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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by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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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狱第一次觉得他的精神体没那么好用。
比起镜面里照出的,他丑陋的嘴脸,更让他无法面对的是她看向他,带着厌恶的眼睛。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卿鸢走到不看她的哨兵面前,指着那一屋子的罪证。
哨兵又进入了不说话也不动的洋娃娃模式,但他身上有镜面制成的荆棘顺着他脚踝往上爬,刺破了他的衣服,让他的身体渗出鲜血。
卿鸢看向身后的镜子,镜子里的哨兵和镜子外面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一团阴影覆盖在他身上,暴露出他阴冷黑暗的真实属性。
哨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脚下很快积了一滩血,也没什么表情变化。
不够,卿鸢捏起哨兵的脸颊,让他看着她:“还有呢?你还隐瞒了什么?”
哨兵看着她眼里映出的自己,看了一会儿,轻轻闭上眼睛。
菱形镜片一个接一个地落向地面。
围绕着卿鸢和哨兵的镜面越来越多,从各个角度将哨兵照得清清楚楚,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镜子外的他被锁链和卿鸢的手控制着,无法做什么大的动作,而镜面里的他却在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很无耻的事情。
事情里还有她,卿鸢确定自己没跟这个变态有过那么多互动,这些镜像应该都是他病态的幻想。
卿鸢看了一圈,被气笑了。
这人天天居高临下地审视别人,结果自己一脑袋一般变态都想象不出来的肮脏东西。
卿鸢也懒得用鞭子了,凝聚起精神力反手抽向他。
其实不用她这么做,亮闪闪的镜面荆棘已经爬到哨兵的胸口,把他刺得鲜血淋漓的同时,还撕碎了他从不露出多余皮肤的笔挺制服。
哨兵睁开眼,眼底的痛苦不是来自生理上的痛感,而是在她眼里,被一点点剥开,从灵魂到身体。
再被他可以放大罪孽,不堪的镜面将每一寸,每一处他想隐蔽的细节都献给她的视网膜,祈求她的审判。
“还有吗?”卿鸢把手放在哨兵的脸上,感觉到他平静的外表下,泛起的,脆弱的涟漪,他其实没看起来那么无所谓。
他也在紧绷肌肉,也在颤抖。
哨兵还是不回答,也不需要他回答,镜子会给她答案,给不愿坦白的他惩罚。
镜面荆棘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脖颈,尖锐的边缘抵在他的喉结那里,喉结一动,血就流下来。
可他没办法不动,他甚至在挣扎里,意识不清但凭本能地微微偏头,想要贴近她用精神力折磨他的手心,哪怕这样做会让荆棘尖端刺进他的咽喉。
卿鸢不希望他晕过去,这才刚刚开始,她加多了精神力,却让它们变得更柔和,轻轻地唤醒哨兵的意识:“你要清醒地承受我的审判。”
他迷迷糊糊地重复她的话,越说眼神越清明:“我要清醒地承受你的审判……”
卿鸢看他清醒过来,鼓励地抚过他被痛出来的生理眼泪润湿的脸颊,轻声哄诱:“让我看看你更罪恶的样子,所有的,不许再抵抗。”
哨兵不再说话,只按照她的话做。
菱形镜片又掉下来一些。
他的头顶,他的脚下,他的四周,一共八个镜面,齐齐对着他。
镜面里的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镜面外的他,他们的手放在衣领处的扣子上。
用他最熟悉不过的眼睛审判他自己。
只要他再不对她坦诚最行,他们就会在她面前暴露出他最银当,也真实的样子。
镜面荆棘没入他的喉咙,哨兵薄唇动了动,流着血吐字:“卿鸢表妹。”
卿鸢怔了一下,看向他:“你叫我什么?”
哨兵不想把他最珍视,也最不堪的秘密说出口,但镜子里的“他”不允许他有半点迟疑,有的咬着手指,露出奇怪的表情;有的撕开领口,抚摸着自己的锁骨……
不能让她看到这个样子的他,虽然,她已经看了够多的了。
哨兵没有再停顿,看向向导,逼着自己面对她眼里最清澈也最让他害怕的镜子:“卿鸢表妹,我很早就认出你了。”镜子里的“他”又做了丑陋的表情,张开的嘴巴露出拉着银丝的舌尖,无狱静了片刻,纠正,“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一直都在窥视你。”
“一直?”卿鸢问,“我来军区之前……”
“那时我会让自己离你很远,而且没有现在这么频繁,尽可能地不去收集你的资料和物品。”哨兵的气息在镜面荆棘的折磨下变得微弱,但吐字依旧很清楚,“我一直都……很想很想……你……”
卿鸢没想到自己从哨兵身上拷问出来的是这么个“秘密”。
他想她?
荆棘和镜面里的身影都在逼着哨兵走向罪孽的悬崖,让他把自己彻底地,完全地抛出去,他忍不住喘息了一下,轻声说:“我想做表妹的狗,从小时候就是这样。”
殊途同归。
卿鸢脑海里冒出这么四个大字,这些哨兵不管怎么转,最后都会切题到“主人与狗”上面。
就连这个看起来很不会做小狗,也不可能做小狗的哨兵也没逃得了这个宿命,哦,不对,他反而比其他哨兵更早地进入了这个赛道,只是他的跑道要比别人更长一些。
从小时候就这样了,那他……卿鸢想到了什么,拨开哨兵手腕处破碎的衣料,他的纹身露出来。
小狗,再次点题。
哨兵不能停下坦白的声音,看到她在看什么,轻声自白:“这是你画的,也是我从你那里偷的第一样东西,嗯……”他闷哼了一声,荆棘都要从他的后颈穿透了,镜子里的“他”也将上衣脱掉,哨兵难堪到了极点,闭着眼纠正自己的谎言,“如果不算被表妹丢掉的垃圾,比如用过的纸巾,纱布……它确实是第一个。”
不是,他怎么从小就爱捡垃圾啊?
用过的纸巾,纱布……卿鸢想想都觉得无法接受。
不过,她的脑海里描绘出一条用力咬着大大的垃圾袋,阴暗小心地跟在她身后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偷偷收垃圾的勤奋小狗,她对哨兵也没那么气了。
狗塑救了他。
“你说这是你从我这里偷的。”卿鸢稍微靠近他的手腕,仔细看他的纹身,“那时什么意思?”
无狱每根神经都滚烫剧痛,可还是能敏锐地捕捉到她轻轻扑打在他手上的气息,注意力都被她的气息吸引。
看着她研究他纹身的侧脸,慢慢地说:“这是你画的,但不是给我画的,是给无泽,我很想要,所以就偷过来了。”
卿鸢看向这位伤痕累累的审讯官,想要就偷,他自己听听,该不该被审判和制裁。
跟踪狂表哥看着她,眼珠稍微错动,想要躲避她的目光,但又舍不得移开。
他担心他把一切都告诉她,告诉她他从很小,从被公认最天真无邪的年纪就对她有阴暗的想法,她会无以复加地厌恶他,从此不再让他看到她。
卿鸢并没有因此更反感哨兵,只是若有所思地轻声说:“这些我都不记得了。”她看向哨兵,发现镜片荆棘爬到了一声不吭的哨兵脸上,把他的眼镜都割裂了,眼镜掉到地上,而荆棘的尖端则向他的眼窝里刺去。
卿鸢抬起手,想要按住镜面荆棘。
尖锐都快抵在眼球表面上的哨兵却是看着她,提醒她:“别碰它,会割破你的手。”
“停下来。”卿鸢收回手,但给了哨兵中止审判的指令。
哨兵确实做了很多她无法理解,而且很反感的事情,但……
可能是她的潜意识里仍然记得和他还有无泽前辈儿时相处的时光,听到他说这些,她的心里还是有触动的。
“不能停下来。”无狱微微摇头,“这是我应该得到的惩罚。”
卿鸢看荆棘都已经将他的眼尾刺破了,放出精神力,化作局部屏障,帮他挡了一下:“审判你的人是我,要听我的,不是吗?”踮起脚,靠近哨兵,小心地看了看荆棘尖端,思考能不能把它掰下来。
哨兵眼前是模糊的血色,鼻尖是她越发清晰的香气。
镜面里的影像开始移动,卿鸢余光扫到,侧头看了一下,每个镜子里都有一个哨兵,虽然看不到她,但能从哨兵微微仰头,垂眸往下看的姿势看出她的存在。
至此,哨兵的动作是一样的,但下一秒,每个镜面里的哨兵都做出了不同的反应,好像是不同时空里的同一个人在为同一件事做出不一样的反应。
有的在潮红着脸喘息,有的则张着唇祈求索取着什么,有的更为直接,整个人都洇出了湿气和水意……
“不要看。”她面前,真实的哨兵轻声恳求她,“向导已经知道我是个罪大恶极的人,知道我有多恶心多下贱,可以直接惩罚我,不要看……”
卿鸢收回目光,看向哨兵,他的眉眼还是冷淡的,但她现在知道,他应该就是天生的面瘫脸,其实反应很丰富。
八个镜子里有八个他,每个对她靠近他后的反应都不同。
这还只是靠近他,卿鸢不敢想要是真的轻轻亲他一下,他会怎么样。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镜面,又抬头看看上面的镜面。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镜子,把哨兵最不想让人看到的地方反应都映射出来,还很“贴心”地把那些放大,恨不得怼在她的眼睛里,让她不要错过。
怪不得有的变态喜欢对着镜子让别人露出羞耻的样子,还让他自己看着。
她这个变态也有点喜欢。
她抬起哨兵的下颌,让他也往下看,看下面的镜面,哨兵毫无波澜的眉眼都泛起了水痕,耳朵也红得想要烧起来,很不想,也不敢那么做,但还是迫着自己一点点低下眼。
“好了。”卿鸢也不打算这么欺负她的变态小狗表哥。
而且她也没那么多时间,确定变态表哥对她没有别的恶意,不会伤害她,也不会向军区出卖她就可以了。
她还要他帮她做事呢。
卿鸢看向镜面:“你的镜子为什么照不出我的身影?”
她记得他的镜子连陈向导被无名菌污染的真实样子都能照出来,她也想用他的镜子照照自己。
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潜伏着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罪恶。
哨兵又不说话了,卿鸢转身看他,知道用疼痛无法撬开这位审讯官的嘴巴,所以她提起了他勉强还能遮住身体的衣料:“让它们照出我的身影,不然,我会让刚刚在镜子里呈现出来的,你失态的样子都在镜子外变成现实。罪恶会叠加生长的,等到那时,镜子里应该会映出你更不堪的样子,我会继续把它们落实在你身上,一步步追赶你罪恶的脚步,直到你无可救药,永远被留在罪孽的深渊里。”
她靠近他,轻轻抚过他混着眼泪和血液的眼角:“在那样的深渊里,表哥可永远没办法做我的小狗了。”
哨兵看着她,分不清她在引诱他继续犯罪,还是想要劝他迷途知返。
一直在他心中无比清晰的,罪恶和正义的界限,因为她变得模糊。
他看了她一会儿,镜面发生变化,卿鸢奖励一样地拍拍他的脸,转身去看镜面。
镜面有一瞬还是哨兵自己,因为她像拍小狗一样拍他的脸颊而有的恶念,这样的画面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身影。
八个镜面稍微移动了一下位置,为第九个,也是最后一个镜面挪出了空间。
罪孽越深,镜面数量越多。
哨兵一共只有九个镜面,现在都对着她。
卿鸢并不畏惧面对自己的罪孽,更不怕接受审判,她迈开脚步,走近她面前的镜片,抬起手,和镜子里的她手心相贴。
镜子里的是有罪的她吗?
可她为什么觉得触摸到“她”的时候,身心都非常痛快舒畅呢?
她的罪孽到底是什么?卿鸢看着镜面,“她”和她几乎没有不同。
她看到了,一道光从她的身后溢出来,流淌着星河的时空在她脚下铺开,光线里有许多人影,他们通过她穿行,来往于两个不可能在同一个维度,哪怕是时空系技能也无法将它们连接的世界里。
果然,卿鸢轻轻叹了口气。
她就是那个“门”。
那个让高纬度生物跑到这个世界祸害人的罪魁祸首。
不过,大狮子说,“门”只是她的一部分,现在在污染区,不在她身上。
他指的是什么呢?
是她的哪个部位?卿鸢看着她被强光打得透明,跟照X光似的的镜像,心肝脾胃肾,都在啊。
甚至还能看到精神空间,等等。
卿鸢目光顿住,在精神空间旁边的是什么?
怎么那么像哨兵的精神巢?哦,不是像,它就是。
她有精神巢,她怎么都不知道?卿鸢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看到镜面里,在她身体里的精神巢,被一团光裹着飞了出去。
卿鸢悟了,“门”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身体里存在过的精神巢。
啊,她想到了什么,发出恍然的轻呼。
她的小水珠具有像哨兵精神体一样的攻击性,她的精神力能够像哨兵一样外放出来,这些是不是都是她曾有过精神巢的认证?
可她都被剥离了精神巢,怎么还能活着?
而且,同时有精神巢和精神空间……初始版本的她得多强大啊。
敢情她在军区天天不是怕这个怕那个,到头来,最值得让人敬畏的,原来是她自己。
她还在那找是什么让这个世界变成这样,找了一圈,哈哈,造成现在这个糟糕的局面的万恶之源也是她。
卿鸢看着镜面,以为它在显现出她的罪孽后,会对她进行审判和惩罚,可镜面就此停止变化,没再继续。
她转身看哨兵,强行中止审判,还是这样非常应该“替天行道”的审判,对他的反噬很严重,他的口鼻都开始涌出鲜血。
卿鸢突然想到,每次看到她,他的镜子应该都有反应,应该一次比一次更清楚她的罪孽。
可他一直没有说过,一直在自己忍耐控制。
他又那么爱跟踪她,窥视她,那这样的折磨就是几乎每天都会重复一遍的。
那他也没有像她这样对她用私刑,暗地里审判她,也没有上报。
卿鸢看着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但依旧没太多表情的变态小狗表哥:“我把你放下来吧。”
他摇了摇头:“不,对我的审判必须有始有终。”他看出她不想继续折磨他,“向导小姐可以离开了,我会自己收尾的。”
对她的审判就没有始有终啊,卿鸢不太放心自己离开,她总感觉哨兵会在她走后把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才能放过自己。
卿鸢抬起手,碰了碰他的纹身:“表哥不是要做我的小狗吗?听主人的话是小狗的第一要务。而且,我还需要你随时待命,为我服务,如果残了或者死了,我会很麻烦。”
哨兵看着她,被锁链缠住的手动了动,想要碰她,又没有这样做。
他的纹身纹在脉搏上,纹身随着脉搏跳动得安静又剧烈。
卿鸢成功说服变态表哥暂时不审判自己,还帮他上了药,问了他知不知道“门”的事情。
这方面无狱帮不了他,他知道的,她都在镜子里看到了。
不过有一点,他要提醒她:“向导的飞行器上的服务机器人有问题。”
小机器人啊?卿鸢不是很意外,可能是以前看多了机器人反抗人类的电影,她一直觉得机器人有一天会反噬天天使唤他们的人类。
她也不会为了小机器人不站在她的立场上而生气。
哨兵看她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他的提醒,顿了顿,又补充:“我在它身上看到了一个哨兵的影子,机器人无罪,但他是有罪的。”
哨兵?卿鸢这回有点惊讶了。
哨兵给她解释:“以虚拟智能体为精神体的哨兵可以‘附身’在电子设备中替人工智能监控我们,审讯组有很多罪犯就是由他们发现的。”
虚拟智能体?她正想找有这种精神体的哨兵问问话呢。
卿鸢走之前标记了她的变态表哥,虽然没正式给他小狗的名分,但从哨兵罕见显出满意神态的眉眼间可以看出,他对这点奖励已经很满足了。
卿鸢走向飞行器的时候,捋顺了一下自己新获得的信息。
现在不在她身体里的精神巢就是初代哨兵提醒她一定要彻底销毁的“门”,它现在在污染区里,听大狮子说,它的会沉睡,也有可能会被保护它的污染源移动位置,所以现在的位置在哪里还不能完全确定。
除了“门”的确切位置,目前还剩下两个问题,一个是怎么摧毁她的精神巢,摧毁门。
另一个是,没有门,高纬度生物就不能再干扰这个世界了,他们也就自由了,但会不会为此付出例如“世界末日”的代价呢?
她希望那个附身在小机器人身体里替人工智能监视她的哨兵能给她一些答案,但对他得非常小心。
一来,他本人藏在“塔”里,轻易不会露面;二来,他是能和人工智能平级直接交流的哨兵,相当于自己就是个人形报警器,一不小心就会引发他向人工智能报警。另外,他监控到了什么,又跟人工智能汇报了什么,这一点卿鸢也不太清楚。
要想“审问”他就必须切断他和人工智能的联系。
卿鸢想着这些,没流露出丝毫异样,在小机器人的注视里坐在飞行器的座位上。
虽然两轮面试已经结束,她现在放松等最终成绩出来就行,但卿鸢还是在忙碌地连轴转。
她在准备比考级更重要,也更困难的另一场“考核”。
她有种感觉,人工智能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也什么都没部署,但它应该也在暗中推进着什么。
她必须抓紧时间,在它之前,毁掉门。
第二轮面试时,她离开考场前,从小狮子的精神空间里把剩下的记忆碎片都带走了,这对小狮子来说很困难,还是大狮子帮她控制住痛得差点要反抗她的小狮子,才让她在那么短的时间,强行解锁了所有小狮子母亲留下的“资料”。
虽然对小狮子很抱歉,但卿鸢也只能这样做,她连夜整理了这些记忆碎片。
无泽前辈那边也给她发来,他研究她给他的旧版无名菌后得出的结论。
她给他的无名菌确实是初始版本,无泽前辈觉得它有些熟悉,就和手里的样本进行了比对,发现在它身上能找到所有污染源的影子。
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先有普通污染源,再有的无名菌,但经过无泽前辈的试验,得出了一个相反的结果。
这些远没有无名菌杀伤力大的普通污染源应该都是在无名菌影响下诞生的。
时间仿佛在它们身上逆行了。
不,不是时间逆行了,是时间在循环,但时间维度发生了错动。
结合小狮子母亲的研究,卿鸢推算出一条正确的时间线,先有她,再有相生相克的无名菌和透明无名菌,再有其他的普通污染菌。
如果源头,也就是她消失了,这个世界可能都不会存在污染源。
人工智能确实是在替高纬度生物操控哨兵和向导,把他们当做观察实验的对象,但以另一种方式伤害哨兵,影响向导的污染源确实和他们无关。
卿鸢深吸了口气,从某种程度来说,她的罪孽可能和人工智能,和高纬度生物不相上下。
可她不想把那么沉重的罪孽背在身上,她也不想为此去死。
卿鸢收到了黑狐狸的消息,他没具体给她解释来龙去脉,只说在公司仓库里发现了一个黑科技道具,可以定位“门”的位置,原来人工智能也有利用他们公司去找“门”,带回“药”,甚至最近还让他们去找了一次“药”,只是一直隐瞒了关键信息,黑狐狸结合她这边的信息才推理出来。
他现在已经获得了一个大概的坐标,派人去确认了。
“他们找药是不是想救那位神秘的客人?”卿鸢通过黑狐狸的标记跟他远程交流,这种方式又方便又不会被监听,非常好用。
“向导小姐知道的可真多啊。”黑狐狸轻声叹息,给出肯定的答复,知道她还想问更多,“人工智能的客人,我们也接触不到太多,我知道的应该还没有向导小姐知道的要多。”
卿鸢嗯了一声,又提出新的问题:“那你知道怎么剥离哨兵的精神巢吗?你们有做过这方面的实验吗?”
黑狐狸安静了一会儿:“向导小姐是在暗示拥有很多种精神力,很多个精神巢的我为了得到别人的能力,残忍地夺去了他们的精神巢吗?”
卿鸢标记他的时候,被他数目众多的精神巢震惊了一下,但时间有限,黑狐狸对此嘴巴严得很,她也就没有多问。
但她会猜啊,她猜的就是黑狐狸通过思诺亚公司研究出来的非人手段“吃掉”了别的哨兵的精神巢,从而占有了他们的能力。
卿鸢本来打算以后再问他详情,但她现在知道她的精神巢也被剥离了她的身体,而她还好好活着,所以想知道黑狐狸是不是也没有杀那么多的哨兵,而是通过相对温和的手段占有了别人的精神巢。
“我知道了,向导小姐其实是想等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以后,再审判处决我。”黑狐狸的心声很轻,“也是,像我这样恶毒地剥夺了那么多同类的精神巢的怪物,确实不配活着,只是委屈了向导小姐为了信息,捏着鼻子暂时标记我,暂时认我做你的狗。”
卿鸢没说话,黑狐狸说的就是她本来的计划。
没得到她的回答,黑狐狸也没有追问她,自顾自说下去:“我来回答刚刚向导小姐问的问题,有剥离哨兵精神巢的办法,我们公司做过很多相关的实验,也取得了很理想的成果,我就是这类实验表现最好的实验品,我抢走了很多哨兵的精神巢,虽然不能抢走他们的精神体,但可以通过他们的精神巢,滋养改变我的精神力,让我的精神力具有他们精神力的属性,从而让我的精神体也能在一定时间里使用他们的精神体的天赋能力。”
“还有一个向导小姐没有问,但已经有答案的问题,是的,被我剥离精神巢的哨兵都会死,无一例外,我手上有很多人的血,所以,卿鸢向导在杀我的时候,一定不要心软。你是在替天行道呢。如果没被向导小姐标记,我会拼死反抗,可惜,当时糊涂了。”黑狐狸叹了口气,但语气并不沉重,“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我被向导小姐迷惑了心智,被向导小姐利用到死,很公平。”
这茶里茶气的语气……卿鸢听完了黑狐狸的自白,觉得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应该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首先,她就不相信,他会被她迷惑,心甘情愿地被她标记,被她利用,还等着被她杀死。
但她现在没时间去探究他的故事。
卿鸢有点不死心:“真的没有哨兵能在被剥离精神巢后活下来吗?如果……她另外还有别的精神力系统呢?比如,还有向导的精神空间?”
小狮子不就是精神空间那套精神力系统用不了,用精神巢那套就行吗?植物系哨兵和笨蛋恶毒触手哨兵也是,只有一个精神巢在正常运转就能活得很好。
“是哨兵,也是向导?”黑狐狸微微拉长音,“这样的存在会打破平衡的,如果有,也会引发灾难。别说她,这个世界估计都要跟着她陪葬。”
卿鸢无话可说,这只黑狐狸猜得很准。
确实是她这个破坏平衡的存在带来的高纬度生物和污染源。
“不过,如果不替这个世界考虑,只替她考虑,我会想办法让她离体的精神巢‘活’下去,精神巢活着,她也就能活着,当然这只是个理论,具体情况还要做实验才知道。”黑狐狸声音越来越轻。
那精神巢死了,她也就死了?
那初代哨兵让她销毁门,是想让她亲手销毁自己的精神巢,自杀?
不,卿鸢很坚定地否认了这个想法。
初代哨兵不会这么做。
除了时间溯回契约,初代哨兵一定还在她身上打了其他很深的烙印,她就算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依旧会选择相信他。
她的精神巢之所以不在她的身体里,应该是初代哨兵认为这种方法可以让她的精神巢失效,让门失效,让人工智能无法再和高维生物取得联系。
却没想到她的精神巢离开她还活了下来,而且依旧能联通高维世界,甚至还孕育了污染源出来。
卿鸢捋顺了逻辑,点点头,她还是得销毁她的精神巢。
“离开哨兵身体还能活着的精神巢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那就要更高级的能量来销毁了,如果那个精神巢强大到一定程度,可能这个世界都没有能摧毁它的存在,需要借助。”黑狐狸轻笑了一声,“神的力量。”
神?对低维生物神不就是高维生物。
兜兜转转答案又回到题面上来了。
高维生物怎么可能会给她销毁门的工具?
不过涉及到高维生物,她手里的信息太少了,还是得找能和人工智能直接沟通上的那些特殊的哨兵来问。
但他们一直在“塔”里,她总不可能跑到“塔”里抓他们吧?
通过小机器人问?附身在小机器人身上的哨兵随时都能把虚拟智能体抽出去,根本不会给她拷问他的机会和条件。
太难了太难了,卿鸢感觉自己都要秃了。
就在她想为了让她的头发有力气抓住她的脑袋多吃点的时候,她收到了通知她进行第三轮考级面试的信息。
为什么?
不是说只有特殊情况才会安排第三轮面试吗?
室友回来看到卿鸢瘫在冒着热气的食物旁边,眉头一皱,感觉大事不妙。
但凡事没那么大,卿鸢都能咬咬牙,边吃边愁的。
放着热好的食物一点也吃不下去,说明事情太大了。
卿鸢有气无力地把她要参加第三轮面试的消息告诉了室友,室友却睁大眼睛,猛地把她抱了起来:“卿卿,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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