,放下手:“我没事。”
卿鸢看了看他的手,犹豫着要不要再把他的手控制起来,以免他再不配合,看出她的想法,哨兵把手乖顺地摊开放在腿上,用行动告诉她,他不会再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