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by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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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鸢停下来,哨兵也放缓脚步,站在她面前,轻轻咽了咽喉咙,受不住地张开唇大口喘息,汗水流过他为皱起的漂亮眉眼,他看着她,气都喘不匀,嘴角却往上扬,想冲她笑。
笑什么笑,这汗流得都快脱水了,卿鸢冲他皱皱鼻子:“把舌头伸出来。”
犬族队长愣住,狗狗眼慢慢眨了一下,里流露出一点受伤的情绪,以为她是想看他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散热。
他不是不愿意听她话那么做,只是……和她相处多了,他会生出一种妄想,他对她不只是一只小狗。
可以作为同伴,或者……别的,出现在她的眼里,哪怕只有一小会儿,他都会很满足。
这是背叛犬族血脉的妄想,是对主人的不敬。而且还很卑鄙,如果不是以狗的姿态让她心软可怜,向导也不可能把他留在身边,还给他标记。
总说着愿意做她的狗,心里却有这种不要脸,也不配得的期许,他真是……
乌曜低下眼睫,掩去眼底对自己的唾弃,低下身,要伸出舌头。
卿鸢没看出犬族队长的心理活动,很期待地往他唇间看:“我看看我给你做的标记。”
只是看他的标记吗?乌曜抬起眼看她。
“怎么了?”卿鸢被他看得有点懵,“标记跑到别的地方了么?”
“没有。”乌曜摇头,伸出舌头,给她看他身上属于她的标记,做着这种有点下流放荡的动作,看着人舍不得眨的眼睛却虔诚干净。
卿鸢看到了自己的“鸢”落在哨兵红润的舌根,他还是不太适应她这么凝视他的内腔,喉管忍不住一缩一缩的,紧张得不行,她莫名被逗笑了:“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哨兵了,不要那么害羞了。”他一害羞,她也会害羞。
她的哨兵,是哨兵。
乌曜眨了下眼睫,忍不住又咽了下喉咙。
他的愿望是做永远对她忠诚的小狗,他的痴心妄想是做能保护她,让她依靠的哨兵。
现在两者都实现了。
卿鸢看哨兵也很开心永久标记成功了,不忘想要偷懒的初心,顺势提出:“今天就到这里吧?都跑快一个小时了。”为了增加成功率,卿鸢还弯起眼睛,冲哨兵展开她最有说服力的笑容。
犬族队长耳朵又红了一点,但还是扛住了她的糖衣炮弹:“再做五组力量训练,可以吗?”
卿鸢不知道他说的力量训练是什么,但五组?
“我说不可以,你能把我怎么样?”软的不行,卿鸢开始来硬的,往跑道旁边的休息椅上一坐,“你会强迫我,惩罚我吗?”
她身边有很大的空位,但犬族哨兵还是蹲在她面前:“向导想要我……强迫你,惩罚你吗?”
这是什么问题?卿鸢看着用狗狗眼认真反问她的哨兵,感到无语。
“如果向导需要,我也可以试着那么做,不过,就算得到允许,我也不可能真的伤害向导。”乌曜顿了顿,正常来说,遇到这么不配合但又对他很重要的“学员”,他应该会感到无奈宠溺,可她是他的主人,是他的上位,他不会对她产生“无奈宠溺”这种自高向下的情绪,仍是仰望着她,认真想该如何做到他应该做到的事情,完成她要求他好好锻炼她的任务,“我想靠奖励正向引导向导,但我好像又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给向导,只能用我自己试试看……”
卿鸢没听懂,看到哨兵沉了口气,把手放在训练服的拉链上,他今天的训练服是上下都能拉开的,他从下往上拉开拉锁,露出一截腰腹,卿鸢看过去,看到他劲瘦的腰上松松挂了一串金属腰链,腰链右侧还有条竖链,垂下来,没入哨兵的裤子里,不知靠什么固定住,没有乱晃的。
卿鸢明白了,小狗是想靠自己的男色激励她坚持完成他的训练计划。
上哪找这种又好看又倒贴的“健身教练”啊?
乌曜不想让她看出他的不安自卑,可越是不想,腹部的肌理起伏越是控不住,他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提出用自己换她改变想法?他的身体根本没有那么珍贵……可这就是他唯一有的了。
“我不太会……先做到这种程度……向导可以根据喜好,教我做别的……”
“你觉得我会喜欢别的什么?”卿鸢感到绝望,现在连犬族哨兵都知道她是变态了吗?
乌曜被她问住了,他现在也不太能思考,风吹过他果露的腰腹,时刻提醒他,他在室外,在向导面前,做了这种很恬不知耻的事情。
卿鸢正要让哨兵把衣服穿好,最为种花人,看不得别人肚子受凉,还没开口,听到上面的看台传来冷飕飕的声音:“你伺候她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还不知道她喜欢看人跳舞啊?”
这个声音……卿鸢看地上的影子,果然看到一双狼耳,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别的舞她可看不上,只要脱衣舞哦。”
卿鸢磨了磨牙,这头疯狼怎么还没忘这茬?她不就是多看了眼人家店门口跳舞的店员了吗?
地上的修长身影懒洋洋地低下身,手搭在栏杆上,问:“会跳吗,小狗?”
乌曜静静地向上看,没有回应异化狼族的挑衅。
“哦,对了,你还欠我一条命没还呢,我可不是不图回报的好心人,我做的好事都是有标价的。”诀隐好像是在和乌曜说话,眼睛却向下看,看坐在那里头都不抬,看也不看他的向导,“怎么还,想好了吗?”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赚军功给你……”
诀隐笑了一下:“对我,就有军功可以拿出来了,对你的主人就是除了身体一无所有?小狗,你对主人还藏私呢?”他散漫地趴在护栏上,姿态随意,可往下看的眼神却很认真,声音越来越轻,“卿鸢向导,狗狗的主人,你生气不生气?”
乌曜看向卿鸢,想要解释:“我……”
她知道犬族哨兵挣军功不容易,而且,他们刚接受过惩罚,人工智能肯定已经把该收的都收走了,乌曜队长说的也是赚军功给疯狼,这说明他手里并没有。
她对哨兵的军功也没什么兴趣。
疯狼的离间计太低级了,卿鸢冲乌曜摇摇头:“不用听他的,他醋吃多了,酸中毒了。”
“我吃醋?吃谁的醋?”疯狼轻哼了一声,声音流着好像粘稠泥浆的怨毒,“我不是早就知道卿鸢向导爱好养狗,也有能力养很多狗,要是真的在意,就不该吃醋,应该吃刀片,吃毒药,吃能让人最痛最长记性的东西……把明知故贱的自己早早弄死。”
他好像怨夫啊,卿鸢懒得搭理他,有他在也好,她可以多偷会儿懒,卿鸢假装听得很生气,实则身体放松,悄悄摸鱼晒太阳。
诀隐往下看了一眼,立刻看出他博爱的主人有什么小心思,看向乌曜,话锋一转:“像你这么训练她能有什么效果?”
低下眼睫,看着终于抬头看向他的向导,偏头,耳坠晃动,勾起唇:“放几头恶狼在她后面追她,不信她跑不动。”
残忍,卿鸢没说话,但默默地用精神链戳被她标记过的疯狼留在她这里的精神巢投影。
疯狼看她的兽眼缩了缩,笑意却更深:“怎么样,向导?把你交给我,我会强迫你,惩罚你,我特别……”他虚起眼,微微咬重的“特别”两个字,又冷血又暧昧,“擅长。”
“保证你会满意。”
卿鸢不知道这头疯狼怎么敢跟她嚣张的,他都被她标记过了,只要她想,能有无数种方法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
他明知道,还跟她放狠话,好像过了嘴瘾就不要考虑身体的其他地方了,就算被她捣烂捏碎也无所谓。
他也感觉到她又加重了对他的惩罚,疼得狼耳都背了过去,但还是露出很爽的表情,冲她亮了一下他锋利的犬齿。
幼稚,卿鸢收回目光,站起身,对乌曜队长说:“我休息好了,继续吧。”
乌曜点点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狼族,和她一起转身离开。
诀隐兽眼暗了暗,有些无聊,但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是在充满兴致地挑衅她:“怕了吗,主。人。”
卿鸢收紧精神链,把异化狼族的投影捏扁,回头,冲伏在栏杆,像受伤猛兽般沉沉喘息的疯狼竖起中指。
她不是怕了,是被他气到了,化愤怒为力量,正适合做力量训练。
看她学会了他的“坏习惯”,诀隐勾起唇。
卿鸢觉得“组”这个字很缺德,里面可能会包括很多小的项目,用一个“组”字来涵盖,就会给人一种其实没多少,很容易完成的错觉。
“浅浅”做完五组力量训练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不做了,死也不做了。”累得黑化的卿鸢看汪汪大队都不觉得可爱了,握着犬族队长给她的能量剂,给了他一个“再让我动,我就喝一大堆能量剂,撑死自己”的决绝眼神。
乌曜摇头,示意他不会再要她做什么了:“今天的训练已经完成了。”
卿鸢松了口气,软绵绵地靠在器械上,小口喝着味道很奇怪的能量剂。
能量训练在室内,周围也没有别人,乌曜看了她一会儿,小声问:“我帮主人按摩一下,可以吗?”
“现在知道叫我主人了?”卿鸢想到他刚刚脾气很好,但就是不肯放过她,少做一个训练都不行的样子,就牙痒痒。
偏偏这还是她主动要求他这么做的,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卿鸢气鼓鼓地把手给他,让他给她按酸得要死的胳膊。
她说的是气话,但哨兵却听进心里,并认真地说明:“犬族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侍从,让太多人听到,可能会对向导有影响。”
卿鸢看向蹲在她旁边任劳任怨照顾她的哨兵,心里的邪火慢慢熄灭。
“我不在乎这个,而且,我要是自己是个废物,有再厉害的哨兵还是会被人蛐蛐,我要是够强大,不仅没人会看不起我,也不会有人再看不起你们。”卿鸢拍拍乌曜的肩,“乌曜队长,人在江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和别人没太大关系。你可以不叫我主人,但要因为你自己的想法,不要因为别人的。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也应该这样。”
她只在乎他自己的想法,乌曜队长听着她的话,狗狗眼安静地看着她,眼底却有很多激烈的情绪翻涌。
卿鸢看着被她这碗劣质的心灵鸡汤灌得呆呆看她的犬族哨兵,噗嗤笑出来,摸摸他的眼角,哨兵忍不住闭了下眼,又不舍地赶紧睁开眼,继续看她。
也就单纯小狗会吃她这套了,卿鸢抬起好多了的手臂,捏了捏他的下颌:“再看看标记。”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她就是看他这么乖,忍不住想逗逗他。
犬族哨兵没有问她原因,顺从地吐出舌头。
卿鸢满意地点点头,轻轻帮他合上嘴巴:“好啦,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训练?去吧,我一会儿也要去学习了。”
哨兵并不想离开,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耽误她的行程。
他知道她在努力变成更好的向导。
他要做的不是阻碍她,而是追随她。
卿鸢看着乌曜队长带着汪汪队离开,抬头,看向站在楼上的疯狼。
这个混蛋,她做力量训练累得龇牙咧嘴,他倒好,挑了个视野好的位置,躺在不知道从哪搬来的躺椅上,把她当电视看,一边看,一边吃吃喝喝。
不过,他也没白看,中途也像乌曜队长提供给她能量了,卿鸢接受他的“供奉”时可是一点没客气,还恶狠狠地吸走了更多。
反正吸不干他。
卿鸢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她不说话在心里骂他,他也不说话,心里想什么不清楚。
卿鸢起身要走,他终于动了,从三楼高的地方跳下来,连缓冲都没有,迈开长腿直接走向她。
“是你给我留言,是你主动问我,是你想知道怎么才能报答我救了你的小狗。怎么见到我,反而不说了?”
卿鸢站住,她想听听他会向她提出什么要求。
疯狼站在她面前,手放在口袋里,眼神冷冷的:“怕让你的小狗听到他们的主人要为他们牺牲,难过吗?”
他没等她回答,挑起眉,语气也变得轻挑:“还是……你怕我提什么变态的要求,后悔问我了?”
“你的要求很变态吗?”卿鸢反问。
疯狼站的位置侧面正好投过一道光束,一低头,光被挡住,深绿的兽眼微微虚起:“可能会有一点吧。”
卿鸢也虚起眼:“那就算了,你去找乌曜队长要报答吧。”
不是第一次见识她的“狠心”,他曾经拿诀君威胁她,她也没有答应他。
诀隐冷笑了一下,他也是贱,就是喜欢她这种该心软时心软,该绝情就绝情的样子。
侧身挡住她:“你给他的标记在舌头上?”
怎么又把话题转到这里了?卿鸢不知道疯狼想干嘛,但感觉他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果然,阴阳怪气马上就来了:“看他吐舌头讨好你的样子,是不是很爽?向导会不会在没人的时候,命令他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会不会扯着他的舌头,不让他收回去,看他不得不流着口水展示你的标记,觉得他又可怜又可爱?”他越说,眼神越阴鸷深沉,看她也约专注,声音轻得好像叹息,“你会亲亲他吗?还是摸摸他,让他更舒服,也更听话……”
疯狼的创造力真的很强,短短几秒就说出了这么多种卿鸢想都没想过的刺激画面,他还想继续,卿鸢用精神链抽了他的精神巢投影一下。
疯狼呼吸一滞,抬起头,像终于抽回陷入泥潭的神志,清醒了一些,和她拉开距离。
“我说过,请你尊重乌曜队长,也尊重我。”卿鸢觉得有点厌倦,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得教这头疯狼最基本的规矩。
诀隐看到她眼底的情绪,神情不肯改,仍然阴冷,可狼耳背成飞机耳,握住要与他擦身而过的向导的手腕。
一字一顿,但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到:“我也想要。”
卿鸢看向疯狼:“你也想要什么?”
她是真的没理解他的脑回路,而疯狼却以为她在故意羞辱他,咬牙切齿地慢慢说:“舌头,标记,对主人吐着舌头讨好的机会。”
卿鸢看着狠狠看着她的疯狼,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笑了一下。
疯狼脸都黑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象了一下你对我吐舌头的样子。”卿鸢说着,又想笑了,把疯狼气得尾巴都胖了一圈。
卿鸢好不容易憋住笑:“你确定吗?确定能做到张开嘴巴,让我随便玩……”
疯狼应该低估了自己的自尊心,听她到说一半就无法忍受地闭上眼睛:“我只说让你再给我一个标记,没说你可以把变态的幻想都用再我的身上。”
她变态?刚刚说那一大堆的不是他吗?卿鸢看了看窗外,真奇怪,怎么没下雪呢。
“好,那就多给你一个标记,你确定吗?确定就用乌曜队长他们欠你的恩情换。”
诀隐看着时刻不忘那群狗崽子的向导,慢慢放开她的手,冷笑了一下:“我的恩情那么不值钱吗?”
卿鸢皱起眉,他还准备了更变态的要求吗?“那你想要什么?”
看到他的主人对他露出警惕的表情,诀隐有种扭曲的痛快感觉,又觉得心烦,冷着脸,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摩挲着凹凸不平的纹路。
卿鸢看着他盯着自己,不说话,就喉结一动一动的,又有点笑场。
诀隐刚酝酿好要开口就看她在那笑他,脸一下更冷了。
卿鸢想停下来,反倒把自己呛到了,疯狼深吸了口气,把她揪过去,抬起手,狠狠落下,轻轻拍到她后背,卿鸢知道会是这样,也没有躲,咳嗽着摇头:“我不笑了,咳咳,你说。”
他不想说了,他能猜到,他说了,她可能会更想笑他。
但是……他不想错过,他把手插回兜里,哨兵看起来冷酷料峭,从表面看不出内心的纠结,只能从微微转动的狼耳,还小幅度扫动的尾巴尖看出一点端倪。
从兜里拿出手,指间夹着一份请柬。
“陪我参加宴会。”
卿鸢在他看着她沉默的30s里想了很多变态的东西,结果……
就这?她看想疯狼手里的请柬,那是一个薄薄的金属信封。
宴会……卿鸢想到她室友“不正常”时问过她要不要去一个宴会,当时她的室友就提到了诀君队长和疯狼。
应该是一个宴会,卿鸢被室友邀请的时候就不打算去,现在也没有改变想法:“不行。”
“拒绝得这么干脆。”疯狼没露出意外的表情,“是因为太讨厌和我一起出席公开场所,还是你觉得我很好打发,连这么简单的条件都不愿意答应我?”
都不是,她就是觉得被人威胁着去宴会,有种被逼着游行示众的感觉,疯狼天生不懂得不尊重人,不觉得这样的要求有什么困难的,卿鸢跟他解释不清楚,打算绕开他走人。
疯狼这次没抓她的手腕,只开口说:“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不松口,我就会主动妥协?以为我会因为怕你难过,迟早放过那群小狗?”
“你想错了,我的条件不会变,而且过期不候。”
卿鸢看向疯狼,他冲她平静地勾了勾唇:“我有很多狗狗会喜欢的玩法,你知道那些小狗的性格,欠了我的,就会想办法偿还,哪怕我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乖乖照做。”
看卿鸢没再继续往前走,诀隐低头靠近她:“我不管你是不是开心,是不是愿意。我只想要你陪我去宴会,让所有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我想要诀君那家伙眼睁睁看着你挽着我的手臂,穿着我给你准备的礼服,从他身边走过去;我想要……从此以后,没有人敢惦记我的主人。”
“你再讨厌我,也得对我笑,也得站在我的身边。”深绿色的兽眼看进她的眼里,疯癫又真心,冷漠也深情,“也得任由我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这就是我邀请主人和我一起参加宴会的目的。”
眼睫低垂,专注深邃的目光落在向导要说话的嘴巴上:“嗯……要骂我不要脸,有病,变态,想得美,对吗?主人想骂的都没错,但得等一等。”
“我的条件不是你必须陪我参加宴会。”
卿鸢都准备好台词了,听到疯狼这么说,深吸了口气,把词吸了回去,这回轮到他笑她了。
“请主人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非得和你参加什么狗屁宴会。”诀隐默了片刻,看向又被他激怒的向导,勾起唇笑得越来越坏,眼神却越来越真挚,“我的条件是,请主人收下这份请柬。”他把信封递给卿鸢。
然后呢?卿鸢等着他继续说,但他没再开口。
卿鸢有点懵:“收下就行?”
“当然不是。”疯狼挑眉,“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卿鸢哼了一声:“那你一次性说完。”
疯狼收敛了眼里的笑意,缓缓地沉了口气:“在我把所有无耻阴暗的想法都向主人坦白后,再给我一次机会。让主人从被其他小狗占得满满的时间中抽出一点点时间,考虑一下。”疯狼阴阳怪气的本性很难磨灭,只是和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的神情比起来,这点阴阳怪气越来越虚假,“能不能相信我,和我一起出席宴会,我确实管不住自己去想那些肮脏的东西,管不住我的嫉妒和虚荣心,但我能管住我的嘴巴,爪子……如果我管不住这些,我可以把它们剁下来,给主人下饭,喂给那些小狗,什么都行……”
谁要拿狼爪子下饭啊?卿鸢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但她好像真的误会疯狼了,他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不懂得尊重别人,至少对她不是。
提出的条件都有点卑微了,只是让她考虑一下要不要答应他。
卿鸢抬起手,接过了他手里的金属信封。
疯狼眼里的忐忑消退,又要疯起来:“如果主人最后决定愿意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给你准备一个惊喜。”
“一个会让我的变态主人满意的惊喜。”
“你再说我变态?”卿鸢抓住在她接过邀请函后忍不住往她身上缠的狼尾巴,威胁地捏了捏它敏感的尖端。
诀隐身体一僵,本来想忍耐,看了她一眼,又有了挑衅的念头,眉眼乖顺,语气恭敬:“让我在外面叫出来,会让主人满足吗?”狼尾往她手心里钻,它可藏不住狼族占有欲强得变态的本性,一圈圈绕住她的手,塞满她的指缝,诀隐看着自己把向导手心都吞没的尾巴,也不装了,抬眼间多了些诱惑的意味,“尾巴根会更有效。”
有病吧?卿鸢想甩掉手里的狼尾,谁能想到啊,疯狼这个硬骨头的尾巴比狐狸尾巴还能扭还能绕,还能黏人。
疯狼看她被他的尾巴烦得不行,又笑起来,演上瘾了,低下头,在她耳边喘了一下:“别,主人。”
顿了顿,尾巴缠得更紧,声音却满满服软的意味:“疼。”
卿鸢真想把他的尾巴拽下来,丢到垃圾桶里。
气归气,和疯狼分开前,卿鸢还是打算给他做次净化,想把他精神巢里的无名菌清一清。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精神链竟然和都被她标记了的疯狼有了排斥反应,看本来活蹦乱跳的疯狼反倒因为她疼得晕晕乎乎,她只好暂时放弃。
他今天还有任务,不能仔细研究,得到下次有时间的。
疯狼对自己的情况是一点不在意,临走时看了看她放邀请函的包,特别罕见地、礼貌地跟她告别:“再见。”
现在装自己是头好狼是不是太晚了?
卿鸢没理他,上了飞行器,等飞行器稳定后,她拿出那个金属信封,打开,里面弹出全息影像,除了介绍宴会的时间地点,还细致地展示了举办宴会的场地有多么华丽。
看得卿鸢社恐都犯了,把信封收好。
她先去清理了一下自己,又去食堂补充了一波体力,最后来到图书馆,看了一个小时的资料,打开光脑摸鱼的时候,收到导师和室友的消息,说要开会。
卿鸢以为这次开的会和以前给向导们单独开的会没什么区别,就是走个形式,听领导们念念报告什么的。
没想到,这次开会的内容非常刺激,上来就给他们这些还没搞清楚状况,想要偷偷在下面开小差的向导们放了段视频。
视频来自某个污染区,零帧起手,全息投影刚打开便有形容恐怖、体型巨大的异种砸在镜头上。
向导们没有了摸鱼的心情,屏息看着投影,镜头拉远,给了现场一个全景,密密麻麻的异种让人看得想吐,也让人好奇军区会派出什么样的哨兵小队对付它们。
电子眼转向这个问题的答案,那是一群有着虫翅多足,毫无人类特征的异化哨兵,当电子眼给他们特写的时候,有向导受不了,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要不是他们身上佩戴着军区徽章,有军区装备,他们甚至比异种更像异种。
虫族哨兵,而且应该是无序虫族,没有虫母指挥,也没有高度一致的行动特征。
卿鸢第一次看到虫族哨兵异化的完全形态,当镜头扫过他们粗壮锋利的口器虫足时,也有点受不了,但经过锻炼,她的精神比她本人要坚强很多,她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了,大脑还在通过眼睛自动捕捉关键信息。
她发现这个污染区有点不对劲。
异种太多也太强大了,而且这些异种的攻击模式也和以前的异种不同,它们像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有战术有队形变幻,卿鸢越看越觉得它们的作战方式很眼熟。
和被军区严格训练过的哨兵好像啊。
可它们确实是异种,和哨兵没有半点关系。
第106章 开始升破级
视频播放完, 向导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有穿制服的高层从走廊的可视窗前走过,卿鸢在里面看到了向导委员会的主席和副主席, 还有大白狮子,九尾狐执行长。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队哨兵,他们也穿着笔挺的正式制服, 没有任何显露的异化特征, 但独特的金属面具表明了他们的身份——无序虫族。
走在虫族哨兵最前面的队长, 佩戴勋章, 金属面具有个长鼻子,卿鸢看到他微微偏头向可视窗里看来,悄悄地往下滑。
她上次把他电得都□□儿了, 光是沾在她身上的香甜味道就好久才完全散掉。
向导无法和虫族哨兵连接, 和虫族哨兵没什么交集,卿鸢完全没想到会在向导会议上看到他们, 在这里遇到了, 她跑都跑不了。
不过, 他们再疯,也不能在那么多军区高层面前对她怎么样,卿鸢稳住自己的心神, 往会议室门口看去。
虫族哨兵没有进来,进来的只有高层们, 卿鸢稍微松了口气,坐直了一些。
高层们在前面的座椅坐好, 向导副主席走上台,声音轻缓又威严,对看完视频很是不安的向导们讲述今天开会的原因。
经过军区努力, 原本“遍地开花”的异种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被标记过的污染区内,无法主动入侵人类的居住地,只需要派出哨兵定时把它们清理掉即可,只有少数异种仍然在扩张自己的领地,但它们也的领地也在控制范围内,这样的污染区被称为侵入型污染区。
侵入型污染区数量下降得很快,几乎不对人类构成威胁,这几年都没什么人再提到它们了。
然而最近,有大批保守型污染区转为入侵型,异种甚至潜入了人类保护区,差点造成非常惨烈的后果。
这是非常反常的,不仅如此,异种也有诡异的突变。
它们的繁殖能力生长速度都变得很可怕,而且个体也变得更有组织性,更聪明,行为模式更像……哨兵了。
“它们在学习、模仿我们。”副主席扫了眼下面坐着的向导们,局势向好,向导们也逐渐退出一线,只有少数向导会接到特别危险的外派任务,这对身体素质较弱的向导是一种保护,同时也让他们需要更多时间适应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